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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皇帝却突然对安国公府发难。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里商量解决,非要闹到明面上?皇后想不通。尤其是她最近越发感觉年华老去,皇帝这么一下,让她顿感人生非常灰暗。
然而,脾气也没发了几天,外面情况就不对了。
言流鼎沸,不知怎地,一瞬间似乎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安国公府。安国公府不是没被人针对过,历年来觊觎凤座的嫔妃不乏其人,也曾屡次将脏水泼给国丈家,然而几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是被安国公府自己应付过去,就是被皇帝轻拿轻放或冷处理,像这样闹得满城风雨的还是第一次。
皇后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然而在短时间内,她还来不及清查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是谁动的手脚。一条条被揭出的罪状太多,且有尖锐矛头隐隐指向中宫,皇后和安国公府疲于应付,按下葫芦起了瓢。
敢将事情搞这么大的人,首当其冲就是庆贵妃。而静妃也是脱不了干系,协理六宫之后她和皇后没少摩擦,很有资格担这个嫌疑。
但这些都不重要,谁想动皇后和安国公府不是关键。
皇后自己非常明白,只有皇帝的态度才是关键。
如果没有一国之君的默许或纵容,在言官被控制得非常拘谨的大燕,怎么会有如潮声浪讨伐皇后的娘家?
“皇上,臣妾家的子侄众多,有不受教的子弟犯了王法尽管惩处便是,可现在分明有人居心叵测,将小事变大,左右言流,影响民间人心的稳定,臣妾恳求您明察!安国公府一家荣辱算不得什么,臣妾是担心有小人从中作梗,为了一己之私破坏大燕盛世安康。”
在皇帝委任贝成泰的当天,皇后终于坐不住了,到御前说话。
皇帝只问:“你是在教朕怎么处理政务吗?”
“臣妾不敢!臣妾与皇上夫妻这么多年,何曾为了安国公府求过您一点恩典?当年臣妾叔父领兵海疆,军功赫赫,是臣妾怕他拥兵日久出差池,给皇上脸上抹黑,主动请您卸了他的兵权。此等事情还有许多,皇上,臣妾绝不是自私自利之人,更不会妄议朝政,臣妾是真得为您着想。”
“既然为朕着想,那么……”皇帝侧目示意康保,“就给朕解释解释几件事吧。”
康保很快下去领了几个人进来,都是宫中积年的宫女和内侍,在御前跪成一排。皇后将眼一扫几人,瞳孔微微一缩。
那几个宫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叙述过往。
再十日,安国公府二房占民田害人命的案子从京兆府衙门移交大理寺,由刑部、都察院会同大理寺共同审理。其他几房的案子也开始进入审理查证阶段,一时间安国公府鸡飞狗跳,从主子到奴才都有人涉案,连之前没有被牵连的长房也沾了污点。
大户豪门,真要较真起来谁家没做过不合理的事,何况是皇后母家?所以说凡事都怕认真。
老安国公拖着年迈的身体不断进宫求见圣颜,却每次都被挡在了门外。有一次被贝成泰从里走出碰到,笑得弥勒佛似的首辅大人上前拱手问礼,对着老国公好一阵寒暄,最后保证“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冤枉好人”。
结果第二天,有司查办安国公府的力度又加大几分,办差的衙役直接从府里带走了一串下人。
据说老安国公在家吐血,老国公夫人、皇后的生母进宫看女儿,连凤音宫的门都没进去,在半路上就被秋葵挡了回去,说“多事之秋,皇后也要避嫌”。于是国公夫人回去也气病了,乱成一团的张家更乱了几分。
张六娘坐在长平王府里,特意叫了贺兰到跟前详细询问外面情况,听说皇后和安国公老夫妻的病情之后,只冷冷笑了笑,就把贺兰遣下去了。
贺兰自然是继续当差去,只交待妻子祝氏仔细留意王妃动静。
祝氏将事情禀告给如瑾,如瑾道:“随她去,如果她要出府你们也不用阻拦。”林无现在成了张六娘的贴身侍女,不管服侍,只管陪着,走到哪跟到哪,所以不必担心出事。
但是出乎意料,张六娘并没出府回张家,也没进宫,只在自己院子里待着,而且过得似乎比以前更自在了似的,发脾气骂丫鬟的时候也少了。听说如瑾在翻动府里的土地准备播种果蔬,她也叫了植造婆子过去翻动自家院里,又掏银子打发植造管事去外头买花种花株,要亲自种花消遣。
植造管事先来回禀如瑾,得了如瑾的允许才敢替张六娘办差。张六娘明知此事,也不发脾气,得了花种还真仔仔细细种起花来。
“主子,您说王妃这是怎么了?张家正难受的时候,她怎么反倒高兴起来,别不是打着什么主意吧?”
如瑾在誊写镖局的镖师名册,这种原该底下人干的活她亲力亲为,好将镖局的人快速了解清楚。听了吉祥的话,只是笑道:“她打什么主意都无关紧要,只要大事上看住了她,就算有什么小算盘也不顶事的。在王府小半年了,这点你还看不出来么?”
“奴婢自然看得出王爷待您好。”吉祥抿嘴笑。
自从进府一直没得着机会的两个纪家姑娘却在屋里商量。
纪吟霜愁眉紧锁:“安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后又病重,谁知道是真病还是被迫假病,眼见是张家不行了。她家倒不关咱们的事,可咱们侯夫人跟安国公府走得近,万一侯府被牵连了……”
纪素娥说:“侯府如何跟你我二人不想干,我们该在乎的是王爷。进府这么些日子,王爷不喜王妃咱们都看在眼里,连带着,他肯定也不喜欢与张家走动殷勤的纪家。眼下张家一出事,我们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
“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该想个办法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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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花圃对谈()
纪氏两姐妹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将主意打到了王府的另一位姨娘,佟秋雁身上。
长平王府内宅从上而下,一位正妃一位侧妃,底下姬妾几十人,中间三位姨娘是不上不下、可上可下的位置,比较微妙。对于纪氏姐妹来说,自家的姨娘肯定指望不上,还能不能回来都是另说,罗姨娘又有中毒的前隙在,唯只剩了佟秋雁,兴许还有些助力。
两人自然也知道佟秋雁被禁足,妹妹佟秋水身体时好时坏,肯定是不能指望她们帮忙,然而佟氏姐妹的状况让两人非常好奇。
纪素娥这么认为:“听底下人说,小佟姑娘原来和蓝妃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后来反目,被蓝妃压得抬不起头。她心中肯定怨气颇深,与她接触,说不定能得知蓝妃一些隐秘。蓝妃在府里风头无两,咱们只有仔细留心才能找到机会。对她了解越多,能讨她欢心的可能越大。”
“是,不过我们一定要小心。蓝妃必然不喜欢我们和佟氏结交。”
……
佟秋水在西芙院旁边不远处的小花圃里给风仙花苗浇水。
开春之后如瑾主导,将王府后院的大半土地都翻腾一遍,准备移栽果树、种植日常蔬菜。这个小花圃本来也没种什么名贵花卉,大片都是凤仙花,是喜欢捣花汁的姬妾们用来采摘原料的地方。祝氏本来提议将这里改作葡萄园,一向不理外间事的佟秋水破天荒站出来反对,坚持要留着凤仙花。
如瑾知道她是惦记着喜欢凤仙花的姐姐,就随了她。
于是镇日无聊的佟秋水亲自照看起这片花圃来,翻土,播种,浇水,亲力亲为,给杂役婆子省了许多工夫。
这天正浇水的时候,两个俏丽姑娘从远走近,闲逛到了这里。
“这位姐姐,您照看的是什么花?”其中一个和佟秋水打招呼。
佟秋水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淡淡抬眼瞅了瞅来人,说,“茶花凤仙。”
“凤仙小时候是这样的吗?”两个姑娘好奇地蹲下来查看幼苗,叽叽喳喳讨论,时不时和佟秋水请教一两句。
佟秋水先时还冷冷淡淡的,后来时候一长,态度也缓和下来,主动问:“你们是谁?以前没见过你们。”
两人就自报家门,说是姓纪,还通了闺名吟霜和素娥。
“原来是新进府的两位美人啊。”
佟秋水表情出现微妙变化,眼帘抬起,目光如针一样将纪家姐妹从头到脚扎了一遍,原有些缓和的语气里就添了硬生生的嘲讽之意,“你们是代替纪姨娘进府伺候王爷的吧?已经好几个月了,王爷可有召你们留宿陪侍?”
“……”
纪家姐妹没想到佟秋水一个冷冰冰的冷美人说话竟然这么直白大胆,顿时有些窘迫,双双红了脸。
佟秋水冷冷哼了一声,“我不认识林安侯府的人,不过,猜也能猜得出你们是纪家安排进来固宠的。我们与小佟姑娘无冤无仇,也没道理编排她。”
如瑾静静做了一会,笑着端了茶,“多谢二位相告。佟二小姐自来性子激烈,我会注意的。”
端茶送客之意太过明显,即便还有许多话没说完,纪家二人也不得不站起告辞了。临走时还极力保证,以后没事不会去园子里闲逛,免得给府里添麻烦。如瑾对此保证不置可否,笑着命吉祥送客。
“主子,您说她俩说的……是真的吗?”吉祥回来,走到跟前低声问。
如瑾道:“有七八分真吧,听听就罢了。”
“那小佟姑娘?”
“她心中忧愤日久,尖刻难免,随她去吧。”
如瑾口上这么说,其实从纪家两人的言语神情里,她早就查知了佟秋水必然说过激烈的话,而且这些话对自己肯定无益。已经许久没见佟秋水了,如瑾沉思一瞬,命人将她传来。
佟秋水到的倒是不慢,只是神色冷如寒冬。
如瑾也不跟她多说什么,只道:“王府日后可能会遣散一些姬妾,你可以早作打算。是去是留,我尊重你的选择。”
面无表情的佟秋水愕然抬头,惊疑地盯住如瑾,“你……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一点也不顾昔日情分了么?”
如瑾知道她误会了。
“秋水姐,随你怎么理解吧。只是这件事,你自己回去认真考虑便是。关乎一生喜乐,我希望你能理智一些。”
“理智?何不直接说‘希望我主动离府’?蓝妃,你准备把我送到哪里去呢?一个被赶出内宅的小妾——不,连妾都不是,一个被感触内宅的通房丫鬟,流落在外会有什么下场?你倒不如直接给我个痛快!”
“佟秋水,你冷静一些。”
如瑾觉得头疼。以前所认识的那个聪慧果决的朋友,怎么如今变成了这个模样?坦荡心胸变得比针尖还小,光朗心思全都拧巴成了阴暗的曲折。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怨恨和不平?
“所谓遣散姬妾,当然不是要发卖,你将王爷和我当什么人呢?王府有钱有人有产业,你们出去,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或嫁人,或自己生活,王府都不会让你们吃亏。这是王爷很早就有的意思,我提前告诉你,也是让你仔细想想出路,你想好了只管告诉我,我必定尽力帮你。”
“若我不想走呢?”
佟秋水咄咄盯着如瑾,挑眉,满面讥讽。
“若不想走……王府自会养你终老。”
“呵。就如同现在这样,一直到老么?”
“不然你想怎样?”如瑾也起了一丝火气。
“我不想怎样。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就告辞了。”佟秋水草草福身,转头向外。
如瑾叹口气,在她即将踏出门去的刹那,说:“若你非要认为我是你的阻碍和敌对,请冷静一些,不要做无谓之事。若是落在王爷手里,恕我救不了你。”
“多谢!”佟秋水一路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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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 夜半投缳()
是夜,佟秋雁悬梁。
看守她的婆子报上来的时候,如瑾尚未就寝,正捧着王府内宅的收支账册翻阅,想看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俭省出银子,好攒下来存做私房,暗中投到镖局生意上去。翻到米面采买一项,精米多少钱,粗米多少钱,杂粮米又是多少钱,如瑾一样一样的盘算,给哪等仆役用精米,哪等用粗米,熬粥和做米饭的时候应该放几成精米几成粗米,这样一年到头可以省下多少……
她靠在迎枕上,手边小炕桌摆着笔墨,一边算一边记,正沉浸其中的时候,吉祥挑帘而入。
“你们还没歇吗?不用等我,自去睡吧。”如瑾还以为是丫鬟进来添茶,头也没抬。
“主子!”吉祥匆匆走到拔步床隔扇口,声音带着焦急,“佟姨娘那边有些不妥。”
“恩?什么不妥?”如瑾停笔抬头。
“她……她刚才投缳自尽……”
“什么!”如瑾扔下笔就要下床。
吉祥赶紧上前扶住,“主子您别急,她性命没有关碍,已经救下来了,现下府里的医婆在照顾着呢。您慢慢儿的,三更半夜别惊着。”
“是谁来报信的?把人叫进来细说。给我换衣服。”
听说性命无碍,如瑾高高提起的心才略微放松,坐在床沿定了定神。方才乍听“投缳自尽”四字她脑中轰然一声,回过神来,立刻飞快换下寝衣穿出门的衣服。
吉祥命荷露将报信的婆子叫到屋里来,那婆子进了门也不敢乱看,跪下就磕头:“蓝妃恕罪!奴婢们一时疏忽闯了祸,要打要罚您尽管说,奴婢们绝无二话,只是您自己千万小心身子!”
“好了,说经过吧。仔细着点儿,别惊着我们主子。”吉祥一边帮如瑾换衣服一边制止那婆子告罪。
婆子磕头道:“是这样,每天这个时候佟姨娘已经安歇好久了,今天白天小佟姑娘过来一次,晚上佟姨娘就熬到很晚,奴婢们催着她睡了,看着她躺在床上之后才熄了灯插门出去,结果……我们这里刚在下房躺了没多会,就听见佟姨娘屋里悉悉索索有动静,起初我们也没在意,以为是她起夜,可后来就听‘咚’一声闷响……”
婆子踌躇一会才接着说,“……我们以为是她发脾气砸东西,就、就没理会,直到奴婢想起院里茶炉子忘了熄火,就起来料理,谁知无意中往佟姨娘房里一瞟……隔着纱窗,看见、看见一条人影在半空飘。此时夜静更深,有什么事也只能等明日再说。
走时特意从西芙院调了四个丫鬟过来,专门伺候佟秋雁起居,而这里原本的仆妇们则由至明遣人拘在了闲置的空屋里,等着明日查事的时候问话。
祝氏亲送如瑾回辰薇院,安慰说:“您不用为此事担心,咱们王府不同普通内宅,人虽多,却是条理分明干干净净的,什么腌臜事也藏不住,您若信得过我,就让我帮您查一查这件事。您腾出精力好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没必要在佟姨娘这等人身上费心。”
如瑾点头允了。这倒不是她不想为佟秋雁操心,事实上虽然不喜这位同乡,但多年旧识的情分总是抹不去的,她很想早点知道事情的真相,若真是有人要对佟秋雁不理,她也不会轻饶。只不过,王府内宅上上下下祝氏比她要熟悉得多,且祝氏又是个心细敏锐的,由她来查十分妥当。
刚走进院子,祝氏还没来得及告辞回返,长平王带人进来了,也不顾众人在场,大步上前握了如瑾的手。“怎么样,没吓着吧?”
“没有。”如瑾知道他是撇下事情特意来看自己,忙带他进屋,“既然回来了就早点歇下吧,其他事明日再做行么?”
祝氏领人笑着告辞而去,院门一关,吉祥等人也识趣退下,小小的天地里便只剩了手牵手的两个人。
“恩,紧急的已经处理完了,今夜我就在这里睡。”
长平王和如瑾一同进屋,两个人也没用丫鬟服侍,互相帮着简单盥洗一番,换了衣服同榻而眠。
如瑾躺下半日睡不着,听见长平王也没睡,便握了他的手:“别想了,明日我和祝氏亲自过问详查,你还要早起上朝呢,时辰很晚了,快点睡吧。”这个时候睡下,也不过迷瞪一小会而已,丑时一过就要出门进宫了。
长平王说:“不是为佟氏,在想外面的事。”他搂了如瑾在怀里,“好了,不想了,睡吧。”
如瑾为了让他早睡,也没问是什么事,尽量将呼吸放缓,将脑中思绪都清除掉,努力让自己入睡。她这一睡,长平王听着她呼吸绵长,渐渐倦意也上来,拥着她睡了。
因着半夜有事,如瑾这一宿都没睡好,胡梦颠倒的,感觉非常累,可又醒不过来,直到日上三竿才勉强张开了眼睛。阳光洒满绣帐,枕边空空,长平王已经出门上朝去了。如瑾拥着被子又眯了一小会,感觉头不那么晕了,才慢慢起来穿衣吃饭。
这边饭还没吃完,祝氏已经进来禀报了,原来她这一夜根本就没睡,将伺候佟秋雁的丫鬟婆子仔细反复问了多遍,连带着佟秋水跟前的人也没放过,见了如瑾,就将昨日佟家姐妹俩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仔细复述一遍。花圃那里有婆子断续听到了纪家姐妹和佟秋水的谈话,祝氏也查问了出来,统统告诉如瑾。
“现在还不能推定是谁下了迷药给佟姨娘,但可以排除是她自己下药或者由饮食入口的可能了。纪家两位小姐那里我还没去问,需要讨您一个示下。”
如瑾想了想,点头道:“去问问也可,不过我觉着她们未必有这个能耐。查问的事不急,你先让昨夜过去看热闹的人管住嘴巴,别到处乱说乱传,对外只说是佟姨娘生重病吧。若被我听到一星半点儿悬梁之类的,让她们掂量着。”
长平王入朝不久,正在积累名望的阶段,如瑾不想因为这些内宅琐事影响了他本就不大好的名声。
“是。”祝氏也知轻重,郑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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