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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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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穆的说道:“新的一天就要到来了,我只希望,一切都好!”

冯垠海本来有着满腹的说词,此刻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站在那里,正想理一理思绪时,山下的侍卫却急奔而至,大声的向他报告道:“冯先生,大帅已经到了!”

“哦!这么快!” 冯垠海急忙吩咐道:“快!快去叫醒少帅!”昨日一天,冯垠海都在盼望着江天扬的到来,现在他真的到了,他却不知为何,居然一点也欢喜不起来,反而还有一些忐忑不安——

“叶小姐,冯某有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冯垠海脚步匆忙,正待要走,那侍卫却又开口了,这次,那话是对叶飘枫说的:“陆子博陆先生也来了,他说要见小姐您,如果小姐不方便与他见面的话,要不要我们帮你挡回去?”

眼看着曙光即现,叶飘枫摇头道:“不用了,你叫他到这里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他!”这话说罢,她忽地叫住了冯垠海:“冯先生,请留步!”

就在那一刹那间,眼泪突然从叶飘枫的眼角涌了出来,她只是流着泪,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冯垠海似有所悟,他的心中一时百味夹杂,他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他还要说:“叶小姐这又是何苦呢?事情说不定会有转机!”

有更多的眼泪从叶飘枫的脸上蜂拥而下,她在泪光中,挤出了一个笑容,挤出了那些话:“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昔日的我,就是江南的公主,是江南人民,给了我十六年的荣华富贵,无上尊荣!就像前朝的那些公主一样,为了国家的利益,再怎么不愿意,也得远嫁异乡,一生回不到中原的故土!是时候,让我回报江南的人民了,没有人比我更要了解叶开颜了,刚才你问我,是凭什么得出那些结论的,现在我来告诉你,因为,叶开颜永远都是我的反面,我不会做的事情恰好就是她热衷的,她可以疯狂,但是我们不行,你说得没错,即将国难当头,有些人注定得牺牲一些东西!”

冯垠海掉过了头去,他不敢多看叶飘枫一眼,因为,如果他再看她一眼的话,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所以,他只能落荒而逃:“飘枫小姐,你的话我记住了!请你多保重!”

江策的好梦,结束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最是警觉,平日里只要有一点的响动,就能叫他从熟睡中醒转过来,偏偏这个时候,那侍卫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他有所反应,正担心出了什么意外时,那门吱呀一声被他从里面打开了,衣着整齐的江策一脚踏了出来,那侍卫还来不及向他禀报大帅到来的消息,就听见江策急急的问他道:“叶小姐呢?是不是冯垠海来找过她了?”

“是!不过,是叶小姐有话想对冯先生说!”那侍卫避轻就重的报告道:“少帅,大帅来了!四分钟后就能赶到您这里!”

江策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最后若有若无的笑了笑,冥冥中,有一阵看不见的悲哀,阴影似的笼罩住了他,他头一回感觉到了无力,他挥着手,对那侍卫说道:“我知道了,你去见一见叶小姐,就对她说,我睡得很好!”

当那侍卫将这句话转告给叶飘枫时,叶飘枫先是隐隐的泛起了一个笑容,最后却神色凄楚的,倚靠在那棵树上,她的头发本来又长又密,此刻飘扬在风中,乌黑婉转的一片,恰如一片阴云似的!

陆子博就是踏着那片阴云而来的,他看见叶飘枫时,只见两滴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眶中,缓缓坠落,像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曙光就那样无遮无拦的透过她的发丝,哀怨的铺了下来,陆子博发誓,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叫人心碎的场景,他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空虚得让他窒息——

他朝前走了一步,叶飘枫却往后退了两大步,他的手,飞鸟的羽翼一般,抖动在初升的曙光中,找不到一个停歇的地方,他忽然想起来了,就是在梦里,叶飘枫也没有让他拥抱过!

“小哥哥!你来了!”叶飘枫像小时候一样,呼唤着陆子博!

陆子博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话想对叶飘枫说,他懵懵懂懂的就来到了这里,来到这里后,就看见这样伤心的一个她,看着她时,他便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叶飘枫将自己手中的帕子,迎风扔了出去,那块素白的绢丝手帕,无声无息的飘向了山下,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它消失不见,然后才说:“小哥哥,我,像是什么也没了一样,什么也没了!”

你还有我啊!陆子博默默的说道,他忽地在心中发誓,无论如何,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她的弟弟叶子清给找出来,他不能让他心爱的人,这样孤苦无依的站在他的面前!于是,他对着朝阳说道:“飘枫,你还有子清呢!”

正文 还君明珠双泪垂

(7)

如果结局是注定了的,那么,人们所苦苦努力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虽然身处在这座山间小庙里,但江策仍旧不能逍遥于红尘之外,各地的密电密报,在这一天的凌晨,有如雪片一般,从山下飞到了他的手中,川口一介的死亡,像一颗威力极大的炸弹,震动了整个国际社会,东洋政府,已经陈兵于关外,只等天皇昭告对华宣战,便可引兵入关,直驱江南!

江策的视线,久久的停留在那张军事地图上,关外三省,历来就是外敌入侵的当口,眼下主事的正是前朝的后裔,李氏家族的幼子李牧之,李牧之也算是大有作为的人,只可惜一直被前朝皇室的陋习所束缚,几次改革不成,反而削弱了自身的实力,按照他们的军事力量,加上各地军阀的支援,若肯上下一心,齐心抗敌的话,说不定也能将东洋人的脚步止于关外,但是,江策比谁都清楚,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绕过关外那条长长的军事布防线,挡在江南前方的,只剩下一个缜北省,往下就是白大元帅占据的湘西三省,再往下,是陈海荣控制着的闽粤四省,再往下,再往下,就是辽阔的北国了,北国十一省,像一片巨大的枫叶,静静的仰卧在那张地图的最上方,它横亘在江策的视线里,像一把利剑,以最狠的力道,最准的方式,笔直的插进了他的心脏中,江策已经看见了,有无数的血珠,隐隐的自他的心底迸裂出来,它们肆无忌惮的,穿破了他的胸腔,冷冷的,残酷的,洒在了他看得见的地方——

叶飘枫的笑脸,在那些血色中,忽然像一个梦一样,漂浮在他的心间,虚幻得让他痛不欲生!

“少帅!”冯垠海敲门走了进来,江策无声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再也不复往日的明亮,而是布满了一条又一条的红血丝,那些红血丝,仿佛画上去的似的,条条分明!

看着他这样无神的一双眼睛,冯垠海不由得想起了叶飘枫那双流泪的眸子,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多少也有些难过,但该说的话他还是得说:“少帅,大帅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打算,今天一天都不见他吗?”

江策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似的!

冯垠海被他的样子给吓着了,他慢慢的靠近了他,低低的呼了一声:“少帅!”

江策忽地一个抬头,他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好像有血即将要溢出来一般,冯垠海心中不由得一抖,突然听见江策冷冷的声音,嘶哑的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冯垠海,昨夜,飘枫对你说了些什么?”

冯垠海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少帅一定是预料到了些什么,所以他的声音里,才微微的透出了几分紧张来,多少年了,冯垠海从来也没有见过,他的少帅,那样从容不迫的一个人,既然也会有这样紧张的时候,他知道,时事如此的紧迫,一切已经不由他的少帅做主了,就在此时,就在此刻,他必需得做出一个决定来!也许,只要叶飘枫肯给他一点力量,他便会一直的,朝着自己的心走下去,可是他忘了,不是叶飘枫不肯给他力量,而是她根本就给不了,给不起,能给他勇气的,反而只有他自己!

要冯垠海重述那些话,一点也不难,难只难在,即便是心如铁石的他,也难免会生出几分感伤来,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叶飘枫所说的那些话,毫无遗漏的,清晰的转述给了江策听,在这个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过程中,冯垠海根本就不敢看江策一眼,他像一个小学生一样,正在遵循着老师的意思背书,除了死记硬背之外,其它的,便什么也不想知道!

最后,他终于将这段书背完了,他正想长舒一口气时,却听见江策忽然狠狠的放出了一句话:“我,要让叶开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

他的这句话,加上那种噬人的眼神,让冯垠海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脑子里轰隆一下,过了半晌才紧张的问江策道:“少帅,难道你,你准备,准备暗杀叶开颜吗?”

江策的神情更是吓人,他冷酷的一笑,反问冯垠海道:“难道不可以吗?我们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吗?”

“少帅!”冯垠海真是吓得不清,江策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虽然最是顾全大局,足智多谋的一个人,但同样也爱剑走偏锋,棋出险着,从他为了得到漉城军队的支持,不惜拿自己当人质,最后又差一点丧命这件事来说,弄不好,他真的会派人干掉叶开颜,更何况,此刻在他的心中,那个叫叶飘枫的女子,差不多已经把他的整个人给填满了,为了美人在怀,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少帅,你真是糊涂啊!” 冯垠海连连跺脚道:“如今,东洋人还没有打过来,我们自己倒先乱了,叶开颜若是一死,我们就要打内战了,你这不是,给东洋人制造机会吗?连飘枫小姐都懂得的道理,你为什么反而不懂呢?”

江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冯垠海见他忽地抬起手了,“啪!”的一掌,狠狠的击在那地图之上,那一掌,好像还不足以让他泄恨似的,他忽然又一抬脚,重重的将那张桌子踢了出去,然后,他“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道:“叶开颜,她道她聪明,她以为,我看不出她的诡计吗?”

冯垠海的心,不高不低的就堵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直到江策说了一句:“以后,看我怎么收拾她!”时,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江策却不再看他,只是大踏步的朝门外走了去,冯垠海忙跟了上去,几乎是恳求道:“少帅,大帅已经等你很久了,你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江策便回过头来,恶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

江策已经走了出去,冯垠海呆滞的伫立在那张地图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正准备追上江策时,江天扬的声音却朗朗的在外面响了起来:“策儿,你好大的架子,居然还要你的父帅亲自登门来拜访!”

现在,门外只剩下冯垠海一个人了,外边正是朝阳初升的时辰,那天边仿佛打翻了一炉燃烧得正旺的煤火一般,滚动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金黄,门内不时有争执声传来,一声一声的,像敲在冯垠海的心尖上,冯垠海的眼角,神经质的上下跳动着,他真害怕,他们父子二人,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大起干戈——

江天扬记得,他的儿子,从来也没有这样忤逆过他的意愿,更不要说这般无理的与他对抗了,就因为一个女人,只是因为一个女人,他就发了疯么?他无力的,跌坐在那张做工粗糙的木椅上,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了那番话来:“你,很好,真不愧是我江天扬的好儿子,国难当头,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讲什么爱一个女人,哈哈!就你这个模样,也配统帅我们北国的军队吗?能实现统一全国的宏图大业吗?我最后问你一次,与叶开颜的婚事,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江策从来也没有这样累过,那一种疲倦,像附骨的蛆一般,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里,使他无力,让他空泛,他怎能不知,他肩上扛着的那些责任,还有那些使命,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可是,要他放下叶飘枫,弃这个他唯一真爱过的女人而去,他的心,说不定,会在孤寂中死去的!他还记得,她曾经那样心酸的对他说过:“你,无论如何,一定,一定不要放弃这么好的开始啊!你知道吗?我能走到你的身边来,我有多么的开心!”

往事一幕幕,历历的从他的心间划过,他站在这里,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微笑着的她,流着泪的她,她仰着头,非常非常自豪的在那里说着:“因为,我也想保护你啊!”他贪恋她身上的每一分气息,想念她的每一个表情,这样的她,叫他怎能放手,叫他如何舍得放手?

江策的心,颤抖了两下,他在那里挣扎着:“父帅,如果我的回答是,不答应呢?你当如何?”

江天杨的身体,像是不堪重负似的,奇异的摇晃了两下后,这才无奈的回答道:“这些话,你不要对我说,你去问一问那些跟你一同打天下的北国将士们,看看他们的回答是什么!策儿,你明明知道的,放在一天前,你还有选择,但是,从昨夜开始,你就没得选择了,你跟叶开颜之间,只能和,不能裂!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事了,你再看看放在你眼前的这些电报,你看看,我们北国,刚刚才得以统一,各处外逃的军阀,无不伺机反扑,我们自己,也是身处在风雨飘摇中啊!所以,父帅请求你,不要辜负了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北国!不要因为一个人,而放弃了我们所有的人!”

那一张地图,忽地铺天盖地的朝江策袭来,北国辽阔的土地,似一片残秋的枫叶,瑟瑟的在冷风中上下翻飞着,它在打量着江策,用一种冰冷的,审视的目光——

江策无力的坐了下去,他从来也没有这样无力过,他曾经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他甚至还以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任何一样东西,也不能阻止他,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的发现,其实,他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这一场人生,走到最后,他还是会辜负飘枫吗?

这个早晨,比想象中的还要寒冷,江策眼神空洞,忽地被冻得,连指甲都在发抖,他听得见自己血液被冻结的声音,就像是无数的巨石,砸在了小小的溪流中,他听着这声音,自然而然的就厌恶起自己来,他从来都以自己为荣,只在这一刻,将自己唾弃得一无是处!

难道,在给了飘枫无限的希望之后,自己又要亲手,将她再一次的推进不幸的深渊吗?一刹那间,有血气自江策的胸腔涌起,他强忍着,将那些伤痛吞了下去,把那些美梦,嚼碎了,丢在了心间!

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样的苍白,那样的痛苦,江天杨的心,能好过到哪里去呢?当下他就走了过去,拍着江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丈夫行事,就是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没关系啊!你将来也可以把她娶进我们江家,我决不会薄待她,别人有的,我们也一样也给她,除了一个虚名之外,她要什么,我们江家都给得了,给得起,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所以,策儿,你也无需难过!”

这些话,听在江策的耳朵里,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江策忍不住骇笑道:“父帅,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你以为,她是你认识的那些女人吗?哼!你就是把整个世界都摆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稀罕一分一厘!”

江天杨悻悻然的一摆手,颇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哦!我倒是对她的与众不同产生了几分好奇,如果有机会能见着她,我一定要试她一试,看她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

凌晨的院子里,是静谧的,冷清的!所以,当那阵碎碎的脚步声传来时,才让江策在第一时间里,感觉到了,也听到了——

然后,是冯垠海的声音响起:“飘枫小姐!我们少帅,正在与大帅讨论一些事情,你要不要,等一下再过来!”

接下来,是她的声音,那个声音,江策曾经想过,要聆听一辈子的:“冯先生,我要走了!我此番前来,只是向少帅辞行而已!”

江策的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被叶飘枫的话给击垮了,他呆在了那里,像是被泥潭困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她要走了!她是向他来辞行的!是啊!他差一点就忘了,她是那样的聪明,那样的把这个人世看透!桌上的一壶浓茶,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却仍旧不见叶飘枫回来,陆子博怔怔的坐在那里,舌尖满是茶水的苦涩,那一种粗茶,本就是最酽最苦的,它肆意的张着大大的身躯,漂浮在陆子博的视线里,像他忐忑不安的心事!

小的笃远远的跑了过来,小小的脸上,有一种小孩特有的童真,他歪着脑袋站在陆子博的身边,忽然问道:“叔叔,要打仗了吗?”

陆子博微笑着,把他抱上了膝盖,抚着他圆圆的脑袋问道:“是谁告诉的笃,说要打仗的?”

的笃啃着手指,模糊不清的回答道:“下山买米的师兄们说的,大家都说,打仗会流很多血呢!”

看着的笃那双清澈纯洁的眼睛,想着不久之后的烽火连天,陆子博不由得心头一黯,一下子,居然说不出话来!

的笃哪里懂得大人的心事,小小的嘴巴只是一撅,居然傻傻的问出了一句让陆子博忍俊不禁的话:“叔叔,你以后要娶叶姐姐吗?”

“咳!咳!咳!”陆子博立刻就像是被茶水呛到一般,涨得满脸通红,他假装生气,轻轻的在的笃的头上拍了一下,却掩饰不住笑意的说道:“你师傅要是听见你这样说,会罚你的!”

的笃满不在乎的从陆子博的膝盖上跳了下去,迈着短短的腿,跑开了两步,忽地又回过头来,朝陆子博扮了一个鬼脸,稚声稚气的说道:“师傅不罚的笃,师傅给的笃果子吃!”这样说着,好像才心满意足似的,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陆子博坐在那里,看着那个小小的,稚嫩的背影生动的走远,不由得浮出了一丝浅笑,他正摇着头,忽地一阵清香浮来,那一种小荷初放的渺渺香气,只有叶飘枫一个人才有——

他倏地掉过头去,见叶飘枫果然站在他的身后,轻飘飘的,像一个纸人!今日的她,本来刻意的化了一点淡妆,头发也用一根绸带细细的圈了起来,那一身蔷薇色的印花旗袍,紧贴着银白的针织毛线外套,本来是极美的颜色,很好看的妆扮,可是,这个样子的她,反而比一身青衣,素颜的她更加苍白贫瘠,尤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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