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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大明永历七年夏初的一个夜晚,皓月当空,照耀的大地一片银白。时至今日,大明的一百四十个府,已经收复了一百二十七个,仅剩下直隶十府以及山东的济南府、兖州府还有东昌府没有收复。同在一片夜空之下的一百四十府,应该都有他们自己的故事。可对于古迹所证明的华夏最早的城市——济南来说,表面的喧嚣与繁华背后,是各路妖魔的作祟。
邪教背靠着朱慈炯的政权,朱慈炯又依靠着清兵,各路妖精齐聚济南城。做妖精就该有个做妖精的样子,何况北方政权接连惨败,大清已经风雨飘摇了,妖精们也只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灭亡前的疯狂害苦了济南人,让百姓们饱受欺凌,城市的上空妖气冲天。
灯光湮月之中的济南城,有人在向天祈祷,祈祷上天对这些妖魔的惩罚能够早一刻到来;有人也在祈祷,祈祷他们肆意妄为的日子能够多苟延一时。沉默的天空虽然没有给任何人一个回答,远处的天际却有几颗流星滑落下来,直奔这座是非之城。
外城南部又多了几条尸体,虽然对于如今的济南来说,尸体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可是外城上的守卫忽然间少了几个人,还是让清军非常的紧张。净街鼓敲得乱响,大队的清兵正四处搜捕,许多八卦教的教徒也开始挨家挨户的踹开门来逐一查找不法之徒。
在这一过程当中,又会有许多人家平生的积蓄被抢劫一空,也会有许多良人家的女子被玷污了身体,八卦教正是揣着执照的不法之徒。济南城虽说每日开城一个时辰,可要想在这个时间能够顺利进出,还必须有一道手续才行,进出之人都姓甚名谁,入城之后要到哪里落脚,想要做些什么都要一一登记造册。
这样的盘查,于七和朱四是经不住的,一旦从城门进入,你说去张老三家,可张老三回答说不认识你,或者回答说认识你之后,你在城中闹出了事情,都是问题。然而一座城墙对于七来说却完全不是问题。此时一行三人早已越过了外城墙,来到了内城墙外西南角的观音堂隐蔽。打算等清兵的搜查再也没什么结果,尘埃落定后再登上内城墙的西南角楼。
观音堂既然叫做堂,就算不得是一座寺庙,只是在护城河边的一个小小建筑,与城隍土地庙一般供人祈祷。于七等人选择这里,原因这里距离内城墙的西南角最近,而西南角处的护城河还有一座桥存在,三人可以经过这座桥来到城下。如果登上了角楼,就算在那里杀几个人,也无大碍,两边城墙上的守军是很难发现角楼里的情况的。
连观音堂也被搜查好几次了,可房梁上的三人却似乎对抓捕他们的兵丁根本不削一顾。喝着水,慢慢的吃着干粮,只不过眼前的一个光头比较晃眼。朱四尝试着要把自己的范阳笠盖在那个光头之上遮挡遮挡,那个光头又倔强的把范阳笠还到了朱四的手中。几个人虽不能大声说话,朱四却轻声嘀咕道:“真是一头倔驴!怪不得拎着一把月牙铲硬是将数百清兵追到了山西,杀得一干二净方才回家。都是仗着一身绝顶武艺有恃无恐啊!”
说罢,朱四懒洋洋的躺在了房梁之上,一只脚还悬在梁下晃悠着,样子很是悠闲。僧常和尚对朱四的牢骚不予理会,不管杀了多少该杀之人,他始终都认为自己还是一名和尚。光头虽然晃眼,不利于隐蔽,可是能在栖霞县城一禅杖一禅杖的去削平城砖,能把清军大将,号称‘双垂震山东’的李延平一禅杖拍到地底下去,僧常当然有资格和旁人留不一样的发型。
此次进入城中的就只有三人,于七看起来始终是在闭幕养神,却一直留意着倾听外面的风声。忽然他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又来人了,其中还有三五个高手。”朱四立刻坐定,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腿,僧常双掌合十道:“万一被发现了,和尚来引开他们,七爷再带着黄大入城,等贫僧甩开或者结果了他们之后,再与你们汇合。”朱四心中一激灵,嘀咕道:“结果他们?好难啊,仅在这外城,便有数万的清军和许多八卦教的妖人。你若动手,必定没有外援,仅仅孤身一人自当小心谨慎为妙啊。”
于七触碰了朱四的手臂道:“黄大说的是,不过这个和尚的内心世界,我们永远都不会懂。就这么办,我们在城墙上的角楼等你。”“这是要疯啊,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朱四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这二位的话说的是一个比一个悬,在城上的角楼等人?那可是守城清军屯兵的地方,你当是候车室吗!朱四的功夫无法和这二位比较,成不了大侠却还是可以装一装样子的,至少身边这二位可都是一顶一的大侠,在人前不能跌份儿啊。虽然他在故作镇定,可是一张小白脸儿还是憋的涨红。
观音堂的门又被推开了,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利落的窜了进来,一个个都亮出兵刃摆好了造型,其中一位的姿势最为优美。只见这人刚刚站定,潇洒的摆了一个造型,只因为他还想要好奇的向房梁上看一看,便再也瞧不见什么了。于七四五颗飞石‘嗖嗖’的打了出去,有三颗正中三人的天灵盖,中者脆生生的栽倒了。两颗正中抬头那位的眼睛,石头一边儿一个,像是给他配了一副花边儿眼镜。那白衣高人的模样依旧风流倜傥着,口中却已经哇呀呀乱叫了开来,随后便是一阵恶风扑地,一根禅杖咔嚓一声将那位站立着的身体拍成了一滩肉泥。随后,只听僧常大呵一声:“来来来,娃娃们,陪和尚一起赛跑如何?”说完又将堂内的最后一个活人拍成了死鬼,那人被禅杖扫得飞出了门外,滚了几十个筋斗,身体最后拧成了麻花儿。
(本章完)
第619章 三英捣虎穴(2)()
打翻了观音堂内的所有敌人,僧常又横着禅杖大笑着冲了出去,外面继而又是惨嚎一片,僧常轮着禅杖呼呼作响,百衲衣在夜空中裹挟着黑风。一张大笑的嘴里喷着唾沫星子,虽然没有脏话,却也没有什么好听的,人已经越来越远。身后的众八卦教徒怎能不追?全都怪叫着一涌而上,举着钢刀追逐着那颗锃明瓦亮的光头。
等朱四跳下来时,只觉得地上的青砖煽呼了几下,下面的土地已经被僧常那一禅杖拍松了,好悬没让他失足坐在一滩肉泥之上,再看那一滩肉泥的边缘,腥红的鲜血根本不去向外流淌,而是全都入了土,下面的青砖全都变成了粉末。朱四伸出的舌头都吓得缩不回来了,虽然听说过僧常的威猛,可这样的打法儿他哪里真的见过,心想这秃驴算什么和尚?简直就是一台风镐啊!上辈子是干拆迁的出身吧?
衣襟被于七拽着,朱四踉跄着跟着七爷窜出了观音堂。朱四心中却还在念阿弥陀佛,心里对菩萨说:“菩萨啊,得罪啦,有个和尚在您的地盘儿杀了人,不过还是劝您一句,这事儿您最好别管,这个秃驴估计连您也惹不起呀!”
两个黑影来到了桥边,四下一望,发觉附近的清兵似乎都在跃突泉附近以泪洗面呢。僧常将周围的清兵吸引到了那里,而后便将他们一个个打得上下翻飞。耳听得跃突泉那边儿还有人在喊:“这人是谁呀,放箭射死他!”随后又是‘咔嚓’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那人从此也没了动静。朱四却仍然担心,害怕僧常被乱箭射成刺猬。于七说:“黄大放心,夜里目标不清楚,敌人又那么多,弓箭只会帮僧常多误杀几个清兵,狭窄地面的近身搏杀,天底下又能有几人是那和尚的对手?”
朱四也有了同感,不过又被于七一拽,两人俯身上了桥。终于过了护城河,来到了城墙下,两人紧靠城墙,月光中互相递了一个眼色。于七从腰间拿出了飞虎爪,头也没抬只向上一抛,那飞虎爪便扣在了城头,又只是两个呼吸之间,朱四连动作都没来得及看清,一个黑影大汉便已然攀上了城头。两声脆响过后,一条绳索被顺了下来,朱四抓住绳索向上攀岩,一边攀爬,城上的于七一边向上拽,也没有太费力气,朱四便也来到了城上。
两声脆响又是两条人命,左右一看,两个被拧断了脖子的兵丁扭曲着倒在了地上。于七和朱四一人一个将两个兵丁抓住,又一人一个前滚翻便来到了角楼的门前。于七将手中的兵丁尸体靠在门上,又是一个蹿越便从门边的窗户钻了进去。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两具尸体被于七和朱四一人一个搭了进去。朱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定睛向四周一看,又有四五具死尸横竖凌乱地倒着。心话:都没听到动静,人就都死啦!
于七回头关上门,示意朱四守住门口,他脚步轻抬,上了楼。因为刚刚僧常在外城的作闹,角楼里的屯兵都被安排去了城墙上防守,角楼里上下三层也不过只剩下十几个兵丁。这些人又怎会是于七的菜?当于七再下来时,便是和朱四一具具的向楼顶上抬尸体。守军是不可能不进角楼的,可以让他们发现角楼里的人都不见了,却不能让他们看到尸体。朱四心里真的在骂街了,腹诽道:“老子好歹是你们的皇帝,却没想到今儿个成了专门替你们扛尸的苦力啦,自己却一个人也没杀着。看来这小子是真打算在这里等僧常杀回来了,早知道这样,真不该只带两个疯子就进了济南城。”
骂娘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如果朱四泉下有知,应该把自己刚刚的脏话再留几句狠的,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想骂娘都找不到措辞了。一双大脚踩得桥面上砰砰直响,还有许多嘈杂的声音喊着:‘城上快放箭,杀了那个该死的和尚!’老远的又听有人喊道:“快放下绳索让贫衲上去!”
追兵也许在嘲笑他,心话:“你有病吧,自己往死胡同里钻,还让城头上的给你放下绳索。这和尚莫非是疯啦?”朱四心里也在骂娘,心道:“你这秃驴是有病吧?为了自己跑路,把我们俩也给暴露啦,这下全得玩儿完,永历这个年号怕是要成历史啦。”角楼里真的飞下来一条绳索,于七伸着脑袋,紫铜色的面庞上露出一口小白牙冲着僧常发笑,笑容却很是诡异。
追兵也都看傻了,呆呆的看着僧常抓起绳索三五步就登上城头。可就算他们没有发呆,也追不到僧常。过了不知多久,追兵们终于声嘶力竭的共同喊出了一句:“角楼被敌军占领啦!这不是盗匪,是敌袭呀!”整个济南城全都更加乱套了,外城的追兵只能仰头观战,看着角楼两边的清兵围攻角楼。角楼内的三位英雄各持兵刃与冲进去的清兵厮杀在了一处。伴随着不断有清兵被打得飞了出来,角楼的窗户,门板全都碎了。
城内不远的军门巷再向东,便是都司和官署所在地,旁边就是右大营,屯有许多清军。耿继茂是第一个带人从那里赶来的,他发觉城上兵丁因为伤亡了许多,对攻击角楼有些战战兢兢,便拔出宝剑喊道:“给某家全力进攻,怯敌者立斩不饶!”身后多了一个催命的阎王,守城兵丁开始硬着头皮往里冲。一位章京举着刀喊道:“弟兄们,撤退是必死,干脆和敌人玩儿命算啦!里面只有三个人,不过他们也太嚣张啦,都随本章京杀进去呀!”
其他兵丁刚抬起腿来正准备跟着进去,那个喊话的章京却又横着飞出来了,只见他打着旋儿的来到了耿继茂的脚下,身子在他脚下,头已经不见了。耿继茂向后踉跄了数步,脸吓得煞白,还咽了咽唾沫,而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宝剑。心中琢磨,这么快的身手便结果一个章京,章京身手也不一般,若是换成我,能活多久?答案是:也不会太久。于是耿继茂一咬牙一闭眼,大呵一声道:“哇呀呀!这群贼人甚是可恶,众儿郎们听令。”
周围全体兵丁都喊了一声‘有’!“你们给某家继续进攻,待某家回去换了趁手的兵刃再来!”说完拔腿便跑,只留下了一群看傻了的兵丁呆立着注视他的背影。此时离南城较远的佟养量也从西门泺源门登上了城头,这会儿他还不知道耿继茂跑回家取兵刃的事情呢,正在角楼的另一头指挥着兵丁向内冲锋。
(本章完)
第620章 三英捣虎穴(3)()
耿继茂大概确实是跑回去取兵刃的,比起佟养量来,他更加能打,又听说角楼内只有三个敌人,虽说各个身手不凡,却也绝对不至于漏网,被全部歼灭是早晚的事情。可取兵刃这事儿大可以让亲兵们去嘛,说到底耿继茂面对角楼内的三个悍匪,还是没啥底气,且躲得一时算一时吧。
角楼的门窗都已残破,清兵们纷纷踩着窗口往里钻,僧常守着一面,于七守着另一面,朱四依然把守着门口。手中的狼牙棒也不算含糊,常年的苦练加上不知许多实战的经验,让大明的皇帝也成长了许多,三五成群的清兵窜入,也被他的狼牙棒砸了个七七八八。还有于七和僧常不时的策应,但凡能成功踏入角楼的,尽皆是尸体。
于七在飞快的挥刀,冷月刀寒光四射,这样的场面,让这把宝刀格外的兴奋,它不断在割裂着敌人的肌骨,还不断的发出嗡鸣的怪叫。反倒是僧常手中的那把禅杖由于空间限制,总是时不时的碰到墙壁,可就算这样,要倒霉的也是墙壁,还有他的敌人,而不是那把绞肉机一般的禅杖。由于空间太碍事,连楼梯都已被那禅杖给轰塌了,可是清兵却依然被打得往楼上飞。三面墙壁也不会动,只能眼睁睁被月牙铲纷纷划出一道道数不清的疤痕,不断的火星直冒。僧常将靠近他的人全部击杀,这些人最幸运的是被他拍到墙上的,想抠下来至少需要三天;不幸运的则全身四散着飞向了四面八方,仿佛灵魂都已经碎裂了。僧常就如同笼中的雄狮一般,凌虐着被饲养员送上门来的猎物,顺带着还摇晃撞击着牢笼。
可清兵是越来越多,朱四已经有点儿扛不住了,他对于七喊道:“乐吾兄,莫非守住一座角楼,能杀得了几万清军吗?”又有两个清兵分别从两个窗口一跃而起,举刀砍向七爷。七爷也纵身跃向了空中,跳到两个清兵的中间将冷月刀左右一挥,两个清兵顿时化为四截。落地后,七爷对朱四答道:“黄大难道忘了此前的安排了吗?时间还没到,长夜漫漫,多杀几个鞑子痛快痛快也好,这许多日子的等待着实无聊,手痒的狠啊!”
朱四心道:“你是手痒的很,我却要命的很啊!能不能活过今晚都不一定,哪个还有闲心管你的手痒不痒呢?”再又一想于七刚刚的话。时间没到,对呀,时间是没到。原计划是一旦发现朱四等人已经入城,城内接应的人就会四下放火,然后李元胤便率军攻打外城。可是没想到这俩疯子是开着坦克进来的,不但朱四自己没料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准备接头的细作都不知所措了。以他们的级别,肯定不会知道入城的人里会有大明的皇帝,可是这三个人横冲直撞的从外城杀入内城,行动的速度比预计时间足足早了一个多时辰,他们又在城内引起了这么大的混乱。满街都是清兵,各家各户都严插房门,上了门板,关进了户窗,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四处点火?谈何容易呀!
于七显然没有顾忌到他们这样疯狂会给城内接应的人马带来多大的难题,想必他认为明军中人人都应该和自己一样,各个都是超人外加神经病,发起疯来不管不顾的。可他也不想想,这世间能有几人能面对二十万清兵的狂攻还能一个人死守三天三夜的呀?能拎着一把刀去追杀二十万人的更是绝无仅有啊!
三位英雄又血战了一炷香的时间,城中终于起火啦,朱四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从来没有对一场大火有如此的期盼。哪怕是在赣州时和郝永忠一起欣赏的那场大火,也没有。他却不知道,当年赣州的那场大火,烧的可是清兵,自己看着何洛会的大营里燎猪毛感觉真的非常舒畅。可今日,城中准备接应的人马为了赶快放起火来,烧的竟是自己的据点儿。尤其是高都司巷里有几家钱庄票号,那可是顾亭林的私产。如果这场惨案之后,穷皇帝朱四不给顾亭林报销,老学究怕是该心疼的想要上吊了。
可既然这些地方已经成了明军在城内的据点儿,谁还管你是皇帝的还是锦衣卫的,至于当朝次辅,就更别提了。此次任务的军令极为异常严苛,完不成任务可全都是要掉脑袋的。城中的大火越烧越旺,从高都司巷一路烧到了太平街,又从太平街烧到了西城根儿。城外的李元胤也随着点燃大火这一讯号,指挥全军对济南外城发起了猛烈攻击。
佟养量正撸胳膊挽袖子的指挥大军和该死的角楼里的三个疯子拼命呢,城外又响起了号炮声。明军的喊杀之声更是搅得他心乱如麻,他却又分身乏术。忽又听到有兵丁来报说:“大大大大帅,不好啦!西城着火啦,大火就要蔓延到泺源门啦,再若消灭不了这股敌人,泺源门一旦失火,我们就被包围啦!”
‘啪’的一记耳光,打得那个报信的兵丁在原地兜了两圈儿,最后又转向了城墙边儿上,晃荡荡站定,直等稍微清醒了以后,他捂着脸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卫兵问道:‘刚才是你打得我?’身后有个声音答道:“是本帅打得你!”佟养量一只手还张开着在那兵丁眼里晃动着,口中骂道:“打死你这个不开眼的混账!西城失火一定是明军搞的鬼,赶快派人去救火才是!我们又怎么会被包围?角楼里只有三个人!他们还敢冲出来不成。。。。。。”
刚刚因为一阵躁动而猛地回头,话还没来得及说全的佟养量就怔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三个人真的从角楼里杀了出来,当先一个大和尚把月牙铲当成了流星锤,一边哇呀呀的怪叫,一边还将面前的兵丁成片成片的掀飞。中间一个小白脸儿,猫着小细腰,时不时的在躲闪着抡回来的月牙铲。刚刚还由于低头时晚了那么一点儿,范阳笠都让月牙铲给打掉了,那人却还继续不断缩着头,目光注视着被大和尚击伤的倒霉蛋儿,并对那些倒霉蛋冷不防再补上那么一两下。这是有多着急要杀人啊,连被月牙铲误伤的风险都不顾啦?狼牙棒敲在兵丁们脑袋上的时候,连佟养量都禁不住头皮发麻,吓得直闭眼。那人身后还有一个大汉,身如血染,连头上戴的那顶范阳笠都向下滴答着鲜血,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