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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御影不动声色,看似平静无波的星眸里,燃着不被人察觉的黯黑之火。这女的很可疑!他深奥难测的双眸射出一道令人心颤的眸光,盯得她全身警戒。
“这样盯着人看不太礼貌吧?”钟依依将腕上的披肩拉起,盖住被他引出寒意的肩膀,忌惮那穿透人心的犀利目光,大腿内侧有些儿火热,还真担心被他透视到藏在裙里的匕首。
“这儿人烟稀少,淑女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太好。”他沉沉地开口,连声音都蕴涵着慑人的威严。
“就是因为人少,我才来这边透口气,人多味杂,我闻了有些晕。”她转开视线,挥挥玉手作态搧凉。
冷漠的面孔,阴沉的神情,酷寒的冰眸,这人比传言中更令人感到有压迫感,希望没被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才好。
“我没见过你。”
“这很正常,地球上有五十亿人口,你没见过的可多了。”
她的幽默只换来对方无动于衷的沈默。好冷!她冒起一阵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好象在对冷气机说话。她耸耸肩。“不好笑就算了,当我没说。”
沉默之后,冷气机缓缓地开了口。“你不在宴客名单上。”
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幸好,她是备油而来。摆好架势,来个即兴演出。“你怎能确定我不在宴客名单上?也许漏掉了,也许弄错了。”
“我从不弄错。”
呵——挺臭屁的嘛!她移了个位置,斜靠在他身后的栏杆上,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望向那冰雕似的脸孔,回以明媚十足的笑脸,举手投足间挥洒着迷人的风情。“那我倒是考考你,一楼大厅里正在跟孟市长说话的黑衣女子是谁?”
“德庆财团的负责人白女士。”他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
哟?不错嘛,她挑了挑黛眉。
“拿着酒杯跟人干杯的胖男人呢?”
“西洋卫视的董事。”
“再往左边数第三位穿旗袍的女子呢?”
“警政署长的夫人。”
哼哼,有两下子,她就不信他全记得,一定是因为她挑的人正好是大人物的关系。她决定改挑不起眼的人,但是一连下来不论她怎么考他,原御影都能立刻说出那些人的身分,毫无片刻的犹豫,这人的记忆力简直好到令人咬牙切齿。“如何,满意吗?”
“呵呵……”她现在的笑容可没先前那么亮丽了。
忽尔媚眼一溜,她抓住一位经过的侍者,气势如虹地问:“他呢?我就不信你连端盘子的侍者也认得。”这饭店里的工作人员,少说有上百位。原御影沉默片刻,没有答话,只是眯细了眼,眸光莫测高深。
“呵~~呵~~难倒你了吧!才要享受专属于胜利者的骄傲,那边却泼来一头冷水。
“他不是饭店侍者,是“诳”周刊的记者。”
哼………哼……编这种烂谎话,我戳!
“你以为随便唬烂一下我就会信?喂!告诉他你的身分!”她对男子命令,一副当家作主的架势。
男子搔搔头,陪着心虚的笑脸坦承。“真不愧是原御影先生,这样也被你识破,嘿嘿。”
钟依依怔愣住,狐疑地问:“你真是记者?”
“是呀是呀,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不知小姐贵姓啊?”能被这么美的小姐勾缠住,艳福不浅哩。
她哑口无言地瞪着名片。这人当真是记者?一股火气冲至她脑门。
“既然是记者,没事打扮成饭店人员做啥?”
“小姐你有所不知,一般名人对记者都会有警戒心,这样探不到内幕的啦,装成饭店人员,比较容易接近那些名人,也可以偷听到一些八卦消息咩。”身为狗仔队的一员,必须具备十八般武艺,“变装”是最基本的招式,所有的读者都要靠他们才有八卦可听。
男子还在洋洋得意地解说自己伟大的事业,不知何时左右已被人挟持,他浑然不觉。
“请他出去。”原御影冶冶地命令,一声令下,两个高大魁梧的铁汉一提,像拎着一包垃圾一样,将男子给拖了出去。
不速之客的下场便是如此,钟依依打了个冶颤,如果原御影知道她没在受邀宾客之列,恐怕也会把她扔出去。
很有可能,这人看起来就是一副“下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面孔。
唯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
“你好讨厌喔,什么人都记得,却偏偏把人家的名字给漏记了。”她不依地娇嗔,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改怪起他来了。
“如果有,我会记得。”
这话有些暧昧,挺像是搭讪的词令,要不是那张脸太过阴沉沉,她会以为对方是来搭讪的,还怪得很,心口没来由地怦怦直跳。
真是的,她在想什么!人家可不是来搭讪,而是来调查她的。
如果被他查出她的可疑之处,她岂不是没戏唱了?得想个法子躲开麻烦,她作状拿出一条丝绢擦擦小嘴儿,脑子里努力地转呀转的,假装一个不留神,丝绢让风给吹了去。
“哎呀,我的手绢。”她轻叫。
巾帕随风飞去,掠过他身边,眼看就要飘出阳台莎哟娜啦了,他突然快手一伸,抓住了手绢,一回头,娇人儿也不见了。
原御影低斥了声,四处梭巡,连个影子都没有,他盯着手中的丝绢,清幽的淡淡香味弥漫鼻间,他清楚了解,要不是自己有一秒钟失了神,就不会让她跑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绝非一般人。
她果然可疑!心中再一次地肯定。
原御影传令下去,要大伙儿更加提高警觉,只要那女的还在这栋大楼里,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然而,心下一块幽暗的角落却期待着,但愿她不是包藏祸心的不法份子,不知怎么的,他希望她不是。丝绢紧握在手,淡淡的幽香再度袭来,月光下那朵空谷幽兰,悄悄烙进脑海里,竟让他失神了。
直到一记枪声猛然响起,划破长空,人群瞬时陷入慌乱。
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第二章
“她的伤势严重吗?”
君任翔审视床上昏迷的女子,极为关心地问向一旁的主治医师。
“子弹擦肩而过,一点轻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君任翔松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她为何昏迷?”
医生也很迷惑,想了下,推测道∶“我想‥‥她是受惊吓昏过去的,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是吗?床上的人儿悄悄睁开一点眼缝。这表示她不能装太久,否则会被识破的。好死不死,又给她瞥见那阴魂不散的原御影,正守在君任翔的身边,这人肯定上辈子是卖牛皮糖的。
她赶忙闭上眼,生怕被他发现自己装昏,虽然骗过了普通人,但她可没把握一样能骗得过原御影。
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总觉得他灼灼的目光在盯着她。
实际上,原御影的确在盯着她,她的出现及事后的行为都令他困惑,原本以为她是行凶的狙击手,但没想到‥‥
“没事就好,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她有什么闪失,这辈子我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好好医治她,一切费用算我的。”君任翔正色地叮咛医生,并转向御影。“查出她的身分,好尽早通知她的家人。”
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嗯‥‥”钟依依发出微弱的呻吟,电视上常演,病人苏醒的时候都要嗯啊几声以告众人,自己当然也不能例外啰。
“她醒了。”
看吧,总会有人说出这三个字,就不能怪连续剧的台词老是这么八股。
“这是哪里?”她虚弱地开口,表现得一脸惶恐。
“小姐别怕,这里是医院,之前妳受到枪伤昏倒了,记得吗?”君任翔温和的为她说明。
钟依依抚着心口,微颤地点头。“我怎么样了?”
“别担心,妳只是受了点轻伤。”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看到有人用枪指着你,一时情急就‥‥”她装出一个余悸犹存的表情,因为当时情况的确危急,要不是她反应快。子弹再偏个一公分,她就蒙主宠召了,思及此也不禁胆寒,因此这弱女子的角色演来特别入木三分。
“谢谢妳救了我,君某十分感激。”
她红了脸,螓首轻摇。“没什么。”心想对方应该被抓了吧,好奇地问∶“歹徒抓到了吗?”
“抓是抓到了,可惜已经自杀。”
“怎么会?”她做出受惊的样子。心下却愤恨不已。该死的!这下幕后主使者的线索又断了。
她这细微的神情变化,旁人没有察觉,但在一旁静静观察、始终不发一语的原御影却眼尖地捕捉到,锐利的星眸开始闪烁着更深沉的警戒。
“妳住哪?有没有家人的电话?”
她灵机一动,神色立刻黯淡了三分,好一副孤苦无依的神情,连声音都凄楚无比。“我是孤儿,昨天才从南部上来,本打算到饭店里找份工作,不过现在看来没那么顺利。”
“喔?那么妳住哪?我送妳回去。”
“我没有家。”说这话的同时,神情更是惹人怜惜的落寞,让众人见了不由得为这美丽带点哀愁的女子感到同情,只有一个人例外--原御影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说词,他相信主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受骗,但情况却出乎他预料之外。
“既然如此,如果妳不嫌弃,可以暂住我那里。”主子的话让他错愕。
好耶--钟依依在心中欢呼。
“君先生。”原御影终于打破沉默,上前表示自己的不认同。
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实非明智之举,君先生应该很明白目前的处境,他不懂主子明明知道,却又为何如此轻率?
他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楚,不赞同主子的决定。
钟依依抢在原御影之前先开口。“这样不好吧,无功不受禄,去住你那儿会给你添麻烦的,不用了,我‥‥我会想办法找住的地方。”说着,又装出一副黛玉美人般柔弱无骨、随时要饿死的样子。
她这么委屈,反而显得大男人小家子气了,放着这么个水灵秀丽的弱女子不管,非绅士之作为,何况人家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君任翔当然不会恩将仇报。
“就当我是报恩,请妳一定来寒舍住下,生活上的开销不用担心。”
“君先生,我认为这事不妥。”原御影依旧坚持,这女的身分可疑。
不妥什么!你闲着没事跟本姑娘作对干么?欠扁啊!她在心中大骂着,脸上依然保持可怜兮兮的神态。
“放心,这事我自有定夺。”君任翔笑得神秘,平淡的语气中似有什么暗示,令原御影十分纳闷。
见他沉默,君任翔就当他是默许了,转而诚心地邀请救命恩人到府上作客,于情于理,他有责任照顾她。
钟依依很满意这个结果,不过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努力维持着含蓄的美德,百般推托后才终于首肯,答应让对方暂时照顾她。能够成功进驻君家宅第,受这点小伤也算值得了。
“妳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叫钟依依,二十三岁。”她娇俏地眉开眼笑,看着君任翔的俊容,双眸时而羞怯,时而闪着诡谲之光。
君任翔命人安排她的出院事宜,而他必须先走一步,避开那些闻风而来的记者群。离开病房后,跟在身旁的原御影低声问∶“这样好吗?收留一个身分不明的女子?”
“我了解你的担忧,但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有种直觉告诉我她不会害我,她给我一种像老朋友重聚、难以割舍的感觉,因为这份直觉来得特别,所以我决定收留她。”
“她有可能是不法份子派来的。”原御影提醒。
“你该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你一样,放心吧,她不会害我,真要害我,何必wωw奇Qisuu書网费那么大的功夫为我挡子弹?”
原御影沉默了,这一点他无法解释。
“你也想不出理由是吧?”
“说不定她借故缠着你,就像其它有心接近你的女人一样。”
很有可能,以君任翔的身价,太多女人不择手段想嫁给他。
君任翔开玩笑地道∶“真是如此,我也乐观其成,肯有女人为我而死,那我实在太感动了!”
原御影心头震了下,一股异样的窒闷感压着心口,很怪!
他不明白这莫名的沉重感因何而来,君先生一向喜欢漂亮的女人,眼前的女子又秀色可餐,正常的男人都会被她吸引,只不过,自己为何感到不快?
异样的情愫使他冷硬的心闪过一瞬的悸动,很快便消失于无形,他对手下低沉地开口。
“去查钟依依这个人。”
“是。”手下立刻领命离去。
绝艳的花朵总是多刺,笑容越美的女人越会咬人。
原御影相信她是可疑的,就算所有人都被她的笑容迷惑了,也绝不包括他,一旦给他查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会不客气地揪出这女人的狐狸尾巴。
脑海里再度浮现她那嫣红绝艳的笑容,星眸中的璀璨深幽被一抹凌厉所取代,他绝不会被迷惑,绝不会!
※※※※
一间三十坪大的套房,附设一整套德国制的按摩卫浴设备,以及个人专属更衣室。不过一天的时问,钟依依需要的衣服、化妆保养品,全都准备妥当,看得出君任翔对女人很大方。
钟依依侧躺在贵妃椅上,像只佣懒的猫儿享受冬日午后的暖阳。她身上穿著白色丝质连身裙,裙摆让入窗的凉风微微撩起一层层的波浪,露出了修长粉嫩的双腿,姿态婀娜多姿。
贵妃椅旁的圆木桌上,搁着仆人为她泡好的熏衣草花茶,为免凉掉,特别放置在保温瓷盘上,茶杯及茶盘旁还妆点了几朵玫瑰,真是贴心。
搭配花茶的,是一碟精致的手工蛋糕,上头点缀了几颗新鲜蓝莓,内馅是酥软香松的鲜奶油包着一层入口即化的布丁,而中间一层则是瑞士顶级巧克力,淡淡的苦味与甜味比例配合得刚刚好,这种大厨特制的甜点平常百姓可吃不到。
她只咬了一小口,便回味无穷到现在,舍不得吃太快,任其在口中化开,香浓的口感,令她通体舒畅。
有人说,甜点就像女人的初恋情人,总是令她们回味无穷。
落地窗外的阳台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朵,台湾四季如春,红花点缀的景致一年到头不变,而以花朵为框,衬托的是阳台外那片台北都会看不到的翠绿,果真是花花世界。令人不由得陶醉其中了。
如此奢侈又高级的下午茶,怎不勾起人们天生的懒性,让她忍不住要假想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独自偷得一日的惬意。
可惜的是,她的清闲日子没有太久。还在闭目养神的她,敏锐地感觉到一抹黑影掠过眼前。
有人来了,她知道。
随着身影的接近,好听的嗓音也随之传来。“臭丫头,妳以为在大饭店度假哪?”
一名绝美的女子冷不防出现在阳台上,贵妃椅上的钟依依没有如预期的讶异,似乎早料到了此名女子会出现,只不过,对方来的比自己预料得早。
唉,她的美梦才作到一半呢!
钟依依佣懒的睁开美目,伸了个懒腰,语气带着撒娇意味。“妈咪~~人家难得可以穿这么漂漂,又这么悠闲地喝茶嘛!”在绝美女子面前,钟依依自然流露出小女孩儿的撒娇样态,一改先前的性感成熟。
“枉费我这么担心妳,原来在这当大小姐给人伺候。”轻责的语气中,满是疼爱与关心,神秘女子掀开窗倚轻步移入。她是钟晴,有着与钟依依同样倾国倾城的相似美貌,沐浴在柔和的阳光下,嫣红的嘴角弯起灿烂的笑容,足以融化任何冰雪风霜。
与其说她俩容貌相似,不如说钟依依遗传自她。钟依依的美貌、聪明与机智,全传承自钟晴。就连灵活的身手也是钟晴一手调教的,只因为,钟依依是她心爱的女儿。
为了混进君家,钟依依刻意装扮成熟,但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还是会不经意流露。而钟晴则不同,见着她的人实在猜不出她的年龄,由于一向不施脂粉,岁月的厚待,没有在她脸上刻下任何纹路,只留给她历经沧桑后独特的成熟抚媚。
钟晴坐到她身旁,一手拨开左肩的衣领,轻抚着贴了纱布的伤口。
“疼吗?”她轻问。
“只是一点皮肉伤,放心,不会留下疤痕。”
“那就好。”她稍微宽了心,抚着伤口的手改移至自己的左胸,那里有一道永不磨灭的伤痕,跟了她十七个年头。“别像我一样,留下永不灭的烙印。”
钟依依收起顽皮的笑容,一手也跟着覆上母亲的手背,正色道∶“我一定帮妳报仇。”
钟晴摇头。“就算要报仇妳也不能那么鲁莽,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被妳吓得差点停掉?”
“还不是那个原御影害的,幸好我够机智,不然肯定被他坏了大事。”想到他那张扑克脸就有气,她长叹了一声。“可惜开枪的歹徒自杀了,不然‥‥”
“我知道,只是‥‥”当时钟晴也埋伏在人群中,宴会场上的防卫比她想象得还严密,也因此歹徒…暴露行踪,潜伏在四面八方的保镖立即有如瓮中捉鳌,轻易便逮住那人。
“歹徒不是自杀的。”
“什么?”钟依依惊讶地瞪着母亲。“妈咪的意思是--”
“我检查过尸体,是他杀,致命点在后脑勺一个极细微的针孔。”也就是说,对方一发现派出的杀手行动失败,为了不让机密泄漏,于是立刻将手下做掉,手段极为冷血。
钟依依感到泄气。这次她和妈咪一路从日本到台湾追查“他”的下落,目的就是要查出十七年前差点害死妈咪与“他”的人到底是谁,但是线索偏偏断了。
钟晴看出她的苦恼,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依依眼睛为之一亮。“喔?怎么说?”
“从伤口判断,要让开枪的歹徒迅速毙命,必须在近距离下才能下手,表示接近过他的人都有嫌疑,只要我调出昨晚宴会的录像带,清查所有宴客名单,应该就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这件事钟晴已在进行当中,不过她今天并非只为此事而来,话锋一转,进入正题。
“好了,现在轮到妳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解释什么啊?”依依装胡涂的本事一向很好,可惜钟晴的记性更好。
“还装蒜,我才不会笨得以为妳只是喝个下午茶就走人,妳打算住下来?”这与她们原先的计划不同。
“这是个大好机会呀,待在君任翔身边也许比较容易查出可疑份子,说不定想杀他的人是君家自己人,要确定这一点只有潜入这里才行。”钟依依说得头头是道,意图合理化自己先斩后奏的行为。
“但这里却是最危险的地方。”打断她的话,钟晴沉下了脸色。“别忘了。那些人还会有所行动,而且他身边的原御影也非等闲之辈。”
钟依依嘟起樱桃小嘴,抱着钟晴撒娇。“我会小心啦,妳不也常说,不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