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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一间控制室里,几名医务人员全神贯注地盯着一个显示屏。
一名二十五六岁的美女医生正在做笔录,十分温和地自我介绍道:“我复姓上官,名妍妍。”接着问道:“你是几点钟离开家的?”
许乾铭响了想,答道:“我大约八点钟离开家。”
上官妍妍问道:“你后来去了些什么地方?”
“我走进树林,摔下悬崖……”许乾铭试图努力回忆,但是却什么也回忆不起。
然而就在此时,隔壁控制室里接收到奇怪的电波,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些古怪的符号,最后成为一个中间圆、两头尖的橄榄图形。
这图形的复印件被送到国家宇航局的包国兴博士的手中。
包国兴博士五十来岁,秃顶,戴眼镜,颇有学者风度。
他赶到医院,向许乾铭和许乾铭的父母保证,他们有最好的仪器设备,有最好的专家和可靠的保护措施,只用两天时间就一定能查明许乾铭失踪以及九年不长大的原因,查明之后,就一定送许乾铭回家。
正文 第十八章 机冲霄(一)
阅历不深的许乾铭相信了包国兴博士,同意去宇航局。却不知道这是个非常邪恶、野心勃勃的家伙。
汽车远远经过宇航局的大仓库时,许乾铭听到有个奇怪的声音在叫他“领航员”。
包国兴博士将许乾铭安排住进一间没有电话,不能随便出入,有人严密监视的房间。许乾铭想念父母,只能到包国兴博士的办公室去给家里挂电话。
一辆自动行驶的万能车给许乾铭送饭,车后面跟进一个年轻的漂亮姑娘曹玲玲。她问许乾铭:“你怎么被关在这儿?”
许乾铭天真地回答:“他们说我是国家机密。”
曹玲玲立即说:“真遗憾,那我就不能同你多说话了。”
宇航局试验室里。许乾铭躺在一张特殊的大椅子上,头上满是特殊的装置,旁边是一排排电子接收器和显示屏,许多工作人员紧张地忙碌着。
包国兴博士问许乾铭:“你叫什么名字?”
许乾铭还没有张嘴,显示屏上已经出现了:“我叫许乾铭。”
许乾铭惊叫起来:“我还没有回答你!”
包国兴博士邪恶的一笑,说道:“那是你大脑里输出的电波。我再问你,你去了哪儿?”
许乾铭瞪大了眼睛,没吭声,接收器已收到许多奇怪的电波,显示屏上出现了:“我替井卫三作分析。”
“作什么分析?”包国兴博士不动声色的问道。
许乾铭惊惧不安,这时,显示屏上出现了许多谁也不懂的文字符号,试验室里一派忙乱。
包国兴博士对他的助手们说道:“这孩子脑中全是外星语言,先记录下来,再作分析。”接着,包国兴博士又问许乾铭:“井卫三有多远?”
许乾铭张口结舌发不出声,显示屏上却出现了:“井卫三距地球五百六十光年。”
包国兴博士道:“你来需要多长时间?”
许乾铭惊诧得瞪圆了眼,显示屏上:“二点二太阳小时。”
包国兴博士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哦,我的天啊,光的速度。”
许乾铭终于惊骇地叫出了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包国兴博士说道:“这就是说,你以光速飞行四点四小时,我们在地球上要经过九年时间。”
“为什么?”许乾铭还是不明白。
“速度接近光速,时间便减慢。”包国兴博士答道,接着又问道:“井卫三在什么地方?”
许乾铭茫然无措地眨着眼睛,显示屏上却出现了茫茫宇宙,闪现出各种星座……
这时,有人惊叫起来:“这孩子大脑里在输出星际图上没有的星际区。全是我们电脑里没有的资料。”星际图不断变幻,最后一颗大行星停在显示屏上不动了。
包国兴博士问道:“这就是井卫三吗?”
许乾铭摇头回答:“我不知道。”显示屏上却出现了:“是。”
他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各种古怪的问题纠缠得许乾铭烦躁不安,他一把掀掉头上的特殊装置,冲出试验室,回到他住的那间小屋。
曹玲玲和万能车来给他送晚饭,许乾铭把自己的苦闷和烦恼告诉了这位善良的姑娘,最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在结束了,明天我就要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
曹玲玲悄悄告诉他,她在准备食物的名单上看见许乾铭的名字,包国兴博士至少还得让他在这儿呆上一个星期。
许乾铭顿时怒火万丈,拍打着监视镜大吼:“快放我回家,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没有人理会许乾铭,吼叫无效,他只好央求曹玲玲想法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父母。
天快亮时,许乾铭被奇怪的声音唤醒:“领航员……”
许乾铭翻身起来,问道:“你是谁?你在哪儿?”
周围空无一人。那声音继续说道:“领航员,救救我。”
“怎样救你?”许乾铭问道。
“你坐进万能车。”那声音道。
这时,万能车进来给许乾铭送早餐。
许乾铭钻进万能车窄小的货厢里,躲过监视人员的眼睛,随万能车驶出房间,自动行驶,一直开进大仓库。
独角铁犀牛被铁链、铁桩固定在仓库中央,四周架着铁栏杆,上面挂的牌子写着:“辐射区,危险!”
许乾铭毫无恐惧感,推开铁栏门,走近那个淡蓝色的独角铁犀牛。
这时,坚固无比的独角铁犀牛忽然为许乾铭打开保护门,送出几级悬空而置的阶梯,许乾铭沿着阶梯登上了独角铁犀牛。
独角铁犀牛内部结构异常奇特,许乾铭仿佛走入了茫茫无边的宇宙空间。
这时,一把椅子自动升起在他的身后,刚坐下,那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领航员。”
许乾铭下意识的四处打量,发现声音来自一个伸缩自如、象盏探照灯似的异形机器人。
“你是谁?”许乾铭好奇地问道。
“报告领航员,我是遥控飞牛机冲霄。”异形机器人非常友好地回答道。
“为什么叫我领航员?”许乾铭不无诧异地问道。
“你脑子里面有我需要的完整的星际图。”异形机器人继续非常友好地回答道。
许乾铭还想问,包国兴博士这时带着大批警卫人员冲进了仓库,他们发现许乾铭逃出小屋并进入了大仓库。
众警卫如临大敌,长短**一齐团团对准了遥控飞牛。
许乾铭吓得不知如何才好,机冲霄提醒他应该关上保护门。
许乾铭刚说了句:“好吧,那就关上保护门。”
机冲霄无比恭敬地说道:“我听你指挥,领航员。”
悬浮阶梯转眼之间收回飞牛内,保护门立刻关闭,独角铁犀牛又成一个坚固无缝的整体。
包国兴博士在独角铁犀牛外面大喊:“快下来,孩子!”
许乾铭大声回答:“我不想见到你,我要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悬浮的独角铁犀牛开始缓缓启动,粗铁链转眼之间被拉断,气浪把仓库里的许多设备刮倒,野心勃勃的包国兴博士和众警卫惊慌失措,纷纷逃离仓库。
独角铁犀牛发射出一束束闪电似的蓝光,打开了仓库的大铁门,它慢慢飘出仓库,停住不动了,向许乾铭发问:“领航员,你要我往哪儿飞?”
许乾铭毫不犹豫地回答:“离开这儿,我要回家。”
独角铁犀牛立即“飕”的一声向上飞升,眨眼便不见了。
包国兴博士与众警卫望着天空,一筹莫展。
许乾铭在独角铁犀牛里下了指令:“向南飞行三十公里。”
此时,独角铁犀牛由铁牛变为火箭,调准方向,向南飞去。
包国兴博士如梦初醒.大声下命令:“快,快到雷达监视室,跟踪独角铁犀牛的下落!”
独角铁犀牛在一片牧场草地上方悬空停住。
许乾铭走下独角铁犀牛撒尿,一边扭头问道:“机冲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叫我领航员?”
独角铁犀牛回答道:“我到各个星球上去采集标本,在地球上我选中了你。我把你带回去,在你脑中输入了井卫三的星际图。把你送回地球后,我撞上高压线,电脑程序遭到破坏,无法飞回。因此我需要你头脑中完整的井卫三星际图。”
“怎么,你还要把我带走?”
“不,我只需要把井卫三星际图从你的脑中取出来。”
“你送我回家,我就给你井卫三星际图。”
“你给我井卫三星际图,我就送你回家。”机冲霄也象个孩子似地跟许乾铭斗嘴。
雷达监视室里,包国兴博士发现独角铁犀牛停住了,立即命令三架直升飞机跟踪前往。
许乾铭还在跟机冲霄斗嘴,远处响起了直升飞机马达的轰鸣声。
许乾铭愤愤然骂了一句:“真烦人!”
迅速登上独角铁犀牛,关上保护门,指令独角铁犀牛马上起飞。
转眼间,独角铁犀牛无影无踪,追踪赶来的三架直升飞机只有望空兴叹。
独角铁犀牛飞过田野山川,许乾铭觉得开心极了,他问机冲霄:“你还能飞的快一点吗?”
机冲霄告诉他:“我在大气层里飞多快都可以。我能说多种语言,分析任何你无法了解的文化。领航员,你要我飞往哪儿?”
许乾铭毫不犹豫地说道:“飞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遵命。”机冲霄探照灯似的头颅滑稽地鞠了一个躬,独角铁犀牛内的红灯闪烁,独角铁犀牛穿云破雾,眨眼间,就飞到了大海的上空,突然一头扎入水中,一直停在深深的海底。
许乾铭吓得惊叫起来,机冲霄告诉他,这是电脑选择的最佳地点。
雷达监视器上,独角铁犀牛失去了踪影。野心勃勃的包国兴博士垂头丧气,无可奈何。
正文 第十九章 机冲霄(二)
独角铁犀牛停泊在海底,许乾铭仔细参观了独角铁犀牛的内部。
他发现了遥控独角铁犀牛里有些他从来没见过的奇形怪状的生物。一个头部象眼镜蛇、身子象蜥蜴的丑八怪正在摇头晃脑,许乾铭凑过头去想仔细瞧瞧,机冲霄立刻警告道:“小心,那是南极星的咬人精,它咬住你就不放开。”
许乾铭吓得赶紧离开。一个透明的水箱里泡了一条大头小身子的怪物,机冲霄说:“那是银河系的大头怪。”一阵令人背皮发麻的呻吟声牵动了许乾铭的视线,他看见一堆烂泥似的东西在蠕动,不由得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讨厌的鼻涕虫。”
“它怎么啦?”鼻涕虫不住地怪叫,许乾铭一阵厌腻。
“它感冒了。”
一个笼子里“呀”的一声怪叫,许乾铭转过头去,只看见一只巨大的眼睛。
他惊骇地朝旁边一站,耳边立即响起机冲霄的提醒:“小心,它们饿了!”
话音刚落,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猛一探头,张口咬住了许乾铭的帽子。
许乾铭一下缩回脑袋,帽子已被怪东西几口吞了下去。
最后,一个有点象小白鼠的小生物吸引住了他,小生物背上的一支爪子抓住横栏,另外四支爪子在空中乱舞,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这又是什么?”许乾铭满有兴趣地问。
“它是星河系上的小精灵,它正在生气。
“为什么?”
“它居住的星球已被彗星撞毁,它没有家了。”
“可以抱抱它吗?”
“可以。它不会伤人的。”
许乾铭爱惜地双手捧住精灵,对它说:“可怜的小精灵,你成孤儿了。”
说着,许乾铭把小精灵放进自己的衣袋里,自言自语道:“要是许乾宁看见了,一定会惊奇的。”
这时,机冲霄安排好了电路,准备取出许乾铭脑中的星际图。许乾铭问:“你会损伤我的记忆吗?”
机冲霄大大咧咧地回答:“我有高等智慧,怎么会损伤你的记忆?”
许乾铭调皮地反问:“你有高等智慧,怎么需要我这个低等脑袋?”
机冲霄道:“我不是要低等脑袋,我是要低等脑袋里的高级星际图。”
“好吧!”许乾铭爽快地答应了,躺下了身子。机冲霄用探照灯似的头颅对着他的脑袋,一束桔黄色的柔光上下扫描,取出了许乾铭脑中的星际图,
许乾铭和机冲霄渐渐成了一对好朋友。
遥控独角铁犀牛又飞出了大海,在空中四处盘旋……
许乾铭在机冲霄的指点下,学会了驾驶独角铁犀牛,他把住左右两根操纵杆,想往左就左飞,想往右就右旋。
终于,许乾铭发现了金坛市的金坛大桥,离他家住的地方——启明市郊区不远了。他让遥控独角铁犀牛悬停在一个乡村加油站的旁边,借电话与家里取得了联系。
接电话的是弟弟许乾宁。他听许乾铭在电话里焦急地说:“天快黑了,我不知道我们新家在什么地方。二弟,我需要你的帮助!”
许乾宁灵机一动:“我到房顶上去放烟花,你能看见吗?”
雷达监视室里,包国兴博士和助手发现遥控独角铁犀牛又出现了。
包国兴博士略一思索,作出判断:“他要回家!立即通知警卫,包围他的家,不许任何人出入!”
许乾铭驾着遥控独角铁犀牛在启明市的上空盘旋,他望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不知家在何方。
蓦地,乌蓝的夜空中升起了五颜六色的礼花,分外鲜艳夺目。
许乾铭高兴地叫了声:“二弟,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遥控独角铁犀牛直向烟花升腾处飞去。
遥控独角铁犀牛悬停在新家前面的空坪上,许乾铭走出了保护门。他首先看见的便是闪着红灯的警车,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令他讨厌的包国兴博士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许乾铭停住了脚步,站在悬空的阶梯上犹豫起来。终于,他作出了最后的抉择,对站在屋门口不能出来的亲人遥遥喊道:“爸爸妈妈,我爱你们!但我不属于这个时代。”说完,转身走入遥控独角铁犀牛,又关闭了保护门。
遥控独角铁犀牛又飞入了茫茫的宇宙空间。
遥控独角铁犀牛机冲霄对许乾铭劝说道:“你应该回去跟亲人团聚。我把你送回家后,还要送其它的标本回去哩。”
许乾铭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不属于这个年代,我不愿意被科学家当做怪物来研究。机冲霄,我是九年前的人,你还是把我送回去。”
机冲霄有些担忧:“我可以把你送回到九年前,当速度超过光速后,时光会倒流。不过这很危险,弄不好你会化为蒸气。时光倒流要穿越密集的雷电区。”
许乾铭说道:“机冲霄,求求你了,你就试试吧,再大的危险我也愿意。”
机冲霄叹了口气,终于同意了:“好吧,作好准备。”
许乾铭神色庄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遥控独角铁犀牛掉转航向,急速飞驶。
穿云山,过雾海,进入雷电区。
闪电如一柄柄蓝色的利剑,不断击向独角铁犀牛;一个火球在独角铁犀牛外边爆炸,又一个火球迎面而来。
雷声隆隆,电光闪闪。
许乾铭眼前不断闪过耀眼的光亮,他吓得闭上了双眼……
良久,许乾铭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仍有光亮在眼前不断闪过,耳边仍有隆隆声响。他揉揉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山崖下,侧耳细听,附近铁路正有火车经过,车厢里的灯光不断闪烁在许乾铭的脸上。
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拉住藤蔓登上山崖,出树林,过铁路,翻越过院子的矮墙,来到他熟悉的家门前。
房门紧闭。许乾铭似乎心有余悸,一时不敢决定该不该上前敲门。
“乾铭,你上哪儿去啦?怎么老半天不回来?快过来,我们都等着你哪。”他的爸爸许虚怀的声音从屋外小河边传来。
许乾铭慢慢转过身去,看见爸爸正在收拾一条小船,二弟许乾宁正在做作业,却满脸调皮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许乾铭站在那儿发怔,他弄不清刚才与眼前,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眼前的爸爸年轻力壮,妈妈也没有一点老相。
许乾宁仍是满脸调皮相,他见到哥哥,慢慢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时候,许乾宁的眼睛在镜片后面瞪得溜圆,他盯着许乾铭的衣袋发呆,那只调皮的左手臂也停住不动了。
许乾铭低头一看,小白鼠模样的小精灵正从自己的衣袋里探出头来。
他在嘴唇上竖起一根食指,示意二弟不要声张。
茫茫天宇,幽暗、神秘,仿佛有一颗闪亮的星在盘旋,转眼间又一闪而逝。
启明市第一中学。高三一班。这堂是历史课。尔朱德威是高三一班的史地老师。许乾铭对这个史地老师从来就没什么好感,他是炎京市人,三年前被校长特聘,从炎京市来到启明市的。
尔朱德威干什么都是那么循规蹈矩,有条不紊。他上课时不许学生发任何声响,即使提个问题也不许,上他的课就象在寺庙听和尚道士念忏悔经。
此时,尔朱德威正用呆板得近似机械的声音讲道:“记住,人类在地球上的时间,现行教科书上说是在二三百万年前,错了,至少应该是在五六百万年前,甚至于更早。还有,你们要记住,像这样的类似问题,如果出现在试卷上,正确答案和考题答案是两回事,你们心中熟记正确的答案,但答卷的时候,你们明知错了,也必须按照教科书上的来。”
许乾铭竭力强迫自己去听课,因为他在尔朱德威的印象里,被说成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精力很容易分散。其实,许乾铭只是不喜欢听尔朱扬威的讲课而已。别的老师讲课,许乾铭都是那样专心致志的听讲,认认真真的做笔记,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精力涣散的现象。应该说,史地课上的精力分散,完全是尔朱德威的教育方式不对造成的。
而且,许乾铭恰恰对历史、地理的疑问很多,常常提出一些被尔朱德威嗤之为“奇谈怪论”从而不屑回答的问题,惹得他烦透了许乾铭。
正文 第二十章 痨病鬼老头
“……经过五六百万年的缓慢发展,公元前八千年才出现了奴隶制城市……”尔朱德威没有按照教科书上讲课,教科书上是二三百万年前出现了人,在公元前四千年才出现奴隶制国家。他坚持说教科书上错了,他讲的是对的。
许乾铭猛然听不见什么了,脑子里只跳跃着两个数字:五六百万年、八千……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许乾铭的脑袋发晕了,忽然,他抑制不住发出一声惊叫:“不可能!”
教室里一下静下来,同学们的目光都向许乾铭射来,尔朱德威正冷冷地盯着许乾铭。
许乾铭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不礼貌的事,忙站起来解释道:“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许乾铭没忘记上次尔朱德威给他扣的大帽子——捣蛋鬼。
“这么说,你又进入梦游状态。”尔朱德威的话音拖得长长的,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
许乾铭被激怒了,直视着尔朱德威那隐藏在镜片后的小眼睛:“先生,我在想您的讲课内容。在六百万年前就出现了人,而直到公元前八千年才出现奴隶制国家,您不觉得这中间相隔太久吗?”许乾铭惊讶地发现尔朱德威的脸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