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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不是别人,正是昝君谟、梁猛彪等人,如此局面顿时让人大跌眼镜。昝君谟、梁猛彪二人什么都没交代,但是明里暗里都似乎在诉说一个事实。
试想一下。昝君谟、梁猛彪是什么人那可是齐王殿下最宠爱的猛士。两个草莽之士敢于行刺王府长史还是在王府之外的街道上这般明目张胆背后要是没有人指使,谁相信呢
至于幕后主使者,还用问吗齐王李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权万纪也没有很武断,更没有冒然做出判断,但也没有就这么算了。在没有理会齐王李佑的情况下,直接写奏疏送去长安。
虽然权万纪什么都没有,什么判断都没有,但看在李世民眼中,真相似乎只有一个儿子李佑谋杀自己的长史。
这还得了
李世民看到之后几乎是暴跳如雷,当此之时。李世民真是恨不得把李佑拉到身边暴打一顿。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这样的事情关乎国朝安危,所以也不能容忍,于是乎李世民下诏让刑部尚刘德威前往齐州。目的就是将齐王李佑和长史权万纪全部带长安。目的就是将事情调查清楚。
与此同时,谢逸还送出一份密诏送去给齐州的淮阳侯谢逸,命令他调查清楚的事情真相。
天色已经晚了,冬天的脚部不知不觉已经来到。
大明湖畔的柳树已经光秃秃一片,几乎不剩一片叶子,不过一片湖光在阳光下泛起波光粼粼。景色依旧美丽。
再加上有佳人徐慧在身畔相伴,使得谢逸在齐州的出差之旅变得很轻松,多了很多乐趣和滋润。
窗前的小几上,徐慧写完了一篇娟秀的字迹,轻声道:“谢郎,你个钱龙公子与夏雨荷的故事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谢逸当即哈哈一笑,轻轻点头。
徐慧瞪着顾盼生还的美眸,轻声问道:“他们是在大明湖畔相遇的”
“是啊”谢逸笑道:“风和日丽的季节,这位钱龙公子在大明湖畔遇到了一个名为夏雨荷的姑娘”
“然后呢”徐慧嫣然一笑,饶有兴趣,继续追问下去。
谢逸悠悠道:“这位钱龙公子是个豪门贵族子弟,生性风流,路过大明湖的时候,遇到了夏雨荷。然后他们相爱了,然后夏雨荷还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是呢”谢逸道:“可惜这位钱龙公子因为家里有事,匆匆离去,甚至不知道夏雨荷有了身孕。”
“啊”听到这话,徐慧不禁有些紧张。
谢逸道:“此事固然是钱龙公子家有要事,但还有始乱终弃但夏雨荷似乎无怨无悔,还为钱龙公子生下了一个女儿,因为生在紫薇花开的季节,故而取名叫紫薇。”
徐慧叹息道:“紫薇,很美的名字啊,可惜从小就没有父亲”
“是啊,很美的名字,这个紫薇从小跟着母亲长大,才貌双全,琴棋画样样精通,就和你一样。”
谢逸话锋一转道:“所以啊,以后我们生个女儿,一定像你一样漂亮,才艺出众。”
“也叫紫薇吗”
“现在似乎来不及了赶在紫薇花开的季节了。”谢逸轻轻摇头,笑道:“如果再晚上一年。算好时间的话,倒是正好能赶上。”
“哼,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还是”徐慧粉拳轻捶谢逸胸口。问道:“后面的故事呢”
“后面的故事往后再说吧。”谢逸摇头道:“等我在大明湖畔遇到的徐慧有个孩子以后再说。”
“你坏”
谢逸看着略微有些娇羞的徐慧,本来还要有进一步举动的时候,侍女匆匆到来,禀报道:“侯爷,夜北先生有急事求见。”
没办法。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夜北向来不会在这种
时候前来打扰,所以只好歉然道:“等着我,去去就来。”
“谢郎去吧,大事要紧。”
谢逸下楼的时候,夜北便递上一份长安送来的密诏,拆开火漆密封之后,谢逸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
事情的展有些太过突然,谢逸万万没想到李佑和权万纪的矛盾激化会如此之快。
前几日权万纪遭到刺杀的事情他知道,但因为涉及到齐王府家丑。权万纪本人有意隐瞒,所以谢逸和徐孝德知道的内情不多。
最初的时候,谢逸想到了王君度等人,但是事实却让人有些惊诧。事情本身没什么,李佑和权万纪迟早会闹翻,谢逸对此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生的如此之快,如此突然。
刑部尚前来齐州,这是要干什么现场调查估计是不会,多半的情况下会是带长安审问。
因为李佑和权万纪身份特殊。这样的案件调查肯定要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进行,否则没有那个大臣敢随意在外审问判断涉险皇子的案子。
权万纪肯定是坦坦荡荡,愿意前去长安接受调查,但是李佑愿意吗谢逸很清楚。根据自己受伤现在掌握的这些证据,李佑便吃不了兜着走,结果会是怎样可想而知。
所以李佑岂能愿意离开只要他不想坐以待毙,便不会轻易离开齐州。所以难道那件事要生了吗
想到这里,谢逸心中莫名有些忐忑,这件事
齐王李佑终于要反吗如果是这样。历史的轨迹不会改变,还是会按照自己所知晓的那样展。
至于自己改怎么做呢现在就离开齐州,返长安,呈报李佑的罪证还是想办法阻止,或者平定这场判断
该当如何呢
一时间谢逸有些迟疑,但有一个原则是要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愿李佑不会太嚣张,不要太异想天开,即便是造反,最好能够温和一点。
刑部尚刘德威很快就来到了齐州,带来了皇子的诏,要求齐王李佑和长史权万纪前往长安接受调查。
接到这个奏疏,李佑顿时有些慌乱了,一时间心乱如麻。他很清楚,一旦到长安肯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母妃说的很清楚,父皇肯定是等着寻找借口,前汉临江王旧事的阴影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心惊胆颤。不出意外,现在借口送到了父皇面前,他岂能放过
“舅舅,昝君谟、梁猛彪压根就不是我派去的,可是这件事我解释不清楚,恐怕到长安之后父皇也不会听我解释,该当如何”一时间,李佑几乎有些六神无主,虽然之前有些铤而走险,甚至是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更多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没长大的少年郎,遇到事情先会有些许慌乱。
尤其现在面对的是自小便在脑海里印刻下高大形象的父皇,李世民的英武和权威就像一座大山印刻在他心底,让李佑不敢轻易的反抗,甚至是违拗。
不过当有外力存在,给予他些许底气的时候,情况可能就略微有些不同了。
阴弘智当然知道昝君谟、梁猛彪的行刺事件有问题,齐王府最多最忠诚的力量就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和燕弘信从来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再者,即便是看权万纪不顺眼,哪里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杀他即便是想要用阴险的手段除掉权万纪,也一定会做的非常隐秘,不会用这样招摇的方式,公然在王府门口的大街上行刺,手段还如此低劣,实在是有些可笑啊。
惊动了王府里的侍卫还有成功的可能性吗以昝君谟、梁猛彪的智商难道他们之前就丝毫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显然不是的,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阴弘智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还算可以,对此二人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
昝君谟、梁猛彪看起来有些粗鲁,有些大大咧咧,平时办事甚至还有几分不着调,但阴弘智有种感觉,他们属于那种粗中有细之人,甚至是更为灵巧的聪明人。
前面一次因为调笑侍女惹怒权万纪时,阴弘智便现了些许问题,似乎他们二人的行为略微有些不妥。似乎是故意让权万纪看到,故意惹怒长史,然后呢目的在何处,不就是为了挑起齐王李佑和权万纪之间的矛盾吗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某种程度上,这是阴弘智希望看到的局面,所以即便是看在眼里,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昝君谟、梁猛彪这样的不安分,这才没过几天时间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直接行刺权万纪,彻底激化了矛盾。此举不仅仅是挑拨齐王和长史之间的关系,更是将长安的皇帝李世民牵涉近来。
现在父子之间开始相互猜忌,刑部尚已经来到齐州,目的自然是再明确不过,现在齐王府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危言耸听。
尤其是阴弘智本人还有很多的想法和报复的时候,就更是如此了,虽然李佑前往长安不见得会有多么惨痛的下场。毕竟虎毒不食子,李世民不见得会对儿子怎样,但是李佑的前程将会大受影响是必然的。
至少不会再有就封一方,手握大权的时候,那么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好机会,阴弘智显然不想失去这样绝好的机会。
所以他的心思自然就比较阴险歹毒,自然就要将外甥算计进去。
阴弘智沉声道:“殿下莫要着急,情况没有那么糟糕,这样吧,先让权万纪启程前去长安,殿下先找个理由拖延,然后我们从长计议,总会有办法的。”。
第三四七章 齐州乱()
阴弘智的方法可谓是简单粗暴,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齐王李佑莫名心中一悸。
“先让权万纪上路,然后让弘信和弘亮在路上动手,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到长安。”
这句话出口,不仅是齐王李佑,连燕弘信也心中一惊,半天缓不过神来。
“真的要动手吗?”燕弘信的嘴唇和声音都微微有些哆嗦,显然这件事太过震撼,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想要借着李佑这棵大树,谋求个人和家族的发展,得到一些利益而已。但是现在,动手杀权万纪的话,结果意味着什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那就是不是先前被诬陷行刺权万纪那么简单,而是彻底坐实。
不管先前那二人是受何人指使,现在幕后主使者都变成了他李佑,也等于是和长安的皇帝李世民彻底撕破脸皮,步入父子相残的阶段。
李佑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想到父皇素来的威严,仍旧忍不住心惊胆颤。燕弘信就更是如此了,本来只是想要求个富贵,现在却变成了生死相搏,赌上了身家性命。
这样真的好吗?
燕弘信愣神的功夫,阴弘智皱眉道:“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难道要殿下跟着权万纪一同回到长安?想想阴妃娘娘说过什么?难道要点喜爱步前汉刘荣的覆辙?”
道理确实如此,李佑要是回到长安,即便上一切都完了。即便先前行刺权万纪不是他主使的,也是黄泥巴罗裤裆里,解释不清楚的。李佑的前程完了,也可能有性命之忧,简直是不堪设想。
那齐王府里的人呢?恐怕不只是前程没了这么简单。想要保住性命也不容易。尤其是他们这些亲戚亲信,只怕皇帝也不会饶恕。想到这一点,燕弘信的心情也慢慢稳定,他也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眼前的境况自己根本无从选择。
现在已经是绝境,若不反抗便是死路一条。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行险一搏。
“没问题,待会我便安排,弘亮箭术高超,绝对能要了权万纪的性命。”燕弘亮是燕弘信的弟弟,箭术号称一绝。
“如此甚好,现在看来权万纪此人肯定和吴王那边有勾结,一直暗中行谋害殿下之事,岂能容他活着离开齐州?”阴弘智这句话说的很巧妙。让李佑心中生出些许安慰和平衡来。
我杀权万纪不为别的,因为他是老三李恪的人,意图谋害我,杀他纯属自卫,如此多少能够心安理得一些。
不过杀了权万纪,后果会怎样他还是清楚知晓的,说白了这就是赤果果的叛乱,而且再无回旋余地。
“舅舅。我们此举……”
“殿下,到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阴弘智道:“你也莫要担心。此事兴许还会因祸得福,我们早有先见之明,在齐州也算经营日久,有自己的根基势力。
自保并且向西做些图谋都是可以的,唐虽立国二十余年,但山东一直不曾归心。现在殿下揭竿而起。相信山东大世家会支持我们的,而且燕赵与河洛之间的绿林浩劫也会响应,完全可以与长安抗衡。”
不经意间,阴弘智向一旁递个眼色,燕弘信心领神会。说道:“殿下莫急,您只需要在王府里静候佳音,有我等帮你征战杀敌。”
“如此甚好,那就靠你们了。”六神无主的李佑到底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想事情也相对容易简单,便相信了阴弘智和燕弘信的说辞。
不过刚刚要放松的时候,李佑一颗心突然有紧绷起来,问道:“对了,谢逸还在城中,怎么对付他?”
有鉴于谢逸在过去的经历和作为,不得不让人有些紧张,齐州想要举事,若不把谢逸计算在内,那恐怕……
燕弘信也是心中一紧,问道:“要不,我们一并把他也解决了。”
“那是自然。”阴弘智对此深以为然,说道:“不只是谢逸,还有徐孝德,如今齐州的军政大权该落到殿下手中了。”
“是!”
……
当此之时,谢逸正好在大明湖的宅邸之中用餐,徐孝德本人也前来探望女儿女婿。
本来一家人正其乐融融,不曾想突然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权万纪遭遇行刺是一件很敏感,也很特别的事情,一个王府的长史在城中,在王府门口遭到行刺。
然后闹得满城风雨,并且闹到了长安城里,结果是一道圣旨下来,刑部尚书亲自前来,要将当事人全部带回长安问话。
这件事耐人寻味啊,谢逸听说之后立即排除了李佑动手杀人的可能性,如果真是李佑动手,他该做的很隐秘。
不会那么愚蠢地在王府大门口的街道上动手,更不会派出过从甚密的昝君谟、梁猛彪出手,否则岂非告诉所有人,这是自己动的手脚?
李佑应该不至于那么愚蠢,不过旁人就不好说了,倒不是说愚蠢与否的问题,而是……或许是故意而为之。
阴弘智有这个动机,算是嫌疑人之意。再者,躲藏在暗处的王君多也很有可能挑拨离间,因为根据夜北的调查昝君谟、梁猛彪两人与河洛的草莽绿林有联系,这背后本身就与王家联系紧密。
既然王君多在齐州,那么他导演这场齐州大戏的可能性就肯定存在。总而言之,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激化李佑和权万纪之间的矛盾,继而挑起李家父子相互猜忌,然后拔刀相向。
现在这个局面,要么李佑乖乖前去长安束手就擒,从形式上来看,这也是李佑唯一的选择。至少在皇帝李世明自己看来是这样的,否则他不会下这样一道圣旨,然后让刑部尚书轻率地前来齐州,想要就此解决问题。
谢逸很幸运,幸好他读过历史书。知道原本历史上的齐王李佑是有可能会反叛的,所以他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考量,并且有心理准备。
既然如此,齐王李佑乖乖前去长安的概率很低,如果他不去长安会怎么样呢?那可就是赤果果的抗旨,等同反叛。
尽管针管是七年尚未到。但叛乱似乎已经等不下去了,齐州要出乱子。谢逸敏锐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然而当此之时能怎么办呢?
阻止叛乱吗?
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李佑现在要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么是箭已离弦,一切都为时已晚。
加之本身和李佑的关系并不算好,对于一个想要反叛的皇子而
言,一个从都城奉皇命而来的侯爷会显得很多余,必然欲除之而后快。
哪里会听从自己的劝说呢?只怕现在杀手已经在路上了吧?想到这里。谢逸猛然心里咯噔一下。
说的没错啊,如果李佑真的狠下心来反叛,对自己动手是必然的。除了自己,齐州刺史,自家老岳父徐孝德也在刺杀的名单上,除非愿意顺从于他,否则必定是人头落地,身首异处的下场。
只是顺从他……
李佑能成功?谢逸暗自摇头。不禁觉得有些可笑,大唐太平盛世。朗朗乾坤,造反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不得不说,李世民这些年的为政之策还是很不错的,颇得百姓喜爱赞成。这些年可谓是天下归心,国泰民安,百姓是不想打仗的。
所谓人心向背在古代的战争中至关重要。李世民已经拿稳了这一点,其他人焉有胜算?所以贞观年间的大唐,谁想要反叛成功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也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具备这个条件。
如果是其他的枭雄豪杰。甚至是绿林头目反叛倒也罢了,李佑身为一个皇子,举兵谋反自己的父亲。儿子反抗老爹,这在古代属于大逆不道的行为,李佑某种程度上已经触及了这个时代人的道德底线,焉能得到世人的直接?
阴弘智信誓旦旦,只要举兵就能得到山东士族的支持,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轻巧。山东世家或许是不满谢李世民,但是跟着李佑起兵谋反却没几个人愿意干,更不会支持。
即便这些都不是问题,谋反主要还是拼得双方的兵力和战场交锋,李佑手下有什么?齐王府的侍卫,大抵还会谋夺齐州的驻军吧,所以说的刺史徐孝德现在比较危险,除此之外便是齐王府招募的那些所谓的死士,以及与之有关联的绿林好汉。
如果是隋末天下大乱,有这些病例或许就能割据一方,成为一介反王诸侯。如果运气好,谋划的方,甚至还真能够成一片气候。
但是此时此刻,这样一群配制看起来完全就是乌合之众。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大唐天下豪杰,远的不说光是宋州驻跸的吴王李恪就能的出兵阻止,然后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李绩大概就要出动了。
叛乱是古代皇帝最为忌讳的事情,哪怕规模不大,也会重拳出击,将叛乱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怕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毕竟很多的叛乱最初只是很微小的火星。如果没有及时注意到并且加以控制,后果往往会一发不可收拾,不堪设想,甚至最终有动荡不安,或者亡国之祸。
所以自古以来,对叛乱之事,无论大小朝廷都管辖镇压的最为厉害,无论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