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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垒情关 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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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打还不是一样?他妈的你怎么这样小气?放手,不然打断你的狗爪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外行走的人,以忍为先,但忍让也有个限度,太过软弱便不用混啦!他妈的三个字在大河两岸不算是骂人,只算是口头禅,下层社会的粗俗口语,算不了什么,后面那句打断狗爪子委实令人受不了,这不是太横蛮霸道了吗? 

他冷然一笑,相当傲慢地说:“老兄,把水盆放下,我倒要看你用什么来打断太爷的手。” 

车把式怪眼一翻,放下水盆怒吼:“好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大爷要将你弄下井去快活快活。” 

吼叫声引来了不少闲人,上来了一名村夫,叫道:“大家少说两句,有话慢慢商量,怎么回事。” 

车把式伸出巨灵之爪,一把抓住村夫向外推,怪叫道:“不许管大爷的闲事,滚开!” 

村夫颠退丈外,几乎翻倒,立即引起众怒,挤入一个穿袍的人,喝道:“好家伙,反了,你居然敢到牛心寨来撒野,好大的胆子,你……” 

车把式双手叉腰,虬髯戟立,睁着怪眼叫吼:“天子脚下金銮殿中,大爷也敢撒野,你这鸟寨是舍玩意,也敢管大爷的闲事?我,开封府蔡大爷手下首座车把式飞鞭欧文,识相的给我滚远些。” 

旅客中大概有不少是来自河南,知道开封蔡家底细的人,立即有人上前打圆场,附耳向青袍人如此这般一说,青袍人脸色一变,挥手示意闲人后退,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飞鞭殴文更嚣张了,神气地向青袍人的背影叫:“哼!再不识相,他妈的拆了你这鸟寨。”说完,转向林华,一步步迫上吼道:“小子,跪下磕头,替大爷把水送到车旁,大爷高抬贵手饶过你一遭,不然……” 

“不然,你吃掉太爷不成。”林华冷冷地接口。 

两人身材一般高,但车把式要粗壮得多,手像是一把大蒲扇,五个指头粗短有力,一双腿像是两根大木椿,一看便知是练武有力的人,腰部比林华粗了一倍有余,从外表看,林华决不是这位大枯牛似的车把式的敌手,吃定了林华了。 

飞鞭欧文拍拍胸膛,得隆隆怪响,拉开大嗓门叫:“大爷吃不掉你,但可以拆散你的骨头,丢你下井洗个澡。” 

“十来丈深井,丢下去岂不淹死?”林华若无其事地答。 

“所以你得听大爷的摆布。” 

林华呵呵笑,说:“你这厮大概被毒太阳晒昏了头,所以胡说八道。我看,你真该洗个澡了吧。”声落,右脚一挑。 

大木盆突然飞起,翻覆。飞鞭欧文未料到他有此一招,更未料到他能像变戏法般用盆水洗人无法躲避,被水淋了个痛快淋漓,成了落汤鸡。 

这家伙反应相当快,火速向下一蹲,避开了撞来的木盆,立即扑出叫吼如雷。 

林华不饶人了,左手拨开对方抓来的右爪,右拳疾飞,捷逾电闪,“砰”一声暴响,凶猛地击在对方的胸口上。 

飞鞭欧文皮粗肉厚,这一拳居然挺得住,仅身形一顿而已,接着大吼一声,以雷霆万钧之威猛地冲来。 

林华冷哼一声,在对方双手搭到的刹那间向侧一闪,扭身就是一脚。 

“砰”一声大震,这一脚恰好扫在飞鞭欧文的臂上。飞鞭欧文冲势更凶,直冲至井栏前方刹住脚步。 

林华跟到,一掌劈在对方的腰背上。 

“哎……”飞鞭欧文狂叫,终于站立不牢,向下扑倒。但这家伙仍然受得了,翻转出腿飞踢反击。 

林华却退出八尺外叉手而立,两脚走空没碰上。 

“起来,这次不算。”林华点手叫。 

看热闹的人轰然大笑,有些则大声叫好。 

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探囊拔出一把短匕首,飞鞭欧文怪眼彪圆,一声怒吼,火杂杂地冲上,一刀挥出攻取腹部。 

林华左掌下沉,一拂之下,格住了对方的右小臂,匕首便停留在偏门外,无法移至中宫,等于是空门大开。 

“你要行凶,打!”林华一面迫进出手一面叫,右拳突出,“砰”一声正中飞鞭欧文的左颊。 

飞鞭欧文也了得,在颊部着拳的同时,左手也抓住了林华的右肘曲池,奋力擒扭。 

林华吸口气,臂坚似铁,手一振,震脱了抓握,顺势一拳捣在对方的小腹上。同时,左手五指一收,便扣实了对方握匕首的腕门,喝声“丢刀!” 

飞鞭欧文真听话,不但应声丢刀,同时“哎”一声狂叫,身形前俯下挫,小腹这拳是要害终于受不住了。 

林华得理不让人,双拳连环痛击,一连四拳,响声震耳,每一拳皆用上了四分真力,先后在对方的肋腹开花。 

“哎……呃呃……啊……”飞鞭欧文狂乱地叫,以手慌乱地保护腹肋,七荤八素地向后退,砰一声响,臀部撞在井栏上,上身后仰。 

林华抢到,一把叉住对方的喉咙向下掀,直将对方的上身仰压至井口,一面叫:“老兄,你还没洗干净,下去洗好了。” 

飞鞭欧文双手死死抓住井栏,连声叫:“放……放手,放……” 

“讨不讨饶?”林华问。 

“我……我认……认栽,认……” 

林华改抓住对方的胸衣,提上抖手便扔。“砰”一声大震,飞鞭欧文湿淋淋的庞大身躯,跌出丈外,脑袋碰上一堆马粪,半边脑袋一塌糊涂。 

林华拍拍手,拾过吊桶向井里放,一面向尚未爬起的飞鞭欧文叫道:“老兄,你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大不了是个赶车的而已,居然狗仗人势凶狠霸道无法无天,这次你可知道利害了吧?赶快去洗干净再来。” 

两位青年骑士站在左近,其中之一摇头道:“老兄,你打了开封府蔡大爷的首座车把式不要紧,他的女婿沙千里可是个最近名震江湖的英雄,岂会轻易放过你?你麻烦大了!” 

林华将水绞上,倒入木盆笑道:“不要紧,我又不到开封,怕什么?” 

“沙千里朋友众多,他本人却是个江湖人,从西安仗剑向东闯,打尽天下无敌手,结交了不少江湖豪杰,谁不知少年英豪幻剑神花沙千里难缠?他在开封荣记车行投宿,剑劈河南第一条好汉飞斧陈奇,车行的东主蔡荣看上他招他为婿,目下沙千里已南下返家省亲,一去月余,蔡红姑不放心,千里迢迢前往婆家团聚。你打了沙夫人的车把式,沙千里岂肯饶过你?他的朋友岂肯袖手旁观?” 

林华洗好脸,一面用腰帕擦脸,一面说:“那也无可奈何的事,我总不能等那位老兄丢下井洗澡,对不对?我可不知道沙千里是什么人,我这就一走了之,溜之大吉,谁也休想找得到我这小牛贩子。” 

“恐怕你走不掉了。” 

“笑话。” 

“我说你一定走不掉,不信你就走着瞧。你老兄贵姓?” 

“哼!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说我走不掉,我不信这里就有沙千里的朋友,除非你们……咦!你们是……” 

“朋友,别误会,我兄弟俩人可不是沙千里的朋友,但却知道附近必定有暗中护送沙夫人的高手,你离寨自无困难,他们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处置你,出了寨……老兄,如果我是你,便……唉!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华打一冷战,慌张地说:“哎呀!你……你说得多可怕,我……两位贵姓?” 

“在下姓方,名中和,那一位是舍弟中平……” 

“方爷带了剑,必定是江湖侠士,不会见死不救吧?” 

方中和摇头苦笑,说:“朋友,不是在下兄弟见死不救,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样吧,今天你不用走了,就在此落店,在下替你安排一下,希望能找到可替你求情的人……” 

“那……我……” 

“离开牛心堡,可能你就没有命了。” 

“这……我这就落店,一切拜托方爷了。” 

“你走吧,有消息我到客栈找你。” 

林华匆匆拾起包裹,千恩万谢地走了。接近本地唯一的客店,巷子里踱出一个风尘满身的青衣中年人,拦住去路冷冷地喝道:“回去!朋友。” 

他手足无措,慌乱地惶然地问:“你……你叫我回何处去?” 

“回井前的小食店。”中年人阴森森地说。 

“我……” 

“你不听话,立时便有杀身之祸。” 

“这……” 

“去!有人要见你。” 

“大爷……” 

“少废话!你径自进店,自有人找你的,快去,也许你死不了,不去便死定了。” 

“小……小的遵命。 

“且慢!你姓什么?叫什么?” 

“小……小的姓……姓宗,名……名如。” 

“你既然是牛贩子,路引给我看看。” 

“小的至南京访友,顺便做牛贩生意,赚几文路费而已。” 

“少废话,拿来!” 

他恐惧夺在怀中取出路引呈上,在一旁发抖。 

中年人打开路引,念道:“请引人宗如,本籍河南府西关,寄籍河南开封府后井街。小贩为生,脸上方下圆,年龄廿七岁,箕斗……申请至南京应天府探亲,沿途贩卖牲口及杂货,限于X年X月X日前返回开封原居地……” 

中年人将路引递回,喝道:“伸手!” 

他乖乖伸出双手,中年人仔细地查对他的箕斗,久久方说:“见到了传见的人,要小心回答。人鬼两途你要走那一条,得看你的造化了。你很年轻,有浑金璞玉似的筋骨和甚佳的器宇,是个可造之材,死了委实可惜,走吧!” 

他唯唯应允,惶然道谢指教,回身便被走。 

这间小食店客不多,踏进门便劈面挡住一名衣着褴褛的大汉,低声道:“跟我来,不许多问的。” 

他跟在大汉身后入店,折入堂右的小门,掀开门帘,便嗅到了熟悉的幽香,心说:“这姓沙的果然神通广大,短短的数月,居然网罗了这许多亡命,野心昭然若揭,看样子,他志在称霸江湖,必将掀起狂风巨浪。” 

这是一间倒也清静的内室,迎门张了一座古朴的屏风。大汉喝令他止步,在屏风前欠身道:“上禀夫人,人已带到。” 

屏风后传出女人银铃似的嗓音:“叫他进来,你不必在此等候了。” 

“是,属下遵命。”大汉欠身答。 

林华一怔,这家伙怎么自称属下? 

“听着,夫人在里面唤你进去问话,你给我小心回答。”大汉向他凶狠地说。 

“小的知道。”他恭顺地答。 

“我要提醒你的是,你会两手拳脚,也有几斤蛮力,但如果妄想放肆,你将死无葬身之地,知道吗?” 

“小的知道。” 

“知道就好,进去吧!” 

他绕过屏风,眼前一亮。食桌旁有两名村妇在张罗食物,上首端坐着两位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呀! 

右首的女郎年约十八九,一身红裳,红得像一团火,香风阵阵撩人绮思,梳盘龙髻,珠翠满颈,显得雍容华贵。蛋形脸,黛眉下是一双钻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粉脸桃腮,瑶鼻樱唇,真美,美得令人屏息,更令男人见了心跳。 

可是,他心中却想:“女人薄施铅华不是坏事,但完全以铅华勾画,可就沦于下乘了。” 

左首那位女郎,却是不施铅华,可是美却不逊于红衣女郎。穿的是绿裳,窄袖子绿春衫,外加珠苏小坎肩。梳三丫髻,年约十八左右,完全是个刚成熟的朴素少女,头上未戴珠翠,甚至连钗也未插,只在髻根戴了三只绿纱花环。脸上毫无脂粉,健康的粉红色肌肤光洁晶莹,眉目如画,相貌与红衣女郎相差无几,整个人流露着青春纯洁的气息。 

他只瞥了两女一眼,心中嘀咕:“可能是姐妹俩,姐不如妹洁,妹不如姐俏。她们的眼神太锐利,美中不足。女人的眼神利,会令男人心中害怕。沙千里讨了这么一个精明的老婆,正是半斤八两棋逢敌手,他这一辈子休想有太平日子过了。” 

他心中在嘀咕,行动却不敢怠慢,长揖行礼低着头,期期艾艾发着抖说:“小……小的宗……宗如,不……不知夫……夫人有……有何指示?小的因……因一时气……气忿,不……不该对……对……” 

“你与欧文的事,不必说了。”红衣女郎打断他的话说。 

“小……小的……” 

“你是从何处来的?” 

“小……小的寄籍开封。” 

“那你该知道欧文。” 

“小……小的不……不知,小的从……从不与城里的人来往,只……只是四乡做……做小买卖。” 

“唔!像是有道理。你打了本姑娘的车夫,你说怎办?” 

“小……小的该死……” 

“你会赶车?” 

“小的会。” 

“我的车尚有数千里要走,你愿不愿意替本姑娘驾车?” 

“这……” 

“你拒绝了。” 

“小的要……要到南京探……探亲,路……路引如果误……误了期,我的脑袋要……要搬家,这……” 

“路引的事,一概由本姑娘负责,而且我们也是到南京,你可以省下一笔旅费。到了南京之后,恢复你的自由。” 

“这……小的答应了。”他表现得无可奈何地说。 

“你练了武?”绿衣少女问。 

“练了,从小便跟随邙山上清宫的一个香火道人练的,小的替他打柴,他教我练拳脚。” 

“咦!你不是开封人吗?” 

“小的前年才搬来开封寄籍,本籍是河南府人。” 

“河南府上清宫有一位有道全真,你知道吗?” 

“什么叫有道全真?”他装傻问。 

“全真就是老道,他叫衍化真人。” 

“哦!有这么一个人,听说他会飞腾变化,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会千里飞剑攻首级。但小的却不信。” 

“你不信?” 

“小的从未见过,依小的看来,他恐怕还不是教我拳脚的那位香火道人的敌手。” 

“真的?”红衣女郎笑问。 

“就以小的来说,一拳打死一条狼,倒拖一条大牯牛,轻而易举。衍化真人是上清宫的主持法师,他只会做法事,会养白鹤,还会吹箫下棋,瘦得皮包骨不成人形,人家说他仙风道骨,小的却认为他禁不起我一拳。” 

绿衣女郎噗嗤一笑,以袖掩口笑不可仰,笑完说:“有几斤蛮力,你可很自负呢!你走吧,今晚在此住宿一宵,明早再套车动身,外面有人招呼你,去吧。” 

“禀夫人…” 

“呸!你怎么胡叫?”绿衣女郎沉下脸叫。 

“小的……” 

“沿途不许胡叫,你可称我为二小姐。” 

红衣女郎接口道:“你到底是外人,可称我为大姐好了。你排行第几?” 

“小的排行第三,但两位兄长已经过世了。” 

“我们就叫你为宗三好了。你去吧!” 

“小的遵命。”他行礼告退。 

外面接他的人是先前见过的中年人,向他淡淡一笑,说:“你能平安出来,这表示你已从鬼门关逃出来了,恭喜恭喜。你记住,两位小姐不喜欢咱们这些粗人出面伺候,咱们只能在旁暗中保护。你比飞鞭欧文剽悍,有你驾车咱们很放心。沿途,不知道的事,不可追问,不可打听,不然的话性命仍难保全,你只管驾车,其他一概不管,记住了没有?” 

“小的记住了。” 

“那就好,我带你去落店。”说完,径自夺过他的包裹。 

落了店,中年人不客气地打开他的包裹检查。里面只有一些破衣裤,一些单据凭证,和几吊钱,还有十余两碎银。 

他的胸襟松松地掩上的,这时已重新拉开了,表示身上未带物品,中年人也就忽略了搜他的身,也许是中年人不怕风险,也不想搜他的身。 

但他却惊得手心冒汗,暗叫糟了,如果搜身,皮护腰的底穿啦! 

还好,中年人未搜身,给了他十两银子说:“去买两套干净的衣裤靴袜来穿,开封蔡府的车把式不能太穷酸。” 

过了应山,河流更多了。这一带的小河流,当地居民惯用港相称。像县东南卅里的高桥港、县西六十里的马坪港、府城东南廿里的货郎港、与东面的女港等等,其实都是小河流。河流皆在通道要津作了桥,有桥的地方便有村落,村落便以桥为名,马车可以直达汉口巡检司,沿途不需要用渡船载。 

南下的官道笔直,马车轻快地南驶。林华成了车把式,当然他的赶车术决不比飞鞭欧文差。 

算路程,应山到府城不足百里,其实,却百里以上,至少不比应山至武胜关远。而应山到武胜关,路碑上却说是一百三十里,简直是荒天下之大唐。路碑上的里程,自古以来,它的准确性从未为旅客所重视,向人问路更靠不住,只须问宿站便知行止了。 

预计在申牌左右可抵达府城,轮声辚辚,鸾铃叮当,车后尘埃滚滚,轻车平稳地向南又向南了。 

龙背港金龟桥,是南下歇脚的第一站。龙背港是一条从西北流向东南的小河,金龟桥便是沟通两岸的一座石基桥,桥北的村落以桥为名,只有六七十户人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供应的消费品应有尽有。 

暗中保护的人在前面追随,沿途歇宿事先由走在前面的人安排妥当,根本不需车把式耽心。 

轻车接近了金龟桥,后面尘埃影中,驰来一匹栗色大宛马,喝!好骏。身长近丈,蹄大如盘浑身焕发着光彩,没有一根杂毛,看形态像是在小驰,但远看却像是风驰电掣般快捷,只片刻间便赶上了轻车,从右面超越。 

马上的骑士五短身材,生了一张晦气色脸,一双眼睛可明亮得可与午夜的朗星比美。鼻小而且留了掩口黑胡看不见嘴部。头裹青巾,穿对襟骑士青绸装。骑士装并不束腰,不挂兵刃便显得宽大。鞍后带了马包,是赶长途的旅客。人除了一双眼睛特殊外,并不起眼,但坐骑却是价值千金的千里驹,十分出色。 

“喝!好马。”林华脱口叫。 

栗色马四蹄一缓,骑士扭头笑问:“喂!你这辆车是开封荣记车行的?”声音很怪,像是压着嗓子说话。 

林华将长鞭取下,轻点着车厢的标志说:“老兄、你看看就知道了。” 

“你载了什么客人。” 

“到武昌府的贵客。”他高声答。 

栗色马傍着轻车走,骑士接着问:“是不是荣记车行的东主蔡荣的两位千金。” 

“对不起,车把式按规矩从不问客人的底细。”他直率地答。 

骑士杰杰笑,马鞭一挥,并未抽在马臀上,栗色马却发蹄飞驰,转眼间便驰入村口,留下了滚滚烟尘。 

“这家伙的笑声可怕,怪人。”他自语。 

车内的二小姐掀开了前面的小门帘,叫道:“你把鞭杆插好,不必绕上鞭绳。” 

“二小姐,是通知咱们的人小心吗?”他老练地问。 

“是的。这人行动可疑,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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