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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译注-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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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汉三年:即汉王三年,这一年是公元前。③淮阴侯:指韩信。④捐:舍弃。⑤天之天:比喻在重要事物中的最重要部分。⑥敖仓:秦代所建的粮仓名。在河南荥阳县东北敖山之上。⑦適卒:因罪被征发的士兵。適,通“谪”。⑧释耒:放下农具。耒,耜的木柄。⑨工女:指从事纺织的女子。⑩杜大行之道:堵塞、截断太行的交通。杜,堵塞。太行,即太行山。€蜚狐之口:指蜚狐岭的险要关口。白马之津:古渡口名,为古代军事要地。(13)负海阻河济,指齐国的地形背靠大海,倚仗着黄河、济水为天然屏障。负,背靠。阻,恃,依。(14)东藩:东面的属国。
  乃从其画①,复守敖仓,而使郦生说齐王曰:“王知天下之所归乎?”王曰:“不知也。”曰:“王知天下之所归,则齐国可得而有也;若不知天下之所归,即齐国未可得保也。”齐王曰:“天下何所归?”曰:“归汉。”曰:“先生何以言之?”曰:“汉王与项王戳力西面击秦②,约先入咸阳者王之。汉王先入咸阳,项王负约不与而王之汉中。项王迁杀义帝③,汉王闻之,起蜀汉之兵击三秦,出关而责义帝之处,收天下之兵,立诸侯之后。降城即以侯其将,得赂即以分其士④,与天下同其利,豪英贤才皆乐为之用。诸侯之兵四面而至,蜀汉之粟方船而下⑤。项王有倍约之名⑥,杀义帝之负;于人之功无所记,于人之罪无所忘;战胜而不得其赏,拔城而不得其封;非项氏莫得用事;为人刻印,劧荒苁冖撸还コ堑寐福荒苌停惶煜屡现啵筒旁怪谩9侍煜轮抗橛诤和酰勺咭并帷7蚝和醴⑹窈海ㄈ兀簧嫖骱又猓系持幌戮辏锍砂簿黄票蔽海偃牵捍蓑坑戎玻侨酥σ玻熘R病=褚丫莅讲种冢筛拗眨匕茁碇颍糯笮兄妫囹愫冢煜潞蠓呦韧鲆印M跫蚕认潞和酰牍琊⒖傻枚R并猓徊幌潞和酰M隹闪⒍病!碧锕阋晕唬颂绽卤卣奖福脎兆菥啤
  ①画:谋划,计策。②戮力:并力,齐心协力。③迁杀:在迁徙的途中暗杀。④赂:财物。⑤方船:两船相并。⑥倍约:违背协议。倍,通“背”。⑦劊ǎ鳕ⅲ睿妫和ā巴妗薄7锤锤"嗯希和ā芭选薄1撑选"嶙撸汉敛环蚜Φ厝我馇埂2撸薏撸稀"馍琊ⅲǎ戗┘牵和恋厣窈凸壬瘢怨糯弁醵家漓肷纭ⅲ琊⒕统晌艺ǖ谋曛尽
  淮阴侯闻郦生伏轼下齐七十余城①,乃夜度兵平原袭齐。齐王田广闻汉兵至,以为郦生卖己,乃曰:“汝能止汉军,我活汝;不然,我将亨汝!”郦生曰:“举大事不细谨②,盛德不辞让③。而公不为若更言!”齐王遂亨郦生④,引兵东走。
  ①伏轼:凭轼,手握车轼,意指乘车。轼,车箱前扶手横木。②细谨:拘于小节,谨小慎微。③不辞让:不怕别人责难。让,以辞相责。④亨:同“烹”。此处指一种用大锅煮杀人的酷刑。
  汉十二年①,曲周侯郦商以丞相将兵击黥布有功。高祖举列侯功臣②,思郦食其。郦食其子疥数将兵,功未当侯,上以其父故,封疥为高梁侯。后更食武遂,嗣三世③。元狩元年中④,武遂侯平坐诈诏衡山王取百斤金⑤,当弃市⑥,病死,国除也。
  ①汉十二年:即汉高祖十二年,这一年是公元前195年。②举:提拔,此处是分封之意。③嗣:继承,接续。④元狩元年:公元前122年。元狩是汉武帝的第四个年号。⑤坐诈诏:因为假冒皇帝的诏书而犯罪。⑥弃市:古代的一种死刑,在闹市执行,将尸体暴露街头。
  陆贾者,楚人也。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为有口辩士①,居左右,常使诸侯。
  及高祖时,中国初定,尉他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陆贾赐尉他印为南越王。陆生至,尉他魋结箕倨见陆生②。陆生因进说他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反天性,弃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③,祸且及身矣。且夫秦失其政,诸侯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据咸阳。项羽倍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④,劫略诸侯⑤,遂诛项羽灭之。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故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⑥。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⑦,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⑧。汉诚闻之,掘烧王先人冢,夷灭宗族⑨,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则越杀王降汉,如反覆手耳。”
  ①有口辩士:指口才很好,特别能言善辩的人。口,特指口才。②魋结(zhuījī,追击):同“椎髻”,言其发髻梳成一撮,形状如椎。箕倨:伸开两足而坐,有如簸箕。以此见客,是一种无礼的姿态。③区区之越:小小的越国。④鞭笞:用鞭子抽打,意为可任意驱使。⑤劫略:以威力征服和控制。⑥剖符:古时帝王授与诸侯和功臣的凭证。剖分为二,帝王与诸侯各执其一,故称剖符。⑦北面:古代君王南面而坐,臣子朝见时则面向北方,所以向人称臣谓之“北面”。⑧屈强:通“倔强”,刚强不顺服。⑨夷灭宗族:把同宗族的人斩尽杀绝。夷灭,削除,消灭。
  于是尉他乃蹶然起坐①,谢陆生曰:“君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陆生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陆生曰:“王似贤。”复曰:“我孰与皇帝贤?”陆生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续五帝三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②,人众车轝③,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泮未始有也④。今王众不过数十万,皆蛮夷,崎岖山海间,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于汉!”尉他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渠不若汉?”乃大说陆生,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陆生橐中装直千金⑤,他送亦千金⑥。陆生卒拜尉他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祖大悦,拜贾为太中大夫。
  ①蹶(guì,贵)然:急促站起的样子。②膏腴:言土地肥沃,本文中指天下最富饶的地方。③人众车轝(yú,于):人口众多,车马殷盛。轝,同“舆”,众多之意。④天地剖泮:开天辟地。剖,中分为二。泮,散开。⑤橐中装:袋子中的包裹,指珠玉之类质轻价重的宝物。⑥他送:指其它的馈赠物品。
  陆生时时前说称《诗》《书》①。高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而得之,安事《诗》《书》!”陆生曰:“居马上得之,宁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②,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吴王夫差、智伯极武而亡;秦任刑法不变,卒灭赵氏③。乡使秦已并天下,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安得而有之?”高帝不怿而有惭色④,乃谓陆生曰:“试为我著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何,及古成败之国。”陆生乃粗述存亡之征,凡著十二篇。每奏一篇,高帝未尝不称善,左右呼万岁,号其书曰:“新语”⑤。
  ①《诗》《书》:指《诗经》和《尚书》。《诗经》,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尚书》,现存最早的关于上古时典章文献的汇编。②逆取:以武力征服。顺守:行仁义之道以治理国家。③赵氏:指秦王朝。秦始皇祖先的一支造父曾被封在赵城,因此姓赵。④不怿:不高兴。⑤“新语”:书名。旧题陆贾撰,二卷,十二篇,多阐述儒家经典《春秋》、《论语》之文。
  孝惠帝时,吕太后用事,欲王诸吕,畏大臣有口者,陆生自度不能争之,乃病免家居。以好畤田地善,可以家焉。有五男,乃出所使越得橐中装卖千金,分其子,子二百金,令为生产。陆生常安车驷马①,从歌舞鼓琴瑟侍者十人,宝剑直百金,谓其子曰:“与汝约:过汝,汝给吾人马酒食,极欲,十日而更。所死家,得宝剑车骑侍从者。一岁中往来过他客,率不过再三过,数见不鲜,无久慁公为也②。”
  ①安车驷马:用四匹马拉的适合于老年人乘坐的舒适车辆。②慁(hùn,混):打扰,惊动。
  吕太后时,王诸吕,诸吕擅权,欲劫少主,危刘氏。右丞相陈平患之,力不能争,恐祸及己,常燕居深念①。陆生往请,直入坐,而陈丞相方深念,不时见陆生。陆生曰:“何念之深也?”陈平曰:“生揣我何念?”陆生曰:“足下位为上相,食三万户侯,可谓极富贵无欲矣。然有忧念,不过患诸吕、少主耳。”陈平曰:“然。为之奈何?”陆生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调,则士务附②;士务附,天下虽有变,即权不分。为社稷计,在两君掌握耳。臣常欲谓太尉绛侯③,绛侯与我戏,易吾言④。君何不交欢太尉,深相结?”为陈平画吕氏数事。陈平用其计,乃以五百金为绛侯寿,厚具乐饮;太尉亦极如之。此两人深相结,则吕氏谋益衰。陈平乃以奴婢百人,车马五十乘,钱五百万,遣陆生为饮食费。陆生以此游汉廷公卿间,名声藉甚。
  ①燕居:指退朝以后在家中闲居。深念:深思。这里指很是忧虑。②务附:亲近归附。③太尉降侯:指周勃。④易吾言:看不起我的话。
  及诛诸吕,立孝文帝,陆生颇有力焉。孝文帝即位,欲使人之南越。陈丞相等乃言陆生为太中大夫,往使尉他,令尉他去黄屋称制①,令比诸侯②,皆如意旨。语在《南越》语中③。陆生竟以寿终。
  ①黄屋称制、指僭位称帝的行为。黄屋,指帝王的车盖。因以黄缯为盖里,故名。制,专指皇帝的命令。②比:并列,等同。③《南越》:指卷一百一十三《南越列传》。
  平原君朱建者,楚人也。故尝为淮南王黥布相,有罪去,后复事黥布①。布欲反时,问平原君,平原君非之,布不听而听梁父侯,遂反。汉已诛布,闻平原君谏不与谋,得不诛。语在《黥布》语中②。
  平原君为人辩有口,刻廉刚直,家于长安。行不苟合③,义不取容④。辟阳侯行不正⑤,得幸吕太后。时辟阳侯欲知平原君⑥,平原君不肯见。及平原君母死。陆生素与平原君善,过之。平原君家贫,未有以发丧,方假贷服具,陆生令平原君发丧。陆生往见辟阳侯,贺曰:“平原君母死。”辟阳侯曰:“平原君母死,何乃贺我乎?”陆贾曰:“前日君侯欲知平原君,平原君义不知君,以其母故,今其母死,君诚厚送丧,则彼为君死矣。”辟阳侯乃奉百金往税⑦。列侯贵人以辟阳侯故,往税凡五百金⑧。
  ①事:侍奉。②《黥布》:指卷九十一《黥布列传》,但此传中并未载朱建谏黥布之事。③苟合:无原则的随声附合。④取容:曲从讨好,取悦于人。⑤辟阳侯:指审食其。⑥知:结交。⑦往税:前去赠送。税,赠送。特指以财务助人办丧事。⑧凡:总共。
  辟阳侯幸吕太后,人或毁辟阳侯于孝惠帝,孝惠帝大怒,下吏,欲诛之。吕太后惭,不可以言。大臣多害辟阳侯行①,欲遂诛之。辟阳侯急,因使人欲见平原君。平原君辞曰:“狱急,不敢见君。”乃求见孝惠幸臣闳籍孺,说之曰:“君所以得幸帝,天下莫不闻。今辟阳侯幸太后而下吏,道路皆言君谗②,欲杀之。今日辟阳侯诛,旦日太后含怒,亦诛君。何不肉袒为辟阳侯言于帝③?帝听君出辟阳侯,太后大欢。两主共幸君,君贵富益倍矣。”于是闳籍孺大恐,从其计,言帝,果出辟阳侯。辟阳侯之囚,欲见平原君,平原君不见辟阳侯,辟阳侯以为倍己,大怒。及其成功出之,乃大惊。
  ①害:痛恨。②道路:指道路上的人。③肉袒:解开上衣,露出身体,表示请罪。
  吕太后崩①,大臣诛诸吕,辟阳侯于诸吕至深,而卒不诛。计画所以全者,皆陆生,平原君之力也。
  孝文帝时,淮南厉王杀辟阳侯②,以诸吕故。文帝闻其客平原君为计策,使吏捕欲治③。闻吏至门,平原君欲自杀。诸子及吏皆曰:“事未可知,何早自杀为?”平原君曰:“我死祸绝,不及而身矣。”遂自刭④。孝文帝闻之惜之,曰:“吾无意杀之。”乃召其子,拜为中大夫。使匈奴,单于无礼,乃骂单于,遂死匈奴中。
  ①崩:指帝王之死。②淮南厉王:淮南王刘长。厉,是刘长死后的谥号,《谥法》曰:“杀戮无辜曰厉。”③治:治罪。④自刭:自己以刀割颈而死。
  初①,沛公引兵过陈留,郦生踵军门上谒曰②:“高阳贱民郦食其,窃闻沛公暴露③,将兵助楚讨不义,敬劳从者,愿得望见,口画天下便事。”使者入通,沛公方洗,问使者曰:“何如人也?”使者对曰:“状貌类大儒,衣儒衣,冠侧注④。”沛公曰:“为我谢之,言我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使者出谢曰:“沛公敬谢先生,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郦生瞋目案剑叱使者曰⑤:“走!复入言沛公,吾高阳酒徒也,非儒人也。”使者惧而失谒,跪拾谒,还走,复入报曰:“客,天下壮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谒。曰‘走!复入言,而公高阳酒徒也’。”沛公遽雪足杖矛曰⑥:“延客入!”
  ①初:当初。按:本段及下二段文字并非司马迁原作,清人梁玉绳云:“郦生事不应复出于《朱建传》尾,且《史》无两存之例,其为羼入无疑,……是后人因其小有异同而附之,又误置于《建传》末。”(《史记志疑》)可资参考。②踵(zhǒng,肿)军门:走到军门前。③暴露:露天而处,即下文“暴衣露冠”之谓,指南征北战,身经风霜雨雪,酷暑严寒。暴(pù,瀑),日晒。露,露浸。④冠侧注:头戴侧注冠。侧注冠,又名高山冠。战国时齐王赐给拜见者的头冠。⑤瞋目案剑:瞪圆双眼,手按宝剑,骂人之怒态。案,同“按”。⑥雪足:擦干了脚。
  郦生入,揖沛公曰:“足下甚苦,暴衣露冠,将兵助楚讨不义,足下何不自喜也①?臣愿以事见,而曰‘吾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也’。夫足下欲兴天下之大事而成天下之大功,而以目皮相②,恐失天下之能士。且吾度足下之智不如吾③,勇又不如吾。若欲就天下而不相见,窃为足下失之。”沛公谢曰:“乡者闻先生之容④,今见先生之意矣。”乃延而坐之,问所以取天下者。郦生曰:“夫足下欲成大功,不如止陈留。陈留者,天下之据冲也⑤,兵之会地也,积粟数千万石,城守甚坚。臣素善其令,愿为足下说之。不听臣,臣请为足下杀之,而下陈留。足下将陈留之众,据陈留之城,而食其积粟,招天下之从兵;从兵已成,足下横行天下,莫能有害足下者矣。”沛公曰:“敬闻命矣。”
  ①自喜:自爱,自重。②以目皮相:只从外面来看人取士。③度:推测,估计。④乡:音、义同“向”,从前,此处指刚才。⑤据冲:可以依靠的交通要地。
  于是郦生乃夜见陈留令,说之曰:“夫秦为无道而天下畔之,今足下与天下从则可以成大功。今独为亡秦婴城而坚守①,臣窃为足下危之。”陈留令曰:“秦法至重也,不可以妄言,妄言者无类②,吾不可以应。先生所以教臣者,非臣之意也,愿勿复道。”郦生留宿卧,夜半时斩陈留令首,踰城而下报沛公。沛公引兵攻城,县令首于长竿以示城上人③,曰:“趣下④,而令头已断矣!今后下者必先斩之!”于是陈留人见令已死,遂相率而下沛公。沛公舍陈留南城门上,因其库兵,食积粟,留出入三月,从兵以万数,遂入破秦。
  ①婴城而坚守:指依靠城墙的保护而固守不降。婴,以城环绕。②无类:无遗类,指灭族。③县:同“悬”,悬挂。④趣下:尽快投降。趣(cù,促),尽快,急速。下,投降。
  太史公曰:世之传郦生书,多曰汉王已拔三秦,东击项籍而引军于巩、洛之间,郦生披儒衣往说汉王。乃非也。自沛公未入关,与项羽别而至高阳,得郦生兄弟。余读陆生《新语》书十二篇,固当世之辩士。至平原君子与余善①,是以得具论之②。
  ①平原君子:即在前面所说的死在匈奴中的那个人,名字不详。②具论:完备地叙述。 
傅靳蒯成列传第三十八
  张凤岭 译注
  【说明】
  本篇是秦楚之际随从汉高祖刘邦起事的三位近卫侍从官员傅宽、靳歙和周緤的合传。
  传中主要记述了傅、靳、周三人随从刘邦征战及升迁的过程。其共同点是均为刘邦信任的近臣,都封高爵、享厚禄。《太史公自序》说:“欲详知秦楚之事,维周緤常从高祖,平定诸侯。作《傅靳蒯成列传》第三十八。”周緤是如何“常从高祖”的呢?传文有明确答案:“常为高祖参乘”,“军乍利乍不利,终无离上心”,以至高祖上战场时“蒯成侯泣曰:‘始秦攻破天下,未尝自行。今上常自行,是为无人可使者乎?’”于是,博得“上以为‘爱我’”的信任。尽管周緤没有独立带兵打仗,却得封信武侯,食邑三千三百户,并特别赏赐“入殿门不趋,杀人不死”。因此,论功行赏之事首要的是必须忠于刘邦,周緤即为一例。对于爵禄与功绩不相称的现象,太史公恐不无微词,故在赞论中以“此亦天授也”来表示。
  传中还特别记述了三位功臣的后代无一例外的都因犯法而“国除”。这对于后人也不无儆戒意义。
  本篇在写法上主要采取简要的记述和说明,几乎没有人物思想性格的描写,殆与文章的主旨和人物本身有关。这几位近臣侍从唯上之命是听,难言突出的个性。周緤的“泣曰”及其表示忠心的一句话,是本传唯一的描写句子,从中不难看出,封建帝王贴身近卫侍从的愚忠和奴相。
  对本传,有人认为是褚少孙补作,未可信。
  【译文】
  阳陵侯傅宽,以魏国五大夫爵位的骑将军官身份跟随沛公刘邦,曾做过家臣,起事于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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