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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战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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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不是你不听话啊?我要不是那一拳的话还不知道你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呢?还不如让你休息会节约点体力呢。再说了,要不是我那一拳,我们不能按时到达接应点的话还不知道你现在应该躺哪里呢?”二毛好委屈啊,好心办坏事了。
  “妈的,你就不知道轻点啊?牙都打松了,现在还年轻呢,还要取媳妇呢,你这样搞的我才20多岁就没牙了以后谁嫁我啊?你嫁啊?”
  “操,你那身体,我要是不重点的话你能够睡的着啊?再说了,我手还打疼了呢。如果你确实要让我以身相许的话我还不是就只有应了你,谁让你是队长呢,你的话我敢不听啊?哈哈……”
  “操,就你那样子,给我我还不要呢,不行,你过来,老子不打回来心里不爽,被你这个新兵蛋子打了我不打回来那我颜面何存啊?快点过来我打一拳。”他笑的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就像是逗自己的小弟弟一样。
  七八九的话刚刚一说完二毛就开跑,还说,“妈的,救了你你还打我,你是人啊?怎么那么不后厚道啊?”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抓过来,快点,老子今天非剁了他,现在还在说救我呢……”
  我们就把用专业的擒拿技术把二毛抓住,押赴刑场,押到七八九身边。
  七八九稍微正了一下身体,提起拳头,挥了两下聚集能力,然后飞快的出拳,二毛就这样挺着,但是拳头到了两旁边又停下了,轻轻的在他脸上碰了一下。
  “哎哟!”二毛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捂着脸喊。
  “哈哈哈……”我们全都沉浸在欢乐之中!
  但是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内疚,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大笑的脸在看到他的同时僵硬了。可能是他看出了我的心理吧,我们这样的人,一般都懂些心理学的,再说了,对自己的兄弟,那才是真的只要尾巴稍微动一下就知道是要拉屎还是拉尿了。
  “你,”他指着我,“就是你小子,给我过来。”
  我就走过去,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时候反正是比较难受的了,虽然他不会说我什么,更不会骂我,但是总是大家心里都特别难受的。
  “你小子不错啊,老子这还是第一次被AUG打中呢,你看这里,”他把衣服掀起来,露出了他那全是腹肌的肚子,“这里是去年执行任务的时候被M…16打的,还有这里”,他又掀起衣袖,“这里也是去年那次一起的,这个好像是AWM…F狙击步枪擦伤性射击,打掉了老子二两肉的,英国产的吧,但是不是很清楚,那东西以前没有解除过。你小子这次可是让我知道了一下AUG的感觉了啊,还不错,你说怎么办吧?反正现在我这腿上是多了一个洞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影响行动呢。”
  “七八九,对不起,我……”我这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句对不起刚刚说出来却被他给打断了。
  “妈的,对不起就完了啊?我们是不是兄弟啊?”
  “我们当然是兄弟,我的命都是你捡回来的,还能不是兄弟吗?”
  “那就好,那就别说对不起之类的,但是亲兄弟明算账,你看看这个事情怎么了结吧?”
  “你说吧,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一定满足,就算是让我把头砍给你我马上就砍下来!”我很激动啊,毕竟年龄也不是很大,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是毕竟啊这个实际年龄还是限制了我的思维啊。
  “谁要你头了?你头给我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烟抽的,你小子就吹吧啊,我提什么都可以,我让你现在去把小日本给我炸平了你去炸啊!哈哈,新兵蛋子。”
  “是,但是只要我做的到的我都做!”
  “好吧,这样吧,你看我流了那么多血,还是需要补充的吧,他们给我输血这些的实际上没有什么意思,现在这里就是不让抽烟我憋的难受啊,你给我搞包中华吧,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你看怎么样?”他看着我,带有一种商量的眼神,但是又是那种不给我任何退路的感觉,人家这样的要求我能拒绝吗?
  我马上就把身上的烟掏给他,那会我们的烟都是队里发了,知道我们训练量大,平时又不让喝酒,所以在烟上面我们管的不是很严格的,再说了,烟都不抽的人还做什么特种兵呢?但是三娃马上就阻止了。
  “他现在是病号,你这不是让他多住几天院啊?还想不想他回来的?”
  说的也是啊,这住院期间不能抽烟好像是规定哈,再说了,病房里是肯定不能抽的啊,就他现在这状态,下床都难,还想跑到外面去躲着护士阿姨抽啊?给了他还不是到时候都给护士阿姨们了啊?我就又把烟往兜里揣。
  “三娃,你个鸡巴不厚道,我这样的要求已经不过分了哈,别这样啊,我这都憋了几天了啊,在憋下去给憋死了,这打仗没有打死被烟给憋死了不值得啊,咱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啊!”七八九这个时候很客气啊,完全是一种很苛求的语气在和三娃商量,因为他知道三娃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
  但是三娃确实是很公正廉明啊,“说是不行就是不行,我倒要看一下你是怎么被憋死的,反正你现在也收拾不了我。哈哈……”
  七八九被搞的很无语,“你,我给你说啊,你要是现在不给我的话回去可就得给我一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样的帐你不会不会算吧?”
  还没有等我说话呢,三娃就插上了:“可以啊,我们一人给你一条,你一天给我抽完了,抽不完的话我们就给你点烟囱!”点烟囱是部队里经常用的一个手段,不过一般是对新兵才用的,一般部队里面是不准抽烟的,抓住了些新兵蛋子抽烟的,有些老兵就玩点烟囱,就是在嘴巴里给放上5只以上的烟,然后鼻子里一边放一支,那感觉是真的不谈了哈,特别是在新兵连的时候,这些东西用的比较多,不过好像现在不能用了,因为现在都提倡文明带兵,不过我觉得实际上这些东西还是有必要的,要不有时候有些新兵还真的是不好收拾!
  “妈的,你们可以啊,还是兄弟呢,这点笑愿望都不能满足的啊?”七八九一脸的悲哀,让我突然觉得他好像小孩子,好可爱,完全就不是曾经那个在训练场上折磨的我们要死的“冷面杀手”!
  “但是话说回来,这次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犯了哪些错误?”他变的很稳重,表情很严肃了。
  “第一,我提前暴露自身目标,第二,在没有确定敌情的情况下我贸然前进,造成伤亡,对不起,我……”我还是习惯性的说对不起。
  “再说对不起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他有些火了,说的时候全身都在震动,导致了脚也跟着动了一下,痛的他嘶哑裂齿的,我们忙去按着他。“你对你的问题发现的还是算比较充分的,对于你的专业技术我现在我完全相信了,但是在专业素养上我想你还需要多多练习,你想啊,那是战场,不是演习,更不是演戏,任何的一个失误都会造成你个人甚至整个队伍的丧失战斗力,这样的情况下唯一给我们的路就是死亡!我们都是军人,我们随时准备着牺牲,但是你舍得拿你的战友的生命开玩笑吗?我这不是要指责你什么,关键是要让你明白,在每一次任务中我们都必须找出在那次任务中所犯了的错误,这样在以后的任务里我们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我们才可以更有信心的打胜仗,不要总是觉得光荣了是一种荣誉!”
  他的话每一句我都记在心里,也认真的去理解,我听着,听的很沉默。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阴影啊?是不是怕我光荣了?拉到吧,老子吃的米比你吃的所有的白色垃圾都多,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挂的话还混个屁啊?……”他笑着和我说,显得那么轻松,搞的好像是我躺在床上一样的。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样吧,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点跟烟给我吧!”他真的好真诚!
  “妈的,又来了,不抽烟你会死啊?”现在还和我用这个他就不嫌过时?
  “就一根啊,真的要死了啊……”
  “哈哈……”
  那次我们是在欢笑中这样过来的,到了该归队的时间我们就准备走了。
  “你还是早点回来哈,不要总是在这里看护士姐姐啊,泡病号的家伙她们可是看不上的,别行偷懒啊!”三娃回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给他说。
  “算了吧,这里的护士姐姐哪里还有我的份啊,放心吧,很快我就回来,只要他们舍得我我一定尽早回去。”
  “操,都快死的人了话还那么难听!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没有我们走了啊!”二毛说话就是那么干脆,特别是对于这样的自恋的家伙他从来都是会选择打击到底的。
  “等一下,那个……要不你们留包烟给我吧,确实难受啊……”
  “滚……”
  我们都走了,按时归队,中队长问我们他的情况,我们说他现在状态很不错,恢复的也还行,反正都是些好话。
  “你们没有给那家伙烟吧?”
  “肯定没有了,这个是医院的规定嘛,我们怎么可能给他呢?”三娃一脸的正气。
  “那就好,那小子,就是这个毛病,在医院都不忘了找人捎口信回来让我给他带条烟过去。”中队长笑着对我们说,“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自己把握训练。”
  我们照常的训练着,但是自从那次任务之后我们不再是行尸走肉了,我们终于开始有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追求和理想有些心理变态——好好训练,在战场上多干死他几个!
  七八九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需要一些恢复就可以了,我们问他干嘛那么早就回来,不再那里多呆段时间,他的回答是那边的护士姐姐对他太好了,他觉得不好意思,不想耽误人家就跑回来了,扯淡吧,难得听他说了,直接拉回宿舍群殴。
  他回来了后的第二天,大队里正式给我们授奖,二等功啊,这一辈子就立了那么两次啊,那次是第一次,所以异常的兴奋,我们几个除了七八九以外都显得很兴奋,只有他一个人在授奖的时候还是保持冷峻面庞。
  晚上我们有庆功宴,是中队里面给我们组织的,那天晚上我们是可以喝酒的,而且是随便怎么喝都不会有人来管我们,我们就拼命的喝啊,不是以前有位名人都说过啊,“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这样的酒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喝多少次,毕竟每一次的任务就是对我们生命的一次考验。谁能够保证自己每次都可以安全的回来呢?只是大家都不说出来而已,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七八九,我的命是你帮我捡回来的,从现在开始我就算是你的人了,以后有什么用的上的时候你说话就是了,就算哪天你看上我的头了,你拿去就是,我眉头都不皱一下。”那会反正是喝的不高不低的了,说点酒话没有人会介意的,再说了,这些话憋在心里憋了那么久,再不说出来我怕会憋出病的。
  但是那会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感动,很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是国家的人,我拿你人头干嘛?”
  “说这些干嘛呢?活着就是最好的,喝酒喝酒。”三娃好像也听不惯我那有些妇人之见的语言。
  我们就这样喝着,一人一碗的喝,反正大家都高兴,喝死当睡着。
  回来后我给他烟,不管是一包还是一条,他都不收,说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收我的烟显得太没有挑战性了,说是等他想到了一些对他比较有好处的事情的时候再找我,但是后来一直都没有找,唯一找过我的一次都被我给拒绝了。
  人为什么会在危急的时刻为别人牺牲自己?即使自己哪个时候冲上去会受伤,会残疾,甚至是失去自己的生命~~!!!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今天终于明白了。原来一个人死去,他的未来就随同他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一起消失,很多人死于疾病、意外和战争,而且那么轻易地就死去了。死去的人们也有梦想和目标,但是梦想和目标必须需要生命这个平台来支撑,失去生命似乎是失去了一切。为什么还是有很多人为了别人而不顾一切?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谁都有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父母、兄弟、恋人以及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们。相互信赖,相互帮助。与其从出生在一起感觉重要的人们的联系,而且这种联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强更牢固。这不是什么大道理,拥有这种联系的人都会这么做,因为那是他值得珍惜的人。记得当年在野战军时听老首长说过一句话:军人,在战场上有时是为战友而战!当时说懂了。老首长都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现在在不懂,你们是在说谎,你们若干年后也许会明白。一年过去了,今天终于终于懂了。人这一生为自己活的时间不多,其实就是自己真的走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直到自己结婚生子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自己为了自己的梦想和幸福生活真正奋斗的时间。一旦自己有了自己的孩子,身上也就多了一份责任,同时也就体会到父母当年的心情,同时也对友情等一些问题看法也和以前大相径庭,但是战友是什么呢?战友的感情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能够真正理解你人有多少,但是我只能说在战场上,如果让我选择为了我的孩子、老婆或者是我的战友去死,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为了我的战友去死,如果让我选择在战争结束后,选择我的战友或者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活着,我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让战友活着,我将和妻子孩子一起去到另外一个世界,我不会让我的妻子和孩子单独的到另外一个世界,我会选择和他们一起。人一生其实是为别人而活。如果一个人为了自己做什么或许都是唯利是图,即使他有一日飞黄腾达,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那时他唯利是图的准则已经让自己身边没有一个可以真正和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悦,真正为他的成功而高兴的人了。这样的人生是他自己想要的吗?这就是“成功的感觉”?难道不是一个在你成功的时候父母会说:看,那是我儿子(女儿),兄弟姐妹说:那是我哥(姐),朋友们说:看,那是我朋友,战友们说:看看,这就是我的兄弟,曾经我们一起在战场上生生死死,那小子的命还是我捡回来的。你不想得到这些吗?如果想,那就现在起珍惜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吧 ~!!不要为一些小事和眼前的迎头小利而伤了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的心。人一辈子可能会做错很多事,有些错误自己发现以后是可以弥补的,但并不是任何事做错了都可以重新来过。珍惜现在,珍惜自己现在拥有的,不要失去才知道那是自己最珍惜的。有位伟大的哲人说过: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世界上有一半的人可以成为伟人。珍惜现在,你将拥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21 感想
    在特大的时候实际上我们真的是学习到了很多东西,不光光是战术上的,更多的我想应该是心里上的,如果说独立团让我从男孩变成了男人,那特大或者就是让我从一个男人变成了一个战士,一个真正的战士!特大经历了很多,经历了很多伤痛,经历了很多死亡,经历了很多战友间特殊的感情!我们大队长曾经告诉过我们,很多时候一个人要死很容易,但是又很难,在战场上,很多时候我们选择去死是为了我们的战友,在非战场,我们很多时候会选择为了人民去死。从在特大的第一次任务后,我是真的认识到了。战友,这个熟悉而又感觉似乎慢慢陌生的称呼,写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再一次想起了曾经的一幕一幕,昨天晚上一直在做梦,梦到自己还在部队,梦到了自己作战,提着85狙击在点射,梦到了88狙击的声音,还梦到提着95突击在冲锋,还梦到在练习格斗,结果今天醒来才发现自己很累,手和脚都没有力气,而且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寝室的同学告诉我,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说梦话,而且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听到我喊黑娃的名字,听到我骂人,听到我大声的喊着杀,然后对着墙打了几拳,踹了几脚····他们不能理解,他们永远不能理解,这是多少战士都会做的梦?今天我决定去剪光头,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想纪念一下。纪念什么?几年4年前的今天我他妈的拖下了那身军装,谢绝了所有人的挽留,我脱下了,永远的脱下。今天真的很值得纪念,真的,4年了,在这四年里我做了什么,我经常在问自己,没有了曾经的冲锋,没有了温暖我的炮火,没有了战友,没有了兄弟,我能做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天天呆在那不知所云的教室里面听老师在那里说一些我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东西吗?难道就是坐在寝室对着电脑写我的过去吗?难道就是和大家一起抽着烟,聊着天吗?难道就是···
  我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真的,4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在训练场上摔打的,或许现在正在靶场听那我熟悉的枪声,亲吻着我的狙击步,打出枪膛的最后一个子弹,然后很潇洒的抗起枪,头也不会的上了战车,或者现在正在坦克车里呢,也或许现在正在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地方执行着任务,这个时候说不定我的枪正在发出“哒哒”的震撼的声音呢,或许我还是拿的95突击步呢,“突突突突”的声音温暖着我的心,也伤害着敌人的身体,黑娃现在正在我的前方,扫射啊,三娃呢,他或许还是习惯性的等到了最后留下一两个人来和他单挑吧,二毛这个时候或许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尸体,抽着烟,淡淡的吐出一口烟,然后说一句:“什么时候回去啊?饿了!”七八九,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在你的你的位置看着我们呢?搜索着那些还有点点生命的家伙,怕他们再做最后的挣扎呢?是不是还是喜欢默默的这样看着我们啊?罗汉,罗汉你也出来了,我们还在训练场上摔打,你庞大的身躯又被我过肩摔了吧,哈哈,你这样的身体摔下去的感觉不错吧?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罗汉已经不在了,黑娃也不在了,七八九也不在了,你们都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想你们现在一定很开心吧,我相信你们现在一定不是在斗地主吧,你们一定也在和其他战友一起冲锋吧?一定是的。二毛也不在了,残废了,现在就天天围着一个餐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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