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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6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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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薪不发,吴桐东挪西挪,两万块钱已经凑不齐了。王前进说:“还想着这回事呵。”吴桐说:“本来就是回事嘛。”王前进想了想,说:“也行。”吴桐取来白纸,写成一张借条,递给王前进。王前进看也不看,说:“你有你的行事原则,我有我的行事原则,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互相理解就行了。”说着把手里的借条撕碎,把纸屑放进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吴桐看着王前进摇了摇头,说句:“前进你这是干什么呢?”王前进站起身,说:“我走了。改日找老毕咱们一起去散散心,放松放松。”说毕出门。吴桐愣怔着。旋即,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王前进说了自己被免职的事,却不问原委,这说明他也相信自己干了那臭事,烦躁又袭上他心头。 
  下班踽踽独行,吴桐的手机响了,一听是许点点,瞬间一种异样的情愫袭上心头。他问句点点你在哪儿?许点点说你往后看。吴桐收脚,回头看见身穿黑皮衣的许点点不远不近地跟在自己后头,他心里有些忐忑,想怎么是这样呢?自“出事”后,他躲着所有人,包括许点点。不主动与他人联络,也包括许点点。就像阶级斗争年代的“黑五类”自惭形秽,自行孤立一般。 
  许点点走到近前,淡淡地问:吴总要回家是吗?吴桐觉得吴总两字很刺耳,似隐含讥讽。他说句:无所谓。许点点问什么无所谓。吴桐说回不回家无所谓。许点点说那就一起吃顿饭吧。吴桐说可以、 
  就近找了一家小饭馆。 
  坐下两人言语不多,像找不到话题又像回避着什么,特别是许点点,一改往常在“领导”面前的活跃与调皮,恬淡中透出疏远,好像两人只是通常的上下级关系,未曾亲密过。对此吴桐不感到意外,知道隔阂的原因在自己,不在别人。 
  喝起酒,情况有所改观,气氛渐渐融洽,许点点问吴桐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着他让他请客。吴桐摇头。许点点说:“给我饯行。”吴桐问:“你要去哪儿?”“深圳。”“出差?”“我辞职了。”“辞职?!”“对。已经和泰达两清。” 
  吴桐心里一阵难受,也想,许点点也真的无法在泰达再干下去了,整座大楼的人都知道她离开是迟早的事。他感到吃惊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也不想就此安慰许点点,只是问句:“已经在深圳找到工作了吗?”许点点说:“有一个朋友答应帮忙。”吴桐问:“什么朋友?”许点点一笑,说:“大学同学。女生。”吴桐问:“什么时候走?”许点点说:“明天。”“我送你。”吴桐说。话出口忍不住心里一酸,眼湿了。许点点见状神色也变得黯然,说:“你不用送了,丹丹说她要送。”吴桐说:“我要送。”沉默。良久,许点点说:“何总,可能要出局了。”吴桐一惊,问:“公布了?”许点点说:“还没有,是对一些迹象的分析。”“什么迹象?”“有人发现何总办公室里的名画最近不断减少,特别是那些名贵的都不见了。”吴桐想起那句“风起于青萍之末”的话。许点点又说:“据说前不久程巧去了何总的老家,弄来一张新出生证明,证实何总的真实年龄比履历表上的少一岁。”吴桐问:“改过来了吗?”“没有,让派出所顶了。”“顶了?”“嗯,据说是王梅下的绊。”“可能吗?”吴桐不太相信。“怎么不可能,除了她谁还在乎何总多一岁少一岁。”许点点说。吴桐没吱声。“所以,何总怕是没戏了。”许点点说,叹了一口气。吴桐问:“点点,你走是不是与这个有关?”许点点喝了口啤酒,放下杯子说:“有关,也无关。”“说。”“两人对决,王梅胜,我肯定走。何总胜,也许我不会马上走,但迟早也会走。”“泰达是你的伤心地?”许点点点点头,说:“也许只有一种情况我会 
考虑留。”“什么情况?…‘泰达归你。可惜这种可能性约等于零。”吴桐苦笑一下。“你有什么打算?”许点点问他。吴桐只是摇头。他明白许点点是问自己如何对待眼前的事。这些天他想和许点点谈谈自己的“冤情”,今晚见了,他一直等着许点点问,可许点点不问,这说明她相信自己做了臭事。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鼓起勇气,问:“点点,你听说了我,我的事……”许点点打断,“别说这个了。”吴桐说:“可我要说,我没干那事,我发誓!”“你不用发誓。”许点点说。“你相信我?”吴桐眼里闪着期待的光。“相信呵。”许点点说,望着吴桐吃吃地笑。“你笑什么?”吴桐警惕问:“笑我自己。”“……”“那晚我做了一个梦,咱们一起吃饭,你喝多了,醉三麻四,提出到我家过夜,我没答应,梦里的思维特清晰,我警告自己:这可不行呵,满世界就剩下这么一个纯洁男人,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让人家晚节不保呵。”吴桐一边听一边摇头。“所以,当听说你出事,我就觉得好笑。”“有什么好笑的?”吴桐抗议。“笑最后一个好男人的神话破灭了呀。”“你个点点!”吴桐满脸苦涩,想自己这么倒霉,她倒变着法儿挖苦自己。又想,连许点点都不相信自己的清白,那谁还能相信呢。“点点,大伙对我怎么看呵?”吴桐问,说来说去还是这个他最人心的问题。“你干吗要在乎这个?”许点点说,停停又说,“有比这更严重的事呢。” 
  “什么?” 
  许点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我们网聊的内容被人偷看了,拷贝了。”吴桐急急问:“谁?”“焦。那次聊完我没处理,去了卫生间,焦就趁这空当儿做了手脚……”吴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许点点说:“办公室小金发现告诉我的,焦是蓄谋已久。”“那次我们聊的内容还记得不记得?”“主要是说关总。”吴桐暗自咬了一下嘴唇。记起那天王梅问他见没见关总,当时他就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原来是操蛋焦亮。“太,太下作了。”吴桐愤愤说。“还有更下作的事呢。”许点点说,“你还记得焦亮送给你的那封举报何总的匿名信吗?…‘记得,怎么?”“那是焦亮制造出来的。”“啊!”吴桐大惊,“你怎么知道?”“在焦亮电脑里发现的。”“你也看了他的电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匿名信与王梅有关系吗?”“肯定。”许点点说。“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不理解。”吴桐想起前前后后许多“不理解”的事,愈发激愤,以致都不能对此事进行正常思维,心在发抖,过了许久又自言自语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不难理解。”许点点说。吴桐看着许点点。“你想,你要是照信上说的做了,那会对何总造成危害,导致他下台也是有可能的,这正是王梅想要的目的。相反,你不做,她就会知道你不和她一心,这样她也就不把你当成像焦亮那样的铁杆。你老觉得和王梅之间有隔阂,关系理不清楚,原因正在这里。”许点点说。吴桐想了想,说:“点点,你说得对,王梅对我的态度就是从这封信以后开始发生变化的。”许点点说:“在这件事上,王梅的做法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我不理解。”“她希望你成为她的心腹,她觉得这是她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因为是她把你调到泰达,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你的,按说,你也应该五条件成为她的人,你为什么不这样?”“我对事不对人。”吴桐说,“事情总有个是非。”“这是正理。”许点点说。“正理不对?”吴桐问。“对,可要是大家都不用正理用反理,那正理就行不通了。” 
  吴桐盯着许点点看了许久,方端起杯,没和许点点碰,独自喝下去。 
  回到家吴桐觉得晕乎乎的,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没过多久又醒来,头一歪,瞅见烟灰缸里的白色过滤嘴烟头——被他吸食了的“毒品”残留物,立时心有诧异:不是说毒品一沾便上瘾么?咋自己没有一点上瘾的征候呢?不仅不想再吸,反倒拒斥,他想莫非自己对毒品有天然的免疫力?这真的很奇妙,他觉得应就此打电话对星小姐说说。 
  他起身去拨了电话。耳机里很嘈杂,话音伴着歌声,他猜到星小姐是在什么场所娱乐。待星小姐应声后他问句:“你知道我是谁吗?”星小姐没打艮说你是吴哥。他问你在哪儿?星小姐说在玩呢,你要不要来?来我就告诉你地方。吴桐说不啦。星小姐问句找我有什么事吗?吴桐说向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星小姐问什么好消息,是不是我的话灵验了?吴桐说不是。我把你的烟吸了。星小姐笑了,说这就是你的好消息呀?吴桐说我吸了烟,可什么感觉也没有。星小姐又笑,问那么你想要什么感觉呢?吴桐说不是我想要,而是应该有的感觉我没有。星小姐说没感觉才对,有感觉就不对了。吴桐问为什么?星小姐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给你的是普通香烟,和我吸的不一样,里面没别的成分。吴桐惊得嘴唇哆嗦一下,一下子按断了电话。 
  吴桐没料到,是毕可超受朱丹丹的调遣开车往机场送许点点,一车人关系复杂,又各怀心思,气氛沉闷,送走点点离开航站天接近中午,毕可超建议拐到海边吃“渔家宴”,放松放松。话一出口便得到朱丹丹的响应,吴桐亦没表示反对,想休息日,回去也是一个人闷着,不如散散心。 
  车行一个多小时来到海边的一座小渔村,街两边几乎家家都挂着“渔家宴”的招牌,当街站着许多女孩往店里拉客。毕可超把车直开到一见面便“毕处毕处”叫的村委会岳主任家门前。做了介绍,岳主任又“吴总吴总”叫着把他们往家里引,让他们到炕上坐了。坐下不久,吴桐便觉得腚底下暖和和的,知道炕洞里烧了火。 
  从谈话中吴桐得知,岳主任是不久前“海选”出来的村头,原本是“钦定”村长,头一次“海选”被选下去了,当了几年平头百姓,觉得不受用,这一回就做了做工作,便重掌大印。吴桐能猜出所谓做工作就是贿选。在如今这也是不成秘密的秘密。岳主任家也开了店,在另处一个大院落里,因他们是贵客,便请到家里招待。岳主任告诉说昨天市委办公厅邵主任带客人来过,明天中午市府接待处山处长要带人来,边说边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签名册让“吴总”签名纪念。吴桐签后又将签名册浏览了一下,见上面有不少头面人物的签名(包括毕可超),他不由想起那个收藏牙齿的牙医来,想还是这位岳主任的做法更高雅些。 
  岳主任说要亲自去归港渔船上弄些海鲜,走了,之后由岳主任的老婆和一个女服务员张罗,茶水、香烟、花生、糖果摆在炕桌上。吴桐觉得有些像老家过年的气氛,想到这心情便黯然起来,眼看就要过年了,这个年怎么过还是个未知数,但肯定不是个好过的年。他抬头看看毕可超,发现也是一副郁郁寡欢神情,不声不响地嗑瓜子,为逗他,朱丹丹一颗一颗往他身上扔瓜子皮,他也不理不睬的。吴桐猜不到此时此地他具体想的是什么,但肯定与“家事”有关系。“老革命遇到新问题”,乐天派的毕可超竟乐不起来了。因有朱丹丹在场,有些事他不好问,不知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是离婚还是不离?离了娶丹丹不娶? 
  不久岳主任回来了。进屋便嚷:收获不小,收获不小。 
  “收获”就上了桌。“渔家宴”长盛不衰,自有其招徕食客的长项,一是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海味,再是自家采摘收藏的山珍。山珍海味即使用最简单的方法烹饪也使人无可抵挡。 
  岳主任带头喝起高度白酒。毕可超说开车不喝,吴桐说没有酒量(事实是没心情),喝啤酒,朱丹丹见状便当仁不让与岳主任对喝起白酒。巾帼不让须眉,只喝得岳主任称奇不已,说从未见过如此海量的女同胞。 
  酒兴不浓,食兴也淡,满满一桌子菜不见少,再加言少语寡,岳主任终于发现情况不对,拿眼看看毕可超又看看吴桐,然后转向丹丹问:“两位领导是咋的了,这么严肃?”丹丹说:“忧愁呗。”岳主任开导说:“想开点,人生在世,哪能没有不顺心的事呢。”丹丹问:“岳主任,你也有不顺心的时候吗?”岳主任说:“有呵!”丹丹说:“我看不像,每回见你都是乐呵呵的。”岳主任说:“我把忧愁丢到大海里了。”丹丹问:“忧愁能丢到大海吗?”岳主任说:“能呵。”丹丹问:“怎么个丢法?”岳主任说:“把愁事写在沙滩上,让海浪冲走。”丹丹说:“岳主任真逗。”岳主任说:“我说的是真的。”毕可超加进来说:“没想到岳主任这么浪漫。”岳主任问:“不信?”毕可超说:“没法信。忧愁也不是东西,说丢就丢,说没就没。”岳主任说:“你们都不信,我就没必要说了,来,朱小姐咱们再干一杯。” 
  干了。朱丹丹放下酒盅说:“岳主任,我信,我听你说。”吴桐也附和:“岳主任你说给我们听。”岳主任说:“这个方法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说是一个给财主放牛的小孩子把牛给丢了,回不了家,想投海去死,就坐在沙滩上等潮涨上来把自己冲走,等浪时用手在沙滩上写了个‘牛’字。海水涨上来把他和他写的那个牛字淹没了,这时他听见了一声牛叫,抬头看见岸上站立着一头牛,便赶紧从海里跑上来,发现牛不是他丢的那一头,比那一头更大更壮。回村他把这事告诉给大人,开始人们不信,可看看那头牛又不得不相信,许多人都试,都灵验了,从此这个去忧愁的办法就流传下来了。”朱丹丹说:“真神奇。”吴桐问:“是民间传说吧?”岳主任说:“确有其事。”毕可超问:“岳主任你试过了吗?”岳主任说:“试过。”朱丹丹问:“灵验了?”岳主任点点头,说:“我这辈子遇上不少挠心事,要不用这方法排忧解难,能像现在这样活得好好的吗?”毕可超问:“你上次选举也用过这方法吗?”岳主任说:“对呀,我在沙滩上写了‘村主任’三个字,后来就真当上了嘛。”毕可超说:“你不是使了钱吗?”岳主任说:“别人也使了钱,为什么他们没当上我当上?”朱丹丹说:“岳主任你不写个‘村主任’,写个县长、书记不更好吗?”岳主任说:“那太离谱,太离谱的事不灵。”朱丹丹看了毕可超一眼,说:“可超,你咋不照岳主任说的也去试试呵。”毕可超说:“我没忧愁呵。”朱丹丹说:“没别的忧愁,还不想升升?”毕可超说:“不想那个。”朱丹丹问:“那想什么?”毕可超问:“你想知道?”朱丹丹说:“对。”毕可超说:“我要去沙滩写,别的不写就写‘美女’二字。”朱丹丹把瓜子皮摔在毕可超脸上说:“本性难移。”毕可超说:“正确说法是狗改不了吃屎。”都笑了,为毕可超的自我批判。气氛轻松起来。 
  朱丹丹一边剥虾吃一边问吴桐:“吴哥,你有什么忧愁呢?” 
  吴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朱丹丹又转向岳主任说:“岳主任,吃完了你带我们到海边上去看看好吗?” 
  不待岳主任说话,毕可超说:“怎么,你想去消消愁?” 
  朱丹丹说:“没错。” 
  毕可超说:“为赋新词强说愁’。” 
  岳主任说:“今天恐怕不行,海边风大,又是满潮,沙滩都没水里了。” 
  往回走的时候吴桐特意从车窗往海边看看,果如岳主任所说,海面风高浪大,呼啸有声。 
  吴桐并未意识到,他的灵与肉时不时地发生分裂,某时以肉的形式出现,那时的他就是一副躯壳,一具行尸走肉,无哀无乐;某时是以灵的形式存在,那就肉身不再,惟有一缕魂魄在天地间飘荡游走,无依无托。 
  真实情况也是如此,他每天到大楼里来“上班”,独来独往,无所事事,他不与别人来往,别人也有意无意地规避他,他成了一个与泰达无干的人。这段时间,他与外界的连接一是电话,二是小汪。 
  电话使他忧喜参半,接与不接全在一念之间。有几个人的电话他不想错过,首先是毕可超。他俩可谓是难兄难弟,正一个被山压,一个被水淹。毕可超的家事已有进展,他同意离婚,前提是做亲子鉴定。他老婆很坦荡,直言孩子的血缘与他无关,做鉴定没有意义。到这份上按说毕可超已无话可说,离就是,却不料他又节外生枝,提出孩子由他来抚养,理由是迟玲粗心,不会照顾孩子,她带不利于孩子的 
成长。事情又让他弄翻巴了。既然孩子已归了“宗”,成了两姓旁人,哪怕有一万条理由要孩子也站不住脚。毕可超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实在是对孩子有感情。他动情说别说是一个从小带到大的小人,就是一直养下来的小狗,一旦失去也难舍难离。吴桐不由得感慨起来,想尽管毕可超毛病一万,可心底是善良的。他由毕可超想到自己,自己不同意离婚,很大程度也是舍不得孩子。 
  一个想不到的电话是关总打来的。这带给他很大的喜悦,使他郁闷的心扉闪出一道缝隙。那回在关总家谈得很投缘,尔后在“(1)”号方案的制定上也是“通力合作”,他觉得自己和关总志同道合。惟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关总也知道了他出的“事”,态度倒是关切爱护的,鼓励他坚强起来“向前看”。接着关总向他询问泰达的现状,问得很详细,他一一作答,心中却不免疑惑:已决计出世的关总怎么忽然又人世起来了呢?最后关总又向他发出邀请,说任何时候都欢迎他到家里做客。 
  他向关总介绍的情况均为小汪提供。小汪虽然不再给他开车,平时也难得一见,可对他的态度仍然如故,每天都有电话打来,问有什么事需要他做。要做的没有,要问的倒不少,小汪有问必答。“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他是不出办公室也知泰达的事。最值得关注的是泰达的权力杠杆已开始发生倾斜,何总的后台田副市长已经调走,改年龄又未成,大家已看出何总的退却之态,下台恐怕是早晚的事。王梅尽管拿捏着,志在必得的气势却难以掩饰。焦亮已到地产接替宫汉臣的空缺,这说明王梅已开始伸展,改变着泰达的格局。吴桐不由想起许点点说的“王梅胜……我走”的话,看来许点点是走对了。而自己怎样取决于王梅的态度。 
  小汪讲据传言宫已逃到美国,有人接到他的越洋电话,说他在那里很好,买了豪宅,注册了公司,拿了绿卡。尽管是传说,但人们都信,卷钱去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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