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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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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躺着实在有些难受。”

    如瑾脸上发烫。被子太热了,她浑身都是汗。

    长平王坐了起来,长长出了一口气,瞅着她无奈的笑了笑:“柳下惠一定有龙阳之好,或者,是个内侍。”

    如瑾用被子蒙了头。

    这人心坏嘴也坏,他自己无法坐怀不乱,就去恶意揣测别人。

    长平王出了被窝,又从床柜里拿了一张被子出来,然后推了推如瑾,“你往那边躺躺,离我这么近,害我没法睡了。”

    如瑾咬着牙挪开了身子,躺到床的最里面去,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个蚕茧。明明是他拽她过来的,现在却来怪罪她。

    不过羞恨之中,心里还是有一丝暖意的,他毕竟没有用强,说了不勉强她,真就没动。

    长平王盖了另一床被子躺下。

    窗外有风,有花香,有月,有虫鸣,一齐涌进红烛跳动的寝房里来。花鸟连枝四扇屏挡不住晚风,拔步床的帐子微微鼓动。

    如瑾睡不着,她听见身边的人呼吸也很安静,没有熟睡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子躺得酸痛,稍微挪了挪姿势。身边的男人就问:“你没睡着吗?”

    “嗯。”当然没睡着,她不信他听不出来。

    “快要天亮了。”他的声音像是风入竹林。

    “嗯。”

    “早晨进宫你会见到皇后,母妃,那个时辰是娘娘们去凤音宫点卯的时候,大概还会见到其他人,父皇不一定会见你,他下朝的时候没准。”他停了一停,又说,“也不一定,你带上上回那个很俗气的香囊吧。”

    他在担心吗,这是提点和叮嘱?

    如瑾点头应着:“我会记得带。若是有机会,还会放出正在用偏方调理的消息。”

    她选秀时弄得自己体有异味,再进宫依然要维持那个谎言,让人知道她在治疗,以后也好顺其自然的揭过这档子事。

    “你很聪明,遇到事自己掂量着就是,有什么为难的回来和我说。”

    “嗯。当着众位嫔妃的面,皇后应该不会为难我。”

    “那是自然。”长平王笑笑,“她可赏了你大穿衣镜的。”

    作为嫁妆,那镜子就在寝房里放着呢,不过如瑾没让人摘镜套子,那么明晃晃的东西放在睡房,她觉得心慌,打算抽时间让人搬到外间去。

    因为这简短的对话,如瑾的紧张渐渐消解,心思放在了别处,就不为和男人同床共枕而不自在了。

    “王爷和我说说府里的人吧?”她睡不着,索性准备长谈。

    “嗯?你想听哪个。”他转脸戏谑的看她,“男人还是女人?”

    如瑾忍住了没啐他。刚说几句正经的,他又这个样子。“王爷,我总得知道找谁领东西,要出门的话该找谁备车吧?”

    长平王盯着她微恼的脸庞看了一瞬,眸光一动,“你不想问问这府里有多少女人,哪个最得宠,哪些被本王放在心上?领东西,备车,这微末小事还用你亲自操心?”

    “王爷……”如瑾盯着帐顶子,“这府里有多少女人,谁得宠,在我进来之前就是那样,我蒙您看重进得府来,难道会和她们去争去闹吗,您愿意喜欢谁是您的事情,我不是妒妇。”

    长平王做沉吟状,“你真的这么宽怀?”

    “您觉得我不应该宽怀么?”

    “我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如瑾不明白,侧脸瞅他。

    “遗憾你似乎不太将我放在心上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如瑾觉得他很奇怪,简直难以理解,“那么,如果我拿出浑身的本事来收拾那些女人,也被她们收拾,彼此争斗得你死我活,您就会高兴了?”

    莫非他在享受看女人们争来斗去的乐趣?

    如瑾想起皇帝遇到嫔妃们拌嘴闹别扭时一脸淡漠的模样,难道男人们的内心里,都有这样的恶劣趣味吗。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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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说一下五一假期的更新,预定每天五千字,想留出时间去外头活动一下,恳请大家理解。建议姑娘们也去走走玩玩,总闷在屋里看电脑手机很伤身,多多锻炼一下吧,身体是本钱。

    洞房这段还有点没写完,耐心点哈。

京华烟云 240 十指交握() 


    他闷闷的笑,“好,我说。腊月那场事,你在刘家,觉得是太子所为?”

    “许是太子妃或庆贵妃?”如瑾觉得太子并不一定会因为一点小恩怨下大杀手,那种狠毒更像是妇人的心胸所为。

    可长平王低低在她耳边说:“要是我告诉你,是六哥呢?”

    六哥……永安王?

    “王爷?”如瑾张大了眼睛,忘记了被他呼吸吹拂耳廓的尴尬。

    长平王没必要拿这种事逗她,或者是他弄错了,或者真是如此。若是他没弄错,那永安王为什么要朝左彪营伸手,对刘家动手?那时候蓝如璇可还在永安王府当贵妾呢!

    夏夜里,裹着被子,她觉得发冷。

    长平王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很随意的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么,有没有后悔当初答应我?卷进来,你可就脱不开,洗不清了。边地派刺客的不一定是晋王,斩杀刘家的也不一定是太子,我们这里头乱着呢。你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她能觉得如何。从青州时第一次见到他,她就一点一点走进这漩涡里来了。现下躺在婚床上,她还能觉得如何。

    “本王不想当第二个晋王。”他说,将她的指头掰开,和她十指紧扣。

    “……王爷想如何?”如瑾屏息相问。

    她早就觉察他有所图,新婚之夜他说起这些,想要表明什么?

    长平王的声音仿佛窗外吹过花树的风,低沉,透着宁静的力量,“东宫称孤,面南为朕,不想死就只有向前。”

    如瑾心跳加快,静静的用力呼吸,胸脯高低起伏着。

    他亲口说了,坦白,大胆。皇帝先后有过十二个皇子,如今只有四个活在世上,还有一个未成年的。他说他不想死。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或者,此时任何一种回应都是多余。

    他却将她的头扳过来面向自己,笑吟吟的问:“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我找一个能陪我闯这片血海的人,找了很长时间,自己终究是有点孤单啊。”

    如瑾看住他流转着烛光的乌眸,一瞬间觉得被巨大的力量击中,却又不知那是什么。

    “王爷,称孤称朕,本来就是天底下顶顶孤单寂寞的选择。”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飘。

    “哈哈,是啊。”他低声笑,“可是你来了啊,顶风冒雨的隔着门缝偷窥我,从青州到京城的缠着我,天底下顶顶孤单寂寞的选择也会变了味道。所以,陪孤闯一闯这血雨腥风,如何?”

    谁偷窥他缠着他了……

    如瑾咬牙,“王爷直接称朕吧,省了‘孤’的麻烦。”

    “好主意。”他从善如流。

    月下花前,红烛高照,两人躺在喜被中商量这样大逆不道诛九族的事情,竟还说得有来有去,如瑾觉得人生很颠覆。

    她走进了一个泥潭,而且出不去了。一道圣旨将她和他牢牢的绑缚起来,日后不管遇到什么,她都是他的女人,蓝家是长平王府的亲眷。

    他不想成为晋王,她只能跟着他往前走。

    而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离着预定的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别说太子好好的站在东宫里,就是永安王甚至十皇子,也都比他更有优势。他拿什么去争呢?没有皇帝的青眼,没有强大的母族,没有群臣的支持,有的只是满府的姬妾和不好听的名声。

    而跟着他的她,又用什么去保护娘家的周全。

    张六娘有皇后和安国公府,她有什么?

    她沉默的躺着,长平王也没再说话,似乎在给她时间消化方才的对谈。她的手还被他握着,十指交叠。他枕在她的枕上,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肩膀挨着肩膀。

    一对红烛高照不熄,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发白,早起的鸟雀叽叽喳喳乱吵,昭告着新一天已经到来。

    如瑾自认是在轿子里睡多了,竟然睁着眼睛直到天光大亮。长平王似乎是小小的眯了一下,到起床时辰就坐了起来。如瑾赶紧跟着起身,“王爷,我帮您穿衣服。”

    服侍夫君更衣梳洗是分内的事,她做不惯这些,可也要张罗张罗才像话。

    “不必了。”他掀开被子,伸了一个懒腰。

    如瑾也掀被整理衣服,将短袄长裙都拽了拽,又将光着的双脚藏在裙子里,接下来就不知该做什么了。是该换衣服,可当着他的面她实在做不出来。捏着衣角,她有点犹豫,难道要把他赶出去吗,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长平王却没注意她的纠结,伸手将两床被子全都堆到了床角。

    底下是柔软的喜褥,铺着一张洁白的大巾帕。

    如瑾红了脸。那是喜帕,昨晚太紧张她没注意。一整夜两人只是握着手,喜帕洁白如新,这要怎么交待……

    还没等她想明白,长平王一下咬破了手指,然后举到喜帕上挤血。

    “……”如瑾脑袋里轰的一下子,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她转开脸不敢看那鲜艳的血色。

    长平王滴完了血,拎起喜帕左看右看。

    “这样应该行了吧?”他不确定的说。

    是在问她吗?如瑾闭紧了嘴巴。她怎么知道行不行。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脸,她惊讶的发现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好像正在脸红?

    一定是看错了。

    她不敢正眼去看,只在心里暗暗琢磨一定是错觉。

    “是不是有点少……”他自言自语。

    如瑾脸色发黑,再也呆不下去了,起身下了床,走到旁边的小小盥洗隔间里去。

    门外响起吉祥的声音:“王爷和主子醒了吗,奴婢们进来服侍?”

    “进吧。”如瑾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觉得屋里该多出几个人来缓和一下古怪的气氛。

    吉祥和吴竹春双双进门,荷露菱脂在后头提着热水,端着点心。

    吉祥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正在隔间里扎手站着,而长平王,正穿着一身中衣盘膝坐在床里。透过半开的幔帐,她分明看见王爷手里捏着纯白的大巾帕,上头一点一点殷红刺目。

    吉祥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再也不敢往拔步床里看,回身从荷露手里夺过热水,几乎是小跑着进了隔间。“主子用热水。”作势服侍如瑾洗脸。

    吴竹春看见长平王的举动也是愣了一下,眼见吉祥逃了,只得走到拔步床前行礼,却也不敢直视捧着喜帕仔细端详的王爷,低着头说:“王爷,是奴婢们服侍,还是叫花公公他们进来?”

    长平王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趿着鞋下了床,“你们来吧,以后本王在这里时,不用叫他们进屋。”

    “是。”吴竹春带着两个小丫鬟给他穿戴。

    如瑾洗好了,坐到妆台边梳头,胡嬷嬷领着一个面生的老嬷嬷进来,介绍说是宫里的贺礼嬷嬷。如瑾微微点头,隔着镜子看见那人收了喜帕走了,心里石头落了地。

    长平王笑眯眯看过来,将她看红了脸。

    外间摆了早饭,如瑾问:“王爷不去王妃那边吃吗?”

    按规矩这天的早饭该是她服侍,站在桌边看着长平王和张六娘共进。长平王拉了她入席:“去那边做什么,路远,到地本王该饿死了。”

    同时的舜华院里,张六娘对着一桌子热腾腾的四碟八碗默坐,云芍进来禀报:“王爷在侧妃那边吃了。”

    “哦。”张六娘抬手拿起了筷子。

    一旁章乳母皱眉:“王妃,这不合规矩,那蓝氏进门第一天就要耍狐媚手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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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了,今天特别晴朗,大家也出去晒太阳吧

京华烟云 241 敬而远之() 
张六娘目视门外立着的侍女们,没做声最新章节。再加上她们的主子张六娘,这屋里简直就像是七仙女下凡了。

    张六娘是端仪之美,丫鬟们各有姿色,多是妖俏些,如瑾心里暗暗思量,看来皇后在这上头很是用心。如瑾突然就很想见见王府里原有的姬妾们,看两相对比之下,皇后挑的人能不能和长平王的爱宠比肩。继而她又暗笑自己,真是看热闹不怕台高。

    “以前见过妹妹两回,不想我们这样有缘,日后要住在一块了。”张六娘主动攀谈,又说不知称呼妹妹妥当与否。

    如瑾和她序了齿,原是她年长三岁,她就笑吟吟的自称了姐姐,还说,“咱们王爷不喜欢规矩束缚,我也是,以后咱们姐妹相称即可,不用王妃妾身的叫的疏远。”

    如瑾依言答应。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六娘不提昨日之事主动修好,如瑾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妹妹不喝茶么?”张六娘发现如瑾只捧着茶盅不饮。

    如瑾欠身说:“早饭用的多了些,喝不下去,有负姐姐款待。”在宫里形成的习惯,吃喝不能随便用别人的,尚且摸不清张六娘的性情,如瑾自忖小心为上,不过她但愿自己是多虑。

    “不打紧,那你且等等,我喝完这盏咱们就走。”张六娘低头抿茶,两口之后想起什么,抬头问道,“王爷早饭吃的多么?”

    如瑾没立时回答,寻思着该怎么答复才妥当,张六娘那头却接着说,“我从家里带来的自制香片,这几日每日晨起给他沏上一盏,似乎他喝了之后就能胃口好些,饭也用的多。一会我让人给你包两包送去,以后王爷要是在你那里用饭,你给他沏了便是。”

    如瑾这才知道张六娘本意并不是追责长平王在哪吃早饭,而是说那香片,就顺着道谢说:“难得姐姐细心,我是想不到这些的。”

    张六娘微笑,再抿一口放了茶盏。

    “咱们去吧,时候差不多了。”她站起来,琅环主动上前为她理裙。

    她穿的是正红色的盘金苏绣燕纹长袄,雍容端丽,胸前八宝璎珞缀着各色宝石,日光一照,璀璨夺目。琅环从上到下将衣服每一处细微的褶皱抚平,张六娘就斜伸着胳膊让丫鬟动作,不紧不慢。

    如瑾也站起来,在一旁等着。

    张六娘往如瑾身上看了一遍,目光落在她头上,半开玩笑的说,“妹妹穿的太素淡了,钗都不插一支,那两点珠花顶什么用呢,咱们这么一进宫,姑姑还要误会我苛待你。”说着就让丫鬟去里间妆台里找首饰,“将那个镶玛瑙的点翠直簪拿出来,给侧妃戴上。”

    香缕应声进屋,如瑾忙推辞,“多谢姐姐美意,不过我一向这样惯了,头上戴多了东西反而觉得沉。前两次进宫皇后娘娘见过我的样子,知道我素是如此,不会误会姐姐。”

    说话间香缕已经拿来了东西,张六娘亲手接过来就要往如瑾头上比划,如瑾退开了两步,“真的不用。”

    张六娘站住脚,握着簪子笑,“躲什么,嫌我的东西不好,还是跟我见外?”

    吴竹春从旁跪了下去,正好跪在两人中间:“王妃莫怪,都是奴婢的不是,早起梳头时觉得侧妃这样好看,再多添一点簪环都是累赘,这才只给侧妃插了两点小珠花,是奴婢见识浅薄了。”

    张六娘垂眼看她:“起来,我与你主子开玩笑,被你这么一闹,倒成了我责怪她了。”

    吴竹春叩首:“求王妃恕罪。”

    至于恕什么罪,恕谁的罪,却没说,意思模棱两可的。张六娘微愠,“你这是做什么。”

    如瑾就冲吴竹春道:“快起来,王妃是好意,你不懂,只知道添乱。”吴竹春站起来,如瑾朝张六娘抱歉的笑笑,“我这丫头直肠子,平日总是闹笑话。”

    张六娘捏着簪子看看如瑾,再看看吴竹春,似乎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露出意兴阑珊的神情,回手将簪子扔到了桌上,“算了,这么一看,你这身衣服的颜色并不和点翠相配,倒也罢了,咱们走吧。”

    如瑾让开路让张六娘先出屋,和吴竹春相视,跟在后头出了门。因是新人进宫,她今日穿的浅绯色袄衫,配上点翠簪的确是有些打眼,张六娘说得倒也没错。不过人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如瑾就不去考虑了,总之这事过去就好。

    她觉得张六娘和前几回见面不同。

    第一次在绸缎铺子里,几个人偶遇,张七上前找茬,张六娘还从中劝慰拦阻,分明是个得体懂事的闺阁小姐。后来在宫里选秀,乃至给嫡公主祈福,张六娘在人群中都是沉默温和。而这一次相对,如瑾觉得这人温和倒是依然温和,可那笑着的脸上总有一股子虚滔滔的劲儿,让人摸不清深浅。

    敬而远之就是了。一番闲聊下来,如瑾敏感察觉到对方隐隐的敌意,打定了主意不与之深交。人和人的距离其实很容易把控,远隔千里也能神交而为知己,近在咫尺,也可以形同路人。从没进王府开始,如瑾就没有和府中女人们打成一片的打算,大家相安无事各过各的就是了。

    外头已经备好了马车,如瑾和张六娘各乘一辆,由护卫们簇拥着驶入宫城。

    从东华门走进内宫的时候,迎面碰见一溜捧着锦盒的内侍,见了长平王府的车驾齐齐停下问礼。张六娘隔着车窗和领头的交谈几句,如瑾听见原来是凤音宫的人,正奉了皇后的旨往夏良娣家里赏东西。夏良娣入东宫的日子还没到,仍在娘家待嫁,皇后听说她家生活并不富裕,恩赏些金银珠宝给她父母。

    张六娘跟那领头内侍称赞了几句皇后的慈悲,车驾就起了。如瑾正琢磨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旁边吴竹春小声说:“听闻庆贵妃对夏良娣很是看不上。”

    于是如瑾恍然,皇后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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