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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残菊-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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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烧得好旺的一大炉青火。

格丽把手中丹药扔进炉火中,引起高涨的火焰。

格丽只当这次“春药”被彻底烧毁了,转身就走。

身边艾布出来得稍稍迟了些。

外面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公主夫人走出高温的小炉房时,险些不支摔倒。幸被众侍女及时扶起。格丽脸色惨白,在众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厨房。

谁也没能看到,艾布竟不顾一切伸手去抓火烫的铁铲将被扔到燃烧得发青的炉火内救命丹药拾回。

拾回来的丹药果然没在火中出半点问题。而艾布的手掌却被铁铲烫伤了一大块,手臂亦被高温灼得起了大片燎泡。

他急急把救命丹药藏好,想着怎么给苏公子暗暗送去。

艾布当然不希望赵钧得知此事后再为难格丽。

艾布手掌烫伤之事很快被公主发现,格丽没有多心,令手下送武士去府内专门的药房诊治上药。

然后艾布,就这样从公主身边离开了半个时辰。

谁也没能料想得到,这半个时辰内居然发生了一连串事情。

清风明月被四个身材高大的月兹国侍女拎着走向柴房时,于半路上耍了个鬼机灵,趁机逃脱。

两个童子施展起轻功,那几个侍女如何能追得上?

清风明月用尽最后的力气奔至苏公子卧房外,倒在花圃旁,清风先昏了过去,剩下明月支撑着对奔出的赵大将军断断续续说出了解药被公主夫人半路劫持下的事实。

明月分明记得那个月兹国女人拿着解药带人去了厨房……

说出这件事不久,明月也终于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没能来得及说出更多。(譬如那粒丹药根本不可能在厨房里的炉火中被烧毁。)

赵钧惊得黑脸都有些发白,立刻飞身奔去了厨房。

至厨房,急急问起,那些一天之内连见两大主子的厨子杂役哆哆嗦嗦说出了夫人一进厨房就问哪处炉火最旺,然后就过去了……然后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赵钧几个大步奔至那处炉火中,不顾烫手抓起铁铲在炉内一顿乱翻,除了让炉火烧得更旺一些,一无所获。

赵钧丢下铁铲,走出了厨房,向格丽的卧房走去。

赵钧抓着格丽的手红着眼睛问“那枚丹药到底去了何处?”格丽一条手臂都几乎被抓得生生断折,忍着剧痛怒斥夫君“变态畜牲,居然想吃春药去玩两个小男童……”

赵钧登时明白过来对方是误会了,也不多解释,说出真相只怕比不说出真相还糟糕。冷冷道:“凭我赵钧哪里用得着春药那样的东西?平生惟一一次春药还是被一个女人千方百计喂下的……”

格丽险些晕过去,赵钧手上一用力,又让对方痛得清醒了过来。

格丽与夫君近在咫尺,看着那张黝黑的脸上的紧张惶急,晓得那粒药丸在对方心中的分量,不管那是个什么药!

忍着剧痛不怒反笑:“没了那粒药丸,你是不是会苦不堪言?”

赵钧怒极,下意识地手上用力,公主手臂竟被生生地捏得断折。

格丽一声不吭倒在了地上。

赵钧蹲下身,死盯着她,说着:“你应该是把药藏起来了是不是?你只是想让我着急是不是?你这是要我的命!你把药拿出来,拿出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格丽望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忍着剧痛说出了:“我要赵郎以后跟我过正常的夫妻日子!”

赵钧直勾勾地看着她,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说出了:“只要你拿出药,我可以答应你,跟你过正常的夫妻日子!”

短短时间内,赵钧甚至想清楚了,只要能把苏宇的性命挽回,哪怕以后就是活过来的小宇愤而离开他,他……他也认了。

他赵钧说出的话,自然算得数。

格丽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绝不是什么高兴……

当时赵钧说出那句承诺的时候,哪里像是一个正常夫君说出来的。听上去倒像是在说:“只要你拿出药,我可以答应你,去赴汤蹈火!”

格丽当然知道自己怎么也不至于让男人厌憎到如此地步,除非……除非那个男人根本就只爱别的男人!

格丽泪如雨下,咬牙说出了:“那药已然被我扔到火炉中毁了!”

赵钧抬头看着面前哭泣着的美艳女人,那眼神分外可怕。

四下里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

在赵钧还没有说出什么话或做出什么动作时,刘总管气喘吁吁地跑入,神色慌张:“苏公子怕……怕是不行了。”

刘总管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闯入夫人卧房,只是苏公子看样子真的不行了。只怕晚了,赵大人不能及时见到,他一个小小总管就是有十条性命也不够大人宰的。

赵钧一张黑脸登时变得发白,他站起,跟坐在地上的公主夫人最后说出一句:“倘若我的小宇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格丽流着眼泪恨恨地看着对方。

双方的眼神都是恨毒了的。

赵钧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去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伤逝

苏宇终于醒过来了,却是眼神散乱,脸色发青。张大口,呼吸分外急促。上半身挣扎而起,仰至半空中,一双手臂却是软软的垂下,动不得丝毫。

赵钧站在门口呆了一下,立刻至榻前,一把抱住了美少年。

苏宇望着他,却像是不认识他,眼神空洞。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次不是苏宇在颤抖而是赵钧在拼命地颤抖。

赵钧颤抖着身子抱紧了怀中美少年,在他耳边带着哭腔说:“不要,不要来吓我!”

然而他耳边分明听到了对方那令他心惊胆战的急促呼吸声。

赵钧红着眼睛大叫:“参汤呢?”

苏公子病卧床榻这段日子,卧室内的参汤参粥等物就没断过。适才刘总管一发现美公子情况不对就亲自捧着参汤喂下,却哪里喂得下?苏宇把头一偏,一碗参汤全泼地上了。刘总管急令人熬了参汤。却哪里来有这般快?

赵钧知道了这关键时刻居然没有吊命的参汤,险些就要出重手。总算克制住自己,抱紧对方,暗用内力。

不曾想,内力输入,对方的反应更糟糕了。

苏宇脸色青白无力地垂着断折双臂,下唇却被咬出血来。

参汤终于奉上。

三四个奴婢按着美少年,让其挣扎不得。

赵钧用小银勺来喂参汤,却灌不进去多少,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赵钧无奈,只有含着参汤,嘴对嘴亲口喂下。

苏宇本来一直是牙关紧咬的,与对方四唇相接,竟是松开了口。

一口一口的参汤就这么喂下。

只喂下小半碗就喂不进去了。

苏宇牙齿开始打战,手冰冷,全身颤抖,猛一起身,咬住了赵钧。

赵钧没敢挣扎,一动不动。

苏宇突然松开手,重重地倒下,倒在锦褥上。

赵钧手一抖,半碗参汤竟泼在了地上。

他分明看到那双桃花眼——瞳孔在放大!

赵钧一把抓住美少年,瞪着眼睛:“你是在吓我对不对?”

对方没有回答他,或者说根本回答不出来。

苏宇口大张,发出荷荷的声响,面对赵钧似乎想说出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苏宇突然身子一滚,没有滚下床榻。半个头颅在外,瞪着眼睛,却没有半点动静。

所有奴婢屏息静气。

美少年斜斜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赵钧身子一倾,趴在了他身上,脸真的白了。想回头看又不敢,全身不住地颤抖。

即使不敢看,也分明能感受得到,身子下的美少年,竟是没有半点动静。

赵钧久久面对里壁,终于回头,瞪着眼睛看着身边的美少年,脸色发青……那双原本妖媚无限的桃花眼竟是死鱼眼一样没有半分神采……

赵钧伸臂搂住他,笑着说:“你是在吓我是不是?”

没有回答。

赵钧伸手用力拧他的脸:“你居然敢这么吓我!等你身子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是没有回答。

赵钧把美少年从榻上抱起,那个身子软软的,少年的头颅向后仰着,如墨的长发垂到了锦褥上。

可是……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赵钧用牙齿轻轻地咬着美少年的耳朵,在他耳边恳求着:“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粗鲁地折腾你了……以后我会轻轻地……”

赵钧轻轻地吻上了美少年冰冷的唇,轻轻地向下,把头贴在了对方胸间。

他分明听不到对方的心跳。

赵钧不再颤抖,突然死死地抱着怀中美少年,抱得死死的!

那个面若死灰的脸开始低下,开始吻对方。

粗鲁的吻,疯狂的吻……

一排奴婢竟是不自禁打个哆嗦,惊恐下全都往后退。

刘总管心惊胆战,向前走两步,哽咽着说出了:“大人,你要节哀……”

赵钧突然停止动作,望着美少年胸间鲜红的吻痕,呆呆地看着……伸手抚过,仍然感受不到对方的心跳。

赵钧突然抬起头,长声惨号!

苏公子“病逝”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全府。

药房内艾布刚刚往外走,就与一个家丁撞了满怀。对方满头大汗,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就奔进去报之:“那个苏公子刚刚去世……”

家丁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被戴面具的银月武士一把抓了过来。

银白的面具遮掩了面孔,看不到表情,然而那双眼睛却像是什么在燃烧。艾布咬牙切齿,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去世了!”

家丁被对方揪着脖领子险些连气也喘不过来了,咳咳不断,说出了:“苏公子本来就撑不了多久……救命的丹药又被烧毁了……”

艾布一把推开他就要往外走。

后面那个家丁刚喊了句:“小心赵大人……”就闭嘴了。

都在传说赵大人现在怕是伤心得发了狂,谁碰谁死!

那个银月武士,居然当那么多人的面把他拎小鸡似的拎来拎去。

让他到赵钧那里送死去吧!

艾布在园林中奔跑着,却轻易被一块大石绊得摔跤。

等他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在颤抖,腿都有些迈不开步。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跑过去看什么,似乎只是想证实……证实这只是别人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

艾布呆呆地站在当地。

远远的两个到处寻找银月武士的月兹国侍女总算发现了对方的身影,急急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赵大人只怕会对公主不利,艾布大人得赶紧去保护公主离开将军府!”

艾布呆呆地站在当地,第一遍竟是没有听明白,一直到别人说第二遍了,才猛地抬头,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两个侍女耐下心来解释:“公主把药毁了,赵大人之前就说了,如果那个姓苏的男宠有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公主!公主的一条手臂都被赵大人折断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赵大人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府里很多奴才都说赵大人怕是疯了!居然为了那么一个区区男宠发了疯,我们得赶快护着公主离开,免得公主落到了疯子手里……”

艾布又问一句:“苏公子真的已经……已经……”

两个侍女替他说下去:“已经死了,没错的。”

两名侍女不由得退后两步,分明看到她们一向镇定自若的武士居然扶着一株小树摇摇欲坠。

艾布勉强站定了,说出一句:“是得护着公主离开,不能让公主再受伤害。”

向前走去,竟是不知绕道,伸手拔开两个站一块的高大侍女,力气有些大了,两个侍女险些被推倒。

二侍女对视一眼,看着武士脚步已然加快,立即跟了上去。

所有月兹国奴仆带着匆匆收拾出来的金银细软,护着她们的公主仓皇离开将军府。格丽一开始还流着泪说让他来找我,我倒想看看那个赵钧会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男宠来真的杀本公主……竟是咬定牙关坐在卧房里死活不肯走。艾布不由分说,把主人背起强行带出了将军府。

原本是想带格丽公主入宫见金宁公主。有金宁公主的庇护,赵钧不可能再动公主一根毫毛。

可急匆匆的车队还没驶到宫门外就被格丽大声喝令着停车。

天已黑,月亮正圆。

眼泪几乎流干的格丽端坐车内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何必在异国大乡接受别人的庇护看别人的脸色?”

格丽咬紧牙关下令:“带我回月兹国。我要回去,回家,回到父王与哥哥的身边!”

一个老嬷嬷还上前劝说:“公主回国岂是小事?需要有足够的仪式,不然的话就这个样子回故土,太过寒酸岂不惹人笑话……”

格丽悲愤道:“当初硬把我嫁给这么一个只爱男色的畜牲,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没人敢大出一口气。

格丽高声喝令:“调转马头,给我往西的方向行!”

一共五辆大车。

除了艾布亲自驾驶的金玉马车外,四辆大车都挤得满满的月兹国奴仆。

还有不过数十人的月兹国骑兵簇拥左右。

夜色寂静。

五辆大车与数十名骑兵,比起当日入城时长不见尾的车队的风光,分外寒伧。

不到半年,一来一去,已是天壤之别。

一路无言。

艾布亲自驾车,摸着怀中解药,心中大恸。

斯人已逝,再无挽回余地。他现在所要做的,也只有护送着尚且无事的主子平安回国。

行了不到两日,居然遇到来自故国的大队人马,是国王派来的特史来看望远嫁他乡的爱女。

格丽婚后不如意自然瞒不过千里外的父王。反正唯一的儿子也安然归国,国王听闻了些许女儿的遭遇,忧心,特地又选了两名银月武士来保护爱女。那两个少年武士就夹杂在特史带来的队伍中,不曾想还没到帝都就与公主的车马相遇。

特使当然注意到了公主的伤臂,小心询问,公主却笑言是自己太贪玩了从树上摔下摔断的……(之前格丽已经给左右下了严令,回国后关于赵钧的“兽行”绝不能泄露一个字!那些奴仆也晓得厉害,自然听命。)

特使也没再多问下去。见到了公主本人,又听闻对方正准备回国。那这帝都也用不着再去了。特使与两名银月武士以及近千名骑兵护送着公主车队,浩浩荡荡,往西返。

艾布见到另外两个银月武士以及近千名骑兵,心知保护公主也不多自己一个人。得到公主首肯后,悄悄地退出了车队。

格丽只当对方在帝都有中意的姑娘,真正是做梦也不曾想到贴身的银月武士心上人居然也是那个害得赵钧癫狂了的狐媚子男宠!

第一百一十七章呕血的赵钧

将军府搭起了灵堂。请来帝都数一数二的高僧带着五十名弟子日夜诵经为亡者超度。

亡者就睡在一口沉香木雕成的棺材里,整整齐齐穿着最上等的白缎裁剪的崭新长袍,身周洒满了暗红色的干制蔷薇花瓣。逝者如生,仿佛在沉睡。

和尚们的唱诵、香雾缭绕,闻讯赶来拜奠的朝中同僚川流不息、在灵堂内进进出出……然而,坐在棺木一侧的主人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赵钧面前摆着一个小案,案上清蒸鱼、酒酿鸭、口蘑煨鸡、糯米莲藕、莼菜汤……以及一大壶最好的状元红,都是棺中人生前喜食的。

赵钧坐灵堂中喝酒吃肉,对灵堂进进出出的同僚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也只有刘总管率着家奴们跑前跑后对诸位大人们赔笑打揖。

刚刚送走了吏部的两位大人,又有几个小厮拎着食盒入内。

刘总管脸色都有变了,赵大人面前小案上酒菜的花样没变,份量可是翻了几番。赵钧的饭量虽说明显大过常人,但也不至于大到这般光景……

但赵大人的脾气……老总管也从来不敢违逆自家大人,只有闪身一边,眼睁睁看着小厮收拾掉残桌,把同样花样的酒菜再奉上。

宫内新上任的太监总管董忠率着一队小太监入灵堂,没得赵大人抬抬眼皮正眼相看,不多久又讪讪退出。退到灵堂门口外,回头时,赵大人仍然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动作机械而木然,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无知无觉。

董忠把刘总管拉一边小心问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总管愁眉苦脸,说同样的酒菜一天之中吃五份,到晚上指不定还有第六份第七份,只怕是铁打的胃也撑不住。只是他们当奴才的,又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劝?

董忠叹口气,没敢当众说什么。摇摇肥脑袋带着小太监们离去了。边走还边在想:“苏汉青父子俩只怕都是男狐狸精变了,当爹的媚惑了先皇、当儿子的又来媚惑将军大人……这个小的比他老子还厉害,死了都不能让人消停。”

作为金宁公主的心腹,董忠来拜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察言观色、揣摩主子的心思。这回看清楚大人的状态了,立刻飞奔回去,报告主子。

金宁公主从满满一案的奏折上抬起头来,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很快令人备车马,没有惊动多少人,乘着夜色悄悄驶出了宫门,至将军府。

赵钧已经在一天之内把同样的酒菜吃到了第七份!

奴才们全都吓得呆了。当赵大人红着眼睛醉酗酗问人再上酒菜时,没一个人敢吱声,全都躲得远远的。

赵大人真要是活活撑死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就是全都拉到菜市口上也不够砍的。

赵钧唤人不得,摇摇晃晃站起就想自己去寻酒肉,走了没几步,摔倒在地上,在地上爬滚着……

赵钧十指撑地,想挣扎着起身,哪里挣扎得起?口一张,竟是大口大口的呕吐,酒肉的臭气充斥着整个灵堂。熏得那些老和尚小和尚全都以大袖遮鼻,拼命地念着佛祖,连呼“罪过”……

十余盏精致宫灯高高举起,凤冠华服的金宁公主在众多宫人内侍的簇拥下,远远的站着,望着灵堂内倒在地上呕吐不止的赵大人,神情中分明有异样。

那股酒肉的臭气甚至飘出了灵堂,站在最前面的几名宫人纷纷皱眉,但当着公主的面,谁也不敢伸手捂鼻。

金宁公主却是走上两步,复又站住。

赵钧终于停止呕吐摇摇晃晃站起,面对灵堂外宫灯照耀着的华服丽妆宫内人,竟是视而不见。扶住了门框,身子剧烈颤抖,突然一张口,大口的呕着。

这一次,呕出的竟是血。

赵钧高大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

金宁公主竟是不顾一切地奔到了将军大人的身边,扶起那个沉重的身子,在月光与宫灯的照耀下,分明看到对方的嘴角尚自流淌着鲜血。

当晚,呕血昏迷的赵钧躺在了公主那外观朴素的车轿中。

金宁公主把将军大人的头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用番邦进贡的纱帕,一遍又一遍擦拭着将军那汗津津的、发灰的脸。

载着金宁公主与护国大将军的车马,静悄悄地驶入了宫内深处。

当晚,昏死过去的赵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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