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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慢慢地说道。
“只死三到四个?那么他们怎么能保证杀手的质量?”许奇有一些不解道,要知道以这样低的淘汰率,根本就不可能有强大的杀手产生。起码他是这么认为,而且书上也是这样写的。
“质量?哈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想法?”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真正的淘汰不是在杀手训练营之中,而是在杀手的任务之中。每一次的刺杀就意味着一次的生死轮回,低劣的杀手,接受低级的任务,他们甚至于会在刺杀一个普通人的时候,被在旁边的普通人直接打杀;一般的杀手,在接手刺杀任务的时候可能会被那些官府的差役抓住之后,以律法判决处死;高级的杀手,可能会在刺杀王宫大臣的时候,被他们身边的护卫打死。可以说,每一个从弱小成长起来的杀手,都是在不断的生死淘汰之中成长起来,这样的淘汰比那所谓的万中挑一的人来得列加的实在,更加的强大,生存能力更加的强,而且你还不能对那些给你付钱的人有什么意见,毕竟任务就在那里,你想接就接,你不想接就不接,没有人会去强迫你,完成了,你就可以过上一段非常舒服的日子,没有完成,那就不好意思了,可能会断只胳膊,也可能会要掉自已的小命。这样一来,也就没有所谓的反弑主顾这种说法。”容武苦笑道。他一边讲着,一边想起了许多之前不堪回忆的事情,让他觉得心中更苦,于是又喝了一口酒。
听到这里的时候,许奇直接感慨,无知害死人啊,想像力太丰富了也不好,毕竟隔行如隔山,让一些坐着非常无聊的读书人去写那些冷酷的杀手,简直就是一种超级的跨行行为,焉能不错?就在他想着那些书里的桥段的时候,引出了话头的容武大嘴已经是停不住了。
“我和韦文都是杀手,经历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大家都是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儿,流浪在街头,没有吃,没有喝的,后来,有一些人将我们这种人收集在了一起,给我们吃的,给我们喝的,还给我们学习文化,修炼武功,待遇比许多的人都要好。当然了,那些文化和武功都是杀手的文化和杀手的武功,不求最强,但求杀人之后生存更强。而在这期间,我们要开始不断的适应这种血腥的生涯,一开始是杀一些鸡鸭之类的东西,稍大一点就是杀狗杀狼之类的玩意,当然这些可没有人给我们准备,我们只能自已进入旷野之中去杀。当我们到了十三岁的时候,我们就毕业了,说起来非常的可笑,这个时候我们的交学费的任务来了,我们的任务就是刺杀某个我们不认识的人或者是完成某项与杀人有关的任务,总之我们都可以自已选,这样一来只要完成十余个这样的任务,我们就可以还完所有的学费了,毕竟天底下都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谁都知道。只是当我们的这些任务完成之后,我们都会成为了一个杀手,至少成为一个与杀手有关的行业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都是我们自已的选择!自然的选择!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讲到这里的时候,容武似乎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接着说道:“我还记得我接手的第一次的杀人的任务是刺杀一个商人,这个任务是那个商人的老婆发布的,说起来非常的可笑,那个商人的老婆就为了夺取商人的财产,与自已的情人过活,她出了一百两纹银。对付这样的普通人几乎是没有什么难度,我只不过是在夜间的时候摸到了他们的床头,两斧下去,就直接将商人床上的男女干掉了,他们连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第二天,我去交接任务的时候,那个负责清算任务的人告诉我,我超额完成了任务,原本一百两的任务,一下子就得到了三百两。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奇怪的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我杀掉的是那个商人老婆和她的情人,当天晚上,那个商人在另一个地方居住,这才免去了劫,而在得知他的老婆和情人被杀了之后,他全身都冒出了冷汗,对于杀手这个行当他知道的是非常的清楚,说来可笑,这还是他告诉他老婆的。等他来到杀手接头的地点的时候,他才知道,那是他老婆发布的任务,只是在阴差阳错的情况之下,他逃过了一劫,而他老婆则是自已葬送在自已的银子里,这样一来由于任务没有完成,这样的任务还要继续,总算是那个商人很懂得行规,当场就交了一千两纹银的保命钱,让人将那个任务撤了下来,而我做为杀手,也分到了三百两的纹银。就这样,我的一次任务就将我几年的杀手培训费全还完了,还赚了一百两银子。”
“那你完全可以趁这个机会退出这个行当啊。”许奇说道,按照正常的理论,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选择,但是他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的离谱,一个从小训练的杀手又怎么可能是正常人?
“如果说我是三十岁之后开始执行任务,那么我肯定会这样的选择,但是当时我才几岁?才十三岁,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凭什么在这样的社会上生存?当伙计?还是去跑堂?对于一个只要稍为动动斧头就可以得到一笔让自已舒心的生活好几年的银子活计,谁又会放弃?起码这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可以放弃的事情。”容武苦笑道。这是一个事实,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来说,同龄人都是在父母的呵护下过着各自的生活,而他却要自已养自已,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为主要的是他们进入这个行当之前都是流浪儿童,这样的人在流浪之中必然会受到各种的岐视和刁难,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做为杀手,与其说是被迫,不如说是为了生存。
第12章艰难之路()
容武的话语让许奇真正的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从未想过像眼前这样强大的人,在凡间称为武神级别的强者,会有这样的一个苦难的童年。
“韦文他也是一样么?”许奇指着正在舞动长剑的韦文说道。
“他比我晚两年出道,只是他的初次任务选择了很大一个难度的任务,据说是那一年整个所有的新的杀手之中的难度最大的任务。”容武奇怪的说道。
“他为什么接下这样的一个任务?”许奇开口道。
“我也曾经问过他这样的一个问题,他的回答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容武想起来就叹气,而脸上更是显示出一种让人奇怪的脸色,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脸色,是一种让人惊呆的脸色,总之就是非常的复杂。
“他的回答是什么?”许奇让容武的这种神采勾起了无尽的兴趣。
“哦,他的回答很简单,那就是对方曾将一个酒葫芦打破了。怎样?难以想象吧?”容武说道。
“难以想象,他怎么会为了一个酒壶就直接杀了那一个人?”许奇也是非常的奇怪,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一条人命与一个酒葫芦,哪一个轻,哪一个重,这是一眼就看明白的,为了这一条杀人当真有一些说不过去,更何况韦文也没有说那个酒葫芦是谁的。如果说韦文是那一种背景深厚,毫无顾忌的人,到也说得过去,只是他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十三岁的小家伙,怎么会这样子?
“想不通吧?”容武哈哈大笑道,每一次他与别人讲起这段历史的时候,就非常的喜欢看着别人那一种不敢相信的神情,这无疑是一种让他非常开心的享受。
“想不通。”思考许久,许奇终于放弃了他的好奇心,但是,他终于知道了一点,那就是韦文这个人真的不能以常理来说他。
“他也想不通,我问了很多次,每一次他都是这样的回答,只不过据说他当时完成任务之后,不仅他所有的培训费都结了,而且还多了近一千两的黄金报酬。”容武嘿嘿笑道。
“他刺杀的谁?这一千两黄金对于世俗之中来讲应该是一笔很大的钱吧?”许奇大吃一惊,要知道任务的奖赏是与难度成正比的,得到那么多的钱,毕竟难度是天大的,起码对于当时才出道的韦文就是如此。
“是非常大的一笔钱。当然那一次获得的钱之中只有一部分是任务的钱,其它的就是额外收入,而他就是用那额外的收入还完了所有的培训费。”容武的说法肯定了许奇的想法。
“哦——!这样子的话他完成这个任务一定是历尽艰险了?”许奇的好奇心完全的被勾引出来了,韦文到底是怎么样完成任务的,真的让他非常的好奇。
“事实恰好相反,他只是花了一点点的时间,连汗毛都没有掉一根就完成这个任务了。”容武笑道,接又喝了一口酒。
“他怎么完成的?”许奇非常的奇怪。
“他去到那个人仇家之中,与他们合作这样子他就可以从那些合作者手中获取一部分钱,然后呢,他直接将目标被杀手组织盯上的消息卖给了当地的一个地头蛇,并且为了让对方相信,他还将接手任务的凭证给那个人看,这样一来他又得到了一笔钱,然后他就直接在等着了。果然没有过多久,目标为了避免被刺杀,暗地里离开了自已的家,准备逃到一个有人可以庇护他的地方去,当然由于是暗地里走的,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带上的心腹也极少,护卫自然也没有几个。然后他就在出城没有多远的地方被自已的对头拦住了,他的那些护卫也被那些对头拦了下来,自然在他逃出去没有多远的时候,韦文就在那里等着他,然后就是一剑,所有的东西都了结了。这样一来由于他将消息卖给地头蛇,从中他得到了一笔钱,与目标的对头合作,又得了一笔钱,完成刺杀任务,又得了一笔钱,这些钱合起来就非常的大了。可以说在整个大汉帝国的杀手界之中,他是过得最为舒心的一个,只是让人奇怪的时候,无论他有多少钱,不过一阵子就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而且都换成了酒钱。当然有钱的时候就喝极贵的酒,没钱的时候就喝劣酒,酒倒是没有断过,而他居然没有因为酒而将身体毁掉,当真是一个奇迹。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奇怪?”容武笑道,杀手每一个都是一个传奇,而韦文显然就是那种头脑与行动结合类型的人,所以他的故事更加的生动一些。
“是非常的奇怪。”许奇叹道,抬起头来看向正在练剑的韦文。酒色两把刀,无论是谁只要沾上一把,身体的破落只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个迟早也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就算是非常的长了,但是现在的韦文显然已经是过了十几年,却仍然是没有一点儿的事情,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而且这一点就连他所修练的武功都不能避免,他却是一点儿的事情都没有,这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个酒桶?或者是天生的酒神。
“其实这一点儿都不奇怪,曾经有个同行,为了弄清楚韦文是不是真的这样子,特意跟着他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容武笑道。
“结果呢?”无论是谁都难以避免八卦,许奇也一样。
“结果,哈哈,说出来真的是非常的好笑,那就是韦文赖着他喝了一个月最贵的酒,而且愣是喝得让他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直接将他喝得破产了,让那位仁真的是猖狂逃跑。哈哈——!笑死个人了。”容武大笑道,手里直接拿起葫芦又是一口气喝下一大口。
“当真是一个奇人!”许奇感慨道。
“狂人狂剑狂风过,
吹拂烈烈响天厝,
云去云来散聚无常,
剑光分飞斩四方,
人如剑,
剑如人,
心如水,
平常态,
瀑冲山;
……”
韦文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此时的韦文早已经进入了一个无剑无我的状态,御剑诀的逐渐的接近于大成,身体之内的灵力随着剑舞越来越快,流动也是越来越快,直接就是平常行功的近百倍不止。而随着这些灵力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行,韦文的级别也是越来越高,练气十一级,练气十二级,练气十三级,练气十四级,越来越接近筑基,越来越近,最后只剩下了一道薄薄的薄膜一样的东西挡在了韦文的前面,韦文只需要轻轻一捅就可以捅破,但是,他并没有去捅破这道薄膜,而是慢慢地停了下来,现在的他还不需要筑基的修为,他需要的时间体会一下,练气期与其它级别不一样的地方,这一点非常的重要,因为既然是入门,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而且这一点肯定也是其它的各个级别所不具备的,这一点他一定要想一个清楚,不然的话一旦将这道关口冲破了,天下难买后悔药,到时候他想哭都没有地方哭去。当然现在的这个时候,他只需要不去冲破那道薄膜,他无论吸收多少的灵力,应该都不会有事情的,而且还可以增加他的底蕴。至于他的战斗力,他是一点儿都不需要去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本来就相当于是筑基期修士的战斗力,现在的战斗力肯定是不降反升了。
韦文看了看自已身上积的厚厚的尘土,也没有去洗之类的东西,直接走了过来,在两人的旁边坐下来,一手抓住一块蛇肉往嘴里放了进去直接吃了起来,然后又抓起葫芦,直接一口喝下去。然后满足的吐了一口气,这一次当真是吃得太爽了。
“呼——!舒服!”喝完之后的韦文满意的叹了一下。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两个同伙正在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已,一个是戏谑,而另一个则是看一种怪物一样的眼神。
韦文有一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刚才许奇非常的好奇的问了一些你的事情,例如为什么你一直以来喝了不少的酒,而且经常是一身的酒气,但是,为什么武功还这么好。”容武直接笑道,这件事情他问了不下几十次了,而韦文每一次几乎都是直接说不知道,他认为这一次韦文也是一样的回答。
但是显然他错了,韦文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事情,我一直不说只不过是有的东西不想回忆而已,既然大家都好奇,那么索性今天就说开了,省得你一辈子不放过我。”
听到韦文这样说,容武感觉到非常的奇怪,而许奇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喝酒伤身,那是因为那些人喝完酒之后就直接睡觉或者是去干一些更加伤身的事情,所以他们这样作不仅仅是伤身,更加的伤脑,让人变得更加的迟顿。而我每一次喝完酒之后就去练剑,一直将整个剑术练到我真正的清醒的时候,甚至于更进一步的时候,才会停下来,这样一来酒就是做为一种催化剂,而不会是伤身药了!”韦文有一些淡淡的伤感说道。
“不对啊,大多数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在练剑,就看到你在睡觉。”相处这几年,容武对于韦文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的了。直接将韦文的谎话揭穿。而他的这一句也直接将正在思考的许奇惊醒了过来。
“呵呵,那是因为很多的时候我就是在睡觉之中练剑——!”韦文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
“扯蛋——!如果那样子的话,那么怎么我问了那么多次,你就没有一次这样的回答?”容武嗤笑道。
“那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关系到我的一件伤心的事情,每一次你问起来,我都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件事情,所以不想多说而已。”韦文的情绪非常地平静。
“那为什么这一次说了?”问的不是容武,而是许奇。如果说韦文是因为他才这样说,那么他是一百个不相信,所以直接问了出来。
“那是因为就在刚才,我想通了,过去的终究是已经过去了,未来还是需要继续,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我心中的大道,我自已的剑道,我的道——!”韦文说到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向着天空直接长啸道,声音将整个大地震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那一种一直存在心中最深处的不知名的痛终于消散掉了。他的心,也在一瞬间升华了,从此与凡间就是人仙路隔,再也不会成为他修行路上的阻碍了。仙道源于人道,却更加的超越人道,或许在这条路上有着太多的烦恼,有着太多的未知,但是,自从今天与蛇妖交手之后,在御剑诀修行有些许成果之后,他知道一往无前,将是他这一辈子最为正确的选择,至于什么困难险阻之类的东西,那玩意儿还是扔到一边算了,谁知道那个东西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一切都是在未知之中,未知是令人恐惧的,未知是令人无知的,未知是令人兴奋的,因为未知,所以才让人有一种非常真正的对于未来的追求。
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已的道,这种道因人而异,古人言大道三千,那是因为这个大道不过是一个虚数而已,可以引伸为无数,无尽,无穷。而每个人的道都不会相同,只是这种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说得清楚的,例如一个母亲,在某一个时刻,她的道就是为了让小孩建康的成长,在某一个时候,她的道就是为了家庭的平安,在某一个时候,她的道就是为了自身的美丽,这些以于她来说都是小道,而她的大道就是一生平安而过。大部分的人都是以平安为道,在这一条道路之中,他们可以容忍,他们可以宽容,他们可以战斗,他们也可以疯狂,这些都是他们的道,是他们的道是在行进之中的所有的小道的组合。作为一个以剑入道的人,韦文现在对于他的道并没有太清楚的认识,毕竟以他的见识实在是太短了,他不知道他的是一个把什么剑,也不知道他应该走剑道之中的哪一条剑道,毕竟剑道为大道,而在大道之中又会有苦干的小道,虽然它们都是剑道,但是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不同。例如有的人走的是杀戳的剑道,有的人走的拯救之道,有的人走的是生命之道,有的人走的是破坏之道,有的人走的平静之道,有的人走的暴戾之道。所以一个人的道并不是一条纯粹的道,而是一个人众多的小道的集合,例如杀戮之道之中也可以有着剑道,有着刀道,有着法术之道,也可以有着无情之道,总之这些道都是一种非常交织的过程。
现在的韦文,虽然早已经接触过剑道,也走着杀戳之道,但是,他对于剑道这个词还是非常的陌生,他的剑道之路,也是所有的大道之中最为难走的一条路,所以他选择了剑道,那么就注定他选择了要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艰难之路。
这一条艰难的路或许是喜,或许是悲,或许是一些别的东西,这些都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