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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也要不得,这是天下至毒。”刘邵的手向梅若水的唇上伸去,那里有一滴飞溅出的药汁。
可是,晚了,梅若水的舌尖伸了出来,那滴药水没有了。只有梅若水脸上的淡淡的笑。一投怒气涌上刘邵的心头。这个该死的,他就这么想死。疾如电,他的手指就捏上了梅若水的喉咙,眼前寒光一闪,有血从刘邵的手臂上滴落下来。落了梅若水一脸。“喝下去!”梅若水紧紧闭着眼睛,他不想再欠他的情。这一生,他欠他太多,也负他太多。唯有一死报之。“朕要让谁活,阎王来了,也得让他活。”红刘邵的声音冷的吓人,却藏着怒火。梅若水的嘴,在大力之下,不禁张开了,他痛苦的被迫吞咽着刘邵的血。直到刘邵放开了他,他才无力的倒在床上,一脸一身的红艳的血,和难闻的血腥气,让他不住的干呕。他流泪了,为自己,也为刘邵。刘邵并没有放过他。双手一旋,梅若水就打坐在床上,刘邵转到他身后,一瞬间,梅若水觉得一股暖流从后背涌入身体里。原来身体里因为毒气入侵的冰寒的感觉没有了。渐渐的身体热的像在火上烧。他知道这是刘邵在为他运功治疗。就像他没有遇见胭脂,没有做皇帝之前,那样,一心一意的对他。泪,一滴,一滴的滑下,成了一个心痛的湖。半个时辰后,梅若水倒下了。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把他放在床上的是刘邵,刘邵抱着他,轻轻的把他放在一床崭新的锦被上。轻轻的一个吻,落到了梅若水的冰冷的唇上,“我不会让你死,永远不会。”刘邵走了,梅若水闭上了眼睛。泪水再一次打湿了他的脸。他说不会让他死,他没有说朕,他说了我。那是只对他一个人说的我。就像他只是他一个人的琰一样。刘邵走了出去。他转过寝宫,又来到了大殿里,那里还倒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文元皇后,披着红纱狼狈的倒在地上的文元皇后。她本来应该在刘邵到来之前自行了断,方可免去死前的折磨。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刘邵早就让一帮宫人看着她了,她们不会让她死,因为,她死了,她们也就死了。“你想让朕死。”刘邵的声音在文元皇后的耳朵里,犹如地狱里来的恶鬼。刘邵的手突然粗暴的抓住了文元皇后胸前的雪白。
“你这个畜生。”文元皇后痛的叫起来,她的脸铁青,身子发抖。“胭脂白,它的滋味,你不知道吧?”
刘邵冷笑了,
“可是朕知道。它香的像*的血,喝下去,却是穿肠的毒药。”“你是如何得知,我在酒里下了药?”
文元皇后心知必死,她只想知道,她错在了哪里?
“你是谁?”刘邵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真的低估了这个女人,她居然看出了破绽。“你不是太子刘邵?”“为何?”“因为有一个秘密,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就是太子刘邵身上有一个胎记,而你没有。”“你想要什么?”“我只想用这个和你交换一个人,你放了胭脂,这个秘密,永远烂在我肚子里。我想,一个皇室的血统大事,和一个女人相比,你不会不知道哪边轻哪边重吧?”“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我不会如此傻,我已让人带走了这个信息。我在,那个信息永远是个秘密。我死,那个信息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哈哈,”
刘邵仰天大笑,好聪慧的女人,真是后宫的女人。可惜,她错了。这天下就没有能让他刘邵怕的事,也没有人能让他刘邵放弃什么,尤其是胭脂。“那你就死吧。有一件事,在你死前,朕要让你知道。朕也是先皇的王子,如假包换。”“你是三皇子?”
“这,你也知道?不错,我就是三皇子刘琰,不错,太子刘邵也是我杀死的。他和父王一样,都该死,这天下本来就是朕的。”
“你这个畜生。”
“不许你再叫我畜生。”
刘邵怒气冲天。他一巴掌打在文元皇后的脸上
文元皇后眼前一黑,脑袋发晕。嘴角流出血来。
“他们都该死,还有你,你们都该死。”
刘邵的怒火上升,不断的打着文元皇后的脸。
“是你们,你们让我生不如死。你们在笙歌艳舞的时候,可想过我,在哪里?我来到这个世上错了吗?你们如此对我,只为了卜师的一句屁话。”
第098章谁生谁死红罗轻(二)
“你果然是他。”
文元皇后绝望的倒在地上。这样一个满心是恨的男人,她只在心里庆幸,胭脂该出宫了。
她死也就死吧。
“你一定奇怪我为何会知道你酒里的毒药吧?哈哈。”
刘邵笑的多少有点悲凉。
“当然,你们在皇宫里醉死梦生的时候,你们不会想到,我在哪里,我那时候,正在师父的山谷里。被他逼着吃这该死的胭脂白。这天下至毒的药,我每天都要吃一朵,然后在冰寒入骨的冰窟里练功去毒。三年,整整三年,从此世再没有能毒死我的毒药。”
刘邵的手一转,手中出现了一朵雪白的花,微薄的花瓣,早就失去了水分,只有一种可怜的香气。
“你从来也没有尝过它的滋味吧?”
那朵花在文元皇后脸前拂过,文元皇后闭上了眼睛。
她能想像出来,下一刻,这个恶魔就会把这朵毒花塞进她的嘴里。
再下一刻,她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她错了。刘邵没有这样做,他笑了,他的笑像一朵毒花,开在了文元皇后的心上。
“这胭脂白的毒天下的确无解,可是,有一个东西却能解,那就是我的血。所以我永远不会中毒而死。你会失望吗?我可以告诉你,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死。那就是我的心,我的心,明白吗?哈哈。”
刘邵笑了,笑声在空气中散落成一片片的雪花。
“来人。”
他收敛了笑,冷声的叫。
“把她打入水牢,不要让她死。让她活着,活到我大婚的那一天。”
“你这个……”
文元皇后的那句话没有说完,她就晕了过去。是刘邵,他击中了她。当然,要是他想要她的命,她早就死了。
他不想让她死,他只想让她闭嘴。
文元皇后被人拖出去了。
刘邵一个人,走进了寝宫的深处,那张被黑色纱帐笼着的大床。
“三个时辰,所有的不得入内,不得打扰,违者死。”
刘邵消失在黑纱的后面,只留下这一句话,在地上硬硬的跳着舞。
所有的宫人都以为皇上是休息了。
其实不是,那黑纱的床后面是一个秘密的通道。
这通道从皇宫的这个床后面,居然一直通往皇城的外面。一丛茂密的丛林深处,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出现了。
他就是刘邵。
他把什么话都给文元皇后说了,可是,有一个秘密,他给谁也没有说。
那就是,他给梅若水推宫过血。并不是把所有的毒素全化解了。而是把一部分毒汁引到了他的身上。
他必须在三个时辰内,采补十八名少女的童贞,方可补回元气。
不然,他不会死,但也会要了半条命。
刘邵走了,皇宫里似乎连黑夜也温柔了许多。
梅若水没有睡,他不可能睡着。
他眯着眼睛,看着黑夜的颜色,一点一点染黑了窗棂,他就慢慢从床上起来。
他人还是很虚弱,可是,他必须走。他要去见胭脂。他要让她走。他知道文元皇后完了。从刘邵的眼里,他就知道,文元皇后一定完了。刘邵看着文元皇后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一个杀手看着死人的表情。
胭脂再也不能留在宫中。
她必须在今夜里走,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梅若水并不知道刘邵的这个秘密,但他知道每次刘邵的左手发抖的时候,他一定会独自一个人呆上三个时辰,这是许多年来不变的。
此时,如果他猜的不错,刘邵一定是一个人去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就像以前的许多次一样。
也许,这是胭脂的最后机会了。
夜色如水,有点冷。
天有点怪,有风,很大,像要把整个世界吹翻了。
“娘娘,你歇了吧。看样子,今夜是要下雨了。”
身边的宫女过来,把一件红色的大氅披在了梅若水的身上。
下雨?
梅若水的脸白了一下。
“三天不要动,不能沾到一点水,不然,你就会和这个小猫一样。”
刘邵的话依然在梅若水的耳边回响。
他的眼前,依然是那一幅可怕的情景,一个可爱的小猫,一转眼就在那杯毒酒之下,化成了一滩水。
梅若水的脸抽了一下,他能想像如果雨下到他的身上,也许他就会像那一只猫一样。化为一滩水吧。
外面,风更大了。吹的整个世界都要翻倒了一样。
如果今夜,他没有带走胭脂,那胭脂就真的完了。
胭脂决不会嫁与刘邵。
刘邵也决不会放过胭脂。
他只能看到两个他爱的人,面对面,在他的面前倒下,死去。一个身死,一个心死。
他不能,他不要。
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在今夜,带走胭脂。
“来人。”
梅若水淡淡的叫了一声。
“夫人?”
一名宫女上前答话。
“传我的六神卫。”
宫女答应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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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会儿,六名身材魁梧的铁汉走了进来。
为首的向梅若水一礼,
“主人,有何吩咐?”
“速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带三人出宫。”
“是,主人。”
六神卫答应一声,回去准备。
“玉珠,我们去胭脂宫。”
梅若水把手伸向了他的贴身宫女玉珠。
“夫人?”
“走。”
梅若水的脸上没有表情,玉珠迟疑了一下,扶起了梅若水,身体虚弱的梅若水,一步三摇,在玉珠的扶持下,走出云水轩,在宫门口,他回头,看一眼那高高悬挂的扁。
别了,水云轩。
别了,刘邵。
别了,这个纷繁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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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谁生谁死红罗轻(三)
无限伤心泪,只道芙蓉晚。
楼雪雨此时正站在红尘轩的飞檐下,看着夜色下的风,在不耐烦的摇曳着树木。
“公主,一切准备好了。走吧。”
王嬷从后宫匆忙走了出来。
“公主,走吧,别看了。”
云儿跟在五嬷身后走过来,把手里的一件白狐大衣披在楼雪雨身上。
“回公主,宣阳门已打点好。”
黑衣的近卫无声的走了过来。轻声的向楼雪雨回禀。
楼雪雨回身,目光在一干众人身上掠过。
云儿,王嬷,六名黑衣近卫。还有一个她,今夜,这些人和她一起,将开始她人生中的第二次逃亡。
可是,她的心里为何却是如此的不安。
她终是放心不下她的母后。
她走了,那个暴君,他会放过母后吗?
“公主,走吧。”
领头的黑衣近卫上前一步,他的目光中有着必死的忠诚。
楼雪雨知道,这六个人,都是母后宫中的死士。
这一次逃亡,不像上次,是以出宫上香为由,她带走了三百近卫。
最后,他们都死在了护卫她的中上。
今夜,是最后一次。
也是必胜的一次。
“走吧。”
王嬷扶着楼雪雨,走出红尘轩的大门时,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这个她呆了十几年的宫殿,她们要走了,从此再也见不着皇后了。
“啊!”
走在前面的云儿惊叫一声,六护卫迅速近前,红尘轩的转角处,一行人正拦在她们的面前。
为首的是六名黑衣护卫。
黑衣见黑衣,都吃了一惊,倒是黑衣身后转出的一身红衣的人,让楼雪雨一愣。
是他,梅若水。
一身红衣的梅若水,施施然向楼雪雨走来。
“我,来带你出宫。”
“你?”
“不要说了,快点,这是你这一生最后的一次机会。他此时不在宫中。”
“梅,最后求你一件事。在我走后,尽你最大的可能保护我的母后。”
“胭脂,我做不到。”
楼雪雨盯着面前一脸沉静的梅若水,
“为何?”
“因为我要跟你一起走。”
“你,是的,这宫中谁也救不了谁。而我,只想救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我母后?”
“楼雪雨从梅若水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祥。
“梅,说,我母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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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雪雨不敢说了,她的心在发抖。
“走吧,胭脂,走。”
“不,你不说,我会恨你一辈子。”
楼雪雨的手落在了梅若水的红衣上,梅若水从那微微的颤抖中明白,有一件事,他是必说。
“她在水牢。”
“母后?”
楼雪雨眼前一黑,云儿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他果然不会放过母后。”
“她要毒死他。”
楼雪雨的脸白了。母后何苦,傻啊?
“去水牢!”
楼雪雨坚定的说。
“那里戒备森严。”
“死,我也要去。我不走了,就和母后死在一起吧。”
梅若水的目光死死的盯在楼雪雨的脸上,突然,他笑了,那个笑在他苍白虚弱的脸上,凄美极了。
“好,胭脂说到地狱里去,梅若水也会去。”
梅若水的手一挥,没有人说什么,十二名黑衣死士自动跟在后面。
水牢的确是防卫森严,可是,梅若水的手里那块令牌却是刘邵亲赐。
一路顺利,来到水牢。
水牢里的守卫一看,来的是樱桃夫人和胭脂公主。再有不甘,也不敢上前拦着,笑话,这两个人,在这后宫里,除了皇上就是她们了,他们这些小奴才哪个敢惹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母后?”
楼雪雨一进入内牢,一眼就看到水牢里的文元皇后。
乌黑的水里,披头散发,一身无衣,只着一件披风的文元皇后,被一条粗大的铁索捆在一根大铁柱上。
有血,早已干涸。
有泪,早已流干。
有恨,无处可申。
她已处于半昏迷之中。
“母后,母后?”
楼雪雨痛苦的,抓住铁栏杆,跪倒在了地上。
她的母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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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救她。救她。”
她喃喃着,泪涌如泉。
“救她。”
梅若水回头,没有看身后的死士,却发出了命令。
跟着他的这六名死士,是昔日刘邵拔与他的,生死都是他的。
“是。”
一名死士,一剑斩向铁栏,锋利的剑,只在上面划出一道白痕,没有打开。
“打开!”
梅若水冷冷的看着缩在一边的水牢守卫。
“回夫人,奴才该死,打不开。”
“打不开?”
梅若水的眉挑高了,他还没有听说过打不开的门。
“是,夫人,这是死牢,只有进,没有出。”
“母后?”
楼雪雨闭上了眼睛。
母后死了,她还独活于世何用。
撞击声,惊醒了昏迷中的文元皇后。
她不能相信的看着铁栏边的胭脂公主。
天,她的胭脂,她的女儿,为何会在这里?
“走,胭脂,走?”
她的嗓子嘶哑了,她哑声的叫着。
绝望而痛苦。
“母后?孩儿来救你。”
楼雪雨拼命的摇晃着铁栏。
“夫人,我来。”
梅若水身后的一名死士站了出来。
梅若水点点头。
他识得这名死士,他习得天下绝艺缩骨功。
那名死士果然了得。
几下伸缩,人就在牢门里面了。
他向梅若水点点头,几个起跳,向水牢中间的铁柱子飞过去。
水牢很大,只有中间的突出水面的几个黑铁莲花是落脚点。
死士想也没想,脚就落在了黑铁莲花上。
噩梦突然出现了。
牢门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
梅若水睁大眼睛,不能相信的看到,一件黑衣像一只蝴蝶一样从空中落下,一直落到了乌黑的水上……
第100章命中注定生死缘(一)
“胭脂白!”
梅若水惊呼了一声。
是的,是胭脂白,这时候,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在那件黑衣飘落的铁莲花上突然盛开出几十朵雪白的瘦仱仱的花。
“走,胭脂,走。你们斗不过那个暴君的。走。”
文元皇后厉声的叫着。
“不,母后,不!”
楼雪雨哭倒在地上。
“梅若水,我文元皇后信你。我把女儿托给你了。带她出宫。出宫后,你们二人以姐妹相称,相守一生,平安到老。”
文元皇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梅若水。
从后者的眼光里,她看出了一种坚定。
把胭脂托给他,文元皇后放心。
“姐妹?”
梅若水笑了,是的,在胭脂和文元皇后的心里,她们一直认他当姐妹,当亲人,永远也不会把他看成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男人吗?
他不是,那么,他永远也得不到胭脂的爱。
既然如此,就让他永远做她的姐妹吧。
“梅若水生,胭脂生。梅若水死,胭脂生。”
梅若水看着文元皇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这句话。
他生,他死,胭脂都必须活着。
“先帝,臣妾来了。”
文元皇后凄利的叫了一声,血从她的嘴里流下来。越来越多,她最后看向胭脂的眼里,充满了泪和不舍。
可怜的文元皇后为了最后断了胭脂救她的念头,咬舌自尽了。
“母后!”
楼雪雨悲呼一声,扑向铁栏。
“带她走。”
梅若水森冷的声音响起。
下一瞬,楼雪雨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云儿抱住了倒下的楼雪雨,白狐的大衣,裹住了楼雪雨,她被放在了一个黑衣死士的背上。
一行人,如风卷过残云。消失在夜色里。
宣阳门无声的开了,梅若水黑披风下,一张艳美的脸,露出了一抹笑容。
终于出来了。
“夫人?”
“不要再叫我夫人,从此这世间再没有樱桃夫人。我是梅若水。”
“是,主子,我们向何处去?”
“向黑森林进发。”
“是!”
那名黑衣死士向暗处一挥手,一个黑胡同里跑出了十几匹大内宝马。最后一匹马上的人,一身黑衣,向为首的死士打一个手势,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