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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大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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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样的计策,否则哪里还会等到今日?早就将张顺兄弟救出来了。”

    事情有了着落,宋江等人心情大好,邀请李逵一块儿到附近的一家酒馆吃了顿酒,为怕他酒后向戴宗说漏了嘴,索性将他带出城去,宋江依照事先约定好的,带李逵到穆家庄上与众人一并见了。

    有了李逵帮助,众人大为振奋,对救出张顺更是信心十足,只有张横对张顺被抓一事依旧气愤难平,恨恨地说道:“只是便宜了黄文炳这厮。”

    宋江能够体谅张横的心情,正要开导他两句,忽听得薛永言道:“哥哥若想整治那黄文炳,小弟倒是有一计。”

    张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向薛永急切道:“薛兄弟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宋江本不欲多惹事端,毕竟这不是在他的地头上,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顺着张横的话道:“薛家兄弟但说无妨,张顺兄弟受这般泼天的委屈,都是黄文炳这厮从中作祟,宋江定饶他不过。”

    薛永说道:“我行走江湖时,曾结识过一位兄弟,他祖居洪都,做得一手裁缝好活,飞针走线,技艺高超,长得黑瘦轻捷,人唤他做‘通臂猿’。也爱使枪弄棒,我曾指点过他,做了他名义上的师傅。如今他也在江州营生,前日见到我时,说这些日子黄文炳请他到家做衣服,这岂不是天要灭黄文炳这厮,合该让他死在我等手中。小弟今夜就去约见侯健,要他做内应,就中要了黄文炳的性命。”

    宋江听罢薛永一席话,这才想起侯健这个人,既然有人做内应,自又不同,取那黄文炳性命就容易多了。宋江当即派薛永去联络侯健,接着众人又谈论了明日救张顺和杀黄文炳的具体事宜,只说到夜半时分,方才各自散去歇息不提。

    第二天,众人采办齐备了一应探监的物事,让李立炮制好了麻药,众人按照昨夜商定好的方案各自分头行事。张横到浔阳江边备下一条快船,接应众人救出张顺之后乘船离开。李俊等一众好汉改换了行装,过到对岸去,同薛永接上头后,潜进无为军城中,先到黄文炳的府邸四处哨探了一番,然后就近找了一家客栈歇下,只等宋江救出张顺后就潜进黄府中去。

    且说宋江担心武松等人形象非凡,惹起牢中之人疑心,不敢带他们前来。只着几个穆家庄上的庄客带上探监的一应物事,身上各自藏了武器,跟随李逵来到江州城的大牢之中。

    众人刚进江州大牢,迎面走来了一人,此人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李逵,开口问道:“铁牛,昨夜不见你回去,今天白天又见不到你人,莫不是又去赌钱了?你身后跟的是谁?”

    宋江抬头看时,只见那人身长八尺,白净面皮,长相斯文,更兼生得一副好胡须,心中猜想**分便是戴宗。果然听李逵答道:“院长这么晚了,怎么还到这里来,昨日里俺一时赌得性起,忘了时辰,直赌到东方泛白,白天在老张那里睡了一天,现在才得醒转来。刚想出来走走,正巧碰见此人,央俺带他来看张顺兄弟,俺敬重张顺是条汉子,就带了他来,偏你有这许多罗唣。”

    戴宗朝宋江一行人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随口问道:“你们是张顺的什么人?要来看他。”

    宋江不禁在心里为李逵刚刚的说话喝彩,想不到他竟能回得滴水不漏,听到戴宗向他问询,于是答道:“小人是张大哥手下的渔牙子,张大哥平日里多曾照顾我等,如今他陷在牢里,小人们感念他的恩德,特来探看他。”

    戴宗道:“亏得你们有心,去吧,过了今晚,只怕你们再也见不到他了,知府大人已经下令,明日正午时分将他押赴菜市场斩首示众,哎,可惜了他这条好汉。”

    宋江等人听罢,心中大吃一惊,李逵更是大声叫道:“谁要斩张顺兄弟,须得问过俺的板斧,俺管他什么蔡九知府、蔡十知府,惹恼了俺,一斧砍了他。”

    戴宗作色道:“禁声,你这黑厮,又在胡言乱语,若让外人听了去,如何保得你的性命。”宋江也怕李逵真闹将起来,坏了他的计划,连连向他使眼色,李逵这才消停下来。

    宋江从旁劝解道:“李大哥听了戴院长的话吧,这话要是传到知府耳朵里那还得了,张大哥遭此劫难,只怪他运数不好。小人这里带的酒却多,李大哥且拿去与戴院长到外间吃,也消一消心中的火气,容小人们在此送张大哥一程。”说完之后,从竹篮中拿出李立炮制好的那壶酒,暗向李逵使了个眼色。

    李逵接过那壶酒,暗中点了点头表示理会得,然后同戴宗出了监牢。宋江带着其他人走到关押张顺的牢门前,轻声唤了张顺到面前,只见那张顺脸上污秽不堪,身上多处伤痕累累,显是遭受过一番毒打。

    张顺看宋江面生得紧,问道:“阁下是谁,怎知道我的姓名?”宋江知道时间紧迫,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向他说出救他出去的计划,张顺听到眼前之人就是他思慕已久的宋公明,顿时激动莫名道:“原来哥哥没死,真是太好了。”

    宋江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话处,兄弟且稍待,等我救了你出来,咱们兄弟再畅叙衷曲。”二人说话间,李逵从外间走来,递给宋江一串钥匙,向宋江兴奋言道:“哥哥快动手,戴院长已经被俺麻翻了。”

    宋江闻言心中大定,接过钥匙,打开牢门,将张顺放了出来。宋江环视了牢中一圈道:“索性一发将牢中众人放了,混乱之中,也方便我们逃跑。”

    众人同声道:“好主意。”于是将牢门一一打开,放众人离开。牢中囚犯看到有人放他们出去,顿时发一声喊,一窝蜂地四散溃逃了,宋江等人带上戴宗,趁乱出了江州城,一刻不停地向浔阳江边而去。

    到得江边时,早已望见一条小船在岸边泊着,船上站着一人,不是张横还有谁?张横看到宋江一行人往岸边飞奔而来,赶紧上岸接应他们,在众人中看到弟弟张顺,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顺面前,此时方才看到张顺身上的伤痕,顿时怒不可遏,对着江对岸的无为军道:“黄文炳,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众人不敢在此耽搁,急急上了船,张横将手中的篙子在江岸上一撑,小船顿时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对岸驶去,此时天已近黄昏,江上开始升起了雾气,但却没有影响到张横,小船速度丝毫不减,众人不由得对张横的撑船技术暗暗喝彩,这时江州城中人喊马嘶声远远传来,显是知府大人在调动人马捉拿逃走的囚犯。

    过得一刻钟时间,小船业已靠岸,众人上得岸来,看到岸边有一人接应他们,正是薛永。宋江与薛永接了头,留下几个人照看尚在昏迷中的戴宗,然后和李逵在薛永的带领下向无为军城赶去,由侯健接应,几人顺利地混到了城中。

    却说宋江等人在侯健的带领下,到了黄文炳居处,宋江等人藏在暗处,令侯健上前叫门。侯健近日来受黄文炳邀请到府上做衣服,经常出入黄府,再加上侯健为人机灵,与府中许多人混得厮熟。黄府中人听得是他叫门,毫不起疑,将大门打开迎他入内。

    说时迟,那时快,宋江等人等的就是这一刻,拔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就向府内杀了过去。宋江看到李逵举起手中的板斧就要向那些下人砍去,急忙阻拦道:“众位兄弟莫要伤及无辜,今日只抓那黄文炳,不关其他人事。”

    李逵听到宋江亲自下了命令,不敢造次,只好收回了斧头,悻悻地道:“暂且饶了尔等,只是杀得不痛快。”

    “休得胡说,还不快去寻黄文炳那厮。”宋江心中暗叹:书中说他专好杀人,果然不假,到底是恶性难改,以后须得好好管教他,让他改了这个性儿。

    众人跟在侯健身后,只见他穿院越屋,如同在自家一般,不到盏茶功夫已经来到了黄文炳的书房外,事前侯健早已打听清楚,黄文炳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待在书房中,因此直接令众人来这里捉他。

    黄文炳听到院内吵嚷,赶紧走到门前,透过那道缝隙往院子里向,这一看不打紧,只唬得他三魂不见了七魄。正自没奈何处,忽听得院内众人发一声喊道:“黄文炳,快快出来受死。”黄文炳此时已经吓得瘫了,想逃跑只恨挪不动脚步,哪里还敢开门。

    李逵是个急性子,屋中久久没有动静,他早已忍耐不得,上前一板斧劈在房门上,顿时木屑纷飞,房门破了个大洞。众人朝那大洞看时,俱都傻了眼。

第十三章 戴宗归降() 
却说黄文炳躲听到外面吵嚷,躲在在门后查看动静,无巧不巧的是,被李逵一斧透门而入,砍在了脑袋上。一时间脑袋被劈成了两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众人没想到黄文炳就这样被李逵一斧给稀里糊涂地了结了,这种死法倒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黄文炳既然已经授首,宋江立即命令众人撤退,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内堂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叫声,“你们这群天杀的强盗,杀了我的丈夫,我跟你们拼了。”

    宋江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妇人拖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一边哭喊着,一边向他扑了过来。武松和鲁智深看到这番情形,吃了一惊,立即将宋江护在身后,李逵举起手中的板斧就要杀人,眼见那妇人就要丧命在李逵斧下,兀自浑然不觉地向他扑将来。

    宋江急忙喝道:“铁牛,助手,不干她事,莫要伤及无辜。”李逵悻悻得住了手,自有人上去阻拦那妇人,生怕她伤到宋江。那妇人被人阻拦,死命想要挣脱,但怎奈气力不加,一时半刻怎挣得脱?

    宋江分开众人,走到那妇人面前,道:“在你眼中,他或许是个好丈夫,但在外人心中,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害民贼。今日他被我们所杀,怨不得别人,只怪他作恶多端,终有此报,你若不信时,不妨到外面去打听一下城中百姓对这件事的反应,他们只会拍手称庆。我们杀了你的丈夫,你当然认为我们是十恶不赦的人,可在别人看来,我们却是为民除害的好汉子,世事本就复杂难辨,谁又能将是非黑白,好恶对错分得这般清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吧,希望他能够过得快乐。”说完这番话,宋江再不理会那妇人,转过身去,带领众人离去。

    宋江脑海中依旧不时浮现出那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孩子的眼神,包含了无尽的仇恨与无助。宋江自从决定走上这条望不见尽头的路,就努力让自己的心变得更硬、更冷。宋江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黄文炳能够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别人就只能任由他欺辱而不能向他报复呢?这个世界上正是由于缺少敢于向权贵挑战,向邪恶势力抗争的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团糟,黄文炳只是个开端,绝不是终结。

    宋江一行人出得无为军城,一连向东行了十多里,觉得官军一时半刻不会追来了,这才停下来稍作休整。宋江环视了一圈,众位兄弟都在,戴宗依旧昏迷着,由两个庄客负责照看。宋江指了指戴宗,对李立说道:“李立兄弟,先把戴院长弄醒了来吧,我们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路上多有不便。”

    李立回道:“弄醒他倒是容易,只需着人舀了冷水来,泼在他脸上,不消一时三刻自会醒转,只是怕他醒来后闹将起来,我等却不好办。”

    “无妨,他若吵闹,我自有办法劝得他住。”宋江胸有成竹地向李立保证道,同时命人前去取水,只等水取到,就要救醒戴宗。

    武松凑到宋江跟前,一脸担忧地说道:“哥哥须得提防官军追来,自救出张顺兄弟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两个时辰,想那蔡九知府理应发现此事,听戴宗说那厮要于明日正午处决张顺兄弟,可见他十分着紧此事。一旦发现张顺兄弟越狱逃走,定会派兵前来捉拿,张顺兄弟一向在浔阳江上讨生活,浔阳江自然是第一个要查的地方,此地虽然隐蔽,但是距离浔阳江却不甚远,再加上我们方才在无为军大闹了一场,官军岂会不晓得,若是发现了我们的足迹,一路追下来,我们只怕在劫难逃。弟对江州的地理不熟,却也想不到摆脱追兵之法。”

    宋江听了武松这番话,心中深为忧虑,不禁皱紧了眉头,苦苦思索应对之策。就在这时,忽听李俊说道:“我也正有此担心,正要说与哥哥知道,却不想被武兄弟先说了出来。此事我在心中已有计较,现下有一个绝妙去处,若是藏在那里,包保官军连我们的影儿都见不着半个。”

    宋江知道想要摆脱追兵,还要靠李俊这个本地人,于是向他请教到:“李家兄弟,既有此等好去处,还请快快道来,咱们兄弟参详参详。”

    李俊也是个识得轻重缓急的人,当即说道:“好教哥哥得知,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要说的这个地方正是浔阳江,小弟自幼在浔阳江畔长大,对于浔阳江的水文气象情况知之甚详,可以根据江中的水文状况推测出天气状况,不敢说绝对准确,但也**不离十,根据小弟的观察,明天将会有倾盆大雨。一旦下起雨来,浔阳江上方圆数里之内雾霭蒙蒙,更会掀起大浪,因此渔人都不敢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出船,但却难不倒小弟与张横兄弟,我两个的驾船技术虽然不敢称是海内无双,但在江州一带,却是无人能望我们项背的,只要老天爷成全,我们就能够轻轻松松的离开江州,保证人不知鬼不觉。”李俊说道驾船技术时,颇为自豪,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几分。

    张横接过李俊的话道:“李兄弟说的不错,我只盼着雨能够下得大一点,这样官军就不会想到我们会从江上撤离。”

    宋江听了两人的这番话,心里踏实了许多,但又怕天公不作美,心中一时患得患失。就在这时,宋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脸上,凉飕飕的,用手一摸,顿时醒悟过来,心中喜悦难以言表,兴奋地大声喊道:“真是天不亡我宋江啊,弟兄们,咱们有救了。”

    像是要应和宋江的话一样,只听得天上轰隆隆一阵雷响,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打在众人的身上。此时戴宗已经被李立弄醒过来,脑袋还处于昏沉之中,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待得看到张顺和李逵,立时明白了过来。他奔到李逵跟前,本想将他一把抓住就打,谁知力气还没有尽复,如何提得住李逵这样一条大汉,只是嘴里一迭声地骂道:“你这黑厮,害苦了我也。枉我平日里待你如兄弟,你却串通了外人合起伙来算计我,我如何饶得你过?”一边骂一边又要来拿李逵。

    却不想旁边走过一个黑汉,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戴院长,切莫错怪好人,此事是我一人干的,不关铁牛的事,院长若要撒气时,只管冲我宋江来。”

    戴宗正在气头上,一时没有会过意来,他朝宋江看了一眼,认出是白日里与李逵一起到牢中算他的那个黑汉,心中越发着恼,发一声狠叫道:“我管你什么宋江、李江,惹恼了我,连你一并打。咦,等等,你说你唤作什么?”

    李逵在一旁抢白道:“你真是瞎了眼了,不识得真好汉,这位就是你平日里挂在嘴边的宋公明哥哥,如今见了,却又不认得,只在那里纠缠,闹的俺心烦。”

    戴宗仍有些疑惑,问道:“你可是山东郓城县的宋江,我听说他被人害了,如何能够到得这里?”

    宋江哈哈一笑道:“院长看清楚了,不是我还有谁,也难怪院长心中有此疑惑,当日我差点就死于张文远那厮的奸计之下,幸亏老天爷怜悯,让我得以苟延至今,正要找那张文远讨回公道。”当下将自己的遭遇向戴宗讲了一番,当然借尸还魂的事被他含糊其辞过去了。

    戴宗听了之后,丝毫没有起疑,顿时向前叩拜道:“小弟戴宗见过公明哥哥,哥哥逃得大难,真是天大的喜事,以后再勿以院长相称,小弟仰慕哥哥声明久矣,早就有心投奔,苦于没有门路,如今哥哥在此,戴宗就跟了哥哥去吧,这什么劳什子的院长不做也罢。”

    宋江心中暗道:这戴宗倒是个伶俐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若不是没了退路,他多半是不肯随自己落草的。宋江虽将戴宗看得通透,却也不戳破,他作为一寨之主,自然是要有容人之量的,向戴宗言道:“院长肯上山,那真是山寨的大喜事,宋江代众兄弟在这里谢过院长了。”

    众人见到戴宗的事情得到完美解决,就都上前来向二人道贺,宋江趁机将众人介绍给戴宗认识,戴宗一一回了礼,只是到了李逵跟前时,戴宗只是看向别处,不睬他一眼。宋江知道李逵是个火爆脾气,生怕他闹将起来不好收拾,赶紧上前道:“院长请看在宋江的面子上,饶过铁牛兄弟吧。”张顺想到事情因他而起,自然不肯置身事外,也上来劝,戴宗看到宋江等人给足了他面子,自然不好再追究李逵的事,于是顺坡下驴,将此事揭过不提。

    此时雨下得越发大了,众人趁着大雨的掩护,一路急赶到浔阳江边,张横到附近藏船处将船拖来,接应众人都上了船,他与李俊、童氏兄弟俱都披了蓑衣,戴了雨笠,手中各持一柄船桨,由他负责船头,李俊负责船尾,童氏兄弟负责两侧,四人同时挥动手中的船桨,向着雨急水险的江心驶去。

第十四章 道术之谜() 
李俊等人的划船技术真是神乎其技,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江上又不时掀起一阵阵大浪,众人坐在船中,却感觉不到丝毫动荡,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众人透过船舱向往看时,但见浔阳江上烟雨蒙蒙,雾霭沉沉,小船在李俊四人驾轻就熟的撑船技术下,宛如一条灵巧的鱼儿,总是能够轻巧地避过各种风波,在江面上鱼跃穿梭,看得人心旷神怡。李俊四人卓立船上,迎风破浪,颇有一番笑傲江湖的气概。

    看到这里,宋江对未来不觉充满了信心,有李俊等人相助,他相信自己能够组建一支无敌的水军舰队,将全国的水路交通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到了那时,他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军队的补给辎重可以通过四通八达的江河湖网及时运抵,不但节省了劳力,减少了粮草的消耗,而且使得远征作战成为可能。

    宋江想到这里,脸上不觉露出了几分笑意,坐在他旁边的武松好奇地问道:“哥哥为何无端发笑?”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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