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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个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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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含义。吉米自己对自己说:你得小心着点儿啦,吉米,要是不小心就又给自己
布置下陷讲了。他决定以后到另外一家酒吧去。但是决心虽然定了,以后他每天晚
上却仍然到这里来,因为他盼望着这一时刻:自己站在门口,然后珀尔发现他,眼
睛发出光彩,随随便便地招呼说:“哈喽,美男子,今天又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了?”
他现在已经养成习惯,总要在酒吧里待上一个多钟头,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坐半个
小时就走。他心情平静地靠在吧台上,均衣衣领翻上来围着半圈儿脸,灰眼珠盯着
珀尔,流露出赞赏神色。有时候珀尔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就对他说:“你的眼睛
得休息休息了。”吉米声色不动地说:“你要是不想叫别人看你,最好换一件毛衣。”
尽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对柔斯不忠,他还是禁不住想:为什么柔斯不给自己买一
件这种式样的衣服?但是柔斯穿的永远是一条朴素的黑裙和熨得平平整整的上衣,
脖下的领口上别着一枚饰针。

    后来他回到柔斯住的地方,上楼梯的时候忐忑不安地想:或许今天她会恢复到
原来的样子吧?他带着期望推开门,又在想:或许她看见我会笑盈盈地跑过来……

    但是柔斯不是围着炉子忙活什么就是坐在桌子旁边等着他,在把饭菜端上来以
前,她给吉米的只是一个容忍的、疲倦的笑脸。

    吉米的希望落空,情绪也低落下来,但还是勉勉强强地说:“对不起,我来晚
了,柔斯。”他准备着听柔斯的抱怨,但是柔斯却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愁闷地打量
他一眼,马上又把目光垂下,好像害怕吉米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不高兴神情似的。

    “没什么。”她非常小心地说,一面把盘子放下,从桌子底下给他拉出一把椅
子。

    像往常一样,他总是先注意看看柔斯是否为他“精心”准备了什么专门吃的,
而柔斯也特别小心,尽量不叫他觉察那是为了他的胃病而调制的食品。吉米有时候
禁不住说一句带刺的话:“我猜想你那位药房的朋友没跟你说害胃溃疡的人该吃豌
豆吧!今天来点儿炒洋葱怎么样,柔斯?”

    “明天给你做吧。”她总是这样支吾说。当吉米把装泡菜的瓶子拉过来,把一
大堆加了芥末的泡菜堆在熏鱼上面的时候,柔斯把目光避开,像是在躲闪什么。
“人的命只有一条。”他半开玩笑地说。

    “你说得对,”接着她又假声说,“反正是你自己的胃,随你便吧。”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他心里想:跟我老婆的口气一模一样。那个女的后
来也老是说:“胃长在你身上,要是你想早几年死的话……”

    有的日子他吃晚饭的时候吃了一大盘炒洋葱或者是搁了太多番茄酱的薯条,夜
里胃就痛得难忍难熬,但他只是动也不动地躺在柔斯旁边,怕被她觉察。过去同老
婆一起睡,他也是这样。女人么,就是爱小题大做!

    他不断问自己,为什么还要跟柔斯维持着这种关系。不知多少次他对自己说:
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没什么好处,反正她不爱我。可是一到晚上,在酒吧里同珀
尔有一搭设一搭地说几句挑逗话,时间一到,他就再也坐不住,像是有什么东西拉
着他似的非回到柔斯那里不可。他自己也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这种行
为不对,可是却身不由己。应该用功准备考试,却走不下心来。叫柔斯快乐起来也
不是难事,却迈不出决定性的一步。应该下决心晚上不去看珀尔,又无法割舍。这
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人们好像被什么牵引着继续做那些违背自己意愿,甚
至感觉不到乐趣的事呢?

    有一个星期六晚上,柔斯说:“明天我不在家。”

    吉米拉住她的手问:“为什么不在?你要上哪儿去?”

    “我要带吉尔出去玩一天,晚上跟她奶奶一起吃饭。”

    吉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抿着嘴说:“这么说,没有时问陪陪我啦?”

    “噢,吉米,别那么不讲理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他躺在床上看着柔斯穿衣打扮准备出去。柔斯脸上浮现着笑容,因
为快乐而充满温情。出门以前,安慰性地吻了一下吉米,说:“我只是星期日出去,
吉米。”

    吉米痛苦不堪地想:这么说她每个星期曰都要去了。

    晚上,他去了酒吧。这一天珀尔休息。吉米本打算请她看一场电影,但是不知
道她住的地方,只好回到自己的家。孩子们已经上了床,妻子到邻人家去串门。吉
米觉得世界上的人都把他抛弃了。

    最后他又回到柔斯住的地方,等着她。柔斯回来了,兴致勃勃地述说吉尔的事,
他只是静静坐着,脸上带着一丝恼怒的笑容。上床以后,他背对柔斯,凝视着窗户
上的灰色光亮。不能再这样了,他想,照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但是第二天晚上,
他却还是像平常那样来到柔斯家里。

    下一个星期日,柔斯叫他跟自己一起去看吉尔。

    “见鬼去吧。”他怒气冲冲地说。

    柔斯觉得受了伤害。“你为什么不去,吉米那孩子可爱极了,真是个好孩子。
她的头发是金黄色,长长的卷着小圈儿。”

    “我猜想乔治一定也长着拳曲的黄头发吧。”他讥消说。

    柔斯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柔斯走了以后,他就到
珀尔家里——他已经要了她的住址——带她去看电影。两个人在一块儿彼此客客气
气,举止都很小心。珀尔好几次偷偷打量他,每次都发现他正心事重重地绷着一张
脸。他脑子里想的是柔斯和那个该死的小崽子。有吉尔在身边,柔斯就非常高兴,
可是跟自己在一起却连笑容也没有。分手的时候,珀尔拉长声音说:“你大概连电
影的名字是什么也没闹清吧?”

    吉米不安地笑了笑说:“对不起,珀尔,我有点儿心事。”

    “谢谢你透露给我这个消息。”珀尔说这句话一点儿也没有表示不满,正相反,
话音里充满了对他的同情。吉米非常感谢珀尔能了解自己。他在珀尔的面颊上飞快
地吻了一下,说:“你是个好姑娘,珀尔。”珀尔涨红了脸,一下子搂住他脖子,
同他亲吻起来。事情过后,吉米想:我只要屈一下手指头就会得到她。

    回到家里,柔斯很谨慎,并没有跟他提吉尔的事,直到吉米问起她才说了说。
看得出,柔斯对他心吓恐惧,但这反而更把他激怒了。这叫外人看到,不是我在虐
待她吗?“你倒是把心里想的说出来,柔斯,”他请求说,“你到底怎么啦?为什
么不能对我好一点儿?”

    柔斯叹了一口气,干巴巴地说:“我猜想珀尔对你很好吧?”她的声音疲惫不
堪。

    “岂有此理,你不在家我得找点儿事做啊,柔斯。”

    “我不是叫你跟我一起去吗?”

    两人都知道,他们又一次正处在危机边缘。一连几天,他们待在一起简直像毫
不相识的人,因为都害怕言语失和引起剧烈冲突。两人甚至连日光也不敢碰在一起。

    下一个星期六晚上柔斯问:“明天跟珀尔订了约会了吗?”

    吉米本来想否认,但柔斯却毫不容情地接着说:“咱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吉
米。”他没有说话。柔斯突然问道:“吉米,你是不是真跟你妻子谈过离婚的事?”

    他一下子爆炸了:“岂有此理,柔斯,你是不是又回到那件事上头去了?”

    “我想你或许认为那件事与我无关,是我在干涉你的私事吧?”说着,她又无
缘无故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有点儿疹人。

    第二天早上,柔斯没有再跟他说什么就去看吉尔,而吉米则又和珀尔见了面。
这个女孩子对他很柔顺。“你要是不喜欢看电影,就不必陪我去了。”她充满同情
地说。于是去了一家咖啡馆。吉米突然说:“你知道,珀尔,喜欢上像我这样一个
人对你没好处。女人一跟我处熟了就都发现我是一剂毒药。”他紧握着拳头,苦笑
了一下。珀尔伸出手,拉住他的一只手说:“我要什么,不要什么,要我自己说才
算数,你说是不是?”

    “你可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吉米随便回答了一句,一只胳臂搂住了珀尔。
他觉得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解除了自己对珀尔的责任了。但是他脑子里仍然想着柔
斯。柔斯这时候该已经回家了。

    她会发现我没有在家里等着她。这样也好,别认为我非得守着她不可。已里虽
然这么想,他还是感到坐立不安。五分钟以后,他说:“我看我该走了。”珀尔在
他要离开的时候说:“我爱你,吉米。别忘了我说的话,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做,
不管是什么……”珀尔很快地跑进自己的住房,吉米发现她正在落泪。不管怎么说,
这个女孩子是爱我的,他想。他一步一步慢腾腾地爬上又高又暗的楼梯。他非常疲
倦。我得好好睡一觉,他对自己说。这件事不能继续下去了,把一个人折磨得精疲
力尽。我一进屋就上床睡觉。

    但是在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室内灯光晃眼。柔斯还没有换下她外出的衣
服:整整齐齐的白灰色套装,宽松的衬衫,胸针仍然在颈前别着,头发看来也刚刚
梳理过。吸引住吉米的是她的面容:紧紧抿着嘴唇,看去像对什么事下了决心,甚
至有些得意。

    吉米想:她在打什么算盘?

    他正在脱鞋、脱外衣,柔斯说:“别急急忙忙上床。有件事儿咱们得办了。”

    “最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儿,”吉米说,“我的两条腿都站不住了。”

    “你最好勉强站一会儿。”柔斯的话说得斩钉截铁。她过去很少用这种口气,
吉米不由得感到惊讶。

    “到底有什么事儿?”

    “你很快就知道了。”

    吉米没怎么理她,还是上了床,但是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枕头靠墙放着,
斜倚在上面。“等谜底快要揭开的时候把我叫醒吧。”他说,一边说一边就打起盹
来。

    柔斯身体笔直地坐在桌子旁边,眼睛盯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前一天她终于
作出决定,或者毋宁说,这个决定不是由她作出,而是自己产生的。很久以前她就
想过:为什么不写封信给她妻子问问呢?这样的话,不就真相大白了么?一开始,
这个想法叫她大吃一惊。这样做违反了她的行为准则,是绝对不应该的。可是自从
产生了这个想法,它就一点儿一点儿地占据了柔斯的整个脑子,弄得她再也无法想
别的了。最后,她咬了咬牙,坐下来写了下面这样一封信:亲爱的皮尔逊太太,我
现在给你写这封信谈一谈与我们两人有关的一件私事。我希望你不要见怪,因为我
是从谈论个人私事的角度写信的。我是桑斯。约翰逊,你的丈夫从战争尚未结束前
就追求我。据他说,你们已经分居,你不肯同他离婚。我希望能把这件事理顺,使
它走入正轨。我一直想,如果我们两人能谈一谈,是会把这件事办妥的。吉米明天
晚上十点钟左右回来,如果你同意的话,咱们可以三个人一起谈谈。请相信我,我
不想给你找麻烦,更不想惹你生气。

    这封信柔斯亲自拿到收信人住的地方,塞进信箱口里。过后,她没有立刻走开
;她怀着负罪感在这条街上来回走了几趟,眼睛一直盯着那幢住房的窗户。这就是
她——那个女人——住的地方。柔斯的心因为嫉妒非常沉重,两条腿好像都迈不开
了。这就是吉米同她一起过日子的地方,就是他的几个孩子住的地方。她希望看到
他们一眼,就注意地看了看正在街头玩耍的几个小孩儿,想在他们的脸上找到吉米
的眼神和面容。有一个小男孩儿她觉得有可能是他的小儿子。她发现自己正在对这
个孩子微笑,眼泪差一点地流出来……

    柔斯听到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她欠起身,准备开门,但那脚步声却走过去了。
又过了些时候,在她已经放弃希望的时候,又有人从楼梯上走上来,而且在她住的
房前站住。她期待的时刻终于来了。因为焦虑不安,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连
走过去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想:我用不着把吉米叫醒,他太累了。她开开门,
本能地做了个警告的手势,叫来客注意到室内正有人睡觉。皮尔逊太太看了一眼睡
觉的吉米,抿着嘴笑了一下就走进屋子。她的高跟鞋还是发出响亮的喀瞪的声音。
见面以前,柔斯曾经想像过吉米的妻子——叫她炉火中烧的这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儿,
脑子里出现过许多不同的图像。并无多大根据,她把这个人想像得像是珀尔——她
在街上碰见过珀尔一回——:皮肤白白的,纤巧,倩丽。

    现在见了面,她看到的是个健壮魁梧的女人,身材方方正正,脸也是方的。一
双棕色眼睛目光直爽、安详,看得出她没有什么脾气。

    已经开始灰白的深色头发有些小弯,紧贴在头顶上,显得五官有些粗大。她非
常和气地跟柔斯点了点头,安详地说:“好啊,犯人在行刑前正睡大觉呢。”

    “啊,不是,”柔斯不知所措地说,“完全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皮尔逊太太好奇地看了柔斯一眼,耸了下肩膀,顺手把手提包放在桌上。“谢
谢你给我的那封信,”她说,“该是让你明白真相的时候了。”

    “什么真相?”柔斯急不可耐地问。

    吉米的身子动弹了一下几,睁开眼,茫然向两个妇女望去,连忙从床上下到地
上。“这是怎么回事?”他先是问了一句,接着就发起火来。“你没事儿到这儿来
干什么?”

    “是她请我来的,”他妻子平静地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来,你也坐下,
吉米,咱们一块儿把事情谈谈。”

    吉米一副茫然莫解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耸了耸肩,给自己点着一根
纸烟,在桌子旁边坐下。“好吧,那就快谈吧。”他摆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样子说,
眼睛却一点儿也不信任地望着柔斯。这种事儿她是做得出来的,他想,狠狠地刺我
一刀——嘴里可还老是说爱我……他对柔斯憋着一肚子火地,也恼恨他老婆……

    好吧,这两个女人,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听我说,吉米,”他妻子像跟孩子讲道理似的对吉米说,“看来你跟这个可
怜的女孩子说了一大堆瞎话。”吉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吉米的妻子等了一会
儿,接着说。她的眼睛现在看着柔斯。“事实是这样。我同他结婚已经十年了。有
了两个孩子。开始的时候,我们挺幸福——这没有什么特别的。后来他就厌烦了。
这倒也是常事。反正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没有常性。有一段日子我非常苦恼,可后
来就习以为常了。我想:这就叫本性难移,他生性喜欢跳来跳去,但是本意并不想
伤害别人。再以后打起仗来。一打仗,世道都变了,这你清楚。我开始上夜班,他
也是。他们工厂有个女孩子,同他形影不离。”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会儿,像个
审判长似的瞪了吉米一眼。吉米仍然不说话,一边吸烟一边低头看桌子,脸上露出
带有温色的笑容。“我也厌烦了,”吉米的妻子接着说,“告诉他,咱们最好离了
吧。后来他又跑回我身边,对我说,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还说他真没想同我
离婚。”吉米晃动了一下身体,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马上又闭上了。“你是不是
有话要说?”

    他的妻子笑嘻嘻地问。“没有。说下去吧,痛痛快快地说说。”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吉米耸了耸肩膀。他妻子等了一会儿,接着说:“就这样,一切恢复了正常。
大概也就过了个把月,他就又跟那个女的混在一起了……”

    “是珀尔吗?”柔斯插嘴问。

    吉米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珀尔,你就知道有个珀尔。”

    “珀尔是谁?‘波尔逊太太警觉地问,”我还没听说过这么个人呢。“

    “别管她了,”柔斯说,“你接着说吧。”

    这次我可受够了。我跟他说:“要么是我,要么是她,你决定吧。”她把脸转
向柔斯,把吉米排除在这场谈话之外。她说:“要是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事他办不到
的,那就是对做一件事下决心。”

    “是这样的。”柔斯不假思索地同意说。但是话一出口,脸就涨得通红,而且
歉疚地看了吉米一眼。

    “说吧,你们俩就痛痛快快地说吧。”吉米语含讥悄地说。

    “我们并不痛快,痛快的是你。”

    “这是你这么想。”

    “好了,随便你怎么说都成。你这人总是这样。可我现在要跟柔斯谈谈了。我
刚才说了:要么是我,要么是她。听我这么一说,他就老实了。问题的根本是:我
们两个人他谁都想要。他自己就说,从本性上看,男人都赞成一夫多妻。”

    “一点儿不错。”柔斯又一次很快接口说。

    “喂,你们两个人别这么吵吵嚷嚷成不成?就不懂得那是开玩笑?我那是在说
笑话。你们是怎么想的?我想同时跟两个女人结婚?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你已经同时有两个老婆了,”吉米的妻子一点儿不含混地说,“不管你愿意
不愿意。或者可以说:差不多算有两个了。”两个女性相视苦笑了一下。吉米看了
她们两人一眼就走到窗户前边。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说完了,告诉我一声。”他说。

    柔斯不由自主地想过去抚慰他一下。吉米的妻子说:“你坐下吧。你的问题是
对他过于温情。我也是,心太软。”

    吉米从窗户那边说:“像混凝土一样软。”他对柔斯做了个手势,指了一下他
妻子。“你看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多软了。”柔斯看了一眼,脸一下子涨红了。
“吉米,”她说,“我没打算做出什么叫你难堪的举动。”

    “你没有吗?”吉米轻蔑不屑地说。

    “好了,”皮尔逊太太打断这两人的话,大声说,“最后我也被惹火了,就跟
他办了离婚手续。”

    柔斯倒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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