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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彪话音刚落,只见城上落下无数箭支,直如密雨一般。欧阳寿通惊骇之下,连忙举起手中盾牌将周身要害遮住,向阵后疾走。项充李衮在城上看到,将飞刀标枪只管往欧阳寿通身上招呼,欧阳寿通那面盾牌上插满了箭支,愈发沉重,他左腿被董平刺了一枪还没愈合,急切之中用力过猛,不禁扯动了伤口,脚下一个趔趄,顿时将半个身子漏了出来。
项充李衮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刀一枪直奔欧阳寿通飚射了过去,欧阳寿通正在应付满天飞来的箭雨,听得风声不善,只来得及用手中绿沉枪隔开飞刀,那只标枪却是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右脚上,李衮力道何等之大,那标枪竟将欧阳寿通右脚扎透,钉在了地面上,欧阳寿通疼得冷汗直接流了下来,咬紧牙关忍痛拔出标枪,跌跌撞撞地往阵后退去。还好云天彪及时率人赶到,替他挡下了箭雨。
项充李衮在城头看到欧阳寿通被云天彪救下,只得恨恨地道一声:“算这厮走运!”心中遗憾不已。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平府风云(七)()
云天彪救得欧阳寿通回阵,当即命军医为他妥善处置了伤口,责怪道:“寿通,这件事情你做得太鲁莽了,为将者要能忍一时之气,这样才不致被敌人所乘。”
欧阳寿通俯首道:“总管教训的是,末将未经总管同意,私自行事,请总管责罚。”
云天彪道:“你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算是受到教训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你今日马战败于董平之手,算不得什么,我知道你精于水战,若是换做了在水里,那董平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你要记住,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为将之道。”
欧阳寿通自被董平打败后,心中便有了阴影,郁结于胸排遣不散,难免意志消沉。如今经云天彪这番点拨,顿如醍醐灌顶,胸中雾霾一扫而空,满面感激地道:“多谢总管为我解开心结。”
云天彪看到欧阳寿通重新恢复了自信,点了点头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先下去养伤吧,今后我还多有依仗你的地方。”欧阳寿通谢过云天彪,自取养伤不提。
云天彪仍令人将了董平的绿沉枪,到东平城下骂阵,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云天彪特意下令,只能在弓箭射程以外叫骂。
陈希真忧心忡忡道:“云总管,今日战场上的情形可是有些不妙啊,张总管的关山镇禁军始终没有与敌接战,只是躲在后面看我们与董平厮杀。看董平的态度,他定然不会轻易交出清制置使,说不得要有一番恶战。若真的攻打东平府城,单靠我们景德镇的兵力却是不敷使用,现在我军不均本就不多,张总管若是不肯与我们合作的话,想要攻下东平府城只怕不易啊!”岂止是不易,想要用五百名步军攻破城坚池深并有重兵防守的东平府城,无异于痴人说梦,陈希真心中虽然这般想,却是不敢当着云天彪的面说出来。
云天彪愤恨不已道:“董平那厮铁了心要反叛朝廷,确实有些难以措手,我向知此人武艺高强、统兵有方,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张继这厮为了私人恩怨,竟然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坐看我们与董平厮杀,却不相助,多半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现在就去见张继,无论如何要说动他与我一起攻打东平府城。”
陈希真道:“我今日在张继阵中看到了苟桓和真祥麟,云总管此去不妨在两人身上做做文章。”当初陈希真撺掇苟桓等人前去攻打青云山,结果中了二龙山的埋伏,陈希真丢下大军独自逃窜,致使苟桓的弟弟苟英和另一位头领范成龙被杀,苟桓和真祥麟就将陈希真给恨上了。陈希真到了景德镇投奔云天彪之后,两人对他一直不理不睬,见到他时直如仇人一般,有几次双方差点儿动起手来,幸有云天彪从中斡旋才没有闹出大乱子。“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陈希真之所以向云天彪透露这个消息,自然有报复苟桓和真祥麟之意。
云天彪听罢,脸色果然沉了下来,怒道:“我有心抬举他们,让他二人随谢德娄熊前往剿灭紫盖山,立些军功,我也好在军中给他们安排职位,没想到他们竟然背叛了我,去投张继那厮。”
陈希真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苟桓和真祥麟此事做得确实过分了些,景德镇有谁不知道,张继居心叵测,对总管深怀敌意,多次在清制置使面前诋毁总管,他二人投谁不好,偏偏去投那张继,这不是存心让总管下不来台吗?”
“我这就找张继,商议攻打东平府城一事。”云天彪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径自出了营寨,跨上大宛马,带上十数名亲卫,去往张继营寨。陈希真阴谋得逞,望着云天彪的背影,冷笑不已。
云天彪一径奔到张继营寨,早有人前去通报,张继命人将云天彪请进营帐,笑容满面道:“云总管,战事倥偬,军务繁忙,怎有空到我这里来?”
云天彪阴沉着脸道:“张总管,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云某今日前来,是想问你讨两个人来的。”
张继心中“咯噔”一下,当即明白云天彪说得是苟桓和真祥麟,暗自思忖道:云天彪早不要人晚不要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要人,内中定有蹊跷,他此番前来,绝不是只为苟桓和真祥麟之事而来,我先探探他的口风再说。想到这里,张继装作不解地道:“哦,这倒是稀奇了,云总管要找人却跑到我这里来了,不知云总管想讨要何人?”
云天彪冷哼道:“张总管何必明知故问呢,前些时候,苟桓和真祥麟被我派给谢德娄熊两位团练,助他们前去攻打紫盖山,不想遭了贼人的暗算,谢德娄熊当场战死,这苟桓和真祥麟却是逃了出来,我正要找他们查明事情真相,没想到他们畏罪潜逃了,今日阵前,云某才得知他们原来投到了张总管麾下。张总管这样做可是有些不地道了,你想要苟桓和真祥麟到你军中效力,大可名正言顺地找我讨要,不该暗中收纳我方的逃兵啊。”
张继反驳道:“云总管这话就有些不清不楚了,苟桓和真祥麟想在哪里效力,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云总管怎能强留他人在军中。”
云天彪冷笑道:“张总管话是不错,但两人自加入我军后,便已入我军军籍,朝廷明文规定,已入兵籍的禁军,不得随意投托他军,若为此例,视作逃兵,抓捕回营后以军法论处。张总管祖上世代出身行伍,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我这里有两人入籍的文书凭证,张总管要不要亲自过目?”
云天彪这番话顿时说得张继哑口无言,这厮好深的心计啊!张继明白他在苟桓和真祥麟这件事上已经失了先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索性向云天彪摊派道:“不必看了,云总管,你也不用跟我绕弯子了,苟桓和真祥麟既然已经为我所用,今天你是带不走了,有什么条件,你就直说吧!”
云天彪虽然对苟桓和真祥麟投奔张继一事仍旧耿耿于怀,但也知道张继断不会将他们交给自己,如今目的既已达到,云天彪也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道:“张总管,你我今番前来营救清制置使,若是不能通力合作,只怕会是一场徒劳。清制置使是董平那厮手中的筹码,不到最后关头,他是不肯交出来的,今天我与他见阵的情形你也看到了,火万城和王良果然是在城中,这样看来,二龙山定然已经派人来援助董平了,不日只怕会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我合则两利,不合则必败无疑,张总管以为如何?”
张继听罢云天彪这番话,久久无言,低头沉思了半晌,方才不确定地道:“今天的战事我也看到了,贼人果然厉害,就连云总管麾下猛将欧阳寿通都伤在了董平的枪下,云总管以为,你我联手,能有几分胜算?”
“董平小儿不过是东平府的都监,能有多大本事,张总管深通韬略,畅晓兵机,更有贤内助暗中筹谋,你我联手,何愁攻不破东平府,救不回清制置使。前番云某在紫盖山遭受败绩,此次云某只求将功折罪,张总管可就不同了,若是能立下这番大功,清制置使还能少了你的好处,到时候调到京城任职,岂不比窝在这里舒坦。”云天彪深知张继胆小畏葸,拍胸脯向他保证,只拣好听话来蛊惑他。
云天彪一席话果然说得张继心中大动,有些飘飘然起来,一张脸由于兴奋而略显潮红,豪气十足道:“好,有云总管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只等军中攻城器械准备完毕,张某便与云总管一起去会会那董平小儿!”
云天彪闻言大喜,从袖中取出两张文契交予张继道:“张总管,这便是那苟桓和真祥麟入我军籍的凭证,你收好了,云某先告辞了。”
待云天彪走后,张继命人将苟桓和真祥麟召来,将那两张文契分别交予他们,道:“云天彪方才来向我讨要你们两人,欲追查紫盖山战败之责,我当然不会将你们交给他,没想到这厮心肠这般深沉,事前让你们签下了入他军籍的凭据,我付出了好大代价才让他交了出来,你们这就将它毁去吧,今后可以安心留在我军之中。”
苟桓和真祥麟看了那文契,登时明白过来,怒气填胸道:“云老贼果然奸猾歹毒,当初他让我二人签字之时,只说是履行军中惯例,我二人也没有多想就签了字,今日方知被他下了圈套。”两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跪倒在地,向张继拜谢道:“多谢总管的大恩大德,我二人愿意随侍总管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看到苟桓和真祥麟对他如此感恩戴德,张继感觉自己这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连忙向前扶起二人道:“二位快快请起,今后你们只管在军中用心做事,我断不会亏待了你们。”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东平府风云(八)()
却说刘唐和石勇各自带了本都兵马,离了郓城县直奔景德镇和关山镇而去。两人一路上加速行军,终于在第二天午时进入了景德镇地界,刘唐同石勇商议道:“根据探马回报,云天彪这厮为了救回清万年将功折罪,几乎将镇上的禁军抽调一空,现在镇上只有两三百名步军,都是从紫盖山逃得性命的残兵败将,有风会的儿子风虎负责统领。此子贪酒好色,却是没有学会他父亲的丁点儿办事,想那风会如此了得,却生了这么个不肖的儿子,真是虎父犬子!我们共有一千兵马,若是分兵兵力便显单薄,唯有合做一处,各个击破,方为上策。”
石勇点头赞同道:“刘将军所言不错,关山镇据探有五百步军留守,兵力不弱,还是各个击破的好,关山镇与景德镇一向看对方不顺眼,我们先打景德镇,倒是不必担心关山镇来救。”
刘唐道:“如此正好,现在正是开市之时,我带几名军士扮作客贩进入镇中,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在镇内放上一把火引起混乱,石将军可趁势率人杀入,就中取了景德镇。”两人商议已毕,刘唐当即带了几名亲兵,换了农家装束,挑着几捆柴进入镇中,暗暗潜伏下来。
风虎满脸惬意地坐在营帐中,只管将佳酿往肚子里灌,自云天彪率军前往东平府后,这景德镇就成他风虎的天下了,他每天早晚只是象征性地提着一口大刀,去军营随便逛一圈,接着便回来饮酒作乐。云天彪在时,军中管得甚严,不准军士饮酒,风虎自从父亲来到景德镇后,便不曾沾过半滴酒水,心中早就忍耐不得,此时没人管束他,顿时肆无忌惮起来。
风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最后直醉倒在了桌案上,风虎醉意朦胧之中只觉得有些尿急,便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出了营帐,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黑了下来,风虎就要找人问一下时辰,只见得镇上火光冲天而起,接着便有阵阵阵人喊马嘶之声传来,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酒意醒了大半。云天彪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对于失职误事的将士向来都是从重处理,风虎想到这里,不敢怠慢,当即命人向镇中留守将士传令,速去镇中救火平乱。
此时石勇得到刘唐的接应,已经率领兵马进入镇中,两人各带本都兵马,直奔禁军汛地杀去,迎面正遇到风虎率人前来。刘唐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大喝一声,带人直撞进官军队伍之中,逢人便砍,石勇也不甘落后,从侧面向官军发动进攻。
风虎本以为是镇中居民闹事,这才带人来平叛,没想到却是二龙山大队人马杀来,看着声势,怕不有千余人?风虎此时肠子都悔青了,哪里还敢上前厮杀,只想着如何才能逃得性命。刘唐杀散身旁官军,抬眼看到一员将官穿着的宋兵骑在高头大马上,向着官军后队逃去,料定是那风虎,当即挥舞朴刀杀上前去,风虎正自逃命,忽觉背后恶风袭体而来,不觉打了一个激灵,回过头来,举起手中的大刀急架忙迎。
刘唐这一刀势大力猛,誓要将风虎毙于刀下,风虎匆忙慌乱之中使刀去架,怎架得住?顿时被刘唐把他那口刀按在了胸前,风虎直觉一股大力传来,再也坐不稳马背,登时摔落在地,那口刀早已不知落到了何处,正待爬起跑路,却被刘唐赶上前去,一刀砍下,呜呼哀哉了。
景德镇上的留守士兵本就是一些残兵败将,如今风虎死了,纷纷四散逃窜,跑得快的就逃掉了,跑得慢的只好向二龙山军队投降。刘唐和石勇将投降的官军监押起来,计有一百余人。
刘唐指着那些官军俘虏,对石勇道:“攻打关山镇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石将军,这一次还需要你亲自走一遭,带上他们前往关山镇,把我们的人混在其中,无论如何要引那胡琼出来,我率军随在你后面,趁势袭破关山镇。”
石勇点头应下了,当即从本都中选了五六十名精悍士卒,换上了景德镇宋军的军服和武器,有从俘虏中提了五十人出来,组成一支百余人的小队,有他亲自率领星夜赶往关山镇。那关山镇与景德镇相毗邻,只是中间隔了一条鲁运河,这条运河本是隋朝时期开通的,由于宋朝建都汴京,江南的钱粮赋税运到楚州后便从汴河运到京城,河北前线的军需用度却是从汴京通过永济渠和御河进行运输的,鲁运河也就闲置了下来,由于常年不加疏浚,已经湮废枯涸多时,倒是不需舟楫渡船,若非如此,刘唐和石勇断不敢在深夜强渡。
石勇赶到关山镇时,东方已现鱼肚白,道旁亦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往镇上赶去。关山镇守镇士兵看到大队人马前来,不觉紧张了起来,向着石勇等人高叫道:“来人止步,此处乃是禁军屯驻汛地,生人不得靠近。”
石勇上前道:“我们是从景德镇逃难来的,昨晚镇上来了一伙儿强人,胡乱杀人,风虎将军也被他们杀了,我们抵敌不住,只好四散逃命,在下一路上召集逃亡士卒,前后聚得百余人。大家商议之后,只好来向胡都监求救,出兵帮我们夺回景阳镇。”
那守镇士兵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见到石勇一行人盔甲不整,血迹斑斑,有些人身上还受了伤,不似作伪,当下一脸为难道:“兄弟对不住了,不是我不肯帮你传话,实在是我们关山镇与你们景德镇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还是另投别处吧!”
石勇求道:“这位大哥,你看我们逃亡了一夜,饥困交加,关山镇若是不肯收留我们,那真是将我们往绝路上逼啊!大哥发发善心,去向胡都监通传一声,景德镇上钱粮极广,胡都监若是肯助我们平叛,定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石勇早打听清楚胡琼为人贪鄙,因此才用这番话来引诱他。
那守镇士兵听了此话,心中会意,当即去向胡琼禀报。过不多时,果见胡琼带领数名亲兵前来,他走到石勇等人面前,打量了半晌,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方才开口问道:“景德镇来了多少贼人?”
石勇答道:“小的只顾逃命,却是没有细看,不过听他们的声势,像是有两百人。”
胡琼疑惑道:“两百人就能将你们打得到处乱窜,你莫不是在哄骗于我?”
石勇道:“都监明鉴,景德镇上的驻军被云总管调去打东平府了,负责留守的士兵都是从紫盖山捡了性命的残兵败将,再加上贼人在镇中有内应,先杀了风虎将军,我们哪还有心思抵抗啊,当然是保命要紧。”
胡琼听到这里,再不怀疑,看了看石勇等人,暗自思忖道:景德镇上只有两百贼人,我带四百人前去平叛应该绰绰有余了,到时候还可以让这些人打头阵,消耗贼人的战斗力,景德镇上钱粮极多,若是能够赶跑了贼人,我还不是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就算那云天彪想要兴师问罪,我以平叛为名搪塞他,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想到这里,胡琼贪婪之心大起,当即命石勇等人进入镇中饱餐一顿,他去校场集结了四百兵马,直奔景德镇杀去。
胡琼率领兵马赶出五六里路,不觉间来到一处山坳,忽听得锣鼓齐鸣,喊杀不绝,胡琼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四周高地上突然涌出无数兵马,直奔山坳中的官军杀来,胡琼心胆俱裂之下,顿时醒悟到上了石勇的当。
胡琼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指挥官山镇禁军迎敌,就在这时,只听石勇大声喝道:“弟兄们,随我杀上前去,莫叫走了胡琼!”胡琼顺声看去,只见那支假扮景德镇逃兵的队伍中,突然涌出了五六十人,直奔他杀了过来。
胡琼看到石勇,当即怒不可遏,向关山镇人马吆喝一声,当即有一百名禁军前去迎抵石勇,石勇这支小队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极为精锐,在他的带领下,犹如一柄尖刀插入了官军之中,官军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胡琼再想派人上前时,二龙山兵马已经冲到近前
刘唐带人杀开一条血路,手中朴刀直向胡琼砍去,胡琼本事不济,全靠逢迎张继才做到都监一职,哪里是刘唐的对手,勉强招架了十数回合,被刘唐抓住破绽,一刀剁下马来。
关山镇禁军看到胡琼阵亡,斗志全消,一时三刻间便被二龙山军士或杀或擒,不曾走得一个。刘唐和石勇打扫完战场后,率领军队向关山镇进发,两人来到镇上时,李昱前来缴令道:“末将不辱使命,已经攻下关山镇,请将军入城。”
刘唐心情大好,开玩笑道:“我派了三百军士给你,你若是还不能将关山镇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