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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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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无皇后,后庭之事主要还是由韦贵妃主持,李世民这么说,看来是动心了,也留了余地。无他,皇帝哪里愿意将自己亲生女儿嫁到那遥不可及,苦寒无比的高原上去呢?

    在这一点上,李承乾的反应很快,先前关心李治不够及时,让李泰抢先,此刻自然不能落后。

    “父皇,诸位妹妹大都有了婚约不宜下嫁,如今尚未订亲的也就衡山和晋阳两位妹妹,只是他们尚且年幼,尚未到下嫁的年纪,并不合适。”

    李承乾这句话说得很及时,朝臣们马上体会到了皇帝的难处,不是皇帝不愿意嫁女儿,而是合适的都许婚了,没许婚的还小,压根就不合适。

    尤其是余下的衡山与晋阳二位公主乃是长孙皇后嫡出之女,是皇帝陛下的心头肉,下嫁和亲怎么可能?

    皇帝不好说的话,太子殿下委婉地说了出来,接下来就当由大臣们帮忙找台阶了。

    “陛下,既然公主们都不在适婚年纪,不知宗室中可有合适的人选?”房玄龄小声提议。

    压根就不是提议,是惯例好吗,先前下嫁吐谷浑的弘化公主也是宗室之女。

    李世民听到之后,轻轻点头道:“这个,朕也不清楚有无可是人选,还是问过贵妃再说。”

    岑文本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黯然,也不知道宗室之中哪位郡主、县主要倒霉了。

    一旁的长孙无忌却似乎已经先想到了什么,说道:“陛下,不若先答允禄东赞,等他来长安之后在详细讨论婚事。”

    这么一说,众人皆是心中一动,是这个道理啊!

    现在着什么急,先不拒绝,但也不一开口答允,先稳住了吐蕃人再说。至于禄东赞到了长安之后,是怎么个说法,到时候再说呗。

    此举能给大唐留下足够的周旋余地,很多事情也能好办一些,顺便还能试探一下吐蕃人的心意,到底是真的打算停战,还是缓兵之计。

    当然了,长孙无忌兴许还有一些旁的考虑,只是别人不清楚罢了!

    与吐蕃的和亲就这么定了下来大,现在人们真正关心的是草原上的情形,李绩前去伏击薛延陀结果如何了?

    李治和谢逸身在定襄,可有进展,他们是否安全呢?

    对此不仅是李世民和朝堂上下十分关心,辋川别墅里两位夫人也对此颇为挂念。

    原本谢逸是想要瞒着他们二人的,奈何长安城里消息满天飞,郑丽琬又是极为聪明之人,想要弄清楚并非难事。

    谢逸的河东之行陡然间改为草原历险,难免让人担心,尤其是有过去年的先例。

    辋川别墅里,杜惜君和郑丽琬站在一处干燥温暖的院子里,遥望北方,神色颇为凝重。

    如今已经是十一月间。杜惜君和郑丽琬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肚子已经开始显怀,日渐大了起来。

    因为天气冷了,南熏阁靠近水边过于湿冷,已经不适合居住,尤其对两位孕妇而言,如今已经换了干燥之处。

    身姿窈窕的武二娘子走进院内,瞧见两人身影,连忙道:“两位姐姐莫要担心,阿郎的本事你们知道。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放心好了,吉人自有天相的。”

    “嗯!”杜惜君轻抚小腹,悠悠道:“三郎说过,孩子出生之前,他必然会回来的。”

    郑丽琬也道:“我们相信三郎吧,现在莫要过于忧愁,大夫说过,心情郁结会影响胎儿与生产。”

    “嗯。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关乎谢家香火延续,尤其是谢逸身处险境的情况下,就更加要紧了。

    武二娘子笑道:“这就对了。放轻松些,要是阿郎回来瞧见两位姐姐不好,我可担待不起。”

    “武妹妹是非要等三郎回来以后才改口吗?”

    郑丽琬这么一问,武二娘子一下子便有些脸红了。

    “未来半年时光。我们的身体都不方便,但凡三郎回来,妹妹就是专房之宠。到时候改口也来得及。”

    郑丽琬附和调笑,让武二娘子越发的羞羞哒……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姑娘,如今也不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对于某些事情他有着些许希冀和崇敬。

    自打有了新年里哪里误会之后,她的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醒来之后让她脸红。

    如今看到杜惜君和郑丽琬挺着大肚子,她也不禁会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有了身孕,会是什么样子?

    就在武二娘子心驰神往的时候,有人来报:“二娘子,金城郡主来了,求见二位夫人。”

    “这……”杜惜君眼前的状态自然不方便出去见人,尽管金城郡主李安宁也算是熟人,但到底还是有点那什么,所以只好由郑丽琬和武二娘子前去会面。

    看到郑丽琬的那一瞬间,李安宁多少有点惊讶,她知道郑夫人有孕的事情,以为出来见自己的会是杜惜君,却不想……

    “叨扰郑姐姐安胎了,抱歉。”

    郑丽琬笑道:“郡主客气了,虽然有孕身子重些,但适当走动几步是有好处的。”

    “那就好。”李安宁道:“怎不见杜姐姐?”

    “她偶感风寒,现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严重吗?需要去探望否?”

    “不要紧的,现在她在休息,我们先不要打扰。”郑丽琬连忙岔开话题,问道:“郡主驾到,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安宁立即委屈道:“我是在躲灾祸的,也不知能不能躲过。”

    “呃,发生何事?”郑丽琬有些恍惚,也有些惊讶,堂堂江夏郡王府的郡主说多灾祸,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郑姐姐有所不知,吐蕃人向大唐求亲,求娶公主,但公主没有合适的公主可以下嫁,宗室之中我的年岁身份刚好……”李安宁很是委屈,甚至有几分绝望的神情。

    郑丽琬顿时明白过来,他曾听谢逸说起过此事,知道这些宗室女子最怕的就是和亲。现在这个倒霉的厄运轮到了李安宁。

    “确定了吗?”

    “还没有,但应该是**不离十,听说朝廷已经请吐蕃大相禄东赞前来长安商讨婚事,如果定下来,我怕是多过不去。”

    李安宁无奈道:“韦贵妃已经找我的母亲,有过暗示,所以……我不想待在长安城里,跑到姐姐这里来躲个清静,也希望能从姐姐这里讨个主意,看有没有办法能够躲过此劫。”

    “这……”郑丽琬沉吟片刻,悠悠道:“和亲之事,宗室之女本就在备选之列,到时候陛下一旦下旨,郡主确实很难躲开。如果用手段来逃避,焉知陛下会不会生气,到时候连累令尊和令兄该当如何是好?”

    李安宁沉默了,确实如此,她不是一个人,她不能为了自己而活,还得考虑江夏郡王府上下一家子。

    “那就是没办法喽?”

    “也不是没有,只是眼下我想不到,如果三郎在长安,或许能为郡主出出主意,但他现在不在。”郑丽琬其实未必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敢擅自做主罢了,一来是怕连累谢家, 而来是怕对江夏郡王府有什么不好的 影响。

    “是呢,该当如何是好?可惜谢长史不在。”小郡主对此十分认同,在她印象里,谢逸多才多艺,主意也对,肯定是有办法的,可惜他如今不在。

    “不知谢长史何时能回到长安?”

    郑丽琬轻轻摇头道:“不知道,现在人尚在定襄,何时能回来不知晓。”

    “定襄?”小郡主也抬头向北望去,顷刻间,又多了一个期盼谢逸早日归来之人。

    ……

    而此时此刻,谢逸正在定襄草原,刚刚陪着李治用过早饭。

    阿史那思摩算是相当用心,生怕晋王殿下和谢长史吃不惯牛羊肉,所以特别准备了长安美事伺候。

    作为和顺郡王,要做到这些不难,很是容易。在某种程度上,这也说明了一个态度问题,很好的态度。

    阿史那思摩越是如此,说明他越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和这种人也就越是有机会。只要不是破釜沉舟,置诸死地而后生,就总能找到突破口。

    很显然,阿史那思摩现在没有这些勇气,也便不是那么可怕。这会趁机在给他点压力,也不知和顺郡王能不能撑得住。

    吃过了早饭,接下来便是所谓的草原校军环节,这是早就商定好的事情。突厥贵族长老们对此十分重视,似乎早就打算好趁此机会耀武扬威,展示一下突厥勇士和军队的强盛之处,大有一副吓得你尿裤子的意味。

    哼哼,谢逸心中只有冷笑,如果真的那般强大不可战胜,当年颉利可汗怎么会输给李靖和李绩呢?

    以至于偌大的东边突厥亡国,现在还不醒悟,沉醉在当年的美梦之中有意思吗?这人啊,一旦有过辉煌的岁月便会牢记心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拿出来唠叨几句。

    如果只是追忆往昔倒也罢了,如果是沉醉在往日的荣光里不可自拔,那可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谢逸不介意用惊天动地的方式来彻底敲醒他们,至于会不会吓的尿裤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八八章 五卒对百马() 
冬日清晨的草原,不见积雪,却有寒霜。

    白白一片已经快要赶得上积雪了,再有北风吹过,便如刀割一般,寒意森森。

    说实话,这会子并不适合校阅兵马,但这个安排至关重要,所以必须要参与。

    谢逸还好,但去年前往更北边的薛延陀,也算是有过经历,加之年纪大,容易适应。但年轻的李治,难免有些不太习惯。

    一张年轻的脸上被北风吹的通红,若非擦伤了特别调制的保养药膏,可能会更加糟糕。不过年轻的晋王殿下很懂事,无论如何都保持着他亲王该有的尊贵与气度。

    等两人在护卫的保护下,出现在草原上的校场上时,突厥贵族长老们早就带着大队的人马出现。

    铠甲很亮,兵器也很锋利,一个个精神抖擞,大有在大唐皇子面前耀武扬威的意思。

    谢逸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地看着,听阿史那思摩下达命令,开始表演各种刀剑枪和骑射冲锋的戏码。

    常规手段而已,当年已经失败过了一次的东西,现在拿出来能怎样?

    对此,谢逸并不放在眼里。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突厥人的表演结束,这才笑道:“不错,突厥骑兵在郡王的调教下,已经和并州军差不多。”

    这话什么意思?

    和并州军差不多?是说突厥铁骑不如并州李绩的兵马吗?虽然当年突厥人曾经输给李绩的通汉军,但今非昔比。要是说今天突厥人休养生息,兵强马壮还不如他并州兵马,他们自然不服。

    谢逸这么说,是故意羞辱,还是朝廷向来恭维亲信的缘故不好说,但突厥人是这么认定的,汉人向来喜欢玩这一套。

    “是吗?”阿史那思摩笑道:“本王观晋王殿下的卫队也军威甚是昂扬,不知是否方便,给**演一番如何?”

    如果说谢逸对比的是并州兵马,阿史那思摩则将目光对准了长安关中,李治身边的卫队肯定出自于长安十六卫的精锐,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通过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判断长安守军的战斗力,从而做到心中有数。

    谢逸早料到这一点,所以并不觉得奇怪,当即笑道:“好啊,能在草原上操演,也算是左武卫将士们的荣幸。”

    “好,那晋王殿下这边可以调派多少兵马,本王派出相应的人数。”阿史那思摩不敢托大,按照那些突厥贵族们的想法,可以少调动一些兵马,以少胜多才能彰显出突厥人的厉害嘛!

    但阿史那思摩没有这么做,万一赢不了呢?没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不能干,否则讨不到还可能有损士气。同时在某种程度上这也对晋王殿下,对大唐朝廷的敬畏。任何一个朝代,当臣子显露出比皇帝更厉害的时候,往往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造反,要么功高震主被杀,当然了造反要是失败,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还是那句话,阿史那思摩始终要给自己留后路,

    “这样吧,晋王殿下这边出十个人,郡王那边出一百个人如何?”

    当谢逸轻描淡写地提出这个说辞时,不只是阿史那思摩,包括一种突厥贵族们的脸色立即变了。

    这算什么?

    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出动少数人马,乃是对对手的尊重,没想到大唐人竟然这般大言不惭。

    如果只是少了几个人也就罢了,现在还弄出十个人对一百人的事情,这不是开玩笑吗?或者说赤果果地羞辱人。

    以一当十,唐军的战斗力这么强悍?一众突厥贵族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脸上写满了强烈的不忿,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叫嚣。

    阿史那思摩还算冷静,低声道:“谢长史,本王没听错吧?十个人真的够吗?”

    “其实吧,十个有点多,也许五个就足够了。”

    谢逸也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阿史那思摩和一众突厥贵族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算什么?想要再进一步羞辱突厥人是吗?五个人对付一百人,这在哪里都是天方夜谭好吗?

    谢逸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实在有些……欺人太甚,这分明就是在戏弄人嘛。

    “谢长史,这般信口开河,大吹大擂有意思吗?”一位突厥长老再也忍不住,不顾阿史那思摩的脸面,直接大声喝问,表达不满。

    阿史那思摩也笑道:“是啊,谢长史切莫玩笑,军中无戏言,这可是放之天下皆准的规矩。”

    “那是自然!”谢逸笑道:“是不是吹嘘,真刀真枪实验过不就知道了?”

    “那好,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新式武器,竟有这样打的威力,可以让谢长史如此自信。”

    阿史那思摩的也耐心和自尊性也受到了强烈打击,故而心中很是不忿。

    谢逸建议道:“王爷,在开始之前,在下还是想要劝你一句,要么先不要派士兵上,找一百匹战马放上假人就好,看看会是什么效果。”

    “这是为何?五个左武卫将士对付一百匹马吗?”突厥长老冷笑着反问。

    谢逸不动声色,李治已经抢先道:“和顺郡王,谢长史是为你们好,都是我大唐的兵卒,如果有了伤亡,不好……”

    五个人对一百人,竟可能出现大规模伤亡?

    这不是笑话吗,即便是射击速度最快的连弩也做不到的,所以突厥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很想暴怒,质问谢逸。

    但总算阿史那思摩还有些许理智,拦住了众人,因为他看出来谢逸的神情相当的郑重,不像是信口雌黄。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这个场合下,谢逸如果信口雌黄,有什么意义呢?反正结果很快就会被拆穿,反倒是丢人,甚至引发一系列的严重后果。

    根据阿史那思摩的了解,谢逸在长安颇有名气,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更不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所以这事恐怕是认真的,既然如此,索性给自己留点余地……待摸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如果谢逸拿不出相对应的结果,到时候再羞辱他,甚至是发火都可以,至少是理直气壮的。

    “那好啊,我们就欣赏一下谢长史的高照。”

    五名左武卫的兵卒被派了出去,他们面对的是一百匹突厥战马,以及战马上的假人。所有人都瞪大的眼睛,想要看这场五人对百马的场景究竟会是什么结果,会不会是一场闹剧。

    也许很多人提前心里已经有这样一个预先的设定了。

    百匹战马在嘶鸣,在突厥失败的指挥下准备发起冲击,五个大唐兵卒反而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然而一开场,结果却有点出乎意料。

    五个大唐兵卒没有像往常一样提着刀剑冲锋,更没有使用弓弩,而是从马背上的皮囊里拿出几块黑黝黝的疙瘩,然后用火折子点燃,然后用力甩进了马群。

    这是什么套路?

    一众突厥贵族们正惊疑不定时,接连几声闷雷一般的响声从马群里传来。

    震惊!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声音除了打雷不曾见到过。但现在草原上冬天,而且是秦朗的好天气,哪里会有雷声呢?

    所以明显不是自然声响,而是……那些黑黝黝的尴尬,他们看到了大唐兵卒点火的过程,所以应该是火器无疑。

    火器,这是大唐军中的一种武器。

    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曾经看到过投石机扔出的火球,八牛弩射出的带着火的箭镞,但这些玩意更多时候是用来烧毁粮草器械,或者阻碍进攻的手段而已。

    说白了都是些许火油的燃烧,也紧紧是燃烧而已,何时有过这等激烈的爆炸,有如天雷般的爆炸,当真是从未有过,从未见过。

    这是一种心灵上的震动,原来李治和谢逸所谓的新武器就是这东西?着实有些吓人啊!

    如果此时此刻突厥人感受到的只是声音的震动外,那么下一刻他们便看到了爆炸的直接效果,巨大的轰鸣声想过之后,战马全都受惊慌乱了,正嘶鸣着胡乱奔跑。

    试想一下,如果是在战场上会是什么后果?现在战马狂奔的局面,骑兵压根就控制不了。

    当骑兵乱套,还有攻击力吗?而且会自乱阵脚,这等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至此一招,巨大的声响便对突厥骑兵的战力有了极大削弱。

    更致命的情况还在后面,他们惊讶地发现战马身上竟然在流血,有伤口。当他们走近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马背上都是些些小的伤口,有的很深,甚至有战马已经背刺奄奄一息,而马背上那些假人,上面则钉着些许细小的铁屑、钢针、钉子一样的东西,

    看来不仅仅是爆炸,里面还藏着这种东西,看看那些钢钉刺进去的程度,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试想一下,如果你马背上的不是假人,而是实实在在的突厥骑兵,会是什么结果?这些玩意能够轻易进入人的身体,会伤及要害。

    死伤会是何等惨烈可想而知,在这个年代,有尖锐的钢铁物品进入身体,那等于迟早是死路一条。

    联想到刚才一系列的情况,突厥人已经有了直观的认识,会有爆炸发生,爆炸会惊到马匹,更会直接伤人。更危险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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