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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登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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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凤舞心口突突跳了几下,随即一想,反倒镇定了下来。

她这次闯宫,是抱着一种豁出去的心态。闯了宫禁,一顿责罚肯定是逃不掉的。求不到贲允炎的恩典,让她在这深宫之中空熬到白头,也是生不如死的一件事。两相权衡,她宁肯挨一顿打了。

心中清明,她便不再撒谎,抬头直视那侍卫的眼睛,开口说道:“我叫缪凤舞,是卫辅青大人前些日子带进宫来的,我有事要向皇上禀报,麻烦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帮我去通传一声。”

那侍卫一听她这样说,只道她是急于攀龙结贵,便撇嘴说道:“刚来的吧?宫里的规矩不知道吗?皇上是谁都能随便见的吗?谁带进来的人都一样。我看你不像那么混的人,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这次只当我没看见,否则…”

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这个时候,恐怕小康早把自己闯入内宫的消息,报到梁姑姑那里了。她就这样无功而返,回去领一顿好打,说不定连命都得搭上,她岂能甘心?

于是她轻提裙裾,在那位侍卫面前屈膝跪下,恳切求请道:“我真的有急事要见皇上,侍卫大哥帮我通传这一次,我这一生都会感念你的恩德。”

那侍卫人倒不错,没有责怪缪凤舞,只是仍在拒绝她:“姑娘快起来,要见皇上,那得连公公进去通报,我们只负责这里的宫禁安全,管不着皇上要见谁。连公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你快回去吧…”

“赵哥,你在这里跟谁说话呢?”两个人正在纠缠,有一个声音从旁侧传来,紧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姓赵的侍卫转头答话:“小卫,你过来瞧瞧,这姑娘说是你爹送进宫来的,非要见皇上,真够胆大的…”

缪凤舞跪在那里,听到来人的声音,头皮就已经炸开了。再听赵侍卫喊来人“小卫”,她只觉得内心气血翻涌,一股怒火直冲脑顶。

她“噌”地跳起身来,那个赵侍卫还未反应过来的当口,她已经扑到了卫淳的面前,抬手“啪”地一掌,扇在了卫淳的左颊上。

“呀!”赵侍卫大吃一惊,上前要拦。缪凤舞激愤之下,手劲竟然也不小,一甩手挣脱了赵侍卫的钳制,再次扑到卫淳跟前儿,甩手又一巴掌。

卫淳被打得偏了两下头,定睛一看,是缪凤舞站在眼前,登时就没了气焰,萎顿地捂着面孔:“凤舞姑娘…你…”

“卫公子这一身装扮好英武!是不是因为献我有功?你们的皇上奖赏你的呀?”缪凤舞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火,恨不能抢过一把剑来,将眼前的卫淳捅成马蜂窝。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迫不得已…”卫淳下意识地解释,却被缪凤舞伸手夺剑的动作打断了下面的话。

缪凤舞气愤已极,身随心动,真就上前握住了卫淳腰间的剑鞘。她运力拔剑,卫淳死命地护住,两个僵持之下,身后的赵侍卫上前抓住缪凤舞手臂,向后一反剪:“皇上的寝宫之前,岂容你撒泼耍混?还不快住手?”

卫淳见赵侍卫紧扭着缪凤舞的胳膊,又反过来替缪凤舞求情:“赵哥手下留情,我认识她,把她交给我吧…”

缪凤舞却根本不领他的情,手上打不到,她就抬脚去踹卫淳。积压在心头一个多月的委屈,此时见了卫淳,全部撒泄了出来。

她也不管这是哪里,一边挣扎一边哭骂:“你们南陈没有一个是好人!尚书令的儿子跑到魏国去偷劫人口,昏君皇帝还真敢收入宫中!你们一群混蛋!我不是陈国人!快放我回去!”

两个侍卫,一个要打晕她,一个却拦阻着,就这样任由缪凤舞闹腾了一阵子。

一台辇轿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面抬了过来,一个太监的声音凌厉地响起:“御驾在此!何人喧闹?”



小喜今天回来得晚;但是昨晚既然说要双更;今天就一定会有双更;只是第二更稍晚一些。

第二十四章 事与愿违

 缪凤舞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听到这一声喊,猛然回头,便看到了她今天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找的那个人。

启嘉皇帝贲允炎面色温和镇定,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穿一身朱红圆领的龙袍,戴一顶忠靖冠,端坐在步辇的蟠龙雕花宝座上,神态安然,看着缪凤舞。

连如山喊那一嗓子,卫淳返身便跪。那赵侍卫欲先将缪凤舞摁跪在地上,结果缪凤舞好一阵挣扎,连累赵侍卫也未能及时跪下。

“何事喧哗?竟敢惊扰圣驾?”连如山走上前来,铁青着一张脸,先看向缪凤舞,接着质问赵卫两位侍卫。

“皇上,这位姑娘…”

“朕听到了…”贲允炎出声,正要将事情奏给他的赵侍卫便马上噤了声,“这就是前些日子卫爱卿送进宫的女子吗?她刚刚骂什么来着?南陈没有一个好人?朕纵容臣子劫掠人口,是昏聩之君,是吗?”

缪凤舞一时激愤,口不择言,将这位皇帝也骂在了其中。此时听他这样问,她便后悔了。如果真惹恼了这位南陈的皇帝,她不但出不了宫,连性命也会丧在这异国的深宫里。

情势逼人,缪凤舞一咬牙,跪在了贲允炎的御辇之前:“皇上明鉴,我本是魏国人,一直安然地生活在魏京昂州。偶被贵国尚书令之子卫淳见到,他便勾结匪人,趁我夜半熟睡之时劫我出京,并一路挟迫我来到陈国。更没想到的是,我刚到迳州,就被仓促送进宫来。我本不是陈国人,便没有在陈宫服役的义务,如果皇上乃圣明之君,就该放我出宫,让我回到魏国去。”

缪凤舞话音刚落,那卫淳便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贲允炎却也不在此时与他计较,只管看着缪凤舞:“哦?你抬起头来,让朕瞧一瞧怎么样一个天姿国色的女子,值得卫侍卫如此大费周章地偷你回来?”

事情走到这一步,缪凤舞也顾不得生死了。她坦然地仰起脸来,面对着贲允炎。

贲允炎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缪凤舞。倒是生得清眉秀目,肤白胜雪。只是她刚刚那一番缠斗哭骂,弄得她形容有些狼狈,发髻半散半落,凌乱地搭在肩头,有几绺头发沾上她的泪水,就贴在她的面颊上。

这副模样,再加上她的一场哭诉,很好地印证了她刚刚的几句骂语---南陈人野蛮无礼,欺负了一位柔弱的魏国女子。

贲允炎安静地看了缪凤舞一会儿,突然抬手召来连如山,对他说道:“传旨,封…”

“缪凤舞。”连如山近前小声地提示一句。

“封缪凤舞为才人,送她去景霞宫惠妃那里吧。”贲允炎说完,屈指轻叩扶手,抬轿的几位太监立即举杠上肩,起辇前行。

贲允炎一道旨下,缪凤舞错愕地呆在那里---没想到自己这一番闹腾,没能求到一个出宫的恩典,倒将自己进一步地推进了这座宫殿的更深处。贲允炎圣言一出,她从此后就是这后宫的一位嫔妾,到死都没有机会再出陈宫了。

缪凤舞心里一片冰凉,站起身追着那御辇跑了几步,大声喊道:“如果陈国是礼仪之邦,皇上就该送我回魏国去,强抢魏人入宫,难道陈国就没人了吗?”

贲允炎泰然地安坐在步辇之上,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卫淳怕缪凤舞再闹下去,被扣一个犯上的罪名,赶紧上前向她作揖:“恭喜缪才人,皇上洪恩,缪才人从此安享荣华,这可是好事。”

缪凤舞此时最听不得他的声音,眼看着贲允炎的步辇越走越远,满腔的气恨无处可发,回身甩手,卫淳又吃了一记耳光:“你这贼人!你误我一生,我但凡有一口气在,绝不饶你!”

卫淳理亏,又因为缪凤舞如今身份骤升,他也不敢怎么样,涨红着脸站在那里。两个奉旨送缪凤舞的小太监上前施礼:“缪才人请吧,奴才这就送您去景霞宫。”

“谁是才人?我是魏人!你们都闪开!我回司制房去!”缪凤舞知道自己此番再闹不出个结果来,从此后身在陈宫心在魏,水深火热的日子再难熬出头。心底一把火越烧越旺,她已经完全不顾生死了,推开两个太监,就往掖庭宫的方向冲。

两个太监赶紧拦她:“缪才人不可冲动,抗旨不遵可是死罪…”

“让你们的皇帝杀了我吧!我就是死了,魂魄也要飞回魏国去!”缪凤舞一边推搡着那两个太监,一边大声地叫喊着。

贲允炎闻言;终于在进入景德宫前,回头看了她一眼。而这时候的缪凤舞,已经摆脱两个太监的拦阻,正飞快地往掖庭宫的方向跑去。

“皇上…”连如山见她闹得实在不像话了,便上前征询贲允炎的意思

贲允炎勾唇一笑:“挺有趣的一个女子,好刚烈的性子,既入陈宫,又岂能放她回去?她未免太天真了。”

连如山垂目一想,便吩咐身边的一个太监,跟在缪凤舞的身后,追向掖庭宫去了。

缪凤舞一路急奔,两个太监随在身后,因为没有旨意,也不敢上前生拉硬拽。跑出内宫的时候,惊得守门侍卫一愣:“出什么事了?”

两个太监也顾不上答话,一路跟在缪凤舞身后,追着喊她:“缪才人别闹了,快停下来!”

等到缪凤舞终于冲进掖庭宫的那道门时,正遇上梁姑姑带着小康子和几个掖庭宫的太监,气急败坏地往这边来。

两个人迎上面,梁姑姑一把扯住缪凤舞的胳膊。缪凤舞正奋力往前冲,被她这样一拽,一旋身就撞回了她的身上。

梁姑姑被撞得一个趔趄,更是恼恨得不行,抬手就打了缪凤舞一巴掌:“反了反了!你这是不要命了!竟敢如此横冲直撞地擅闯宫禁!快给我拿住她!”

她话音刚落,门外又跑进来两个太监,气喘吁吁地说道:“快…快住手!这是皇上新封的缪才人…”

梁姑姑倒是反应机敏,虽然心中难以置信,还是立即松了手,回头等那追来的太监确认。

缪凤舞趁这空隙,早跑了出去,奔至自己的住处,冲进屋里,关上了门。

“两位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梁姑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小宫婢胆大妄为,私闯宫禁,还能闯出来一个封号?早知道这样,她年轻的时候也该大着胆子闯一闯不是?

“皇上刚封了这位为才人,赐她居住在惠妃的景霞宫,谁知道她竟不愿意,这可真是…”两个太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要继续去请缪凤舞,身后再来一人。

这最后来的一位不紧不慢地一甩拂尘,扬声说道:“别追了,皇上有旨,让缪才人暂住司制房,什么时候她愿意了,再送她去景霞宫…”

众人惊得瞪大了眼睛---哪有封了名号,还继续住在掖庭宫的道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给缪才人收拾出一个屋子来?”那传旨的太监瞪一眼梁姑姑。梁姑姑尚处在震惊之中,恍恍惚惚地跪下,接了旨意。

 

第二十五章 陈宫太后

 缪凤舞私刻通行令牌,蒙骗守宫的侍卫过关,闯进内宫之中,被皇上封了才人。

这个故事就像一阵风,吹遍了掖庭宫,也吹动了掖庭宫中那些一直心怀绮梦的年轻女孩子们的心。大家聚在一处议论时,都会撇嘴鄙视,说缪凤舞果然是没有规矩的北蛮子,这种不守礼仪的事她也做得出。

而在每个人的私心里,都希望自己也有这样的勇气,有这样的际遇。

梁姑姑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可如今从品阶上论,缪凤舞长她一品,从地位上论,缪凤舞是内宫的贵人了,她不得不屈服低头,向缪凤舞赔着不是,带人收拾出一间屋子里。

缪凤舞却不领她的情,将自己关在原先的住处里,任谁说什么,她也不肯开门。

她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妒恨她,她自己是郁闷到内伤的。她感觉自己正在爬一个结满了冰的陡坡,越是想努力攀上去,就越是往下出溜地快。

一直闹腾到了近三更,最后水儿在外面抖兮兮地求道:“缪才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您这样关着门,我们可睡哪里?外面怪冷的。”

缪凤舞这才开了门。守在外面的一群人赶紧一拥而入,半扶半推,将她送到那间属于她的房里。

这一夜,缪凤舞守着烛火,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缪凤舞趴在桌子上醒来,轻轻一动,感觉胳膊又酸又麻。她正自己捶打揉捏着,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宫婢。

这个人一看服饰,就不是掖庭宫的人。缪凤舞以为是贲允炎派人来劝她进内宫,扭着脸不理那人。

那宫婢却不似这里的人,没有对她表现出突然的卑怯来。她进来后,虽然也上前来向缪凤舞施了礼,那一礼却是浅浅地,没有多少恭敬在其中:“奴婢是颐寿宫的人,奉太后之命,请缪才人过去问话。”

太后?缪凤舞虽然在陈宫中滞居一个月之久,但因为心不在此,似乎从来就没有意识到这宫里还有一个太后。

此时乍一听太后叫她去问话,着实愣了一会儿。随即想到,太后的懿旨,还是要遵行的吧,说不定这陈国的太后是个好说话的,自己也可以求一求她。

于是她站起身来,略一点头:“有劳这位姐姐引路。”

那宫婢没动,看了缪凤舞几眼:“你就这样去见太后?不觉得失仪吗?”

缪凤舞低头看自己这一身司制房宫婢的衣服,刚要说自己没有别的衣服可穿,就见梁姑姑带着水儿和另一个叫红叶的姑娘走了进来,一直来到缪凤舞的跟前儿,跪下请安:“奴婢给缪才人请安,这是奴婢今儿早晨去尚服局领来的服饰,都是才人份例内的,奴婢思量着才人平日与水儿相处不错,就将她调过来伺候才人,红叶性子也好,才人先将就着用。”

缪凤舞没有先搭她的话,而是上前扶起水儿:“水儿姐姐别这样,我不是什么才人,快起来吧。”

然后揭开水儿手中那托盘的蒙布,挑最上层的一身衣服抖开,是一套胭脂色的软罗衫裙,搭配一件杏黄的长褙子。这衣服中规中矩,既不抢眼也不寒酸,缪凤舞觉得穿这一身去见太后,应该是适宜的。

给太后留个好印象,说不定她心一软,就放自己出宫去了呢。

缪凤舞心里又燃起一簇希望的小火苗,更衣梳头,跟着那传旨的宫婢,出了掖庭,进了内宫,绕来穿去,终于来了颐寿宫。

这颐寿宫没有昨日所见景德宫那般巍然,但是却沉静安详。进了宫门后,跨过一座白玉桥,绕过一个争芳斗艳的海棠园,颐寿宫的正殿就座落在那汉白玉的石阶之上,从容大气。

缪凤舞步上台阶后,等在门口,等那宫婢进去禀传。

不一会儿,出来了另一个宫婢,略一施礼:“缪才人进来吧,太后正等着你呢。”

缪凤舞踏进那宫门,穿过外殿,进入内殿。一个宫婢给她开了门,她进去后,第一眼就瞧见正中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位雍贵的中年妇人,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穿一身紫棠色银卍字连纹的大衫常服,金镶红宝的抹额,圆团脸儿,薄薄的嘴唇抿起来,跟贲允炎还真是一个样子。

缪凤舞趋前几步,在地中央跪下,叩首道:“太后万寿金安。”

“你就是那个魏女?”太后本来还在与陪坐的几位宫妃说笑,见了缪凤舞进来,马上板了脸。

“正是奴婢。”缪凤舞垂首应答。

“抬起头,让哀家瞧瞧。”太后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年轻,却习惯性地低沉而且透着威严。

缪凤舞便直起腰来,仰起脸面对着太后。

“哼!”太后看仔细缪凤舞的面容后,冷冷地哼一声,“面带媚相,心机狡诈!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勾了皇上的眼,还要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吊着皇上的心?既已封了才人,今儿就该去皇后那里请安叩礼,当真是疏狂得不行,还要哀家派人请你,才肯来见吗?”

缪凤舞一听这口气,不知道这是听谁说了什么,对自己有千百个不满意。她赶紧伏低身形,尊谨地说道:“太后明鉴,奴婢昨儿行止确实失度,可是奴婢并不为引来皇上的关注,只为向他讨一个恩典。奴婢是魏国人,是被卫尚书令的公子劫掠至陈国。奴婢思乡心切,只为出宫回国,如果太后不喜奴婢,不如就放奴婢出宫去吧。”

太后听她这样说,倒是微微地愣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怒气更盛:“胡说!既入了我这皇宫之中,便是我陈国人,哪来什么思乡返家之说?这宫里的人,又有几个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要是都找哀家求着开恩回家,皇上身边可还有人伺候了吗?”

缪凤舞年纪小,又历事不多,本来一直在心里天真地想着,自己不是陈国人,陈宫中这么多的宫妃宫婢,还差她一个人吗?求一求皇上,求一求太后,兴许就放她出去了。

直到听了太后的这一番话,她才些微有点开窍,宫门一入深似海,只许进不能出的。

一盆冰凉的水泼进心里,所有希望的小火星子全数浇灭。

入陈宫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缪凤舞一直不肯面对现实,将自己置于一个幻想的泡泡里,虚飘地浮在半空中。此时那幻想一破,泡泡就碎了,她生生地从高处跌落下来,摔得她有些呆讷。

太后见她迟迟不开口,更加生气了:“这不了得?连我的话也敢不应,这皇宫内苑之中,还不曾有过如此轻狂的人,来人!给我掌嘴!打到她醒悟为止!”

“谁惹了母后?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等缪凤舞意识到自己处境危急的时候,贲允炎一身朝服从门外走了进来,显然是刚刚下朝,还没换衣裳就过来了。

太后一指缪凤舞:“这贱人对皇上不敬,对哀家不遵,不让她长些记性,还以为这宫里是任她胡为的地方呢。”

贲允炎仍然是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行礼之后,他坐到太后的身边:“新人不懂规矩,母后慢慢教便是,动这么大的怒火,气伤了母后的身体,那可是儿臣的罪过。缪才人对母后有不敬之处,儿臣替你教训她。”

“你这是要护着她吗?”太后神色骤然凌厉起来。

“打她一顿倒没什么,只是平白糟蹋母后这一天的好情绪,儿臣于心不忍。”贲允炎依然温润地笑着,握住了太后的手。

“哼!”太后斜了贲允炎一眼,扭过脸去。

“缪才人还不快谢过太后的恩恕?回景霞宫思过去?”贲允炎转头,微微蹙眉看着缪凤舞。缪凤舞此刻倒识得他的一片好心,免了一顿责罚,还是应该道谢的。

于是她木然地磕了头:“谢太后开恩…”

“下去吧。”贲允炎怕她再多说话,惹太后不满,赶紧将她撵了出去。

这一次,缪凤舞没能再回到司制房去。太后虽然疼爱自己的皇儿,给他面子没有责打缪凤舞,但是却不容她再胡来。

她指了两个宫婢,亲自押着缪凤舞,送她去了景霞宫。

 

第二十六章 抵死守心

 景霞宫的主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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