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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惊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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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心想枉自视为江湖名宿、武林高人,说到玩弄手段、毒计诡谋,当真尚不及朱温手下这一小小坛主。这胡真为诸位坛主之中最为朱温赏识的,加之二人臭味相投,俱贪美色,深得朱温真传;是以,此时甘冒大险,为朱温执质相要,定要救出那“英明神武”之主。

凌云轩随即斥道:“你若敢伤他二人,我便断了朱温手脚相报。”这一句针锋相对,虽令胡真不敢妄动,却依旧破不开局面。

胡真扯大嗓门道:“莫如咱们走马换质!”这边众人一片哗然,七嘴八舌道:“花言巧语,你等哪里肯的。”“休想,朱温辱没咱们,岂容你要换便换!”“有种的明刀明枪干过。”“宵小之辈,恁地放肆!”

但这怨过骂过,仍是江心补漏,救不回吴氏兄弟来。朱温倒是冷冷一笑,道:“说的也是,我也怕着各位背面下手,这换也换得不安心!”群豪闻之,无不气得牙根生痒,心道:“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咱们还不乐意就此作罢呢!”

胡真虽有二人在手,可即便累及朱温伤及一根毫毛,也是有过无功,故而未敢狠下毒手以害其一,不禁犯起难来。双方眦目相对,却均有克制,并无大动。

朱温既知自己暂无性命之忧,一时奸相毕露,回复平日枭雄本色,泰然说道:“莫怕我多舌,那秦宗权可是有仇必报,诸位方才放走了他,可要当心,祸患转眼便到。”凌云轩暗自一凛,朱温此言虽有讥讽之意,却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宗权赶回总府之后必会召集兵马,卷土重来,到时便不是区区一两千人的阵仗了,不由得心头怏怏,想到自己就算武功胜过朱温百倍,涉及密谋施计之时总还是差他十万八千里。

慕容昆戟指道:“朱温,便算大伙埋骨于此,也定要扯你作陪。”群豪本就窝了满腹无明火,也都和道:“不错,我等本料着亡于此处,干脆来个同归于尽。”朱温一听,脸色大变,要知这些江湖莽汉说得出做得到,绝非危言耸听,忙道:“且慢,我倒有一议,若诸位首肯换质,咱们两下立誓,我朱温让出盟主之位,再不插手江湖之事;诸位亦需不念旧恨,莫与朱某为难;阳关道,独木桥,各不相干。”众人尽皆耸动,旋而又叫:“你这反复小人,说的屁话,谁个敢信。”

朱温脸色一沉,凛然道:“朱某愿以兴盐帮‘首誓’之名立言。”众人哈哈大笑:“甚么‘首饰’,哄了小姑娘耍子么?”但看兴盐帮一边人人愕然,韩重山也是灵台一颤,他可晓得这兴盐帮“首誓”的厉害。

此誓乃原盐帮首任帮主开立,故而得名,亦只有帮主能立此誓,其重要之处不亚于摩尼教“明尊神誓”。据其帮志所载,盐帮肇造以来,共有七名帮主因故立誓,其中两人违言,下场无不应验誓咒。说来,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各帮会教派均有自家束缚弟子,笼络人心的手段,这誓言那鬼咒的也不少见,但如“首誓”这般灵验的确然不多。所以,朱温既然言及此誓,还有几分可信。韩重山这便踱至凌云轩身边,将个中细节说了。

朱温见此人通晓帮中事务,不禁一奇,细细一瞧,竟是幼时所认的“韩师兄”,登即瞠目相向,大喝:“韩重山,你这叛贼!”当年,朱温丧父流离,心中一直将导火之人韩重山视为罪魁祸首,只是后来听说他死于盐丐大战,也不好报复了,如今辨认出来,自然怒火中烧,但被凌云轩封了气道,无法动手。韩重山哼了一声,不与作答。

第十九章 走马换质真言判(六)

凌云轩脑光急转,一时间闪过诸多念头,心中似悬了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他数年辛苦,无非便是要将这歹贼绳之以法,但以目下形势,说小了去,将祸及吴氏兄弟,往大处讲,又会令身边数十人陪葬,殃及无辜,于心何忍?何况朱温甘愿以“首誓”作保,自可后顾无忧,而其所提走马换质,两方罢手速撤,以免秦宗权寻仇之法亦是所能估到的最佳解决。然而,朱温又何尝不想将在场豪杰剿灭干净,他如此妥协,无非是留着有用之躯,更行大事去。格罗本虽已退出,秦宗权业已反目,朱温却仍有取代黄巢的实力,加之田令孜在内宫遥相呼应,坐拥天下亦非不可;这样想来,若点头允他,便是将中原百姓推到个心肠狠毒的主子手下,与此大灾相较,此处数十人却也算得小了;权衡利弊,凌云轩心乱如麻,只是毫不松懈地扣着朱温脉门,生怕这最后一点筹码也给飞了去。

韩重山看出凌云轩内中徘徊,不禁嗟叹不已,心想怎的阴差阳错,造成这步田地,当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由不得自家做主。

百般思量,凌云轩豁然一震,终于镇神道:“好,要我放你不难,却需应我三件事。”周围人众听了,有的惊奇,有的叹息,还有的却是暗暗点头。

朱温即答:“哪三件事?”凌云轩气蕴肺腑,高声道:“你方才说退位盟主,不与各派为敌,这便算作一件。另两桩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其一,自今日起,你需忠心辅佐义军灭唐,不得生有二志,其二,义举大成之后,你若位极人臣,不得穷兵黩武,刻薄搜刮。”他这几句响若战鼓,令双方人丁听个清清楚楚。

朱温不觉一愣,这三事果真是“说难不难,说易不易”。难者,朱温苦心经营、卧薪尝胆而设的大统之计不得施行,岂非功败垂成?易者,只要他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一心一意辅戴黄巢,尚不失封侯拜相的前程,总算扬眉吐气,或可功勋卓著,青史留名,亦是条羡煞旁人的路子。取舍之间,只看其勃勃野心是否熄得下了。

其实,凌云轩也是万般无奈方生此计,他既知朱温生性顽强,绝不会轻易放弃,但实在别无他法,退而求其次,只能望以“首誓”之威将其震慑,若可得计,便是家仇难报,也总是换来苍生一片前景,差有功德。

朱温眼珠转动,默然无语,一是要不图霸业,寄人篱下地过活;二则是坐待秦宗权返身,同当场诸人引颈就戮,偷生冤死,均非其所愿。

凌云轩又赶问:“应也不应?”身后韩重山也叫:“朱大将军,你若不应倒也无妨,有你这千金贵体殉葬,咱们这些穷苦弟兄却也乐得。”朱温恍然一惊,心想:“我又何必与这帮鼠雀较劲,屈死于此,的的不值,况且区区虚誓,有何惧哉?我便不信,人胜不过天。”遂道:“好,我应了。”

韩重山马上接道:“那便行誓罢!”这边人中唯他一人对兴盐帮知根知底,朱温虽可诓过别人,却不能在他眼前蒙混过关。

朱温脸色凝重,迟疑片刻,乃微微张口,将舌尖贴上下齿,轻咬去一层皮肉,令血汁染红门齿,继而闭目喃喃数句,这才开眼朗声道:“兴盐帮次任帮主朱温,承盐帮首任元祖神示,就此立誓,若他日背叛黄巢、穷兵黩武亦或为乱江湖,便教我有子不孝、有女不贞,生受鬼斥、死无全尸,转世为畜、不得超脱。”

韩重山听罢,向凌云轩点了点头,以示礼全。凌云轩也发了不伤朱温的咒誓,乃向胡真喊道:“将解药给他二人服下。”胡真遂将吴氏兄弟手足大穴封住,以防其苏醒后逃脱,这才于怀里取了解药,喂给二人。

看着吴影、吴踪缓缓开眼,凌云轩始能确信胡真并未使诈,这便点了朱温几处要穴,松开扣喉之手,此时一看,指头都已捏红了。韩重山却上前补了两下,令朱温不得以转穴之法破解经气。对面胡真当即命人往大营马厩牵来两匹枣红骏马,将其中一只拍赶向凌云轩一侧。

雨势渐大,夹了电闪雷鸣,风生星隐。众人已是浑身湿透,但满腹心思都凝在相对而行的两匹高马身上。对面一匹驮了吴氏兄弟慢慢走来,凌云轩也往扛了朱温的马儿股上拍了一掌,叫它过去。

第十九章 走马换质真言判(末)

马蹄下泥斑踏起,沉然落音。二马相交而过,平安到阵。

凌云轩急忙给吴氏兄弟解了穴,却听胡真大喊:“快与我家帮主解穴!”原来是他无法冲解韩重山以独特手道封闭的经脉。

不等韩重山回话,朱温即答:“无需着忙,两个时辰后自会开通。”转而望着凌云轩、韩重山,硬声道:“咱们后会有期!”遂吩咐手下往马厩里乘骑,领了帮丁向北而去。

看着朱温扬长而去,凌云轩心头杂绪丛生,慨叹、愠怒、愧疚、愤恨搅作两行凄泪,潸然而下。此刻大家只有齐向凌云轩几个拜谢救命之恩。

凌云轩木然呆立,并不答话,还是韩重山父子替他应酬,让各人速速离开。各派散去,慕容昆、舞随风二人走上前来。慕容昆抱拳道:“凌少侠,大恩不言谢,在下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日后但有所用,在下虽远必至。”随即大步走开,朝南行去。

凌云轩这才清醒过来,轻叹数声,忽有所忆,向舞随风道:“舞姨,颖家二位姑娘正与小侄一起。”舞随风会心一笑,她之所以留下,正是想向凌云轩询问二女消息,如今得知其平安,大感快慰。

正在这时,西北向传来闷雷般阵响,定是秦宗权大队人马开来。凌云轩六人即刻往马厩里牵了数马,急奔出营,向落脚荒坟冲去。

或许是耽于整顿营中中毒兵丁,秦宗权大队人马并未四出追捕众人,乃教凌云轩等见缝插针地接出徐雪莹、柳容她们,马不停蹄地逃出汝阳地面。

次日来到一处废弃驿亭,几人下马歇息,整夜亡命,到了此时方得喘气。舞随风拉住颖紫鸳姐妹嘘寒问暖,凌云轩则去关照徐雪莹,谁料未说几句,就听舞随风半嗔半严地呼道:“云轩,过来!”

舞随风同李虹秀情如姐妹,以此口吻发话,凌云轩不可怠慢,前问:“舞姨,可有吩咐?”舞随风瞅了瞅婷立一旁的颖雨芊,又转首看过微显疲态的徐雪莹,轻声道:“我方才听雨芊讲,那徐家姑娘是你妻子。”凌云轩拱手道:“正是!”

舞随风起身跨步,走近徐雪莹一瞧,笑吟吟道:“凌家侄儿好福气,娶得了你。”徐雪莹亦羞亦喜,道个万福:“舞姨过奖了。”舞随风又问:“我从前那幼徒可儿,可是入了你家?”徐雪莹默然颔首,却因想起了可儿惨死,禁不住落泪。舞随风叹道:“生死有命,你也别过伤了。”说着,轻手抚了抚徐雪莹,不住口地安慰,原来她已从颖雨芊口中了解些许前情。

说过几句,舞随风又道:“可儿虽去,我却想与你另寻一伴,不知你意下如何?”言讫,朝颖雨芊一瞥。别说徐雪莹、颖雨芊为人伶俐,便是傻头傻脑之辈亦听得出舞随风言下之意。颖雨芊满颊赧红地道:“舞姨……”舞随风将手一甩,不要她说下,转而看着凌云轩道:“云轩,我待雨芊向如己出,呵护怜爱,无微不至。难得这孩子心里装了你,想作如意郎君,数年来记挂不忘,我这里也就早将你视作佳婿。然你既与徐姑娘成亲,我自不可妄大,却想厚着老脸,给你做个蛾皇女英的二媒,可使得么?”

颖雨芊再也忍不住,急怯怯地扑到舞随风怀里,兀自轻泣,这数年相思之苦,竟由舞随风倾吐过,难免不堪。

舞随风释然笑道:“傻丫头,莫怕!”说着,牵起颖、徐二人的玉手,握在一起,和蔼可亲道:“日后,你俩不分彼此,姐妹相事,如何?”

颖雨芊抬眼看了看徐雪莹,二女互视良久,微现笑容,不约而同地向凌云轩瞧去。凌云轩对上两位佳人深情款款的目光,哑然无措……

第二十章 尘埃落定如意难(一)

语笑嫣然谁复,鱼雁不知君处。

玉镜老容颜,幽泪留连婵目。

何助,何助,惊叹红尘难度。

北风咆哮,天寒地冻。“杨家酒馆”的老板心满意足地瞧着满堂客人,转口吩咐小二多煮些烧酒预备着。店门忽开,冷风夹了雪花灌进来,送入一皮帽厚袄的高大男子,乐呵呵地来到柜台前:“二管家,来壶好酒!”

老板定睛一看:“哟,马小哥,租子收到了?”来者一拍腰包:“没得说,咱东家的地方,哪个敢动,佃户们过了安稳,自然早早备了‘岁银’,不劳我费神。”说话间,眉飞色舞,极显高兴。老板顿首道:“说的是,这日里到处杀人放火,亏得东家牢*,这生意才能盘活。”那“马小哥”笑道:“正是,正是。”

却听堂中数人嚷道:“马哥,别光顾了说道,且闩了门呀!”那人这才想起方才忘了掩门,朝众人作了个揖道:“对不住,对不住!”急忙去关上店门。

正在这时,门外走来二人。当首一女髻卷环云,耳悬明珠,容有羞花闭月之姿,行有玉环昭君之雅,穿着一衣狐裘锦袄娜娜而至。其身后则是个脸如满月,身态轻盈的丫鬟。

那男子一见,也不敢闭门,连忙退到一边,拢手躬身,恭恭敬敬道:“少夫人安福!”女子点了点头,径朝老板处走来。老板诚惶诚恐地迎上,打拱道:“不知少夫人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店中酒客也悉数站起,齐声道:“少夫人好!”

女子纤手一扬,清声道:“不必多礼,大伙坐了罢!”众人回道:“谢少夫人——”这才重又吃开,但已不敢猜酒行令,大声喧哗。

那少夫人还未开口,就听老板道:“小的已报过大管家,明日便将岁银亲自送去过账,怎的劳动少夫人大驾,小的有失,小的有失。”少夫人红唇一抿,摇首道:“那些琐务,我一向不管的,此来却是为了别的。”老板一奇,问道:“未知少夫人有何要紧事?”

少夫人轻声道:“前些日,小红于你这里买了些牛肉回府,滋味独特,不知还有么?”老板释然微笑,忙说:“有,有,多地很,小的这便叫小二取来。”心里却想着这少夫人真是闲来无事,多此一举,不过是买些牛肉罢了,遣丫鬟来不就成了。又听少夫人道:“好,便切上半斤罢。”老板又是一怪,想着府上那许多口,半斤怎够?可也不好多问,让小二去照做了。

少夫人又问:“你这牛肉倒有几分似复州有名的‘五香肉’,不知我有否品差?”老板竖起拇指赞道:“少夫人对得紧,这确是地地道道‘复州五香牛肉’,也是小店新品,月前才上牌的。”“噢,”少夫人秀眉一蹙,道:“是你请了大厨?”

老板答曰:“少夫人有所不知,月前小的于店口撞见个濒死的破落户,一时可怜,将他救入店来。那人后来说,他本是复州牛肉店掌厨,因战祸突至,店面被毁,这才流浪四方,没头没脑地逃到这里,眼看无衣无食,横死街头的下场。我便要他重操旧业,在我店里谋生。”少夫人微微点头,便要掏银付账。老板哪里肯收,推辞了去,又叫小二将牛肉包好,交给那丫鬟小红。

少夫人主仆转身离去,店内众人尽行礼送。待二女一走,那马小哥凑上前来,对老板道:“要说咱东家少爷,那真是福如东海,单说娶了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少夫人,便是旁人八辈子诵经念佛也求不来的。”老板打趣道:“你若眼红,现下便出家吃斋去,只盼来生也寻个美娘子来。”却话锋一转:“说到眼红,我方才似见少夫人对着那牛肉眶生红晕来着。”马小哥大笑:“瞧你老眼昏花,谁会冲了牛肉犯悲?便是心肠软,那也当是宰牛时落几滴泪,岂有做热了要吃,还哭哭啼啼的。”老板笑而点头,转去主账了。

第二十章 尘埃落定如意难(二)

不一时,店门又开,走进一男一女,正是凌云轩与两位夫人徐雪莹、颖雨芊。当日,舞随风念着江湖中人不拘俗礼,寻了处客栈为凌云轩主了二道婚事,此后自与颖紫鸳返归太湖;吴氏兄弟则赶上剑庄故人回黄山收拾残局;韩重山一家却往太行山编顿旧部,预备着复名丐帮,再由儿子韩不凡领衔,重出江湖;共经生死劫难的同路人终到了曲终人散的一刻,凌云轩本想着去洛阳祭奠亡亲,但想到徐雪莹身怀六甲,不可涉险,自无法当了黄巢大军围攻东都的时候硬闯过去,便要南下衢山,待徐雪莹顺利生产,再为打算,然其拒却了同舞随风等共途之议,傻呆呆地拖了一日。

徐雪莹心中明白,夫君自是想起家在陈州的赵晴,也劝他改道,虽绕远了些,总算了却一桩心事。凌云轩自娶得二位娇妻,以为是天赐福泽,十世修行也求不得的奇缘,断不敢再生非份之想,但他与赵晴食言,若不当面释清,难免终生愧疚,自怨自艾,遂携二妻折马陈州,来找赵晴。

赵府因赵犨之故,也算一方名门,凌云轩稍作打听,便寻到赵家府第,哪知门人说了,赵晴已于两年前嫁与当地另一旺户杨复成之子为妻,做了杨家少夫人。

那杨复成与朝中红臣杨复恭系出一族,平辈相交,是以家势极盛,且其为人仗义,甚得人心,手下辖地方圆百里,俨然自成一城,位当府尹。赵家祖上虽是了得,此代不过是一人得志,鸡犬升天,只能算底子薄弱,充其量撞运暴发而已。赵老爷子便欲将赵晴配与杨复成之子,以大家业,待她由人送回,即刻联络了杨府。

赵晴自是不肯,千方百计拖延,想等上两月,由凌云轩来帮她,谁料两月之后又两月,足足熬了一年,仍不见凌云轩寻到。赵晴心灰意冷,又恰巧那杨公子并非纨绔子弟,识趣乖巧的紧,并不使强,倒是时时甜言蜜语地送款,终教赵晴从了义父的意思,嫁入杨家。凌云轩得知此讯,急去找寻杨府门宅,这才摸到此处。

凌云轩将二妻让至一桌坐下,转身去问那老板可否知道杨家所在。老板笑道:“小哥,外地人吧?”凌云轩点头道:“正是。”老板又说:“这杨家庄方圆百里,都是杨府产业,哪个不识杨府门号?出了店门,左口巷百步右拐,当眼便是。”凌云轩打拱谢过,又买了些热汤与二妻喝了,这就整装而去。

到了门口,守卫见三人面生,不许入内。凌云轩乃将随身锦帕取出,叫徐雪莹托给门子送至赵晴处通报。这帕子是他当年借与赵晴的,自还了回来,便贴身收藏,直至今时。

片刻之后,婢子小红走出门来,将帕子送出,道:“我家夫人有话‘帕巾可相换'奇‘书‘网‘整。理提。供',人情两相难。既去何必来,东海离云帆’,诸位请回吧。”凌云轩收下锦帕,怅然苦叹,神情沮丧地退出门洞,与二妻反身远走。

三人上马姗姗而行,方走出庄口约有一里,背后响起一串健蹄踏雪之声,乃一红篷三驾马车赶上头来。马车驰过,车夫将马一紧,吆喝住了,正把三人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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