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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招惹大汉。”
论起行兵打仗,整个大汉找不出第二个太叔奂,对皇帝让太叔奂去对付匈奴人的决定,人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但太叔奂却说,“陛下,臣不去。”
不是不能去,不是去不得,是不去。
皇帝满脸的笑容僵硬了,臣子们的议论声停下来了。
李立代替皇帝问,“太叔将军,难道是这次去边疆太过凶险吗?”
太叔奂眉头皱了起来,这李立是个“会说话”的,一句话就直指他贪生怕死。
他要是真的不去,可就真成了胆小鬼了。
换做平日,太叔奂早该将人的衣襟攥住,好好讲一番大道理了,但今日,他不想多说,只冷冷扫了李立一眼。
李立想到皇帝对太叔奂不明的态度,立马赔不是,好言说,
“太叔将军,有什么问题您只管说,事关国家大事,谁还能说个不字。”
皇帝也说,“太叔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说出来,我们一起听听,听了之后才知道该怎样解决。”
太叔奂抬眸看向皇帝,说,“臣是担心臣离开长安后,有人要对朝来不利。”
这理由……与为国为民比较起来,确实太微不足道,但不可否认的是,太叔奂就是这个性子。
天大的事,也得排在宁朝来身后。
痴情,简直是个情种。
大殿内的人纷纷腹诽,目光都转到了皇帝身上,不是他们不怕死,而是他们都知道,最可能对宁朝来不利的,非皇帝莫属。
皇帝心中冷笑,这些臣子,都是吃里扒外的,拿着他给的俸禄,遇事却不靠在他这边。
还有太叔奂也是,自从太叔奂用他和上阳的事作为要挟了,他就没动过宁朝来,太叔奂何必一次次的紧抓着不放他不快。
“如何做才能让太叔放心?”皇帝问。
太叔奂答,“臣想向陛下讨一道圣旨陛下赐婚。”
太叔奂突然又要讨要圣旨,还不是因为那天宁朝来说了一句让他讨来赐婚的圣旨。
不管宁朝来说的是不是气话,他都乐得来讨。
皇帝心里想的却是,又来了又来了,太叔奂又来求成全来了。
“圣旨的事,朕会落实,太叔回府准备前去边疆的事情吧。”
太叔奂非要要宁朝来,他也阻止不了,还不如成全了太叔奂,只要以后太叔奂不让宁朝来当皇后就是了。
一锤定音,太叔奂与宁朝来的事算是成了一半,只等圣旨真正下来了。
下了早朝,太叔奂心情愉悦的往外走,却在御花园的拐角处遇到了宁朝来。
启娘昨夜派了人传话,说紫竹楼有事,宁朝来一时回不了将军府,他还以为,至少得有好几天见不到宁朝来,正在考虑什么时候去一趟紫竹楼,没想到就看见了宁朝来。
宁朝来看见太叔奂,率先一笑,“太叔将军这便是要出宫去了?”
宁朝来让开道,语笑嫣然的等太叔奂先走。
太叔奂笑看着宁朝来,柔声问,“紫竹楼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太叔将军放心,凭我与将军的关系,别说请将军帮忙,就算死也会拉将军做垫背的。”
才怪……
宁朝来才不愿意太叔奂插手她的事,太叔奂不跟着搅局,就是给了她最大的方便。
太叔奂哪能不知道宁朝来敷衍背后的考量,苦笑一声,问,“朝来来皇宫是什么事,总不会是来御花园赏花的吧?”
宁朝来看着开得姹紫嫣红的各种花卉,但笑不语,她的确花而来。
“太叔将军请便。”
宁朝来说着,走进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花,是将世上名贵稀少的花种搜罗而来,种类繁多,宁朝来想,在这里,总能找到那熟悉的味道。
宁朝来每走到一种花跟前,就会停下脚步,仔细的闻闻。
太叔奂不知道宁朝来要做什么,但难得宁朝来有兴趣,他就含笑看着宁朝来,步子紧随。
皇帝经过御花园的假山,一眼看到眉眼如画的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他问身后的人,“小夏子,你看看他们二人站在一处,除了般配之外,还有什么?”
小夏子半弓着身子,笑着回答,“除了般配之外,奴才还看到太叔将军神姿俊朗,至于宁女公子,奴才觉得很神气。”
“神气?”皇帝很意外小夏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见惯了宁朝来目中无人,高傲的模样,所以此刻看见宁朝来扶手嗅花的温柔,只觉得柔软。
倒是一点也看不出小夏子说的神气。
小夏子也不好意思的说,“奴才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宁女公子神气得很,就像琉璃一样,很亮眼。”,。
第二百五十七章 笑语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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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在御花园待了一个时辰,待宁朝来将御花园里的花都闻了一遍,两人这才打道回府。
一下子闻了太多花香,宁朝来鼻子发痒,一路都在打喷嚏。
太叔奂失笑,递过方巾,问,“你闻花香做什么?是在找什么味道吗?”
宁朝来接过方巾,又打了一个喷嚏,道,
“没什么……这些琐事就不劳烦太叔将军帮忙了,我自己找就好。”
太叔奂含笑看看宁朝来揉得通红的鼻子,没有说下去。
宁朝来没有安排给启娘,而是自己寻找,想来她要找的东西很,那他便不勉强了。
宁朝来吸吸鼻子,问,
“太叔将军什么时候启程去边疆?”
“可能要再等上一两日。”太叔奂答。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了将军府门口。
宁朝来率先迈步上了台阶,太叔奂笑着跟上。
看宁朝来进去时候的随意,应该是将将军府当成家了吧?
反正他们是要好好过一生的,宁朝来能在他面前变得这样自然,太叔奂自然是很开心的。
只是,太叔奂没有向宁朝来提起向皇帝讨要赐婚圣旨一事,怕宁朝来听了以后会阻止。
等到圣旨下来了再说吧。
太叔奂跟上宁朝来的步子。
见两人并肩回了将军府,不但和好如初,还变得更为亲密了,沿途的婢女与小厮都忍不住掩口轻笑。
如此一对璧人,当真是良配,怎么看都合适。
“大人,女公子,你们回来了。”海棠匆匆迎上前,给两人行了礼后,说,“司女公子在正堂里等了许久,说是想见见大人。”
纵然司笑语已经嫁给了徐少桥,将军府里的人还是称她为司女公子。
仅是一个称呼,便可看出司笑语在太叔奂心中不同于别人的地位。
宁朝来看向太叔奂,道,
“想来司女公子也是有急事,太叔将军赶快去吧,我先回房了。”
“朝来,”太叔奂扣住宁朝来的手腕,“一起去吧。”
“不用了……”
说罢,宁朝来又打了一个喷嚏,拿过方巾揉揉鼻子。
海棠问,“女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寒了?”
说起受寒,太叔奂与宁朝来想到的都是同一个画面。
分明都觉得尴尬,但又非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两人故意摆正的脸,海棠狠狠掐着自己手心才没有笑出来。
宁朝来淡定的说,“不是,我只是闻多了花粉,过会儿自然就好了。”
宁朝来目光流转,示意太叔奂可以松手了。
司笑语有话同太叔奂说,她去做什么?还不如回房里沐浴更衣,散散花粉的味儿。
“朝来还是与我一同进去吧。”太叔奂扣着宁朝来的手腕,不愿撒手,“若语儿要说的事与少桥有关,你帮我劝劝她。”
看太叔奂面露难色,想必是对司笑语颇为头疼。
海棠也附和,“女公子一道去吧。”
若是与徐少桥有关,宁朝来自是不会拒绝的。
“太叔将军先请。”宁朝来道。
太叔奂松了手,往前迈步。
海棠见宁朝来喷嚏不断,上前问,
“女公子真的不打紧吗?”
“不打紧,你吩咐人给我准备热汤就行了。”宁朝来用方巾捂住鼻子,跟着进了大堂。
司笑语颓然的坐在圈椅上,见太叔奂进屋,慌忙起身,许是看见太叔奂身后的宁朝来,又硬生生将眼泪压回了眼眶。
宁朝来歉意的笑笑,她都说了,她来不合适。
太叔奂上前,伸手为司笑语抹了泪痕,问,“怎么哭了,是谁招你了?”
司笑语摇摇头,看向一边站着的宁朝来。
宁朝来不知道她和太叔奂的关系,见太叔奂对她,怕是会不高兴。
打消司笑语的顾虑,宁朝来说,“女公子不必管我,我就是口渴了进来倒杯茶喝。”
宁朝来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不料司笑语真的倒了热茶过来。
“多谢女公子,多谢多谢。”宁朝来接过茶水,轻呷一口过后,连连道谢。
她虽不渴,但喝了热茶之后,鼻子却是舒服多了。
宁朝来又抿了几口茶。
太叔奂道,“朝来,语儿是我妹妹。”
宁朝来口中的茶水还未咽下,经太叔奂这一句话,硬是灌入鼻腔,连连咳嗽。
司笑语接了茶杯放下,太叔奂则是轻轻拍打着宁朝来的后背,帮宁朝来顺气儿。
宁朝来这样的反应,说明她从未在意过他对司笑语亲近的原因。
否则,凭宁朝来的智慧,凭紫竹楼的手段,她不会不知道司笑语是他的妹妹。
“不行,我这是缓不过来了,还是先回房间去了。”
宁朝来咳嗽着,推开太叔奂的手,快步出了大堂。
司笑语不明白宁朝来说得缓不过来,是被茶水呛了缓不过来,还是被她是太叔奂妹妹的消息震惊得缓不过来。
太叔奂坐下,温柔道,“你来找我可是少桥的事?是有东西要我带给他吗?”
司笑语点点头,看向桌上。
太叔奂这才看到桌上放着个湖蓝色的包袱。
“他在边疆,离我太远,我照顾不了他……他也不愿意我照顾,阿奂过去的话他注意身子,不要时时刻刻惦记着喝酒。”
司笑语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调回了长安任职,徐少桥挤破脑袋也要回去边疆,其中原因,他们都是明白的。
徐少桥不是多情的人,他认准了宁朝来,别说心里,就是眼里也容不下别人,对司笑语,不会有半分温存。
但徐少桥我不是无情的人,既然娶了司笑语,他就不会让司笑语受委屈,可他心里有人,这就是司笑语最大的委屈。
所以他只能躲得远远的,看不见宁朝来,也看不见司笑语。
“语儿,事到如今,你可曾怨我?”太叔奂认真的询问。
“与阿奂无关,就算阿奂不提,语儿也会求阿奂成全我与他,若是阿奂也不愿意,我会求朝来姐姐成全,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走的路。幸好是他主动娶我,对我还有几分愧疚。”
司笑语笑着说话,忍不住泪流满面,语气中尽是酸楚。
太叔奂叹气,只能宽慰,“再等些日子吧,等局势稳定了,他会好好留在长安的。”
司笑语含泪点头,成亲这些日子,她早就学会了如何骗自己,骗着骗着,也就没有最开始那样伤心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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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奂,若是他一生都看不见我,一生都不接纳我,我该如何?”司笑语突然发问。
太叔奂一时怔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司笑语说的只是假设,可他们都明白,这不仅仅是假设。
徐少桥喜欢宁朝来,从第一眼开始,到如今,已经多少个春秋,要是能忘,早该忘了。
娶了司笑语,徐少桥不会先开口说分开,但穷其一生,也不过是两人耗费光阴罢了。
一生都看不见她,一生都不接纳她,司笑语该如何,一辈子就这样空等下去吗?
“阿奂,我该如何做?”司笑语上前捉住太叔奂的手。
她是沙漠里行走的骆驼,狂风乍起,吹起的风沙迷了眼,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语儿,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寻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如意郎君他许你半生无忧。”
说出这番话,太叔奂酝酿了许久。
最好的方法,就是徐少桥忘了宁朝来,接受司笑语。
这样一来,徐少桥多了个真心喜欢他的细君,司笑语多了个自己爱慕的夫君,两人性格相合,一定能够细水长流。
但,这不可能。
照太叔奂对徐少桥的了解,不管是忘了宁朝来还是一面想着宁朝来一面接受司笑语,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要是司笑语能放开徐少桥,他们两人都会过得轻松得多。
可是,当初毕竟是他提出要两人成亲的,就这样要司笑语黯然神伤,他于心不忍,毕竟是他将自作主张司笑语拖进了徐少桥的生活。
错的不是司笑语,也不是徐少桥,而是他,太叔奂。
“语儿,少桥很好,真的很好,可你也很好。”太叔奂伸手,轻轻抹去司笑语珠子一样往外涌出的泪水,说,“大汉的好男儿不止少桥,只要你点头,会有人争着抢着对你好。”
“不要。”司笑语郑重的摇头,“别人再好,也比不过他。只要他一天不说不要我,我就一天不离开他。”
司笑语哭着哭着,竟是笑了起来。
她拿过包袱,放到太叔奂怀里,道,
“里面装的,都是我亲手做的衣衫鞋子,但若是这样说,他势必不会穿,阿奂便告诉他,是朝来姐姐想给他做的,只是身子不爽,也没有空闲,这才要我做的。”
“听你的就是。”太叔奂神情复杂道。
门外的宁朝来听了两人的话,默然转身,回了房间。
她在徐少桥心里竟然这样吗,到了她对他说了那么多重话他还是不肯放下的地步了吗?
徐少桥对她念念不忘,她愈发为徐少桥感到不值。【△網。】
就如,徐少桥一心想着守护她,而她的心里却总是没有将徐少桥排在首位。
她虽是女子,可何时想过为旁人做点什么。
衣衫,鞋子?
宁朝来看着自己的手,兀自笑了起来。
“女公子笑什么呢?”
海棠领着几个婢女拎着热汤进来,见宁朝来盯着自己的手发笑,不由问。
宁朝来不置一词,迈步进了屏障后方,难得留下人伺候。
宁朝来身子泡在热汤里,手指不停划过热汤中漂浮着的新鲜玫瑰花瓣。
海棠往宁朝来长发上抹精油时,看到藏在黑发中已经数不清的白发,手上一顿。
宁朝来终日穿男装,梳男子发髻,是以看不出有多少白发,今日一看,竟是有这么多白发了,心里的事,大概藏得太多。
宁朝来双手捧起些许花瓣,看着掌心中流出的热汤,问海棠,
“海棠,女子的手,都是要拿来为男子做衣衫鞋子的吗?”
海棠满脑子想着宁朝来的白发,听宁朝来这样问,下意识的就回答,
“女子学女红,可不就是出嫁以后为夫君孩子缝衣纳鞋的。”
“这样说来,我是白白在上书学堂学了几年的女红,除了绣过一两个香袋,什么也不曾做过。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将那时间拿去多读两本书。”宁朝来佯装遗憾。
心里却感慨,她做的与一般女子不同,与一般女子不同,想的也与一般女子不同,因为有这诸多不同,所以才得不得一般女子拥有的一般生活吧。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就在重生之后,安安心心做个小女子,像其他闺阁中的女子一样学女红,看词话,而不是去上书学堂学什么治国之道,平白毁了自己一生。
海棠轻笑,“女公子的手可不像是拿来做女红的。”
宁朝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哦?那该是做什么的?”
“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海棠窘迫,“反正女公子要做的事,一定不是寻常女子会做的事。对了,就比如是大人那样,做的就是留名青史的事。”
宁朝来笑着摇摇头,自不会将海棠的话当真。
留名青史,她要是留名青史,只怕也是留得个杀了一朝储君的大逆不道的臭名。
——————我是心情复杂宁朝来的分割线——————
乌氏小楼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却又哪里不去,就坐在茶坊里喝茶。
贺赖无奈,“王子,这茶有这么好喝吗,你都喝了三杯了,半个时辰一杯,茶都冷了吧。”
乌氏小楼看着窗外的行人,若无其事的回答,
“味道还不错。”
“王子,你是不是知道?”贺赖凑到乌氏小楼耳边问。
乌氏小楼三个手指头捏着杯子,看也不看贺赖,问,
“我知道什么?知道你想回匈奴去?”
“不是!”贺赖夺过乌氏小楼手里的杯子放下,“我说的是有人在宅子底下挖暗道。”
乌氏小楼冲贺赖眨眨眼睛,笑着说,“嗯,是紫竹楼的人,也许是朝来觉得见我不方便,特意让人挖了暗道,好私下与我会面。”
得了吧,还私下会面,乌氏小楼真是瞧得起自己,要不是有宁相生,宁朝来看还不愿意看他一眼。
贺赖说正经的,“他们是不是以为宁相生被带到了长安,还被藏到了宅子里。”
乌氏小楼抽了抽嘴角,这还用说吗,宁朝来又不是闲得没有事做,她要是没有这样的怀疑,何必让紫竹楼的人小心翼翼的挖暗道。
“那要是挖了暗道以后也找不到人宁家女公子会不会怀疑宁相生已经死了?”贺赖接着问。
“不会,”乌氏小楼淡定的喝着茶,“朝来这样明目张胆的找人,不会存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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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心生歹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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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到底是想宁家女公子跟着去匈奴,还是不想宁家女公子去匈奴?”贺赖问。
如果不想宁朝来嫁去匈奴,乌氏小楼就不会用宁相生威胁宁朝来宁朝来不得不答应他的要求。
如果想要宁朝来嫁去匈奴,乌氏小楼完全可以用宁相生为诱饵把宁朝来带去匈奴,一步到位。
而不是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