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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瑞迪也没有想要，必须找个人来倾诉，诉说自己曾经经历的意思，你爱信不信。
见瑞迪只是静静的抽着香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寡姐再次问道：“你曾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为了地球而战是吗？”
既然选择了相信瑞迪，那么从他言语里透露出来的东西，不得不让寡姐往这方面联想。
瑞迪听见寡姐的话并不意外，不过他也没有要把自己的前世今生，尽数给这个特工徐徐道来的意思。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最好不要对我妄自揣度，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心中想的是什么，我已经没有了坚持的东西。”瑞迪平淡道。
寡姐没有立马开口，而是在酝酿某种情绪，“你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我讲，或许你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这话由我说出来或许没有什么说服力，但是至少此刻，我是最好的听众。”
这话不得不说，貌似是几乎抓住了瑞迪的性格软肋，因为和进入了某个状态的他相处，瑞迪并不觉得给寡姐诉说点什么东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瑞迪却越发的觉得古怪，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立场和性格，也不是寡姐抓住了某种时机，自己就愿意给她说这些东西的。
仿佛是他从寡姐身上，感知到了一种莫名的联系，才会随口道出了几句自己心底的东西。
至于那种玄妙的感觉是什么，瑞迪只是感觉到万分熟悉，却无从想起。
“哦，一个忠于组织忠于党的特工，面对她的某个目标人物的时候，说她一定会守口如瓶，如此光明正大的套取情报，你的专业水准在哪里呢。”瑞迪忍不住吐槽道。
“事实上这就是我的专业水准，你至少选择开口了不是吗？你和其他人不同瑞迪。”寡姐直白的解释道。
瑞迪不置可否：“没什么不同，因为你也和其他人不同，没人是相同的，大家都一样。”
寡姐在今天晚上，首次感觉到了，瑞迪好像是在带着脑子说话，不是说他以往蠢，而是以往的他，仿佛对于一切事情，不管是战斗还是搞怪，他仿佛都没有放在过心上。
可今晚不同，这种不同仿佛是来自于两人之间，某种逐渐建立的莫名感觉。
寡姐对此也是十分困惑的，她不知道，她注射的黑光血清，已经在逐渐起作用了。
是的，黑光血清，不然你以为即便瑞迪回忆起了某种东西，而旁边刚好有一个人可以倾诉，他就会随便诉说那些，他不想说与人听的事情吗？
而他和寡姐共同困惑的东西，也就是黑光病毒，在他们之间建立的某种莫名联系，潜意识的让瑞迪选择不完全防备她。
但是这种血清所建立起来的联系，仿佛又不完全同于黑光战士那般，对于母体绝对听令的机械般的服从。
毕竟在研制稳定血清的时候，克劳德和斯塔克，可是将每一个病毒里的某些不良构造，都一一剔除掉了，自然也就不完全具有了原版黑光病毒的特性。
“你还是瑞迪吗？”寡姐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句话。
瑞迪也没有惊讶，作为一个资深的特工组织，神盾局有理由产生这样的困惑。
“如假包换，如果哪一天两个瑞迪站在了你面前，那么你也一定认得出我，因为我是最瑞迪的瑞迪。”
寡姐眉头紧锁，静静的消化着瑞迪的话。
“诶，咱们向左转吧。”瑞迪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的说道。
寡姐自然知道，路口右转才是回三叉戟大厦的方向，可是当瑞迪开口的时候，她却鬼使神差的向左打了方向盘。
要知道在以前，寡姐是完全不可能搭理瑞迪的，因为只要两个保险箱，还没有送到神盾局的密室里面，那么她的任务就不算完成了。
在任务当中开小差，这可不是专业特工会犯得错误。
寡姐转过路口，才反应了过来，转头向瑞迪问道：“怎么了？”
其实瑞迪也愣了下，他也没想到寡姐二话不说的，直接听从了自己这个打酱油的搭档的话。
“啊，没事儿，刚好到饭点了，我家马上到了，你先送我回去怎么样，顺便请你吃我楼下的冰淇淋，缇莎和彼得催了我很久了。”
寡姐：“……”
“你知道我们后座载的是什么？”
瑞迪看了一眼那个装着微型核弹的箱子，打着哈哈道：“那家冰淇淋店今天半价，马上就过十二点了。”
“你不觉得这是在渎职吗？”寡姐冷淡的停车道。
冰淇淋店。
瑞迪和寡姐坐在店里，旁边是早就久等了的缇莎和彼得。
两个小鬼看到冰淇淋拼盘上了桌子，早就忍不住大快朵颐起来了。
而瑞迪也拿着个冰淇淋，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有些生无可恋的寡姐。
“味道不错吧？”瑞迪试探道。
而寡姐心中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已经乱成了一团，她拿着个长勺子，在面前的冰碗里轻轻捯饬着，抬起头皱眉的看着瑞迪。
瑞迪此刻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疑，他觉得很有可能，斯塔克出品的那支血清，已经落到了寡姐手里。
“你的力量好像比以往更强了，最近有锻炼身体吗？”瑞迪有意无意道。
“我注射……恩，有锻炼。”
寡姐潜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回答瑞迪，可是话说到一半，却反应过来这本应该是绝密的信息，转而冷淡的回答着瑞迪。
瑞迪大概已经知道了，他还想说什么，试探一下，稳定版血清，对于自己这个母体，到底具有多少服从力。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上面赫然显示的是科尔森来电。
“喂？瑞迪？局长问你们为什么还没回去，我这边也有一点麻烦，你听说过阿斯加德吗？”
139、屠城（）
听见科尔森的问话，瑞迪并没有吃惊，他淡定的说道：“知道啊，怎么了？我和娜塔莎现在还在调查，什么口味儿的冰淇淋，对于吸血鬼有杀伤作用呢。”
科尔森闻言一愣，而后在电话里说道：“我打赌是大蒜味儿的……你果然知道阿斯加德吗，那地方在哪里？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一点信息。”
瑞迪吃着手中的冰淇淋，道虽然猜测到了大概，可还是循序渐进的问道：“大概在几百光年以外，不知道很正常，怎么了，咱们公司把业务都做到这么远去了吗？”
不仅是科尔森，就连寡姐听见这话，都凝神的抬头看向了瑞迪。
“局长说你可能知道，我有很严肃的在问你瑞迪。”科尔森那头犹疑道。
“我也有很认真的回答你科尔森特工。”瑞迪轻描淡写道。
“……”
电话那头沉默一阵，再次传来声音：“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瑞迪，你有兴趣来新墨西哥州一趟吗，这里有个年轻人很古怪。”
“没兴趣。”瑞迪直接回绝道。
“可是……”
“我这头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你知道吸血鬼为了对付我，在纽约城内下了多大功夫吗，现在我屁股下坐的，是一枚微型核弹。”瑞迪拍了拍被自己坐在屁股下的保险箱道。
“微型核弹？纽约城内？！他们疯了吗？”
科尔森万分惊诧。
“事实上他们脑子就没正常过，我待会回去，就会向弗瑞申请军队，等这边事情完结，我再来你那避避风头吧。”瑞迪回答道。
对于瑞迪想要申请调遣军队，科尔森并没有多大意外，而且在面对这种高级战力群体的时候，瑞迪也算是最适合的领军者之一。
况且还不说吸血鬼本来就和他有仇，而且瑞迪也不怕背上什么骂名。
“避避风头？这次事情很多吸血鬼参与了吗？你会闹出多大动静？”
科尔森有些不好的预感，他生怕借由此，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从美国的内战开始打响了。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身为经年的神盾局八级特工，科尔森是深刻知道吸血鬼一脉，对于这个世界的控制力有多深的。
如果真的是他们高层集体反叛，在纽约城内，都弄出核弹级的危机了的话，还真说不好这又是一场人类浩劫。
瑞迪看似对于这枚核弹没有多看重，可是对于丧心病狂到，沐浴核弹都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弗劳斯特一脉，他早就决定了铲除计划，无关于神盾局支持不支持，又或支持力度有多大。
“在我们眼里，是单纯的大规模清除异己，在普通人眼里，可能就是大规模屠杀了，所以如果你要我来的话，还得等我几天，我懒得听他们对自己的救世主，高举人道主义大旗。”瑞迪淡定的说道。
“可是……非要弄出这么大动静吗？吸血鬼对于人类社会扎根很深，我怕……”
“科尔森，吸血鬼吸食的是你同胞的血液，美国境内的街头近些年可是干净了不少，神秘失踪的流浪汉，数以万计，而他们显然并不满足于流浪汉肮脏的血液。”瑞迪轻声打断了科尔森。
“……你准备多久动手，局长知道吗？”
科尔森这次没有再想要劝慰瑞迪，因为他知道瑞迪说的是实话，弗劳斯特上位以来，他眼里以前认为少数的，将人类视为肉猪的鹰派吸血鬼数量，已经达到了空前的膨胀。
莫说流浪汉了，因为鹰派吸血鬼的大肆横行，每天都有数个家庭，因为他们的膨胀而破碎。
虽然神盾局和政府，也早就开始和吸血鬼开始交涉，但是并不负责血族项目的科尔森，都隐约知道，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恰巧吸血鬼惹上了瑞迪，而瑞迪也好不容易，主动地想要向神盾局请战清除异己。
联想到古往今来人类和吸血鬼的相处方式，好像真只有将他们打怕了，打的快绝种了，那群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才会安生下来。
“我已经汇报给他了，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瑞迪回答道。
开玩笑，这可是核弹啊，甭管它是多微型的，可始终都是核弹呀，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直接出现在了纽约城内。
以弗瑞的性子，恐怕都在竭尽所能调取兵力，顺带拟定纽约城民众疏散计划了。
吸血鬼这是要反啊。
“你确定阿斯加德，就是某个外星球吗？”
科尔森让人意外的，并没有再过问吸血鬼的事情，而是问起了关于阿斯加德的事情。
瑞迪也大概猜到了，应该是贬为凡人的大王子，已经被他们抓住了。
“是的，我很确定，但是请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电话那头的科尔森叹息一声，道：“美国……地球这些年所遭遇的东西，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
瑞迪很想说，好玩的还在后面呢，“你会逐渐认识到这个世界的科尔森，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挂了啊。”
“你也许很喜欢和这个阿斯加德年轻人聊聊，那边处理完了，就来新墨西哥州度度假吧。”科尔森意有所指道。
挂断了科尔森的通讯以后，瑞迪便回头让两个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屁孩，将剩余的东西打包带回去吃了。
缇莎走的时候，还狐疑的将小脑袋，插在了瑞迪和寡姐之间嗅了嗅，“哼，你们体内的某些激素，好像分泌的有些异常。”
瑞迪脸黑的送走了缇莎，并且叮嘱她给安德鲁带了句话，明天可能有活干了。
转身要回到店里的时候，就见寡姐已经走了出来，她看了看瑞迪手中的冰淇淋，道：“你准备怎么做。”
瑞迪一口将冰淇凌球吞进嘴里，
“屠城！”
140、做个乖孩子（）
“……”
“我想只有局长个人会支持你，这件事情牵连太大，就算要开战，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纽约城……人太多。”娜塔莎看着平静的瑞迪道。
今晚的瑞迪很不一样，就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需要发泄一般。
“他会让那些人同意的。”瑞迪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笃定？”
“因为这枚核弹，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成气候，更因为……我想杀人，而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支持我，我不想和我的便宜儿子胡闹了，现在更让我感兴趣的，是某个外星土著。”
“便宜儿子……外星土著……”
寡姐呢喃着重复着瑞迪话里的两个关键词，她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自己的精神状态十分古怪。
她大概猜到了，瑞迪口中的外星土著，应该就是科尔森话里的目标人物，至于便宜儿子……
“你当真了吗？”寡姐有些没耐住的问道。
瑞迪却笑了起来，道：“当真？我好像从来没作假过，况且我交过女朋友当中，有两任都是买一赠一，但是你觉得我会亲善到主动付他们的抚养费吗？”
“你从没把她们放在心上过。”寡姐皱眉道。
“怎么会呢，我同样会为她们的开心而开心，为他们的死亡而悲恸，同样会因为某层关系，努力守卫她们，可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知道吗？”
事实上这也是瑞迪认识到的，自己貌似陷入了某种精神精神谜团。
可要是说谜团的话，他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自己的内心。
在见识过经历过太多之后，他同样会为热恋痴狂，同样会在强敌入侵的时候，誓死守卫自己想要守卫的净土。
可是这些情景何其相似啊，
瑞迪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了啊。
即便他会提起同样的热血与坚守，可是最后的结果，不管是好是坏，却在心中会升起某种因为“熟稔”，所以稍显“理智”的心态。
一个人“熟稔”了生死，乃至在他穿越无数时空的时候，都“熟稔”了宇宙寂灭的情景与悲恸。
那么他没有变成一个冰冷的机器，都已经是万分难得了。
“你经历过太多。”娜塔莎只能得出这个答案。
可瑞迪已经没有再和她吐露什么的打算了，他还要养精蓄锐，迎接明晚的屠戮呢。
径直将寡姐送上了车，可就在寡姐启动汽车，要返回三叉戟大厦的时候，瑞迪却在车窗外叫住了她。
“娜塔莎。”
寡姐疑惑的转过头来。
“我信任你知道吗？”瑞迪趴在车窗上，咧嘴笑着道。
寡姐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歪了歪脑袋，看着瑞迪。
“所以我才会给你说这些，但是我不希望某些我过往的经历，会被其他人知道，那样我会很不舒服。”瑞迪似笑非笑的看着驾驶座上的寡姐道。
“恩，我会为你保密的。”
寡姐做着职业特工，那毫无含金分量的保证。
“那就好……”
“嘿！瑞迪！你能给我和彼得带两份西梅熏肉鱿鱼卷回来吗？虽然那颜色很好看，但我保证不是我想吃，是彼得他……呜呜~~”
瑞迪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却被楼上的缇莎，伸出个脑袋在窗户上给他打断了，而缇莎很明显，又被彼得给打断了。
“玩你们的橡皮泥去！！”瑞迪转头高喊道。
“可是人家想吃嘛！”缇莎再次在楼上撒娇道。
“那要做个乖孩子啊。”
瑞迪这话随便哪个人看，都是说给缇莎听的，
可是他讲这话的时候，所注视着的，
却是娜塔莎。
虽然知道瑞迪这话是说给缇莎听的，但当她看到瑞迪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后，却没来由的心中一阵悸动。
身体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像偾张了一般，
她的脸色逐渐酡红了起来。
只能说改版的黑光血清，虽然确实清理了大半的负面缺陷，可是黑光母体，
终究是黑光母体啊。
那种幼齿服从父母的天性，是人心，或者普通人类的灵魂，所难以抵挡的。
即便那人是超级特工，
可仍是“人”的范畴之内。
虽不同普通黑光战士，那机械般的顺从，而处在某种情景之内，便会毫无预兆的触发。
就如此刻。
娜塔莎的脸上，顿时莫名的涌上来一团潮红，她的心绪已经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了。
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这个超级特工，差点就要误会，自己对于眼前这个人，有着那决计不可能的情愫了。
但是这一切又是发自内心，始于灵魂深处的。
只要一天体内有着黑光病毒，
就一天不会觉得奇怪，去思索自己是否被外力所引导。
“我刚才已经答应你了。”
娜塔莎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中那难以抑制，且前所未有的悸动，强行以自己以往的口吻说道。
“虽然特工的保证没什么信服力，但是我信你了，去吧，给弗瑞交差。”瑞迪从车窗上撑了起来，冲寡姐挥挥手道。
看着小轿车扬长而去，
瑞迪摊了摊手，便去给楼上那俩小鬼，捎带夜宵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真的到了改良版一代血清那里，到底有多少约束力。
至少在此期间，寡姐也还多次拒绝和冷处理自己，和完全版的黑光战士并不一样。
可是却又似乎，真的透露着一种玄妙莫名的掌控力，至少他知道，寡姐刚才的闭息早就乱了。
事实上不止瑞迪，
就连寡姐自己，方才也只是如同往常一样，就像在例行公事的“真诚”的答应着瑞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真正面对弗瑞的时候，到底会说出什么，或者说出多少东西来。
而今夜不平静的，
肯定不止寡姐的心绪。
纽约城周围的数个轻、重装备部队，都接到了一纸密令。
其中手笔之大，让人咋舌，指挥官们尽皆数次确认过信息来源，方才难以置信的将密令层层传达了下去。
141、你有钱（）
三叉戟大厦，
局长办公室内。
娜塔莎将两个银色保险箱，放在了弗瑞面前，按照惯例的做着汇报，还有自己的猜想。
弗瑞面冷如水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被拆卸了引爆装置的微型核弹。
他已经将消息汇报上去了，就他个人而言，他万分支持瑞迪的屠戮计划。
这可是核弹啊。
谁知道那帮吸血老鼠，是从哪里搞到的啊。
又有谁知道，他们只有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