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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平在阵中看得分明,东平府守军虽然一时之间挡住了贼军,但无论在兵力上还是战斗力上都不是贼军的对手,时间久了必定会被贼军击溃,得想个办法尽量拖住贼军才行。
两军纠缠在一起,直杀了小半个时辰,宋江在阵后时刻关注着两军交战的情况,轮番命令己军与东平府守军接战,二龙山军队在宋江的精准指挥下,对东平府守军发起如同怒海狂潮一般的攻击,一波接着一波,绵绵不绝,东平府守军兵力不及二龙山军队,全军压上也只能勉强招架,根本没有预备兵力保持攻击的连续性和持久性,渐渐败下阵来。
董平看到这番光景,心中暗暗焦急,抬眼间看到二龙山军队中矗立的“宋”字大旗,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方向的战局,心头不觉灵机一动,唤来参军郭永,同他商议道:“郭参军,以现在这个情势来看,我军恐怕撑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崩溃,韩节度协调两万大军入城,最少也得一个时辰,我们必须为他争取时间。我刚才仔细观察过贼军的队形,发现贼首宋江大旗所在的那个方位贼军并不甚多,我打算亲率一支精干人马杀奔那里,吸引贼军的兵力,这样也许能够多拖得一时半刻。”
郭永一听大急道:“都监不可,都监只是看到贼首宋江的军中大旗,并不能确定他本人就在那里,如果这是贼军故意设下的陷阱,都监岂不正中了贼军的诡计,还是先派人打探仔细了再说。”
第一百七十五章 血战济南(中)()
董平心急如焚道:“我也知道这有可能是贼人在故布疑阵,但如今情势危急,片刻拖延不得,哪里容得细细打探,不管是不是贼人的陷阱,我都要闯上一闯,这也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郭永道:“既然都监心意已决,末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情都监却是去不得,末将愿意率领一队人马前往。”
董平摇摇头道:“董某既然知道此行有危险,怎能让参军前往?”
郭永斩钉截铁道:“都监休得妇人之仁,都监身为东平府一军之主,乃是军中的主心骨,将士们都在看着你呢,都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对于军队的士气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立即崩溃都有可能。请都监准许末将的要求,让我带兵去吧,这样一来,都监也可以根据我此行的结果及时作出调整部署。”
董平沉思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向他抱拳道:“一切就拜托参军了,此去多保重。”郭永应得一声,跨上战马,提了长枪,从军中挑出一只两百人的小队,呼啸而去。董平目送郭永带人杀进敌阵,心中隐隐感到一丝阴霾,他唤过一名传令兵,让他去向韩存保报告这里的情况。
郭永手绰长枪,一马当先,直奔宋江大旗杀将过去,不知不觉中已经杀透了数重贼军,两百人的小队几乎没有什么损失。郭永心中暗感不妙,只觉得这一路杀将过来却是太过容易了,贼军的战斗力若是这么弱的话,怎么可能不到半个时辰便要击溃四千人的东平府守军?东平府守军的战斗力虽然不强,但在董平的一番整训下,还是颇有战斗力的。
想到这里,郭永已经明白,自己中了贼人的奸计了,宋江肯定是故意暴露了他的位置让董平发现,然后设下圈套等着他上钩,郭永大喝一声止住人马,便要向后面退去。就在这时,只见那些被他杀败的贼军已经重新围裹上来,将他的退路堵了个密不透风。
到了此时,郭永知道已经没有突围的可能了,他索性绝了这个念头,冲身后的两百士兵厉喝道:“众位兄弟,且随我杀向前去,今日有死而已!”说罢,举起手中的长枪,仍奔着宋江的大旗冲了过去。宋江在旗下将战场上的情况一览无余,看到郭永如此奋不顾身,不觉起了怜才之心,当即命令军中活捉此人。
史进正在组织士兵围杀郭永这支小队,接到宋江的命令,只好让弓箭手停止攻击,史进提了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冲进战圈,“托”地一声挡住郭永的长枪。郭永正杀得兴起,突然被人接住,不觉向史进看了过来。
史进高声叫道:“史进在此,阁下且留个姓名,我家主公特意交代了要活捉你。”郭永看到史进一幅吃定了他的模样,不觉气得好笑了起来,只听得他冷哼一声,霍地使转手中长枪直奔史进扎去。
史进飞起三尖两刃刀架住长枪,同郭永战在一处,郭永武艺本就不如史进,再加上厮杀了许久,消耗了不少体力,如何抵得过史进是个生力军?勉强招架了二十余回合,被史进抓住一个空门,让开了他的长枪,郭永一枪刺空,身体不觉前倾,史进趁机抡起三尖两刃刀,在他背上只一按,郭永一个趔趄坐不稳马背,摔将下来,不待他挣起,早有三五名二龙山军卒齐拥上来,将他绳捆索绑了去。此时,郭永带来的两百士兵已经折损了大半,如今看到郭永被擒,顿时士气全无,兴不起半点厮杀之心,在史进的一番厉喝劝降下,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做了俘虏。
董平在阵后时刻关注着郭永一队人的行动,初时还能看到那个方向贼军连连调动,过了盏茶功夫,已是恢复了正常,并且逐渐向自己的侧翼逼近。董平不由跌足叹道:“宋江这厮果然狡诈,却是我坏了郭参军。”看到贼军愈发势不可挡,董平只得收起心中的懊丧,强打精神努力支撑战局,只见他一马当先立于阵前,挥动绿沉双枪,不断击杀围裹上来的贼军,一时之间,二龙山军队竟然不能突破董平这道堤坝。
老话说得好,将乃兵之胆,东平府守军看到主将如此勇猛,激发了胸中血性,愈发狠斗起来。宋江在阵后看到这番情形,不觉向朱武道:“早就听说东平府都监董平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今日一战,果然是犹胜传言啊!”
朱武心中明白宋江这是起了收服董平之心,于是向他建议道:“如今宋军只是靠着董平一人的勇猛在苦苦支撑,主公可命花统领率领骑兵从宋军两翼穿插过去,攻击宋军后背,宋军受到奇袭,必定会崩溃奔走,董平即便有通天之能,也只能为我军所擒。”
宋江颔首道:“军师这番谋划,甚合我意。”随后便命花荣率军出发,花荣提了长枪,将所部四百骑兵分成两队,一队由欧鹏指挥,另一队自己指挥,从宋军的两翼迂回攻击它的后背。东平府守军受到花荣和欧鹏两支骑兵的突袭,果然如朱武所料,心理上彻底崩溃了。宋江趁此机会,挥动大军发起了总攻,于是前后夹击之下,董平再也不能维持东平府守军队形,被二龙山军队摧枯拉朽一般撕个粉碎。
董平看到大势已去,四千兵马所剩无几,只能率领残部向后方突围。花荣看到董平向他这个方向杀了过来,立即带人迎上,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厮杀起来。
两人战到五十余合,只见董平两杆枪使得神出鬼没,花荣这杆枪只堪堪抵得过,不觉心中暗惊,这董平双枪枪法精熟,若是再战下去,恐怕要吃他的亏,不如先退开了,待拉远了距离,用弓箭赢他。
花荣思忖未定,忽听得身后鼓声大震,人喊马嘶声大起,两人不觉住了手,立在马上观看,却是梁横率领兴仁府兵马赶到了。宋江在阵后看得战局又起变化,只得命令二龙山大军扎住了阵脚,先探明了敌情再做理会。
梁横大军荡起一路烟尘,来到近前,远远看到董平正率领一支不足五百人的残兵同贼军厮杀,当即命人擂起战鼓,缓缓向贼军逼近。宋江看到这番情形,知道今天恐怕是抓不到董平了,于是下令停止截杀东平府守军,放他们回到梁横本队。
董平死里逃生,不觉松了口气,看了看对面的花荣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清风寨的花荣花知寨了。”
花荣马上答礼道:“些许薄名,竟然入得双枪将之耳,花某深感荣幸。只是知寨一称,今后再也休提,董都监武艺精熟,统军有方,深具大将之才,在屈身在这小小的东平府做个都监,岂不是埋没了?我家主公一向敬仰都监的人品武艺,都监若是肯来我二龙山,花某愿将这骑兵统领一职让与都监。”
董平心中思忖道:“我方才以花知寨相称,本想以忠义说服他,却不想反被他先来说服我。”当即截住道:“花荣,你既已甘心做贼,就不必再多费唇舌惑我,你我各为其主,咱们战场上再见吧!”
董平说完,向东平府残存的士兵招呼一声,回归了梁横本阵。梁横跃马上前,向董平揖道:“董都监独力抗贼,挽救大军于危难之间,真是高风亮节,忠勇可嘉,梁某深感羞愧。都监且带本部人马好生将养,贼军就交给我来对付。”
董平答礼道:“梁都监过誉了,董某可不敢居功,这全赖东平府众位将士用命所致。梁都监亲自带兵来救,董某感激不尽。”
梁横打了个哈哈道:“好说,好说,只要董都监不怪梁某来拣便宜便成。”
董平听梁横说得直爽,不禁打趣道:“梁都监若是想拣现成便宜,那这便宜可不好拣啊。”说完,董平指了指后面列阵待战的二龙山军队。
梁横看了一眼,果然见得二龙山军队与别的贼军大不相同,盔甲齐整,旗帜鲜明,列成阵势后静峙如山,给人一种如同面对洪水猛兽一般的感觉。梁横
向董平拱手道:“多谢董都监提醒,梁某省得了,董都监先带人入城吧,韩节度那里人手有些不够!”董平明白梁横理解了他的意思,向他抱拳一礼后,当即率领本部人马离去。
梁横跃马横枪来到两军阵前,向着对面二龙山军阵暴喝一声道:“兴仁府都监梁横在此,贼首宋江,速速派人来战。”
宋江看那梁横身长八尺,年近五旬,额阔腮方,脸如重枣,额下长须飘扬脑后,全身黄金盔甲,坐下乌骓马,手中点钢枪,端的是凛凛威风。
宋江看毕,赞叹不已道:“这梁横真是一员虎将,今日一战,先有韩存保,后有董平,现在又有梁横,看来赵宋朝廷缺少能征惯战的将帅一说不实。依我看,不是缺少将帅,而是朝廷被权奸把持,忠臣路塞,这些人不能为朝廷所用罢了。朝廷若是能够重用,未必不能收复燕云十六州,何必假手金人?”一席话说得众将深有同感,不住点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 血战济南(下)()
杨志向宋江请战道:“主公,让末将前去试试这梁横的底细。”
宋江颔首道:“杨统领正是那梁横的对手,此去小心应战。”
杨志道一声“省得”,随即披挂停当,绰了杨家枪在手,打马来到阵前,向梁横一抱拳道:“梁都监有礼了,在下杨志,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梁横猛可里看到来人脸上一块青色胎记,又听他自报性命,不觉诧异道:“莫不是杨老令公的后人,人称青面兽的杨志?”
杨志黯然道:“正是区区在下。”
梁横听罢,不觉动了怒气,厉声斥责道:“杨志,你本是将门之后,也曾在朝廷做过制使,更应该遵守朝廷法度,为何背叛朝廷,甘心从贼?”
杨志不以为意道:“梁都监,杨某看你也是个明白人,杨某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也不必向你细说,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既然各为其主,就请出招吧!”
梁横知道多说无益,一挥手中点钢枪,直奔杨志刺将过去,杨志使开杨家枪法接住梁横厮杀,两人都是使枪的高手,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众人只见漫天枪影将二人裹挟在一起,不觉呐喊起来,鼓角喧天,各为本阵主将助阵。
杨志和梁横怒马相交,双枪齐举,大战八十合不分胜负。兴仁府团练张金彪和王登榜看到梁横不能取胜,当即双马齐出,要助他同杨志厮杀。杨志使出平生本事,来战三人,三人一时之间竟然奈何杨志不得。
二龙山众将看到张金彪和王登榜抢上前来,惹恼了史进、黄信,两个各挺刀剑迎了上去,张金彪和王登榜看到贼军又有人迎上前来,只得舍了杨志,接住史进、黄信厮杀。六人六马,搅作一团,两阵喊声不绝。又战到四十余合,张金彪、王登榜本非史进、黄信对手,手下不觉慢了,史进觑着一个机会,一刀将张金彪胸前砍去,张金彪急闪之下,史进那口三尖两刃刀顺势而下,将他的坐骑连颈带脖削了下来,张金彪登时摔下马去,史进纵马上前,复一刀结果了性命。
王登榜见张金彪阵亡,慌得手法愈乱,被黄信乘间一剑,刺伤了右臂,王登榜不敢再战,偷空儿跳出垓心,打马逃归本阵。梁横急切间战不下杨志,又看到自己两员副将一死一伤,无心再战,趁林冲枪尚未起,便把枪向前一架,拨马便走。史进看到梁横逃跑,正欲追赶,忽听本阵传来鸣金收兵之声,三人只得回马返回本阵。
史进满面疑惑道:“梁横战败,宋军士气低落,正是我军发动进攻的好机会,主公为何鸣金收兵?”
宋江举起马鞭指了指济南府城,摇了摇头道:“史将军请看,宋军大部已经入城,我军即便能够击败兴仁府守军,却是不能抓住宋军主力的尾巴了。方才与东平府守军一战,宋军抵抗极为顽强,我军虽然几乎全歼了董平所部人马,但也有不小的伤亡,士兵们也有些疲累了,实不宜再与宋军硬碰硬,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只是尽力拖住济南府中高俅的大军,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就不要多做无谓的伤亡。”
史进受教道:“主公教训的是,只是便宜了梁横这厮,末将正要上前捉他。”
宋江笑了笑道:“史将军不必懊丧,等到林统领那边计划成功,你还怕没有机会厮杀。”宋江说完,当即下令全军撤退到龙山镇大营之中,静观宋军行动。
王登榜与张金彪本是同乡,两人平日里关系极为要好,如今张金彪被史进斩杀,王登榜心中恨极了史进,看到二龙山军队不战而退,立即急不可耐地向梁横吆喝道:“都监,贼军要逃了,我们赶快追上去吧!”
梁横微微皱眉道:“王团练不可鲁莽,二龙山军队未同我军接战便即撤退,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观那宋江非一般贼寇可比,你看,二龙山军队撤退之时井然有序,队形丝毫不乱,并且有一支两千人的兵力缀在后面殿后。方才击溃东平府守军的那支骑兵如今踪影全无,安知他们不是在撤退的路上预先设下了埋伏,我军如此冒失地追上去,非但得不到便宜,还有可能折损人手,却是得不偿失。再说我军此行的目的,一为接应董平,二为大军入城争取时间,如今这两个目的既已达到,不宜再生事端,还是先行返回济南府中再作商议。张团练为国捐躯,死得其所,王团练还请节哀。”
王登榜被梁横一席话说得心悦诚服,躬身道:“都监教训的是,属下一时报仇心切,失于查察,差点陷兴仁府四千儿郎于危境,心中颇为惭愧。”
王登榜身为兴仁府团练,梁横也不好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太过难堪,出言安慰道:“王团练不必自责,太尉此次奉命出征,正是为了剿灭二龙山贼人,王团练还怕今后没有机会手刃贼人。”
高俅真的能够剿得了二龙山贼人吗?梁横说完这番话,心中不由得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王登榜却是不管这些,听到还有报仇的机会,顿时将心中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梁横看到大军基本入城完毕,这才下令兴仁府守军偃旗息鼓,随在大军后面一同撤进了济南城中。
韩存保看到大军全部撤入城中,心中大大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董平的四千东平府守军如今只剩下五百人,心头不觉一片沉重。经过今日这一战,韩存保发现自己几乎成了光杆司令,他勉强打起精神抚慰了董平一番,还好董平深明大义,并不见怪,依然愿意追随他作战,韩存保这才略微感到有些欣慰。
安排好大军入城的一应事宜后,已近卯时,梁横这才得空前往兴仁府守军驻处,向梁横道谢援手之德,梁横看到韩存保亲自前来道谢,连称不敢,将他迎入中军大帐谈话。
韩存保开言道:“今日一战,张团练殁于贼手,实在令人惋惜不已,我已着闻先生将张团练并东平府战殁将士的名单详细开列,禀明圣上厚加抚恤。”
梁横抱拳道:“末将代张团练家人谢过韩节度。”
韩存保阻道:“张团练为国尽忠,这本是他应得的。今日都监同二龙山贼人见阵,感觉贼人战斗力如何?”
梁横沉思片刻道:“不是末将说泄气话,遍观我军诸路兵马,没有一支军队比得上二龙山贼军。这也是令末将颇为不解之处,二龙山贼首宋江本是郓城县一介刀笔小吏,虽然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是却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没想到自他盘踞二龙山之后,这伙贼人竟然成了气候,攻城略地无往不利,今天我曾亲眼所见,二龙山贼军作战勇猛,训练有素,攻防之间皆依法度,撤退之时号令严明,队形丝毫不乱,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梁横话语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二龙山军队的赞赏之情,韩存保却也不以为意,只是满腹心事地言道:“我方才仔细询问过董都监,他的答复与你并无二致,可见贼军确实是一支精锐之师,梁都监以为我军该当如何应对才好?”
梁横不假思索道:“末将以为困守济南城实为下策,如今京东西路驻军全部集于此地,贼人若是在城外筑起长壕,截断城池内外交通,断了我军水源粮道,时日一久,军心必然涣散,到时不用贼人攻打,我军唯有束手待毙。依末将之见,当于城外扎下一支兵马,与济南城互为犄角,一方面保护粮道畅通,另一方面也可威慑贼军侧翼,使其不能全力攻城。”
韩存保拍案而起道:“都监之言正合我意,昨日我就向高俅说起此事,怎奈这厮冥顽不灵。今日我大军几呈崩溃之势,全是拜这厮所赐,我正要去找他理论。”
梁横叹口气道:“太尉前番既然不肯听从节度的建议,今天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韩存保脸上露出讥讽的嘲笑,道:“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梁都监是不了解高俅这厮的为人才会这么说。高俅今天惹出了这场祸事,以他胆怯懦弱的性子,心中必定惶恐,他怕我向皇上禀明此事治他的罪,自然会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