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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大厅两边各摆着一盆盆栽,一进来,就能闻到一缕异香,令人心旷神怡。
等家丁退去后,刘凡便悄悄打量起这座太守府大厅。大厅规模宏大,布置得也极为精致,古色的桌椅和暖炉分置两侧,一直延伸到大厅深处,最里面是一道屏风。屏风两侧各摆放着一个红木架子,左边架子上堆着许多竹简,右边架子则放满了玉器,在一旁还悬搭着一柄宝剑。除此之外,大厅墙壁上还挂着许多名贵字画。
“张天师既然来了,何必见外,请入内一聚!”屏风后面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
“太守大人吩咐,张某怎敢不从。”张角抱拳一笑,朝屏风走去,刘凡连忙跟上。
绕过屏风,进入了一间内室。这间屋子很小,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个主位和客位,一个相貌威严的男子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册竹简在翻看。
男子正是巨鹿郡现任太守郭典。
“请坐!”郭典淡淡说着,目光没离开过竹简。
张角在客位坐下,刘凡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睛不自觉地悄悄打量着主位上的男子。
“咦,这位小兄弟是我郡郡兵?”郭典放下手中的竹简,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张角身后的刘凡,那一身兵服很是显眼。
见刘凡望向张角,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郭典面上露出一抹不愉。
“他确实是郡兵,不过兵营里容不下他,现在已经是张某的弟子。”张角很满意刘凡的表现,淡淡回道。
“无妨!一个小小郡兵而已。”郭典将目光移到张角身上,淡淡一笑道:“不知张天师找本太守所为何事?”
“还是之前的建议,希望太守大人可以开仓赈灾。张某最近闲着无事,到处走走,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萧条。目前不仅是巨鹿城路有冻死骨,下辖十五县每天都有大量百姓死去,再这样下去,只怕民心不稳。”张角起身,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地说道。
郭典一脸平静,轻笑道:“民心不稳又能如何?”
刘凡暗中用了下读心术,惊得差点叫出声来,这郭典是起了杀意啊,在内室的暗间里还埋伏了三十名刀子手。他真想拉住张角不让他说下去,可此时他的身份只是张角的一名小小弟子,后者肯定不会听他的。
“只怕会引起时局动荡,请太守大人三思。”张角浑没意识到他已经身处险境。
“放肆!”郭典腾地站了起来,一脸煞气,指着张角,道:“本太守尊称你一句张天师是怜惜你在民间的声望,若你再不识好歹,干涉政事,本太守便将你当作乱臣贼子拿下!”
“看来太守大人是铁了心不开仓赈灾了,此间后果全由太守大人负责。”张角站在那里,冷笑,丝毫不惧郭典。
“这下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认了这么个不怕死的师父。”刘凡心急如焚,拉扯了下张角的衣裳,眼神示意他有埋伏。
可是张角纹丝不动,只是冷眼瞧着郭典。
“大胆张角,左右何在,给我拿下!”郭典摔杯为令,暗间里人影幢幢,刀光闪闪间,数十个大汉扑了出来。
就在刘凡暗呼小命不保间,张角却无惧,拔出腰间宝剑冲入人群,唰唰唰几下便将这群大汉手中的兵器解掉,很快这些大汉一个个被张角摔的东倒西歪,失去了战斗力,这一幕看得刘凡目瞪口呆。
“太守大人好自为之,张某言尽于此,告辞!”张角冷哼一声,领着刘凡径直离去。
看着张角离去时的神气表情,郭典怒火攻心,指着张角的背影,厉声道:“张角,本太守若不弄死你枉为一郡之主!”
一路上,刘凡眼冒星星地盯着张角。这可是牛人啊,可得搞好关系,让他传自己几招,下次出门就不怕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流mang了。
张角被刘凡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了,不由转身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能够猜到郭典暗中埋伏了刀子手,让为师有了准备。”
“原来师父有接收到弟子的暗示。”刘凡摸了摸头,开心地笑着。
“你叫什么名字,可起了表字?”两人继续赶路,张角随意问道。
“弟子叫刘凡,表字还没有。”刘凡回道,他来自二十一世纪,确实没有表字。
“刘乃国姓,凡寓平凡,好名字。既然你没有表字,那为师便替你取一个吧。”张角笑看着刘凡,直把后者看得颇为不自在,这才移开目光,意味深长地说道:“表字兴汉……”
“兴汉,兴汉……”刘凡喃喃自语。
从此刘凡便有了这个颇为霸气的表字,从张角给他起的这个表字,刘凡隐隐猜出张角应该还是爱这个国家的,只是他恨其不争,或许后面的黄巾之乱是他给大汉王朝敲醒的警钟。
第五章 给张角牵马
在距离巨鹿城以北三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巨大的院落,名叫鹿角院。鹿角院中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屋,共有数百间之多。
院子中的一间破马厩里,刘凡正在给一匹瘦弱的老马喂食草料。
一转眼,他成为张角的弟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刘凡除了陪同张角四处游历外,便是在这院子里干些杂事。虽然不累,但刘凡可不想这样庸碌下去,他知道黄巾之乱即将开始,很可能就在几个月之后,他必须得在这段时间里多学些本事,这样他才可能在乱世中保得性命。
这些日子,王虎每天也会抽空来看刘凡。看到王虎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子,刘凡知道一定是因为他的原因,让王虎哥被那军官恨上,遭到毒打,是他连累了王虎哥。本来他还想让王虎哥教他些拳脚功夫,看到后者那番模样,刘凡没忍心开口。
“刘凡师弟,师父让你牵马去石沟子等他。”一名瘦弱的青年从院子外跑了进来,朝刘凡笑着喊道。
“知道了,张燕大哥。”刘凡笑着回了一句,牵起那匹瘦弱的老马,朝院子外走去。
石沟子是附近一个村落的名字,也是村落上一个小山坡的代号,那里地势较高,站在山坡上能将巨鹿城一览无遗。张角每次外出时都会在山坡上眺望,发出一番感慨。
刘凡牵着老马一路走来,稀稀落落间遇到几个村民,他们都笑着和刘凡打招呼,这些淳朴的百姓脸色都显暗黄,明显营养不足,但笑容特别的真诚。
快到石沟子山坡时,刘凡拉了下老马,稍微驻足休息。
“小刘哥,早啊!”一位老汉抱着一捆木材走过,看到刘凡,笑着招呼道。
“石伯,早!”刘凡笑了笑,说道:“石伯这么早就上山拾柴火?”
老汉叹道:“再不早连柴火屑都没啦!这年头,不是饿死就是冻死,有了这些柴火,起码不用挨冻了……”
看着石伯远去的瘦弱身影,刘凡鼻子一酸。
“这就是乱世,人命如草芥。你越是挣扎,经受的痛苦就越多,还不如放弃挣扎,一头奔入这滚滚的历史长河来得痛快!”
不知何时,张角已经站在了刘凡身边,举目远眺,感慨道。
“师父,弟子不同意!”刘凡望着张角,反驳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在这乱世中要苟延残喘的活着,历经各种痛苦再死去?”张角望向刘凡,嘴角挂着一抹戏谑。
“弟子曾听一位道长说过这样一句话,弟子当初不明白,今日才领会了一点,望师父解惑!”
“说来听听。”张角听到道长这二字,便收起倨傲神态,摆出侧耳聆听的模样。
“乾坤朗朗无绝期,祸福迢迢有输赢。今生碌碌报家园,来世匆匆化云烟。”
这是刘凡在来到这个世界前,从天桥老人那听来的,当时他并未放在心上,怎料如今与这里的现实一比对,仿佛有了种顿悟。
“今生碌碌报家园,来世匆匆化云烟……”张角重复着这句话,一脸沉思,突然仰天一笑,道:“老天爷,你这是要让张某放手一搏啊,张某想通啦……”
看到张角这副模样,刘凡惊呆在原地,他没想到黄巾之乱的导火索竟然是他的一句话。但随即林真便释怀了,即便他不说这句话,几个月后,张角还是会按着历史的轨迹发动那场震古烁今的叛乱,他不过是让张角的决心更坚定了而已。
“徒弟,你来说说这大汉天下如何啊?”张角眺望着远方,神情不再是之前那样落寞,而是给人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弟子不敢!”刘凡谦逊道。
“这里又没有外人,为师让你说就说,有何不敢?”
刘凡等的就是张角这句话,暗中施展读心术将张角心中所想的盗取过来,稍微加了些自己的观点,整理了下思绪,这才朗声说道:
“大汉王朝幅员辽阔,百姓千万。然而边疆多有外族侵犯,特别是北方羌人,屡次侵犯我大汉领土,朝廷几次征讨都无果,归根结底是皇帝宠幸宦官,宦官当政,宦官爱财,和官兵勾结,私吞军粮军费,长此以往,没人真心讨贼。久而久之国库空虚,皇帝陛下又出卖爵鬻官的昏招;而新进的官员只懂如何回本;变本加厉的搜刮百姓;如此循环;朝廷的威望日渐衰弱;民怨沸腾;再加上各地天灾不断;百姓食不果腹;各地出现了贱卖妻儿的人伦惨剧;更有甚者还出现了食人的畜生行径。长久下去,只怕国将不国!”
张角本只是随意问问,但听刘凡这一番话说出来,正中他心坎上,有一种得逢知己的感觉,心中畅快至极。
“好一个国将不国,形容得确实贴切,就让我张角给这大汉王朝敲醒第一声警钟吧!”张角拔剑向天,意气风发。
……
刘凡牵着马,张角坐在马背上,两人一马行走在乡间的一条小路上。此时的张角装扮有些怪异,头戴斗笠,遮住了脸。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
“去北边的中山国,为师带你去见你的小师妹。”
“小师妹?”刘凡不解,自己啥时候多出个小师妹。
三天之后,中山国境内无极县的一条大街上,刘凡牵着马慢慢走过。
这无极县和巨鹿城相比只是一个小城,但这里却比巨鹿城繁荣了不知多少倍。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路上人流涌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是不是很惊奇,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却如此繁华?”张角似是看出了刘凡的疑惑,笑着问道。
“师父,这不科学!”刘凡叫道。
令人惊奇的是,张角竟然对刘凡造出的科学这个词没有任何疑惑,而是接口道:“这有什么不科学的,一会你就会明了。”
一旁的刘凡早就惊呆,他心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莫非张角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
不知不觉,两人便来到了一座大院门口。
这大院气势磅礴,青石筑墙,红木为门,门口两尊大麒麟威风凛凛矗立左右。门墙上挂一青铜大匾,上书“中山甄府”四个大红字。
看到这,刘凡终于猜出师父口里的小师妹是谁了。
第六章 三岁神娃
甄宓,三国中的一个奇女子,聪慧异常,美貌绝伦,传说是天上洛神转世,曹植甚至还作过一首洛神赋来赞美她的才貌。
“甄宓……现在才三四岁吧?”刘凡眨巴着眼睛,想着。
那不是个小萝莉?可以来个萝莉养成计划,刘凡不禁被自己心中冒出的这个念头雷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
张角望了眼神情古怪的弟子,没好气地笑道:“快去叩门,难道要为师亲自去不成?”
刘凡这才注意到自己有点失态,差点流出哈喇子来,连忙收敛神情,上前敲响了大门。
半晌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大门哐啷开了一个缝,一个少女的脑袋露了出来,一双大眼在刘凡身上扫了一下,露出一丝疑惑,又迅速将门阖上。
“你是谁,为何敲我甄家大门?”隔着大门,一道脆亮的声音响起,是那少女在质问刘凡。
接着她又喃喃自语道:“宓小姐说是她师父来了,怎么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哥,宓小姐很少会猜错的。”
刘凡耳朵贴着门缝,将少女的自语声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由没好气地喊道:“快开门,我师父就在外面,我是你家宓小姐的师兄。”
“啊呀……”少女惊呼一声,这才将大门再次打开。
少女红着脸,站在一旁,看着刘凡和张角走入大院,又连忙将大门阖上,随即亮出脆生生的嗓门喊了起来。
“宓小姐,你师父来了!”
进入院落后,张角便将头上的斗笠取掉,望了四周一眼,突然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
“师父,宓儿在这里……”一道稚嫩的女音响起,一个两三岁的女娃手中牵着一只风筝从后院兴匆匆跑了出来,连摔好几跤。好在她身上穿着厚厚的小棉袄,摔了又爬起来,一点事也无。
倒是把她身后的一个侍女急得半死,又得牵着风筝线,还要不时地搀扶她一下。
待到跟前,女娃的容貌渐渐清晰起来。只见她肌肤粉嫩如雪,眼神天真无邪,小脸蛋白里透红,十分好看,像极了瓷娃娃,特别是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刘凡有种想上去捏两下的冲动。这小女孩实在太可爱了!
似乎也注意到刘凡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小女娃将风筝一扔,两手叉腰,抬头瞪着刘凡,奶声奶气地说道:“你是谁,竟敢动那邪恶的念头。”
这也能猜到,难道你也会读心,刘凡自然不信,回瞪了她一眼,凶道:“我是你师兄,想捏你的小脸也算邪恶念头吗?”
“哼,每个人刚见到宓儿,都露出和你一样的神情。告诉你,即便你是宓儿的师兄,宓儿的脸蛋也不会让你捏的。”小甄宓挥舞着小拳头向刘凡示威。
“原来不会读心啊!”刘凡悄悄松了口气。
“好了,宓儿,为师这趟除了要介绍你师兄跟你认识外,还要考察你的功课,剑法九式你练得如何了?”张角脸色一板,问道。
“劈、挂、撩、格、截、刺、搅、压、扫,此为剑法九式,宓儿才刚刚领悟到劈……”小甄宓双目微红,委屈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张角叹了口气,道:“宓儿,你年纪还小,为师不是要难为你,可是这天下将乱,为师希望你能多学些技艺防身,希望你能明白。”
“师父对宓儿好,宓儿明白。只是宓儿年纪小,力量不足,除了劈外,其它招的要诀宓儿虽然领悟了,可是力量跟不上。”小甄宓眼泪婆娑,委屈的说着,一旁的刘凡看得怜意大起,有一种上前暴揍张角一顿的冲动。
“也罢,会九剑式中的劈式也勉强能防身,那你明天便在这大院中演练给为师看。”张角收起板着的脸,柔声说道。
“就知道师父最疼宓儿了,宓儿明天一定耍的漂漂亮亮的,给师父一个惊喜。师父你现在陪宓儿去放纸鸢吧!”小甄宓破泣为笑,脸上半点委屈也无了,挽住张角的衣襟,撒起娇来。
纸鸢便是风筝,这个时候,风筝的叫法还没出现。
面对这天使般的小精灵,张角又怎忍心拒绝,笑着答应了。
刘凡在一旁暗叹这小甄宓也太鬼精灵了,明明是她功课没完成,张角本要责罚她。结果一撒娇,不仅免了责罚,还将这张角拉去陪她放风筝了。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长大可如何了得?
“你想在这白吃白住,也要陪宓儿放纸鸢!”
就在刘凡感叹这“小妖怪”长大了会如何了得时,这个“小妖怪”指着他的鼻子,“威逼”着刘凡陪她玩。
甄府的后院极大,有假山活水无数,青草艳花遍地,比起巨鹿城的太守府也不遑多让,甄家不愧为冀州一大富商。
张角和刘凡陪着甄宓玩闹了一阵,难得空闲下来,便在一块岩石边坐下。
“现在你可知道此地为何会比巨鹿城要繁荣?”张角望着远处那道娇小玲珑的背影,笑着问道。
“是因为甄家吗?不过甄家再是有钱也救济不了那么多的难民啊,除非是由官府出面,主持救灾和生产。”刘凡疑惑道。
张角点了点头,赞道:“你能看清这一点也不容易,此处的县令正是甄家之人,是宓儿的二哥甄俨,他身为一县之长,再借助甄家的财力,恢复这灾后的生产便容易了许多。”
“之所以民不聊生,不在于天灾而在于人祸。若朝廷官员都能尽忠职守,爱民如子,何愁天下不宁?”张角叹道。
“师父还在为郭太守拒绝开仓赈灾的事烦恼?”刘凡看到张角的神情,猜道。他虽然有读心术,但不会轻用,事事读心,那样的人生会少许多乐趣。
“郭典此人并不简单,他不愿开仓赈灾为师早已料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私自挪用库银,暗中招兵买马。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此人!”
张角像是在交代后事,刘凡听着暗暗心惊,难道张角知道自己不久将会死?
“你觉得宓儿如何?”张角没注意到刘凡的神色变化,突然笑着问道。
“师妹聪明异常,犹如天上的神娃下凡,令人不敢亵渎。”刘凡由衷赞道。
张角听了脸色一变,站了起来,道:“哼,好一个神娃下凡,令人不敢亵渎,可恨那袁曹……”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坐了下来,平复了下心情,道:“为师要你以后照看好她,你可做得到?”
张角眼神犀利,逼望着刘凡。
刘凡知道,若是他不答应或是回答不能令张角满意,后者将不会顾念师徒情谊,而毫不犹豫地除掉他。
“弟子发誓,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师妹!”刘凡指天立誓,神色坚定。
第七章 黄巾之乱
来到甄府三天了,这段时间,刘凡除了陪甄宓玩闹外,便是跟张角学习剑法九式。
自从那天立誓后,张角对他好了许多,不仅传授他剑法九式,还将一些布置在暗中的势力透露给他。
这天一早,甄家大院中,张角重新戴上了那顶斗笠,刘凡从后院马厩中牵出那匹十分不情愿的老马。他们今天要赶回巨鹿了,这是准备向甄宓告别。
小甄宓得到了消息,从府中一路小跑出来,不知摔了多少跤,一路跌跌撞撞,她甩开侍女的搀扶,哭喊着跑到张角面前。
“师父,你不要宓儿了……”小甄宓仰着小脑袋,泪眼蒙蒙地望着张角,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宓儿乖,师父还有事要做,一完成就来看宓儿。”张角低声劝慰着,此时他像极了一个慈父。
张角见小甄宓仍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又哄道:“师父可曾骗过宓儿?”
小甄宓摇了摇头,只是眨巴着大眼不肯松手。
“宓儿不乖的话,师父下次便不来看你了。”张角面色一板,说道。
小甄宓这才松了手,擦了擦泪水,望向刘凡,脆生生道:“师兄下次也会来看宓儿吗?”
刘凡笑着点头,道:“师兄下次会送一个大大的纸鸢给宓儿,让它可以飞到天上去。”
“咱们拉钩!”小甄宓伸出一根葱葱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