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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离月看向大长老,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道:“现在,问题的症结是,我的炼丹炉是怎么炸的,孔长老的死究竟是自作自受,还是被我所害,是这样吗?”
大长老听到玄离月的问题,深思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缓缓点头道:“不错,若你证明,孔长老是丹炉爆炸的罪魁祸首,那就不需要为孔长老的死负责。否则,即便你是无心,害死长老却是事实,必须到刑罚堂领罚。”
大长老的话音落下,那些长老们,和距离近的低声交流起来,发表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风简行见北堂铮又要开口,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神色认真地对他缓缓摇头。
北堂铮内心一番挣扎后,最终还是听从了风简行的话,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紫倾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在最初玄离月和她用眼神交流,让她激将孔长老,配合玄离月,一步步将孔长老引向死亡的时候,她就料到了眼前的场面。
她相信,玄离月选择这样做,必然就有办法解决所有的连带问题。
有需要的话,玄离月自然会开口。玄离月没有指示,她就什么都不做,看戏就好。
玄离月听到大长老的话,脸上的笑容加深,视线从于深深身上一扫而过,眼眸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和嘲笑。
然后,她看向一棵粗壮的大树,目光顿时柔和下来。
“曲小公子,你一直在这里,而且你的位置视野最好,请你如实地告知各位长老,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1209章 曲小公子哪句话撒谎了()
众人听到玄离月的话,都是一愣。纷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棵大树。
在数十道疑惑以及期待的目光下,曲流觞从那棵大树后面走出来,对玄离月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然后看向那一群长老,一本正经道:“所有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有什么疑问,你们问我就行。”
话落,他又看向于深深,眉毛高高扬起,对她问道:“我需要避嫌吗?”
于深深很想点头,但却不敢。
曲流觞是曲临江最宝贝的人,而且和风简行没有任何关系,以往走的也不近。
如果她坚持让曲流觞也避嫌,以曲临江的护短脾气,恐怕以后都不会待见她了。
对付玄离月,她是要借题发挥,顺水推舟的。若因此让自己有什么损失,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如此想着,于深深对曲流觞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道:“流觞你当然不用避嫌。如果你也需要避嫌,恐怕这里没有人不需要避嫌了。”
紫倾安听到于深深的话,忍不住噗嗤一笑。
如果让于深深知道,小月儿早就成了曲流觞的师父,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后悔死。
于深深听到紫倾安的笑声,转头看向她,狠狠瞪一眼。
“你笑什么?”
紫倾安朝于深深翻了个大白眼,讽刺道:“你这人,真不讲理,我笑我的,碍到你了?”
于深深没想到,这个紫倾安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难怪孔长老要追杀她,嘴真贱。
想到这一点,她眼里露出阴毒的光,对紫倾安厉声道:“你不说话我险些忘了,就是你故意挑衅孔长老,才引得他追杀你,死于丹炉爆炸。”
听到于深深的话,玄离月莞尔一笑,递给紫倾安一个胜利的眼神,然后又看向一众长老,道:“各位也听到了,这位于师姐也说,是孔长老追杀安安。”
听到玄离月的话,于深深才意识到上当。
“玄离月,孔长老因你炼丹而死,这是不争的事实。”
玄离月神色淡漠地看着她,道:“之前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一次,是非对错,各位长老自有判断。”
然后,她看向曲流觞。
曲流觞接受玄离月的视线,避重就轻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地从头到尾讲述出来。
于深深听着曲流觞的讲述,脸色越来越差。等曲流觞说完之后,她下意识道:“不是这样的!”
玄离月听到她的话,冷笑一声,问道:“不是这样?好啊,你说说,曲小公子哪句话撒谎了。”
于深深被玄离月的话一噎。
大长老目光严肃地看着于深深,沉声问道:“她说的不错,曲小公子若有那句说的不对,你可以提出来。
听到大长老的话,于深深狠狠地瞪一眼玄离月,然后为难道:“他说的都对,只是”
紫倾安嗤笑一声,道:“既然曲小公子说的都对,你还想怎样,难道非要扭曲事实,将孔长老死亡这件事,归罪于小月儿你才满意?”
第1210章 你以为飞霞宗是你家的?()
北堂铮也在这时开口道:“我知道你嫉妒我的小师侄长的比你好,天赋比你高,年纪轻轻就成了长老亲传弟子,还拿下进入玄天之境的名额。但是就因为嫉妒,就跑来这里栽赃陷害,你以为飞霞宗是你家的?”
北堂铮话音落下,紫倾安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以为飞霞宗是你家的?”
玄离月看向大长老,道:“一切请长老定夺。”
大长老默然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若曲小公子所言属实,其他人也并没有任何异议,老夫觉得,孔长老之死,责任在于他自己,甚至玄离月炼丹失败的损失,也应当由孔长老来承担。”
他说着,目光落在玄离月身上,沉声继续道:“孔长老已死,无法赔偿你药材损失。且虽然责任在他,但整件事情的起因,在于炼丹。所以这件事就此揭过,你看如何?”
听到大长老的话,不等玄离月表达自己的意见,一位面相刻薄的长老突然开口道:“就此揭过,这怎么行?孔长老可是出身孔氏大族,虽然不是嫡系血脉,但却和当家的那一支走得很近。如今命牌碎裂,孔家那边定然会派人前来相询。到时候我们如何向孔家的人交代?”
“严长老说得不错,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我们不仅无法向孔家交待,那些有长老驻守在我们飞霞宗的家族,只怕都交代不过去。孔长老的死,必须有人出来负责,给那些家族一个交代。否则对飞霞宗的长久发展,实在不利!”
“还有一点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飞霞宗的长老,因为情绪激动追杀弟子,惊扰了另一名弟子炼丹,因此而被爆炸的丹炉炸死,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我们飞霞宗的颜面,要往哪里放?”
也有长老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调查清楚,就不应该再继续纠结下去。
“孔长老的死,我们对外宣称意外就好,只需要和孔家人道明其中的原委。他死得不光彩,孔家人又不是傻子,拿着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出去到处宣扬。我们不说,孔家不说,不就没人知道了!”
“你说的轻巧,这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听着众人的争论,大长老只觉得一阵头疼。
“都住口!”
听到大长老有发火的征兆,那些长老们纷纷住口,看向大长老,眼睛里装着各自的算计。
在一群长老的目光中,大长老转头看向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灰布衣,面容严肃的中年人。
“祁长老,这件事你怎么看?”
看到大长老询问这个人的意见,其他长老却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玄离月觉得有些意外。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情理之中。
这位祁长老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清风堂中,为玄离月等人讲解玄天之境的那位长老。
除此之外,这人真正的身份,是帝洛宸安插在飞霞宗的属下,这件事情,玄离月已经在帝洛宸那里得到了证实。
第1211章 祁琴会把这件事摆平()
因为知道这位祁长老是帝洛宸的人,之前那些长老争论的时候,玄离月不由自主地对他多有留意。
发现这个人,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身旁的那些长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全都和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也没主动开口和他交流看法。
这个时候,大长老喝止别的长老争论,却又唯独询问他的意见,别的长老脸上没有丝毫吃惊的表情,只有个别人脸色不快。
玄离月由此便知,这位祁长老在飞霞的分量,比她之前想象的,还要重一些。
“阿月,祁琴是飞霞宗主事三长老,和这位大长老地位平等,仅次于宗主曲临江。”帝洛宸突然对玄离月灵魂传音,解释祁琴在飞霞宗的地位。
乍然听到帝洛宸的声音,玄离月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对他传音道:“阿宸,你出关啦!”
这段时间,她们两人各自忙碌,偶尔的交流,也只是玄离月说一两句话,帝洛宸回一两个字,而且说的还都是正事。
如今听到帝洛宸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玄离月就猜到,一定是帝洛宸出关了。
“恩,出关了。”帝洛宸道,声音有些压抑。
就在玄离月心头微惊,以为是帝洛宸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帝洛宸低沉而富有的磁性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来。
“阿月,我很想你。”
玄离月一愣,没想到帝洛宸不分这是什么场合,也不管她在应付什么事情,就这么一言不合地向自己表白,不由自主地就红了脸。
紫倾安站在玄离月旁边,看到她微红的双颊,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意识到,一定是帝洛宸对玄离月说了什么。
顿时对玄离月升起一股羡慕。
她也好想有个神奇的空间,将墨九襄那个人装进去。当他们思念对方的时候,可以灵魂交流。
可惜,想要得到那样的空间,是要有有大机缘的。
她对此几乎不抱任何期望。
除了紫倾安之外,风简行和曲流觞两个,也发现了玄离月的异常,但是却都没有声张,反而趁人不注意,朝玄离月的方向挪动几步,为玄离月打掩护。
玄离月虽然和帝洛宸传音,但也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看到风简行和曲流觞的小动作,心头充斥着融融的暖意。
飞霞宗这一遭,她最大的收获,就是得了个好师父,又捡了一个好徒弟。
就在玄离月暗自感慨的时候,久等不到回答的帝洛宸,再次给她传音:“阿月,我很想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玄离月也不知道,帝洛宸脸皮什么时候锻炼得这么厚了。
但是她也的确很想念帝洛宸,他们两个新婚燕尔,却聚少离多。
轻“嗯”一声,算是玄离月对帝洛宸的回答。
虽然只得了一个字,但帝洛宸却心情大好。对玄离月道:“祁琴会把这件事摆平,放心吧。”
“嗯,我相信你。”玄离月柔声道。
看到祁琴那一刻,她就知道,孔长老的死,解决起来,比她预料的还要轻松。
第1212章 我觉得刚刚的裁决,有些不妥()
她也想过,祁琴要用什么方式,来摆平这件事情,唯独没有想到,祁琴竟然是飞霞宗三位主事长老之一。
在这飞霞宗,曲临江虽然是宗主,地位超然。但三位主事长老的影响力依旧不能小窥。
如果曲临江的决定,遭到三位主事长老的一致反对,那么他的这一项决定,就会作废。
飞霞宗的重大事情,曲临江也要和三位主事长老共同商讨。
曲临江的提议,至少得到两位长老的点头,才能推行。
这样的规定,意味着此时此刻,只要祁长老点头,同意大长老的裁决,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除非曲临江和二长老集体反对。
但刚刚曲流觞已经陈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大长老也是根据曲流觞的证词,做出了不偏不倚的裁决,曲临江会有不同意见吗?
答案显而易见。
在这件事情上,曲流觞就代表了曲临江。
所以,当大长老对祁琴发出询问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祁琴身上。
眼巴巴地看着他,脸上带着焦急。
偏偏祁琴不急,他先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又象征性地问了几个当事人一些问题。
问完问题后,依旧没有给出结论,而是继续皱眉思索。
如此一来,过了足足有两刻钟的时间,他才转头看向大长老。
众人见到他的动作,顿时打起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耳朵高高地竖起来,唯恐错过他说的什么话。
于深深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袖,口中贝齿死死咬在一起,心中将这个拖拖拉拉的祁长老也一起记恨上,却又忍不住期待,祁琴能驳回刚刚大长老的决定。
仿佛听到于深深的祷告,祁琴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大长老,我觉得刚刚的裁决,有些不妥。”
听到祁琴的话,于深深险些高兴得从地上跳起来。
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淡定下来,但眼眸中剧烈闪烁的光泽,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兴奋。
兴奋的不只于深深一个人,还有一些长老,也因为祁琴的一句话而兴奋起来。
之前玄离月在选拔赛上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出色到不仅仅是那些亲传弟子,就连身为长老的他们,也感受到了威胁。
如果,能有什么办法,让玄离月这个强势升起的璀璨星辰,半空陨落,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大长老听到祁琴的话,整个人都愣住。
他自认比较了解祁琴这个人,今天这件事情,他刚刚的裁决,以祁琴的行事风格,是不会反对的。
但是祁琴却说,他刚刚的裁决不妥。
他思来想去,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说句不好听的,孔长老的死,当真就是他自作自受。
但毕竟死者为大,不好追究责任,那玄离月损失了药材,甚至炼丹失败,也只能自认倒霉。
虽然没有人认为玄离月会炼丹,甚至能炼制出七品丹药。
如果让玄离月再炼制一次丹药,那么这个药材,自然不好让玄离月自掏腰包。
第1213章 炼制七品丹药,可能吗?()
而这么一大笔药材,飞霞宗也会肉疼,所以这件事,无从证实,只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心里思量一番,大长老对祁长老问道:“祁长老认为,哪里不妥?”
“我认为,宗门应当和孔家协商,来定夺对赤云峰的药材损失,如何赔偿。”
听到祁长老的话,那些已经准备好附和他,要求惩罚玄离月的长老,全都是一脸错愕。
于深深脸上抑制不住流露出来的得意也陡然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祁长老。
见他一本正经,绝非玩笑的模样,又一脸不甘地看向玄离月。
这个玄离月,凭什么这么好命,大长老和祁长老,都为她说话。
这不公平!
“祁长老,您的意思是,玄离月炼丹,炸毁了赤云峰,还害死了孔长老,最后不仅不能惩罚她,我们还要赔偿她的损失?”一个长老对祁长老质问。
祁长老却神色平静地点头道:“不错。她所作所为,并没有违反宗门的任何规定。丹炉爆炸也不是她的责任。但孔长老擅自对弟子出手,却违反门规,导致丹炉炸裂以及由此带来的一系列损失。孔长老首先出身孔氏大族,其次又是我们宗门的长老。难道我们宗派不该和孔家商议,如何赔偿赤云峰损失?”
祁长老的一番话,语调平静,却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一时间,没有人能说出反驳。但是他们却又觉得,这件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风简行审视着祁长老,眸色深邃。
大长老也看着祁长老,眉头紧紧皱起。
就在这时,于深深终于忍不住开口。
“玄离月口口声声说。是因为孔长老对紫倾安动手,影响丹炉里的能量平衡。现在丹炉毁了,孔长老也死了,正可谓是死无对证。”
于深深说着,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越想,她越觉得那个可能,才是真相。
霍然转头看向玄离月,厉声道:“若她本身就掌控不好丹炉里的平衡,无论孔长老出不出手,丹炉都会爆炸。更甚至,玄离月正是因为知道丹炉爆炸,才会和紫倾安串通,引诱孔长老动手,然后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呢。”
于深深话音落下后,赤云峰上有片刻的静谧,紧接着,那些原本就对大长老的裁决不服气的长老们,纷纷开口附和。
“于丫头说得有道理啊,这玄离月口口声声炼制七品丹药,说那药材如何如何珍贵。可是各位长老,你们想想,她才多大,炼制七品丹药,可能吗?”
“就是啊,如果她说炼制二品,甚至三品丹药,我都可能信一下。但一开口就是七品,我现在严重怀疑,她根本就不懂炼丹,才会用七品丹药吓唬人。”
“还有一种可能,她真的在炼制七品丹药,但就是因为炼制的是七品,处理不好药材平衡,才会炸炉,却又将炸炉的责任,推到已死的孔长老身上。而这些,不懂炼丹的曲小公子,是不可能知道的。”
第1214章 我觉得,这个方法也不错()
那几个长老,越说越带劲儿,大有一种逐步侦破案件,寻找真相的架势。
玄离月斜倚在之前曲流觞故意藏身的那棵大树树干上,闭目养神,嘴角噙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紫倾安见状,走到玄离月身旁,和她一起靠着大树,然后对转过头来的曲流觞招招手。
曲流觞“颠颠颠”地跑到紫倾安身边,脸上还带着气鼓鼓的表情。
紫倾安摸摸他的头,安抚道:“别急,稍后小月儿自然会让那些叫嚣的人,自己打脸。”
曲流觞闻言,眼睛一亮,用力地点点头,张开嘴无声道:“我相信师父。”
读懂曲流觞的口型,紫倾安莞尔一笑。
大长老听着那几个长老义愤填膺,转而看向玄离月,见她这一边,三个人悠闲地在树下乘凉,脸皮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重重地咳嗽两声,警告那些长老适可而止。
听到大长老的咳嗽声,那些说得正起劲儿的长老们渐渐闭上嘴,有人看到玄离月的悠闲样子,气得头发都要一根根竖起来了。
他们在这里顶着大太阳争论半天,结果那个罪魁祸首玄离月,竟然悠悠哉哉地在大树底下乘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刚刚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