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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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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飘枫淡淡一笑:“今天的江南,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江南了!”

“咣当”一声,叶开颜重重的将那架电话机掀翻在地,小珍哆嗦着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叶开颜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一指门外说:“你去把陈大俞给我叫来,让他在议事厅等着我,另外,让他转告那些想见我的人,就说下午我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是!”小珍鞠了一躬,一溜烟的跑出了叶开颜的房间,不知不觉中,叶开颜的手,落在床头的盆栽上,一朵开得正茂的红花,瞬间就在她的手中支离破碎,她迷茫的看着那些纷纷坠落的花瓣,自言自语道:“叶飘枫,你究竟想跟我玩什么把戏呢?”

古朴的办公桌上,无线电的声音显得嘈杂不堪,一段哀怨的歌曲过后,就是播报新闻的时间了,播音员用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播报了这两天的战况,无非是东洋军队推进迅速,而李氏皇族节节败退的新闻,还有大批的难民从关外南下的消息,叶飘枫正在写一封公函,听得这则新闻,那毛笔握在手中,便觉得分外的沉重,她屏住气息,才写了两个字,话匣子里忽地话锋一转:“北国最高统帅江天杨的葬礼,由其子江策主持,中外友人纷纷前往吊唁,江天杨的死因,众说纷纭……!”

叶飘枫的手,没来由的一抖,一滴巨大的墨汁,立刻就染上了她的手掌,她怔怔的看着那滴墨渍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皮肤纹理,变大变粗,心里突然一空,好像下过雪的大地,白茫茫的一片!

“把那东西给我关了!”叶开颜皱起了眉头,一拍桌子道:“这是什么播报员,听得这声音就让人烦!”

陈大俞连忙关了那无线电,讪笑道:“可不是吗!幸亏我派人去传了话,要不然,今天早上那桩事,又要被这电台传到四面八方去了!保不准教育部和那些学生,这会子会闹成什么样!”

叶开颜摆了摆手,表示她对这个话题没有多大的兴趣,陈大俞眼珠子一转,紧接着又多了一句嘴:“小姐,您是在为叶飘枫那件事烦吧?”

叶开颜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书桌,等了半晌才说:“我倒没有想到,叶飘枫居然会先发制人,现在,我反而动她不得!”

陈大俞立马一咧嘴,大言不惭的说道:“怎么就动她不得呢?只要知道她在哪里,我就可以派人去了结了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哼!”叶开颜漾起了一丝冷笑:“当初,我们明明知道她就躲在那座庙里,为什么就不能除去她呢?你这个蠢材,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凡事要动动脑子,明白吗?对于父亲的死,江南各处本来就是谣言不断,父亲的旧部更是一直不肯对此事罢休,这次叶飘枫公然登报,把她还活着的消息宣告出来,如果她死在江南,不论是怎么死的,人们头一个想到的凶手,必定是我!这么一来,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就会大白于天下!这样的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大俞像是明白了一点,又像是更糊涂了:“既然这样,她为什么不干脆将那件事全部都抖出来呢?反而还为你辩护了一番?”

叶开颜露出了一个厌恶之极的表情:“她有那么傻吗?既然她想跟我玩,我就陪她一遭,让她暂且多活几日!我就不相信,凭她和父亲留下的那帮老家伙,能翻了天去不成!”

陈大俞犹豫着问:“小姐,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何天翼啊!”

叶开颜摇头道:“何天翼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但叶飘枫的背后肯定不止这一个后台,除了陆子博和何天翼,还会有谁呢?”(霸气 书库 |。。)

“小姐多虑了!叶飘枫哪有那么多的后台呢!属下就是弄不懂,叶飘枫忽地跟你正面交锋,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想取而代之不成?”陈大俞不免有些担心了:“大帅留下的那帮老古董,在小姐的整顿下,虽说成不了大气候,但力量也不容小视啊!”

叶开颜冷笑道:“她可没那么大的野心,顶多就是想要我的命罢了,偏偏我想长命百岁!我倒想看看,她想借谁的手来对付我?最后,到底是谁死在谁的手上?陈大俞,你派人给我盯住陆子博的住宅,看看有哪些人进出陆宅,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来回我!”

这话说完,叶开颜的胸口忽地一阵发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那里似的,她蹙起了眉头,心想,大概是自己所染的风寒还未痊愈吧!

这一日,江南的气温降到了入冬以来的最低,四处都是呼啸着的冷风,整座城市,宛如被寒流冻住了似的,凝固成了一幅硬邦邦的画卷,走在这幅画卷中的,多是从关外涌入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满目风尘,或孤身一人,或携家带口,蜷缩在江南城的大街小巷中,那光景,真是说不出的凄凉!

有关外苍老的歌者,盘坐在寒风朔朔的江南街道,拉开了二胡,唱起了悲痛的歌声:“我的家在关外的黑土地上,那里有我的庄稼牛羊,还有我的同胞兄弟,我们世世代代,幸福的生活在那里,自从敌人的铁蹄踏上我的家乡,他们烧掉了我的庄稼,赶走了我的牛羊,杀死了我的同胞兄弟,侵占了我的家乡,我一人独自流浪,流浪他乡,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他的歌声,悲苦的飘散在江南的上空,行人无一不动容,即便是嬉笑着的小孩,在经过他的身边时,也会敛起笑容,仿佛他们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了丧国之痛!裹着黑色围巾的叶飘枫,本来步履匆忙,但听见这阵歌声,那脚步就再也迈不开了,她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那老者唱完了这首歌,正当她打开手袋,准备投钱到那铁盒之中时,那老者却伸出了手去,捂住了那铁盒:“老汉我唱这首歌,唱了几百里路,从来也没有一位时髦的小姐,肯站在我的身边,听我唱完这首歌,小姐你是第一个,所以,我绝不能接受你的施舍!”

叶飘枫指尖一热,叹了一口气道:“老先生,亡国之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体会得到的,但是,您的歌声,一定会打动更多的人,唤起他们的爱国热情!所以,请您一定要唱下去啊!这些钱,就当是我对您的一番敬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叶飘枫取出的钱,不多不少,恰到好处,那老者宽慰的一笑,大大方方的接过了叶飘枫的钱,同时说道:“正好,江南不是我的久待之地,我打算一直往北走,一直唱到北国去!”

叶飘枫不解的问道:“老先生,你为什么要说,江南不是你的久待之地呢?”

那老者睿智的一摇头:“江南放在叶开颜的手中,就等于攥在东洋人的手里,你不知道吗?各处的军阀,只有你们江南的叶开颜,最是亲近东洋人,而且,她也是唯一一个镇压过学生游行的掌权人,你没有看见,今天早上,那些学生的血,染红了大帅府的门庭,江南被这样的一个女人控制着,还有什么希望呢!”

叶飘枫俯视着远街,不急不徐的说道:“老先生,你就等着吧!一定会有人站出来,教叶开颜做人的!”

她本来要去漓江饭店见一个人,但到了那里以后,见饭店门口的那盆盆景已经叫人搬走了,便知道那人现在不方便见她,于是转身去了百货公司,她倒不担心叶开颜现在会对付她,只是,别人就说不定了!

虽然战乱在即,可江南的百货公司里,还是挤满了不少的贵妇太太,叶飘枫整张脸都围在那条黑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她拧着手袋,沿着华丽的橱窗,走了一圈,才走到楼梯那里,一个男人忽地撞了过来,叶飘枫躲避不及,被他不重不轻的撞了一下,须臾之后,那个男人忽地抬起头来,冲着叶飘枫灿烂一笑:“小姐,真是对不起啊!”

叶飘枫看着他,心怦怦的跳了两下,旋即就拍了拍衣袖,薄怒道:“走路的时候小心一点!”

那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戏谑的对着叶飘枫眨了眨眼睛,随之就大摇大摆的走开了,一时之间,叶飘枫反倒愣住了,等她回头想去寻那名男子时,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身影!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居然有些怅然若失,如果是他,断然没有掉头就走的道理,难道,是自己看错人了?

天色不明,正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灰云挡着,整齐的街道上,有白软的东西洒了薄薄的一地,只是瞬间就溶成了水,叶飘枫知道,那是雪花,捱了一个冬天,江南终于下雪了!

她搓了搓手,正要往回赶,林伯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她的视线中,乍一看见她,居然连连作揖:“哎呀!飘枫小姐,总算是寻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们家少爷急得都发疯了!”

原来,陆子博与英吉利公使会晤过后,急忙的赶回家中,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就是寻不到叶飘枫的影子,使女说她要出去见一位故友,又没有叫人跟着,也没有叫车,一个人就那样的出去了;当下陆子博就变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让林伯派人出去找她,自己也开了车,满大街的去寻找叶飘枫,这一会子,也不知道他到底寻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不起,我还以为……”听了林伯的话,叶飘枫自然是后悔不迭:“我还以为,没多久我就能回去了,所以不想惊动你们!”

雪越下越大,虽然天地间叫茫茫的大雪给模糊了,可陆子博的身影,还是以最清晰的方式,跳进了叶飘枫的视野中,他伫立在街头,正比划着向一名卖香烟的小孩打听她的下落,雪下得那样的密,顷刻之间就染白了他的头发!

“少爷!少爷!”隔着一条短短的街,林伯大声的招手道:“找到了!找到了!”

在街道的对面,叶飘枫看见陆子博转过身来,还不等她走过去,他已经迈开了双腿,飞快的朝她冲了过来,一辆老爷车,贴着他的衣摆急速驶过,车上那人,忍不住从车窗伸出头来,破口大骂道:“找死啊你!”

这样冷的天,陆子博却是一头的汗,还有融化掉的雪水,从他的头发上,顺着他的脸颊,嘀嗒落下,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他,直视着自己,愈走愈近,不知怎么地,叶飘枫心里居然一阵发慌,那说出来的话也是支支吾吾的:“对不起,我,我还以为,——”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整个人已经被陆子博大力的揽入了怀中,他抱着她,兜头兜脸的,仿佛叶飘枫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叶飘枫懵了,她呆在了陆子博的怀抱中,动弹不得,漫天都是雪花的冷冽味,还有从陆子博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淡淡的汗味,相同的气息,隔着不同的时空,从叶飘枫的记忆中飘了出来,狠狠的撞疼了她的心!

“你知道吗?你把我吓坏了!你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陆子博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有一些落在叶飘枫的眉梢上,叶飘枫闭上了眼睛,热泪无声的流过了她的脸颊!

车轮重重的碾过了街道,把那些碎雪压得四处纷飞,陆子博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道:“那个,咳、咳!听说,咦!我要说什么来着?怎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噗嗤”一声,坐在驾驶室的林伯,忍不住捉狭的笑了起来,陆子博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叶飘枫歪着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怔了怔才问:“不是说,北边出事了吗?”

“对!”陆子博敲着头道:“那边有人给我打来电话,据说,江天杨大殓,前去吊唁的人,多数都不见出来,可那里戒严得厉害,愣是一点消息也打探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情况有变?”

叶飘枫背脊一凉,几乎是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围巾,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围巾里,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凸出来来小小的一块,好像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时,悄悄的放了点什么东西在里面!

“本欲相见,无奈眼杂,今夜子时,我去找你!”小小的一张素笺上,就写着这样莫名其妙的四句话,落款处,只画着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叶飘枫不禁哑然失笑,何天翼啊何天翼!没什么我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呢?

半夜里,叶飘枫被噩梦惊醒了,她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复又沉沉的闭上了眼睛,恍惚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的飘散在她的鼻尖,像一位不速之客,冒冒失失的闯进了她的世界中,呼吸着这阵多出来的香气,叶飘枫在一阵懵懂过后,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眼前一片清辉,原来,不知是谁,既然将她房间的窗帘拉开了,皑皑的雪光,月色一般映了进来,靠窗的地方,一束大大的梅花,斜插在一只玻璃瓶中,正迎着窗外的雪光,静静的吐露着芬芳,眼前的一切,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场景一样,如梦似幻!

“你醒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忽地拂过叶飘枫的耳朵,叶飘枫吃了一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从暗处走入了她的视线中,朦胧的雪光下,叶飘枫只看得见他的眼睛,闪动着顽皮,机智的光芒!

“你,你真的来了!”叶飘枫错愕无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何天翼眨着眼睛笑道:“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有名的梁上君子,专做踏月取物,暗夜偷香之事,有时候,也会把别人的命偷走!当然,偶尔也会在下雪的夜里,送一束花给美丽的女士,但是,我只送梅花!”

叶飘枫不禁莞尔,她低头一笑:“这么说来,那花是送给我的?”

“当然!”何天翼对着叶飘枫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这束梅花,是我从眉山上摘来的,我选了很久,才选中了这一枝,你过来看一看,就知道它的特别了!”

叶飘枫披上大衣,学着何天翼的样子,蹲在了那束梅花前,“这是白梅——!”话才说到一半,何天翼忽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叶飘枫立刻就不说话了,她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那束梅花,几十个花骨朵,附在纤瘦的枝干上,映着如雾似烟的雪光,仿佛一个又一个的小精灵,忽然的,那些花全部都开了,它们呼啦啦的,轰轰烈烈的绽放在叶飘枫的眼前,像最温柔的笑脸,洁白如雪,光彩照人,幽香阵阵袭来,熏得叶飘枫忘却了红尘中的种种俗事!

只不过是一个瞬间,但是那种美丽,却成了叶飘枫心中的永恒!许久过后,叶飘枫才痴痴呆呆的问道:“天啦!这是怎么做到的?”

何天翼满不在乎的一拍手:“只要有心,自然可以做到了!”

叶飘枫犹自惊呆着,何天翼却大摇大摆的站了起来,他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忽然问道:“大小姐,现在该说正事了,你知道吗?叶开颜的人盯你盯得有多紧,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什么?”叶飘枫愣了愣,她的整个身心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猛一听到这样的提问,自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恢复常态,正要回答何天翼的问题时,一个意外的声音,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声,充斥着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不知道,电话线的那一头,到底连在谁的手中?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花园寂寂无声,偶有大团的积雪落下,“扑嗵”的一声,在半软半硬的雪地上,砸出了一串柔软的回声,最惊心的,莫过于那阵电话铃声了,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呢?

“叮铃铃、叮铃铃……!”叶飘枫的心,被这个声音拨得上下起伏,窗外忽地一亮,原来,有人打开了花园的路灯,紧接着,有细碎的脚步声朝叶飘枫的房间走来,何天翼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迅速的拉上了窗帘,只撩起一条细细的缝,朝外张望,片刻后,他对着叶飘枫打了一个手势,瞬间就翻窗而出,冷风从半开着的窗子里呼呼的灌了进来,吹得厚重的窗帘布上下翻飞,叶飘枫冲到了窗前,只见花园的雪地里,两行浅浅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了黑暗深处,何天翼早已消失在了大雪纷飞中!

夜里忽然热闹了起来,电话依旧还在叫着,门外也响起了许多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叶飘枫咬了咬牙,折回到了床前,一把抓起了话筒,低声道:“喂!”

一阵静谧过后,话筒那边忽然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飘枫,是你吗?”

这样熟悉的声音!叶飘枫的左手,倏地捧住了胸口,仿佛怕自己的心,会从那里掉出来一般,她定在那里,只会说一句话,那就是:“是我!”

江策的声音,从来也没有这样无力过,哪怕是身负重伤的他,倒在漉城的雪地里,也要比现在好一些,叶飘枫知道,他在电话的另一头,微笑了:“飘枫,我想你了!我很想你!”

叶飘枫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怕一说话就会哭,但江策还在那里微笑着说:“飘枫,我好想你!你不知道,现在,我很需要你!”

叶飘枫是多么聪明的女子,她哪里听不出来,江策此时肯定身负重伤,也许,在北国,刚刚遭遇丧父之痛的他,又一次的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尽管她的心已经疼得揪了起来,尽管她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可她知道,如果要哭,须得在放下电话之后,现在的她,一定要笑着跟他说话:“我,我也想你!你知道的,我有多想你!”

“那就好了!”江策松了一口气似的,如释重负的说道:“那么,你快去睡吧!这么晚,肯定吵到你了!我也该休息一下了!”

叶飘枫拼命的点着头,好像江策能够看到她点头一样:“没错!好好休息吧!睡一觉之后,什么都会好的!”

江策的声音越来越沉,越来越弱,低沉到叶飘枫都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最后,话筒中传来“啪!”的一声,电话就这样被挂断了,叶飘枫抓着话筒,无力的跌坐在了床上,原本一屋子的暖气,被窗外刮进来的冷风吹得无影无踪,她只在薄薄的睡衣上加了一件大衣,整个人便冻得冰坨一般,没有一丝热气,倘若就这样冻下去,她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但她仍旧执拗着不肯去关窗,仿佛只要这样,就能与远在千里之外的江策同甘共苦似的!

屋外的喧闹声,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惊动陆子博住所的,自然不是何天翼,而是另有其人,只可惜,陆子博的手下却没有抓到那个人,陆子博房间的灯光,一直亮到曙光初现,方才熄了下去,到了凌晨时分,下了整整一夜的鹅毛大雪总算是停歇了,从落地窗朝外看去,好一个澄净透亮的世界,那样清冷的雪光,映着江南的湖光山色,宛如一幅上好的工笔画!

但是,陆子博却没有心情去欣赏窗外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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