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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烈吟,脆锉鸣音,寒霜、煞气相触之处竟生迫白。二剑相击,震声爆响若炸青雷,直贯众耳欲教昏厥。
而中二人,错剑较劲誓争分毫,俨成角力。将剑寅手中藏剑薄霜蔓镀,暮霜赤剑愈加红晰。“砰!”就在二人催鼓功力互压之时,红铜赤剑上轻响传出,竟被崩去一角。
挫势既存,暮霜不免真气一滞。将剑寅暗含冷笑,乘胜之势猛发雄劲,藏剑微扬便如流星坠首,红蒙煞气亦汇急流,破去覆剑冰霜直斩而下。“轰——”倾劲一击,暮霜双脚生将地面青石踏碎崩裂。
面对如此盛势,将剑寅焉有负剑之理。只见藏剑着色愈发妖异,其上煞气更化诡面,嚎叫不息,仿佛碜人嘶啸浸心响起。
“外镀之力,也岂妄夺心神之念!”当年魔君一击,已教暮霜愤辱半生;而今复遇险境,怎可再屈!只听一声虎喝,那滞压霜气立时透肌漫溢,伴着豪猛剑意化作坚冰,禁固周尺。
临危一剑,力非常往。将剑寅虽未封固冰中,却被震起数尺,荡身空处。与此同时,暮霜拔行而起,紧随其后,铜红剑上驳续坚晶层层叠接。
“魔盟贼子,今日暮某定教尔等有来无还!”话方出口,一柄覆晶长剑已夹俦势,迅斩而出。“一剑寒霜破锋芒!”
寒霜三剑,较于梁安使之,并无那方摄人声势。此刻一剑,尽从简默,可内中存威却胜眼现数筹。
将剑寅身置半空,无处可借,唯有强提真力横剑架挡。但旧力之能何碍新续,只一瞬间变被强劲击落,掼置复处。暮霜负剑落下,鹤氅飘袂仿度仙逸,冷目傲视。
“嘿嘿…‘寒霜凌雨’果传非虚。但……今日欲留老朽于此,确甚妄想!”将剑寅卧躺地面,身下青石裂隙如网,可他却是面带颜笑,全无一分溃败姿容。随着话语倏展,一蓬迷蒙红霞侵剑透起,瞬息间竟把暮霜笼罩于内。
“锵——”闷哼、剑鸣同时传彻场间,下一刻,两道身影分拾而出。暮霜面色寒白,手中赤剑颤颤不止;将剑寅持着折半藏剑,甫一踏地便转身行向着石阶掠去。“今日一剑,他日必将数报!”
“休走——”应元调息,已待久时,此刻见得贼人欲遁,立时仗剑截击。只是,当他脚步方行之时,身周便若雷亟一般,猛然剧颤,眼底更有一抹赤忙闪过。“煞气?!”心头震呼,不禁大惊,随下连忙盘坐引气以抗凶煞,只得睁睁远视贼人退去。<;/dd>;
第六十九章 前驱后至()
山风依旧,拂散红蒙煞雾,亦化冰寒。
暮霜伫立遥视敌退之处,驻行良久。忽而一阵细碎声响径从传出“叮、叮……”,只见赤铁长剑霜褪之后尽作寸碎,凋散一地。
“那枚丹丸劲从如此,复增之后竟连锋刃亦难承载暮霜寒劲……”陆谨炎见得配兵被毁,不免唏嘘。只是话音未落,就见暮霜仰首向天,一口猩艳飙涌洒射,紧接而后,便是俱身肤孔殷浓扬墨。一如烂漫山花,胜极而谢……
“师傅——!”“暮霜!”
惊呼,彻然响起,数众弟子方起一丝退敌幸色,遂又被这嘶声漫喊复扯心神。梁安震身疾掠,欲至师旁,只是还有一道身影更甚数分,抢步急行接下暮霜后塌之躯。
“暮霜!暮霜……!”滴滴清泪划过面庞,湿鬓沾裳,沐水抱卧血身,泣难成语。亦于此时,应元强压煞气旁掠而至,随手探脉,便予急呼:“尚有一息,速负剑池冰室或可存望!”话罢,刚欲起行,复又转道:“谨炎,此间后务尽交于你,若起突急自去冰室寻我。”随即,同与沐水共负暮霜而去。
陆谨炎虽与暮霜素有不合,可此情此景亦感交杂。
……
冰室,置于器堂剑池之下,封剑冰柱透地而入,亦止此处。而冰柱末端,一柄灿金断剑镇固其中,仿佛整只冰柱竟为它存一般。
暮霜盘身柱前,色若死灰,浑身血艳如蔓晶层,冰结不坠。应元双掌前伸,抵其背门,淳厚真力徐注心脉,养护其身。忽然,一口淤墨喷溅而出,呻吟缓道。
亦此同时,应元眼底红芒再现,猝然间体内真气险有不控。所幸暮霜已缓余息,暂无大碍,旋即连忙收功内蕴,自保不失。
“掌门师兄!”沐水在侧全视而观,不禁急呼。
“呼——”稍顷,浊气倾吐,应元方才回道:“魔盟蓄存已久其势非虚,而此前来之人更甚了得,阴浓煞气竟能无息侵体!若非早觉,只怕必轮自覆!”略一沉吸,复又言道:“此番如无暮霜强剑震敌,恐然今日当已覆矣。”
“那……暮霜现下如何?”
“他自服食丹丸强增功力,但奈体乏已久如何可经,虽说心脉已护,性命暂存,但身周经脉俱废,命存时日唯待天定……”
话语绕耳,沐水跌坐一侧,目泛空茫,遂又急言。“师兄!可……可有……”
“哎……”应元不待话罢,摇首叹道:“你对暮霜之情,上下皆知。可惜‘药宗’已亡,如此伤势能保性命已是大幸,若有希存,为兄也愿倾尽而为,奈何……哎……余下时日,好生相伴,切莫存遗罢。”
语毕,应元亦知沐水千言欲吐,可暮霜其势已微,此间所作,唯有留他二人温漫缠述,一如其语莫存遗憾……
……
三日后,凌云门中清顿稍整,忽然一道身影奔掠急走,蹿入殿中。“掌门,神力宫主携徒来访!”
“嗯?”应元本自端坐沉思,闻此话语不禁疑楞。这老狐狸突至我门,究为何来?莫非……思及至此,折眉沉道:“你且速去传言无暇,谢阻他意!”
“是!”
然而,应语方落,便有一声洪鸣笑语传荡入门。“哈哈哈……应老弟何故拒客门外啊。”“嘭!”紧随话音之后,两道坚壮雄躯猛落殿前,堕身气浪竟将通传弟子扬推数步。
“呵呵,叶兄既往,应某又怎能阻去。”
“应老弟快人快语,丝无假意虚颜之色……”门前二人自踱入殿,渐显身形。
只见此二人身行简装,一双若岩肩臂裸露于外,孔武有力;背负利剑更与同高,宽厚非常。“闻听日前魔盟来袭,奈何我门甚远,否则必截其路,教他有来无回!”叶云天,状似激愤,畅语而言。
可应元听过却是暗笑一声。“叶兄此来,莫非仅言事后之论?”
二人仿是未闻讥语,缓步踏入再话之时,那名通传弟子却已阻身截道;“二位,欲至殿堂,还请解剑方入!”
话方出口,二人脚步一顿,其中年稍轻壮者,语态鄙夷,斜目道:“区区一名引灯童子,也妄持我重剑!嘿,且看你有何本事!”说罢,竟将背负阔剑抛将出去。
言语相激,那通传弟子自也胸愤难平,随即浑劲于身,扬手接下阔剑。不想阔剑重愈非常,又是刻意而为,甫一触手,便觉山倾一般。通传弟子一手持柄,一掌抵没剑脊,面现潮红,脚步缓趋。就在他身乏力崩时,应元端坐殿上,遥掌随翻,一道无形气劲伴随喝语激荡而去。“狂妄!”
只见阔刃重剑如遇劲击,只一瞬间便翻丈外,直至此刻那名通传弟子方卸覆压,缓吁一气。剑主观得配兵飞去,连忙抢身接往,可刚一入手即被留劲连挫数步,惊色伴目!叶云天眼见其势,面色亦有稍变。魔盟袭上凌云一脉,当是着力而为,岂有不济!可观此情势,这应元老儿非但阻退敌袭,功力更甚寻往,莫非……莫非他已臻达“融身”一境?!断不能!若真如此,我势何有出头之日!
……
神力宫,创派三百余年间,历劫不衰,长震正道纲守,自傲而居。可就在它极胜之时,一个新晋宗门,以雷霆之势,贯扫西禺群邪,援正道于水火,功绩难言,而此宗门,便是凌云剑派!当时凌云祖师一手妙绝剑法,威震群豪,锋芒难掩,处世之方亦与剑道不遑多让。至此,神力宫独领雄势,再难有存。
百多年间,两派明争暗斗不止,直至应元一代,神力宫方窥一线胜机。只因叶云天以十七之龄便能举得“方广”重剑,被许宫中百年不出之英才,不想三年后却被暮霜以一手“寒霜凌雨”败于剑下,湮没其后。而后,魔君一役,暮霜大败亏输,功力尽散。本想至此,叶云天终能力压群豪,再震宗门雄风,谁料凌云剑派除去暮霜外,尚有应元主阵其中,同以自悟剑法将之败下。连番败绩,直教叶云天羞愤难当,便是门中高辈亦觉无光。
……
思绪万千,却只一瞬。遂下,叶云天堆笑道:“我这徒儿,性情狂傲难驯,此得应老弟教训一番,亦算让他见识见识,何谓高低深浅,甚好,甚好,哈哈。”
“哼!”应元颜现不悦,挥手退下通传弟子,执起茶碗浅口轻尝。“叶兄此来究为何事?现置门中事宜繁多,应某可没那闲情久奉于此。”
这应元老儿若聚“融身”,自当有恃无恐,何故久驱?难道尚有情由?不成!还且待我再作试探,若他真达此境……亦只叹得天道不公,竟教遇此强人,断我雄势!
想过这般,叶云天笑容依旧,只是话语中一道雄猛真气灌注其间,便是殿上烛台亦被回荡声响激惑轻颤。“老哥此来,只为年后西禺正道博魁一事,就不知应老弟……”
适才一击应元已尽全力,只待虚张声势震慑二人,不想叶云天依缠不清,再度挑衅。一时胸中怒意渐生,恨不能即持长剑将这二人扫出殿外。可就于此时,应元眼底红芒一闪,丹田真力如渡混蛮,竟把潜藏煞气再次激燃。为止不测,只得强自压下真元,可却在不觉间将那掌中茶盏震出数道裂纹。
叶云天旁观而望,尽于变化收入眼底。“……不过,看来贵派事繁,只怕应老弟已无余心,不如老哥受累几许,自作主张罢,哈哈哈……”
笑声,张狂若许,尽如放荡。应元着伤已现,颜沉青寒,目中赤芒吞吐不定,显是气极不控,再难抑制存身煞意。只见他猛然立起,真力鼓荡仿似强风倏卷,猎拂裳发。叶云天见得此势,只道言辞讥锐惹其杀意,随即亦同聚劲于身,战意顷燃。<;/dd>;
第七十章 暗流()
陆谨炎本自分派杂务交予弟子,忽闻殿中传响,心中暗惊。随下交付众人召集人手以止不测,而己先行探往。待至殿中,只见双方剑拔弩张,应元目中更是赤芒倾吐,情势甚急。
这叶老匹夫倒也颇存心机,竟于此刻寻事……
“掌门师兄……”陆谨炎折眉心头,缓步踏入,似是全没瞧见叶云天二人。“适才殿中传荡声响,甚有清扰,谨炎躁意有存,特来瞧望一二,就不知何人作为。”说完,复又折转身行,看予二人,立时惊乍骤现,但那夸作之颜却显无疑。“哎呀,叶宫主!大驾未迎,真乃失敬,失敬啊。方才谨炎无心之说,还请宫主莫要存怀。但宫主此行,所为何事,若不烦扰还请道予一同参详?”
“哼,区区长老也敢妄夺宗门大事?看来应老弟是颇于疏教啊。”叶云天,怀笑一言。
“实不相瞒,现置门中杂务纷繁,掌门师兄难有神分,特令谨炎暂代一二。”
“哦?如此说来,陆老弟也可定予大事?”叶云天暗捺气机,目中讥锋却始望应元。
“不能,若关宗门利益,还需掌门师兄拿注意才是。”陆谨炎环手抱拳,浅颜悦色道。
“嘿嘿,陆谨炎,你以如此巧言簧舌消遣叶某,当真名门风范啊……不过叶某贵为一宫之主,又岂与你较真。但……素闻你那‘赤剑’薄具威名,不如示手小徒,也让叶某瞧瞧,可如传言一般,实至名归?”叶云天听得话言,反笑一语,更仗应元着伤,此刻便要将那往日颜面一一拾回。
陆谨炎本性狂放,但事置非常,亦只能强压性情,堆笑道:“传言而已,岂可当真。谨炎不过略通小道……”
可是言语未毕,却有一只手掌压其肩头,将他话声断去。
只见应元目色如常,煞气已抑,慢步踱下殿座道:“叶兄,既已定计,何不就此而去,莫非尚有要事相商?”
叶云天见得此景,不免惊惑,这应老儿究伤何处,怎才片刻便能抑复如常?随又推道:“应老弟啊,非乃叶某留滞于此,只是贵派长老存失礼教,若不讨得说法,哼哼……便莫怪得我身重剑之利!”说罢,右腕已是缓持剑柄。
应元唤过一名通传弟子,替下裂隙茶盏,重回殿座,慢声道:“叶兄虽为贵客,却非盛邀而至,理说当拒门外,待允相引……”说着,执起香茗浅浅尝去,续道:“如此说来,叶兄已是失礼于先,现又欲我门中张持武力,若然惊动在修弟子……呵呵,就不知叶兄能有几成把握,出得山门。”
言声入耳,叶云天目中精芒藏烁不定。这应元老儿既以外力相压,看来果伤非轻,嘿嘿……随下,即作虚颜,假愤道:“嘿,应老弟如此待客,无怪门中骄横!话语既已相尽,叶某何滞,告辞!”说罢,折身便向殿外走去,只是他那面上隐兴难掩,唇下跷弧明如晰朗。哼,直此一刻,这西禺正守还有焉惧,我神力宫大势将至矣!
陆谨炎目视叶云天师徒渐走殿外,轻吁一气,回身道:“掌门师兄,你这伤势……”
“无妨。若无你前来拖制,恐我早已煞气外溢,若然真个动起手来,只怕面皮撕尽,于我门中情势损益。”应元摇首重叹一语,愁眉又道:“叶云天眼力老辣,自是瞧出我伤非轻……谨炎,传我谕令,速让外滞长老弟子尽回门中,严守山道,封山谢客!”
“掌门师兄……如此岂非广告天下我门甚损,何况年后博魁……”
“事置非常,既然叶老儿愿牵魁首,便教他作那出头鸟雀。一时风头,何欲争先,待我门中修养繁盛,届时,时机稍成必将一一尽取。”
听得这话,陆谨炎本欲再言,可应元执意甚着,挥手示其退下。
就在此时,两名弟子相携入殿,步履虽平,但面上却掩一丝惧色。
“何事?”一日事接多重,陆谨炎自无好言相对。
“掌门,陆长老……弟……弟子承奉家书,言语有故,是以特来恳请掌门允我兄弟二人返乡视之。”二人整裳拜下,吱语渐弱,已是额汗密布。
“荒唐!此置门中用人之际,你二人却……”陆谨炎压抑多时,此刻直将怒气倾洒而下。
“谨炎……”二人揖拜殿中,惶颤不已。应元出声断道:“你等二人心思,老夫自晓,若其承师相允,自去便是。只是故此之后,不得凌云弟子自称。”
二人本自诚恐,忽闻此言,楞然着目,似是大出其意。随即生恐掌门悔言,连忙拜谢,匆匆而去。
“这……”
“如此子弟,难堪大用,若置关要甚有滞碍,不如就此放去,日后亦少烦扰。传下去,若与二人同念者,皆可退服离山。”话罢,应云合目座上,不再言语。
陆谨炎虽有劝意,可势已至此,亦只得甩起长袖踱步殿外。
……
是夜,北祁王都十数里外,一处青竹雅院,僻静清宜。
此时童五正置门前,伴行婢女提食掌灯随路而引。二人浅行缓步,串堂过室,至一卧水廊边,就见一名男子望月独饮。
童五驻足,嘘声屏退婢女,接取食盒悄息行近。
忽然,一道笑语轻蔓静庭。“嘿,你这小子……”男子缓缓回首,一张冠玉面容上微弧浅挂。“……当你三哥耳聋目盲?”
“呵呵,三哥确姿过人,我又怎能得逞。”童五嘻嘻一笑,佯作拜服状。
“你也会有服输一日?”
“哈哈哈,知脾知性,果然知己若彼啊。”童五欢语,随又说道:“你我兄弟数载未见,自当把酒言欢,可你眼底却现愁思,莫非烦事不清?”
“哎……”思绪被望,男子幽幽一叹,正欲述说,却被童五截道:“来,来,来,且不忙言,待我呈上精食小点,也算不孤佳酿。”说罢,便将盒中美点一一启出,方才静闻其语……
男子品酿漫言,直把外经历事悠悠道出。童五在侧,手中起食不停,仿若闻书茶客,闲态不宁,时而岔语其中,共理欢趣。直至其述稍顿,道出早识佳人,已作人父时,忽而惊道:“什么?你竟私作终身!此事若教父王知晓,岂还了得。”
“且莫惶急,此事我已禀明父王。”男子接口,又道:“你亦深知,我本不欲皇权,是以借此脱去宫墙之争,可惜……父王却言‘天家血脉岂可流外’,欲把我儿接入宫中,困缚我身。”
“父王既承血脉,倒为甚好。只是……这争先一事乃为父王心意,又岂轻易可脱。”
“只怕,此事非止于此……我不欲前,父王便尽他法也要置我于这纷乱之中,若果此事被那有心人得知,甚是堪忧啊。”男子摇手一摆,尽观杯中映月,仿佛天悬明照已化盘刃,刮骨诛心。
“你中言意所指……莫非……?”童五稍作思绪,立时探问。只是话言却被一番笑语断去。“你们可又在我身后谩道是非啊?”
语过,一道身影夹抚焦琴,翩然落入旁侧浅亭。
“四哥!”“老四?!”二人见此人影,纷纷扬呼。
“嘿嘿,你二人倒至趣雅,竟在此处把酒闲话,确生教我好找啊。”来人语态流转言笑,口中皓齿如月皎白。
“你怎寻至此处?”童五眼目白挑,出言询道。
“就兴你与三哥畅酒欢言,不许我亦相参?”随下,来人自嘲,轻巧道:“我与三哥素久未面,自要亲近才是。罢了,罢了,若你二人闲言未尽,自顾说去就是,只且将我当作谣琴伴悦,稍添酒趣,也算不枉我意了。”话罢,也不理会二人何想,兀自弄声奏乐。
二人互视一眼,全不知晓老四何意,只得放下适言,静默旁观。
琴奏,铮弦幽幽,千姿百转,仿佛混沦江中一只纤舟弄影,不自称量,唯随波流。
男子侧耳倾闻,已知其寓,于是轻声启笑,正欲开口还道时,一声嗔语已过身前。“调杂不乱!好,好一曲‘赤洲孤影’……只可惜……却是血意潜藏!”
老四压弦静音,眼中灼色只望廊头影姿。“看来二哥亦好此道,不如你我旁择他日切磋切磋?”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