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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才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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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女子提着茶壶踏入重重迷雾笼罩着的小径,行到之处,尽是蜿蜒的血迹。

    “小姐,小姐?”有人小声唤她,对她说,“小姐,茶煮好了,你尝尝味道好不好。”

    听到声音的瞬间,那女子回过头,只有一张被鲜血覆盖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

    宁朝来猛然惊醒,坐直身子后失声痛哭。

    杜鹃,那是杜鹃。

    “朝来。”宁相生坐在床边,忙将人搂宁朝来怀里,柔声道,“没事了,朝来。”

    宁朝来往宁相生的怀里蹭了蹭,哭得更为悲哀。

    “别哭了,”宁相生轻轻拍打宁朝来的背,“阿翁带你去看杜鹃。”

    杜鹃的尸体放在后院的竹林里,或是怕宁朝来触目伤怀,呈放尸体的棺椁已被钉得严严实实,棺椁前摆了香案烛台。

    太叔奂与乌氏小楼站在一侧,徐少桥与柳兰站在另一侧,几人背后站着相府的婢女小厮,百十人,皆是凝重的看着宁朝来。

    “虽是简陋,但好歹能让她早点入土为安。”宁相生道。

    若不是乌氏小楼、太叔奂、徐少桥三人求情,皇帝连这个简单的仪式都不会允许。

    宁朝来走到棺椁边,道,“将棺椁打开,我要带着杜鹃的尸体告御状,就算那人是公主,是陛下,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告!只要不让我身边的人含冤而死,我豁出一条命又如何!”

    皇帝和上阳不是怕吗,不是要杀人灭口吗?那她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天下人天下人都戳他们的脊梁骨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们聋了吗?我让你们把棺椁打开!”

    任宁朝来怒气冲天,还是没有人上前。

    宁朝来一脚踢翻香案,看香案上摆放的烛火与果子滚落一地。

    她怒骂,“人死得冤枉,入了土就能得到安宁吗?荒谬!我要将他们的丑事说出来,我要将真相说出来,看他们草芥人命的下场,这才是能让杜鹃闭眼的做法!”

    “宁朝来!”宁相生涨红了脸,瞪着宁朝来,生怕宁朝来口不择言,再惹来杀身之祸。

    宁朝来不管,用手指一一指过太叔奂,乌氏小楼,徐少桥,恼怒道,

    “你们一个个的不是都好奇陛下为何要杀我吗?那我就告诉你们,高高在上的陛下……”

    后半句话因宁相生打下的巴掌而终止。

    这一巴掌也结束了宁朝来的疯狂,她看着宁相生,平静的问,

    “阿翁,我错了吗?”

    宁朝来儿时也时常这样问,那时宁相生总有千万种理由,说明宁朝来的错处。

    可这一次,宁相生只是握紧拳头,回答一句,“是,错了。”

    两行清泪成河,宁朝来笑着点头,“是,是错了。”

    错在天子犯法不与庶民同罪,错在害死杜鹃的人是皇室的人。

    宁朝来屈膝跪在棺椁前,将香案推起,将散落在地上的香烛与果子一个个的捡起。

    她道,“你们都走。”

    面面相觑后,宁相生摆手,“都走吧她一个人静静。”

    她又道,“太叔奂,你等等。”

    “朝来!”宁相生既心疼又无助的叫了一声。

    他知道宁朝来让太叔奂留下来不是想诉说悲伤,而是要兴师问罪,她一定是将杜鹃的死怪罪在太叔奂身上了。

    太叔奂对宁相生道,“丞相带着他们出去吧。”

    宁相生长长叹了一口气,领着其他人出了林子。

    宁朝来将最后一个果子捡起,才从地上站起,走到太叔奂面前,因不及太叔奂高,她只能仰着头问,

    “是你教她的吗?”

    是太叔奂亲自教杜鹃怎样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再去死的吗?

    “是。”太叔奂供认不讳。

    “凭什么!”宁朝来咆哮着给了太叔奂一耳光。

    杜鹃是她的,是宁朝来的,太叔奂凭什么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让杜鹃死了。为什么不问问她愿不愿意,为什么不问问她舍不舍得?

    太叔奂不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宁朝来挨打的脸颊。

    宁朝来打他的这一巴掌重,却不疼,宁相生打宁朝来的一巴掌不重,却是痛到了心里,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宁朝来愤怒的打开太叔奂的手,指着前方的院子,道,

    “你出去,从今以后,相府与将军府再无瓜葛,丞相府鄙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再也不要来了!今时今日,今生今世,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想再看见你!”

    就差说出恩断义绝四个字了。

    太叔奂点头,只要能减轻宁朝来的痛苦,他挨打挨骂都心甘情愿,无论宁朝来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宁朝来扑到棺椁上,头贴着棺椁,又哭又笑的说道,

    “杜鹃,他害死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你放心,连我都活过来了,我会找到让你活过来的办法,总有一天,我们重聚。”

    太叔奂听不懂宁朝来的话,权当是宁朝来伤心过度所致,没有放在心上。

    让她单独与杜鹃相处一会儿,待情绪释放得差不多,应该就好了。

    太叔奂这样想着,悄悄退出竹林。

    婢女小厮们退下了,其余几人都站在院子里等着太叔奂。

    一见太叔奂出来,宁相生立马弓下身子赔礼道,

    “杜鹃与朝来感情甚好,杜鹃出事,朝来悲哀难诉,一时失态,老夫代她给大人赔不是了。”

    “宁相言重了。”太叔奂托起宁相生的手,他怎会计较宁朝来的不是。

    “杜鹃的后事还是尽快办了。”乌氏小楼抿唇道。

    皇帝朝令夕改,说不准什么时候又要变卦,不如早早将杜鹃下葬,避免再生变故。

    宁相生点头,又对乌氏小楼一拜,“王子恩德,老夫铭记于心。”

    若无乌氏小楼一起,皇帝未必肯让太叔奂将杜鹃的尸体带回相府,这件事上,乌氏小楼确实功不可没,担得起宁相生的一拜。

    乌氏小楼回了一礼,“相府事多,小楼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拜访。”

    宁相生亲自将人送到府门口。

    待乌氏小楼走了,宁相生对徐少桥与柳兰道,

    “你们二人先照看着朝来,只要她不出府门,其他的都由着她。还有……你们在一边陪着她就是,切莫言语宽慰,反而刺激到她。”

    宁朝来如今太过敏感,一句话说不对都能让她崩溃。

    在上阳公主府门口当众斩杀上阳亲卫一事还没有彻底解决,千万不能再出乱子了。

    “嗯。”徐少桥与柳兰同时应声。

    “议郎大人请随我走。”

    宁相生对太叔奂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行道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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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去了书房。

    宁相生负手站在书桌前,挤出一丝苦笑,“当初你与少桥来借画轴,两个小小孩童,偏偏摆出一副大人模样,那时我还想,多好的两个男儿。”

    太叔奂安静的听着,听宁相生将宁朝来没有说完的秘密说出来。

    宁相生却还是接着话题说道,“你与少桥不同,他行事虽也拿捏得住分寸,但性子直率,有一说一,只图痛快。你却太过沉稳,凡事三思而后行,谨言慎行,想要完美。”

    太叔奂还是安静的等着,等着宁相生说出那个秘密。

    “你或许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聪明。”宁相生扬唇,终于奔入主题,道,“你听我说出来,不过是证实自己的猜测而已,我知道,你已经猜到了朝来没说完的话。”

    宁相生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告诉了太叔奂,一个皇帝,一个公主,他们之间会有的秘密。

    太叔奂拱手道,“朝来过后,就是丞相了。”

    对宁朝来下手之后,就该轮到宁相生了,对宁朝来用的是后宫中惯用的手段,对宁相生多半会用朝堂上不见血的方法。

    宁朝来可以逃过一劫,因为她只是女眷,成不了搅弄风云的人。

    宁相生便不会有此运气了,他是朝中重臣,举足轻重,威胁太大,加之素来站在太子一侧,皇帝早有防备。

    “我知道你有办法,能让朝来平安无恙。”宁相生说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想垂死挣扎。

    他放心不下的,只有宁朝来。

    这个时候,徐少桥与柳兰一门心思扑在宁朝来身上,只担心宁朝来沉浸在悲痛中走不出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在淡定看着事态的,只有太叔奂与乌氏小楼。

    乌氏小楼是匈奴人,不可多往来,唯一能仰仗的,只有太叔奂了。

    既然宁相生提起了,太叔奂也不好再绕弯子,直接道,

    “曾有和尚给过我一个锦囊我百花宴在第二日打开,按照锦囊里所写的做,可我迟迟不愿照做。”

    宁相生道,“说吧。”

    能让太叔奂记在心里的,想来那锦囊中所写的必然与宁朝来有关。

    太叔奂看着宁相生略显老态的脸,轻声道,

    “锦囊里写的,是让丞相将女儿赶出家门,断了亲情。”

    果然,杜鹃的死只是残忍的开端。

    宁相生缓缓闭上眼睛,他不震惊,只是伤情,事情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杜鹃死了,宁朝来饱受打击,若在这个时候将她赶出家门,岂不雪上加霜?

    “我知道宁相不舍。”太叔奂抱拳,“当日我看了字条,也不愿意,所以一拖再拖,拖到丹阳被杀,宁朝来进了天牢。”

    这次要是再不狠下心肠,谁知道之后等着宁朝来的又是什么。

    “我要什么时候将她撵走才算不晚?”

    “杜鹃到底是背着杀害公主得罪名自尽的,尸体不宜放太久,明日是个下葬的好日子。”

    便是明日,等杜鹃下葬后,将宁朝来赶出丞相府。

    “理由呢?”

    丞相爱女如命,为什么要将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宁朝来赶出家门,需要一个能说服别人与他自己的理由。

    “公主府门口杀人,无视皇家尊严……丞相公正严明,就算那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大事面前,也不会徇私。”

    给了上阳交代,给了皇帝颜面,保住了宁朝来,这一个计谋就将全部的问题解决了。

    除了宁相生舍不得,宁朝来难过之外,有百利而无一害。

    “多好的计谋,只可怜朝来……”宁相生心疼。

    宁朝来是人人景仰的长安才女,是宁氏满门的骄傲,谁能想到众星捧月的她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杜鹃死了,宁相生再出事,天下之大,谁还能年年岁岁,长长久久的照顾宁朝来?

    相府没了,长安再回不来,除了江南,天大地大,哪里又会是宁朝来的容身之处?

    知道宁相生的感慨,太叔奂宽慰,“柳兰重情,会照顾好宁朝来的。”

    柳府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宁朝来去了江南,得柳兰照拂,远离长安的肮脏,每日养养花,看看景,过一回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日子,不比在长安过得差。

    “承蒙大人不计前嫌,愿意施以援手。”

    “我知道宁相的意思,也同意宁相的看法。”

    能给宁朝来简单生活的人,只有柳兰。

    太叔奂与宁朝来,都孤傲卓绝,都太过敏锐,他们是一种人,喜欢计谋,擅长猜忌,不适合一生一世。

    杜鹃死在上阳公主府门口的事,轰动了整个长安城,但人人都以为杜鹃是无路可走才选择自尽,虽然也有人垂怜这个死了还被鞭尸的女子,但不过是个婢女,谁会真正记得。

    宁朝来却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她知道皇帝想压住这件事,不愿声张,也知道如今翻脸只会连累更多人,她强迫自己忍住将皇帝丑事昭告天下的冲动,将这个秘密烂在心里。

    只是,杜鹃决不能安安静静的就下葬,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个荒野就打发了。

    她要将杜鹃葬在丞相府的林子里,刻上石碑。

    杜鹃生是相府的人,死了也是相府的鬼。

    宁朝来穿了件月牙白的襦裙,长发披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首饰点缀,她走在前人抬着杜鹃的棺椁走在后,从相府的后门出去,走过熙熙攘攘的集市。

    她要告诉人,宁朝来心里,从来就将杜鹃当成亲姐妹,她要给杜鹃该有的排场。

    她也是在告诉自己,若有朝一日权倾在手,她一定要杀尽天下负她之人。

    守着棺椁哭了一夜,片刻不歇,宁朝来的眼泪流尽了,她双眼红肿着,布满血丝,过腰的长发在风中拂动,乍一看,像个行走的鬼魅。

    她一手挎着竹篮,一手从竹篮里拿出冥钱,扬手撒到半空。

    冥钱被风吹得呜啦啦的响,像是孩童的嬉笑声,听上去竟是毛骨悚然。

    集市上的人都退到一边,两眼盯住围着棺椁盘旋的诡异冥钱,大气儿不敢出。

    人活着时,他们能尽情讨论,人死了,他们倒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乌氏小楼与贺赖站在人群中,等宁朝来走过,贺赖小声说,

    “王子,听说,宁女公子快要和她表哥去江南了。”

    贺赖不敢大声说话,自从那夜一时冲动没有毁掉丹阳尸体开始,乌氏小楼便没有给过好脸色。

    他曾一味坚持自己没错,认为是乌氏小楼重色轻友,被宁朝来迷了心智,直到亲眼目睹后面的一切悲剧,他才明白自己闯的是弥天大祸。

    早知道事情会成为这个样子,他当夜说什么也要毁了丹阳。

    要是后悔有用,他一定会不让自己那么冲动。

    但世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早知道与后悔药。

    半空中的冥钱还在随风飘飞,洒落在地上的冥钱只能轻微飘动。

第一百一十四章 载渴载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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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宁朝来沉重的步伐,乌氏小楼道,

    “无功不受禄,天下也没有我白帮的忙,宁朝来与我有缘,我会惜缘。她,我可以得罪天下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那位柳公子,再不畏世俗,再执意要娶宁朝来,再情深义重不离不弃,想得到宁朝来,只要我不答应,都是异想天开。”

    贺赖摩拳擦掌,“王子的意思是?”

    比起再三周旋,得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如直接将人掳了去,匈奴离长安天高皇帝远的,不怕奈何不了宁朝来。

    乌氏小楼冷着脸警告,“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要是再擅作主张,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经过杜鹃一事,乌氏小楼看清了宁朝来的性子,一个婢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谁要是敢动柳兰,她未必不会拼命。

    他能做的,只能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贺赖悻悻的撇撇嘴。

    风吹过,带着阵阵湿气,乌氏小楼抬头看着天上朵朵黑云,道,“风起后,便要变天了。”

    起风了,竹叶在风中沙沙的摇曳,豆大的雨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地上。

    杜鹃的尸体葬入墓穴,宁朝来跪在墓前一笔一划将杜鹃的名字刻上石碑。

    建了墓,立了碑,杜鹃的后事到此为止。

    柳兰将纸伞撑到宁朝来头顶,道,

    “杜鹃若知道你这样待她,心里该是高兴的。”

    “能有什么比活着还让人高兴的吗?”

    宁朝来说罢,攥着襦裙两侧,徐徐的站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雨滴滴落在骨伞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长安风雨不断,不如江南安稳,表哥何时启程回去?”宁朝来问。

    柳兰顿感无措,宁朝来这是在赶他走,只要他一个人走。

    那她呢,在长安没有立足之地,她还是不愿意和他去江南?

    宁朝来拿出装着朱砂玉的锦盒,举到柳兰面前,说道,

    “将玉还给你,你我的事,就此作罢,你我谁娶谁嫁,没有相干。”

    宁朝来的话给了柳兰当头一棒,他目光灼灼看着宁朝来的脸,想将宁朝来的心思看穿。

    有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开口。

    问她为何不成吗?他知道原因的,她喜欢太叔奂,从始至终都喜欢太叔奂,可太叔奂拒绝了她,百花宴上,她也接受了皇帝的赐婚。

    为何临了又要拒绝,为何?

    “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好,我感动,也很感激,你心里的疑问我给你回答。”宁朝来将锦盒强塞到柳兰手里,说道,“之前答应赐婚,是不想让阿翁失望,也是我一时的冲动。时至今日,并非后悔,只是别无选择。”

    不管是身边爱她的人还是自己,她都决定了,她谁都不会选择,谁都不会爱,不会接受别人的同情,不会同意皇帝的赐婚。

    “什么叫别无选择?”柳兰扔了伞,将锦盒握在手里,悲哀道,

    “宁朝来,如果不是后悔,我便是你最好的抉择,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你不过是在找借口,可是,阿来,即便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也该为自己着想,若是我不娶你,知情的人知道是你看不上我,可旁人呢,他们会作何猜想,你难道一辈子都要在流言中度过吗?”

    雨轻轻的爬过脸颊,宁朝来的笑声淹没在其间。

    都这个时候了,她连性命都觉得无所谓了,还怕什么流言!

    “成亲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撑伞小厮的前面,宁相生铁青着脸走进林子。

    他便知道,宁朝来到底是不愿意去江南。

    “阿翁,不愿意嫁,也是我的错是吗?”宁朝来笑看着宁相生。

    不想离开宁相生,不愿让宁相生独自承担一切,不想去江南,不愿让柳府跟着蒙羞,若这也是她的错,世上还有是非之分吗?

    宁相生不愿回答宁朝来的问题,只是说,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跟着兰儿去江南,不许再回长安。”

    许多年没有听见宁相生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跟她说话了。

    宁朝来问,“第二呢?”

    宁相生袖手,“你若不愿意选择一,便不是我宁相生的女儿,丞相府不是你的家。”

    “阿翁?”宁朝来泪眼婆娑,“连阿翁也要这样对我?”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最后的亲情也要被夺去吗?

    “姨夫……”柳兰也不愿宁相生、用这样决然的方式逼宁朝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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