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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唉,倒是为了老夫,才搞成了这个样子……”
鹿叟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声,道:“只可惜,咱们并无人懂得那炼阴阳丹之法,不然的话,老夫反正也命不久矣,没了那九头虫所炼之丹的气息压制,体内的黑暗物质又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若能将此残躯炼成日月丹,帮你们两个小辈横渡星海,倒也并非不可……”
“哟,不想成仙啦?”
方行笑嘻嘻的向着鹿叟看了过来,有点阴阳怪气。
“呵,命都没有了还想求什么仙?”
鹿叟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所谓求仙,不过就是想求长生,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啊,尤其是在能够选择活着的情况下,又有几人能勘破这生死之劫?世间将圣人称为圣人是有道理的,那些都是勘破了生死劫的人啊,而我们这些老不死,哪怕修为修的再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在心境感悟上,已经比他们差了一大截了,只是,悲哀的问题却在于,哪怕我们勘不破生死劫,在某些时候,也一样求不得长生啊,就像老夫这般,呵呵,葬于星海……”
“行了行了,怎么还死到临头吟起诗来了?”
方行哈哈一笑,打断了鹿叟的感慨。
“你……哼,孺子不可教也!”
鹿叟一心求仙求长生,如今却染沾了黑色物质,命在旦夕,还真有些感悟,不过这一腔感悟还未说出来,就被方行强行打断了,却也有些愤愤,捧起酒坛子喝起酒来……
敖烈心间显然有着万分不甘,得知陷入此地,满腹心事,一声不吭。
而鹿叟也是满怀怆然,独自饮酒,长吁短叹。
倒是方行,洋洋自得,喝酒喝的开心,一点也没有愁眉苦脸之意。
也不知场间一片沉默,过了多久,鹿叟才忍不住开口:“你就真的不担心吗?”
方行听了回头看来:“担心什么?”
鹿叟语塞,顿了顿才道:“担心被困死在这里,化作星空间的一具枯骨啊……”
方行听了眨了眨眼,过了半晌才笑道:“我本来就没有被困住,那还担心什么啊?”
“唉,你这小儿倒是心大……不对,你刚说什么?”
鹿叟下意识的叹了一句,但忽然发现有些问题,急急喝问道。
就连敖烈,也在此时猛然抬起了头来,一双大眼睛瞬也不瞬的盯在了方行脸上。
方行神情故作平静的看着他们,道:“我说我本来就没有被困住啊,现在就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罢了,你们一直说没了那妖婆子就陷在这星海里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啊……”
哗……
这么一句话,直将敖烈与鹿叟说的愣了,目光渐渐由惊讶转为了狂喜……
“难道你也会炼那日月丹?”
敖烈忽然间激动的开了口,一颗大脑袋恨不能顶到方行脸上。
而鹿叟听了这句话,却是忽然间一怔,神情显然极为难看,但忍住了没有开口。
此老心里的念头难以得知,但无非便是发现了一个问题,哪怕是方行也会炼日月丹,可以离开这片星海,对于他来说显然也不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这里就他们三个人,方行要炼丹的话总不会拿敖烈去炼,自己该牺牲的还是要牺牲的,而就算他感念方行救了他的命,刚才也主动说如果有机会,愿意帮方行和敖烈离开,但说归说,真到了那时候,心里也不会好受!
“炼日月丹……”
方行笑吟吟的开了口,一双眼睛在鹿叟身上扫来扫去。
鹿叟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阴沉了,良久之后,却显得有些枯败,满满皆是失意。
而敖烈则明显也是微微一怔,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脸上并无喜色,虽然它不喜欢鹿叟,甚至内心里还把它当成了敌人,只不过毕竟鹿叟救过方行,这也使得它无法痛快的说出拿鹿叟来炼丹的话来,但又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这份希望,心里便一直犹犹豫豫,目光闪烁。
“唉,如若必然,老夫并不介意舍这一具皮囊送你们离开,但你们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一片沉默里,却还是鹿叟先开了口,老头似乎已经做下了决定,神情一片淡然。
“嗯?什么条件?”
方行倒是微微一怔,急忙问道。
鹿叟沉默半晌,缓缓开口:“第一,你们若以老夫炼了丹,躯壳不可丢弃在星空之中,要以玉棺盛放,带去大仙界,将我葬在那里,老夫求仙一世,好歹也算葬在了仙土!”
“这是自然!”
方行闻言,呵呵一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么,若你们还有机会回到天元……”
鹿叟皱着眉头,似乎一边说一边想:“……老夫希望你们能够去南瞻西漠,寻找老夫遗留的血脉,逐鹿陈氏……唉,自从我闭关枯守,便一心成仙,也没有再理会过世间俗世,不知道我的血脉有没有传承下来,当时我行走世间时,竖下了不少强敌,后来闭关枯守,别人皆以为我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总而言之,若是能找到那支血脉,你们要向我保证,一定要帮我扶持他们,让他们成为一方大世家,把我没有尽的责任补上……”
“也行,这问题不大!”
方行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与敖烈对视了一眼。
这话倒不是吹牛,以他如今和敖烈的修为与身份,要扶持一方世家,当真不难!
“第三点么……”
鹿叟沉沉的思索,半晌之后,终于抬起了头:“老夫自认天元阵法当属一流,除了扶桑山的老前辈,怕是无人能与我比肩,只可惜纵横一世,却连一个真正的传人也没收过,在我临死前,会将一世阵术心得给予你们,将来你们回到天元,定要为我寻个传人,将老夫的一身阵术相授,命其开宗立道,奉老夫为祖师,如此一来,也总胜过藉藉无名,浪荡一生了……”
“好好好,这也没问题……”
方行痛快答应了下来,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嗯,那第四个问题么,希望你去净土一行,老夫曾经与一位净土的仙子……”
鹿叟再次开口,目光却略略有些黯然,似乎无限感慨。
“行了行了,你有完没完啊?”
方行却有些不耐烦了,翻着白眼说道。
“你……”
鹿叟一时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怒道:“老夫都已经准备舍身救你们两个出去了,如今不过是死前遗愿,希望你们帮我完成一下,又不是特别难的事情,你这小儿怎么……”
“你说你一个求仙的,本来就斩掉了身外之事,怎么还啰哩啰嗦的?”
方行一脸的鄙视,一句话就把鹿叟噎的话也说不出来。
“唉,不是如今死在倾刻,还真不知道求仙之外,仍有诸多牵挂……”
鹿叟半晌之后,才苦苦一笑,自言自语:“这般想起来,老夫倒是幸运的多,临死之前,总算能够交待一下身后事,总比那老妖婆要好,被人炼作了阴阳丹,连遗言也没一句……”
“你交待的太多我可记不住!”
方行翻了个白眼,跷起了二朗腿,抱着酒坛子喝酒。
如此一来就连敖烈都有些不满了,死死瞪着他:“做人怎么能如此不近人情?”
“罢了,确实越想越多,没什么意义了!”
鹿叟却是一声低叹,正正衣冠,盘膝坐了起来,沉声道:“动手吧!”
方行古怪的打量了他几眼:“动什么手?”
鹿叟一怔:“用老夫来炼丹……”
方行更奇了:“我不懂炼丹呀……”
一句话说的把鹿叟和敖烈都愣了,眼神异常古怪的看着方行,都有些火气了。
方行却是嘿嘿一声怪笑,道:“我说我有办法离开,但没说现在就要走,更没说过我的办法是要炼丹呀……”说完翻个白眼:“得有多蠢的人,才会想到拿那玩意儿来炼丹?”(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混沌幽土
说了半天,这厮居然不会炼丹……
敖烈望向方行的眼神,已经透着那么一股子一言不合就挠他一爪子的模样,而鹿叟则更是老脸胀的通红,自己可是大义凛然,连后事都交待了,然后就等着献出这把老骨头,等着被炼成丹,送这俩小辈离开了,他倒是来了句自己不会炼丹……一时咬着牙,都恨不得想掐死方行,眼睛鼓鼓,只是盯着方行看,准备着这小儿若是不给个交待,就真掐死他……
“谁说炼丹的是蠢货,那九头老妖和那妖姬,不就一昧只想炼丹么?”
敖烈憋了半晌,似乎有些不服气,下意识反驳了两句。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蠢货!”
方行头也不抬的来了句,然后把空空的酒坛子扔到了一边。
方行的话实在是透露出来了不少消息,鹿叟眼底也登时多了几分光彩,定定的看着他。
他直觉的感到,方行似乎真的不是强作淡定,而是非常有底气。
“行了老头,你放心好了,瞧你这把脏兮兮的老骨头模样,用你炼了丹小爷我也下不去嘴,就饶过你这一遭了,也不用你可怜兮兮的在这里扮英雄模样了,甭管你是有三个心愿还是四个还是五个,都留着自己办去吧,方法我是有,但和九头虫他们是不一样的,不用炼丹!”
方行也像是开够了玩笑,起身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道。
“当真?”
敖烈与鹿叟一听这话,同时昂起了头来,敖烈太过激动,差点撞到了庙顶上。
“骗你们两个又没啥好处……”
方行白了他们两个一眼,起身背了两手,溜哒着向庙尽头的骨匣走了过去。
“喂喂喂,说清楚点呀……”
敖烈与鹿叟同时激动不已,急急跟在屁股后面凑了上来,一副没抓没挠,急着想让方行多说两句又不怕打扰他的模样,却是把这一人一人,一老一少给憋的不行了……
“呵,都是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说什么?”
方行冷笑了一声,抬手探向了那一方骨匣,看起来竟像是要掀开来。
“小心……”
敖烈与鹿叟却都吓了一跳,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二人可是知道,这骨匣里放着的乃是一块殒石,便与外面星海之中的殒石没什么两样,里面存着在可怖的黑色物质,之前他们还猜测过,这骨匣里的宝贝,分明便已经被九头虫取走了,而后又放进了黑色殒石,设成了一个陷阱,如今见到方行意想想将这骨匣打开,心里顿时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旋及倒是一想,方行自己应该打不开。
“来帮忙啊!”
方行掀了一掀,果然没有掀动,面色不善的回头训这俩人。
“你开这匣子做什么,里面不是那星海之中的黑暗物质吗?”
敖烈神情凝重,虽然相信方行,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让你来就来呗,我还能坑你?”
方行也不解释,没好气的训道。
“这一路上你坑我的还少了?”
敖烈嘀咕着,但犹豫了片刻,还是配合的走了上来,鹿叟也跟着走了上来,相比起来,他倒是比方行与敖烈两个更淡然些,毕竟他已经沾染了这种黑物质了,也不怕多沾上一点,三个人并肩站在了骨匣旁边,一起用力,那沉重如山的匣盖,微微一顿,便被掀了开来,敖烈与鹿叟都是一个念头,在匣盖被掀开的一瞬,便脱地一跳,齐齐抽身后退,到了几十丈外。
“德性!”
方行看了这俩货一眼,神情甚是鄙视。
那俩人也有些讪讪,慢慢的凑了上来,伸手脑袋一打量,道:“你开它作甚?”
方行却是低声一笑,道:“我只问你们,这匣子里放的是什么?”
敖烈与鹿叟对视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古怪,过了半晌才道:“不就是殒石么?”
方行冷笑了一声,道:“错了,这是大机缘,大造化!”
敖烈与鹿叟都呆了一下,对视了一眼,看着方行的眼神都有些担忧,还以为他疯了!
本来这骨匣摆放的位置来看,谁都觉得这里面放的东西一定了不得,但他们已经看到过了,这里面根本就是只放了一块殒石,很有可能已经被九头虫调了包了,方行再如此说,岂不是有些荒唐可笑?难不成这九头虫还真是这么善良,倒往里面给他放一块宝贝不成?
“宝贝一直就在这里,九头虫并没有拿走过,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开过这匣子!”
方行此时的神情却非常的认真,神情异常凝重。
“莫非,这殒石只是障眼法?”
鹿叟倒是想到了一个问题,神情微凝,沉声问道。
“殒石不是障眼法,而是说,这造化,这机缘,指的便是这殒石!”
方行却笑着回应了一声,只是说的话让人很难明白。
“从一踏上这条仙路开始,我就在想,龙族的那些老祖宗们,究竟会给他们的后辈留下什么好东西呢?若真个说这仙路上只有磨难,却无造化,明显是不可能的,毕竟踏上了这条路的可是自家的后世子孙,而不是仇人啊,而且在横渡这片星海之时,我也一直在琢磨,究竟它们会在这仙路的前半截,留下什么好东西来给子孙们呢?想了很久,总算有点明白了!”
方行低低的说着,又伸手指着那箱子里的殒石:“你们以为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问到了这个问题之时,鹿叟与敖烈都是微微愣了一下。
殒石自然只是普通的殒石,星空之中随处可见,并无甚殒异之处,而在这殒石里面的东西就可怕了,最初时,他们以为这是一种诡异的星域生灵,噬人血,汲人法力,而再到了后来,龙母却无意中为他们指出,这种东西没有灵性,并不算生灵,而是一种黑暗物质,只是它的性质与生灵、法力等物正相返,因而会被生灵吸引,便如磁极的两端一般……
可是,就算它是一种物质,但也与什么造化机缘啥的沾不上边吧?
“呵呵,龙族的老祖宗们,确实是非常大方的啊……”
方行低低的笑了一声,而后轻叹:“他们留下来的造化,着实让人惊叹!”
“或许他们在龙骨庙里,也留下了不少法宝吧,但那些法宝,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真正的大机缘大造化,这份造化,根本就是横亘在星空之中,是无法被人藏起来的,看起来凶险无数,实际上走的却是死中求活的路子啊,不过龙族的老祖宗们也够傲骄的,却不肯言明,只是留在了这里,大概是想着让那些龙子龙孙们自己参悟吧,不过若说完全没有指引,那也不对,他们还是在这最重的位置,最重要的匣子里,留了点线索,留给后人自己参悟啊……”
“这些殒石里的,确实是一种物质,而且还是一种极为重要的资源,其名为幽土,乃是一种混沌之中诞生出来的本源物质之一。当初混沌初开,清气上浮,化作生灵万物,造就生机勃勃的大千世界。而浊者下浮,化作星辰日月,定住宇宙。只是,除了清浊二气之外,还有细分,清中之清,是为灵气,造化了修行之道,人可成仙,妖可成人,皆因此气之故!”
“而浊中之浊,便是这传中说的幽土,乃是一种与灵气截然相返的物质。龙母说的不错,它与灵气的关系,确实是磁极的两端,如果我猜的不错,沿着这道星流反溯,定然能够找到一处仙墓,也正是仙墓之中的真仙在殒落之后,体内的灵性转化,才会诞生出这等厚土物质。而用它来修行的话,恰恰可以弥补修行之道的不足,走出一个堂堂的阴阳合济之道来!”
“修行资源?”
敖烈与鹿叟听着,直接就已经惊呆了,半晌都合不上嘴巴。
这分明就是让他们苦不堪言简直能要了老命的存在啊,照着方行这说法,竟是宝贝?“
而且话说回来,谁家的宝贝一片一片的堆在虚空之中,跟不要钱似的?
也不是他们不相信方行,实在是他的话太过惊悚,让人不敢相信啊……
“额……这些东西都是你推算出来的?”
敖烈也是满腹狐疑,虽然听方行说的头头是道,但怎么着都透着一股子不靠谱。
“哼,那是当然,小爷我聪明伶俐,老谋深算……当然了,还借了一点别的帮助!”
方行吹嘘了两句,见敖烈与鹿叟实在不信,只好坦言回答。
“什么帮助?”
敖烈与鹿叟急急开口问道。
方行得意一笑,伸手在神宫里一招,取出了一物,道:“一个就是这本我干妈给我的星空秘金图鉴,另一个就是我打小就有的宝贝了,仗着这两件东西,才看破了此物本源!”
“嗨……早就看出了你不是自己推算出来的!”
敖烈与鹿叟皆是恍然大悟,鄙视的看了方行一眼,如今倒是信了几分他的话。
“不过,万一还差池怎么办啊,这东西可是非常危险的……”
鹿叟想了一想,又忍不住低声问道。
“行不行的你先试一下不就好了,反正你早就沾上了这东西,失败了无非是个死……”
方行回答的轻松至极,显然早就考虑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不拜法不传
行不行的试一下……
鹿叟听到了这句话都不知是哭还是笑,妈的刚一听到了方行的话还真的有些小激动,以为自己自己这条老命还是有希望留下来的,但听他细细一说,才明白合着这厮根本就没什么把握,却是要拿自己来做试验啊,而且说出来的理由也忒气人,什么叫作反正自己早晚要死,就随便拿自己来试一下啊,老夫陈逐鹿,堂堂称雄天元一世的传奇大阵师,竟要被你试着玩?
下意识就要反驳的他,到了嘴边却泄了气,沉沉的叹了一声。
貌似除了让这小魔头拿自己当实验品,也没有第二条可以活命的路子了吧?
方行也显然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他会拒绝,解释完了自己的主意,便已经进了神宫闷头去研究去了,而对他来说,倒也不是真个把话说的不清不楚,实在是对于这种藏于殒石之中的黑色幽土,他了解的也不多,最初看到此物时,他甚至都没有想过以阴阳神魔鉴来看,却是在这一路横渡星空的过程中,才想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