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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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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吉祥扶着主子下来,在重重护卫之下朝小寺走去。

    一路都有护卫守在道路两旁,祝氏还能感觉到有许多暗卫在山林里游走,数量丝毫不亚于随车的暗卫。她很诧异,什么时候此地多了许多人,是谁的调度?及至进了小小山寺,护卫们散在寺外,几人由和尚引着进了后厢,她就更惊异了。

    她呆呆看着身前三步之外的背影,再看看刚从厢房竹榻上起身与两个和尚见礼的侧影,一时以为自己眼花。

    身前的背影转过来,冷冷盯着她。

    那边的侧影也调转了正面看过来,以审视的目光看她片刻,最后淡淡笑了笑。

    两个面孔若不仔细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主子……”祝氏瞠目结舌。

    她瞬间想通了好几件事,顿时冷汗湿透了背脊,默默跪倒在地。

    如果她的料想不错,今日一路坐在车里的并不是真正的主子,现在刚见面这个才是!

    无怪吉祥一路上总是说主子嗓子哑了,需要润喉……

    还有在嫔妃移宫时突然自杀的萧才人,原来……也并没有被以自戕罪妇的身份抛尸乱葬岗。

    近来去辰薇院请安说话,主子常常隔着帘子应答,有时也咳嗽,是不是调包的事情早就开始了?

    那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吗?

    木云娘……

    她突然想起插在同伴肚子上的锋利的长钉,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起来吧。”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没有微微的哑,还是像以前那样温软柔和。

    祝氏不敢起。

    那声音就吩咐人带吉祥和木云娘下去治伤。年轻的和尚照幻也跟着出了屋子,“贫僧粗通医理,略尽绵薄之力。”

    祝氏知道照幻的名号,更知道他不仅仅是粗通医理,曾被暗卫里的医官们称赞过。所以……云娘是不是有救了……

    念头一闪即过,她明白,一切都看主子肯不肯救。

    今天的处处古怪明显就是圈套。

    但那槐树林中的刺客……是哪一方的?她不敢深想。

    老和尚也出去安排事情了,屋门关上,光线变得有些暗。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辰了。

    “起来。”祝氏再次被叫起。

    她横了心,依言站起来。抬头往堂上看,才发现屋里只剩了三个人。刚才她太过惊异,一时都没看清屋里有谁。

    真正的主子蓝侧妃坐在主位上,身边相随的不是吴竹春不是关亥,也不是王府任何一个,而是一个生面孔男子,身形瘦削,目光静如死水,透着让人心悸的杀气。

    便是见过许多暗卫、死士的祝氏也不由一凛。

    她移开目光望向侧座,那里坐着同样肚腹隆起的女子,只是此时神情明显懈怠许多,让她再也不会认错。

    “你在想什么?”

    如瑾扶着腰坐在椅上,静静看了一会祝氏,见她不肯开口说话,便主动相问。

    祝氏低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如瑾便道:“是在猜测木云娘为何要动手,还是在揣摩我为何不信任你?或者,想得更远一点,你是否怀疑是我借题发挥,耍诡计卸掉你们姐妹的差事?”

    祝氏心头一紧。

    这三种想法她都有过,但每一种后面代表的心境可是全然不同。只在木云娘身上猜测还算忠心,若是怀疑到主子头上……

    她不由感觉到如瑾身边那男子的目光更尖锐了。

    “萧姐姐,让她看一看。”

    如瑾开口,祝氏确定侧座上就是萧才人无疑了,只是不知主子何时改口称了她姐姐。

    萧绫站了起来,也不管屋里还有男子在场,径自将身上穿的褙子解开了盘扣,脱掉,露出里头的短袄长裙。短袄里不出意料塞着布包棉絮,她弯下身子掏了出来。

    一个已经破掉的棉花包。

    褙子,短袄,一直到里头的棉包都是被扎穿的。

    “好在棉花絮得厚实,不然我现在可没命在了。”萧绫将棉包丢在祝氏脚下,系好衣服,重新坐下。

    祝氏想起吉祥的话。

    突然跳起来……拿箭往肚子上扎……

    那画面想想就觉得可怕……

    ------题外话------

    谢谢shilihong66姑娘(*^__^*)今天就这些了,未尽疑团明天解~

469 因妒生恨() 
如瑾静静坐在椅子上,细心观察祝氏的每一个表情,将极其微小的变化也看在眼里。

    祝氏半晌没开口,如瑾也不说话,只等着。

    屋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寂静得几乎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外头风过树梢,有人来回走动,一切响动都清晰传进屋中来。

    最后终于还是祝氏抵不过气氛沉闷,率先开口说了一句话:“……主子,云娘她多年来勤勉做事,今天的变故定有蹊跷,容我细细去查,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她原本深深低着头,说到最后一句却抬头看向如瑾,很坚定。

    如瑾只问:“依你现在看,是她的蹊跷还是我的蹊跷?”

    “主子……”

    祝氏不敢答,也不能答。

    “你不说话,就是对我存有疑虑。”如瑾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也是淡淡的,像说别人家的事,“你们相处时间长,情谊自非我这个外人可比。只是,凭我现在的地位,凭王爷对我的态度,我想赶走你们任何一个都轻而易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祝氏听到“外人”二字时就再次跪了下去。

    这回如瑾没叫她起身,只是认真告诫她:“木云娘整日与你相处时间最长,你对副手心存二志不但没有察觉,事情发生了,你还要维护她怀疑我。那么你告诉我,主子是她还是我?”

    祝氏俯首。

    如瑾又道:“王爷把你们给我用,是要你们帮我,也是将你们的性命交给我。就是木云娘全然无辜,我不分青红皂白偏要她死,你们难道还能抗命造反么?跟我时间长了,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们太仁慈,不够硬,不够狠,所以你们当我软弱可欺,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

    “奴婢不敢!”祝氏第一次当着如瑾自称了“奴婢”。如瑾不咸不淡的态度比疾言厉色更让她感到压力。

    恰在此时,包扎了箭伤的吉祥回来,站在门外试探相问。如瑾扬声:“木云娘怎样了?包好了就带她过来。”

    吉祥连忙叫人去抬木云娘。

    木云娘腹部的长钉还没有拔掉,只是简单清理了伤口周围和口鼻的血迹,脸上已经透出青紫的颜色了,显然毒已走遍全身。

    年轻的和尚照幻跟着回来,告知众人:“给她封了几处大穴,暂时控制毒素侵体,连带着药物吊命,还可支撑一会。各位有未尽的话尽可与她说,她此时神志是清醒的。”

    木云娘躺在半扇门板上被抬进来,就放在祝氏跟前。

    但祝氏深深俯首在地,并不去看她。

    木云娘艰难地偏了偏头,最先看到的是萧绫,一时目露迷惘。

    萧绫原本的眉毛比如瑾浓黑,脸蛋也圆润些,五官还是有细微不同的,只是用脂粉黛螺照着如瑾的模样画了之后,那些差异就被修饰掩盖了大半,乍看起来真是一模一样,很难分辨。

    萧绫见她望过来,就冷冷瞪她:“看什么,看我还没死么?亏你心肠歹毒想要孩子的命,要是不扎肚子扎心口,我现下早就死了!”

    说着便有些激动,转头朝向如瑾,“蓝妃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形,那么小的车里,她离我只有半丈不到,一声不吭突然跳起,忽地就扑了过来!直到利箭扎在我肚子上我才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那速度……就像……就像你在林子里走路,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根本就来不及躲……当时她真要是扎心口或者别处,我是一定会被她扎死的!还要谢谢她这份歹毒,我才留了一命!”

    她身上其他地方可没垫棉包。

    吉祥也说:“正是如此。当时木云娘来得突然,萧姑娘被扎了我才反应过来。幸好我受了伤缩在一旁没被在意,而且,大概她扎上棉花也觉得不对,愣了那么一瞬,我才有机会发动机关。总之是险之又险,幸亏今日车上不是主子自己。”

    如瑾朝萧绫诚恳保证:“这次萧姐姐的大恩,我永远记在心里头。”

    “不用记恩,到时别反悔答应我的事就成。”萧绫又瞪了木云娘一眼,“要是光为赚感激,我才不做这种险事。”

    木云娘循着声音朝如瑾脸上看,这才知道今日车里的“主子”不是本人。

    萧绫卸下那股故意装出的冷清气,傻子才能把她和如瑾混淆。

    木云娘紧紧盯着如瑾,不甘,憎恨,屈辱,诸多情绪在眸光之中变幻不定。

    如瑾便说:“不必否认了,今日你必死无疑。也不用妄想给我安上滥杀亲信的罪名,那都是白费力气。你诚实一点,我可以考虑放过祝姑娘的失察之罪。”又朝祝氏道,“你该抬头看看她的眼神,便知吉祥她们所言非虚。”

    祝氏尚未抬头,木云娘抢先出声,“你不必牵连祝姐姐,我的事,和她没有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

    声音依旧虚弱,但到底是能完整说话了。大约是如瑾的话起了作用,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矢口否认。

    如瑾眉头微抬,“倒是还有些义气。”

    “云娘?!”祝氏难以置信地抬头,皱了眉盯住木云娘,仿佛第一次认识。毫无疑问,木云娘说出这种话,也就是承认自己所为了。

    “祝姐姐,那朵莲花……里头有毒针,你小心……”

    祝氏下意识看向她腹部扎着的长钉。

    吉祥冷笑道:“你让祝姑娘小心什么?人若不寸歹意,那毒针只会好好躺在莲花之中,再也跑不到谁的身上去。”

    祝氏终于明白窗外飞入利箭时,吉祥为什么要紧紧抱着那朵佛莲了。原来……今日出门特意带上它,也是别有深意。谁能想到寂明大法师所馈赠的佛莲里其实暗藏毒针?怪不得木云娘身手不错也没躲过,实在是防不胜防。

    如瑾摆了摆手,“好了,废话不要多说,木云娘撑不了多久,我也有些乏了。木云娘自己有什么要交待的,要分辩的,趁着此时快些说了。你处心积虑许久,心里该存着许多话不吐不快?”

    木云娘很艰难地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是冷笑,但并没有成功。

    “蓝……蓝如瑾,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恨我有生之年不能将你杀掉……落入你的诡计之中,是我……技不如人!”

    萧绫在一旁插嘴:“你那叫‘技不如人’?那叫无故作死!赶紧把该交待的交待了,省得大家陪着你一个人耗时辰,若是交待得好,说不定人家蓝妃还能赏你一个痛快。”

    “贱人,住口!”木云娘嫌恶地瞪了萧绫一眼。也许比之如瑾,她更恨这个坏了她事的女人。

    “还敢骂我?你才是贱人!”萧绫顺手拿了桌上的茶杯砸在木云娘脸上,泼了她一脸冷水,还有几片茶叶湿答答糊在眉毛上,“要不是等你吐口,我现在就打死你,才解心头之恨!”

    她这是被那一箭吓得不轻,恨不得亲手上去打人。

    木云娘闭了闭眼躲开快流进眼睛里的茶水,鄙夷地说:“贱人,都生了一狐媚面孔,都是贱人……”

    萧绫气得朝如瑾道:“求你赶紧问话,然后我要找鞭子抽她。”

    如瑾耐性也不多,问木云娘:“看来你十分恨我,为什么?为了王爷?”

    “狐媚子”,大多都是女人用来称呼对手的。从这几个字里,如瑾隐约猜测到了缘故。

    “王爷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染指的……他此生什么都是极好,唯有纳了你,是最大的污点,你不配他,永远不配!”

    木云娘灰败的脸上突然绽出诡异红光,激动难抑,用尽全身力气往起抬头。

    如瑾沉吟一瞬,“这么说,原来你只是因妒生恨,单单看我不顺眼?怪不得我暗中叫人留心了许久,也没找到府里有谁和外头勾连,做不利于王爷的事。”

    “我怎会做不利王爷的事!”

    大概是知道自己马上就快死了,木云娘说话倒也没了防备和忌讳。

    “可你这两日和威远伯府暗中勾通,难道对王爷有好处?”

    “你……你连……”

    “我连这个也知道?”如瑾静静盯着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府内外都是什么人,你莫非不知道?却妄想骗过所有人的眼睛。实话与你说,放出要进香的消息,我就是在等你动作。”

    当然也等祝氏。

    在今日一切发生之前,如瑾并不能确定祝木二人到底谁有问题。只是此时当着祝氏的面,这一点却不必言明了。

    木云娘语塞,闭上眼睛养了一会精神,才虚弱地说:“威远伯府……不足为惧,翻不起浪花来,与王爷大业没有一丝妨碍,我不过是……用他们一下。”

    “用他们除掉我,事后他们也不会长存,死人当然会保守秘密,没有人会把事情联想到你头上。”

    如瑾替她说完了未尽之意。

    木云娘住口不言了。

    如瑾道:“不知你现在是否尚存期待,盼着威远伯府能成事。带着虚妄的梦幻死去,下辈子投胎也不会托生太好,所以我告诉你——你未到此地之时,京里已经平息了一切。你想让我家破人亡的心思,注定是个笑话。”

470 垂死之人() 
木云娘霍地张开眼睛。

    祝氏也惊疑不定:“主子?”什么家破人亡……难道除了眼前的事,还有其他……

    如瑾只看着木云娘:“穆嫣然密报威远伯府勾结天帝教欲孽,你为何中途隐瞒下来,不肯告知我?今日路上出现刺客袭杀于我,京里同时还有销声匿迹许久的天地教徒闹事,围攻襄国侯府,你可别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木云娘目光幽幽,静了一瞬,突然想起什么。

    “是黄姨娘!”她喊。

    如瑾没答话,她自己紧接着推测下去,“一定是她,一定是……那里只有她可以接近穆氏,也只有她接近过你的人……呵呵……”

    她笑起来,引动了伤口,疼得身子一僵,接着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几乎背过气去。祝氏就在咫尺之间,可耳边听得她那般说话,早就又惊又怒,并没有上前帮她顺气。

    于是她喷了几口血,紫黑紫黑的,染的脸上衣襟上全是污痕。

    照幻上前在她胸口和肩部拍了两下,不一会,她的气息渐渐稳定,可吐出来的血却更多了。

    但她还是坚持要把话说完:“……贱人,黄姨娘也是个贱人,她也是你的姐妹吧?同父异母的?你们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卑贱,阴险,偏偏迷惑了王爷,污了他一世英名。”

    话音未落,又吐出一口污血,脸色也越来越呈现死气。

    和尚照幻摇了摇头,无声念一句佛号。这是不能再救的意思了。

    如瑾被骂得难听,然而对着将死之人倒也没有气可生,只问木云娘:“随行的暗卫医官,是不是你出去那趟除掉的?他们身手极好,寻常人不得近身,也唯有相熟之人才能背后下手,防不胜防。”

    木云娘不屑回答,只冷冷盯着如瑾。

    如瑾道:“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非你一门心思要置我于死地,怕我受伤不死反被救过来,先下手将医官除了——后来你受了重伤,也不会无人来医。一饮一啄皆是天定,你这条命,一半是被你自己所害。”

    祝氏听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攥了木云娘的胳膊,“你……你还杀自家人?暗卫有多珍贵你知不知道,里头的医官更是凤毛麟角,王爷出去行军才带了几个!你竟然朝他们动手。戕害自己人,你难道不知是什么后果吗?!”

    分尸,凌迟,人彘……这些听起来很残忍的刑罚对她们来说其实不值一提。亲卫里有更“精致”的手段用来处罚叛徒,不会那么血腥残忍,但痛苦绝对以百倍千倍论。

    木云娘怔了一下,似乎被祝氏的话挑起恐惧。

    但她想了一想,坚定地说:“不……我没有背叛王爷,我只是……想杀了她一个人。杀她,也是为王爷好。王爷根本不能让这种女人站在身边,她不配……”

    “她不配?你配吗?”

    坐在一边听了半日的萧绫总算大致理清了来龙去脉,闻言非常不屑地挑高了眉头,“你现在这副嘴脸,就和宫里头的怨妇一模一样,甚至比她们更恶心。你这算什么,想你家王爷宠你,就去争啊,去惹他注意啊,既然认了蓝妃当主子,就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凭自己本事得不到男人的心,便去害别人,难道你把蓝妃害死了,把王府所有女人都害死了,七王爷就会宠你了?天底下女人多得是,他为什么放着好的不要,偏要你这种阴毒货色!做了歹毒事,还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什么‘为了王爷好’?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

    “住……住口,你这贱……”木云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气息再次开始紊乱,半天喘不上一口气,张了半日嘴,后面的字却是说不出来了。

    黑色的血液顺着她口鼻流出,与方才不同,带了一点浅浅的幽蓝微光,和长钉的颜色相差无几。

    照幻双手合十,“若心平气和休息,或许还可撑上半日,这般激动,毒素入了心窍,却是回天乏术了。”

    萧绫一时嘴快骂了一顿,自己心里头顺畅些许,可眼见着木云娘形状越来越可怖,不由也有些害怕,别开了眼睛不敢多看。

    屋里血腥气弥漫开来,如瑾用帕子掩了口鼻。

    吉祥抱着受伤的胳膊上前道:“主子,她这样子也没什么可吐口的了,奴婢再问她两句,就让人将她带出去吧?”

    如瑾点点头。吉祥便站在木云娘跟前,“当日主子中毒,许久查不出缘故,王爷一回来要撵你们,砒石就突然被翻出来了。其中种种蹊跷,是不是你的手脚?”

    木云娘急促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脑袋歪向如瑾的方向,定定看着她。听到吉祥问话,也不回答,只是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相当诡异的笑。

    祝氏看得心惊。

    “云娘,你给我一句实话,主子中毒是不是和你有关?”

    木云娘还是不回答,只管看如瑾。她的眼神忽而凝聚忽而涣散,显然生机正在飞速流逝,可是那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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