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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当他想起江心淮舔着唇角,吃他亲手做的食物时,那种诱人的小模样,他便屈服了,若是她喜欢,也许他可以心甘情愿地去学好该怎么做菜。
修为他是比不过沐卿禾,但真心实意地煮出一道菜肴,他可未必会输给他。
江心淮拿着一份资料夹,走在前头,看裴泽一直没跟上来,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去,而这一转突然就撞到一堵肉墙上。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周围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员工,她不好明着对他生气,只好面无表情地直视着他。
“妳悠着点行不行?”裴泽嘻皮笑脸地说,“怎么妳都学不会好好享受人生呢?妳从书里出来,整天忙得像条狗一样,到底有什么意思?”
“成就感你懂吗?”江心淮不以为然地说,她顿了半晌,“当然还有钱,这到底是真正实用的东西,很客观地证明我的努力与付出。”
“妳那一点渣薪水有啥好证明的,不如找个男人嫁了,在家当个少奶奶不更好?”裴泽嗤笑一声,他本是想叫她干脆以后等着让他养就好,可这人来人往的,他多少也要顾及她的面子。
自然他会想养她,并不是说真心喜欢上她,他完全是抱持着一种豢养宠物的想法,所以才想留她在自己身边。
江心淮看了看时间,揉着额角,手中的拳头不由得又握得更紧了一些。
只要跟裴泽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就会耽搁她许多时间,让她总忙不完手中的工作。
现在的情形越发严重了,他犹如她腿部的挂件,成天跟着她四处转悠。
“废话少说,吃饭!”她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他的话,头也不回地就往电梯走去。
裴泽迈开几步,很轻易地便跟上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男主们专属的餐厅里。
正中午大部分的男主都出去忙了,诺大的空间里,只有江心淮与裴泽两个“人”。
可裴泽还是留意到“香火区”里烟雾缭绕,他猜想唐宇凡可能在里头。
他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帷幕照射进来,他一直很喜欢这样能直接看到外面景色的位置,不像他常常待的宿舍墙面,总是一些投射出来的假象。
这个时候,香火区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头发呈现浅栗子色,眼珠子是紫色的少年从里头走了出来,那样梦幻般的气质确实是人间少有,若不是他只简单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下身是一条粗布牛仔裤,看起来与餐厅里的工作人员打扮没什么两样,裴泽当真会以为他是哪个没看过的男主。
“呦,妳看刚刚离开的那个小清新,我都不知道星辰连普通的员工都能长成这样。”裴泽赞赏道。
“呵呵。”江心淮抬起头来,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冷笑了两声,“小清新?!你也好意思说人家是小清新!”
“为什么我说不得?”裴泽觉得她的话中有点古怪,可他实在摸不着头绪。
“你别管这么多,反正他跟你不是同一类的人,下次看到他,你别去烦人家就是。”江心淮根本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说清楚刚刚那个人是谁,免得他又开始插科打诨,浪费她许多时间。
她趁着餐点还未送上来的短暂片刻,把资料摊在桌面上,说:“这次的主题是米饭,我知道你过去在书中是会料理的,区区做出桶白饭来,你肯定觉得很简单,可越是简单的东西要做到好吃越是不容易。”
裴泽看着窗外,一派悠闲地说:“知道了。”
江心淮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头底下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继续说道:“但困难的地方不在这里,你还得抢时间下田去收割稻米,这是靠腰部的体力活,你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腰力活吗?要不妳今晚来我房里,陪着我一起训练,嗯?”他忽然回过神来,直盯着她不放,那样子彷佛是一只饕餮,想把她直接吞到肚里去。
“呵,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江心淮不动声色地轻扬起手指,转瞬间便把放在她旁边的一张纸巾化为飞灰。
“喂喂喂,妳想哪里去了,别自己脑子龌龊,就冤妄人好不?”裴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想说做些仰卧起坐,请妳来帮我压压腿。”
“你心里明白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她丢下这句话,索性别过脸去,看着窗外不说话。
裴泽知道惹恼了她,只好轻声细语地向她赔罪道:“好,通通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说话,江心淮女士,请妳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来日我必会报答妳今日的不杀之恩。”
听他这样说,她若有所思地掉转过头来,半晌后,才严肃地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吧,妳想要我做什么?”虽说他对她那一脸肃穆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想他是堂堂魔教教主,已经说出口的话,岂能翻脸不认账?
“裴泽,过去的事我当你脑子抽风了,在与我开玩笑,可从今以后,你得记住我们不过是工作上的伙伴,我希望你放尊重些,别老拿自己的技能寻我开心。”江心淮认为她已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可没想到裴泽只是冷笑着,支着下巴看她。
“若我就是不肯呢?”他突然倾身向前,拉住她的手,“江心淮,如果说我不是想寻妳开心,我是真的喜欢妳呢,妳信是不信?”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她目光深沉地望着他,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反倒是反过来按住他的手掌,“你只是一时犯糊涂了,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见她说话这么认真的模样,裴泽心一沉,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第33章 兄弟齐心()
“我从不觉得妳有多好,江心淮,妳就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我不过是想与妳玩玩,妳非得要我把话说那么明白,不是自讨没趣嘛妳!”他不屑地讪笑道,“像妳这样的时代新女性,虽然见的世面多了,但也还喜欢听人家说甜言蜜语的不是?”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江心淮淡淡地说。
她那无所谓的态度,使他忍不住发起火来。
这时,他们的餐点都送上来了,裴泽却是直接端起餐盘,站起身来,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妳这个人没有心,所以不管我怎么糟蹋妳,欺负妳,妳都不会痛,也不会觉得难过,是不是?”
她却是淡然地回道:“裴泽,你是我的谁?我为何要因为你而感到难过?”
裴泽内心一恸,故作强硬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妳记住,无论我想对妳做什么,妳受着便是,若是受不住了,也许妳低头跟我求饶,我会放过妳也说不定,可妳知道我的性子,从来我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我劝妳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他抛下这些话,转身就走。
江心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顿时觉得被什么堵住般难受,自然她有一百种不同打脸方式可以回呛他,可见他装得冷酷无情的样子,彷佛是只被逼到角落的猫咪,蹭地竖起自己身上所有的毛发,她又不忍心继续打击他。
现在他的情绪不稳,很可能影响他接下来的工作,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她都有必要按耐住他的不平与怒火,要如何拿捏好其中的分寸,不让他继续对他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确实令她感到非常的头痛。
。
接下来两天,裴泽不再缠着江心淮不放,反倒是她有事想找他讨论的时候,总是屡传他不到。
这时候,她开始有种遇到中二病男孩的烦躁感,可她也不能继续放任他不管。
等到她好不容易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抽出时间来,亲自前去找他,却没想到还没找到他,却在起居间被轩辕晔给拦了下来。
“妳过来这边坐下,关于你们的事,我有话想跟妳谈一谈。”他不是时常用帝王的口吻说话,而这个怪异的阵仗,让她顿时产生不太好的预感。
但饶是如此,江心淮还是不吃他那一套,她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说:“有话就这样说。”
“我说心淮妳这是怎么了,怎么没事令裴泽那么难过呢?”轩辕晔觑了她一眼,责备地说道,“虽然平时我是不喜欢他浪荡的德性,可昨晚瞧他变成那样,我们其余三个人,看了心里不舒坦,好说歹说,劝了老半天也没法让他开心起来。”
她挑眉不语,心里头却是在想,果然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不管事实真相为何,通通都是女方不对,敢情轩辕晔现在是要替裴泽打抱不平来着?
“就我说,妳素日性子就是刚烈了些,这我们都是妳管理的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可裴泽不一样,他既是妳的未婚的夫婿,妳自然应当敬重他,礼让他,唯他的命是从。”轩辕晔一板一眼地说完后,便摆出一副老大爷的作派,坐在沙发上那边等她恭敬地回话。
江心淮强自忍下了体内的怒火,玻ё叛劾湫Φ溃骸罢婷幌氲侥忝羌父龅母星楸涞谜饷春谩!
呵呵,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他们这是想联手起来对抗她的意思吗?
还是说有共同针对的目标,他们才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这样说起来,她还当真是功不可没呢。
“那是当然,我们男人之间的友情,岂是妳们这些女人所能理解的。”他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揉了揉额角,脑子却是转个不停,想如何可以尽快摆脱掉眼前这个麻烦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事主裴泽开了房门,但并不走出来,只是倚在门框边,抬起下巴看着她。
“我看还是先离开,让你们小俩口可以单独聊一聊。”轩辕晔抓紧最后的机会,对江心淮殷殷嘱咐道:“最后我再提点妳一句,妳这脾气实在是得放软一些,男人嘛!妳总要给多尊重他,里里外外都要顾全他的面子,这样他疼妳,宠幸妳才有个理,否则他去找其他人便是,何必来妳这儿自讨没趣……”
他最后的话都未能说完,江心淮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心想:“尼马,都二十一世纪了,哪来的大男人,直男癌长满全身的家伙,竟敢在她的面前大放厥词?”
她顺势扬起手来,掌风一扫,登时,轩辕后后方的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深达一公分的掌印。
裴泽见事态不妙,趁她尚未回神之际,倏地拦住她的腰,猛然将她往房里抱了进去。
这个时候,坐在外头的轩辕晔才知道大事不好,全身哗啦出了一身冷汗,惊恐未定地想着,刚刚说的那些话,差点就变成他最后的遗言了。
这夫妻间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去处理比较好,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来什么杀身之祸,那可就公亲变事主,好心反被雷劈,太过得不偿失了。
江心淮被裴泽带进房里,这次,他倒不像以前,总没个正经的样子,不管不顾地把她直接抱上床,相反地,他非常守规矩,把她甩到沙发上后,人就劲直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他的双手交迭,枕在颈子后方,像是房里没有其他人般,并没有理会她,只是闭起眼睛假寐。
也许被轩辕晔气到火上来了,没找个人宣泄一下不行,江心淮索性快步走到他身边,用力推着他说:“裴泽,起来!别装睡了!明天要去上节目的一些细节,我得先跟你说说。”
他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当她如空气。
江心淮怒气上脑,也不知怎么着,就直接去拉他放在颈后的手,这一前倾,重心已经不稳,突然间,又被他猛地一扯,摔在他的胸口上。
“放开我!”她挣扎着要爬起来,“裴泽,你不要逼我出手!”
“妳就真这么讨厌我?”他沉声问道,他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俯身靠近她的脸,作势要亲她的唇,“我就那么入不了妳的眼,嗯?”
江心淮见事情不好,便一个巧劲,覆掌躬腿,勘勘使出两成功力踢向他,就把他逼得弹起身来。
为了不要跌得太过难看,裴泽只得运足真气,勉强稳住下盘,重重地踩踏在地板上。
“我不是讨厌你。”她坐起来,淡淡地说道,可看他一脸阴鸷深沉地站在那里,她不想欺骗他,但又不得不说出一些善意的谎言来试图“安慰他”。
“你知道的,我以前遇到的那个人委实伤我太深,我一直不能走出来,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要不我们先当普通朋友,其余的以后再说,好吗?。”这些话过于酸得江心淮有些牙疼,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能说得出口,但即便是如此,她也总算是释出了最大的善意。
然而,此时裴泽竟不依不挠地顺着她的话,毫不客气地问道:“多久?”
她呆愣了一会儿,有点弄不清楚他问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多久?”裴泽目光死死盯着她看,“你要我等妳多长的时间?”
江心淮在心里暗自哀叹:“老天爷,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她不记得自己曾对他有过任何暧昧不明的暗示或举动,更何况,在他内心深处,不是一直有个念念不忘的人吗?怎地一时间,山河变色,人事全非,她就这样生生地被他给缠上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不认为以他的个性,会忽然变成一个恋爱脑发作的小屁孩,死心眼地追着她不放。
幸好,她的专长是生化领域,这令她不禁琢磨着,或许是当初裴泽的提取作业,或者他的基础人设有什么是她疏忽的部分,以至于她没有及时将错误修正过来,造成损害范围不断地扩大,一直拖到现在,才造成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在床上被裴泽盯着说话,总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于是她装作若无其事,从床边走到沙发那里,找了个最适当且安全的位置坐下,轻声哄着他说:“快了。”
在星辰工作这么久,她绝计想不到会有连色相也得摊上的一天,他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
虽然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喜欢上她,顶多是因为他太寂寞,所以抓她来充数,但凡事都有限度。
当他是一只发情的小公狗,在她身边团团转是一回事,真要让她牺牲自己,舍身取义,只为完成公司全年度的营收总目标,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时,裴泽眼神锐利地走向她,此举使得她不由得挺直身体,坐得异常端正地说道:“明天要去录影了,你这次准备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他坐在她正对面,还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
第34章 死性不改()
江心淮暗叫不好,就凭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上节目了,只要她跟他同时出现在公开场合,立刻会被人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即使心里再不情愿,她也总得开导他不是?谁叫他是她手下的艺人呢。
“裴泽,你晓得什么叫做朋友吗?”她娓娓道来,“朋友就是我们得一点一点地慢慢了解对方,稳定地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如此循序渐进的方式,方可能得到长久的友谊。”
“嗯,我懂妳的意思。”裴泽打断她的话。
江心淮挑眉,但仍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要不我们跳过这一步?我们可以先成夫妻之事,再倒回去当朋友,妳也知道的,古时凭媒妁之言,结成夫妻的男女都是这样……”他开始口沫横飞地说个不停。
她却再也听不下去,摇了摇头,劲直走到门边,心忖,果然他还是死性不改,只怪她一时间心软,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给骗了。
对裴泽这种人,滥用自己的同情心,实在可说是愚蠢至极。
“节目的流程,还有要穿哪件衣服与鞋子,以及怎么做好一锅饭的方法,我通通整理好放在桌子上了,至于其他无关工作个事,你可以在心里想,我阻止不了你,但别跟我说,我不想听。往后,若你敢在我面前说一次我不想听的话,我就电你一次,听到没有?!”她凶狠地撂下狠话。
当她离开以后,裴泽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颓然地坐在沙里,他也弄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照理说若他想玩弄她,也不愁没有机会,尤其是刚刚,他本可将话对她说得明明白白,但他还是选择往后退了一步,装成平成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
自然这并不是说,他会大发慈悲地想要放她一马。
他告诉自己,该玩还是得玩的,只不过他现在比较想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要将她逼得退无可退,无处可逃的时候,再一口把她吞进肚里去。
。
直到他们去录影的那天,江心淮都没再给裴泽好脸色看过。
虽说她平日也是一派淡漠的个性,但真正把他视若无物,说起话来夹枪又带棍,这还是头一遭。
“你等会儿上场的时候,切记气凝丹田,固守本元,否则日正当午,被毒辣的太阳晒得久些,不死也包准你脱一层皮。”她冷漠地说道,“反正你是绝无可能赢得了沐卿禾,既然如此,获不获胜,也没啥差别,所以,只要你能活着回来便好。”
“妳至于这样吗?”裴泽拿起一旁的扇子,对着她直搧风,“如果有心里有气,妳就直接说出来,老是拐个大弯骂人有什么意思?”
她斜睨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看着远方一片犹如金色海浪般的稻田。
微风断续吹来,摇摆的穗子传来阵阵稻香,虽说是热了些,可景色却开阔得使人心情整个愉悦起来。
裴泽手不停地摇着扇子,抱怨道:“我的姑奶奶,大小姐,妳见过像妳这么好命的助理吗?别人都是助理忙着给艺人搧风,可我呢?妳不理睬我也就罢了,也别叫我可怜成这样啊!”
“我没让你这样做。”冷飕飕地抛下这句话后,江心淮一个起身,抛下他,就不知离开去了哪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不在身边,裴泽心里总有种不踏实感,他四处兜兜转转,终于在人烟稀少大树后方,发现江心淮独自站在那里。
他绕过去,正想寻她开心的时候,却看到阴暗处,原来另外还有一个人在。
“沐大哥,假使你真的想那样做,不管结果如何,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不能保证最后一定能如你所愿。”江心淮低声说道。
她神情异常的冷肃,话语间也带着谨慎提防之意,这让裴泽不由得心生怀疑。
“那就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