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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的摇了摇头。
“那发生了什么事?”她坐到我榻边,拉着我的手,柔声说道:“告诉娘!娘为你作主。”
“绣雪死了!”我难过的又想哭。
“绣雪?”她一愣,“就是你那个贴身女婢是吧!”
我点了点头,眼泪不由自主滚滚而下。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窦太主疼爱的为我擦干眼泪,“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你身体要紧,再说不过是个丫环罢了。”想了想又问:“她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晚上没看清路,跌到湖里淹死了!”我抽泣着说。
窦太主听了却不以为然,“这话你也相信?绣雪在这宫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在哪个湖?”
我给她这么一说,也起了疑心,想了想说:“好像说是在长秋殿的汐水湖。”
“嗯?”窦太主闻言神色一变,蹙紧蛾眉,“绣雪是未央宫宫女,无缘无故晚上去长乐宫的长秋殿做什么?”
长乐宫住着太皇太后和王太后,太皇太后住在永寿殿,王太后住在永昌殿,这长秋殿是前殿,要去两宫太后处必经此殿。
窦太主略一思量,冷笑了一声,“哼,此事多半和那王姬脱不了关系!”
“母亲?!”我震惊的望着她。
“好了,先不谈这个了,这次去甘泉宫,彻儿对你怎么样?”她将话题转到她今日来的目的上。
我避开她咄咄的目光,轻声道:“很好啊!”
“怎么个好法?”她不肯放松,直直的追问。
“嗯,就是……就是很好呀!”我绞尽脑汁为他说好话,笑道:“彻儿说了,他以后会好好对我的,这次他还带我去狩猎了呢!”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想听这个,单刀直入的逼问:“你俩这次可有房事?”
通!我涨红了脸,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接啊!
“有没有呀?”窦太主急了。
我知道这是十分关键性的问题,咬了咬牙,微微点了点头。
心里暗暗向她道歉:不要怪我骗你哦!我也不想的!但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要帮他的。
窦太主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又笑容可掬的问:“几次?”
什么几次!我差点倒地抽搐,不是吧?古人怎么这么开放?这种细节也要问啊!
“害什么燥啊!快说呀!”窦太主仍在催促。
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伸手一只手。
“五次?”窦太主的语气明显不满意,我连忙又加了一只手。
“这还差不多!”她这才心满意足,又幽幽叹了口气,“唉,希望这次你能够一举怀上龙胎,你看那姓卫的小贱人,倒抢到我们前头了,好在老天有眼,没让她生出皇子来!”又道:“上次我托人给你觅来的灵药,你都吃了吗?”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好像窦太主是叫人送了一大包药来,据说是重金购得,吃了包生儿子。我早把它丢了,忘得一干二净。
“吃了!吃了!”见她咪起眼睛,我连连点头。
“吃完了派人回家说一声,我再叫人去买!”
“哦哦!”我一身冷汗。
她温柔的抚着我的头,怜惜的说:“看你,都瘦了,要多吃点,才更有机会能怀上龙嗣……”停了停,又犹豫着问:“娇娇,你告诉为娘一句实话,你真的还喜欢彻儿吗?”
我一窒,心虚的说:“喜……喜欢啊!”
她若有所思,半响才说:“其实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若不再喜欢他了,干脆我就叫他当不成这个皇帝,这小子如今也太放肆了,以后若等他掌了实权,恐怕是更加不把我们窦陈两家放在眼里了!”
嗯,其实把刘彻拉下马,倒也是不错的主意,他成了废帝,我自然就成了废后,到时还谁管得了谁!不如怂恿一下窦太主吧。
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又想起他那双含着浅浅笑意的黑眸,脱口而出的竟是:“不要,母亲。”
她见我神色,微微一笑,“你放心,他如今肯对你好,我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只求你们好好过,你的肚子再争气些,早日生下太子,我这做娘的,就别无所求了。”
我心里有几分黯然,心知她的愿望不可能实现,也只得虚言安慰。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十九章:阳差
这次回来后,宫里气氛明显起了很大变化。
毫不惭愧的说,这都是我的功劳。以往帝后不合,直接或间接导致两派最大势力斗争激烈,再加上其它各路人马心怀鬼胎,虎视眈眈,无间蠢动,整个宫庭长期处于低气压状态,人人自危,如今国共合作了,刘彻与我和谐了,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最高兴的自然是窦太主和太皇太后了,都觉得这次逼我俩二度“蜜月”算是做对了。
尤其是太皇太后那边,由于窦太主和我的卖力斡旋,再加上刘彻这个从前的偶像派,现在改走演技路线了,刻意压敛气焰,表现得恭敬配合,关系一下改善了许多。
至于王太后,她怎么想,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估计刘彻会和她透露些实情吧,所以她对我比以往亲切自然了些。
身边监视的人也一一撤去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再加上举宫都还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中,我已不再是瞩目的焦点了。
见大家都各忙各事,无人防备,我又偷偷地独自跑到建章宫去。
好久好久没见仲卿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把我忘了?
一想起他心里就似有热水沸腾,小宇宙熊熊燃烧。
但去了好几次,把整个建章宫溜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总算苍天有眼,最后让我认出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我靠!他剃了胡子,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我远远的跟踪了他和两个同伴一会,终于让我逮到了宝贵的机会。
趁他撇开同伴到林中小解,我悄悄尾随,好不容易等他尿完打算走时,我赶紧从一棵树后跳出来小声叫住他,“喂!公孙大哥!”
公孙敖吃了一惊,发现是我,连忙走了过来,“咦?你干嘛躲在这里偷看我撒尿?”
“滚你的!”时间有限,闲话少说,“仲卿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你还有脸说呢!这么长日子你跑到哪去了?我告诉你,你差点就见不上他最后一面了!”不问还好,一问他气不打一处来。
我如闻晴天霹雳,抓紧他的胳膊,不自觉的往死里掐:“出了什么事?他人呢?”
“哎哟,痛死了!松手!”他把我甩开,没好气的说:“如今是没事啦!两三个月前有天晚上我们出去喝酒,回宫时突然有人在背后大喝一声:郑仲卿!他一回头,好家伙,几十个黑衣蒙面人猛地冲了上来,把他打晕了把马车上一丢,好在我反应快,带着兄弟们追了八条街,总算是把他给救回来了,哈!我跟你讲呀,其实那天晚上兄弟们都喝了不少酒,有几个路都走不稳了,就这样依然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后来呢?仲卿没事吧?”我懒得听他那些英勇事迹,只关心重点。
“死不了,不过头上那棍挨得挺厉害的,血流了一地,啧啧,当时我以为他要死了,他也以为他要死了,还抓着我的手,叫我别告诉你。。。。。。”
我听得又难过又心痛,怒不可遏的问道:“谁要害他?”竟然敢对我的仲卿下毒手,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这……”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仲卿可能自己有点数吧,但我问了几次,他都没说,大概是怕连累我们……依我判断,估计是那个权势颇大的达官贵人……”
“是谁?”我万分紧张,难道我和仲卿的奸情被发现了?我还是连累了仲卿吗?
公孙敖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说,我也吃不准。”
我无可奈何,又问:“那他现在人呢?”
公孙敖来了劲,两眼发光,说道:“嘿!你还别说,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小子如今走了狗屎运了,被调到……”
“公孙敖!你这龟孙子,你拉黄金呢?叫老子们在里面喝西北风等你这么久!”他话刚说了半句就被林外粗鲁的声音打断,另一个响嗓门也跟着笑骂:“是不是冻住了,拉不出来了?老子进来帮你一把!”悉悉簌簌响起了脚步声。
我不欲被外人撞见,轻声说了句:“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等等,我也快要调走了。”见我失望神色,公孙敖难得正经了一把,柔声安慰道:“小表妹你放心,仲卿对我说过,一旦有了机会,便立刻向主子提出来要娶你……”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没有办法,怏怏的向他挥了挥手,撒丫子跑了。
“哎,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倒……”
心情郁闷的回到寝宫,简直就想学人猿泰山般咆哮发泄一番!
但是不行,我是“皇后”,这是皇宫。我强迫自己克制住。
所幸现在仲卿没事,他是安全的,我们只是暂时见不了面。我拼命自我安慰。
失去了绣雪,感觉冷清了许多,锦云一向负责主持椒房殿内上下杂乱琐事,而其它侍女又不太得力,幸而有楚服,这小姑娘甚是伶俐,事事想得周到,锦云就索性破格将她提拔上来做我的贴身侍女,见我一直这样闷闷不乐,楚服打听后出了一个主意,建议仍然重操“旧业”,恢复每天下午的练舞。
我本来意兴阑珊,但经不起楚服再三恳求,也想分散一下注意力,就同意了。
“哈哈,好啦好啦,眉儿,可以停了!你真棒了!太厉害了!”我拍手笑道。
前段时间我贪好玩,新收了一个小徒弟,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看就知是美人胚子,我给她取了个名,叫眉儿。眉儿虽然只有十岁,却乖巧伶俐,简直就是跳舞奇才,身体柔软,四肢修长,任何动作一学就会。回想起我童年时因体重超标,又死命减不下肥,最终惨淡地被市少年宫舞蹈队扫地出门的事迹,现在心里还是酸酸的。
所以我格外怜惜眉儿。
她也不负所望,居然可以连续转一百圈不头晕,可见她平时下的苦功。
“本宫宣布,这次转圈比赛,第一名还是李眉儿!”大家正在笑闹,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声。
我一回头,原来是刘彻,带着几个贴身侍卫。
“参见陛下!”大家呼啦啦的跪下。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刘彻摆摆手,示意大家平身。
“也没什么,我收了一个乖徒弟,厉害得不得了,她可以一下子转一百个圈呢!”我得意的炫耀,“眉儿,快来见过陛下!”
眉儿怯生生的向前请安,刘彻便笑道:“真的这么厉害吗?那确实要赏!来人,赐眉儿姑娘黄金二十两!”
我心中一乐,这小子还挺阔绰,呵呵。
眉儿连忙谢恩退下。
刘彻又指指他身边的位子唤我坐下,转眸视我,笑盈盈的说道:“都说未央宫的歌舞最新鲜别致,那个名字很古怪的舞叫什么来着……连太后都赞不绝口,朕却从来也没有欣赏过,今日朕是不是可以有幸欣赏到皇后的动人舞姿呢?”
“我跳得可不好!”我不好意思的推却,“不如叫眉儿跳给你看吧?”
“不嘛,朕就是想看阿娇姐跳舞!”他靠近我悄悄的说,还眨眨长睫毛,居然带着几分撒娇的口气。
“呵呵!”他今天出手漂亮,我也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便道:“好吧,那臣妾就献丑了!”
随即唤来眉儿与我一起同演我们未央宫的经典保留节目。
当晚宾主尽欢。
本来还打算请他在椒房殿吃晚饭的,但太皇太后特地派人来喊我们过去用膳,我们便又浩浩荡荡地前往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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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是谁暗算了郑仲卿?答案就在第十四章。
第一卷:下兰台周览,步从容深宫 第二十章:虎符
“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宦官一路通报,声声叠叠回荡宫中,重重开启的朱门内已是灯火通明。
太皇太后跽坐在正殿当中,听到脚步声,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示意女官让我和刘彻坐到她身边。
我环顾周围,来的人不多,基本都是自己家里人,皇太后、窦太主、平阳、林虑两位已经出嫁了的公主,还有魏其侯窦婴以及几位在朝中当官的窦氏宗亲。
宫中成年的皇子都已都封王,回各自的封地。刘彻的众姬妾包括生了卫长公主的卫子夫都没有在列。
热酒热菜已经端上。
“娘,女儿给您倒酒。”窦太主笑盈盈地上前替老太太把酒倒满。
老太太今晚气色不错,心情也很好的样子,说:“来吧,大家都吃吧,别拘束,吃吧!”
“奶奶,彻儿先敬您一杯,祝奶奶福寿绵长。”刘彻拿起来酒樽,一饮而尽。
“好,乖。”老太太微笑着把手中酒吃了一口。
“娇娇不敬敬奶奶吗?”老太太溺爱的摸着我的手。
“奶奶,我们不喝酒好不好?”老太太身体不好,我不想她喝太多酒,“娇娇弄了一个很好喝的东西,奶奶想不想尝尝?”我派人用木头做了一个仿制的手动榨汁器,虽然指手划脚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完成,总算效果差强人意。
“什么好东西呀?”老太太笑呵呵的问。
“您喝了就知道了。”我拍了拍手。侍女递上了牛奶西瓜汁。“您尝尝!”
“嗯!”老太太尝了一口,“娇娇就是聪明,弄出了这么好喝的东西,这叫什么呢?”
牛奶西瓜汁呀!还能叫什么?我抓耳挠腮,突然灵机一动,存心讨她欢喜,笑道:“这叫返老还童神仙汁。”
“哈哈哈,好一个‘返老还童神仙汁’!”老太太逗乐了,“来,再给奶奶来一杯!”
刘彻被我说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开口说道:“给朕也来一杯。”
“去!”老太太假意唬道:“这可是娇娇孝敬我的,你还那么年轻,你喝什么!”
我“噗哧”一下笑了,便道:“还有还有,这有专门为陛下做的。”
侍女们给他斟上了香蕉草莓香瓜牛奶混合汁。
“这叫什么?”他问。
“这叫……群芳会萃!”我想起他素来风流,忍不住揶揄他。
“哈哈哈……”大家都听明白了。
“快,给所有的男人都来杯群芳会萃,给我们女的就上返老还童汁!”老太太笑着说。
老太太毕竟上了年纪,这两年又疾病缠身,身体每况越下,酒菜刚半过,她就有些晕晕欲睡。众人见她累了,忙纷纷告退。
我也想走,老太太闭着眼睛,却拉着我的手不放。
最后只剩下刘彻和我,还有皇太后、窦太主。
“你们两个也先回吧,彻儿和阿娇留下,再陪我一会。”老太太发话了。
“诺。”太后与窦太主行了礼,也告退了。
良久,室内一片寂静,老太太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奶奶,我们扶你到塌上休息可好?”我见她想睡,上前轻声询问。
“不用。。。。。。”老太太拉住我和刘彻的手,吩咐侍女拿来了软垫,勉强打起精神笑道:“奶奶啊,就是想跟你俩聊聊。”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安祥慈爱的缓缓说道:“你们两个从小就在奶奶身边长大,彻儿小时候最好玩,胖呼呼的,腿短跑不快,被你荣哥哥他们甩掉,就跑到奶奶这里来哭着告状。”
老太太神情温柔的回忆,“而娇娇呢,从小她们都说你长得最好看,又爱笑,就喜欢缠着奶奶,似小蜜蜂般翁翁翁,翁翁翁的在奶奶周围转来转去,所以先帝就给你取了个小蜜蜂的外号……”
我不由看了看刘彻,他似乎也进入到童年的梦里。
“后来你们两个成亲了,奶奶原本想着‘金屋藏娇’是段人人称颂的良媒佳缘,没想到你们俩却一直的闹,按说小两口吵几句也是常有的事,但彻儿也太不像话,一天到晚在外招蜂惹蝶,把阿娇气得都寻死了几回,唉,奶奶的心里可真不是滋味……“老太太有些伤感的叹道:“……劝又劝不听,尤其是彻儿,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听奶奶的话了,……”
近年来,刘彻与老太太关系一直时好时坏,其实主要还是治国政策上的分岐,守旧派与新生派的思想差距太大,老太太认为应沿续前朝黄老之道,无为而治,与民养息;刘彻却年轻气盛,不仅要独尊儒术,更想与一直在北方猖狂的匈奴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去年御史大夫赵绾和郎中令王臧,上奏建议仿古制,设明堂辟雍,改历易服,行巡狩封禅等礼仪,老太太倒也勉强同意了,这两个家伙竟又建议今后政事:“可不必事事请命东宫”。
老太太听罢,自然怒不可遏,命刘彻下令革去赵绾、王臧官职,逼这两人自杀。迫于强大的内外政治压力,刘彻最后屈服了,但他心里还是充满怨气,之后虽对老太太表面仍然恭顺,但暗地却诸多反抗……
见老太太意有所指,我急忙打断,撒娇道:“奶奶,如今不是好了嘛!彻儿对我挺好的,他也会听您的话,孝顺您的,再不会惹您生气了。”说罢朝刘彻使了个眼色,刘彻会意的附合道:“是啊,奶奶,孙儿以后会对阿娇姐好的……孙儿以后也会事事尊重您的意见。”
老太太不由笑了,啐道:“呸,你不跟我作对,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还会事事听我的?你以为我不知你那点小伎俩!”随后她又感概的说:“不过呢,我看你们如今也长大了,彻儿做事也不像从前那样顾前不顾后了……”说着停了下来。
我和刘彻都预感到她有重要话要讲,便不作声,只互相看了一眼。
老太太颤抖抖的将手伸进衣襟,摸出了一个黑不啦叽的东西,放在刘彻手里,轻声道:“也是该放权让你去锻练锻练了。”
刘彻疑惑的低头一看,突然间神色激动起来:“奶奶,奶奶,这是……?”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柔声说:“奶奶老了,不可能一辈子跟着你,这个虎符从今日起就传到你手里,你要好好善用,切莫乱用,能不要打仗就别打仗,一打仗,吃苦的可都是天下黎民百姓啊!”
啊!是虎符。我忍不住好奇的探头张望,只见黑黑小小的,呈半个虎形,好像是铜所制,上面有几行小字。虽不起眼,但我知道这个宝物所含意义非凡——这是专门用来授予兵权和调发军队的信物。据说分左右两半,右半留存朝廷或君王,左半发给地方官吏或统兵的将帅,如果没有虎符,即使皇帝亲自前去调兵,将帅也可不必听从,而掌握了虎符,就等于掌握了兵权。毛主席曾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古今都一样,没有兵权,皇帝也不过是光杆司令。
刘彻继位这六年来一直不得不屈从于太皇太后,他这个皇帝一直做得摇摇晃晃,不太稳当,最大的原因,就是虎符仍在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