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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片刻,下官已经派人去催了,我们不妨先吃几杯水酒。”
牛邦喜不好再说什么,耐着性子同程万里吃了几杯酒,不知不觉间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仍然不见程家娘子与程小姐回来,牛邦喜着恼道:“程知府,如今已是夜半时分,程小姐即便是去上香,也该早回来了,知府莫不是在哄骗于我?”
原来程夫人已将派人通知董平之事告知了程万里,清万年那条路子走不通,程万里如今也只能指望董平了,他只希望能拖延到董平回来,带女儿远走高飞,这才连番使计拖延。程万里此刻也想明白了,宁可将女儿托付给他一向不喜欢的董平,也不愿女儿被牛邦喜这厮糟蹋。
程万里连赔不是道:“总管误会下官了,下官绝对不敢哄骗总管,小女确实不在府中,不如这样,等明日小女回来了,我派人到府上通知总管,让总管与小女见面。”
王瑾在一旁接茬道:“程知府这话说出来只怕没人会相信吧,程夫人和程小姐都是女眷,如此深更半夜不在府中?难道不怕坏了名节?”
程万里不禁怒道:“王瑾,你休得胡说八道。”
牛邦喜方才饮了几杯酒,这时酒劲上涌,一时把持不住,胡言乱语道:“程小姐在不在府中,待我进去一看便知。”说着便往内堂中闯去。
程万里一时大急道:“牛邦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知府,岂容你在我的府上撒野!”程万里一边说着,抢上前去便扯牛邦喜的衣袖意图阻止他。
牛邦喜被酒劲冲昏了头脑,怎会将程万里的话放在心上,正往内堂冲时,突然感到脚下一滞,后头看时,却是被程万里扯住了,不禁怒火中烧,双手顺势一推,登时将程万里推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向后摔了下去,无巧不巧的是,后脑勺正正地撞在了桌角之上,只听得程万里一声惨叫,捂着头在地上翻滚了半天,再不见了动静。
程夫人和程小姐确实是在府上,他们在内堂听到程万里的惨叫,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跑了出来,扑到程万里身前,但见得他口鼻之中溢满鲜血,双眼瞳孔涣散无光,程夫人颤抖着将手指放到他鼻端,已经没有了气息,她抬起头来,一脸怨毒地盯着牛邦喜哭嚎道:“你杀了我的丈夫,我跟你拼了。”说着便向牛邦喜扑了过去。
牛邦喜失手之下杀了程万里,酒意顿时醒了大半,看到程夫人向他扑来,一个躲闪不及,登时被程夫人抓破了脸皮,牛邦喜吓得尖叫一声,狼狈鼠窜出了程府,他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再也顾不得程婉儿了,当即与王瑾惶惶如丧家之犬般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留下程夫人和程婉儿这对孤女寡母抱着程万里的尸体哭成一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董平反(一)()
孟福通从牛邦喜身上取了信物,直奔东城门而去,一时三刻间来到城门前,孟福通冲城楼上值守的士兵大声疾呼道:“奉牛总管命令,速放董都监入城,有要事相商。”
孟福通这声大喝顿时惊动了城门处的驻军,许多轮值的士兵正在城楼下的藏兵洞中休息,这时也从藏兵洞中走了出来,冷冷清清的东城门此时忽然集起了一二十人,灯笼火把齐明,一时间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方才我看到牛总管时,他还命我紧闭城门,不准放任何人进城,为什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变了卦,又教放董都监进城,更何况他根本没有看到过来人,怎么就能确定是董都监本人。小五心中带着这样的疑惑,将方才遇到牛邦喜的情形向一旁的小队长说了。
小队长听罢,低头沉思了片刻,对孟福通喊道:“你自称是奉了牛总管的命令,可有凭证?”
孟福通冷哼一声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牛总管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孟福通从身上摸出牛邦喜的信物,冲那小队长扬了扬。
小队长命人上前接过信物,孟福通面带冷笑,将信物交予他,小队长将那信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却是一件玉佩,正面刻着“太尉府高”四个字,背面则刻着牛邦喜的名字。小队长看到这里,再不怀疑孟福通的身份,连连向他鞠躬作揖道:“小人不知尊使驾到,冲撞勿怪,勿怪。”
孟福通不耐烦道:“我没有功夫听你在这里废话,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放董都监进城,耽误了总管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小队长忙不迭地答应了,赶紧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董平入城。这才转身狠狠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小五,气愤愤地道:“你这厮净给我添麻烦,还不快去城头通知董都监进城?”小五不敢怠慢,匆匆忙忙上了城头,却见城外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人,似乎正在向董平解释什么事情。
这几个人正是奉了韩存保的命令,前来劝说董平的,由于董平被阻在城外,他们这才赶在董平进城之前追上了他,董平听说韩存保为了他,连夜赶返济南城中去见高俅,心中百感交集道:韩节度一向鄙视高俅为人,如今为了我竟不惜向他低头,如此恩德教我怎生还报。今番入城,只要护得婉儿周全,至于牛邦喜那厮,我暂不与他计较,免得韩节度在高俅面前不好收场。
董平想到这里,只听城头上有人招呼他入城,接着便见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已放下。董平等了这许久心中正自焦急,蓦然间看到城门打开,大喜过望之下,当即跃马向前,直向城中疾驰而去,那几名士兵也追在董平后面入了城。
孟福通看到一骑快马驰进了城中,应该就是董平,当即迎上前去,拦住他的马头道:“来的可是董都监?”
董平止住坐骑,没好气地道:“正是董某,你又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他一心只想早点见到程婉儿,此时被人阻拦,心中自然有气。
孟福通看了看董平身后跟来的几人,压低声音道:“董都监莫怪,在下孟福通,有要事相告,还请借一步说话。”
董平不觉心中犯疑,看那孟福通一脸郑重,略一犹豫,便让其他人在原地等候,他则随在孟福通身后来到一旁,两人走了有一箭之地,董平约住战马,冲孟福通道:“好了,有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说了。”
孟福通向董平一抱拳道:“董都监此次返回东平府,可是接到了程府传讯?”
董平一愕,脱口而出道:“此事你如何得知?”
孟福通摇了摇头,叹息道:“董都监回来晚了,程知府已经被牛邦喜那厮给害了。”
“你说什么?!”董平听说程万里死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差点儿坐不稳鞍桥,他平日里与程万里虽然不和,但这只是于私而言,在公事上两人还是相安无事的,再加上他是婉儿的父亲,董平如何能不悲愤震惊。
“那婉儿和程夫人呢,她们怎么样了?”过了半晌,董平逐渐冷静过来,向孟福通询问程家母女的消息。
孟福通道:“她们都无大碍,牛邦喜和王瑾杀了程知府,惊慌失措之下只想逃离现场,哪里还顾得上她们?程家母女心伤程知府之死,现在府中哭成一团。”
董平咬牙切齿道:“牛邦喜、王瑾这两个混蛋,我董平不杀他们誓不为人,孟壮士可知道这二人的下落?”此时,董平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将韩存保的一番良苦用心尽皆抛于脑后,只想杀了牛邦喜和王瑾为婉儿报仇雪恨。
孟福通不假思索道:“董都监即便不问,我也正要向你说起此事,那牛邦喜和王瑾心虚之下,深恐都监得知他们杀了程知府找他们报仇,便命人将都监阻在城外,好让他们从西城门出逃,正巧被我撞见,我一路跟着他们到了僻静无人处,将他们捉下了,这才将着牛邦喜的信物,命人开了城门放都监进城。”
“我道为何城中驻军不肯放我入城,原来是他们两个在暗中作怪,此次还要多谢孟壮士援手,助我擒下牛邦喜和王瑾,这二人现在何处?。”董平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向孟福通道谢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询问起牛邦喜和王瑾的下落。
孟福通道:“我将他们打晕了,藏在一处隐蔽所在,董都监不用先去程府吗?”
董平道:“先将这两个腌臜泼才提出来,将他们一并带到程府为程知府偿命!”孟福通看到董平报仇心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当即带他前去城西,找到了牛邦喜和王瑾。董平看到韩存保派来的那几名士兵跟了来,便命他们将二人捆缚停当,放到两匹马上,一行人径奔程府而去。
董平来到程府前院,远远看见堂中围满了一众丫鬟仆人,董平心急如焚,一跃跳下马背,迈开大步就向堂中奔去,那些丫鬟仆人都是认得他的,纷纷让开了道路。董平来到近前,只见程万里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显已死去多时,程夫人和程婉儿在那里啜泣不已。
董平看到这般凄惨景象,眼圈微红,似他这般铮铮不屈的汉子,直欲堕泪,只见他跪倒在程万里身旁,语带悲声道:“程伯父,小侄回来晚了”
程婉儿听到董平的声音,不禁抬起梨花带雨的面容,待看清是他本人后,几疑是在梦中。“董大哥,我爹爹他被牛邦喜害死了。”程婉儿看到董平,顿时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恨不能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向他道出。
董平看到哭成泪人一般的程婉儿,心中犹如刀割一般难受,他抬起手臂替程婉儿抹去眼角的泪水,满脸疼惜地道“婉儿,别难过,我这就为程伯父报仇。”董平说罢,立即起身来到前院,将牛邦喜和王瑾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两人剧痛加身之下,醒转了过来,蓦然间看到董平,不禁惊得魂飞天外,再往四周一看,才发现自己身在程府之中,二人当即跪倒在地,向董平哀告道:“董都监饶命啊,你就当小人是猪是狗,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董平毫不理会他们的求饶,一手抓了一个,如抓两根稻草一般,拎着他们来到程府大堂,将二人扔到程万里的尸体旁边。这时,董平冰冷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要求饶就向程知府求饶吧,他若是答应了,我今天就放了你们。”
牛邦喜和王瑾明知程万里已经身亡,不可能开口饶恕他们,但他们又不敢违逆董平的话,只好对着程万里的遗体连连叩拜不止,董平向程夫人行了一礼道:“今日小侄就用这二人的血来祭奠程伯父,还请伯母带婉儿先到内间一避,莫要惊吓了你们,待处理了这两个腌臜泼才之后,小侄再请伯母出来主持料理程伯父的丧事。”
“我乃是一女流之辈,没甚主张,你程伯父的丧事还要你多多费心才好。”程家母女对牛邦喜和王瑾恨入骨髓,听到董平要杀他二人为程万里报仇,也不劝阻,对董平交代了一番,径自到内堂去了。
董平取了解腕尖刀就要去杀牛邦喜和王瑾,韩存保派来的士兵一看形势不妙,当即劝阻道:“董都监莫要莽撞,还请三思而后行,杀了他们容易,你要想脱身免罪可就难了,犯不着为了这等人赔上自己的身价性命啊!”
牛邦喜一看有人阻止董平,当即在一旁哀求道:“董都监,你放了我,我定会在高太尉面前多说你的好话,保举你去京城做官”
董平怒不可遏道:“住口!死到临头仍然不知悔改,还敢拿高俅那厮来说我。”牛邦喜被董平一番疾言厉色,再不敢开口,生怕惹怒了他。
董平何止了牛邦喜,向那些劝阻他的士兵拱手道:“韩节度的知遇之恩,董某只能来世再报了,你们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今夜若是不杀了他们,如何告慰程伯父的在天之灵?更何况他们本就罪孽深重,假借催讨钱粮之机岢索无度,强征民夫,自有取死之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董平反(二)()
董平越说越怒,当下持了解腕尖刀来到牛邦喜和王瑾跟前,不由分说,捅进了二人的胸腔,只听得两声惨叫过后,牛邦喜和王瑾倒在了血泊之中。做完了这一切,董平向程万里跪拜道:“小侄已将杀害伯父的凶手了结,伯父一路走好,小侄一日不死,定要保得婉儿和伯母平安无事。”说毕,董平向程万里的遗体拜了三拜,这才起身,吩咐府中仆人将牛邦喜和王瑾的尸体抬了下去,随便找个地方掩埋了。
韩存保派来的那几名士兵看到董平杀了牛邦喜和王瑾,知道事情已经不能挽回,只能向董平告辞,回济南府向韩存保汇报此事,董平也不阻拦他们,任由他们自去不提。
再说董平看到大堂内血迹已经打扫干净,于是命丫鬟进入内堂,唤了程夫人和程婉儿出来,同她们商量如何料理程万里的后事。
程夫人犹自带着泪痕,愁眉不展道:“平儿,你今夜杀了牛邦喜和王瑾,固然了却了我们母女的一桩恨事,但那高俅若是知道了此事,断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好生想个法子应付才行。”
董平不觉心下犯难,若是他单身一人还好说,大不了鱼死网破。但现在却要顾虑到程夫人和程婉儿的安全,就不能任意妄为了,若是因此害了她们,却不是他的本意,须得寻个万全之策才行。
孟福通看到董平在那里愁眉不展,上前问道:“董都监,心中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董平这才想起孟福通还在一旁,向程家母女介绍道:“伯母,婉儿,这位是孟福通壮士,就是他捉住了牛邦喜和王瑾并放我进城的,方才我一直为程伯父雪仇,还没来得及答谢,怠慢之处,孟壮士莫怪。”程夫人和程婉儿认得孟福通正是今夜闯入程府大堂之人,当即上前向他行礼道谢,孟福通连连逊谢不已。
“今夜董平能够手刃牛邦喜和王瑾,多亏了孟壮士鼎力相助,此事到此为止,孟壮士不宜再牵连其中,还请早离此是非之地,迟了恐怕难以脱身,壮士的援手之恩,只能容后再报了。”孟福通路见不平,敢于拔刀相助,是个只得结交的好汉,董平自忖高俅不会轻易放过他,实不愿将孟福通也牵扯进来,是以催促他赶快离开。
孟福通摇了摇头,一脸坚决地道:“在下虽不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汉,却也不是有始无终之人,我若是怕了高俅那厮,今夜就不会出手。”
“好,孟壮士这番行径,却是将那些成名好汉都比下去了,我董平就交了你这个朋友。”董平明白像孟福通这样的人有着自己的处事原则,若是再劝他离开,就显得自己矫揉造作了。
谁知孟福通听了董平这番话,当即向他郑重其事道:“承蒙董兄看得起,肯认我这个朋友,孟某若是再对董兄有所隐瞒,却是不够义气了。”
董平惊诧道:“孟兄何出此言?”
孟福通道:“董兄有所不知,孟某与二龙山上的头领杨春乃是同乡好友,此次路经东平府,便是要前去投奔二龙山的,不想遇到了程知府之事,却是不能袖手旁观。”
董平听说孟福通要去投奔二龙山,心思不禁活络起来,暗自思忖道:今夜我杀了牛邦喜和王瑾,无论如何,高俅是不会放过我的,朝廷里是待不下去了。前些时日与二龙山作战,其军队纪律严明、战斗力强悍,比之官军尚要精锐许多,完全不是寻常贼寇可比,看来这二龙山首领宋江倒像是个成大事的人,如今我被逼上了绝路,不如索性投了二龙山,这样程伯母和婉儿也能有个安稳落脚处,总好过在这里等死。
但转念又一想:我董氏一门忠烈,到了我董平这里,可叹被奸人所迫,屈身做贼,辱没了先人,真是惭愧无地。再想到韩存保对他的一番知遇之恩,董平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拿不定主意。
孟福通察言观色之下,早已料着几分,在一旁劝说道:“董兄,如今形格势禁,朝廷断断容不下你,不如一发随我投了二龙山。依董兄的才具武艺,今后定然能够做得一番大事。”
董平听罢不置可否,回头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程婉儿,颇有些英雄气短,内心激烈挣扎了半晌,总是难抵儿女情长,狠狠心将先人名声和韩存保的殷殷栽培之情放在一旁,一脸落寞道:“也罢,我董平今日落得这番田地,也只有投奔二龙山一途了。我前日与宋头领连番激战,坏了他们不少性命,只怕二龙山众头领不肯容我。”
孟福通一拍胸膛道:“这个董兄不必担心,宋头领在江湖上信誉素著,若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如何能够闯下这么大的一番基业?若是有人想对董兄不利,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董兄讨个公道!”
董平心中大为感动,上前挽住孟福通道:“孟兄有此侠义心肠,诚令人敬佩不已。孟兄若是看得起董某,你我今日结为异姓兄弟,孟兄意下如何?”
孟福通当即大喜道:“董兄不惜屈尊降贵,孟某如何不肯?只是委屈了董兄。”
董平佯怒道:“孟兄古道热肠,为董平所敬仰,说什么尊不尊贵的话,再说了,自今夜之后,我也不再是朝廷的官员,与孟兄一般身份,孟兄休得再提这话,你我今日结拜全凭意气相投。”
两人当即便在程府大堂奉上香案,命仆人筛下了两大碗酒,董平和孟福通各从身上摸出一把尖刀,把手指划破,将血滴到两大碗酒里。两人各自端起一碗血酒,向天地祭拜道:“我董平(孟福通)现结为异姓兄弟,今后休戚与共,祸福同享,若违此誓,天厌之!天厌之!”盟誓已毕,两人同时举起酒碗,将碗中血酒一饮而尽。
孟福通年纪比董平要大,做了大哥,程婉儿看到两人结为异姓兄弟,心中也为他们欢喜,上前向孟福通见了礼。
两人既已结拜,董平便同孟福通商议善后事宜,董平道:“大哥,我们既然要去投奔二龙山,程伯父的丧事只能延后再办了,我现在就命人将程伯父的遗体收殓起来,待程伯母和婉儿备妥了行李,我们就上路。”
孟福通止住他道:“贤弟且住,我心中倒是有一个计较,若是做成了此事,我们也许不用离开东平府。”
“大哥有甚好计,快快讲来。”董平自父辈定居东平府后,生于斯,长于斯,东平府已经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之地,这里的一草一木,街坊邻里,他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像想象出来,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实在不忍心离开这个地方。
孟福通道:“如今东平府城内的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