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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燕丹从没有想过,早已衰败的墨辨能从他们手上拿下这一“题”的胜利,进而淘汰掉他们中的一人。
是意外还是变故,燕丹也分辨不清了,可他知道,这个“陈焕仙”的出现对他们而言绝对既是一个“意外”又是一场“变故”。
她的目的是什么?
是受墨辨一方所托,还是钜子令而来?
他一时也猜不出来,因此他便拿言语来试探她。
若是受墨辨一方所托,那她便不用执着于钜子令,只要墨辨的随便一位弟子胜出,便能替墨辨一方争光。
可若是钜子令而来,那她就必须在最后一“题”中夺得魁首。
“一个人的力量到底是不够的,再说了……你又怎知这些便是他们全部的实力?”陈白起柔唇轻抿,笑意深长道。
别以为她真的有成人之美,她所做的这些一部分为任务要求,既是刷两人的好感度,同时也是对他们两人的一种考察。
“钜子令”她是誓必要得到的,可这得到的过程中怎么处理、做些什么便是她的行事风格了。
她并不喜欢强迫,尤其是面对暂时的队友,所以,到了最后的最后,面临需要选择时,便只能让他们心甘情愿了。
姬韫看着她此刻的神色,忽然忍不住出声道:“你很像一个人……”
陈白起愕然地看向姬韫,但很快她又转变了神色,她盯着他的眼睛,在仔细辨认他这句话的涵义。
在看清楚他眼中并没有什么令她心惊肉跳的试探时,她方松下一口气。
只是她并不愿意接下这个话题,唯话锋一转,变了一种平静又疏离的腔调道:“进门吧,我想……下一题,应该是你们墨侠的主场了。”
系统:恭喜,支线任务一墨侠出题——启门,经验值40万,神秘a+级药方*1。
系统:恭喜,人物已达到26级。
陈白起在完成支线任务一时,便一直好奇这“神秘a+级药方”是什么,于是一得到药方她便立即选择查看。
系统:开启a+级药方需达到“医师”级别。
系统:检测到人物已达到“医师”级别。
系统:恭喜人物开启a+级药方获得了“神灵的庇佑”特殊类药方*1。
即时,系统界面“嘭”地一下炸开一片虚拟的黄色烟花,意示祝贺。
特殊类药方?这是什么?“神灵的庇佑”,这名字一听便有一种天使降临凡间高大止的即视感。
陈白起有些激动,正准备查看,却听到有人在喊她,于是她暂按捺住好奇心,离开虚拟系统界面,暂先回到现实。
嘎吱……
当沉重的朱红铜门被解锁推开时,那沉重推动的沉锈刮动声音直令人耳膜发嗡,陈白起微皱了皱眉,南月一手抵在门上,拿另一只手捂住了半边耳朵,聊胜于无,而成义与墨侠的人则忍耐着噪音朝前推动。
这门很沉、很重,就像生锈的齿轮一般,不用足十分力便很难将其推动,所以他们六人一齐动用来推。
当刚打开一人大小的缝隙时,内里吹来一阵带着冰冷潮湿的风,这股风吹得人衣衫翻飞,头发扬起,他们挡了挡风,等风停下时,便下意识透过不大的缝隙朝内看去。
本以为这座楼内会是一片灯火辉煌,或者楼廊厅室,却不料里面是一片漆黑却又十分高旷的感觉,乍一看,黑漆漆一片,又像无限大的空间,令人很容易联想到一种歇斯底里的画面——这栋楼宇该不会是某种饕餮凶兽幻化而成,这入口便是它的吞食的大口,只等猎物主动上勾送入它口中,被它剥皮拆骨、吞食入腹。
不管是墨侠方还是墨辨方都意外地吓了一跳。
门内一片昏暗,唯外面的光线一点一点挤进来才能够照亮一小块空间,等他们彻底将门推开,才有大片的光线铺洒进去,可仍旧不够,更远处的地方、更深一处的地方,仍旧是视野盲区。
不过他们视线好的大概能看清一点,在他们前方大约二十几米处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岩壁,壁通至顶,像与楼阁后的那一座黑石林融为一体,壁山上挖凿了许多平台,而这些平台上影影绰绰站着一些人。
他们每一个人手上都握着一盏样式普通的锈铜烛台,而那昏暗又黯淡的黄光仅能映照出一抹淡淡的轮廓身影,其余的一切基本上都处于一片神秘又黑暗之中。
他们谁都辨别不清他们的脸跟身型,唯见一道又一道像鬼魅一样模糊的身影站立在那一片阴沉沉的黑暗之中,看起来既诡异又令人惊悚。
陈白起虽也算得上是胆大艺高,却也觉得这一进来就跟看悬疑恐怖片似的。
南月总感觉黑暗中有许多双眼睛一直盯注在他身上,无处,可偏偏他什么也看不到,他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躲在了陈白起身后。
“你们来了。”
一道和善又苍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看来,这次是咱们墨辨的人赢了。”
一道略带粗嗓又腥戾的嗓音道:“哼,赢了又如何,墨辨的人历来就爱搞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有本事你来试试真刀真枪!”
另一道像老夫子一样严肃刻板的声音道:“尔等蛮夫除了动手,却半分不懂得辨道论机之雅。”
“迂腐的老古板,我稀得与你讲!”
黑暗之中双方可谓是吵得不可开交,在这里有许多人的声音,有中年、青年与老上,可是谁也看不清楚讲话者是谁。
陈白起心忖——原来传言中称墨辨与墨侠势如水火还真是不假,只是她又觉得他们之间也有一种别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感,就像彼此之间争吵得再凶,但该一致对外时绝不背叛,这便是一个团体,一个历经不衰仍存于世的古老集团。
“第一题是你们墨辨出的,那第二题便该我们墨侠了。”这时一道辨识度较高的中年声音响起,终于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了。
陈白起一听便认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叫梁公的人。
他道:“那便采莲吧。”
墨辨一方闻言许久没有说话,可陈白起却能感受到空气逐渐稀薄压缩,好似随时会爆炸一样。
直到有一人咬牙道:“你就不怕害死我们的弟子!”
属于梁公的声音道:“你放心,就像当初爬天峰山,我们不是在下面拉网了吗?还派了弟子在下方守着,无论哪一方的弟子都不会有性命危险。还有这次的机关阵下也是布下了蛛丝网,虽掉下去会遭点罪,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可采莲,采莲的危险太大了!”
“不大点如何来分胜负?既然你们墨辨连一点冒险都不愿意涉足,那干脆大伙一块儿跟到炼狱谷中心团团坐着,便看谁能在高温下不热死便算赢好不好?”
“你……”
梁公见墨辨方被呛得讲不出话来,便独断专行道:“既然尔等墨辨并无异议,那我等墨侠方就决定了,第二题便是……采莲!”
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得热闹,可陈白起却不懂了,这个“采莲”是什么?
若按字面上来理解,“采莲”好像并不是什么危险的活动吧,可她又联想到“炼狱谷”这周围地界可是寸草不生去哪里寻一湖莲池来采,莫不是……这“采莲”还有另一层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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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主公;采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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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为何意?”南月趁上头墨辨统领跟墨辨统领争论不休时,便拿手肘处推了推陈白起,引得她的注意之后,便挨过头小声咬耳道:“焕仙,我觉得第二轮题试有些不妙啊。”
陈白起深以为然,她看向他,以同样声量回道:“那你不曾从幺马兄或者其它长辈那里听过采莲?”
虽说她这样问,但心底却明白墨辨一方应该是被瞒着的。
南月想了一下,果然忙不迭地摇头,然后他又转过头扯了扯右手边一心聆听统领们“讨论”成义的衣摆,见他不解地回望过来,便问道:“成大哥,你可曾听过采莲?”
成义自然也是茫然地摇头,他道:“不曾,但……听着此题高雅文艺,或许……不会太危险吧。”
他如此傻白甜的想法令南月顿感“忧国忧民”起来。
“成大哥,你莫太过天真了,这墨侠的人哪懂什么高雅文艺,倘若当真并无危险,那方才为何丘白石统领会如此反对?”
成义一噎,哑口无言。
看南月如此轻易就能够让成义转变了态度,陈白起笑了笑。
南月虽说年纪要小成义几岁,但论脑子的灵活与变通,却远远要胜成义许多。
但成义亦有南月及不上的优点,那便是专心,或许是因为心思单纯简单一些,成义在学术上的功课远要比南月更精专。
陈白起从他们谈话中听到一个统领的名字,她神色一动,暗记于心后,便随口问道:“墨家……除了丘白石统领反对,方才赞成的与反对的又有哪几位统领?”
之前虽然赢稷跟她私下科普过一些墨家相关信息,只言墨家本应有十二位统领,可目前在任的却只有七位,剩余五位统领早些年因此一事情事情导致位置空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上岗履职。
而就任的这些墨家统领具体是谁,赢稷并没有与和盘托出,只让她自己借此次机会融入墨者之中再行详细打听情报。
目前她已收录了三位墨家统领的基本资料,由系统记档在案。
一位是墨辨的昌仁口中的“长云叔”,亦是南月与成义口中的“老祖”。
姓名:肱长云长云叔
年龄:六十四
职业:墨家统领之一,墨辨,精通机关术。
姓名:周梁梁公
年龄:四十九
职业:墨家统领之一,墨侠,墨家顶尖铸剑师。
姓名:丘白石
年龄:五十八
职业:墨家统领之一,墨辨,墨家全盛时期乃最著名的刺客,不知为何后入墨辨一派。
南月见“陈焕仙”对墨家的事感兴趣,本准备回答,可寂静的黑暗空间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闷又摇晃的动静,他脚下不稳晃动了一下,忙惊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他猛地低下头看向前方,但他视力并不佳只看到黑雾煞煞的一片,他抓紧了陈白起的一块衣角攥着,好像前面有什么庞然大物会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
陈白起也知这时聊这个不太妥当,于是便随他一同抬头看向前方。
她眯了眯眼,眸中金光一闪,便从黑暗中看清楚了方才响起的动静实况——原来方才前面一块棺木大小厚重的石板整个朝下底塌陷了下去,然后露出了一条直伸入地下道的石阶,石阶下一阵怪异的暖风朝他们扑面而来。
还不等她细辨,便听到了梁公居高临下的粗犷声音:“每一题,由墨辨胜出,因此墨侠将淘汰一人,由谁出?”
陈白起看向墨侠那边,眼波一转,心中对于淘汰的人已经了然于心。
他们六人齐齐站在门边,门外的光全打在他们的身上,黑暗中的人能够看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神情动作,而他们却只能从黑暗中那一丝微弱的灯光窥视到墨家统领的模糊轮廓与声音。
墨侠中三人闻言都同时静默了许久,妙月个子较娇小地站在两人中间,第一题她并没有贡献,她咬了咬下唇,瞥了一下严肃沉默的两人,心下有了决定,她颤着举起了手,却被身旁的燕丹先一步抢下。
“弟子燕丹,自愿请出。”燕丹紧紧地抓住妙月的手腕藏在身后,仰头对着梁公的方向说道。
“燕、燕丹!”妙月仰头惊喊一声。
燕丹看向妙月,眸光很深:“妙月,你想陪着他便去陪吧,我也愿意为你牺牲。”
他看妙月的眼神是不同于人的柔软与喜爱,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看着她在他眼中一点一点地变得更美好,只是……更深的却是一种苦涩之意。
这世上估计没有人能够教会一个人怎样才能够让自己人也能喜欢自己吧。
妙月怔怔地看着他,像是看明白了又像是没看明白,她然后低下眼,轻声道:“谢谢。”
谢谢,可是我还是不能选择你。
燕丹闻言双唇一颤,他听懂了,正因为听懂了,所以他原本稀奇明亮的眼神黯了下去,勉强笑了一下。
上空传来沉压而严厉的声音:“燕丹,你自行请离,那么接下来便由姬韫与妙月参赛,你且自行离队吧。”
燕丹知道梁公必定是对他这种选择感到十分不满,只是当众不能以雷霆之怒训斥于他,于是他抱了抱拳朝黑暗中一揖:“喏。”
“那么剩余的便由墨侠二人,姬韫与妙月,墨辨三人,陈焕仙,成义,南月第二题——采莲。”
“可、可采莲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这时,南月硬着头皮朝黑暗中大声问道。
“下去吧,一直走,你们会明白,你们要完成的题。”一道温和却沙哑的老者声音响起。
梁公最后又追加了一句:“事先说明,无论是谁中途放弃了采莲,则可视为那一方的全体弟子一同放弃,所以……你们若有谁坚持不下去的话,便那一队不会有人胜利。”
这话令人都心跳了一下,就像有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底。
南月与成义出了一身冷汗,惴惴不安地互看了一眼。
“走吧。”陈白起温和的声音提醒着他们,她率先走在前。
南月与成义看着她笔直而纤挺的背影,她从光亮中毫不迟疑地步入那一片像有吞噬之力的黑暗之中,不知为何,他们两人忽然好像有了勇气,他们知道,那是从“陈焕仙”身上汲取而来的勇气。
于是,他们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亦坚定地跟着她身后走去。
他们现在满心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跟着“陈焕仙”走,有她在,再难的事都能挺过去的。
就像攀登天峰山一样,就像过机关阵一样!
要论洗脑谁家强,樾麓书院陈焕仙!
——
石梯很窄,左右石壁压仄阴凉,不能容两人并肩而行,只有一个人接着一人往下,越往下走便越黑暗,最后是连一丝光亮都没有的,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焕、焕仙,你慢一点,等等我们啊。”
“南月别跑,这里暗,仔细跌倒。”
陈白起走在队伍的最前,她即使没有光亮也能够依仗“麒麟瞳”行走如风,但南月跟成义却不行了,他们感觉走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后,他们的手不是自己的了,脚也不自己的了,连脑袋都开始变成了浆糊一团。
“听着我的脚步声。”陈白起在前方道。
南月立即应声:“哦哦。”
南月与成义在一片漆黑中就跟睁眼瞎一样,伸着手四处摸索着前行,既怕被绊倒又怕乱走进了岔路迷失了,因此在听到陈白起的声音后,他们像有了光亮的指引一样,侧耳倾听着。
哒、哒、哒、哒……
平稳而清脆的脚步声,笔直朝前,没有半分犹豫与滞停,那是“陈焕仙”的脚步声。
她的脚步声就像一种令人安心的心跳声一样,处之泰然,就像婴儿在母胎中一直听着母亲的心跳声一样,充满了安全感。
烦燥与紧张,慢慢地被这种脚步声给抚平了。
紧接着,再走了半刻钟的段路程后,他们便感觉眼睛终于有了作用,黑暗在路程中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像日出破晓而出一样,他们越走越光亮,到了最后,简直就是如日中天。
“嗳嗳嗳,快亮瞎我的一双眼睛了……”南月拿一只手挡在面前。
前方一片火光大亮,并且除了亮之外还非常的热,简直就像夏天将人扔进火炉里烤一样,他们不一会儿便汗出雨下。
“不、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南月怪叫一声后,便开始闭上眼睛一直在心中祈祷着。
这时陈白起走在最前,她负手凝眸地正站在一片火光之中,热风吹起她发丝缥缈而扬,她整个人就像在火中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美得惊人。
原来是一个很大也很高旷的溶洞,人在溶洞一角台上站着,居高临下而视形似一渺蚁黑点。
这么大的溶洞严密封闭本该内里是很黑的,但却因灰岩中流动粘稠的橘红红色岩浆而映得通光大亮。
正是这种火光令刚从黑暗中走出的南月感到刺目。
岩浆有如红色的瀑布从岩缝中奔泻而下,气势宏伟,直冲洞顶上,那光照得尖锐石笋宛如宝剑悬在头顶,仿佛就要落下来似的人不由自主心惊胆颤。
那火光挟夹着咆哮而来的炙烤热度扑面而来,这一幕,足能叫人震撼而却步。
这是慢陈白起一步而来的一众人同时的心声。
其实陈白起在看过槐门前那机关阵下流淌不息的岩浆时,她便猜想过这地底下十有八分有一条活火山溶岩的支流。
果然,最终猜想得到了印证,他们即将的面临的便是这样一座火海玩命的“题”。
南月与成义站在洞口便再也迈不出一步了,他们看着那一条一条蜿蜒凶恶像红色蟒蛇一样盘蛇于溶洞各处的岩浆火海,心跳如擂,瞳孔扩大,都睁大了眼睛,几乎同一时间感觉到——“药丸”,一下玩这么大,这是要狗带的节奏啊!
妙月被扑面而来的炙热风吹鼓起了斗篷,她的脸白了白,下意识想靠着姬韫。
只是姬韫却先一步越过她,走到了陈白起的身旁。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一个石高台,位置处于溶洞的中高上位置,而下方则是一片火红灼热得令人睁不开眼的岩浆海。
然后,陈白起与姬韫几乎同时看到了火海中那一蔟又一簇的水晶,这些几乎与岩浆颜色同化的水晶乃橘红色,它们晶瓣绽开,远远望去宛如一朵一朵的火中红莲。
也不知道这种水晶硬度有多大,竟然能在溶岩火海中屹立不倒。
这时,南月与成义都小跑了过来,妙月跟随在后,身觉站在了姬韫身后。
“所谓的采、采莲,不是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