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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姐自小喜欢冷香,她是天生异香。不过那种香味她不喜欢,所以婉蓁就听了种和自己身上异香混合后能够转化为一种极为普通的暖香的香料。
只是这种香料价比黄金,十分稀少,就算是江府也支撑不起那大把的耗费。没有办法,早在元熙二十一年,婉蓁就纠集了全院子的丫环姑姑们命令大家种些稀有花草,看看能不能找到替代物。
在自家蓁小姐的倡议和奖励之下,丫环和姑姑们奋发图强,稀有花草种植了不少,但却至今没有找到替代香料。不过,这些稀有花草,但是很受小姑娘们的喜欢,尤其是兰医女姑姑。这个姑姑在这些花草中收集了不少种子和草木精华用于改进自己手头的医药配方,很是取得了些成绩。
尤其是养神丸和雪肤丸,养神丸是专门补脑的,用于一时不慎用脑过度,这对经常伤春悲秋的少女很有用;雪肤丸是美白,调养身体的,受青睐自不必说;这两种药丸已经被江氏下属的商铺炼制销售,在闺阁之中很受欢迎。难得的是这种技术并没有超越时代,所以推广起来并不惹人注目。
兰医女的名头日渐响亮,不少江族子弟都提议要将这并没有签订死契的女人拿下,让她的后半生都全部贡献到江家。就连郑氏都曾经问过兰医女,若是将来买身江府的活契到期有何打算?
兰医女的意思是想要悬壶天下,真正为百姓做些事情。郑氏很钦佩这个女子的志向,不过想到那药方,郑氏还是尽力挽留她。那第二张药方若为世人所知,这兰医女后半生怕是要在皇宫中度过了。
郑氏所说的女子一个人行医在外不安全的话,兰医女怎能不知?不过悬壶天下是她的志向,她也不想放弃。而且她当年入江府的时候曾经签了十五年的契,如今也不过七年光景,还有八年时间,到时候再作打算也不迟。
所以兰医女就答应郑氏等到期满再郑重考虑。郑氏还是比较满意这个答案的,她一向不是爱强迫人的主的,虽然时常接触些腌渍事,但是自己却没有作一个一心维护家族,心毒手狠的大家主母觉悟!
这也是由于她上面有婆婆和大嫂,下面儿子孝顺争气,两个女儿又都早熟懂事不用她多费心思的缘故。
郑氏这边没有大事,惠妃那边又开始费心思,原来自打毓宁到了莫高山有见到了那么多有才学的人,使他萌生了到国外求学的向往。
别看他到莫高山容易,那是因为皇子们几乎都到过莫高山求聘过幕僚和帮手,每三年一度的大科考,也有许多莫高山的子弟出世。
但是想出国游学那可就不是简单就能成行的事了。毓宁知道,这事他是办不成的,但是母妃或许能办到!所以六殿下特意派心腹回来求助,伤透了惠妃的脑筋。
“毓宁他自莫高山归来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让本宫想想办法吧。他想出国游学可有选择好的地点?”
那心腹内侍哪里知道,这情况六殿下事先也没有交代呀!惠妃瞧那跪在下首的人眼珠子乱转就知道他也不知道,很可能她那儿子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学习才好!
毕竟是才十岁的孩子!惠妃想到了这里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样吧,地点本宫会帮他挑选,你先带信给他安心求才,多在南老神仙身边带些时日学些本事也是好的,不好过于急躁。他想着的事情,本宫会记着的。”
“奴婢遵命。”
惠妃这边头痛儿子要出国,淑妃这边也出了烦心事,却是儿子要女人。她家小七今年才满十岁好不!
“母妃,您要是真心宠爱我儿子,就想慧心姐姐留下来吧。”看着继承了自己的容貌,已经出落出少年形态的儿子。淑妃颇有些气恼和不忿。“慧心是个宫奴,到了年纪终要出去的。而且她自幼无父无母,无姐妹无兄弟,天生是个没有福气的。你是绝对不能再将她留在身边的。皇儿,她不过是打扫宫门的粗使,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淑妃忽而转成厉色“是不是那小贱人故意勾引你?”
“母妃,不是的,慧心姐姐是个好人,她是真心待儿子好的。母妃,儿子什么都不缺,就只缺个知心人,求求您,就把她留下吧。”
淑妃听了这话,怒了。自古婆媳是天敌,尤其是儿子居然敢越过辛苦养育了他老娘说什么哪个女人才是他的知心人!
此时,淑妃根本就是觉得自个养的儿子被那个小贱人给教唆坏了“去派人,赶紧将那个慧心拿了,乱仗打死!”
“母妃,不要!不要让儿子恨你!”七殿下狂呼。
“那个小贱人是绝对不能留了的。皇儿,是谁养了你?这些年来是谁真心宠爱你?是谁不管不顾一门心思护着你?
你给我滚回去想清楚!一个贱婢,如何就成了你的知心人?
你想置母妃于何地?”
从来都没有见过母妃这般狰狞模样的七殿下一瞬间被吓呆了。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18章 郭威
元熙帝的幸臣张德仪和郭博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个性却迥异。张德仪和郭博都不到四十岁,张德仪没有嫡子,他和结发妻子感情很好,虽然发妻嫁入家中八年才生了女儿,张德仪还是极尊重她,不主张纳妾。不过张德仪父母亲实在等不起了,不能让张家绝后,张德仪这才纳了一房小妾,添了两个庶出小儿子。
张德仪纳的小妾原本是张妻身边的丫环,性子胆小和顺,侍奉他们夫妻两很是尽心,两个庶出小儿子都养在妻子身边,聪明乖巧很是得夫妻两人的喜欢。但是张氏夫妻最爱重的还是今年才十二岁的长女张漪澜。漪澜跟在父亲身边自幼饱读诗书却因养在闺阁而颇多愁善感,自号竹斋主人,和一群很小要好的小姑娘们一起结了个诗社,常聚在一起吟诗作画。
这个自行组织起来的诗社,很快就传到了婉菱的耳朵里。婉菱今年九岁,按照奶奶的吩咐已经开始关注起华京内的各类闺阁集社,原本姐妹两个的小朋友不多。但是,随着年纪增长,不光是奶奶,大伯娘,二伯娘,母亲等人凡是遇到需要带女儿出场的活动,都会自然地将婉菱带走。
婉菱仔细打听了这个只有几位成员的小诗社,觉得很有意思,特意结交了这位张漪澜小姐。由于婉菱身份特殊,她父族是大世族,外族却是寒门军户,所以张漪澜虽然心中有些戒备还是接纳了她。
婉菱也从来不与张漪澜谈论敏感话题,两人谈论都是些杂记,诗作,名人传记等等,由于见解相似,引为知己,很有些相见恨晚的意味。由于不能常常见面,传信成了两位小姐交流的主要方式,婉菱渐渐地也将妹妹婉蓁引荐给自己这位好朋友。
郭博与张德仪同殿为臣,又都是寒门出身,却是实打实地滑溜幸臣。他只有一个独子,元熙二十三年也不过十六岁,很是娇惯。好在孩子天赋不错,很有文采,有一次元熙帝见了考较了一番很是满意,又见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才,就做主为郭博的儿子郭威和张德仪的嫡女张漪澜定下了亲事。
郭博自是欢天喜地,而张德仪心里却并不甘愿!只是碍于圣意难辞才遵旨行事。
郭威风liu倜傥的少年公子,父亲有是皇帝面前红人,喜好与他攀附结交的公子哥们就多了起来,尤其是他母亲对他有十分溺爱,父亲几乎管不住他,渐渐地他也日益飞扬起来。
情楼楚馆去得,花会游玩也去得,在京中公子哥中也逐渐有了名气,很多人都认识他。这一日上街,堂堂郭公子的钱袋居然当街让人扒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郭公子带着小厮一路追赶将小偷堵在一条凹巷子里,上来就是一顿胖揍。
小偷也是一个半大孩子,被打得哎哎求饶,远远地惹来一乘小轿。那随着轿子跟来的小丫环奉了主子的命,带那小偷儿求情,说是愿意还钱。
郭威一开始不愿若了自己的威风,执意要好好修理这个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小混蛋。跟随郭威的小厮就报上了自家公子的名号,还阐明了该小偷的可恨之处,话里话外就是想让那轿子中的人少管闲事!
那轿子中的人顿了顿,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缓身落轿出现在郭威的眼前。郭威一下子就看傻眼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一瞬间从嚣张大公子变成偏偏美少年,尊着小姐的吩咐,他不仅放了那小偷,还特意送了赵家小姐主仆几人安全归家。
从此他就迷恋上了珍宝坊赵家的小姐,几乎日日都要跑到赵家附近守候。赵小姐的爹爹是个有些市侩的读书人,眼见着郭大人的独子迷恋上自己的闺女,赵老爹暗中猖狂大笑。
这男人迷恋女人,是不能让他轻易得到的,要不然他不会珍惜。赵老爹还只着闺女能带给他下半辈子荣华富贵呢,如何肯轻易让郭公子得逞?
所以,一日,他特意将郭威堵到,一脸皮笑肉不笑“郭公子,最近总是在我家附近转悠,是何缘故?”
郭威忽然脸红了。对面可是他心上人的爹爹。“我,我……”忽然,郭威转头就跑了,连就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完。
赵老爹一开始有些傻眼,然后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这小公子,端是纯情呀!
郭威自打回到家中,自我鄙视了好几天都没敢再跑到赵家附近。赵老爹一开始挺乐呵的,可一看郭威几日都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心中很是忐忑。
郭威几日都没有跑到赵家,并不代表他能忘记了心上人呀,所以他就想了折中的法子,让心腹小厮去盯着赵府。
赵老爹心中发愁,这几日也在家门口附近转悠,忽然间就让他发现了埋伏在自家门口附近的郭威小厮,赵老爹心中这个乐呵!回到家中还唱起了小曲。
他夫人不解,就问他为何这样高兴?赵老爹抿嘴笑着不说。
第二日头里,赵老爹就来到了自家闺女的卧房,拉着女儿嘘寒问暖,最后才凄凄然道“都是爹爹没用,不能为儿寻上一个家世显赫的如意郎君。”
“爹爹才不是没用,女儿养这么大一直都在爹爹的爱重和教养之下,若没有爹爹,哪有女儿今日?
爹爹,人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儿不图将来夫家有多么显赫,儿只期望能得个有情有义,又能够帮衬家里的夫君。”赵家只是有两家商铺的小户人家,所以赵小姐看得很开,家世显赫的,怎也要找的门当户对的,她赵菡萏何德何能能嫁入那样的人家?
女儿这话要是在赵老爹发现郭威之前自然是很好的,如今缺是不适用了。赵老爹忽然变得很郑重,很严肃“菡萏,虽然咱们家是小户人家,但是原本家里也是读书人家,只是光靠读书难以维持生计,你爷爷才有开了两间铺子。
所以,你要记得,咱赵家女儿只能为妻不能为妾,守的是祖上传承下来的尊严!”这话,说得就重了。
赵菡萏扑通一下跪到爹爹膝前,发下重誓,会去遵守。
赵老爹走的时候很满意,他觉得这整个局面他经营得不错,一步步离成功近了。
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19章 张郭
在赵老爹的撮合下,赵菡萏与郭威几次无意间相遇,郭威的少年俊俏与简单痴情很得菡萏的芳心。
郭威头一次动心,心上人便是如此美丽的少女,一头栽下去,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依仗着显赫的家世,他不计耗费地为赵小姐做这做那,华京权贵层的流言终于还是流到了张郭两位大人耳朵里。
张德仪与郭博,虽然同是幸臣,却是郭博首先得到皇帝的赏识入朝为官,二年后张德仪被皇帝从民间发掘出来入朝为官。只是虽然都是皇帝心腹,皇帝要是有什么重要工作,都只会交代给张德仪而不是郭博,这倒不是郭博就没有才能,郭博能从大魏无数寒门子弟中脱颖而出决对不是无才之辈。
皇帝首先选用张德仪只是因为张德仪稳重,不好计较,不乱搞小动作。
而郭博不是,他的心太功利,太圆滑,同样是办差,郭博总要暗地里弄上手些好处,这点和老将军郑笠很像,这让皇帝陛下又气又乐,哭笑不得。而且郭博不善于收敛,你拿了好处就改像郑笠老头子一样,闷声发大财!郭博不是,每次郭博得了好处,就跑到他和淑妃处送礼,然后再将家里的物什财物更新换代,再由他那个大嘴巴的夫人弄得满华京沸沸扬扬的。
即便每次都编造个受赏的名义,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些东西都是怎么弄来的。
所以皇帝每有重要任务都安排给张德仪,总是这样一来二去的,郭博分外地嫉妒,原本他就不忿张德仪后来居上,似乎在皇帝心中张德仪的排位也比他靠前,就连在朝臣中两人也是号称“张郭”而不是“郭张”。
嫉妒蒙蔽了他的眼睛,郭博总觉得是张德仪这人阴损,肯定是他总是背着自己在皇帝面前打他小报告,所以皇帝才更加看重张德仪。但是两人在朝中都是深受排挤的天子幸臣,世族势力又表现得过于强大,有时候皇帝都不得不委曲求全,所以两人必须在朝堂上互为依仗。
所以明面上,两人关系异常和睦友好,暗地里郭博不停地拆张德仪地台。
这样几年下来,张德仪再傻也发现了郭博是什么人?他虽然是也起于寒门,却是自视身高,一心想做“名臣”。这郭博虽然不是东西,但是为了皇帝也为了他自己,张德仪还是很自觉地维护着表面的和平,即便有好几次都受到郭博的拆台,他都忍了。
皇帝的情报部门将两人的恩怨不间断地送到御前,元熙帝对张德仪更加爱重和信任。而郭博,这人实在是太会说话,也太会讨女人欢心,淑妃被他哄得天花乱坠,总是在关键时刻吹枕头风,皇帝喜爱淑妃,无形中也对郭博纵容几分。
几年下来,张德仪也发现了郭博走的“美人”路线,所以对淑妃更加不待见,看她不顺眼。直觉这女人就是红颜祸水一枚!
最后就形成了张郭两人在现在朝堂上的纠结难分的局面。
所以当郭威的情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时,张德仪气歪了鼻子。而郭博却当是儿子厉害,泡得了个绝世美人。可是当郭威跪在他面前要求娶赵菡萏为正妻的时候,郭博真毛了。
“儿子,你若娶那赵菡萏为妾,父亲是举双手赞成的。男子汉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你绝对不能娶赵菡萏为妻。你的妻子是陛下定下的,已经下了明旨的。再说张漪澜是张德仪的嫡长女,可不是那些没家世背景,能够任由咱们摆布。”
“父亲大人,您这次一定要帮我。儿子是真心喜欢赵菡萏赵小姐的。儿子不喜欢张漪澜,也不想娶她为妻,父亲您跟皇帝是至交,皇帝之于您即是君也是友,他那么爱重您,一定会帮儿子的对不对?”
听着郭威这样说,郭博真傻眼了。平时他闲来无事在家中吹嘘:跟皇帝之间感情如何如何,皇帝是他至交,两人明面上固然是君臣,暗地里实际为至交好友……
而他儿子竟然当真了?!
郭博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懊恼。“威儿,张郭,张郭,这下一代的联姻恩旨是皇帝为了联合父亲和张德仪张大人。这是政治!”
“父亲大人,您和张大人本就交好,还同为皇帝心腹,还需要什么联合?”郭威不干地问
“胡说什么?这是朝堂上的事,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该管的?甭说别的,娶妾可以,娶妻你只能去张漪澜。你要知道,违抗圣旨那是灭九族的大罪。咱们全家都得死!”
郭博毕竟平日里太宠爱儿子,从来没有真正惩处过他一次,所以郭威只觉得父亲又在口头上吓唬他,并没有听进心里去。在他想来,都是父亲没有认识到菡萏的好,依然觉得家世与自己匹配的张漪澜才是良配。
郭威心中不忿,大声道“父亲大人,儿子只喜欢赵菡萏一个,只会娶她一个。什么张德仪嫡女,什么张漪澜,儿子绝对不会娶。
父亲大人要是逼迫儿子,儿子就去死!”
居然还敢用死来威胁自己了,郭博怒了。郭家就这一根独苗,要是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家就要绝嗣了。郭博心打心气,抄起根木条子就搂头盖脸地揍了儿子一顿。
郭威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如此经得起竹条子的打,一下子打病了,发起烧来,郭夫人连哭带喊要是郭威有个好歹就好跟郭博拼命,郭博也心中焦急,赶紧使人以自己的名帖请了太医来。太医来宣告郭威没事,只需休息几日便可,郭博放下焦虑,才真正思考起这个赵菡萏的事。
哪只蜜蜂不爱鲜花,哪个少年不爱美女,郭博发现自己小看这件事了,这事要是弄砸了,他不仅会失去儿子,弄不好也会失去圣心!
郭博想了个通透,找来了儿子的娘,让她明日去见见那个赵菡萏小姐,另外也准备份丰厚的礼物给他,他要进宫去拜望淑妃娘娘。
大老板心头肉的一句话,顶的过部下们硬抗的辩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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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稍嫌春华早 第20章 漪澜
元熙二十三年的江婉菱并没有后来赫赫威名,她聪明,她伶俐,也爱憎分明。在小小婉菱看来那郭家的郭威就是不是个东西!
世人都知道娶嫡妻是结两姓之好,而且还有皇帝下旨,怎都该给妻家个尊重吧?
可那郭威婚前居然和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子纠缠不清,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很看重漪澜这个朋友,出了这样的事,不过府去瞧瞧,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这时代的女子多早熟,尤其是很早就开始受教育的贵族女子,九岁已经不是很小了,女子这个时候十一岁嫁人是早婚,十三岁嫁人是正常,十五岁嫁人就是晚婚了。所以自打婉菱满了九岁起,家里人就不再当她是个孩子了。随跟母亲管家,跟着祖母接触家族内外人情世故,管事们见了她也极正式的以二小姐呼之。
母亲也不再事事管制于她,现在她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自行打理自己的事了。这一步就是从孩子到大人的转变,母亲渐渐地放手,女儿一日日地独立起来。
婉菱一到漪澜的闺房,就发现漪澜一连寂寥地枯坐在房内,看到婉菱来,漪澜忽然间眼睛就红了。“婉菱妹妹,你来了。”
婉菱瞅见她这样,也有些控制不住,同样红了眼睛“漪澜姐姐,你不要伤心。”
漪澜也才十二岁,哪里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呜呜,小丫头终于哭了。“阿娘说,女人嫁了男人就要以夫为纲,无论遇到多么难心的事都要忍着。”
婉菱早就知道漪澜的婚事是下了明旨的,估计张夫人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这样开解闺女的。想到此处,婉菱不禁对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