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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草记-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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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珏白他一眼:“秀云。”

“啊?”月清澄不明所以地看她。

宝珏垮了肩,无奈提醒:“我刚才跟你说到现在了……叫我秀云,别公主、公主的叫!”

月清澄不好意思地低头:“秀……秀云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这才乖嘛!你要记住,在家从母,出嫁么,就得从妻,我是你妻子,往后你可得听我的话,知道么?”宝珏笑着说,“我呀,在找脚盆,还有热水……恩……想给你泡泡脚的。”

“不用了。”月清澄摇头,“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了,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做了,会折我的福气的……我一向不走路,腿脚上的血脉不活络一时半刻靠热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等以后跟你回去了,再慢慢来好了。”咬了下唇瓣,实在觉得有些难于启齿,“那个……屋角的架子上……那个……脸盆里边有水……你……你的手……嗯……那个……”

宝珏本来是临时起意,月清澄推辞她也不就再坚持,依言洗了手,拿旁边的手巾擦干,又走回桌边,伸手开始把身上、头上的首饰一件件地除下。

月清澄见了,赶紧下地,却又不好意思凑得太前,结结巴巴道:“秀……秀云……我……我来……好……好不好……”

方才,她为他宽衣,还……还替他除靴……现在,他似乎也应该为她做些事情……宫里的老嬷嬷虽然没有告诉他,但他想,做人不外乎礼尚往来,她都能屈尊降贵,自己为什么不行?《夫诫》和《夫德》上都说,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是做丈夫的服侍妻子,自己先前没有主动,会不会……会不会被当作故意拿娇……想到这里,不由惴惴不安,低头不敢去看可能不悦的面容。

宝珏想不到他突然会变得这么主动,回头看去,见他赤着脚站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好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禁莞尔:“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你还是快回去坐着,天冷地凉,你衣衫单薄又光着脚,当心着凉。”一边说,手里的动作倒是一点都没停,把头上那些簪环都摘了下来,随手扔在桌上,一头的秀发都披散了下来。

拉着月清澄回到床边,先把他按坐床上,又把他的双腿塞进棉被里,自己脱下外衣:“其实,冬天天冷,生炭盆也没什么,不过千万别过夜,门窗也不要都闭实了,容易出事……不过,现在说这些也用不上了,以后你和我回了南方,我们那里冬天可没这么冷的!至于这几天么,”微笑地坐在月清澄身边,钻进被窝,搂着他发抖的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就让我来替你取暖,可好?”

月清澄虽长于宫廷,但到底不如宝珏已经是情场老手,白纸一张的他,此刻除了脸红,还是脸红,只能傻傻地被宝珏牵着鼻子走——揽上床,盖上被,依偎在宝珏身边,感受着人体的温暖。

透过红帐,烛光还在跳动,月清澄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迷朦中,他只听见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断重复着:“清澄,我喜欢你……”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幸福的顶峰……

第九章(上)

第二天,月清澄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被身边躺着一个人的事实给吓了一跳,随即才想起自己昨天已经成亲了,如今是个有妇之夫了,再想到昨晚夫妻鱼水之欢,不禁脸红耳赤,悄悄地往床里边挪了挪。

不过他才动了一下,枕边人已经懒洋洋地发出了警告:“你再退一下试试看……我会干脆让你在床上躺一天的……”

“你乱说什么啊……”月清澄红着脸,但的确不敢再有所动作,乖乖地维持现状。

“奇怪了,”原本假寐的宝珏此刻顿时来了精神,一个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睇着他,“我有说了什么?你的脸干吗红成那个样子啊!啊!”她恍然大悟,笑得不怀好意,“我知道了,你是以为我会象昨晚那样再‘欺负’你是吧?哈哈……我是说要你在床上静养一天……拜托!你想到哪里去了啊!……哈哈……”

月清澄又羞又窘,再顾不得皇子的身份和体面,什么矜持高贵,什么温文尔雅,全都丢一边去!今天非得和这个本性恶劣的信阳王妃好好理论一番不可!

不过,秀才通常是说不清楚道理的,争论的结果最后演变成一场幼稚的挠痒痒比赛,两个大人彻彻底底地做了回“小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待到两人闹够了——其实是肚子饿了——才起床梳洗。

庆熙、嘉莜,还有紫玉、橘红、金樱、银翘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听两人召唤,才一一进来服侍自己的主子。

两拨人马碰了头,不用看人,只要听称呼,就知道谁是服侍谁的。

紫玉,橘红他们是这么请安的:“奴才们给公主,驸马请安。”见礼的顺序,自然是先宝珏,后月清澄。

庆熙、嘉莜他们是这么请安的:“奴才们给王爷,王妃请安。”见礼的顺序,当然也就是先月清澄,后宝珏。

宝珏的日常用品都在听澜轩,她在赏月园中过了新婚之夜,紫玉要服侍她梳洗,自然是把要穿的衣袍和要用的首饰都衣并准备好了带过来,金樱和银翘手里捧的就是这些了。

庆熙、嘉莜沾了“地主”的便利,吩咐粗使小厮端了热水进来。紫玉和庆熙各自倒了热水服侍主子漱口,就着热水拧了毛巾为主子擦脸……然后各忙各的,开始替主子打扮。

月清澄和宝珏并排坐在梳妆台前,倒是有些挤。

趁着梳头的空档,宝珏开始和月清澄介绍自己身边的要紧人物。

“清澄,这是紫玉,”宝珏瞟了旁边一眼,“是我的贴身小厮,从小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了,他对我很好,我很喜欢他,恩……”斟酌了一下字眼,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没打算将来放他出去嫁人……他是我想要留在身边一辈子的人……”又瞟一眼,见月清澄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赶紧再补充一句,“他人真的不错,做事仔细,心眼也好,我担保,你以后也会很喜欢他的。”

月清澄其实老早就认出了紫玉,毕竟象他这样美貌出众的少年并不多见,何况,还有他那点标志性的泪痣,说是美人痣也不过分。不过,当初那件事实在不太体面,月清澄便装了糊涂。

听了宝珏的介绍,月清澄心里反而有些奇怪。宝珏对紫玉的重视,当时就是大家都看得清楚的,紫玉既然侥幸不死,宝珏要真的喜欢他,也应该纳了他才是,怎么还是依旧让他做个奴才?可要是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这么正式地介绍给自己?明摆着是要自己别为难他呀……他可真的有些糊涂了。

紫玉原本正在为宝珏梳理发髻,听宝珏开口向月清澄介绍自己,又说是“想要一辈子留在身边的人”,心中又喜又气又急,脸上犹如火烧,暗骂:你在新婚的第二天和他说这些做什么?是打算把我架在醋坛子上熏是不是?还是干脆想让嫉妒的火焰把我烧的尸骨无存?!恨恨地白了宝珏一眼,放下手里的篦箕,弯下身子,跪到地上给月清澄行大礼:“奴才紫玉,参见驸马爷。”

其实宝珏倒不是鲁莽,她只是清楚月清澄心性豁达,又因为他曾对紫玉有恩,所以并不想对他有所隐瞒。有些事情,实话实说只有好,藏着揶着的,反而容易出事。而事情的发展,倒的确是验证了宝珏的眼光——她果然没有看错。

月清澄听了神色如常,一脸的和颜悦色:“免了,你是公主倚重的人,往后对我不必行大礼,有事站着回话就好了。”说完朝庆熙微微颔首,年轻的侍从会意,当即上前把紫玉搀了起来。

紫玉偷觑了一眼月清澄,见他神色柔和淡雅,神情真挚平和,并不象是故意做作,心里疑惑,暗道:这位皇子的气量怎么这么大?新婚第二天,妻子当着他面说喜欢别人,他怎么也不生气?就是驸马当时也打翻了醋罐子的,他怎么如此好涵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难道,皇室子弟真的就比寻常人家的心胸宽广吗?

其实,月清澄之所以如此豁达容让,固然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懂得惜福,心性恬淡,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生活的环境比较与众不同。

他长于宫中,自己母亲后宫中有封号的贵人、答应不少,一女多夫在他眼中是很正常的事,就是四个已经出嫁的哥哥,过门以后不也是点头答应嫂子们娶了很多的小爷么?哥哥们下嫁的都是大臣之女,尚且如此,自己嫁的是一国公主,早有夫君环侍左右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自己后来居上,占了驸马的位置已经是很便宜的事,哪里还有其他置喙的余地。(心理准备充分啊!)

另外这和月女皇对皇子们的教育也有很大的关系。月女皇认为,皇子为天下男子的榜样,因此在他们小的时候,月女皇就指派年长的老嬷嬷们仔细教导皇子们所谓的三从四德、男子应遵循的礼教守则等等。根据这些教义,皇子在夫妻相处的模式中,要尊重妻子,不可凌驾其上,不可颐指气使,要谦恭有礼,做到“温良恭俭让”,凡事以妻子为尊,至少在表面上必须如此。但皇子毕竟是比普通百姓要高贵的,所以,皇子下嫁,从来都是正室,且所出子嗣必定为长女或长子,可以继承爵位,成为郡主或者郡王,而皇子本人则在共侍一妻的众多男子中,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也就是说,正室的地位是牢牢不可撼动的。

因此在月清澄的观念里,男子“出嫁从妻”是固有的思维模式,只要正室的地位有保障就好。而,妻子要纳收小爷,做丈夫的当然应该大力赞成——帮助妻家尽可能多的繁衍子嗣,不也是一个为人丈夫应尽的本分么?

在客观环境不断的“潜移默化”以及哥哥们亲身经历的“耳濡目染”下,在加上本人恬淡的性格,月清澄的反应自然就和萧文截然不同了。

“公主如此信赖和倚重你,我自当以公主的意思为先,以后你在公主身边,可要好生伺候。”月清澄含笑朝默不作声的紫玉点点头,“我也不罗嗦了,你还是赶紧做事吧……公主的头发又黑又亮、好似上等的丝绸,不过披头散发总是有损形象,你还是快些替公主挽了头发吧!”

紫玉松了口气,没想到月清澄这么好说话,这么爽快就默许了自己的存在,连一丝一点的不快也没有,暗道:这位月皇子的涵养功夫果然好的惊人!一边低头答应了,转身抓起篦箕,继续替宝珏梳妆打扮。

月清澄平时着装都偏好素雅,现在因为是新婚,素雅的衣物自然全都丢在一边,两个青年侍从把喜气洋洋的大红袍子往他身上套;古朴淡雅的玉簪,换成了奢华靡费的镶金嵌宝的金丝冠;原本披散的发,如今挽成发髻,尽数拢于金丝冠中,标准一个新婚青年的样子。

宝珏比月清澄要费时一些,原因自然在于女子头上那些装饰性的花簪子,以及其他必须佩戴的首饰。虽然没有要出去见人的打算,但大户人家向来死要面子,就算是在自己家里都马虎不得,何况她又是异国的公主,不给其他人看,就是在自己丈夫,以及一干府邸奴才(都是月国人嘛)面前,也不能露出个寒酸相来。

月清澄早早地弄好了装扮,坐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紫玉替妻子打点,眼见巧手之下,云鬓轻挽,乌黑的发丝和璀璨的宝石相互衬托,真是难以形容的美丽,心里也是十分欢喜,见紫玉拿了花簪装扮完毕,又要挑选步摇点缀,手不禁有些发痒,眼睛在首饰盒子里转了一圈,挑了根喜鹊登梅雪珠钗,捏在手里,轻声道:“秀云……我看,这支钗挺漂亮的……”

宝珏虽然只和月清澄睡了一晚,但早已摸透他的脾气——说话向来是要打个弯的,因此,听他这句话,眼珠一转已明白弦外之音,当即笑着说道:“是不错,又吉利,昨儿夜里,我可不是就攀下一株香梅了么,倒也应景……紫玉,就用这支吧!”她说话生冷不忌,把月清澄弄的面红耳赤,几个服侍的小厮却都抿嘴偷笑。

紫玉点点头:“奴才今天替公主挽的是百合髻,亦是寓意公主和驸马百年好合的意思,再有驸马亲自选的喜鹊登梅雪珠钗,更是锦上添花了。”说着就伸手去拿月清澄捏在手里的珠钗。

没想到,月清澄手往后一缩,反而避了开去:“我……我自己替秀云插上吧……”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凑到宝珏头顶上,看了一下位置,小心翼翼地把珠钗插好,又退后看了看,十分满意,点点头,笑道,“秀云照照镜子,瞧着可还行么?”

宝珏对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像,其实也只是看了个大概,当然,她是不会打击别人的积极性的,又是人家难得的主动一把,自然是要大大的鼓励:“还用看么?当然是好的了!清澄的眼光,配上紫玉的巧手,恩,恩,我今天可真是好福气呢!”

如果是萧文,此刻纵然满心甜蜜,也要假意嗔怪几句,没准儿还能换回些妻子的亲热举动,月清澄和宝珏到底还没有熟捻到“老夫老妻”的地步,加之从小又受到“女尊男卑”的教育,因此只是静静地微笑,并不说话。

头面任务完成,又要换衣服,衣服换好还要结环佩,紫玉这边忙忙碌碌,月清澄想了想,朝旁边勾了勾手,示意嘉莜凑到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嘉莜答应了去开了一边的柜子,随后捧了个红绒盒子出来,递给主人。

月清澄是女皇最宠爱的儿子,又在宫中长住,女皇平日的赏赐自然也不会少,逢年过节更是照例要赏,月清澄不算那些嫁妆,就凭这些私房其实也已经是够格做个大财主了。

月清澄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一只镂空忍冬花结挂链银香球,轻轻地别在宝珏的腰带上:“秀云,你不是说喜欢我身上的梅花香气么?这个香球你收着,里边是用梅花花蕊制的香末,香气稳定持久,戴在你身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察觉宝珏注视自己的眼光有些诡异,月清澄更是心虚,“你……你别误会……反正我天生体香,这东西搁我这里也是白白压箱底的,还不如给你用……才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呢……”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叫“越描越黑”,宝珏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自然又是忍笑忍的好痛苦。

紫玉见她们夫妻亲密,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转念一想:我这又是何苦自寻烦恼?当初下决心舍了那些虚的,以换来和公主朝夕相处,便早料到会亲眼见公主与他人温存缠绵,既然早有心里准备,如今难道还放不开么?何况亲眼所见虽然残酷心痛,但也有感受温情、开心甜蜜的时候,比之远在千里之外凭空臆测以致孤枕难眠、猜疑嫉妒要好的多了!

唉——公主啊公主,你的温柔多情对我们这些围绕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良药,还是毒药?我实在是看不透呢……恐怕,墨珠和花公子不知道吧……可能,就连驸马也……不过,即便如此,我对自己当初的决定却是半点也没有后悔的。

接下来的一天,月清澄每天的生活规律上演,宝珏在一边看他写字画画,听他弹琴,陪他说话,二人虽然新婚,倒是默契十足,往往是一个人想要做什么,另一个已经很自然地把需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反而让旁边伺候的侍从们没了用武之地。

宝珏欣赏月清澄恬淡的性子,又见他对紫玉很好,况且和他相处十分自在,就好像是两个志趣相投的朋友,尤其他不会象个长辈似地时刻不忘告诫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不会随时随地都要求你表达一下对爱情的忠贞,少了那份让人窒息的压力,宝珏的心情当然很愉悦,对月清澄的好感也就直线上升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又总是暗示自己要做出倾心月清澄的样子,久而久之,竟是弄假成真,最后真的把“喜欢”变成了“爱”,当然,当她发现自己对月清澄的真实的感情时,也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到了晚上,宝珏自然留宿赏月园,和月清澄同榻而眠,虽未曾金风玉露一相逢,但也成了对交颈而眠的同命鸳鸯。

主子们相处融洽,小厮们自然也打成一片,大家人头混熟了,闲来无事还堆个雪人、打个雪仗什么的,那十六个少年和金樱、银翘混熟了,少不得私下打听王妃府里的大小事情,可惜这两个少年年纪还小,跟在公主身边时间不长,且并不能近身伺候,平时也就是做点粗活,只知道些府里上下都知道的鸡毛蒜皮,至于真正的密闻却是半点都不知情。而八卦大王橘红,因为紫玉有言在先的警告,虽然心里憋得难受,这回倒极老实地不曾在庆熙、嘉莜面前露什么口风,大家也是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第九章(下)

新婚第二天,月清澄的几个哥哥联袂来访。

当宝珏与月清澄手挽手出现在慕恩堂上,四个华衣美冠的男子已经在那里品茗闲聊了,见她夫妻进来,四人都笑嘻嘻地站了起来,过来围住月清澄,有意无意地,把宝珏给挤到了一边。

“小五,快给大哥瞧瞧,”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拉了月清澄的手,仔细地上下打量,“恩……气色果然是好了许多呢!”

“可不是?”三十多岁的男子伸手在月清澄的脸上掐了一把,道,“脸颊上也有肉了……有人宠爱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小五,八哥恭喜你有个好归宿!”一边又挤了挤眼,笑得暧昧,“怎么样?成人的滋味很销魂吧?”

“八哥!——”月清澄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偷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妻子,嗔怪道,“你……你都在说些什么啊……也不害臊……”

“八哥,你就别逗小五了!明知道他脸皮子薄,还这样!”和月清澄年纪差不多的青年插嘴道,“不过,一想到以前那么顶点儿的小人儿也到了出嫁的一天,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感叹时光飞逝、青春易老啊……”

“喂,你居然敢在大哥面前感叹年华韶逝……你不想活啦!”最后一个青年不急不慢地开了口,宝珏一看,竟然和方才那个青年长的一摸一样,显然,这两个是双胞胎。

被他一说,先前说话的青年赶紧亡羊补牢:“小四你别挑拨!大哥的气量哪有那么小的?”

“哼哼!抱歉了,我的气量还就是这么小!”年长的男子冷哼着说,“你不知道在我这年过半百的人面前,年龄本来就是很忌讳的吗?”

“哎呀哎呀,好哥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自知说错了话,青年赶紧求饶,“咱们今天可是来个小五道喜的,又不是来起内讧的,您就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吧!”

月家兄弟都笑了起来,宝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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