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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残菊-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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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形势就是,要么像条狗一样悲惨又无声无息地死去,要么就得“主动”一些,再寻找机会。

苏宇抱紧头,猛力向墙壁撞去。

然而这间小屋,所有的墙壁,所有的桌椅凳角,都被包裹上了厚厚的丝棉。

苏宇用尽所有力气也没有感到丝毫疼痛。他不由得埋首枕席间,发出男人的、低沉的哭泣。

第七章锦秀出场

赵钧对苏宇的身体有些着迷。他抱着这具雪白的身子,折腾了一个多月。

虽然这个男宠从来不像别人那样费尽心思用尽法子来讨好他,在榻上表现得简直像块木头。偶尔看着他的眼神也是冷冷的。但那样的冰冷的眼神配上那样一张妩媚的脸,强烈的反差,反而勾起了将军征服的欲望。

他越是“冷淡”,赵钧趴在他身上就越是“卖力”。玩尽了各种花样,用尽了各种可能的姿势,把他当作布偶一样翻来覆去来回折腾,在他体内深入浅出、横冲直撞。做得他脸色发白,痛得他冷汗直淌。然而任凭赵钧怎么变着法子折磨他,他都一声不吭,嘴唇咬破了血,那副晦气样子,似乎宁愿自己被将军活生生做死掉也不肯开口求饶。

哪怕他能求一句。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以前的男宠,刚来的时候,有哪个不是在他身下哭泣着、惨叫着,涕泪横流地求饶?直到后来做得多了,不再那么容易受伤流血了,就一个个都变成了技巧娴熟的荡妇,在他身下像蛇一般主动扭动着身躯,尽己所能的迎合着。

这个苏宇,被做得次数着实不少了。身后那个部位也不那么容易流血了,却在他身下似乎永远都是一块“被做死”都不肯开口的木头。

赵钧简直有些恨他了。恨他在自己身子下的冷淡,恨他的木头德性。

梅园中,苏宇被召唤侍寝的频率比谁都高。

赵钧在他身上花的力气是最多的。

从来没有哪个男宠能坚持这么久而不在他胯下臣服。

这个被废掉一身武功且变成残疾的苏宇,是唯一的例外。

这根该死的木头!

事实上,只有苏宇知道,这一个多月来,自己身体正在发生着显著的变化。

当对方的巨大一次又一次强行顶入身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在被悄悄改造着。

一开始被同性侵犯的恶心呕吐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明显的快感。他渐渐地习惯于对方施加给自己的男性暴力,在床榻咯吱咯吱的巨响中,“前面的部分”膨胀开来,忍不住要喘息甚至呻吟。

很多次了,脸朝下趴在榻上,死死地抓住昂起的身子,拼命地揉搓着,整张脸埋在枕间,一双桃花眼变得迷朦、湿润,几乎就要在对方的暴力中哭泣。拼命地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声呻吟,那种像荡妇一般呻吟。在对方强力的迫使下,弓起身子,脸仍然埋首枕间,却是臀部高高翘起……

赵钧抱着他的两股,跪在床上,把他做得几乎整个身子半空抬起,口中发出野兽般地吼叫。

榻上的赵钧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骠悍、原始,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苏宇在对方兽性般的发泄下,体内情欲在燃烧,一双眼变得朦胧。却是死死地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不去发出半点呻吟。

他已经不再一心一意地求死,但仍然不能容忍——自己在同性的侵犯下趴在榻上淫荡下贱,变成一个在男人胯下宛转呻吟的荡妇。

很多次了,赵钧把苏宇翻转过来,面朝自己,看着他那紧闭的双唇与眼睛。怒气难抑:“我就不信你真是块木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身下像个娘们儿一样哭泣,哭着求我玩你!”

苏宇睁开眼睛,眼神冰冷,仿佛在说:“你根本就是在做梦!”

苏宇的眼神很容易挑起将军的战斗欲。那种冰冷的眼神,往往引得将军把这个根本没有反抗力的雪白身子翻来覆去,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在烛火摇曳中,被迫像个女人一样大张开腿,被他百般玩弄……

而那个苏宇,就紧闭着双眼。偶尔也会睁开,即使是在他面前摆着最屈辱的姿势,也是眼神冷若寒冰,那种眼神,让在他身上大发淫威的将军都感觉到榻上真正淫贱的是自己。

当然,苏宇冰冷的眼神在对方报复般的兽性发泄下坚持不了多久。他很快闭上眼,以最大的意志力与体内被激发的□斗争着。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缎,嘴唇咬出了血。避免自己情欲的真相,暴露在将军面前。

赵钧已经不再召唤别的男宠了,但夜夜侍寝的苏宇,趴在榻上仍然像一块雪白的木头。

京都的第一相公堂子霞飞楼,张灯结彩。

月上栊头,各式马车在灯火通明的楼外停了两大溜。马车上下来的老爷少爷们非富即贵,相互打着揖,脸上堆着笑,脚下却丝毫不肯停留。一边嘴里客气着,一边争先恐后往进挤。惟恐慢一步,被大家挤到后面了,错过了近距离观赏“风华绝代”的大好时机。

楼中堂倌们跑前跑后拼命地堆着笑,大小相公们自觉靠边站。心知今晚的盛会,这楼里上中下各色人等,也只能给人家做陪衬当看客。

霞飞楼的云老板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打了无数个揖,说了无数句大同小异的恭维话。脸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花儿。心想这自称来自西域的“雏儿”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凤凰,只一个侧影教人绘了图,流传出去,就轰动了整个帝都。这不,“雏儿”说今天见客,立马就吸引过来全城的权贵。

以“雏儿”的姿容,今晚让各位大人们来个竞价,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说不定运气好了,只一晚的梳栊钱,就够得上霞飞楼一年的开支了。

想到此处,云老板更是笑眯眯了眼。突然楼外人声鼎沸,所有人都看着一个方向。云老板更是唬得一个激灵,赶紧跑上前,对着伸足踏在下人背上缓慢下车的彦王又是打揖又是媚笑:

“贵客登门,让小楼蓬蔽生辉。我的王爷,您这样的贵客都能来赏脸,霞飞楼的面子,可是天大了去了。”

彦王微微一笑不作答,一抬头,看见对面旋风般的一骑,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云老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下张大嘴巴。一迭声地喊着:“赵……赵大人,您……您可真是稀客。”

赵钧骑着他那天下闻名的白蹄乌,黑旋风一般的席卷至门口,翻身下马,随手把手中坐骑缰绳递给胁肩谄笑奔来的云老板,只吩咐一句:“把马给我看好了。”

云老板小心翼翼拉着缰绳,赶紧答是:“赵大人的白蹄乌,可是马中的贵客,小的自当用心侍候。”

亲自牵着马,一路小跑地奔进了马房。

赵钧抱个拳:“王爷别来无恙。”

彦王微微欠身还礼:“将军别来无恙。”

两人转身,却是同时往里进。

走至门口,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赵钧笑道:“这个新来的孩子,听说是少见的绝色。连王爷都动了雅兴。”

彦王微笑着:“汉阳侯的公子,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了,如今在将军府上,想是侍奉得不够好,才让将军动了如此雅兴来此。”

赵钧:“只是不知今晚,这个新来的孩子,花落谁家?”

彦王打个哈哈:“风尘中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字。竞价拍卖,人和玩物说到底不过一个样。除非遇到风尘中的异人,偏偏视金钱如粪土,一心一意跟着看上的人,那就不是一个钱字所能左右得了的。”

赵钧:“王爷请。”

彦王:“将军请。”

两人一边客气地相互谦让,一边率着各自的随从,同时把脚迈入门。

一楼大厅人声嘈杂,满满当当摆了百十套桌椅。围着中心一方高台,台上空无一人。紧挨着高台,左右两边两套紫檀桌椅,分别坐着彦王元湛与将军赵钧。

两位贵客,各有四名粉妆玉琢的小相公斟茶、捶背、捏腿,侍候得无微不至。至于其他大小客人,远远地在后,也只能有霞飞楼数量有限的堂倌相公们跑上跑下的轮番侍候。

几乎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待着,等待着新人的华丽登场。

当然,将军和彦王身后的大小权贵,心里都清楚今天自己只能轮为看客。朝中文武,文官以彦王为首,武官以将军为首。今晚那位“绝代风华”的初夜权,势必成为两位大人物的一场较量。

人只有一个,可两位大人却是谁也得罪不得。只要新来的孩子跟了其中一位,霞飞楼自然会有说不尽的好处;可要是另一位心眼一小,迁怒他人,这小小的相公堂子,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云老板左思右想,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担忧,远远地躲在柱子后面,连连叹气。

新人的架子看样子比在座的各位官老爷都大。让大家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这才神秘现身。

藕合色的纱衫,又暴露出一大片肩膀,洁白如玉。一张脸又用面纱遮掩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真正是勾魂摄魄,定定地往台下一溜,满座里鸦雀无声。权贵们呆了又呆,都觉得这台上的佳人是在看着自己。

长长的水袖伸展开来,舞姿分外妖娆,比帝都最出名的舞伎,都多了几分妖气。看得人眼花缭乱。

台下众位倒有一多半张大嘴巴,险些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一曲舞毕,新人欠身,左右行礼:

“小人锦秀,见过赵大人,王爷。”

说着,把个勾魂摄魄的眼睛又是左右一瞅。看得将军都不由得呆了一呆,连彦王都禁不住心头一跳。

这个新来的锦秀,姑且不论相貌如何。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尽的风情;一双眼睛,更是妖媚无限。

只这一份妖娆魅惑,别说堂子里的相公们了,只怕把帝都内外的上中下女子都一概比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男配华丽登场。这个锦秀,可是跟苏宇的关系非比寻常。

第八章夜访

锦秀在台上站定了,一双勾魂眼又往将军身上一溜。

赵钧坐在那里又呆住了,又见对方眼中笑意荡漾开来。这才回过神来,顿觉自己失态,咳嗽一声,在椅子上坐正了。

旁边彦王斜眼瞧在眼里,脸上不动声色,心想“这赵钧果然是见了个绝色美少年就要乱方寸,看来这个小锦秀,今晚他是要定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赵钧,果然是对着锦秀,咽口唾沫。

霞飞楼的云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两位大人为争锦秀,在台下争相竞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梳栊钱”已经由最初的八百两抬到了八千两。

只听得周围看客们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

在帝都,八百两纹银已经足够去教坊买个色艺双全的舞伎养在府中了。不过是“头一夜”,居然抬到了八千两的天价。从来没有听说过行院或者堂子里的“雏儿”能有这样的身价。这下大家全开了眼了。

八千两的天价是将军喊出来的。彦王终于不再往上抬价,望着台上蒙面纱的人儿微笑道:“这样罢,小王也不跟赵大人硬争了。锦秀,你自己拿主意。喜欢谁,就表个态。如果锦秀能看中赵大人,那是英雄美人,相处益彰;如果锦秀能看中小王,小王愿出一万两,给锦秀置办新装。”

人群嗡嗡声。彦王居然肯出一万两来梳栊一个相公,这消息放出去,绝对能震动整个帝都。

将军与彦王,一个如塞北的苍鹰,一个如江南的白鹤,各具千秋,本来就无法分出高下。真要让人选,可真生选得出?

彦王丰神俊朗,比将军更俊美;

将军英雄豪迈,比彦王更阳刚。

现在就要看锦秀的喜好了。

只见高台上,锦秀抬起眼皮,对着将军,溜了三溜。眼神中,情意无限。

台下人全瞧得一清二楚——锦秀属意谁,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

彦王第一个站起来,附掌大笑:“自古以来美人配英雄。如此美人,也只有赵大人方能配得上。”

赵钧站起回礼。

锦秀站台上盈盈拜倒:“谢王爷成全。”

彦王风度如此。其余看客们也嗡嗡作声,七嘴八舌向赵大人贺喜。

八千两纹银到手,人群后面的云老板,更是比谁都笑得欢。

欢笑下心中难免遗憾:“锦秀这个孩子,偏偏就看中个赵大人。不然的话,跟了王爷,岂不是又能多得两千两银子?”

话也说回来了,哪有这么十全十美的事儿。一夜间赚了八千两,够霞飞楼一整年的开支了。

锦秀的面纱,是跟将军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摘的。

大红喜庆的卧房内,锦秀面纱下的脸,虽说比苏宇稍有不及,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好颜色了。那双眼睛,实在勾魂,眼波流转地瞅着将军,瞅得将军某个部位瞬间变硬。

等两人滚上了床榻,将军才知道这具身体比那双眼睛还要勾人魂魄。

身下人似有天生奇趣,一挨上身,那具洁白如玉的身体立刻变得筋骨瘫软,使将军如卧绵上。更兼奇技淫巧,让久经风月场的将军都大开眼界。

几乎整晚,那张宽大结实的床都在咯吱响动,堂堂将军,气喘如牛,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化在了他身上。

一直折腾到天亮,两人才分开。

两人的汗水,都粘在了一处。

被折腾了一夜的锦秀丝毫没有别的男宠的苍白灰败,脸红扑扑泛着飞霞一般的光彩。整个身子蜷在将军怀中,伸舌不住舔弄着黝黑胸前的两粒小突起。

将军不由得捏捏他的脸,轻笑道:“折腾了一宿还不够吗?难道你是吸阳气的男狐仙?专勾男人魂魄的小妖精?”

锦秀抬起头,浅浅笑道:“将军龙马精神,锦秀心悦臣服。”

锦秀说着,整个人往下滑。一边滑一边舔弄着黝黑的肌肤,胸前、腹部、再往下……

像是见了美食,冷不丁地吞下。

将军不由得呻吟一声,喘息道:“你哪里是什么雏儿?你的技巧,比我府中的那些男宠,都要强!”

像是在回应,湿热的舌尖在他的巨大上技巧娴熟地打着圈……

将军不由得发出一阵难抑的激情叫喊,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一夜过后,将军以一大斛无价的明珠从霞飞楼赎得了锦秀。

云老板脸上笑成一朵花儿,率着相公堂倌们,欢送锦秀从良。

一身华丽锦袍的锦秀仍然蒙着面纱,斜斜倚在将军怀中,乘着那匹天下闻名的白蹄乌,风驰电掣一般地离开了烟花巷。

将军几乎夜夜跟锦秀颠鸾倒凤,自然冷淡了其他男宠,包括苏宇。

苏宇应该很欣慰,不至于被男人压在身下翻来覆去……

然而,动弹不得躺在榻上,日日夜夜望着那两扇紧闭的门窗,内心深处竟是时不时闪过一丝落寞。

尤其是想到在将军身下的很多个夜晚……

一想起那具黝黑强壮的身体,竟是禁不住血往身下涌……

他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被同性改造的身体。

无数次,躺在榻上,无法抑制自己不去幻想……以及那越来越强烈的生理反应……苏宇咬紧嘴唇,任由身下变得粘湿……伸手猛抽自己的耳光,破口大骂着自己的下贱!

一连半个多月,将军都只跟锦秀粘在一处。偶尔有不知死活的男宠春心难耐,主动送上门,全被将军踢了出来。

天已入冬,锦秀全身雪白狐裘,双手笼入袖中,似是十分地畏寒。娇宠得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被软轿抬着,在偌大的将军府中随意游玩。所到之处,仆役们尽皆敬畏退让。

遇到特别俯首贴耳的谦恭奴才,锦秀总是浅浅地笑着,随手洒下大把的银钱,看下人们哄抢的贪婪样,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那漫使银钱的作派,哪里像是一个刚从相公堂子里赎出来的男宠,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有将军的恩宠,区区男宠也能成公子。仆役们总是锦公子长锦公子短,见了这个“男狐仙”似的人物,真的比见了府外的贵公子还要谦卑。

锦公子的话,无人敢违逆。

锦公子说是要进梅园游玩,仆役们就赶忙把轿子抬进了梅园;锦公子说把那个什么苏宇给我抬出来,仆役们就一窝峰把那个双腿残疾的不受宠男宠从被褥中卷起,抬下,搁“公子”面前。

锦秀全身裹在厚厚的狐裘里,蜷成一团,双手抱着精致的小手炉,坐在四个健壮仆役抬着的软轿中,高高在上。斜眼瞅着坐在地上衣衫单薄的苏宇,一声轻笑: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苏汉青仅存的公子,百闻不如一见。”

苏宇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全是鄙夷。

“好好的一个少年剑客,那么脾气高傲的人,被废去了武功,现在只怕连个小猫小狗也打不过。模样倒也很不差了,只是不知,是我美?还是苏公子美?”

苏宇呸了一声,往地上狠狠唾了一口。

仆役们一迭声的斥骂,苏宇哼了一声,低下头,不看任何人一眼。

锦秀摆摆手,众人马上噤声。

这个妖媚如狐仙的男宠浅浅地笑着:“你现在被废去了武功,连我都不如。现在的苏宇,除了侍侯男人,还能靠什么来养活自己?”

锦秀放肆的大笑声中,仆役们纷纷往地上吐口水表示对“只会侍侯男人”的苏宇表示鄙夷。然后争先恐后簇拥着软轿上的“锦公子”,浩浩荡荡地出园去了。

剩下地上的苏宇,站都站不起来,坐在锦被上、寒风中,只著单衣,脸色铁青,往地上重重地吐一口痰。

苏宇在地上一坐就是坐了几个时辰,若不是华总管发现,亲自将他抱到屋内。只怕第二天人们看到的是冻毙在自己门口的男宠,一个将军府内不受宠的男宠。

苏宇在榻上又是一躺一天,没有人帮忙,连便溺都成了问题。他呆呆地躺在一个地方,身上已经起了褥疮。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和外面任人踢打的野狗,又有什么区别?

他简直都有些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活到现在。

生活几乎一成一变,除了发呆就是睡觉。直到那半夜,苏宇突然惊醒,他睁大眼睛,榻前椅子上,分明坐着一个人。

黑暗中一个人形轮廓,看不清面目,一动不动盯着他。

苏宇再支撑着凑近些了,仔细打量着,突然冒出一句:“你是锦秀?”

坐在他面前的锦秀没说话,却是伸手向唇边,示意他噤声。

现在的锦秀完全没有那日的飞扬跋扈,只在黑暗与沉默中盯着他看,似乎看得有些痴迷。

看看那些门窗,仍然关得好好的。真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苏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锦秀又伸指放唇边嘘了一声:“小声点,小心让他们听见。”

“今晚赵钧奉旨出城,我这才偷偷过来瞧你。”

苏宇一言不发,面前坐着这个妖精般的男人,周围一种诡异的气氛。

锦秀身子向前,慢慢跪在他榻下。伸手抱住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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