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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跟你解释吧。”齐玉麟接过话头:“你听说过祝由术吗?”
孙亦恬摇摇头,想先听听她怎么说。
齐玉麟继续说:“巫术在古代又被称为祝由之术,祝由之术存在已久,几可远溯上古,是一项崇高的职业,它曾经是轩辕黄帝所赐的一个官名。不过,它不只是一个官,而是利用包括中草药虫蛊在内的,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
简单点说就是巫医;而我们老齐家就是世代相传的巫医,但传到我爸这代又因为西医的传入和Z府视之为迷信,基本上已经有些失传了。但我们齐家一直希望祝由之术不被历史长河中淹没,所以一直想要找回可以重振祝由和我大中华医术的契机。而你正好就是这个契机,因为我们齐家的一个代代口传身授的传说,说是会有一个命定的人在某个时间段到我们的宗祠去,她能让齐家祝由术重新振作。所以,我爸就安排我哥带人一直守在宗祠,没想到你就出现了,还被百鬼上身,如果没有招来这百鬼,我们还不知道就是你呢。”
孙亦恬又听出不同来了,那枯老头也说她是命定之人,但说的是她前世与齐玉麟有前缘未消,还要来勾兑;怎么到了她这儿却变成了重振齐氏祝由了?而且,这齐氏巫医的断代可不像她说的这样,应该是她父亲自己封印才对。
孙亦恬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齐玉麒的眼神盯得她脊背有些发凉。猛的,她才忽然觉得,其实这才是在梦里吧?在这里,总有人想要抹去她的记忆,齐玉麟是怪怪的,这个男人也怪怪的。一种诡异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慢慢笼罩上她的心头……
“呼……咳咳……”
方星暸在漫长的沉睡中醒过来,睁眼时天花板上的花照在眼睛里辣出了一窝眼泪。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有药品浓烈的味道;这药物的味道呛得她猛烈地咳了几声,扯得肺生疼。
“孩子!孩子!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接着一个粗犷男人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激动得有些颤抖。方星暸眼里的泪水从眼眶里划了出来,才看清这个男人一边抹着眼角的湿意,一边笑着看他。
“石……”方星暸正想开口,又看见床边站着另外一个军装笔挺的人,愁云满面;她改了口:“首长,对不起……”
首长安心的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邵儒轩,邵儒轩赶紧答话:“一切都稳定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孩子饿了吧?梅姨炖好了鸡汤一直在等你醒过来呢。”石劲云的母亲,也是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急急忙忙的给她倒汤。
方星暸苦笑,见到这些人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我是怎么回来的?薛尹呢?”
“我们到渊底的时候,白蛇和黑蛇已经腐烂得几乎只剩下股架了,怎么也找不到你。后来,有消息传来说有人报警说七星岩里抬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才知道是你。我们就把你接回来了。”石劲云说。
“我怎么从蝴蝶泉跑到七星岩去了?”方星暸自己也摸不着头脑。
“也许是地下水流错综复杂,你掉下深渊后被水流带跑了。”
“那薛尹呢?她怎么样了?”
石劲云沉默不语了,邵儒轩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我们至今还没有找到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可能她跟你一起被地下水流带走了,如果遇到不测的话,我们可能要连她的尸体都找不到。”石劲云颓头黯然。
“不行!”方星暸听了猛得坐了起来,扯到混身撕心裂肺的疼;“那就潜跟着地下水流走,一定有找到的。”
“说得轻巧,山路还九拐十八弯呢。地下水流错综复杂,分支错系的,少说也有百八十条,上哪儿找去?”邵儒轩酸溜溜的说着。
“不找怎么知道?我还不是一样好好活在这里。”方星暸说着要下床:“首长,请你借我一队人马,我一定要把薛尹找回来。”
“已经让地方派出所安排人去找了,部队的人不可以随便调动,需要上级指令。”首长答道:“你安心给我养着,找薛尹的事儿,我们会安排的。”
“乌各呢?”方星暸听了也就只好让首长安排,随便又想到了一个人:“抓到她了吗?抓到她一定能问出幕后的人。”
“抓到了,我们已经把她关在禁闭室了,只是她什么也不肯说。”石劲云也撬不开她的嘴。
“让我去见她。”方星暸站了起来。
“0304方星暸!”首长突然喊道。
“到!”方星暸踉跄了一下,随立正。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回床上躺着去,乌各的事让石营长去处理。从现在起,你不准插手这件事;我们会保护你的。”
“可是……”
“作为军人,对于上级的命令你应该怎么做?”
“是……”
“快躺下吧,才醒过来又要折腾吗?”梅姨看不下去了,赶紧扶方星暸重新躺下。
在这些人走后,还留在营地里的肖人都到医疗院看望方星暸了。
邵儒轩和温玺两个人面目阑珊地远远站着,都知道对方的心事,都觉得这次方星暸把事闹大了,闹到把薛尹赔了进去。他俩都对薛尹有好感,现在看到方星暸好好的躺在那里而薛尹却生死未卜,那点私心多少对她还是有点怨恨的。
小八也不像董艺和陶昕那样对方星暸关怀备至,她向来对她没有好感。更何况这次出去差点也在鬼门关交待了,一个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能保护谁?她可不希望自己的陶昕一辈子就躲在军营里哪也不去了。
“在想什么?”离开医疗院的路上,陶昕见小八一脸的郁闷,特地问她。
“没什么,”小八看了她一眼:“只是在想,这个什么仪式,一定是我们不可吗?选别人不行吗?”
陶昕也答不上来,只得安慰她:“也许这就是宿命,就像我遇上你。”
小八一听就笑了,“真会哄我开心。”
“什么哄你开心,我是说真的。就算要哄谁开心,也是哄我自己开心。”陶昕调侃道,又说:“不知道薛尹怎么样了,希望她没事。”
“她怎么样我无所谓。我很自私的,我只要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小八很认真的说;“只要你没事儿,我什么都肯做。”
陶昕白了她一眼,“你啊,有些时候我也真是拿你没办法。”
“新学期马上要开始了呢,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起躲在这里吧?”
“我也不知道,明天跟大家商量商量吧。”
七星公园普陀山下,一间依山傍水的草药庐升起袅袅炊烟。
“爷爷,那个木乃伊眼睛动了。”
“去灶里再舔两把火,阿女把那个药捣碎了拿给我。”
吵吵嚷嚷的声音,听着很让人不舒服。
“这水烫吗?”
薛尹迷迷糊糊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似在问自己;她眼睛轱辘转了一下,终于睁开来了。眼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满面红光,中气十足。薛尹说不上话来,困得紧。
老人家没有继续问,伸出手撩起袖子,她在身前的汤药里捣了捣,自言自语:“不烫。”
“耶耶,木乃伊。”三个小孩子跑了过来,用树枝戳着薛尹的身体。
薛尹被吵得慌,醒了醒,这才发现自己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泡在一个大木桶里,大木桶里浸着各种草药,架在一口大锅里煮着。
她一惊,却动弹不得,双眼环顾四周,只见一片青山绿水,景色迤逦。
“你厉害了啊。”白发老人指了指她:“我活了七十五岁,第一次见被蛊伤成这样的,你命大,如果养的不是麒麟蛊,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薛尹想问他是谁。
可是老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我这里的药比外面的便宜,就算你五十块一包好了。放心,不会收你贵的,包好 !”
“我……”薛尹想问自己在哪里。
老人不理她,自己说着:“等你好后啊,你的皮肤肯定比以前更好。反噬没要你的命,却让你生不如死,全身皮肤溃烂,对于一个大姑娘来说也真是比死还难受啊。”
“老师傅……”薛尹想知道自己怎么遇上他的。
“幸亏你遇上了我,我从初生就跟我父亲学医,二十岁行医,如今七十五啦。从我手里救回来的人我自己都记不住了。那些医院里的名家,都来我这里,拜我为师的哩。”老人家索性搬了一个小凳,端来一壶茶喝起来了。
薛尹有些语塞,心想这个人好自我啊,一直自顾自的说,让别人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老人家又接着说:“你那只小蛊啊,挺漂亮的。我给放出去了,让它找点小蛊吃吃。广西老苗家啊,养蛊的也尽有些不干好事儿的,该煞煞。你那小蛊漂亮,能养那么漂亮的小蛊的,不是坏人。”
薛尹一惊:“先生什么人?怎么能驱动我的麒麟蛊?敢问师承哪派?”
“没派没派。”老人家挥挥手:“我也不懂蛊,只是有时运气好,能捡几只来做做药引。”
薛尹心里不由嘀咕,这个人怕是蛊中强手,深藏不露,哪有能随便捡到蛊来做药引的。
“是先生救了我?”
“谁想救你?你把我们家打水的泉眼给堵了,我都想把你捞出来让你曝尸荒野,可是要是有人发现有人死在我家附近了,那我能脱得了干系啊?没办法,就拉回来煮一煮,看能不能煮出什么好东西来。”
“喂……”薛尹心里嘀咕,你这是要救我,还是要把我煮了?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被蛊伤和反噬成这样还不死的人。”老人家又说了一句话,语气认真了起来。
薛尹一怔,自己跟乌各、黑衣互斗大蛊,且不说被对方的蛊伤得怎么样,就论被自己的蛊反噬不死也该半残了。这老人家一眼识破自己因蛊得伤,也是个行内的高手。
“不过,你是遇到了我……”老人又开始自夸了:“你这反噬我来治,你这蛊毒我来消。把你泡进这草药,用文火慢煎,让药汁渗皮入肤;再用蒸笼蒸上几日,这蛊毒自然就逼出来了。”
“……”薛尹听了有些无奈:“那我还能活吗?煎着没死,蒸着也活不了啊。”
老人家听她嘴里嘀咕,抽了一把杨柳枝,呼地打在她脑袋上:“我治还是你治?活了你就捡着便宜了,死了的话,反正也本来就该你死了。得了那么多的反噬,中了那么多蛊毒,你觉得你还能活吗?别以为仗着自己有麒麟蛊,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薛尹一下语塞,竟然没有办法反驳;突然想到也许问问他大概能知道洗练仪式的事情:“先生你听说过鬼王吗?现在有人为了唤醒鬼王而洗练鬼引,您知道这件事情吗?”
老人家听她讲完,偏头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站起来,喊道:“阿女,再给我捣几味药过来,治脑损伤的那几味。”
薛尹被他盯了半天,还以为他能给自己些什么线索,没想到竟然被他当成脑子坏掉了,不由得颇感无奈。
“你作业都做完了吗?”小八从外头回头,把外套脱了挂上。
“嗯,社概的论文还在写呢,就差它了。” 陶昕正埋头写东西;“今天教授还有群里下最后的期限的通牒了。”
“现在这破事也没有半点进展,我们的蛊也都解了,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吧。”小八觉得一直耗在军营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他们不是都抓到人了吗?我看我们也差不多是时候回学校去了?明天就跟温玺他们商量一下吧?”
“嗯,这离开学也不远了,下学期还有下学期的事呢。”陶昕说着挠了挠自己的肚子。
小八凑过来搂着她亲了亲她的脸,“洗澡了吗?”
“没洗啊!”陶昕不耐烦的把她推开,“我还没写完呢,你别来闹我。”
“切,小气……”
“你自己的作业写完了吗?”
“还差手工咯。”
“那你还不快点搞定?”陶昕再一次挠了挠自己的肚子,越来越觉得痒得厉害,这下论文也没心思写了:“我先去洗澡了。”
“一起啊,一起啊。”小八赖着要一起洗。
“谁要跟你一起啊,洗起来就没完没了了。”陶昕白了她一眼,到浴室里把门关上。
小八嘿嘿的笑着,从在电脑前看她写的论文,顺便帮她挑几个错别字。
陶昕脱了衣服,摸了摸自己身上发痒的地方,她有些悻悻,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惹到了毛毛虫,痒起来没完没了的,让人总是忍不住去抓,而且还越抓越痒。她又想,也许只是一般的过敏,可能睡一个晚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夜里,两个人都已经睡下了,可那痒起来的劲却一点也没有消停过,还越发起劲了,这下不只是肚子痒,是全身都痒起来了。
“宝贝,你干嘛呀?一直动来动去的?”小八抱着她睡熟了,也被她弄醒了。
陶昕有点抱歉:“弄醒你了?没事儿,可能白天惹到毛毛虫了,有点痒,挠挠就好了。”
小八要爬起来开灯:“我给你看看?”
“不用。”陶昕又把她按下:“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痒了。”
“还是看看吧,要不去医疗院看看?”小八瓮声瓮气的说,还没有醒透。
“要去也明天再去啊,都这么晚了。”陶昕抓了抓,不想半夜还起来。
“真的啊?那我给你呼呼?”小八伸手进她的衣服里给她揉揉。
“呵呵,又不是肚子疼。”陶昕不由得笑她;“没事,睡吧。”
之后,陶昕也不知道自己夜里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小八已经先走了,给她留下了张条子说自己去做手工作业了。
陶昕没再觉得身上痒了,但是总觉得身上有种怪怪的感觉。她起了身去洗涮,脱下睡衣换衣服的时候,被自己身上的东西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去。她的身上长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像从皮肤里面长出来的,跟钉子长得一模一样,密密麻麻的长得全身都一块好肉了。
她被自己的样子恶心到,摸着头皮去触摸这些东西,硬硬的真的像铁一般。她闭着眼睛掐了掐,身上没有疼的感觉;又往外扯了扯,皮肤有被拉扯的感觉。
她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冷静,几乎要哭出来了;整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浴室里跑出来的,她想找小八。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这个唯一的依靠不在,她出去做她的手工作业去了。陶昕仓皇地打开房门,想冲到医疗室去求救,可是又在门口停下了下来。她想如果自己去医疗室了,那她身上这些恶心的东西,肯定也会被小八知道的,她不想她看到自己这么恶心的样子——毛孔里长了钉子;这肯定会吓死小八的。
她把门关上,靠着门坐了十几分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极不情愿的检查自己身上到底什么地方长了。当她撩起裤腿的时候,腿上长了可是不多,稀稀拉拉的;她撩起上衣的时候,腹部长了,很多租像粗、长;她摸了摸背部,没有;摸了摸脑子,也没有;手上也没有。这叫她有些安心,好像情况没自己想得那么糟,于是她想既然这东西掐起来没有痛感,那如果剪掉是不是也没有问题呢?
于是,她在屋里找了一把剪刀,捞起衣服,发现肚子上的那几根长得特别的粗、长;她一开始怕痛,可是别无他法,只得咬咬牙一把就剪了下来;所幸听到这鬼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感。她有些安了心,把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恶心玩意,一根一根全都剪了下来。等她剪完的时候,剪刀也翻了韧,她也因为过于紧张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20。星尹二十()
“我们走吧……”齐玉麟边收拾自己的行李边说。
“去哪里?”孙亦恬不知道她又搞什么玩意。
“去上学啊,要开学啦。”齐玉麟一脸天真。
孙亦恬莫名其妙:“……”
“爸爸让你跟孙小姐一起走,我们送你过去,顺便送她回家。”齐玉麒还是一脸的冰冷,像个没有温度的行尸。
“对啊,我的学校跟你的在的城市是同一个地方,正好以后还可以见面。”齐玉麟高兴的跑过来拉起了孙亦恬的手。
孙亦恬一脸尴尬:“你读的是?”
“高三啊。”齐玉麟纯真得像个孩子。
齐玉麒终于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否认,竟然还能看出来有一丝丝的宠溺。
孙亦恬不反驳她,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她越发觉得有问题的是齐玉麟才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拙劣的谎言。他们没有刻意的圆谎,也从不惊慌失措,不知道是因为太笨拙而觉得自己的谎言水平比较高,还是真的只是假装自己没有被识破。
孙亦恬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危险;她要带齐玉麟走,一定是齐玉麟在被带走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才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唯有带她离开,找到薛尹她们,再分析打算。
“好,那我们一起回去。”孙亦恬也带了自己的小九九:“对了,你们是在哪所学校上课啊?”
“市附中,我没去过,我是转学过去的。”齐玉麟想了想,没有什么印象。
孙亦恬接茬;“为什么要转学啊?”
“对啊,为什么?”齐玉麟竟然自己也不知道。
齐玉麒说:“我有事情,经常要出国,爸爸又经常不在家里。那边有大伯可以照应,就转过去了。”
“大伯?”齐玉麟听了怔了一下,晃了一下神,觉得脑子里突然有点糊:“他不是失踪很多年了吗?”
孙亦恬竖了竖耳朵想听仔细了这个齐玉麒会怎么答她。因为,她在江西的时候,去当地派出所查过,齐桓晋一家的户口是由弟弟齐桓恈代理迁走的。现在失踪的人不是齐桓晋,却变成了他的弟弟,也太奇怪了。
“他跟爸爸一样喜欢往外跑,只是多年没有跟我们联系了,谁说他失踪了?”齐玉麒冷冷的说。
齐玉麟不说话了,默默的走到旁边去收拾东西。
“快点把东西收拾好?今晚八点我来接你们。” 齐玉麒说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