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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杀游戏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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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凝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不知道他们之中有谁会解卦。半响后,却见舒珺紧锁秀眉,微微摇头,幽幽开口,“此乃凶卦。”

舒珺会解卦?这倒是殷凝和秦铮都没有想到的。首先、舒珺的外在形象,怎么都无法让人和神棍、算命先生、占卜师联系起来。怎么看,她都像个刚生完孩子的普通少妇。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秦铮看不见舒珺的表情,也看不见胡泉掷出的钱币,他虽然略微知晓些六爻,算卦和变卦方面的知识,却知之甚少。毕竟古代周易八卦是非常难懂的学术,就算按照他所知晓的六爻算卦方式,得出上、下卦,他也不会解。更何况,解卦的方法太多了。每个真正会算卦的大师,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和心德。

听到舒珺说是凶卦,胡泉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脸色发青,“不准不准,再来再来。”

他刚要伸手去碰桌子上的硬币,却被舒珺制止了,冷声道,“你以为这是扔骰子玩,还容得反悔再来的?再来可就不准了。所谓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说不定还有破灾的方法,何不听我解解?”

胡泉皱了皱眉,放下自己伸到桌子上的手,“舒先生说吧。”

舒先生?这个称呼倒是很有意思。

第30章 占卜算命

“他算的是什么?”

殷凝弯腰凑到卫钦恩的耳边小声问,因为距离稍近,她温热的呼吸吹到卫钦恩的耳朵边,害得他一阵脸红心跳,“胡泉算,算凶吉。”

“哦。”殷凝了然地点点头,站直了身体。

“从你的卦相上看,两阴一阳。本来硬币相同面的属阳,可惜你这两面都是背面,就要变卦为阴,已是不好。然而最最不好的是,你那仅有的一枚,正面朝上为阳的铜币。竟然滑到了梼杌(tao wu)的嘴边,铜币的边缘已经碰到了它的獠牙,实在凶险至极啊。”舒珺指着茶几上的硬币,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听到舒珺的话,胡泉的脸色很不好,额头上甚至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紧张地咬起了手指甲,“那么、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方法?”

舒珺颦起眉,又看了会儿茶几上的卦,指着位于梼杌嘴边的铜币,“你这一卦最险要的还是在这里。梼杌乃远古“四凶”之一,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人面虎足猪口牙,看到这对獠牙了吗?诶……”

“没有办法化解吗?”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行不行。”舒珺尴尬地笑笑,“我虽然从小和父亲学习周易八卦。但是学术不精,偶尔看看手相,算算姻缘倒还算拿手。至于救命,实在说不好。”

“‘不是没有’,就是还有办法化解的?”

舒珺迟疑片刻点点头,“梼杌是凶兽的名字,可就这二字的本义却非常简明,意思为树木横断之后剩下的桩子,桩是木。所以梼杌属木。现在就只有化煞一途可试。”

“化煞?”殷凝不禁小声问。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他们说得事透着玄冥感。殷凝老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似乎真的有什么凶险就要发生。此刻就连他们呼吸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

“化煞就是指风水学中,通过调整环境格局,物件摆设,来改变运势气场的一种方法。”秦铮轻声解惑。

殷凝哦了一声,继续听舒珺讲下去。

“金克木,梼杌出现在西方,金也是西位。所以我要你在自己房间的西面,摆放上金属类的东西。若是有金,那自然更好。”舒珺见胡泉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劝慰道,“你也别想太多,我们不过是算着好玩对不对。不信则不灵嘛。”

胡泉有些茫然地点点头,“是,是。不信则不灵,不信则不灵。”

“就是啊,我们都是算着玩的,别太当真了。”卫钦恩也在边上附和,拍了拍胡泉厚实的背。

胡泉没再多说什么,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不停咬着手指甲,似乎怎么样也无法安下心来,“我还是回房间休息去了,大家都小心,晚安。”

“被想太多,晚安。”

“晚安。”

“好好休息。”

“安。”

众人目送胡泉上了楼,心里都有些阴郁。若是在别的环境下,大家算命占卜玩,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结果,也不会太认真。可是在这里,下一秒谁生谁死都是说不准的。偏偏又得到这么差的结果,不管换了谁,心里肯定都会特别别扭。

“其实胡泉人不错的。”卫钦恩说,“希望这卦不要灵验,不会真的有事。”

“殷小姐有兴趣算一卦吗?”片刻后,舒珺问道。

“不算了吧,要是算得不好,挺揪心的不是。”殷凝微笑着摆摆手,她才不要给自己的心里增加负担。虽说刚才听舒珺讲得头头是道,但命运这种东西哪有这么准确的?才不会因为一副卦就应验什么,也不会因为房间里摆些什么就突然化解厄运。

倒不是说她完全不信这些,她知道风水学什么的还是有些讲究的。根据物体的方位布置摆设,确实可以提升运势,但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正是因为她有些相信这种冥冥之中的东西,她才更不要胡乱给自己占卜。

“大家都算过了,你也应该算算。”不知道何时,宋晗茉已经凑到了殷凝的身边,突然开口,吓了殷凝一跳。

“是啊,挺有意思的。你可以不用算凶吉,算点别的嘛。”舒珺收起桌子上的铜币,将它们一个个重新放回龟壳里,“比如小宋,她算得事业。问自己有没有机会当女主角,结果是个上上卦。把她乐了半天。”

宋晗茉用力点点头,伸手拉住殷凝的胳膊,开始神神叨叨,“我就知道我有女主角的命,我就知道我会成功的。我就知道我有女主角的命……”她不断重复这句话,自言自语地跑开了。

“那小卫算得是什么?”殷凝问。

“我……”

还不等卫钦恩说,舒珺抢白,“他算得是姻缘,问自己心仪的女生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接受他的表白。”

“哦?”殷凝八卦的心被吊了起来,和秦铮一起坐到沙发上,“原来小卫有喜欢的人啦?快和我说说,对方是什么样的女孩儿啊?”

……卫钦恩脸一红,表情有点僵。他单从殷凝的这句话就可以得到一个信息,她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完全是他一厢情愿。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可耻的第三者,总是在寻找殷凝和秦铮之间感情的缝隙,以便自己可以介入进去,哪怕让她注意到自己也好。是的,他有过这样可耻的想法。

哎,谁让他是典型的双鱼座,总喜欢不切实际、不着边际的幻想,还喜欢自欺欺人。

踌躇再三,面对殷凝期待的眼神,卫钦恩的心里百感交集。可偏偏他什么也不好说,只得快速收敛心思,强颜欢笑,“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诶,还不好意思呢,呵呵。”殷凝没心没肺地调侃,却不知道人家内心煎熬。

殷凝在感情方面向来迟钝慢半拍,不过她的身边却有神经敏感的。

秦铮的视力不好没错,他看不见别人的表情也没错。可是他却能感觉到一股子暧昧不清的气场,在向殷凝靠近。还有一种被侵犯了自己所占有的感觉。就好像其他雄性动物对着自己的配偶发情一样,让他不得不警觉起来,让他觉得不爽。

“要不我也来给你看看姻缘吧,看手相就好了。”舒珺不依不饶,她很坚持,好像非要给在场的每个人看过才肯死心。

殷凝没有办法,只好把右手给坐在自己右手边的舒珺看。趁她认真研究自己手掌纹路的时候,殷凝问卫钦恩,“小卫算姻缘,那结果如何?”

“是平卦。”

“平卦?”

“嗯,就是……不好不坏的意思。”

“哦,平卦也不错啊。说明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嘛!我猜想你喜欢的女生一定优秀吧,说不定你有很多情敌哦。”

卫钦恩苦笑,“是啊,还是很强大的情敌。”

殷凝见卫钦恩一筹莫展的样子,本想劝慰几句。可还不等她说什么,一边的舒珺突然插嘴,“殷凝小姐的婚姻线极好,可谓一生一世一双人啊。你的先生一定会疼爱你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真的嘛!”殷凝听到这个结果很高兴,不管真的假的,她都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她和秦铮会牵着手慢慢变老。他们会平安无事,一起渡过这次的灾难。殷凝有些忘乎所以地拉着秦铮的手,“听到没?我们可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呐。”

秦铮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牵起掌心中殷凝的手,用力吻了下。

“真是叫人羡慕。”舒珺在一旁口是心非的轻叹,因为她的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她刚才在殷凝的掌纹中看到了难逃的劫数。

“谢谢舒小姐吉言,”

“别客气。”

“其实我们一开始都没有想到,你还会算命看手相啊。”

“是啊,好多人都不觉得我像算命先生。包括我父亲也觉得我没有太大的‘慧根’,因为单从外形上,我就不够玄乎。不过我看手相算命还是很准的,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了呢。”

“哇,好厉害。”

“可是再厉害有什么用?”舒珺的表情忽然变得暗淡,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人都说,‘天机不可泄露’是有道理的。就是因为泄露了太多不该泄露的事情,老天爷惩罚我,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不仅如此,还让我命中无子……”

殷凝没有想到舒珺会突然说这些,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才好。她也是女人,虽然还没有做过母亲,但是她也渴望自己能和秦铮生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她想她可以理解舒珺的心情。

舒珺说这些的时候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中,全然不自知。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急匆匆地起身道晚安,回了房间。

说不清究竟为何,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谈话,又或许是因为少了个人同坐在沙发上,客厅的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诡异起来。

“不早了,我也回房间去了。”卫钦恩不自在的起身、准备离开。

“嗯,好好休息,但不要放松警惕啊。”殷凝好心嘱咐。

“我会的,你……们也是。”

卫钦恩上了楼,整个偌大的客厅就剩下殷凝、秦铮和宋晗茉三个人了。

宋晗茉继续自言自语地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一手拿着个面具玩。殷凝朝着她的方向瞟了眼,见她自己一个人玩得起劲,完全心无旁骛的摸样。那么只要她和秦铮说话声音小些,就可以在客厅讨论些问题。何况宋晗茉的存在感又低,脑子也不怎么正常,应该不会影响他们。当然、他们也不会影响到她。

客厅里没什么人了,殷凝放松地搂着秦铮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在游戏过渡阶段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她有些吃不准那是不是梦境,也不管是不是。她都想告诉他,因为那些事都和钱君霆有关,也和自己有关。一方面她不想对秦铮有任何隐瞒,另一方面他们可以试着分析钱君霆的心态,从中寻找突破口。

“我想和你说些事。”殷凝对着秦铮小声说。

“什么事啊?”可惜,回答她的不是秦铮,而是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沙发后面的宋晗茉。

第31章 有鬼敲门

宋晗茉的精神状态让人怀疑,哪有疯子专挑别人要说些重要事的时候插嘴的?而且她的存在感真的太低了,就连秦铮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靠近,还是好几次。

殷凝本来想趁着客厅人少,和秦铮商量些事,结果全被宋晗茉搅和了。她硬是赖在他们身边不肯离开,不管他们往客厅的哪个角落里躲,她都寸步不离。无奈之下,两个人只好携手离开客厅。

“我觉得她肯定没疯!”一回秦铮的房间,殷凝便忍不住气恼地抱怨,“她是故意的!”

秦铮拍了拍殷凝的胸口,帮她顺气,“别恼了,不管她真疯假疯。小心就是,反正我们单独也可以说啊。至于她到底疯没疯,我还是持保留态度。毕竟精神科方面的鉴定,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看出来的。”

“你也太淡定了。”殷凝嘟起嘴,“不过你说的没错。”

殷凝走进浴室,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她身上有伤,绝对是不能洗澡的。所以她打算先用湿毛巾擦拭了下身体,然后处理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要给后背上的伤换块纱布。可当她脱掉长裤和鞋袜,愕然看到自己的十个脚指甲上,涂有猩红的甲油!

心里咯噔一下,连眉毛都不自觉的抽搐了下。这让她想起游戏过渡阶段,自己手指上的红色指甲油。她不喜欢这个妖艳的颜色,而且指甲盖上的颜色和光泽都很新,不像是以前涂的,所以这些肯定不是自己的杰作。

她记得在这关醒来时,还特意留意了自己的手指甲。当时她看到自己的指甲干干净净,没有让人闹心的红色。她曾以为游戏过渡期间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可是现在,她真的不能肯定了。

怎么办?如果那些事都是真的怎么办?

殷凝的心里烦乱,却不敢停下动作,怕秦铮察觉出她的情绪。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对他说这些事。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觉,是噩梦,她可能还好开口一些。

用热水弄湿毛巾在自己脚踝和膝盖上的淤青处敷了会儿。又擦了擦身上其他地方的几处擦伤。这些都是她差点落下电梯井时弄得。

不过最严重的,还是她后背的箭伤。虽然身上没有缠绕着夸张的绷带,但是伤处还是贴着较厚的纱布。之前醒来时没有时间查看,接着又因为秦铮眼睛的事情,让她忘记自己也是个伤员。她的右手使不上劲,抬不起来。连脱衣服这样的小事也没有办法自己完成,反而因为用力疼得连连倒抽冷气。

“我来吧。”秦铮站到殷凝的身后,从镜子里看,这个英气挺拔的男人要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他轻手轻脚帮她脱掉背心,解开内衣的搭扣。手指轻柔的摩挲过她的皮肤,将她身后的头发拢到前面,让她露出整张后背。

秦铮低着头,用模糊不堪的眼睛欣赏她的身体。他喜欢她的后背,线条优美,皮肤光洁滑腻。然而现在却有了伤,叫他心疼。

他尽可能小心地揭开她背上的纱布。他看不清具体的伤口情况,但似乎并不严重。伤口的创面不大,貌似已经结痂。接下去只要好好处理,保持干净清爽,就不会发生感染,会很快愈合,“疼吗?”

“还好。”殷凝咬咬牙,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她本应该照顾秦铮的,眼下却反而成了被照顾的一方。

“来,我给你换块纱布。”秦铮拉着殷凝走出浴室,让她乖乖坐在床沿上。

殷凝的双手互在胸前,长长的头发也为她遮挡了胸前的不少春光。她如此举动,防的自然不是自己丈夫,而是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秦铮拿来干净的纱布和胶带,以及酒精棉,凭借感觉给殷凝处理背后的伤口。除了用酒精棉消毒的时候有些疼,他的动作一直都很轻,而且很快就弄好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殷凝轻叹。

“有疤我也喜欢。”

犹豫再三,殷凝还是没有将那件事告诉秦铮。因为她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要怎么说。她怕他会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眼睛。而且她要组织下语言,再慢慢告诉他。

由于该死的一小时规定,两人不得不分开休息。

殷凝清理完伤口之后,重新穿戴整齐回了自己的房间。进门的首要任务,就是一番细致地检查。在这个地方,尤其是和秦铮分开的情况下,她就算再累,也不敢放松下来,更不可能放心的大睡。

……

房间里没有异常,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所有的家具都被牢牢固定在原地,让你无法用椅子或者矮柜抵住门。房间的天花板上有一圈小灯,它们始终都是亮着的,无法关闭。不过这些灯的光线不亮,让房间看起来很昏暗。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床头柜的灯可以调节亮度。于是就将房间的光线保持在并不太明亮,又可以大致看清物体的状态。

殷凝有点累了,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她很困,却又不敢睡着。每次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总会突然惊醒。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她坐起身吃力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又将不大的房间再次巡视一遍,稍微去了些睡意,才重新躺回去休息。

防身用的小刀片就放在床头柜上,若是有突发状况,可以很快拿到手里。

休息前,她还将刀片她夹在指间试了试手感,很有使江湖暗器的感觉。

意识混沌,半梦半醒,殷凝打了个激灵突然惊醒,她好像梦见自己要跨过一个台阶,却在即将跨过去的时候绊了脚,让她周身一颤。这种困到不行却不敢睡觉的状态实在难受的要命。她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时间显示是午夜两点多。这是睡眠时间中,人最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时间段。

整个空间都安静极了,似乎连空气都被死寂填满。因为对比,她的心跳和呼吸声被突兀的放大。头脑有些发懵,她想去浴室洗把冷水脸,让自己清醒些。坐起身,却骇然看见浴室和床之间的空地上站着个人!

惊骇之下,殷凝倒抽了口冷气。心脏猛地收缩,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倒流!她吓得连尖叫都已经忘记,好在身体本能的反应叫她不要大意地盯着眼前的人。快速伸出一只手调亮床头的灯,并且将床头柜上可笑的小刀片拿在手里。

房间的光线登时大亮,有一瞬的刺痛感袭入瞳孔。殷凝不过眨了下眼,眼前的人竟然不见了,如同幽灵一般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不是做梦,她明明看见有人!

之前房间的光线不太亮,加上她睡眼惺忪,所以只看到一大团黑色的人形,那颜色仿佛将外面的黑夜都浓缩了进来。她还注意到对方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半张面具脸,白色的不明质地,黑色的月牙嘴一直列到耳根。还有那人手里闪着寒光的刀,叫人心里发慌。

因为刚才的惊吓,睡意全无。殷凝腾地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拿着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将房间再度检查了遍。她生怕刚才的人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藏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角落。床底下、衣橱、矮柜、浴室,凡是可以藏人的地方统统都不放过。就连墙壁也是一样,全用手轻轻拍打一遍,以保证自己的房间是不是有什么空心的夹层或者密道。

没有人,检查了一圈之后得出的结果让殷凝非常恍惚。房间的各个角落都被她搜查殆尽,均没有发现异常。

难道她刚才看见的人是……幻觉?难道是因为她神经太紧张,加上半梦半醒之间大脑有些迷糊,所以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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