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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沉默,云儿轻拍我的肩膀:“好了,姐,这也是霜儿的命。日子还长,说不定今后他们处着处着能处好了呢!”
“嗯!希望如此吧!”我低声说。
好好的一场家宴,被这两件事一搅和,我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不一会儿,大家就告辞了。
等到送走大家,我发现烨儿跟柏儿在我寝宫逗猫猫,我没忙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打量烨儿。见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烨儿起身:“母后怎么站在风口啊,多冷啊,快进来。”
我没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讨好地笑了起来:“母后怎么沉着个脸,今儿个可是母后的好日子啊!谁惹母后生气啦?”
我白他一眼:“你还知道今儿个是母后的好日子,那刚才怎么这么迟回来?”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母后是因为儿臣回来迟不高兴吗?这倒是儿臣的不是。”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快进来暖暖。瞧,手都冰凉了。”
直到他拉着我的手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有好久没好好注意这孩子,他的手也不像刚来时那么柔软,而是骨骼强壮,分明是个男人的大手了,我柔柔地笑了:“烨儿比母后都高了,是大小伙子了。”
他嘻嘻一笑:“儿臣本来就不是小孩子了,只有母后还把儿臣当小孩儿!刚才儿臣回来迟,是给母后选礼物去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碧绿碧绿的翡翠簪子。接管郓复宫这些日子,我对玉器珠宝的质地也有了些了解。他手里的这跟簪子可是稀罕物,没有几千两银子根本拿不下来。他一个未成年的皇子,每月的月份钱都有定数,加上我平日里给他的那些零花钱,就算一点不用也凑不出那么多银子,难道他真的去赌了?
我没接过簪子,厉声道:“跪下!”
烨儿不解地望着我,不过他还是跪在了我面前,柏儿轻拉我的衣裳:“母后!”
我甩开他的手:“你一边呆着,不许替他求情!”
我指着这跟簪子:“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去买这个?”
“儿臣…儿臣…”他欲言又止。柏儿在一旁拼命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快说。
我狠狠地瞪他们俩一眼:“说不出是不是?母后替你说,你去兰花院了,是不是?”
“母后都知道了?”他呐呐地说。
我气的身子发颤:“你还记得在祖庙是怎么答应母后的,你说过今生永不再赌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去学人家赌钱。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儿臣没去赌!”他大声回到。
“你还回嘴!没去赌你到兰花院去干吗?没去赌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买这跟簪子?”我恨恨地瞪着他。
他委屈地望着我,瞥瞥嘴一副想哭的样子,不过泪生生被他逼了回去:“这跟簪子是儿臣当了我娘从小给我挂的玉佩换来的银子。儿臣只是想送母后一样属于儿臣自己的东西。儿臣去兰花院不是去赌而是去当东西的,|Qī|shu|ωang|儿臣听说兰花院的当金比外面当铺高,儿臣才去那儿的。母后不信儿臣这儿还有当票呢!”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当票来。
我这才想起为了方便赌徒豪赌,兰花院是特地开设了当铺,因为都是死当,所以当金是比外面的当铺要高些。
我还没开口,柏儿撇撇嘴先开口道:“母后错怪大哥了呢。”
我接过当票,伸手把烨儿揽入怀中:“好孩子!是母后冤枉你了!母后向你道歉!可那块玉佩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念想,你怎么能当了呢!”
烨儿抱紧我的腰,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呜咽着说:“不要道歉!儿臣知道母后是怕孩儿学坏!母后是真的关心我,从没人像母后这样关心过我,那块玉佩算什么,我娘刚给我戴上时也许还有一点喜欢我,后来她就越来越讨厌我了,我不要她的东西。”
他的话听得我一阵心酸,他哪知道后来几年讨厌他的那个娘是他的外婆啊:“孩子!你娘一直都是爱你的,后来她只是…只是病情加重,不认识你了!”
“嗯,母后我们不提她了。儿臣给您戴上这跟簪子,好不好?”他泪眼婆娑的望着我。
“好!”我低下头让他给我插上簪子。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真好看!谢谢你,儿子!”说着我亲了亲他的面颊。
烨儿羞涩地低下了头。柏儿戏谑地望着他:“大哥脸红了呢!母后还有柏儿呢,柏儿虽没送您什么东西,可今日也给您说了很多祝福的话呢!”
我揽住柏儿,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你们都是母后的好儿子!”
见我亲他们,猫猫小脸涨的通红,在床上急得直拍手,我走过去抱起她,也亲了亲她:“忘了我们的小丫头啦,你们三个都是父皇母后的好孩子!父皇母后永远爱你们!”小丫头裂开嘴开心地笑了。
又过了三个月,前线传来了好消息,因为大周的逼近,回鹘内乱,二皇子乘机夺取王位,像大周称臣。影炎又收复了一个国家。影炎来信说,他在杜尔伯特草原跟回鹘签好合约再帮回鹘整理一下政务就回东都。想到再过两个月就能见到影炎,我兴奋的好几夜都没睡好,一闭上眼,就是影炎的笑脸,还有他在我耳边的轻言细语、他热情的吻。我真的很想他。
这天我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听见宫门外有人报:“娘娘、左相大人跟国丈求见!”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这么晚了,敬文跟爹来干吗?难道是影炎出事了?“快宣!”我急急地起身。
敬文跟爹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神色十分慌乱,一点也不像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见他们这副样子我心先凉了半截:“是影炎出事了吗?”
“半个月前,陛下遇刺……”敬文先说道。
“什么?半个月前遇刺怎么到今天才告诉我?”我打断他的话叫了起来。
“是陛下再三交代不让告诉娘娘的,他说娘娘给他带有疗伤圣药,没事。今日快马来报,陛下已经昏迷两天了。”
金元散都治不了的伤,那是什么伤?“我要去,我要去看看。”我以为自己是在想,谁知我已经嚷了起来。
“娘娘,此去回鹘路途遥远,太子还这么小,公主还在吃奶,娘娘怎么走的开?还是微臣去吧!今日来微臣就是来跟娘娘辞行的。顺便来听听娘娘对这伤有什么建议。”敬文道。
“不!敬文,你去不行!你知道我给影炎的是什么疗伤药吗?是金元散!如果金元散都治不了影炎,你有把握能治好吗?”
爹开口问道:“为今之计能救陛下的只有那个了吧!它在你手上吗?”
我知道爹指的是回天再造丹:“是!”
敬文没听懂我们的话,只说了句“这…… 可是太子和公主怎么办?”
此时我恨不得将自己活活的劈成两段,一半留在孩子们身边,一半飞到影炎身边去。
爹定定地望着我:“月儿,去吧!孩子们就交给爹了。等你跟陛下回来,爹会交给你们三个活泼健康的孩子的。”
我咬咬牙狠心道:“也只好如此了,爹辛苦你了!”
“还有一事请娘娘示下,万一……万一……是不是该做准备啊!”敬文吞吞吐吐地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万一我赶到时影炎已经没救了,就该让柏儿即位了。我心里在咆哮道:不,不可能,影炎怎么能死呢!我们还没有好好爱够呢!
可理智提醒我,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敬文顾虑的是有道理的。我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如果真的……就按陛下临走时吩咐的办!爹,敬文,我就不跟孩子们告别。今晚我就出发。”
“好!微臣这就去准备!”敬文匆匆离开。我也赶忙准备起来,带上我的医药包,再让早在一旁侯着的冬梅跟娟儿替我准备换洗衣物。一个时辰后,我带着冬梅、唐潜及敬文为我准备的侍卫队。架上马车飞快地朝回鹘驶去。一路上我只有一个念头:影炎,等我!等我来救你。
第75章 救治
这一路上我们几乎是马不停蹄朝回鹘飞驰而去,每到一个驿站我们换好马匹,带上干粮就立刻出发,晚上大家轮流在马车上休息,这一路上不断有密报从回鹘传来告诉我影炎的现状。这些密报都由这次随军的御医孙御医写来。从信中我知道影炎中的是剑伤,中剑后影炎回到帐中神智还是清醒的,还能自己疗伤。第二天表面伤口就愈合了,谁知影炎的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据孙御医说他体内并无毒素,只是不知为何他的体内寒气很重,无论用何种药物驱除均无效,相反病情反而日趋严重。
半个月后我们已经到达杜尔伯特草原,刚跨进草原,枫震就派人来迎我们。同时还带来了孙御医的信,孙御医在信上说影炎的情况仍旧没有任何起色,不过现在他人虽说昏迷,倒是无性命之忧。
我对着信使轻哼一声:“医了这么久连什么原因都说不清,还敢说什么无性命之虞,孙御医凭什么做这种判断?”
“秉娘娘,不仅孙御医这么说,圣女也这么说呢!”信使呐呐地回到。
“圣女?”我奇怪地反问。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信使低下头。我这才迟钝地想:这半个月就光顾着着急、光想着快点赶到回鹘,连影炎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都没问过呢。
我抬眼轻声问道:“本宫问你,陛下是如何受的伤?不是已经不打仗了吗?陛下怎么会遇刺呢?”
信使局促不安地望着我,见我死死地盯着他,低下头语无伦次地讲了影炎遇刺的经过,原来那天正值回鹘一年一度的庙会,影炎跟回鹘圣女塔娜去逛庙会,有人要刺杀塔娜,影炎为救塔娜而中剑。
闻言我呆住了,影炎居然会为了救一个女人受伤!那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应该……
直到冬梅在旁边轻声提醒:“小姐?”
我才意识到那个信使还跪着呢,我抬手:“起来吧!此地离你们驻地大约还有多久?”
“大约十天左右路程。”
“带路吧!”我朝他轻轻挥挥手。
也许是见我的神色不对,冬梅轻声问道:“小姐怎么啦?”
“冬梅,去叫唐潜来!”
不一会儿,唐潜勒马赶到:“娘娘!”
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然后轻声道:“夜鹰,你听说过回鹘有什么圣女吗?”
自从跟影炎和好后,我就再也没让郓复宫暗卫去做过任何事,这次我来回鹘,彭长老等宫内长老不放心,派了一队暗卫跟在皇家侍卫队后面,人数居然超过敬文他们给我准备的皇家侍卫队。一路上他们的行军能力和野外生存能力也远远超过皇家侍卫队。不得不承认郓复宫的暗卫的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难怪影炎会这么忌讳郓复宫。
一听我叫他夜鹰,唐潜立刻了然地低下头:“属下立刻让暗卫去查。”
我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查查,其他什么也别做!”
“是!”唐潜一溜烟的走了。
又走了九天,信使说再过去就是回鹘界内了,现在我们离影炎的驻地只剩一天的路程了,傍晚唐潜悄悄走到我身边:“暗卫回来了。”说着把暗卫调查的密报塞给我。
原来圣女在回鹘就相当于他们的国师、法师,是神跟人沟通的媒介,还能参与回鹘朝政。由一整套严密的手续从千百名七、八岁大的回鹘少女中选美貌与智慧相当的少女担任,上通天文地理、下知人间百事。她看到这儿,我偷偷松了一口气,国师、法师?那应该不能结婚吧?我继续看下去,密报上写道:圣女年满二十二岁就要选新圣女,老的圣女此时就可以婚嫁了。新任圣女上个月就选好了,也就是说这任圣女现在正在闺中待嫁。因为圣女地位神圣,所以即使不当圣女回鹘人还是会遵从她。那些不当圣女的女子即使嫁了人在回鹘的地位甚至超过皇室成员。现在已有好几个国家的王子在回鹘向圣女求亲。密报上还说从影炎到回鹘后,一直由那个圣女塔娜陪着参加回鹘的各项庆典活动。影炎昏迷后塔娜更是每日陪着他身边照顾他。
看到这儿,我心里真的酸极了。理智提醒我这时候自己不该胡思乱想,我应该相信影炎对我的爱,那个塔娜会在影炎身边照顾他,不过是因为影炎是为了救他而负的伤。可心底我忍不住想:为了他的江山社稷,也许他会娶那个圣女。的确没有比联姻更能稳固大周跟回鹘现在的这种微妙的君臣关系的了。还有那个圣女据说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优秀女子,影炎会不会动了真情?要不然怎么会替她挡那一剑?
想到这儿,我忽然心烦意乱,想见影炎的心好像也没那么急切了。我对唐潜说:“唐潜,今晚我们大家好好调整一下,就在这儿按扎吧!”
唐潜古怪地看着我,半晌才低头答道:“是!”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路上我们从没安营扎寨过,马上就要见到影炎了,我倒反而停下脚步。确实让他讶异。
大家都在忙着搭帐篷,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草地上,这些天光顾着赶路了,还没好好欣赏一下草原的美景。此时夕阳西下,我面前是一片辽阔的大草原,无边无际,远处有几顶稀稀拉拉的帐篷。黄昏的风,轻柔的像棉絮,空气明净而又甜蜜。微风吹着泥土散发出的芳香,使人心旷神怡。夕阳下那一根连着一根的草叶,像一条条长长的绿色缎带,以至连夕阳的颜色也由金黄变绿。这绿色的光波像富有弹性的绿毯反射到空中,似乎把天的颜色也变成了翠绿,茫茫的跟蓝天相接在一起。
冬梅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小姐,奴婢听说,前面不远处有个月牙泉,还是温泉呢!小姐去不去啊?”
我一听乐了:“真的?那我们快去吧!这么多天没好好洗洗,我身上都要臭出来了。”
冬梅眼睛笑成一弯月,指了指手上的小包:“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听准保要去,这不连换洗衣裳都准备好了。”
我们骑上马,唐潜一看赶忙跟过来,冬梅冲他甜甜一笑:“唐侍卫,小姐跟我想去月牙泉沐浴,唐侍卫也要去吗?”
唐潜脸一红,讪讪地说:“娘娘,就你们两个去微臣不放心啊!”
我知道我如果坚持两个人去,这个死脑筋的一定又不知要说多少话了,我轻轻一笑:“你带两个人,远远的呆着,别打搅我们沐浴就成,有事我们会大声呼救的。”
“遵旨!”
说是附近,我们骑马也骑了半个多时辰,等赶到月牙泉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跟冬梅兴冲冲地退下衣裳跳进月牙泉,泡在泉水中我仰望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天空中稀稀疏疏点缀着的星星,不知是不是草原的空气特别好,那星星特别明亮,就像一粒粒珍珠镶在黑缎子似的夜幕上,一闪一闪。朦胧如水的月色投在水面上撒开浮动不定的光,好似无数的银鱼儿在那里跳动。整个月牙泉就像一面明净,又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缎带,月光的照射下泉边的地上也亮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覆盖了一层薄霜。这杜尔伯特草原的夜色还真不是普通的美!
望着那如水的月色,我忽然想起一首不知谁做得诗,用梦呓一般的声音轻声念出来:“山前悬玉镜,照取浅深愁。
古树摇新梦,清泉诉旧由。
澄潭浮影淡,秋水对霜稠。
一夜缠绵意,光华岭上流。”
冬梅崇拜地望着我:“奴婢只觉得这儿很美,小姐这首诗让人觉得更有意境了。”
冬梅的话音刚落,岸上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不过在下觉得这念诗之人更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啊!”
岸上居然有人?此时我们的衣物全在岸上,又不可能冲上去,我忙将身子往水里沉:“谁?”
月光下一个棱角分明身着异族服装的俊美男子斜倚在泉边的矮树旁,痞痞地望着我笑:“姑娘是汉人吗?”
“你怎么偷看人家沐浴啊?”冬梅又气又臊地说。
“这儿是野外,不能算偷看吧!更何况我来的还比你们早呢!”他笑嘻嘻地说。
冬梅嚷道:“快走开!不然我叫人啦!”
他饶有趣味地盯着我,口中调笑道:“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学学你主子,瞧她多镇定啊!”
我冷冷地望着他:“这位公子请自重。”
他嘻嘻一笑:“还是个冷美人!不过在下好心提醒你们一下,刚才我的牧牧有点饿了,可能吃了你们的马。”
我抬头往岸上一看,我的那匹枣红马真的倒在地上。旁边卧着一只类似狼的动物。
冬梅大喊道:“你!你怎么养只狼啊!唐潜!唐潜!”
西日莫笑着一跃而起:“别叫,别叫!不就是匹马嘛,日后我陪你们就是了。”然后他冲我一笑:“姑娘,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西日莫。”
等到唐潜跟两个暗卫赶到时,那个西日莫已经走了。唐潜让暗卫去追,我叫住他们:“别追了,也许是附近的牧民!”
其实我很清楚他不会是牧民,他那一身装束分明是贵族的打扮。更何况牧民怎么会说这么流利的汉语呢?只是我真的没有兴趣去知道他是谁。(奇*书*网。整*理*提*供)此时唐潜才意识到我们还在水里什么也没穿,红着脸转过身去低声说:“娘娘快上来吧!”
我们赶回驻地,这些日子连着赶路真的很累,睡在我旁边的冬梅一挨着枕头立刻就睡着了,可我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第二天冬梅刚给我梳洗完毕,就听帐外侍卫报:“娘娘,前方来人!”
原来是枫震派人来说影炎病危,让我快赶过去。闻言我带上医药包发疯一样的骑上快马,跟着来使飞驰而去。一路上不停的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乱吃醋。如果不是在耽搁了一夜。现在我应该已经在影炎的大帐内了。影炎不准死,听见了没有,不准死!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啊!
也不知骑了多久,终于到了回鹘大周的驻扎地,我跌跌冲冲地冲进大帐,大帐内站满了人,一进门我就看见一个绝色美女,双眸红肿跪在影炎的床头,想必就是圣女塔娜吧!枫震跟东鑫、邱章、刘叔、穆里都跪在那儿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娘娘您来晚了,陛下刚刚去了。”枫震望着我低声啜泣道。
“胡说!”我推开众人冲到影炎的身边,他的脸颊消瘦,脸色好苍白,双眼紧闭、鼻翼也不再煽动,他真的离开我了?不!不可能!我紧紧地抱住他:“影炎,你怎么敢这样离开我,你怎么敢!我要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刘叔拉住我:“娘娘!别这样!陛下走了。”
我推开刘叔的手,扑到影炎身上,在我扑到在他胸口的那一刹那,我听见影炎胸腔内传来微弱的心跳:扑通、扑通。虽然是那么微弱,可是此时听来宛若天籁。
我慌忙从医药包里取出回天再造丹,放进自己口内绞碎,俯身下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