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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颤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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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让她们笑话我!

我心不在焉地弹着钢琴,心里充满矛盾。要履行这个诺言,除了克服自己的胆怯,还意味着要第一次欺骗爸爸妈妈,在夜里出走。

离家不远处的钟楼上的挂钟突然当当地敲了七下,让我从恍惚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七点二十分,是我们约定的时间,在花木圃的南侧见面,她们说,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栅栏的破洞,可以偷偷溜进去。

一想到这种叛逆却有趣的事,我反而觉得十分兴奋,就跟我有胆量答应杜丽她们的鬼主意一样,这种兴奋感连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决定铤而走险一次。

“妈妈,我要复习功课了,没什么事请不要打扰我。”我对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妈妈说,然后关了门上了锁,听了听没有动静,蹑手蹑脚来到窗台前。

我家住在一楼,下面是半层高的车库。我打开窗子,小心地爬出窗台,站到窗沿上,狠了狠心,一闭眼睛,跳了下去。

我落到软软的草地上,没怎么疼,站起来拍了拍沾在裙子上的泥土,就往小区的大门跑。

爸爸妈妈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乖女儿已经离开了家,他们总是对我过分相信。

七点十九分,我按时到达了花木圃的南侧,这里是一条泥径小路,白天的时候就没多少人光顾,到了晚上更是孤寂异常,苍白的月光打在蛇一样的路上,冷冰冰的。

没有一个人,杜丽她们并没有在这儿出现。

她们骗了我!她们故意骗我来这个可怕的地方捉弄我!我像受了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垂头丧气地沿着花木圃边的路往回走,但是,我的视线仍不时被花木圃内的东西吸引,尽管它们在夜晚更是漆黑恐怖。

这时,我发现了栅栏上的一处破洞,杜丽说得没错,这里的确有个秘密入口。这个洞口隐在一堆草丛中,黑黑的,像开着的野兽的口一样骇人。

我站住了,慢慢蹲了下去,仿佛它在召唤着我。

这个破洞显然是人为破坏的,透过洞口,可以看到里面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盆,花盆光洁的边缘在月亮下闪着森森寒光。每个花盆上都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看上去就像高高低低的黑色剪影。

这时,我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从这些盆栽植物丛的里边传来了过来。

是谁?我心惊不已,在这个荒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听到诡异的脚步声,让我这个平日里连鬼故事都不敢听的女生吓得双脚都发软。

两双脚猛地出现在我面前,接着,一张被吓成青白色的扭曲的脸赫然从黑洞里钻了出来。

竟然是杜丽!

杜丽看到我,却根本没有反应,剧烈地喘着气,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式爬出来,一溜烟跑掉了。紧接着杨妮也爬了出来,同样被吓得面无人色。她也只看了看我,然后朝相反的方向跑了。

我呆坐在黑洞前的地上,那一瞬间,仿佛真的看到里面有什么怪兽追了出来,被自己吓得尖叫起来,站过身没命似地往家里逃回去。

直到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发觉自己的全身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刚才杜丽她们在花木圃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以至被吓成那个模样?

我禁不住打了个深深的颤栗。

回到窗台下,房间的灯还亮着,爸爸妈妈肯定还没发现我的秘密,但是,这两米多高的地方,我一个女孩可爬不上去,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跑到楼道前打开了门。

“莎莎?!”爸爸妈妈惊得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好像他们的女儿是个外星人。

我尴尬地憋红了脸,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谎话:“刚才……刚才我的橡皮不小心掉到窗台的格子下了,我去捡的时候,一个跟头摔了下去。”

他们大惊失色,关切地围着我问这问那,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上医院啊,为什么这么不小心啊,好像我是个豆腐人似的。虽然我知道他们关心我,但心里却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烦。

“没事,没事,我去继续复习功课了!”我叫道,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嘿,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种态度?”妈妈在背后不满地说。

我关上门,靠在门壁上,脑里什么也不敢想,眼泪却流了出来。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眼前总是晃着杜丽和杨妮那张可怕的脸。迷迷糊糊间,我做梦了。

我又站在了那个黑黑的洞口,四周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一站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我是被闹钟闹醒的,天还没亮,头痛得像要裂开般。但是,我还得起床,去把那首《盆景》的诗再温习几遍,再过两天,就要正式比赛了。

进行了日复一日的早晨生活程序后,我背起书包上学了,但是,今天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一方面忐忑不安,另一方面又很好奇,因为一到学校,就会知道杜丽她们昨晚的真相了吧。

一进教室,我就看到了杜丽和杨妮坐在自己的坐位上晨读,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很奇怪,以前她们总是在外面打闹到早读铃响才进教室的,怎么今天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我从她们的身旁经过,她们甚至连眼睛都没斜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她们这么认真专注地读书。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放好书包取出语文课本,但是,注意力总也集中不了,总往她们两人的身上瞥。

杜丽的口中喃喃念着,好不容易,我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读的正是艾青的这首《盆景》。

她读这诗干嘛?

我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安,但又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谁也没规定,杜丽就不能读那首诗啊。

早读课一完毕,同学们都冲出教室去玩了。诺大的课堂内,只有我和杜丽、杨妮三个人。

她们收了课本,朝我走来。

一定想就昨晚的事有话跟我说吧。我猜想着,坐直了身子,准备承受恶毒的咒骂。她们是学校的“小太妹”,没人敢惹她们。

“莎莎,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们不好,不该捉弄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做好朋友好吗?”杜丽走到我面前,很有礼貌地说。

她的话一下子使我愣住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平时叫嚷着和我们这些“好学生”划清界限的杜丽和杨妮,竟然会主动向我道歉,而且请求和我做朋友,这太荒唐了!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莎莎,你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以你为荣。”杨妮在一旁说道。

如果不是看到她们两个真诚的表情,我一定会以为她们又在讲反话嘲讽我。

“好……好吧,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我吞吞吐吐答道。

“太好了!”两个女生雀跃起来,拉着我的手,像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但是,我仍然感到很不自在。

聊了一会,我终于鼓起勇气问到昨晚的事。

“昨晚?昨晚什么事?”两人诧异地问。

“怎么,昨晚你们没去过花木圃吗?”

“哦。”杜丽像想起了什么,笑了,“是这事啊,这事确实很不好,多亏你没来,我们都后悔死了,一个好女生怎么能做这种荒唐的事呢?”

“你们没有看到我?”这回轮到我吃惊了。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看着她们,回想起昨晚她们从破洞中爬出来的情景,打了个寒噤。

“……

残缺不全的典型像一个个佝偻的老人

夸耀的就是怪象畸形

有的挺出了腹部

有的露出了块根

留下几条弯曲的细枝

芝麻大的叶子

表示还有青春

像一群饱经战火的伤兵

支撑着一个个残废的声音

但是

所有的花木都要有自己的天地

根须吸收土壤的营养

枝叶承受雨露和阳光

自由深展

发育正常

在天空下心情舒畅

接受大自然的爱抚

散发出各自的芬芳

如今却一切都颠倒了

少的变老

老的变小

为了满足人的好奇

标榜养花人的技巧

揉可饶之可以歪曲

草木无言而横加斧刀

或许

这也是一种艺术

却写进了

对自由的讥嘈”

当我朗诵完这首练习了一个月之久的《盆景》,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看到爸爸在朝我招手,还向我竖起大拇指。但是,在台上,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怪异的眼睛在盯着我,那双眼睛很可怕。  回到幕后,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几乎站立不住。

“莎莎,你没事吧?”一个人扶住了我,竟是杜丽。

“杜丽,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杜丽。

“我来参加朗诵诗比赛啊。”她说。

我吃了一惊,如果是卡拉OK大赛,倒是不奇怪。可她的身影出现在诗歌朗诵会的舞台上,一定会成为学校里的特大新闻了。

主持人报完下一个参赛者,杜丽充满自信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上了台。

“今天,我给大家朗诵的是艾青的《盆景》……”喇叭里传来她的声音。

我坐在后台,越听越心惊,杜丽朗诵得比我好多了,绘声绘色,把老诗人那悲愤的感情表现得恰到好处,台下鸦雀无声,好像都受了感染。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认识的杜丽啊?杜丽绝不可能把这首诗读得那么好!我愣愣地坐在后台的休息凳上,听着她的朗诵,直到外面爆发出浪潮般的掌声。

杜丽选择这首诗是不是专门针对我的?

我的眼泪涌上来,我不能让杜丽看到我输给她的样子,在她没下台之前,就跑了出去。爸爸在后面叫我,但是我没有理他,独自一个人跑出少年宫,躲到一棵大树下,捂着脸痛哭起来。

过了好久,我感觉到一个人影向我逼了过来,抬头一看,又是杜丽。

她一副春风得意地模样,走到我的面前,用一种充满邪气的眼神盯着我,缓缓说道:“莎莎,我也是好学生了。你怎么了?我是以你为榜样的,但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好失望。”

我尖叫着逃了开去。

这场没有悬念的比赛以杜丽的大胜而告终,当她捧着奖杯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就像个凯旋的英雄,同学们都围着她,老师们也对她刮目相看。我被冷落到了一边。

我的心里涌起一种酸意,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这肯定不是杜丽,她到底是谁?

我看着杜丽发呆,当我们俩的目光相遇时,她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寒冷的邪气,像刀一样刺中我的心脏。

杜丽和杨妮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很快就动摇了我这个班里的头把交椅,而且,她们比我更会跟老师同学们处好关系,没到一个月,就成了学校里又专又红的大红人,学校还以她们由坏学生到好学生的转变事迹到处宣传,好像把这两个女生当成学校素质教育的一大成功样版。

班干部改选时,我被彻底抛弃了,杜丽替代了我的位置。

看到她们的成功,我的精神压力也越来越大,但是,无论我如何努力,也不能赶超她们,最近,反而常常失眠或做噩梦,成绩下降地更快了。

我总是梦到自己孤零零站在黑夜里那个可怕的花木圃中,一站就是一晚上。

早晨醒来,连腿都酸得要命。

杜丽和杨妮就是在去花木圃探险的那个晚上开始改变的,那晚在花木圃里,她们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怪事。

一天放学后,我有意跟在她们的后面,果然不出所料,她们偷偷来到花木圃的南侧,钻入了那个破洞。过了十几分钟,又从破洞里钻了出来,回家了。

她们古怪的行为更引起了我的怀疑。于是,每天我都留意着她们,她们每个傍晚都要到那儿一次,就像去花木圃报到,连刮风下雨都不间断。

她们每天去那里做什么?好奇心像块魔石一样吸引着我。

每天,当她们从花木圃离开后,我总是蹲到那个洞口发呆,该不该进去呢?有几次,我甚至半个身子都钻入了洞口,可是,恐惧又把我吓了回来。

一个火烧般的傍晚。

“不要怕,真相就在里面,只要给自己一点点勇气。”我鼓励自己,终于钻入了这个花木圃。

圃子里看不到一个人,安静地就像到了另一个时空。我胆怯地迈开步子,踏在花木之间的羊肠小径上,战战兢兢地朝里面走去。

这里像个茂密的植物园,挤着大大小小的花木,有些直接栽在地里,有些则种在盆中。没有风,这些绿色植物全都静默而立,在火红的夕阳下显出诡异的血色。

圃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得多,那些不知名的各色花木就像构成了一个迷宫,只容一人的泥径在圃子里交叉环绕,我很快迷失在里面。

我的耳边响着一群蜜蜂的嗡嗡声,我却找不到它们。

在圃里转了一阵,我恐怖地发现,我竟然在这小小的花木圃中迷了路,似乎总也找不到出口。

每次我都会回到同一个地方,这是条分叉的小径,旁边种着一株很大的芭蕉。我感到极度恐惧,哭叫了起来。

但是,没有人来,似乎这里是一片死地。我想到了传说中的怪老头,可就连他也没出现。

太阳很快收掉最后的光线,圃子里迅速黑了下来,变得模糊起来。

我听到了呼吸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就像很多人在喘着气,他们似乎都在我身边,我却看不见人。

最后,我发现,原来这些呼吸声都是从这些植物身上发出来的。

这个发现让我颤栗不已,拼命在圃子里奔逃,但是,跑到哪儿都有这些呼吸声,每棵植物都在呼吸,它们像无数的幽灵一样矗立着。

这是个什么地方?我一下子有种可怕的陌生感,仿佛这里变成了鬼蜮的世界。

我跪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寒月爬了上来,冷冷地照着圃子,这些花木似乎都睡着了,连呼吸也停止了。

我止住眼泪,开始冷静下来。

刚才也许太慌张了,所以才会迷路,我重新站了起来,一直往南边找去,想找回那个破洞,离开这个可怖的地方。

但是,当我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前面似乎有人走来。我躲入了花木丛中。

那两个人走近了,竟然是杜丽和杨妮,她们脸上面无表情,像个死人般,在暗蓝的月光下显得十分可怕。

我吓得用手掩住嘴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还好她们没有发现我,慢慢地,像具僵尸般,从我身边机械地走了过去。

那么晚了,她们突然出现在圃子里做什么?

我壮起胆子,偷偷跟住她们,当她们走到拐角时,便有两棵树自动地移了开去,露出一条小径。

我终于明白为何刚才会迷路,原来这些树都是有思想的活物,它们挡住了我。一想到这,我立刻感到毛骨悚然起来,现在,我正被这些活物包围着,但是它们在睡觉,我不能惊醒了它们。

我猫下身子,蹑手蹑脚地爬了出去,生怕惊扰了这些“树精花妖”。

当成功爬过那两棵树中间的小径后,我看到了一片极其恐怖的场地,这里的花木都很矮,伸展千奇百怪的姿态,像一只只在月光下乱舞的妖魔。有的被劈掉了一半,有的以一种想象不到的姿势扭曲着,有的从树的茎干上长出完全不同种类的枝桠。

这些都是盆景,当这么多形态各异的盆景聚集在一起时,却产生了极其恐怖的诡异效果。

在这些盆景的尽头,有一间小屋,里面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杜丽和杨妮走了进去。

我爬过那些可怕的盆景,当我快到小屋时,突然听到似乎有谁背后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十分轻,像空气的震动。

我赫然回头,可背后只是月光下满地的畸花怪木,根本没有一个人。

终于爬到小屋的窗口下,我听到里面响起咯咯咯的怪响。

那是什么声音?

我慢慢靠着墙直起身子,去偷看屋里的情景。

屋里可怕的景象让我睁大了眼睛:只见杜丽和杨妮直挺挺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头在她们的背后,把铁丝绑她们的身体,她们的身体渐渐扭曲了,变成奇形怪状的模样,刚才那咯咯咯的怪音就是骨头关节拉扯的响声。

我拉着窗台的手禁不住嗦嗦发抖。

杜丽的头被老头子拉长了,旋了几圈,脖子变成了一个麻花形。那个像要断掉的头刚好朝向我,突然,她像看到我,露出阴阴的笑容,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跌倒在地。

“是谁?”

门开了,杜丽和杨妮走了出来,她们像具骨节全断了的尸体,以一种怪异到极点的姿势向我逼过来。

我的脚发软,哭着向后退去。

“莎莎,你来这里做什么?”杜丽走到我的面前,她扭成一团的长颈旋转了两圈,突然像蛇一样把头垂到我的面前。 我又一次惊声尖叫起来。

“不,你不是杜丽!”我恐惧地喊道。

“为什么我不是?就因为我什么都做的比你好?莎莎,我们都是按主人的需要努力变成现在的模样,但我承受的痛苦要比你多得多,所以,我一定会做得比你更好。”她咯咯笑了。

“莎莎……”我听到背后又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我正靠在一棵盆景上,那声音是从这个盆景发出来的。

“莎莎……我才是杜丽……”那盆景说道,我赫然看到盆景的茎干上凸起一张人脸,正是杜丽的脸。

我吓得连尖叫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们才是盆景,她们和我们调换了!我们被困在了花木的躯体里。”那张人脸说道。

这时候,我看到这场地上所有的盆景都好像活了过来,它们在挣扎着,晃动着,在月下颤抖。

畸形的杜丽和杨妮嘿嘿笑了,说道:“莎莎,现在,你马上也要成为一尊盆景了,让我们的主人来打造你吧,你肯定会成为最美的盆景。”

“不!我不要!”我喊道,拼命向后退,但是,她们的手关节咯咯响着,怪异地伸长了几米,紧紧抓住了我。

在她们的身后,出现了那个怪老头,他露着邪恶的眼神和微笑,朝我慢慢走了过来。

我挣扎着,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莎莎!莎莎!”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唤我的人是妈妈。

“你终于醒了,急死爸爸妈妈了!”妈妈流着泪说。

我恐惧地摸着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树干,才松了一口气。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孩子,你昨晚晕在学校后面的花木圃中,幸好是管圃子的老爷爷发现了你,把你送到了医院。”妈妈说。

“可是……”我想告诉她昨晚的情景,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医生说,是因为你的精神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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