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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土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戎马一生的伟大战士,大名鼎鼎的济尔哈朗带领着286000精兵猛将杀到了江南。相信他们的前方不远处如果不是大海的话,他们会一直胜利到天的尽头;如果他们能够掉头一路向西的话,那么这支大军也肯定可以征服整个欧洲。
当然这些如果也只是存在与朱四的幻想而已,朱四是真的希望济尔哈朗可以远离自己,去别的地方进行破坏。济尔哈朗和他手中的大军,对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最强大的帝国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威胁和噩梦。然而这件事情,似乎没法商量,有了两次南征失败的耻辱,清廷对于第三次的战略目标已经势在必得了。
然而济尔哈朗来到的这个江南,却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梦,人们都在安居乐业、幸福在欢乐的海洋里;整个大明都沉醉在这从未有过的胜利之中。轻敌的想法也是有的,然而朱四却比较清醒,他明白,清廷的实力依然非常雄厚,不是他这个刚发了点小财的土财主可以比拟的。只要清廷这头雄狮没有被重伤,那么你每激怒它一次,就越会惹得它发起更疯狂的反扑。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人认为自己是高尚的,而有人认为自己的龌龊可以被同情和理解。有些人认为自己信奉些什么之后就可以得到永生;有些人则从祖上开始就信奉道,天道昭昭,地道煌煌,变者恒通。等待天地之变,一万年太久,所以人心只争朝夕,所以人心不古。
世间每一个人心中的天、地、君、亲、师,都曾经伟大过,然而仁与孝、忠与义就像佛家的三皈五戒那样,总让人去克己复礼。人心似乎却总愿意去束缚别人而解放自己,于是哲学变异了,道变异了。中国人心中的道,开始被细分为道家和儒家,却几乎没有人记得这两家的学说曾经是一体的,每一家再后来又被分为许多的学派,什么心学和理学绞杀在一起相互打了几百年后,直到一切都分崩离析,重头再来。有人在劫难过后希望重溯道之本源;有的人依然心猿意马,在不停追逐着或‘正义’或‘邪恶’的欲望。
大敌当前,批评对与错都是没有意义的,当朱四看到锦衣卫给他呈上来的那些或是与清军暗中联系投降、或是已经开始准备逃跑的官员名单时,他也只是一笑了之,并对邓凯说:“算了,这次就算了,有生有死天之常道,嫌贫爱富人之常情。如果他们能为朕所用,想为这个天下做一些事情,朕很欢迎。如果他们为了家人和自己的安危想要尽快脱离出苦海,朕又凭什么绑架他们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随他去吧。”
“可是万岁,这名单里几乎囊括了我大明一半儿文官的名字啊!”邓凯焦虑的说道。“只要那些与清军有勾连的文官远离兵权,暂时就可以先不去动他们,避免人心惶惶的,况且还可以顺便利用他们一下。如果那些人是手中有兵权的,则需要立刻将他们监控起来,免得他们临阵投敌。其实关于这些事情,你比朕拿手,无需朕说什么,想逃跑的那些人,也都是可怜人,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他们也没理由和咱们陪绑,知道他们都是谁就好了。安定,现在最重要的是人心安定。”
在和邓凯说这些话时,朱四的身边,都是他最信任的人,有堵胤锡、秦翼明、秦拱明兄弟,秦老太君的孙子马万年也在,另外还有高必正。其他的重要武将都在外驻守呢,只有与郝永忠一同防守赣州的马进忠可以分身赶回来,参加这场事关大明前途的军事会议。而且朱四也命令他必须回来,没有马进忠,朱四在布置计划时总会觉得心中没有底,好像只要有马进忠在,就算是再严峻的困难,也都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而这次他和朱四找到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呢?
在解决办法没出台之前,这些明军的核心人物便对清军主攻方向的判断产生了分歧,并且吵的一塌糊涂。抛开会打仗但是不会查数的高必正在一边看热闹,还有只负责提供情报的邓凯之外,秦拱明和马万年两人认为,既然谭泰一直留在九江等待济尔哈朗的到来,那么就表明这一次清军进攻的发起点一定会是江西的九江、南昌一线。
(本章完)
第104章 黑云漫卷遮日月(2)()
而秦翼明和堵胤锡认为,九江的谭泰只是疑兵,济尔哈朗既然到达了武昌,那么进攻发起点一定会是济尔哈朗的湖广这一路,而谭泰会在济尔哈朗发起进攻之前延着长江水道与济尔哈朗合兵一处,否则清军的兵力就会过于分散,形不成拳头。连亲兄弟秦翼明和秦拱明的判断都已经是相反的了,吵了一阵过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朱四。
“都吵够了?与会的一共才八个人,竟然分成了四派!”说完这句义正言辞的话后,朱四看向了马进忠问道:“是不是啊,你是不是和朕是一伙儿的?”马进忠委屈的点了点头,又和同僚们说:“看到没有,你们还想找裁判?怕是找错人了,万岁爷也是有立场的,不过万岁爷的立场,我老马支持。”
两个中间派不爱听了,高必正吹胡子瞪眼的问马进忠:“你个顺风倒,万岁爷说什么了你就支持?”马进忠说:“还用说什么吗?既然万岁爷都说是八个人分成了四派,而你和邓凯是看热闹的;堵大人和秦老将军判断清军的主攻方向在湖广;而秦二将军和万年判断清军的主攻是江西,那么万岁爷一定会是折中的想法了,我老马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太在意清军的主攻方向了,而清军虽然是连败了两次,却未必会拿咱们当盘儿菜,有近三十万大军在手,他们难道就不可能两路大军同时发起进攻?如果济尔哈朗在湖广碰壁,则谭泰会在江西袭击我湖广大军的侧翼。如果谭泰进展顺利,济尔哈朗也可能与他联兵,一路杀向广东。”
众人开始议论起马进忠的话,而朱四接过了话题说道:“依朕看来,鄂国公的话虽然也只说了一半儿,但是有一句话是非常对的,我们不应该过于在意清军的主攻方向,而是应该想办法操纵他们的主攻方向。”
议论停止了,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年轻的皇帝身上,朱四则继续说道:“事情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复杂,济尔哈朗没有在九江,而是选择武昌作为驻军基地,应该有三点考虑,可这三点应该都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首先是武昌距离他手中的一支重要力量——从川陕调拨过来的吴三桂的行军路程更近,而吴三桂的军中尚有数万步兵,济尔哈朗从北京带来的却都是骑兵,以武昌为集结地点可以节省十天左右的准备时间;另外就是,济尔哈朗虽然贵为信义辅政叔王,却与多尔衮不和。豪格在四川痛打了孙可望之后,便立刻被调回了北京,而多尔衮让济尔哈朗出兵南征,名义上是为清军雪耻,实则应该是被多尔衮骗出来的。济尔哈朗不在朝中,豪格又回到了朝中,多尔衮不是正好可以趁机对豪格下黑手吗?豪格才是多尔衮最大的威胁,我们明军根本还不被他放在眼里。然而多尔衮的亲信谭泰这回成了济尔哈朗军中的大将,济尔哈朗怎么会在自己的军中让谭泰建功立业呢?毕竟此次出征,济尔哈朗的身边还有尼堪等众多爱新觉罗家族的王爷做副手。综合以上的条件,我们重新再分析一下,济尔哈朗为什么至今还不肯进攻?这就可以回答第三个问题了,就是济尔哈朗此次的作战目标根本不在于消灭我明军的主力,他应该是希望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他想要将朕斩首。”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朱四则笑着继续说道:“其实早在赣州大捷过后,朕和马进忠便已经开始了针对清军再次南下的布置。只是那时,朕和鄂国公都没有看到清军的落脚点,也没有判断出他们的战役目标,如今已经判断的差不多了,那么方案的出台,也就变得简单了。”
说到这里,朱四示意众人一同和他来到沙盘的周围,然后继续说道:“清军的情报网不会到现在还不清楚,吉安与赣州的那两场战役都有朕的身影吧,所以他们一定会设想,这次朕依然会亲征。那么济尔哈朗只要把朕作为战役的第一目标,在抓住了朕以后,仗也就不用打了,多快好省,任谁都会这么想。然而这一次朕不打算亲征了,朕会出现在广东、出现在肇庆。不但朕要去,朕还要把刚刚邓凯提供的名单里那群怕死鬼以及暗通建奴的投降派们统统都带去,造成朕被迫迁都的假象,那里是朕登基的地方,也是朕的出生地,朕迁都肇庆,相信不会有人质疑的。”
众人似乎都对朱四的计划有一些头绪了,也都开始在心中推演起战役的发展方向。而接下来,马进忠开始对朱四整个计划的细节进行简单的描述:“诚如万岁所预判的那样,济尔哈朗至今没有发起进攻是没有找到作战目标,所以他与谭泰分别驻军湖广与江西,为得就是任何第一个发现目标的人都会作为先锋部队,而另外的一路会后续跟进。可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肇庆距离长江边上的清军过于遥远,适时清军会采取什么样的方案还有待观察。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清军采取哪一种方案,武昌正面的岳州和长沙,都一定会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在江西有南昌,如果再占领湖广的长沙,就打通了两省的陆路交通枢纽,也避免了主力出击时,己方侧翼的暴露。这样一来,我军在战役初期的防御重点就应该在这两个地方。”
马进忠指明了敌人的攻击目标后,众人就要开始调整沙盘上的明军部署了,这就需要提供明军各部队的数据。兵部尚书堵胤锡在沙盘前说道:“目前我明军拥有校练营新兵24万人、负责培训士兵的校练卫5000人、新成立的御营,拥有兵力18万人、京卫军1万人、御营前军103000人、御营左前军21000人、御营右前军35000人、忠贞营17000人、脱离忠贞营自成一军的高必正部13000人、王进才部5000人、李成栋部6万。”
(本章完)
第105章 黑云漫卷遮日月(3)()
将沙盘上所有的明军布置都计算了一遍后,堵胤锡郑重的对大家说:“排除在福建的大明水师兵力,明军的陆上实力共计有68万9千人。这也是我两广、湖广、江西最后的征兵极限,因为四省的兵员几近枯竭,再也无法征召更多的士兵了。如果此战失利,接下来恐怕就没法再打了。”
堵胤锡说完这句,所有人都向朱四投来了寄托的眼神,他们都知道,如果此战失利,大明绝对再难以翻身了,这将会是大明的最后一战!
朱四没有将气氛烘托到有我无敌的高度,他需要大家放松,他自己更需要放松,他很随意的拿起了许多红色小旗,这是代表明军的颜色,而蓝色则代表清军。拿着小旗一边插,朱四一边说道:“首先我军将以校练营10万人、并忠贞营17000、火炮100门部署于岳州,主将为李锦。再调派校练营10万人马配属火炮100门、以何腾蛟为主将,死守长沙。再以郝永忠的御营左前军21000人守衡州,配属火炮40门。以王进才5000人守郴州,高必正13000人守韶州,以这两支部队扼控湖广至广东的门户。以李成栋手中的60000人守广州。而朕则亲自带领陈友龙的京卫10000人以及剩余的4万校练营还有锦衣卫黑名单里的那些狗官连同他们的家眷一起移驾肇庆。至于吉安、赣州一线的防御,则由马进忠部的35000人负责。配属马进忠部火炮60门驻守赣州。另有王允才的1500人、火炮18门驻守吉安,受马进忠节制。除了以上的部队以外,堵胤锡的18万御营、秦翼明的5000校练卫以及李定国的御营前军三支部队作为我军此次战役的总预备队。”
明军的针对性部署已经展开了,而济尔哈朗此时却依然看不出什么动静。就在济尔哈朗在武昌无所事事的时候,十一月十五日清晨,有一位客人去拜访了这位大清的辅政王。“主子,王允才的亲随带到。”济尔哈朗听后说道:“让他进来。”片刻后。。。。。。一个人走了进来。
“草民顾义,叩见辅政王。”济尔哈朗看了看这个人,说了句:“起来吧,你叫‘顾意’?。。。。。。嗯,这个名字倒是有点儿意思,足下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啊?足下难道是朱由榔的密探不成?”顾义忙到:“草民不敢,草民此来是有份厚礼准备要献给王爷!”
济尔哈朗嘲笑道:“哈哈,真是笑话,想我大清已富有四海,而你不过是一介穷儒,能有什么厚礼,莫非是那个朱由榔的项上人头不成?除了他的项上人头,就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在本王的面前被称作‘厚礼’了,哈哈哈!”
顾义再次施礼说道:“王爷圣明,王爷之英明神武普天之下有几人不知?大清开基以来,王爷兵锋四至,所向披靡,可曾有一人堪为王爷的敌手?故此,草民的主人——王允才、王将军根本不敢逆天犯上,所以特命草民前来迎接王爷,并甘愿献上吉安城及所部人马、军资。至于王爷口中的那个朱由榔,他虽然也对我家将军多有倚重,然而,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有我大清天兵数十万压境,江南逆匪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王将军虽然身在曹营,却心归大清久已,今日王师已至,更待何时耶?为了天下早日太平、黎民百姓不再遭受兵灾荼毒,王将军甘愿自动放弃吉安城,从此后解甲归田、不再过问江山谁属。为此,王将军及众将士今日甘愿做王师先锋,为王爷鞍前马后,虽死不辞。王将军麾下有精兵数千,红衣大炮数十门,还与赣州守将马进忠为盟兄弟,又洞悉逆匪兵力布防之机密所在。如蒙王爷恩准,王将军还愿意为王爷您劝降赣州的明军匪首马进忠。如此我天兵则可以雷霆之势直达广州城下。继而擒拿肇庆的朱由榔及群逆,如反掌尔,还请王爷明鉴。”
顾义说的口沫横飞,济尔哈朗却只说了一句话道:“恩,知道了,退下吧。”顾义深施一礼说:“谢王爷。”随即推出了帅堂。
顾义走后,济尔哈朗问周围的部将:“朱由郎真的跑去了肇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从顾义的口中,济尔哈朗再一次听到了朱四前往肇庆的信息,而这一情报,已经影响了他的计划。这时,敬谨郡王尼堪狐疑的对济尔哈朗说道:“叔王,吉安守将王允才真的要投降?吉安已是几经易手,可王允才这个人我们似乎并不了解,但是刚刚那个使者口中的马进忠,咱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尼堪不太确定王允才的投降是否是真,可是他更加不相信马进忠这个人。只是在自己的叔王面前,他一个副将晚辈,只有把话说得点到为止,不可能替济尔哈朗做决定。
济尔哈朗拿手指敲打着书案说:“按照本王原来的战略计划,是想先带领着我大清的铁骑去血洗一番明军的那些乌合之众,然后再连下他明军的数十城,痛痛快快的砍杀一场,也许最后还能够在哪个不知名的狗窝里把朱由榔那个小儿揪出来慢慢放血。”
尼堪附和着说:“那样也好,有叔父您的赫赫威名,是足以呵退数十万贼寇的。我大军的到来早已让这些贼寇惊恐万状,有许多南明伪朝中三四品的所谓高官都暗中向我们递了降表,他们又怎么敢触动叔父您的虎须呢?”尼堪的话看似一个马屁,实则却是在暗暗提醒济尔哈朗不需要那么做。
(本章完)
第106章 黑云漫卷遮日月(4)()
济尔哈朗依然很淡定,在他眼里,有没有王允才献上吉安,明军都铁定失败了。因此,无论王允才是什么心思,他都不会在意,一个不入流的降将更是不能改变他的计划。这不过就是一个乐子罢了,只是大家闲来无事时的一个谈资。
尼堪的奉承让济尔哈朗很受用,这个突然发生的插曲却并没有让济尔哈朗利令智昏,他对下首的众位王公贝勒认真的说道:“血洗明军这个想法,只不过是本王随口说说罢了,你们不要当真就好,此次南征的主要目标,并不是杀敌,而是禽得贼首。原想着以我武昌及九江两路大军压境,迫使喜好亲征的愣头青朱由郎来拼死与我一战,我军便可重现土木堡之役,像蒙古人一样擒住一个明朝皇帝,这样岂不省了许多是非。没想到咱们带来的压力太大了,朱由郎竟然怕了,居然逃往肇庆搞个什么迁都,真是笑话。肇庆比起广西的那些小城池,又能安全到哪里去呢?”
吴三桂一直是个听众,不过他觉得这个时候正是提醒一下济尔哈朗,说出朱由郎去肇庆的理由的说话时机。他起身对济尔哈朗施礼说道:“辅政王,这件事情很明显,朱由郎已经有了退入海上的打算,他迁都肇庆,所谓重回龙兴之地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上一次赣州之战,明军能够取胜,不过凭得是侥幸,他朱由郎亲身到了战场,更是可以体会到明军的乌合之众与我大清铁骑在战斗力上的巨大差距。这就是让他害怕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便是经过吉安、赣州两次大战,虽然伪明侥幸赢了,然而却也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无力再抵抗我军此次更猛烈的进攻。其三就是王爷的威名,以及我三十万大军的强力阵容令他不得不放弃抵抗,做好逃跑的准备。”
济尔哈朗眉头一皱:“你是说朱由郎想逃了?”没等吴三桂回答,尼堪说道:“逃?他想得美,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善于逃跑,叔王真的不用再想看到他还能来个什么亲征。他能去赣州搞什么所谓的亲征,那都是当初在湖广时被孔有德和刘承胤给逼得,只是狗急跳墙罢了。可那个劲头过去了,他的本性依然还是懦夫一个。去海上?难道就能逃出我大军的法网?当年完颜宗弼搜山捡海捉赵构的旧事,恐怕又要重提了吧!”尼堪说完,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位敬谨郡王尼堪是老汗王努尔哈赤的嫡长子褚英的第三子,褚英之母便是努尔哈赤的正妻——佟春秀了,后称佟佳氏,至于佟佳氏到底是汉人还是女真,应该没有讨论的必要。只是大贝勒褚英如果不是因为当初与开国五大臣‘额亦都、费英东、安费扬古、何和礼及扈尔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