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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轩死里逃生,因祸得福,自是对普佛感激不尽,又觉收了他数十年功力,理当拜他为师,遂开口相请。普佛叹道:“老衲于风烛残年,幸得贤徒,善哉,善哉!”凌云轩当即行过拜师大礼,二人改口以师徒相称。
普佛又说:“自今日起,你便是我黄山佛寺俗家弟子。我派出自少林,日后行走江湖,当对少林弟子礼让三分。”凌云轩自然顿首允诺。
说了许多话,普佛气力见衰,便由凌云轩取了些地蚕卵吃下,又道:“为师这便将‘般若禅浮功’心法口诀授予你。”
“般若禅浮功”乃济苦所创,本非轻身之法,只因初入佛门的弟子不习整日打坐参禅,常落得腿脚麻木,狼狈不堪,济苦为舒此患,取《达摩洗髓经》中顺气养经的语段变通而成;后于黄山经李筌增补,竟成了融通佛道两家的旷世轻功。天马派向以脚力著称,也是由创派之人学成此功而得。是以,少林派样样称雄,却于轻功一项不及天马派,算来倒是师祖盖不过徒孙了。
普佛将心法念来,只有区区数十句,凌云轩烂熟于心亦只需三两遍,但其字字深奥,言简意赅,若要通晓大意,尚要普佛从旁指点。及至傍晚,凌云轩初见成效,已可于洞中攀如猿猴,翻若飞蝶。当下趁热打铁来到洞外,双膝下曲,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一株壁缝小松上;不待双脚落实,凌云轩又提气力,转而捡了株更高处的松枝踩了,如是三次,便上到了地面。他见自己武功大进,心中惊喜,也十分佩服普佛慧眼高识,教导有方,遂迫不及待返回洞中报喜。
普佛当即告知:“达观真人当年深恐神功所托非人,乃将八册经书藏于黄山三峰之巅。三峰者,莲花峰、天都峰、光明顶是也。”凌云轩心中一震,只因相传三峰险峻挺拔,从未有人踏足其顶,却不想李筌已拔头筹。
普佛沉然道:“徒儿悟性过人,又有为师功力相助,应可领会神经。唯此福缘实乃可遇不可求者,徒儿造化如何,可否临顶三峰,为师不敢臆测。”凌云轩淡淡一笑,说:“徒儿得师父相救,死里逃生,已是大福泽了,便算求不得神功也无所憾。”
翌日一早,凌云轩拜别普佛,径朝三峰中最为险峻的天都峰奔去。玉屏、天都二峰相去不远,凌云轩施展禅浮功,不一时已至山脚。稍事休息,凌云轩便发足上山。起初数十丈地势较坦,更有无名先人所凿石径,行走之间并无艰难。及至百丈以上,凌云轩已感无路可行,就近取了些野果山草之类祭过五脏庙,积攒了不少气劲,真气运转手足,鼓心迎难而上。
复有十数丈,凌云轩攀到一块巨石上,仰头一望,顿时如坠冰窖。原来,上方已无着手脚之处,光秃秃一面岩壁横在眼前。凌云轩颓然倒地,心想:“只当无功而返了。”却又有所不甘,忽而想到:“当年,达观子前辈所使轻功与我无异,不知使了何等巧计?”一时间,大有见贤思齐之意,静静思索上得这十丈石壁的方法。
转眼瞥见脚下岩石与山体相接处颇有异样,竟然在岩面上生出两块磨盘大的圆石,如猫狗脑壳上的两耳一般,且其色呈褐红,与山岩黝黑之貌截然不同。近前一看,乃别处的岩石被人搬到此地,又受了巨力,嵌入其中。
凌云轩凝神一想,忆及禅浮功心法首句:“天行忽忽,白马翰如,理性致力,若有还无。”这心法领纲乃李筌所总,源自周易之理,正是说轻身之法非仗自身蛮力,而当上轻下沉,借力使力,方可事半功倍。
想通此节,凌云轩已猜知二石用处。立时打开马步,气沉丹田;他自幼习武,虽无成就,却也记得架式,此时有了普佛功力在身,方一下脚,便将岩上踏出两张印子。随后,凌云轩合臂抱住一块红岩,大喝一声,将其抽出岩壳,放于身后,又如法炮制,拔了另一块红石。
二石已出,凌云轩深吸一口气,右膀夹住其中之一,左臂抡起另一块,往上猛地抛出。
红石旋了两旋,将近五丈高处已见缓势,凌云轩提身跃上,恰踩在红石上。他臂携大石,这一跳尽取生平之力,方能赶上空中红石。红石被他踩踏,便急转直下。凌云轩趁其将脱未脱之际,将所夹红石满力推向上去,自个儿却把弹力卸往脚下石块。如此一人一石上升之力全加在下落的石块上,那石块红光一划,轰然砸下,正嵌回先前之处。
凌云轩于半空一个“鱼跃龙门”,抬腿踩上第二块红石,借力上翻,翩然纵过岩壁,而那石块亦如前者模样落回原处。
过了岩壁,凌云轩大感所学功夫精妙无比,绝不可浅尝辄止,便于赶路之时,验之于行,渐渐触类旁通,修为更进。
用去一个多时辰,凌云轩终于站在天都峰顶。此时云蒸雾缭,四周隐约现出大大小小十余险峰,凌云轩在这人间仙境伫立良久,不禁百感丛生。
待心神稍定,凌云轩便于峰顶搜索起来,果见一扁石下凿有三处盆钵大的浅穴,穴口俱以红漆标记。凌云轩探手下去,共摸出三只巴掌大的金盒。打开之后,见其中各有一油布小包,包中所藏乃三册秘笈。因其书页窄小,所记字迹全是蝇头小楷。幸而,书籍保存完好,字体清晰,读起来也不太费力。
凌云轩随便挑了一份来读,首见扉页上写道:“子曰:‘易其至矣乎!’易者,圣人法天效地,所以立世广业者也。其深不可臆测,其界不可人定。是故,谓之以经。经者,万物之道也。余虽愚钝,亦幸会其十一,妄为曲解,乃成雕虫之技。今遗书后人,望念朽道拙艺涂作之劳,心自怜之,朽道不胜感怀。”
读了此段,凌云轩默然片刻,躬身向石穴行下大礼,想着:“达观真人苦心孤诣,十载有成,我当惜此机缘,将书中绝学发扬光大。”这便就地打坐,用心研读。本来,凌云轩曾浅尝过《五经正义》中关于易理的一些部子,此书乃当时学易修道的必读圣科,全本有一百八十卷,因袭承三国王弼智理之风,备受世人推崇。可见此神功,凌云轩所学立时捉襟见肘,大叹“书到用时方恨少”,只好识记疑难之处,以待后日领悟。习读之间,凌云轩不时将所学与凌家功夫及普佛口传之功相互印证,举一反三,获益良多。
一个时辰之后,凌云轩竟将三册览毕一遍,遂将秘笈收入怀中,准备下山。环目一看,发觉来时道路乃最险之处,这就折身反向下山。脚步方展,他才知道方才于脑中演习神功,至此已见初效,浑身气血通畅,跑将起来大有如飞之感,只是介于山势陡峭,不敢放开了走。
次日天亮,凌云轩又向莲花峰赶去。这回刚过晌午,便将另三本秘笈带下山头。于是,马不停蹄转上光明顶,取了最后两册,这便于峰下席地而读。他在这深山幽谷之中平心静气,心无旁骛,正适合翻看文字艰深之著,若换作别处,倒无法专心致志,效果也就大大不如了。
乾坤神功八册各有专学,实际上包含八门功夫。若论讲解精细,最易懂的是以乾、坤、离、巽、震、坎、艮、兑八卦字诀照应的“百变掌法”,伏羲六十四卦实以阴阳二爻化出四象,四象再生八卦,顺逆各有六十四变,更可和为复变,以百谓之,实不为过;若论轻车熟路,首推轻功“浮龙身法”,其就是禅浮功的增补而已;若论包罗万象,则是探求十八般兵器使用要诀的“天兵运典”,单是其中刀法一章,已让凌云轩得以悟透凌家化雪刀法的窍门;其余,以天象星宫为根,变幻莫测的点穴手段“连星指法”,以六兽象形的“奇象拳法”,以黄山密林悟得的“玉林腿法”,无不是得其一便可称雄一方的上乘武功。更有收纳闭心术、穴位探究、调息解毒等法门的“乾坤杂传”。但唯独于内功修炼一册毫无指点,只一笔带过:“八卦之形无外两仪生变,根源太极。人气亦以阴阳而定,汇于丹田。是故,山岩出泉,贞吉所当,水抟万里,助龙成翔,无亢无咎,岂非大理哉!”凌云轩一时不得其意,只有耐心慢慢体会了。
凌云轩返回地蚕洞,将秘笈递给普佛,说道:“乾坤神功本乃黄山佛寺所掌,弟子不敢贪占,理当交由师父保管。”普佛笑道:“徒儿吉人天相,得到神功。因缘天定,怎可推辞,自行收下便是。”却又凛然道:“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师祖曾言,唯有神功传人方可知晓其出处,切记!”凌云轩点头答:“弟子谨记。日后,绝不泄漏神功之秘。”
计议之后,普佛便要凌云轩尽快赶回剑庄,联络各路江湖人士,合力找寻蒙面恶人。凌云轩本想带普佛同去,又顾及他下肢残废,行走不便,当多喊人手来救才是,便让普佛多留半日,以待众援。是夜,师徒二人早早歇下。
方及初晓,凌云轩已然清醒,发觉习练神功之后,精气十足,倦意早不似平日那般浓了,这就整了装束,跃出地痕。
凌云轩并未直入剑庄,而是先寻回剑朋客栈来会旧友。方要入门,凌云轩童心忽起,想要唬众人一唬,便依照闭心术的办法锁住内气,装出一副手足酸软的模样。此时,他武功大进,身强体壮,面色红润,绝计也不能像原先柔弱书生的形状,若是陌生高手见了,总也瞧得出些异样;可颖氏姐妹、朱温等人脑中先入为主,素知其不懂武艺,怎可想到三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呢?
凌云轩一入店堂,正遇颖氏姐妹、朱温、黄巢、罗隐、贯休等人齐聚议事。几人见凌云轩平安归来,各自大惊,神情中流露出奇疑、惊喜、迷惑诸多心态。待他们确信眼前之人乃凌云轩不假,都喜上眉梢,朱温更是腿脚不稳,跌身椅上。
黄巢、罗隐等人挤上前来,问长问短。凌云轩尚不及回答,就听颖紫鸳破口大骂:“好你个书呆子,死也不死得干净些,还了魂来作祟,只嫌冤孽做得不够怎的!管叫大伙累死累活,你倒悠哉游哉了!”
凌云轩对她如此言语早已习惯,并无气恼。又细细看了众人,只见个个眼显红丝,就知几人数日来寝食不安了。黄巢乃将数日情况道出。宇剑冲猝死,武林各派没了主事,有的寻了借口下山去讫,也有的留在剑庄思量盟主之归,倒是章明奇领了三五个帮派打理宇剑冲后事,扶助赵氏主位剑庄,还召集人手查找凌云轩下落。
凌云轩念及自己与章明奇、黄巢、罗隐诸人相识不过数天,这几人却为自己尽心竭力,不禁大生感激,少不得称恩呼谢一番。几人连说无事便好,又觉江湖各路人马貌合神离,遇事不经磨砺,宇剑冲生前宏愿只怕要成镜花水月了。
罗隐闪身将凌云轩让至桌旁坐下,说:“我等不可只顾东拉西扯,让凌家兄弟休息才是。”朱温忙应道:“正是,正是,在下去打碗热汤来。”说罢,往内厨走去。[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颖雨芊近前道:“凌公子,此番受了不少辛苦吧?”凌云轩听她清音入耳,忽想起落难之日,除去父母,念想最多的便是她了。眼见颖雨芊脸现清减,凌云轩心头一热,险些落下泪来。颖紫鸳双手叉腰道:“小子命大着呢——三两日里死不了。”
凌云轩低头一笑,扬眉道:“在下劳及二位姑娘,实是‘罪该万死’!”颖紫鸳啐了一口,喃喃道:“泼皮招数倒学了不少,不知这两日里滚去哪里了!”扭身看见朱温端了碗热汤来,便高声道:“叫这书呆子灌汤去罢,免得生出三长两短,砸了店家生意。”朱温应声将凌云轩扶回房中休息,另几人也各自散去。
凌云轩近日都吃些虫卵山果之类,虽不至有性命之忧,但总归不甚舒服,此时有了朱温取来的滋补汤药,仰头一饮而干,连说美味。朱温看他喝完,微微一笑。
这一笑之间,凌云轩竟觉着朱温面相诡异,不知其有何用意。霎时间,凌云轩体力尽失,脑中嗡嗡地仿佛钻进了千百只蚊虫。只见朱温在一旁狞笑不已。凌云轩想要开口质问,却连这点力气也使不出,体内真气似雄狮困于牢笼之内,全无施展之道。这才陡然发现,朱温眉宇间一股杀气正与那晚加害于己的黑衣人无异。
顷刻之间,凌云轩知觉丧尽,歪头晕了过去……
夜色阴浓,空寂森然。凌云轩慢慢抬起头,却是躺在个不知名的房内,周遭漆黑一片,动静全无。他试了试手脚,力气已恢复了些,只是四肢上多了两副极沉重的镣铐,暂时无法行动自如。他举手摸了摸两边,扯到了个帘子样的物件,顺手拉来,才知是个遮窗的布块,被他这么一拽,露出小半扇窗子,透进些许月光。
凌云轩四下看看,认得都是剑庄摆设,心想必是囚在个偏僻房间了。稍顷,凌云轩想到乾坤神功驱毒复气的要诀,便挪身到一把宽椅上坐下,运起真气,转行十二经路、奇经八脉,乃知朱温在汤中确实做了手脚,似乎下了些迷药样的玩意儿。凌云轩内心不解:“朱温便是那黑衣人么?”又一想:“体内残毒劲力轻微,我以神功化解,并非难事。想来,也是他不知我学成奇艺,否则,定会放些剧毒之物以为克制。”他更不知,自己身上的神功只有两三分火候,如是大成,这细微小毒根本奈何不得他。
凌云轩依照真经慧言,引气驱毒,渐将毒汁聚上口腔,喷吐而出。几个重复,体内药汁已近完除。忽听户外有人落脚,紧接又是一人走到,说道:“大师久违了!”凌云轩一惊:“是朱温——”这便悄悄起身来到窗前,伸指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洞,向外瞧去。
屋外是处花园,园中站着两人,一人锦衣华袍,正是朱温;另一人衣饰甚是古怪:一件宽袍罩了全身,布色惨白,如服丧一样,更头绕白巾,不像是中土穿着。凌云轩再一细看,那人发色灰褐,鼻高嘴阔,定是番邦人士,心念一动:“白衣番僧——”
第六章 欺君如此愤难填(一)
普佛所言之白衣番僧乍现此处,又与朱温勾结,凌云轩不必深思,亦知二人便是原来行凶之人,登即屏气凝神,侧耳细听。
朱温首先开口:“大师突然约见朱某,未知有何要事?”番僧哼了一声,道:“老僧窥见宇剑冲猝死,想必乃阁下高招吧!”朱温抱拳道:“大师好眼力,正是在下使‘金衣牛毛针’刺中慕容昆列缺,以致其错手杀了宇剑冲。”番僧横眼一瞪,喝道:“朱温,你如此胆大妄为,可曾想过有碍大计?”朱温微微一笑:“大师此言差矣。朱某行此险招,一来可嫁祸慕容昆,以雪家恨;二来可更改时局,于大计有利无害。”
番僧冷笑道:“此话怎讲?”朱温近前道:“环顾武林,各门派以少林、剑庄为尊,我欲取盟主之位,除得圣教相助外,理当从二者下手。少林和尚迂腐木讷,不足为虑;我借机行事,除去宇剑冲,自使得江湖大乱,先前埋伏之人方可趁机掌权,令剑庄为我所用。”
又听番僧嚷道:“好,便算如此。老僧倒要再问你,化雪刀、出云剑的下落你可打听全了?”朱温将手负后,淡淡道:“化雪刀自然在凌云轩身边,出云剑和姓金的下落尚不得知。”
凌云轩心头一震:“化雪刀之外尚有把出云剑?此物和那番僧有何瓜葛?”
番僧却怒道:“先前你一再推托,不肯杀凌云轩夺刀;前几日,却又暗中动手,更诓骗老僧,言化雪刀尚未到手,用意何在?若非明儿眼线众多,老僧恐还蒙在鼓里!”说着,番僧胸口大起大伏,胡须硬起,似已怒不可遏。屋内凌云轩更是心寒之极,如坠冰窖,想着:“朱温竟为夺宝,暗中害我,世人之心竟至如此叵测。”
“哈、哈”朱温大笑道:“朱某应允大师之事,必定照办,怎敢食言!”说着,走向番僧,躬身道:“况且,朱某尚赖大师以成大事,若有心使诈,岂非损人而不利己?试问如此不智之事,朱某怎会为之?”番僧听罢此言,怒容消去大半,却仍不开口示和。
朱温又道:“待我今夜大事一定,化雪刀必然双手奉上。”凌云轩听得咬牙切齿,心想:“这两贼人将我家传之宝推来让去,便似他囊中之物,也恁小看我凌云轩了。”
番僧收起怒气,镇神道:“非是老僧信不过你,虽有许多帮派已为你收买,但盟主之位岂是轻易可得!”朱温冷冷一笑,道:“大师放心,朱某自有把握。当初,我已借怀仁造反一事取信于田令孜,目下只消一统武林,为我所用,加上圣教之力,大业必成。”
忽听偏房内两声闷响,紧接着“啪”的一声,凌云轩破门而出。原来,他听到自己竟然被仇家玩弄于股掌之上,心头大起怒火,体内真气迸发,将铁链悉数震断,闯出门来。
二人一见凌云轩,各自愕然。朱温惊的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脱困而出;番僧恼的是朱温不予他知晓凌云轩未死,显是另有打算。
凌云轩悲愤交加,二话不说,飞身扑向朱温,双掌阴阳相济,正是百变掌法的“离”字掌诀。此式以日为形,但见凌云轩画出两个大圆,掌风卷作一团,朝朱温冲来。
朱温见他掌路挥到,不由得大吃一惊:“此子何处学来的功夫?”迟疑之间,凌云轩已然杀到。朱温连忙转身,只觉脸旁一股热气划过,颇感危急。但凌云轩占此上风,不过是因朱温戒心不足,确是侥幸得之。
朱温心神稍定,趁着凌云轩立足未稳,回肘向其劈去,正是“幻脉转穴大法”中一招转守为攻的妙法“歪七扭八”,其身形之怪,实难以言语表明,连立于一旁的番僧也不禁暗暗颔首,大有赞许之意。
凌云轩只觉脑后生风,暗呼:“不好!”本能地使出般若禅浮功,倏地跃出丈远,避开此招。朱温、番僧二人互递眼色,似已看出乃普佛之功,等若得知普佛未死,而于凌云轩武功何来亦猜出八九分。
凌云轩稳住架式,心中已知朱温功夫了得,自己非他敌手,暗中奇怪为何先前颖氏姐妹、吴氏双雄等人均看不出这厮破绽。盖虚畜气劲全不依经脉气道,大可比为罩于寻常体气之上的一层气纱,修炼之人脉气如平常百姓一般平和,只当牵引虚畜气之时方显露高手境界,故而朱温装作手无缚鸡之力并非难事。
凌云轩把心一横,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便是拚不过二人也要与之同归于尽,遂大喝一声,挺身再战。
第六章 欺君如此愤难填(二)
朱温此番不敢大意,催动虚畜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