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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6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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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不过,他还是不能赞同陶楚出国两步走的设想,觉得不现实,他觉得有必要对陶楚说说自己的看法,他说:“社会上到处都是陷阱,千万不要上了黑中介的当,许多招数都是骗人的勾当。” 
  “我知道。”陶楚说。 
  “再是这事不能太乐观,就是办成了出去,前景也难说,外国不是黄金铺地,等人去往回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知道。许多人都这么说。”陶楚边说边用手转动着玻璃酒杯,眼光也一直落在杯上,“可我没别的办法呀,现在真知道了什么叫‘逼上梁山’。人不得已时……咳,看看儿子那个样子,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怎样都无所谓……” 
  “这么悲观呵。”吴桐看着她说。 
  “想乐观也乐观不起来呵。”陶楚继续转动着酒杯,酒在里面一晃一晃的,几次要洒出杯子,她也不觉。 
  吴桐伸手过去抓住杯口,使其停止转动,陶楚不好意思地看看吴桐,说:“不知怎么,这些日子总是走神儿。”“有心事呗。”吴桐说。“也许是,都成病了,一个人在家里吃饭,吃着吃着就在桌上转碗,一转好久,自己还不觉。”陶楚说。“刚才都把我给转晕了。”吴桐说。“真的?”陶楚问。“就是。”“是喝多了吧?”“不是,就是叫你给转的。”吴桐坚持。他想逗逗陶楚,转移一下她的精神。“噢,赖上我了。”陶楚脸上绽出一丝笑来,又说,“那怎么办呢?要不我给你理疗一下吧。”“怎么理疗?”“做做头部按摩。”“你会?”“我才说过我在学嘛,头部按摩是保健按摩中的一项,也是最基本的。”“要这样,我就把我的头提供出来让你实习一次吧。” 
  按摩并未进行。见陶楚心情好转,吴桐倒低沉起来,想到陶楚现在的困境,他就觉得自己负有责任,没把她儿子的事办好……吴桐问:“陶楚,要不让你儿子转学吧,我帮你办,好不好?”吴桐问。“我和李赛商量过,也商量不通。”陶楚叹了口气。“这事不能由着他,耽误一两年就完了,再想读书也跟不上趟。”吴桐说。陶楚不自觉又转起了杯子。 
  这遭吴桐没有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出国的事要从长计议。要有不成的打算,眼下最好能有一份收入。”“工作不好找。”陶楚脸沉沉的。“有一份工作不知你想不想做。”吴桐突然想起何总来,有次到他家谈改制的事,他一个人过,好像有请个家政的意思,只是担心人不可靠。眼前的陶楚不正是个合适的人选吗?陶楚停止转杯。看陶楚有意,吴桐便把公司何总的情况对她讲了。说如果她愿意,他就和何总讲。“人家地位那么高,要求一定高,我怕干不好。”陶楚说。“不存在这个问题。”吴桐说。“这位何总人怎么样呢?”陶楚问。“挺和蔼的。”吴桐说。 
  开完改制领导小组会快到下班时间,吴桐往办公室回时感觉到王梅走在身后,以为王梅有话对他说,便缓下步子等着,不料王梅从他身旁走过时连脖子也没转一下,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走。吴桐心里便嘀咕起来:是不是会上自己说的什么话不对她心思,惹她不高兴?想想也没想出什么,转而寻思许是她正憋着一泡尿急着去洗手间,顾不上他。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有误,王梅从洗手间经过并没有进去,仍朝办公室那边走,这一刹吴桐自己竟有了憋尿的感觉,加快步伐朝洗手间挺进。 
  方便了出来,吴桐的思绪又回到先前,想今天的会议气氛很融洽,意见比较一致,自己也没发表与王梅相左的意见,相反对王梅提出的债务清理设想还表示了支持。她不该对自己有什么成见啊?但她那副样子又……他觉得应该到她办公室去一下,摸摸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快到王梅办公室时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出是地产公司宫总。宫问他今晚有没有安排。不用听下句他就知道是约他吃饭,因为前几天宫约过,他推辞了。他说今晚还不行,有个饭局。宫说要不就吃了饭以后?吴桐同样明白“以后”的意思,依然说不行。宫便罢休,说“再约”,挂了电话。 
  讲完电话吴桐已在自己办公室了。他站着不动,在要不要立刻去见王梅的事上犹豫着。他想是自己多心了吧,王梅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因为自己没做让她产生看法的事。相反王梅的许多做法倒是让他难以接受。比如前几天王梅对他讲财会中心主任的位置空缺,问他想不想兼,不想就把这位置给焦亮。他当时很犯难,从总会计师的职责出发兼自是有利,这他清楚。可从王梅和焦亮的关系出发,又是让给焦亮为宜。这也无疑是王梅所希望的。后来是许点点对他指点迷津:王梅不直接安排焦亮,可能是何总有异议,甚至何总提出让他来兼,在这种情况下王梅只好征求他的意见,当然是希望他推辞。许点点还指出不能让给焦亮,那样总会计师一职说架空就被架空。如果王梅一意孤行非让焦亮干不可,那就在他身上输了理。他觉得许点点分析得有道理,就告诉王梅自己可以兼。结果王梅再不提这件事,好像根本没有过这码事。这样他就很有看法,想与其这么把他当 
“外人”,就不该把他弄到泰达,提拔焦亮做总会计师,一起开“夫妻店”不是更便当么?这么想他的思绪又回到那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王梅为什么要把他调来?调来咋又不把他当“自己的人”? 
  正想这一揽子不痛快,手机又响了,他无精打采地问句哪位?回应是女声,很陌生,心想定是错了,却问了句你找谁?耳机里传出一串笑声,笑过说我找双子星先生呵。他刚要说你打错了,心却紧张,问你是谁?对方说我是天上女,不记得了吗?这时他的心豁然开朗,知道打电话的是在小珠山上给他和杨老师看星相的女孩。不知怎么,他竟有些喜出望外,说原来是你呵,你怎么找到的我。女孩说你给过我电话号码嘛。他连忙说对不起,又说实事求是我没忘了你。女孩又笑起来,说这证明大哥是个讲信义的人呵。他也笑笑,说过奖。女孩说我打电话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该请我吃饭了。他心里一乐反问句你猜呢?女孩说该差不多了吧。他说那你猜错了,我这儿太平无事。女孩说是吗?他说绝对。女孩说我相信大哥,不过你也得相信我。他问相信你什么?女孩说相信我说的不会错,为期不远了。他开怀大笑起来,说不瞒你说现在我还真希望好事从天而降呢,可就是没有。女孩也笑,说没问题的,我说的从来都灵验。他说好哇好哇,你现在在哪儿,在本市吗?女孩说在哪都没问题,我会飞。他说会飞好呵,那咱们见见,叫上杨老师一块,请你吃饭。女孩说这可不行,讲好是兑现了再请。他说这么严格?女孩说当然,人在江湖信为上。不待他回应,女孩道声再见挂了机。他怔了一下,然后让手机显示出号码,记在台历空白处,不知怎么他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不由叹了口气。 
  双桃坐在咖啡馆里等吴桐,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为什么每次知道姚姚的做派,每次还要受她的播弄。 
  今天姚姚突然打电话请双桃去做美容,完事后又请她到咖啡厅坐,双桃想可能姚姚有求于她。果然姚姚说到自己的处境:杨老板给每个儿女一千万教育费,分别由他们的母亲掌管。姚姚心里不平衡,决定生个孩子,但杨老板不同意,每回做爱都看着姚姚把避孕药片吞下去。姚姚向双桃寻求对策。双桃说好办,偷偷更换药片即可。这时杨老板打电话召姚姚,姚姚匆忙而去。双桃也没觉得什么,也要走,但姚姚还想请双桃继续讨论换药片的事,把她按在椅子上,请她务必等她回来。但是,双桃等了两个小时,也不见她的踪影,结果,一个电话打来,说她脱不开身不能来了。而双桃兜里的钱根本不够买单,只得打电话让姐夫吴桐来救急。 
  从香格里拉美食街出来,雪已经停了。宫总开车先把双桃送回家,看着双桃窈窕的身影消失于夜色中,宫转向吴桐问:去哪儿?吴桐说回家。宫笑了一下,说吃饱了就睡可要长肉的。吴桐敏感地问:你看我比刚来公司的时候胖了么?宫不正面回答说胖不胖都得防忠于未然呵,停停说:找地方蒸蒸?吴桐说算了。宫又说去喊喊?吴桐还说算了。宫总说那就找地方喝茶。说罢不等吴桐表态,便启动了车子。吴桐虽不情愿,也不好再拒。 
  有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只是种说法而已,未必为真,而喝茶正合,几乎所有的茶楼都开在僻静处,像有意躲避繁华似的。在窄窄的街道上官把车开得像扭秧歌,“艰难险阻”中也见出轻车熟路。 
  “熟”字在进去后更加显现出来。宫不仅人熟,对整个茶楼的格局也了如指掌,不用小姐引带,便“噔噔噔”地踏着木板楼梯上楼,径直进到一个房间去,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中一样。 
  坐下不久,茶和配盘便端上来了。小姐斟上茶便退出门去。 
  “这里的‘大红袍’是最好的。”宫看看冒着热气的茶说。 
  吴桐想茶自不会差的,但“最好”却未必,也是一种说法,表明是最高礼遇。 
  “老吴,你姨子和你太太模样太像了,真不可思议呵。”宫呷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上一次,宫请吴桐吃饭没有吃成,今天又请,吴桐不好再推,正好帮双桃付完账后无处可去,就答应了宫。双桃也跟了去。他这话在吃饭时当着双桃的面就说过,现在又重复证明他意犹未尽,都知道再像的孪生也会在细微处有差异,而宫在招待澳方人员的宴会上见到的“太太”与今天见到的“姨子”却半丝没有见出,因此称奇。 
  吴桐笑而不语,他自是不能暴露上回“姨子”顶替“太太”的底。不过说到这个他倒是想起与澳方谈的那个项目,遂问道:“和澳方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希望?”“难说。”宫说。“何总不是让你和陈总负责么?”吴桐问。“我们负责谈判,最后是何总定盘子。可何总优柔寡断,迟迟不肯拍板,这么拖下去早晚会黄了。”宫话中明显流露出不满。吴桐有些疑惑,觉得宫说的不合何总一贯的工作作风,何总最鲜明的特点就是讲办事效率,快字当头,雷厉风行。他把这种印象说给宫。“也只限于改制上吧。”宫脸上现出一种不屑,“在这上面他当然是不会放松的。”“为什么?”“因为他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吴桐定定地看着宫。宫的话可谓振聋发聩。宫看出吴桐的惊讶,又问:“老吴你真不知道这个?”吴桐又摇了摇头。但在这一刻,他理解了何的“快”字方针。他问宫:“如果何总退休前改制不成,就……”“下台呵。”宫替他说出。“这样何总就亏大了。”吴桐似乎有些替何总惋惜,他知道,按泰达的家底,如企业转到何总手里,他就是亿万富翁。这可是成者王侯败者寇的事体呵。 
  宫一心一意品起茶来,一副与已无关的样子。吴桐忍不住问:“要是何总当不上董事长,那又会是谁呢?”宫笑笑,问:“想不出来?”这一刹吴桐想到王梅,想到王梅又像刚才理解何总那般理解了她的所作所为。他突然想到常被人挂在嘴上的那句“理解万岁”的话,看来要理解一个人首先要清楚他(她)心里的目标是什么,不然是不成的。“你咋就想不到你的老同学呢?”宫冷丁问。“我想到了。”吴桐承认。他还想到没准是王梅让他向自己交底的。宫是靠王梅的。他料想宫还会以此事对自己说项,让自己看清形势,坚决站在王梅一边,却没有。只开了个头便缩回去了。宫换了话题,说:“老吴,你姨子现在没事,叫她到我公司办公室工作吧,我看她很有灵气。”吴桐多少感到意外,又记起了上次老家来人的事,他们听说他在城市里做了“官”,就有一个堂弟找上门来,请他给安排工作,多亏这个宫总给找了个活。于是他说:“上次我老弟的事就给你添麻烦了,怎能……”宫打断说:“这是哪儿话,不是添麻烦,是给我支持。”吴桐笑着点头,说:“我小姨子的事等我问问她吧。一她同意。”宫说。“这么说你们已串通好了?”吴桐打哈哈,“既然这样为啥不叫她一块来喝茶呀?”解决了双桃的工作问题,他很是高兴。“不叫她来,是因为有一项重大决策要和你单独谈谈,你知道,有些事只能两个人谈,不能有任何人在场,自己的老婆也不行。”吴桐看看宫没说什么,心里却不由警觉起来,宫所说的“重大决策”会是什么?为什么要单独和自己谈?宫明察秋毫,说:“老吴今晚我想推心置腹和你谈谈,把你当成好哥们,希望你也如此,我首先声明我没带录音机,我相信你也没带。不用担心什么。”吴桐故作轻松,说:“这么神秘,老宫你要拉我干什么呀?”宫笑笑,“暴动。” 
  “暴……暴谁的动呵?” 
  “泰达。” 
  吴桐脑袋仍没转过弯来,眼光疑疑地看着宫,等他的下文。宫喝了口茶,继续讲:“我宫某人不想把上亿资产拱手相送,我得行动,不能任人宰割。”吴桐终是明白了:宫想趁改制之机把地产公司从泰达分离出去,归于自己。吴桐先不想宫,而是想政策,以他对改制政策的了解,似乎觉得宫的想法不太现实,比较难实现。宫说:“老吴,这事,我想和你联手一起做。”吴桐盯着宫看。没出声是紧要处他记起毕可超对自己“多思考”的谆谆教导,他告诫自己从师勿懈,要思考,思考,再思考…… 
  “你先别表态,听我把话说完了。”宫说。 
  “首先,把地产公司从泰达拉出去,与任何人没有关系。泰达是国家的,泰达地产也是国家的,是国有资产。不存在谁该得谁不该得的问题。就是占便宜,占的是国家的、老百姓的,不是哪一个人的。因此,无论将来谁占有泰达,我都不觉得理亏,凭什么他们抱个大金娃娃,我们就不能抱个小金娃娃?” 
  我们?我们是谁?吴桐思考着。 
  “老吴你继续听我说。刚才说了我,再说你。有些事别人不好给你点破,可我今天必须点破,也许你听着不顺耳。你来泰达大家都知道是王副总办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吴桐的心咯噔一声。宫提的这个问题几个月来一直困惑着自己,因此很想听宫“说破”。“显然是为地自己。与何争泰达她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我?”“确切地说得力的不是你这个人,是总会计师这个职务,这个职务平时也不见得多么重要,但在改制这一特殊时期却举足轻重。”“总会计师必须听老总的。”吴桐说。“这不假,可实际上你是听谁的呢?对谁负责?”“不明确。”吴桐说。“不对,你心里很明确,你为王总负责。”“何总是一把手。”“不错。通常情况下,任何人都得听一把手的,一把手政治就是这样。但我们泰达的情况比较特殊。”“特殊在哪儿?”“何王两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下。”“为什么会这样?”吴桐问,回想以往,他以为宫说得不差。 
  “原因是多方面的,王副总是你的老同学,我就不褒贬了。单说何,何这人不坏,城府也不深,可在官场这不是值得夸耀的优点。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当财政官,让人宠坏了,以老大自居,精细不足,浮华有余。特别是跟着一帮书画家玩票,玩着玩着就忘乎所以,飘飘然起来,真的以艺术家自居。你所以能调到泰达,就是因为玩票让王副总打了他个时间差。之前王副总对他谈过调你的意向,何没表态,这时跟着一帮书画家去新疆采风去了,一去一个月。这期间王副总给你办了调动手续。” 
  吴桐像听天书似地听宫讲自己的事,惊诧不已。这些王梅都没有告诉他。如果宫不说,可能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还说何。几年前,何已流露退意,并表示让王梅接班,把许多事情都推给王梅处理。说大权旁落也好,说当甩手掌柜的也好,都一样。后来当他明白自己能赶上‘改制’这班车,就改了主意,不再言退,一心要当私企老板。但这时王副总已经羽翼丰满,有了与他一争的能量。 
  吴桐为宫添上茶,说句:“其实是可以提焦亮的。”“提过。何总给坚决否了。”“是这样?” 
  “对,再说何。客观上何对你不错,不因为你是王副总的人就视为异己,排斥你,相反挺和你拉近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宫问。“你说。”“还是那句话,是为他自己。”“为得到泰达,何王两人就像在下一盘棋,明争暗斗,各使招数,都想赢了对方,让对方出局。你是棋盘上双方都想争夺的棋子。”宫说。“我不过是个小兵小卒。”“过了河的小兵小卒,顶车用。”宫说着一笑。“不会啦。”吴桐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是认可的。类似的话许点点也说过,他想自己正像一句时兴话:一不小心成了个人物。 
  “饿了吧?”宫问。 
  “刚吃了饭就饿?” 
  “这茶厉害,刮肠子,饿了咱就去吃夜宵。”宫说。 
  “不吃不吃。”吴桐说。 
  几句“茶余闲话”后,又言归正传,宫继续说:“老吴,你听我再说,从眼下看,你顺风顺水左右逢源,何、王都离不开你,但你一定要把握自己,沉住气,不到最后一刻不要露出自己的底牌。”“啥叫‘最后一刻’?”吴桐问。“就是看清了‘局面’呗。”宫说。“这样不成了墙头草了吗?”吴桐不软不硬地顶句。“不当墙头草也成,旗帜鲜明,当铁杆保皇,但那样可要冒风险。”宫说。“凡事有是非和道义在呀。这些都不去管?”宫笑笑,说:“我还是那句话:在商言商,言商讲利,没其他附加的东西,胡雪岩说过在商场没有 
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 
  他人是地狱?吴桐在心里笑笑,也在脸上笑笑,问句:“靠不住的也包括宫总你吗?” 
  “当然。”宫口气坚定,“我承认自己不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假若我那么高尚,我的地产公司就发展不到今天这样的规模。” 
  真是石破天惊!吴桐不由抬头看看宫,像要重新认识一般。想这般嘴脸的宫,究竟是坦诚,还是无耻?他脱口说句:“我不明白。” 
  “不明白是因为你介入得晚,时间一久一切也就明白了。人都在变化中。”吴桐问:“怎么变?”“很清楚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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