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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夜玫瑰-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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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裙,还会上妆。
    以前在台南的女同事都是牛仔裤装扮,脂粉未施。
    如果她们穿裙子,那大概就是要参加喜宴。
    我想,如果以后跟台北的女同事搭出租车时,可能要帮她们开车门。
    不像以前在台南的女同事,她们跟你到工地时,肩膀会帮你挑砖头。
    健壮一点的,还会挑得比你多。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现场的平面图和基本调查资料,看过一遍。
    瞄了瞄手表,已经是理论上的下班时间 …  六点钟了,可是整个办公室却没有
半个人有下班的迹象。
    我叹了一口气,看来所有的工程顾问公司都一样,大家都在比晚的。
    只好打开计算机,开启一个应该是工程图的档案,交互运用「Page Up 」和「
Page Down 」键,以免被发觉是在摸鱼。
    当我又到捷运站准备搭车回去时,已经快八点了。
    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我进捷运站前,还仔细观察了一下防洪措施。
    捷运站通常在地下,如果不能防范洪水入侵,后果不堪设想。
    一般捷运系统的防洪措施,主要包括防止洪水进入的阻绝方式,和万一洪水入
侵时的抽水方式这两种。
    捷运站出入口的阶梯高度,便是阻绝洪水进入的措施。
    另外还需配合防水栅门或防水铁门来保护捷运站,必要时得紧急关闭。
    1992年5 月8 日香港发生暴雨时,便是利用这种措施发挥阻水效果。
    我坐在捷运站入口的阶梯上,然后弯腰,用手指丈量阶梯的高度。
    可能我的动作有些怪异,经过我身旁的人都投以诧异的眼光。
    我只好站起身、拍拍屁股,走进捷运站。
    等车时,还是不由自主地越过黄线,想看隧道内的防洪措施。
    从防洪设计的观点而言,隧道内绝对不允许进水。
    不管洪水有多大,捷运站入口处的防洪措施都有能力阻绝洪水。
    除非是洪水来得太快,或是人为疏失无法实时关闭防水门,才有可能导致隧道
内进水。
    隧道内一旦进水,将严重影响列车行驶的安全,此时防洪措施应以抽水为主,
除了在隧道内设置排水沟外,还应在局部低洼地点,设置集水坑和抽水设施,以便
紧急排水。
    我看了一会,发觉气氛不太对,回头一看,很多人正盯着我。
    拥挤的车站中,只有我身旁五公尺内没有半个人。
    我觉得很尴尬,退回黄线内,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躲避所有异样的眼光。
    但我突然又想起,对这座城市而言,我是陌生人,不会有人认识我。
    所以我也不用太尴尬。
    车子来了,我上了车。车子动了,我闭上眼。
    然后感到有些疲累,还有那种不知名的孤单和寂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初决定要离开台南来到台北时,没多做考虑,也似乎有些冲动,因为那时,
我只想「离开」。
    每个人的人生都只有一种与一次,很难满足我们。
    我常会有个念头,就是逃离「现在」和「这里」;至于逃到「何时」和「哪里」,
我不在乎。
    我只是想逃离。
    如果我在台南的工作很稳定,我仍然会想逃离。
    只是需要勇气。
    但现在台南的工作没了,正好给了我逃离的理由。
    车子到站了,我睁开眼睛。
    这城市什么都快,尤其是时间的流逝。
    不过六点到八点那段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的时间,倒是过得该死的慢。
    下了车,走了九分钟,拐了三个弯,就回到住处的楼下大门。
    一路上,我抬头看夜空、红绿灯、商店发亮的招牌、擦身而过的人。
    在陌生的城市中走路时,有时甚至会对自己感到陌生。
    正准备搭电梯上楼时,电梯门口竟然又贴上一张字条:「奈何电梯又故障,只
好请您再原谅。
    少壮常常走楼梯,老大一定更健康。」
    第一次看到电梯故障时,字条上只写16个字;第二次变成五言绝句。
    没想到这次变成七言绝句。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抓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缓慢地爬上七楼。
    「哦,你回来了。」我一进门,叶梅桂便在客厅出声。
    「喔,妳在家啊。」我在阳台回答。
    小皮则从她身旁的沙发上跳下,来到阳台,跟我摇摇尾巴。
    我突然感到一阵温暖,于是蹲下来,逗弄着小皮。
    当我试着微笑时,我才发觉脸部的肌肉是多么僵硬。



第五章
    如果叶梅桂在客厅,她一定会坐在中间三张沙发的中间。
    而我如果也想坐下,就会坐在她的左前方,靠阳台的那张沙发。
    「吃过饭了吗?」我刚坐下,叶梅桂就问我。
    「还没。」我刚刚忘了顺便买饭回来。
    她听到我的回答,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也不准备再说话。
    「我说,我还没吃饭。」我只好再说一次。
    「我听到了呀。」
    「那」
    「那什么?还没吃饭就赶快去吃呀。」
    「那妳问我吃过饭没,岂不在耍我。」我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寒暄吗?」没想到她耳朵真好,还是听到了。
    我摸了摸鼻子,爬楼梯下楼,到巷口面摊吃了一碗榨菜肉丝面。
    那碗面很难吃,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味道很奇怪,难以下咽。
    以前在台南时,加完班后,同事们总会一起到面摊吃完面再回家。
    那时夜晚面摊上的面,总觉得特别好吃。
    如今只剩我一个人孤单地坐着吃面,而且老板也不会多切颗卤蛋请你。
    我随便吃了几口,就付帐走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担心以后该如何适应台北人的口味?
    爬楼梯回七C 时,心里也想着何时会再有人陪我吃面?
    「今天上班顺利吗?」叶梅桂还在客厅。
    「算顺利吧。」我也坐回了似乎是专属于我的沙发。
    「你的工作性质是?」
    「我在工程顾问公司工作,当个副工程师。」
    「哦,是这样呀。」她转头看着我:「看不出来你是工程师。你是什么工程师?」
    「水利工程师。」
    「这么巧?那你是念水利工程啰?」
    她似乎很惊讶。
    「对啊。念水利工程当然做水利工程师,难道去当作家吗?」
    「太好了!」
    「怎么了?」
    「我浴室的马桶不通,你帮我修吧。」
    「妳是认真的吗?」
    「我很认真呀,去帮我修马桶吧。」
    「开什么玩笑?水利工程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妳叫我用来修马桶?」
    「历史悠久和博大精深是用来形容中国文化,而不是形容水利工程。」
    「从大禹时代就有水利工程,难道历史不悠久?」
    为了捍卫我的专业尊严,我不禁站起身,激动地握紧双拳:「而防洪、供水、
灌溉、发电、盖水库、建堤防等等都是水利工程,这难道不博大精深?」
    「你帮我修好马桶,我就承认水利工程是博大精深。」
    「这」
    「身为水利工程师,看到自己室友的马桶堵塞导致水流无法畅通时,你不会觉
得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吗?」
    「我不会觉得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我只会觉得,那一定很臭。」
    「喂,去帮我修啦。」
    「好吧。不过修好后,妳要承认水利工程是博大精深喔。」
    「没问题。还有我浴室地板上的水管也不太通顺,你顺便帮我看看。」
    「喂!」
    「你如果也修好水管,我还会承认水利工程是历史悠久哦。」
    「一言为定。」我站起身。
    叶梅桂也站起身,往房间走去。我尾随着她,进了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是套房,比我的房间大一些,即使扣除浴室,也还是稍大。
    房间很干净,东西也不多,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花和布偶之类的东西。
    浅蓝色窗帘遮住的窗户,正对着屋后的小阳台。
    
    mpanel(1);
    靠窗的书桌很大,似乎是由两张书桌拼成,书桌上还有一台计算机。
    叶梅桂打亮了浴室的灯后,便坐在床边,双脚在空中晃啊晃的。
    这间浴室比我用的那间浴室略小,但却有个浴缸。
    我试冲了一下马桶,还好,堵塞的情况并没有我想象中严重。
    「妳有吸把吗?」
    「什么是吸把?」
    「就是算了,我下楼去买。」
    「加油哦,伟大的水利工程师。」
    我看了看她,虽然是一副很白目的样子,眼神却依然像干枯的深井。
    我又摸了摸鼻子,到巷口的便利商店买一只吸把,再爬楼梯回来。
    回到七C ,我也气喘吁吁。
    有了这只吸把,再加上我灵巧的双手,很快便排除了马桶的堵塞。
    然后我回到我房间,拿了一柄螺丝起子,旋开浴室地板的排水孔盖。
    清出几团毛发后,浴室的排水管就畅通无阻。
    我猜那是叶梅桂的头发,和小皮身上的毛。
    「以后洗头时,记得洗完后要把排水孔盖上的头发清干净。」
    我走出了叶梅桂的浴室,叮咛她。
    「我有呀。」
    「妳一定只是偶尔这样做。而且妳也会顺手将头发丢入马桶冲掉。」
    「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也是马桶堵塞的原因。」
    「哦,你很厉害嘛。这是水利工程吗?」
    她问了一声,然后收起在空中晃动的双脚,站起身。
    「算是吧。很多城市淹水的原因,是排水孔的堵塞所造成,而且排水管路内也
常会有杂物淤积,需要定期清理。否则即使再多埋设几条排水管或是把排水管加粗,
也无济于事。」
    「嗯。」
    「所以我们一定要做好排水系统,努力防止台北淹水,以确保市民身家生命财
产的安全!」
    「哦?这是水利工程师的信条?」
    「不。这是竞选台北市长的口号。」
    叶梅桂笑了一下,然后打开衣橱。
    她探身进衣橱,衣橱开启的门遮住了我的视线。
    「喂,我修好了,妳该怎么说?」
    「谢谢你。」
    叶梅桂探头出来,对我微微一笑,神情终于又像朵夜玫瑰。
    我很想跟她说,不必道谢,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夜玫瑰般的眼神。
    「不是这个。是关于水利工程的」我有点支支吾吾。
    「哦」她似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水利工程真是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呀!」
    「说得好!」我左手拿螺丝起子,右手拿吸把,拱拳道:「告辞了。」
    我离开她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我走回客厅,坐在我的沙发,打开电视。
    「柯志宏!」叶梅桂的声音从她的房间内传出来。
    「怎么了?」
    「我现在要洗澡,所以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人洗澡可不是水利工程。」
    「你胡说什么!帮我带小皮出去走走。」
    「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小皮似乎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兴奋地跑到我身边。
    我只好牵着小皮下楼,出了大门口,反而变成小皮在牵我。
    牠似乎有固定的行进路线,我也就任由牠带我四处乱走。
    小皮对车子的轮胎非常有兴趣,总喜欢闻一闻后,再抬起脚尿尿。
    而且愈贵的车牠抬腿的次数愈频繁。
    看来小皮应该是可以作为某种价值观的判断指标。
    于是我在心里默念:「小皮啊,请你像命运一样,指引我的方向吧。」
    结果小皮行进路线的终点,是捷运站。
    到了捷运站后,牠坐在入口处的阶梯前,吐着舌头喘气,看着我。
    这个捷运站在我早上来时很拥挤;晚上八点回来时,却让我觉得孤单,和不可
名状的寂寞。
    但是现在看它,心情就轻松多了。
    我也许仍然会寂寞,但我绝不孤单。
    因为我可以拥有夜玫瑰的眼神,还有小皮。
    我知道我即将归属于这座城市,而这个捷运站也会是我生活的重心。
    回程时,小皮的路线跟我下班时一样,但我已不再对自己感到陌生。
    牵着小皮来到楼梯口,想到还得爬到七楼,我不禁双腿发软。
    没想到小皮吠了一声后,就往楼上冲刺,我不得不跟着往上跑。
    打开七C 的门时,我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干嘛?有这么夸张吗?」
    叶梅桂刚洗完澡,坐在客厅的沙发,拿一条红色毛巾擦干她的头发。
    「妳试试从楼下跑到七楼看看,我不信妳不会喘。」
    我慢慢移动步伐,到我的沙发,坐下,喘了一口长长的气。
    「有电梯不坐,干嘛爬楼梯?水利工程师喜欢爬楼梯锻炼身体吗?」
    「电梯坏了啊。妳不知道吗?」
    我的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电梯坏了吗?」叶梅桂似乎很疑惑。
    「我下班回来时就坏了。」
    「是吗?我今天有坐电梯呀。」
    「妳没看到电梯门口的字条吗?」
    「字条?」她停止双手擦拭头发的动作,转头看着我,说:「是不是写着:' 
奈何电梯又故障,只好请您再原谅。
    少壮常常走楼梯,老大一定更健康' ?」
    「是啊。」
    「哦。」
    然后她又拿起毛巾,继续擦拭头发。
    「咦?这么说,妳也看到纸条了吗?」
    「嗯,当然有看到。」
    「那妳怎么还能坐电梯?」
    「你大概没看仔细吧。字条右下角会署名:吴驰仁敬启。」
    「这我倒是没注意到。」
    「六楼吴妈妈的小孩,正在学书法。」
    「那跟这个有关吗?」
    「吴妈妈小孩的名字,就叫吴驰仁。」
    「这」
    「所以电梯没坏。」
    「喂,这玩笑开大了吧?」
    「不会呀,这栋大楼的住户都知道。大家还夸他毛笔字写得不错呢。」
    「可是」
    「他的名字很好玩,吴驰仁念起来就像' 无此人'。」
    「这么说的话,我第一次到这里看房子、和搬家那天,电梯也没坏?」
    「电梯一直很正常呀,从没坏过。」
    叶梅桂把毛巾搁在茶几上,理了理头发,笑着说:「这是我们这栋大楼的幽默
感哦,你只要看见有人在爬楼梯,就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住户了。很有趣吧。」
    「有趣个头!我今天已经来回爬了三趟楼梯!七楼耶!」
    「呵呵」她竟然笑个不停:「想不到吧。」
    我本来觉得有些窝囊,但是看到叶梅桂的笑容后,就无所谓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她有双寂寞的眼神;但我相信,像玫瑰般娇媚的眼神,
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叶梅桂啊,妳应该要像妳说的那样,是一朵在夜晚绽放的玫瑰花,而不是总让
我联想到寂寞这种字眼。
    「怎么了?在生气吗?」叶梅桂嘴角还挂着微笑:「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水
利工程没让你学会幽默感吗?」
    「水利工程是严肃的,因为我们不能拿民众的生命来开玩笑。」
    「哦,是这样呀。那你也是严肃的人啰?」
    「我不严肃。我现在只是个肚子很饿的人。」
    「肚子饿了吗?需要我煮碗面给你吃吗?」
    「这是寒暄吗?」
    她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烹饪这门学问,真是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啊!」
    「干嘛这么说?」
    「我以为妳是学烹饪的。所以我想我得说上这一句,妳才会煮面。」
    「我不是。你今天帮我这么多忙,煮碗面给你吃是应该的。」
    「那妳念的是什么历史悠久、博大精深的学问呢?」
    「以后再告诉你。」
    叶梅桂笑一笑。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我看着厨房内的叶梅桂,这个即将跟我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女子。
    她的背后散着新干的头发,嘴里轻声哼着歌,似乎很轻松自在。
    这让我产生我跟她是一家人的错觉。
    没多久,叶梅桂端出了一碗榨菜肉丝面。
    我吃了一口后,疲惫的身心终于放松,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我不必再担心该如何适应台北人的口味,以及是否会再有人陪我吃面的问题。
    「笑什么?是不是很难吃?」她问我。
    「不。这碗面很好吃。」我回答。
    因为我又看到了一朵在夜晚绽放的玫瑰花。
    


第六章
    学姐?是的,我总是这么称呼她。
    她大约姓施吧,有一次她曾告诉我。
    也许姓石,也许姓史,我并不清楚。
    那次是中秋夜,社团的人一起赏月放鞭炮时,她告诉我的。
    鞭炮声太吵,我只隐约听到' ㄕ' 的音。
    后来也没敢再问她,怕她觉得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学姐的名字很好听,叫意卿。
    第一次在社团办公室碰到她时,她这么跟我说:「读过林觉民的《与妻诀别书
》吧?
    一开头不是' 意映卿卿如晤' 吗?」
    「学姐也叫意映?」
    「不,我叫意卿。不是意映,也不是意如,更不是意晤。」
    学姐笑了起来,我就这么记下了她的名字,与她的笑容。
    刚认识学姐时,我大一,18岁;学姐大二,20岁。
    换言之,学姐高我一届,却大我两岁。
    社团的人通常都叫她意卿学姐,只有极少数的人有资格叫她意卿。
    而我,只叫她学姐。
    正如她只叫我学弟一样。
    这种相互间的称谓,从不曾改变。
    我开始适应了台北的新工作,还有新房子的生活。
    以前念书时写过一个程序,用来仿真市区的淹水过程,还满合理的。
    我将演算结果拿给主管看,他似乎很满意。
    「嗯,小柯,你做得不错。」他拍拍我的肩膀。
    由于我姓柯,而且志宏这名字也没特别的意义,因此当然被叫成「小柯」这种
没创意的名字。
    同事们都叫我小柯。
    有时想想,同事们真是愧对水利工程,因为志宏的谐音 …  滞洪,可是重要的
防洪工程措施 …  「滞洪池」呢。
    滞洪池可蓄积洪水,降低洪峰流量、减少洪灾。
    看来我似乎是注定做水利工程的。
    公司的办公室在一栋大楼里,巧合的是,也是七楼。
    幸好没人有练毛笔字的习惯,所以电梯也没有故障的习惯。
    办公室的气氛不错,同事间的相处也很融洽,中午通常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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