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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为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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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他在心中悲恸地嘶吼着,头痛欲裂,另一条腿已经下意识的将身体拧向另一个方向,整个人在距离花西月手掌不足三寸的空中硬是横着翻了个身,哐的一声撞上了莫中音身后的墙壁。
  房梁上扑棱扑棱落下无数尘土,奏刀双眼通红地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人影一晃,攸耳的下巴已被他恶狠狠地攫住,整个人几乎被提了起来。
  “你他妈疯了!”莫中音第一个回过神来,死死地格住奏刀的手臂。
  攸耳看着那双陡然放大的令人惊艳的眼睛,虽然很有感叹的心情,可惜她已经被捏得快喘不过气了,心有余,力不足。平日里少有血色的嘴唇瞬间变得红艳艳,额上都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奏刀胳膊上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狂乱似乎陷入了某种疯癫的情绪。莫中音又急又惊,他身后的攸醉已经随时准备拔剑扑上来了,不过是眨眼的时间,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来不及想太多,莫中音心一横,飞起一脚揣向奏刀的肚子。
  奏刀被踢得冲出老远,直到撞上床沿一屁股坐到地上,腹部和背部一齐火辣辣地烧着,剧痛中他才慢慢清醒过来。
  那边,攸耳正用头抵在墙上剧烈地咳嗽着。
  “滚!都给我滚出去!”,奏刀克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一拳砸在地上怒吼道。
  这突如起来的变故让杜如何心惊胆跳,他虽然不怕花家,但并不代表他不介意花家的人在七止庄的地头出事。奏刀现在的情绪如此不稳,再提给谁看病都是胡扯了。
  “叶公子,你看……”他窘道。
  叶欢然温和地欠了欠身道,“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奏先生休息了。”
  杜如何不禁对他的气度刮目相看,诚心实意地拱手道,“公子请!”
  秦伯打着竹帘,花西月小心翼翼地背起叶欢然,攸醉拖着咳到腿软的攸耳,鱼贯而出。
  杜如何神情复杂地深深看了一眼垂头坐在一片狼藉中的奏刀,长叹一声拉着不断回头的杜燃月转身而去。
  莫中音背对奏刀站在门口,嘴唇微张了半晌方才轻声道,“二师兄,往事不可追,你自己保重……你若还记着三师兄对你……明天就去看看他罢……”说罢,夺门而出。
  ****************
  他走下楼时正好碰见杜燃月拉着攸耳的手连声道歉,“小妹妹,我代师哥向你赔礼,你不要生他的气好吗,他,他……”
  “没事,多大点事啊,”攸耳笑眯眯着回握她的手截口道,声音有些哑,“你看我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
  莫中音走上前愧疚地拍了拍攸耳的肩膀,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老三!”不远处正和叶欢然低声交谈的杜如何向他招了招手。
  “师父!”
  “老秦已经先走一步去快雪苑打点了,你负责送几位贵客过去。”
  “是,师父。”莫中音躬身道。
  ****************
  莫中音一直将四人送到快雪苑大厅,拱手道,“这个院子不大,房间都隔得很近方便照应。后院有一池温泉,对缓解疲劳很有效,各位不妨试试。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会在院外留下两个管事。”
  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东西不多简洁而实用,靠墙的地方整齐地摆放着他们的行李,这么短的时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堂堂七止庄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有劳了。”叶欢然微微颔首。
  莫中音环拜了一圈,充满歉意的看了看攸耳,转身离去。
  花西月看了一眼攸醉,又望向攸耳。
  攸耳懒洋洋道,“脏死我了,找温泉玩去。”在行李卷里随便刨了两件衣服往胳膊底下一夹,便头也不回的哼着小曲晃晃荡荡奔温泉去了,花西月轻挥衣袖门闩应风而落。
  攸醉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叶欢然身前,低下头道,“少爷,恕属下冒犯,请把师父的书信还给我,我再去找奏先生。”花西月暗暗叹了口气,没有再去拉他,一咬牙竟也跟着跪了下去。
  “这件事就到这——”叶欢然道。
  地上的两个人跪了半天,没有下文。嗒……嗒……嗒……,极其细微的声音,好似水滴落在棉布上却化不开的钝音,花西月心头一凛,不好!头还没抬足人已经跃起来了。
  “绿箱子!绿箱子!”他大声道,嗓子瞬间就哑了,急得喷火。

(8)
更新时间2008…3…21 2:22:00  字数:0

 暗红而黏稠的血咬着叶欢然瘦削的下巴,一滴一滴摔在淡青色的衣襟上,浓得化不开。他的牙齿深深地切进了黯紫色的下唇,新血流不出来,一排刺眼的鲜红色印子和嘴角不断涌出的黑红色血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触目惊心。他的左手紧紧地攥着膝盖上的衣摆青筋都迸了出来,右手却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保持着向前伸的姿势半张着,几近透明的指尖不住颤抖。
  避着前胸,避着左背,避着膝盖,花西月小心翼翼将叶欢然抱起来冲进卧室。
  厅里七口箱子,一个尺寸,长得也几乎一模一样,都贴着铜片泛着绿霜。攸醉围着转了两圈,最里头那口箱子的铜环最亮锁头最光,就是它了!不敢大意,双手抱起平稳地快步跟了进去。
  “放下,来按着少爷的肩膀。”花西月正半跪在床沿上用匕首划开叶欢然的衣服——不敢轻易翻动他,只好用这个办法。长衫除去,上衣挑开,只余一件护着极薄的月白色贴身小衫护住前胸后背。
  “按住了,但不可施力过大。”花西月叮嘱道,咬着匕首,回身开箱子。
  叶欢然一动不动,连指尖都不再颤抖了,好似昏死过去。攸醉隔着小衫触摸到他瘦骨嶙峋的肩膀,只觉得手心冰冷。怎么这么快?他算了算时间,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
  花西月转过身来,手上多了一支火折子,一只檀木匣子,三个紫玉烟络瓶。木匣和瓶子放在床边,火折子在食指和中指间飞快地转了两圈,咔嚓一声便燃了起来。他极其熟练地把匕首反握手中,刀刃向上,然后轻轻托起叶欢然的右臂,在青灵穴附近用刀尖划了一条长不足半寸,深约两分的小口子。
  亦是暗红的血,慢慢地涌出了一点,没有继续流动的迹象,黏稠地紧,在伤口处汇成了一个小小的血丘。花西月和攸醉脸色凝重地盯着,用火一燎,仍不见大的变化,两人对望一眼,花西月合上火折子沉声道,“耽误不得了,扶少爷坐起来。”
  攸醉点了点头,一手托着叶欢然的后颈,一手伸到他背后抵着,轻轻的将其扶了起来,自己则顺势盘膝坐到了他身后。
  “苦艾行宫会吗?”花西月低声道。
  “会。”攸醉腾出一只手,两人合作,将叶欢然最后一件蔽体的小衫退了去。
  “接着!”花西月打开木匣,从里面取出两头淡黄色的生姜来,抛了一头给攸醉,“越薄越好!”他叮咛道。
  两人手上功夫都很扎实,匕首是各自随身的也很衬手,姜片削的薄如蝉翼本色几不可察已趋透明。削好的姜片托在手掌心,运功暖热后一片一片贴到叶欢然赤裸的身体上——攸醉在其背后从腰骶椎开始顺着督脉膀胱经向上,花西月在其身前肚脐开始延向整个小腹。
  “好了。”攸醉先完成。
  唰!花西月抛去一个玉瓶,“艾条,特制的,三根就行。”攸醉倒出三根清艾条,点燃,持香一般并排拿在手里,顺着贴了姜片的地方缓慢地来回熏烤。
  三刻钟过去了,两人一前一后不间断地熏着,已是满头大汗。
  “呃……”叶欢然极轻地呻吟了一声。
  花西月面露喜色,望向攸醉道,“可以把姜片去掉了,留一根艾条专熏心俞穴!”他一面说着手也不停,极快地去除了叶欢然身前的姜片,再次执了匕首,退到床尾将叶欢然的裤管齐膝割断。
  攸醉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立即倒吸一口凉气。
  叶欢然的左膝高高隆起约有拳头大小,里面积了许多水,皮肤已被撑得几近透明好像随时都会炸开。右膝稍好,虽然也肿着,但多少能辨出膝盖骨所在。两道淡红色的新疤对称的横在膝下两寸,伤口愈合得不好正在发炎,像丑陋的虫子似地微微鼓起,有淡黄色半凝固的液体附着其上。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小腿,膝下五寸开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紫色,起先还是淡淡地块状紫斑,越往下颜色越深,布袜边缘的整片皮肤都已呈现出深深的紫黑色。
  攸醉握紧手中的艾条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简直不敢想象那袜中的左脚现在是何惨状。
  花西月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心口绞痛,少爷的病情他是知道的,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短短的时间就恶化到这个地步了。他双手颤抖地举着艾条,在叶欢然小腿上足三里和三阴交两穴同时熏烤,一刻也不敢放松。
  “让……让……我躺……下……”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道。
  叶欢然终于醒了!二人赶紧放下手中的艾条,将床收拾好扶着叶欢然慢慢躺下。
  “少爷,感觉好些了吗。”花西月一边给叶欢然盖被子,一边轻声道。
  “脉……”
  花西月立刻默契的将三指搭在叶欢然的手上腕,凝神把脉,然后仔仔细细地将脉相形容了一遍。
  沉默了半晌,叶欢然虚弱地道,“取两粒‘毒药’。”
  “少爷!”花西月悲痛地握着拳头道,“那‘毒药’不能再吃了,您这是饮鸩止渴啊。”‘毒药’是叶欢然的表兄花大公子为他特制的救命药,虽有强心急救的功效但毒副作用极大是虎狼之物。花大公子把药交给叶欢然的时候反反复复叮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能轻易服用。
  “取来,我心里有数。”叶欢然一字一字道。
  花西月坚持了片刻,颓然发现自己根本拗不过他,只好退一步,“少爷,吃完这药咱们无论如何也得休息几天再上路了。”
  “药。”叶欢然吃力的重复。
  回身再开箱子,花西月一脸黯然与痛惜,少爷,天纵英才的少爷,坚强勇敢的少爷,上天为什么偏偏要这样一再的折磨他!一只描着水墨并蒂莲的长颈瓷瓶在手中攥了又攥,花西月这才咬牙拔开瓶塞,轻轻晃了晃倒出两粒绿豆大小的药丸。
  暗绿色的药丸静卧在花西月的掌心,毒蛇吐芯一般流转着幽冥的光泽。
  攸醉轻轻托起叶欢然的后颈,花西月心一横将药丸送入他口中。
  果然是奇药,一刻钟的时间,叶欢然黯紫的唇色便逐渐淡了下来,呼吸声也有力了许多,只是两颊浮起了一丝病态的嫣红。
  “西月,去将门窗关好,如有帘子的话都放下来,廊上的灯笼不用管,但屋里的都熄掉。”他的舌头有点僵硬,慢慢道,“攸醉,你到我身边来。”
  “是。”攸醉单膝归在床畔的脚榻上,以便离他近些。
  “你的事情爹已经传书给我,但我希望亲耳听你把……出山以来的遇到的……所有事情从头讲一遍,尽可能仔细。”
  “是。”
  攸醉的叙述条理清楚,一句废话也没有,不加修饰但非常到位。
  叶欢然听得极其仔细,在攸醉说到河谷遇见攸耳时,他一连追问了九个问题,说到涟县遇巢霓裳救杜许时,又不时示意攸醉暂停一会而自己则陷入沉思,说到杜许回忆二十年前天龙寺血战时,叶欢然的呼吸微微颤抖紧闭着嘴一言未发。
  一点一滴,足足讲了两个时辰才说到攸耳同攸醉的夜谈。
  “她确实这么说?”叶欢然淡淡道。
  “是。”攸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垂首道,“少爷,她的脾气是有点……不寻常,但决不是坏人。”
  “你认为她说的有道理?”
  “少爷!”攸醉抬起头来,“能说出这样话的人至少坦荡磊落,是一个率直的人。
  叶欢然疲倦地声音中隐隐浮出一丝笑意,温和地道,“莫急,我没想伤害她。”他浅啜了一口花西月递上来的水,缓缓续道,“我们花家的人一诺千金,你既然答应了人家就放心去做,谁都不会拦着。不过,我这现在缺人手,你先跟我去趟天龙寺,等夜楼的事情结束之后你再带她回米林。可好?”
  “是。”攸醉感激地看着他,退后一步欲行大礼。
  “好了,好了,”花西月摇头道,“攸醉,今后跟着了少爷这个毛病可得改改。”
  “今天先到这,去看看你的小朋友吧。同她说明,我们要去做的事情很危险且关系重大,我不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有人手照顾她,保护他。是跟着我们,还是在途中找一处花家的产业暂时安顿下来,完全由她自己决定。”叶欢然道,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又喘息起来。
  “是。”攸醉抱拳道,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说,很痛快的转身出去了。
  黑暗中,花西月轻声道,“少爷,这个孩子倒是很不错,就是心肠软了些。”
  叶欢然像是筋疲力尽,过了很久才道,“西月,你觉得那个小姑娘有问题?”
  花西月沉默了一会道,“我是个粗人,只要是为了少爷好,就算做一回小人也没关系。说老实话,那个小姑娘并不惹人讨厌相反还让人觉得很舒服,但她毕竟是来历不明的。她在这个时候出现,更是可疑。少爷,我明白这次和夜楼的交锋对您和整个花家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您这样不要命的赶路我也没敢拦着。您过去常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次为什么允许她留下来呢。”
  叶欢然安静地听着,他很了解这位忠实的护卫,等他一股脑说完了才慢慢道,“第一,她不会武功,若是敌人的奸细就必定是最厉害的那种,可以杀人不见血。那么,是把她放在眼前搁在明处安全一些,还是赶走她让她在暗处捣乱更安全?”
  花西月张了张嘴没有吭声。
  “第二,她若不是敌人的奸细,那么就算她有着离奇的身世又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说与人听。”
  叶欢然顿了顿,侧头朝向花西月的方向,“我还有第三第四个理由,你要不要听。”
  花西月叹了口气,摇头道,“少爷,我永远也说不过你,你做事总是很有道理的。我只是觉得她一定不简单,至少不像攸醉认为的那样,坦荡磊落,是一个率直的人。不可不防。”
  “哦?”
  “她若是一个率直的人,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为什么不当着杜许先生的面说清楚。”
  叶欢然微微一愣,旋即咳嗽着微笑起来,“如果你指的是这个,西月,涵养与修养并不是虚伪,当面给人难堪戳人伤疤也并非率直,这里面有很大的分别。当然了,这位小朋友表现友善和涵养的方式有点……嗯……幽默。”
  花西月蹙眉而立。
  “好了,西月,过来帮我把眼罩摘了吧,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有些倦了。”
  黑暗中窸窸窣窣,花西月帮叶欢然解开眼罩,掖好被角,在橱子里翻出一卷铺盖席地而卧。夜凉如水阒无人声,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会想着无论如何要再找一回奏刀好好央他,一会又想少爷方才说的话,想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叶欢然在床上轻轻唤道,“西月。”
  “嗯,少爷。”
  两人竟然都没睡着。
  “我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竟是这样看待我娘和我的。”他淡淡道。
  “嗯。”说了那么多,就知道您是为了这个。花西月在心底悄悄地叹了口气,眼睛发涩,不知是难过还是高兴。
  “睡吧。”

(9)
更新时间2008…4…1 14:15:17  字数:0

 夜里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天气出奇的好。攸耳揉揉眼睛抬头看去,天色透亮湛蓝,阳光穿过蒸腾的水雾倾泻下来。她伸出一只手,对着太阳翻来翻去,呃,皮都抽抽了。曙色熹微的黎明她就坐在这里了。
  “你到底要待到什么时候。”攸醉站在老远的地方闭着眼睛喃喃道,日已三竿,他连咬牙切齿的心情都没了。
  攸耳笑眯眯地从池边大石头后面探出头来,“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他们中间隔着一堵过人头的弧形花墙,大蓬大篷的白色蔷薇花被煦暖的春日宠得无以为继,轰轰烈烈地舒展着。
  哗啦啦的破水声,攸耳终于哼着小曲走上岸来,随随便便糊弄着擦了两把头发,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穿好了。抻个懒腰,慢慢溜达过去,绕过花墙时顺手采了一朵卷了边的老花。事实上她几乎有点享受攸醉的唠叨了,那清澈的声音仿佛化作一双小鸟,在她太阳穴深处愉快地雀跃着,至于究竟在说些什么,倒是没太注意。
  “攸少侠,请指示。”她一本正经地作了个揖。湿漉漉的发梢拂过脸颊,在微甜的阳光中闪烁着烂漫的微光。
  英俊的白衣少年瞪起眼睛,“我从昨晚说到现在,你究竟听明白没。”
  “明白明白。”攸耳嘻嘻道。
  “你能不能认真点!”
  攸耳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手中的蔷薇花,粲然一笑,“遵命。不过,这位少侠,我都说了决定跟着你们一起去那天龙地龙的和尚庙,你还想让我再讲些什么呢。”
  “此行凶险异常,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而且少爷不是说了——”
  “咳嗯。”突然有人清咳了两声。
  两人停下来一同侧头去看,花西月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见他们望过来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攸醉立刻走了过去,行礼之后却发现不知如何称呼是好,不禁微窘。
  花西月拍拍他的肩膀悦色道,“攸醉,大家是自己人,我痴长几岁,你叫我西月哥就是了。少爷要去探望杜许大侠,你们同他相熟一起来罢。”
  “是。”攸醉担忧地看了一眼悠悠踱至身后的攸耳,但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神色,干脆地答道。
  “好呀,一起去。”攸耳懒洋洋地笑道,露出一星极浅的小酒窝和两颗略尖的虎牙。
  ***************
  叶欢然微扬着下巴靠坐在竹椅上,十指交叠端凝沉默。他头顶高处是满枝热闹的繁花,花叶的影子轻羽一般缱绻地落在他那清冷瘦削的脸颊上。攸耳漫不经心地揪着手中的蔷薇花瓣跟在攸醉身后,远远地看着叶欢然,心里不知怎么突然钻出两句诗来,“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去去去,她赶紧对自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是过得太舒服了,竟然开始胡思乱想。
  “少爷。”花西月和攸耳已经迎了上去。
  “叶欢然,你好啊。”攸耳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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