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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只觉得眼皮极为沉重,费了很大的劲才缓缓张开了一条缝,只见一大片人头在自己面前晃动,待稍微看清楚些,才认出是吴用、林冲等一众山寨头领。他艰难地张张嘴想要跟大家说话,却发现身体中一片空虚,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连发出一个声音都极为困难。
吴用凑上前去,轻声问道:“哥哥可是有话要说?”
晁盖吃力地点了点头,歇了半晌,积聚起最后一点气力,终于能够让吴用等人听清他要说的话:“众位兄弟不要悲伤,也无须自责,人谁能不死,我晁盖能与众位兄弟聚首梁山,也不枉此生了。我这一生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想在梁山做一世强人,逍遥快活。至于说到推翻赵宋朝廷,建立不世之功,晁盖自觉才疏学浅,力不胜任。只因唯恐埋没了军师及林兄弟的才干才不自量力,勉力为之。”晁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接不上气,要重新抽调身上的力气才能继续这次讲话。
吴用和林冲听到这里,早已感动得落下眼泪,两人哽咽道:“为了我二人,使哥哥遭受这般大难,我二人真是万死莫赎了。”
晁盖微微晃动了一下脑袋,止住二人,接着说道:“二位贤弟有经纶济世之才,跟着我晁盖,算是委屈你们了,我今日眼见得是不活了,我走之后,由林兄弟继任山寨之主,这个位子本就该是林兄弟的,诸位兄弟好好辅佐于他,我在九泉之下也好安心,若有来世,再与众兄弟聚义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痛快!”
说到这里,晁盖猛然咳了起来,显然心情激动之下牵动了伤势。吴用、林冲等人赶紧上前劝止他,不要再说话。
晁盖歇了片刻,示意其他人退出房去,只留下吴用和林冲,吴用看到其他人依着晁盖的意思退了出去,近前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话要交代我和林兄弟?”
晁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应该如何说起,最终掀了掀眉毛,算是下定了决心,郑重其事道:“依两位兄弟之见,二龙山的宋头领为人如何?”
晁盖这句话倒把吴用和林冲问懵了,哥哥怎么忽然提起宋江来了,虽然猜不透晁盖的用意,但吴用还是据实答道:“宋头领在江湖上口碑极好,江湖上谁不闻‘山东及时雨’之名?”林冲也在一旁附和。
晁盖摇摇头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要问的是宋江的志向才略如何。”
吴用、林冲虽然对宋江的大名多有耳闻,但对他本人却不甚了解,只好无奈答道:“这个却不清楚。”
晁盖称赞道:“我素来知道宋头领是个仗义疏财、极讲义气的人,东京一行,更是发现宋头领志向远大,亦有推翻赵宋朝廷之意。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此人心性纯良,身怀治世之能,胸有无穷良谋、腹隐百万甲兵,将二龙山治理得好生兴旺。纵观方腊、王庆、田虎碌碌之辈,皆不是成事之人,唯有这宋江,隐隐然有问鼎的气魄。晁盖言尽于此,二位兄弟今后何去何从,好自为之。”
吴用和林冲听了晁盖这番话,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异口同声道:“我二人不才,谨遵哥哥嘱咐。”
晁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隐隐叮咛道:“宋头领虽然声名远扬,但人心难测,这件事情二位兄弟要与一清先生多多商议相机而行,总不要委屈了山寨众家兄弟才好。”
晁盖看到吴用和林冲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命其他人进来。晁盖说了这半天话,几乎耗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等到众人来到他床前,他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略带一丝伤感道:“人到死时真想活啊,诸位兄弟保重,晁盖先走一步,只是走之前未能见到公孙一清等人确是一件憾事”晁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终至声不可闻。
众人等了良久,不见晁盖有何反应,吴用忍住悲痛走上前去,一探晁盖鼻息,早已断了气,众人看到吴用眼角闪烁的泪花,即知晁盖已去,顿时陷入莫名的悲痛之中。
吴用握紧拳头,一时间情难自禁,满腔悲愤道:“活捉傅玉,为晁盖哥哥报仇!”
一起到这个傅玉,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卑鄙小人,就是这个暗中偷袭,杀死了他们尊敬的晁盖哥哥,众人顿时找到了宣泄悲愤的出口,一时间齐声喊道:“活捉傅玉,为晁盖哥哥报仇!”
众人的呼喊顿时汇成一片声音的海洋,直冲入云霄,只听得“轰隆隆”一阵雷声滚过,外面落起了豆大的雨点,仿佛老天爷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祭奠这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铮铮铁汉。
第九十三章 战前动员()
吴用等人冒雨护送晁盖的灵柩返回梁山,同时命驻守枯树山的四位头领一同回山。既然有了投奔宋江的意图,枯树山也就失去了坚守的价值,命人守在这里只会被官军各个击破,徒添损失。
公孙胜等人早已接到晁盖去世的消息,早在梁山上准备好一应祭奠仪式。吴用一行到达水泊,被公孙胜等人接上山去,就在聚义厅中为晁盖设立了灵堂,梁山上上下下墨衣衰绖,为晁盖举行祭礼。
吴用等人遵守晁盖临终遗言,扶林冲做了山寨之主,吴用将晁盖临终前建议他们投奔宋江的意图知会了公孙胜,三人对宋江的根底知之不详,对二龙山的内部架构也不太了解,仓促之间去前去投奔,只恐到时候在二龙山上众兄弟不能得志,三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好一边为晁盖设祭,一边派人将晁盖去世的消息通知宋江,以观察宋江的反应再做定止。
再说傅玉那一日使用飞锤暗算了晁盖,梁山军士群龙无首,林冲又急着救治晁盖,无心再去追赶云天彪和傅玉,吃他们顺利逃脱了。
云天彪和傅玉回到景德镇,摆酒设宴,云天彪举杯向傅玉庆贺道:“此战斩杀了梁山贼首晁盖,使我军士气大振,威名远扬,多亏了傅都监的计谋。”
傅玉事前也没有想过真能一举斩杀晁盖,此时被云天彪一席话说得有些飘飘然起来,颇有些意气风发道:“如今贼首晁盖伏诛,总管声名远播,威震东平府,若能趁此有利时机,主动出击,大军飙发电举,踏平梁山指日可待。”
傅玉这本是一句恭维话,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天彪听了傅玉这番豪言壮语,不觉心头一动,思忖道:“如今晁盖一死,梁山上群贼无首,士气低落,若于此时率军前去征剿,贼人闻听我军前来,必定心胆俱丧,作鸟兽散,我军可不费吹灰之力以竟剿灭梁山贼寇全功,若能做成此件大功劳,到时候升官加爵自不待言。”
云天彪想到这里,眼前似乎已经出现梁山被他率领大军攻破,吴用、林冲、公孙胜等人被他押赴汴京,道君皇帝亲自接见他为他加官晋爵的情景。
傅玉看到云天彪在那里呆呆出神,不明所以,当即咳嗽一声把云天彪拉回了现实。云天彪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道:“傅都监果然好气魄,我也正想趁此千载难逢之机,率大军犁庭扫穴,荡平梁山水洼。只是连日来与贼军接战,我军早已疲惫不堪,并且多有损折,只怕力有未逮啊。”
傅玉没有想到云天彪真的要发兵攻打梁山,脑子略微一转也就明白了其中关窍,当即鼓励他道:“总管不必担心我军兵力不敷使用,我记得前些日子总管曾派人携了书信前去沧州和永静军,邀请邓宗弼和辛从忠两位都监前来帮助攻打枯树山,算算日子他们也快到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云天彪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傅都监说得不错,有了邓宗弼和辛从宗两支兵马,还怕踏不平他一个小小的梁山水洼。傅都监前去准备一下,等邓宗弼和辛从宗两位都监来了之后,我们就发兵。”
傅玉答应一声,正要出去传令整顿兵马,只见一个斥候前来禀报,有一支人马正朝景德镇而来,约摸有一千人。云天彪欢天喜地道:“说曹操,曹操到,这可真是太好了。傅都监,随我前去迎接邓、辛两位都监。”
邓宗弼和辛从宗将人马扎住,被云天彪迎进大堂,一番感激的话后,云天彪向二人说起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一同前去攻打剿灭梁山群寇,邓宗弼和辛从宗听说晁盖已死,梁山处于群龙无首之中,有便宜可捡,当即满口答应下来。云天彪免不了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命人大摆筵宴,为二人接风洗尘。
且说吴用这些天来,看到山寨众将士因为晁盖去世士气低落,梁山上上下下处于一片混乱无序状态之中,不由得心中大为忧急,若是官军在这个时候前来攻打山寨,山寨只怕凶多吉少啊!吴用召来林冲、公孙胜,一脸忧心忡忡地向二人言道:“如今晁盖哥哥遭奸人暗算,不幸去世,对山寨众人的精神打击不小,许多人士气消沉,战意低靡,致使防御出现诸多漏洞,官军若于此时进犯我山寨,山寨如何抵挡得住?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十分紧迫,必须尽快得到解决。”
林冲微微颔首道:“军师所言不虚,近日我也发现山寨之中弥漫着一种悲观消沉之气,值此存亡危机的关头,于我军大为不利。”
三人商议未决,忽听朱贵在聚义厅外大声叫道:“头领,军师,大事不好了。”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吴用心中当即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此时朱贵已经慌慌张张地跑进聚义厅来,一脸地焦急之色,由于匆忙赶路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有紧急军情。
朱贵进来之后,不待三人问话,迫不及待道:“今日早间,我在山下的酒店中接获斥候来报,一路官军直奔我山寨杀来,约有两千人,现距山寨已经不到二十里,请头领、军师早作定夺。”
吴用三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含担忧,显然对山寨能否顶得住此次进攻没有十足的信心,吴用首先发话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我还在跟林头领、公孙一清谈及此事,没想到官军早已瞅准了这个机会,欲置我梁山于死地,云天彪这厮好毒的算计啊!”说到这里,吴用停顿了一下,话音一转道:“我梁山众家兄弟自上山聚义以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没经历过,官军也曾数度进犯,结果都被我军杀得大败亏输,落荒而逃,云天彪这厮不自量力,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有多大能耐。”
“军师一介书生尚有这等豪气,我林冲又怎能落于人后。”林冲听罢吴用这番话,对吴用的胆略暗暗佩服,同时也被他说得雄心顿起,当即拍案而起,豪情万丈道:“云天彪这厮来得正好,怕的是他不来,这一次一定抓了他为晁盖哥哥报仇,众位兄弟随我前去整军,只待那云天彪一到,就与他决一雌雄!”
林冲说完,大踏步走出聚义厅前去校场集合全军,林冲检阅了梁山众将士,粗略估计一下约有两三千人,心里不由得镇定了不少,他慷慨激昂道:“兄弟们,我梁山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云天彪老贼使用诡计害死了晁盖哥哥,如今还要将我梁山赶尽杀绝,大家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跟他们拼了,让云天彪尝尝我们的厉害!”
“对,跟他们拼了,云天彪这狗贼不想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
林冲看到梁山将士的士气已经被他鼓舞起来,一催胯下坐骑,从全军面前驰过,高高举起手中的丈八蛇矛,怒吼一声道:“弟兄们,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为保卫我梁山而战,杀死云天彪,为晁盖哥哥报仇!”
“杀死云天彪,为晁盖哥哥报仇!”
“杀死云天彪,为晁盖哥哥报仇!”
“”
千言万语最终汇成这句话,梁山众将士声嘶力竭地喊叫着,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一路群情激奋地跟随林冲走出校场,走向征程。
吴用看到林冲三言两语就鼓起了众将士的士气和斗志,心中暗暗感叹道:“林兄弟不愧是当过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人,光是这番动员宣言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样看来,战事还是可为的。”
林冲留下阮氏三雄带领梁山水军负责守卫山寨,并留下八百名步卒分由施威、杨烈、邓天保、王大寿统领,于山寨四周择险要之处扎寨驻守,协助阮氏三雄的水军,防备官军偷渡水泊从陆军突袭山寨。林冲带领剩下的的三千人马,下了梁山,选一处向阳高地,依山扎下营寨,准备与云天彪厮杀。
云天彪此次可说是志在必得,几乎出动了景德镇上的所有兵马,会同邓宗弼和辛从宗带来的千余人马,拉起了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向梁山开拔。
云天彪一路上兴致勃勃地同邓宗弼和辛从宗谈论着战后如何处理梁山上的财物分配问题,仿佛梁山已经被他们踏平,梁山上的财物已经被他们所得。他那副志得意满略带几分骄狂的表情深深地感染了他带领的这支人马,在无形之中使得这支部队成为一支骄兵。当一支被过度自信膨胀成的骄兵遇到一支面临生死存亡为了生存权利而激励成的哀兵时,它能有几分胜算?
云天彪一点没有注意到敌我双方的这种变化,依旧与邓辛二人高谈阔论着,直到一个斥候的传报打断了他的谈话:“禀报总管,有一支人马在梁山脚下扎营立寨,正挡在我军前进的路上。”
第九十四章 雾夜奇袭()
云天彪谈兴正高,忽然被斥候打断了谈话,心中大为不喜,再听了他的传报,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挥手打发了斥候,阴恻恻道:“如今晁盖已死,谅此等毛贼还能有多大能耐,竟然不自量力,妄图抵挡天军,真是不知死活。”云天彪催促大军速速进发,前去迎击梁山贼军。
云天彪看到梁山脚下果然扎下一处营寨,看这营寨规模,怕不有三千人马?傅玉略感担忧道:“总管,看这幅光景,贼军人数似乎多于我军,正面进攻只怕我军讨不了便宜,须得设计破他才行啊。”
云天彪不以为意道:“傅都监多虑了,枯树山一战晁盖授首,贼人丧胆,哪里还能集齐这许多兵马,多半是在虚张声势,以惑我军耳目,使我军不敢进攻。即使贼人真的比我军多些也不打紧,想这些草寇不习战阵,不懂兵法,如何及得上我军将士骁勇,他若躲在营寨里不敢出战也就罢了,若胆敢与我军正面决战,必让他们片甲不回。”
辛从宗听了云天彪的话,连连从旁附和道:“云总管深悉敌我形势,谅此水洼草寇,怎能挡得住我大军进攻?今番不用总管出手,只我手下这五百儿郎,就能将这伙草寇杀得溃不成军。”
却说这辛从宗本是西军将领,他的另外几个同族兄弟辛兴宗、辛永宗、辛企宗、辛道宗、辛彦宗也都曾在西军中供职。童贯在西军任监军之时,为了分化种师中的力量,对西军将领采用种种手段进行利诱,辛兴宗经不起诱惑,最终背叛了西军,投入了童贯的怀抱,与他们一同投入童贯怀抱的还有刘延庆父子。
辛兴宗得到了童贯的宠幸后,本着有好处兄弟一起上的原则,他也做了一回“内举不避亲”的祁黄羊,向童贯举荐了自己的几位兄弟,童贯试用之下,果然深得他的欢心,当即对辛氏兄弟委以重任,辛从宗被一力抬举到永静军兵马都监的职位。
邓宗弼却是靠着一刀一枪博来今天的这个地位的,他一向瞧不起靠阿谀奉承以谋取高位的人,辛从宗自然也被他列入这一类人。他听了辛从宗这番话,心中暗暗骂道:“这个辛从宗真是个蠢货,梁山贼寇若是那么容易对付,早被官军剿灭了,我可是听说官军曾三番五次进剿,都被他们杀得大败亏输,哪有你说得这般轻巧?”想到这里,邓宗弼微蹙眉头道:“辛都监千万不可大意,梁山群贼当中还是有不少能人的,且不说那吴用诡计多端,更有那林冲曾做过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手段高明,不在你我之下,云总管须得仔细提防此二人。”
云天彪对邓宗弼的话还是不敢怠慢的,正所谓“有求于人,礼必下之”,毕竟他还要依靠邓宗弼的力量来对付梁山贼寇呢。云天彪装出一副对邓宗弼的话深深听进去的样子道:“邓都监果然思虑周详,说起这吴用、林冲,确非等闲之辈,前番在枯树山,我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今番可要小心接战,谨防吴用那厮诡计。”
云天彪将他在枯树上的狼狈逃脱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看看已经进到距离梁山大营十里远近,于是命令全军扎下营寨,歇息一晚,待来日再与梁山决战。
林冲得知云天彪已于十里之外扎下营寨,当即同吴用、公孙胜商议破敌之策。吴用道:“为今之计,宜趁我军士气高昂之际,击破云天彪方为上计,若拖延日久,只怕我军会受晁盖哥哥去世的影响,士气一旦低落下去,我军就危险了。”
公孙胜心头一动,道:“贫道倒有一计可破云天彪。只需如此这般,必杀得那云天彪丢盔弃甲而逃。”林冲听完大喜,当即吩咐依照公孙胜计策行事。
却说当天酉牌时分,时近傍晚,天上忽然飘起一场大雾,这场大雾来得好不蹊跷,事前没有半点征兆,似乎是突然从不知名处窜出来一般,将云天彪营寨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两人彼此间不过三五步已看不清楚对方面容。
云天彪一脸疑惑不定道:“这场雾怎会来得这般突然,莫不是敌人施的什么阴谋诡计,这样大的雾,对我军夜间巡哨可是大大不利啊!”
辛从宗满不在乎道:“主帅过虑了,如今隆冬刚过,虽已到了初春时节,但北方气温回升较慢,起雾也是常有的事,再说这起雾不起雾是老天爷说了算,难不成贼人还能命令老天爷起雾?”
傅玉接口道:“辛都监话虽不错,但我军还是小心些的好,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奇人异士大有人在,我曾听师傅栾廷芳说起过,有些人精通道术,有呼风唤雨之能,梁山众贼之中好像就有这么一号人,名叫公孙胜,法术极高,不可小觑啊。”
邓宗弼也在一旁附和道:“傅都监所言不差,我对道术一事也多有耳闻,虽然不曾见过,但本朝张天师利用无上法力,禳解汴京瘟疫却是轰动一时,如今官家还将他供奉在宫廷之中,并拜他为师跟从他学道,看来这道术确有其事,不能不信。”
辛从宗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