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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岚视若无睹,迈步往西行去。刚走两步,一名白衣汉子由街道旁大步奔至,近前一抱拳,刚要开口,夏侯岚已然停步笑道:“阁下是‘不归谷’的?”
那白衣汉子一怔,旋即定神说道:“不错,敝谷三位谷主请夏侯大侠借一步说话!”
夏侯岚淡淡笑道:“我也当得一个‘侠’字么?”
那白衣汉子脸色一变,未说话。
夏侯岚一笑又道:“烦请阁下转告贵谷三位谷主,就说夏侯岚对白道中人较为客气,不忍施下煞手,不愿多造杀孽,如果他三位仍要找我,前面客栈中问一向,我就住在那儿!”说完了话,不等那白衣汉子有任何反应,迈步向前行去。
这下白衣汉子作了难,唤既不敢唤,拦又不敢拦,但不唤不拦如何回去复命,还在着急。
夏侯岚突然转过了身,笑道:“阁下不用愁眉苦脸干着急,我跟你去一道就是!”
猛见夏侯岚转身,那白衣汉子本是一惊,及至听完了话,那白衣汉子立即转惊为喜,忙抱奉陪上笑脸道:“多谢夏侯大侠……”
夏侯岚截口笑道:“我希望阁下以后别口是心非地称我大侠,干脆心口合一地叫我一声恶魔,那样我听来也顺耳些!”
那白衣汉子好不窘迫,未敢多说,忙道:“容我带路!”转身往镇口行去。
夏侯岚也未再多说,潇洒迈步跟了上去。
那白衣汉子领着夏侯岚出了镇,然后拐向东行去。镇外东边,是片荒郊旷野,草长没足。
刚拐向东,夏侯岚瞧见那二十余丈外的树林前,并肩站着那白衣,青衫,黑袍三名老者,“不归谷”的三位谷主!二十余丈距离该是转瞬间事,转眼间已到了近前。
一丈外夏侯岚停了步,负手卓立,不言不动。
那白衣汉子则急步超前,躬身禀道:“禀谷主,夏侯大侠到!”看来,他是改不了口,天晓得,他是不敢改口。那黑袍老者冷然一摆手,白衣汉子即低头退向一旁。
适时,那居中自衣老者撰起双手,神色颇为严肃地道:“烦劳夏侯大侠移玉,老朽仅此先谢罪!”
夏侯岚潇洒还了一礼,含笑说道:“岂敢,夏侯岚末学后进,理应奉召前来拜谒!”
那白衣老者忙道:“夏侯大侠威仪,是老朽兄弟不愿深扰民家,不敢惊世骇俗,故而命人请夏侯大侠来此!”
夏侯岚道:“大谷主无须客气,敢问何事见召?”
那白衣老者迟疑了一下,相当技巧地问道:“老朽请教,武林传言夏侯大侠杀了‘金陵’董家男女老少数十口,掳去董天鹤爱女,可有此事?”
夏侯岚答更技巧,道:“我若回答大谷主两个‘无’宇,大谷主可相信?”
那白衣老者干咳一声,说道:“夏侯大侠宇内称尊,武林第一,既有此回答,老朽焉敢不信,只是老朽不解武林有此传言,可否请……”
“大谷主!”夏侯岚截口,说道:“这,大谷主该去向问那传言之人!”
那白衣老者道:“老朽自知冒昧唐突,无如那‘一残指’……”
夏侯岚截口说道:“我请教,大谷主可知什么叫做‘一残指’?”
那白衣老者道:“‘一残指’威震武林,所向披靡,哪个不知,谁个不晓,老朽尚不至如此孤陋寡闻。那是一指残命之意……”
“不错!”夏侯岚点头说道:“大谷主可知‘一残指’特征何在?”
那白衣老者道:“除了仿在眉心之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征了。”
“是罗!”夏侯岚淡淡笑道:“只要是武林中之一位高手,谁都能在眉心上戳上一个血洞,那似乎并不能统而谓之‘一残指’,大谷主以为然否?”
那白衣老者迟疑了一下,但他不得不点头,道:“事实如此,然!”
夏侯岚道:“那么大谷主就该明白,杀害那金陵董家数十口的残凶,并不一定就是夏侯岚,那致命伤也不能断言就是‘一残指’!”
那白衣老者干咳了一声,道:“话是不错,理也如此,只是夏侯大侠该知道,‘金陵’董家是个武林世家,人人一流高手,若非……”
夏侯岚截口说道:“大谷主领袖‘不归谷’,自该是明智高人,当得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之说,武林中功力高过夏侯岚,或与夏侯岚功力相上下者,不乏其人!”
那白衣老者道:“那是夏侯大侠威仪……”
夏侯岚道:“难道大谷主不相信?”
那白衣老者点头说道:“深山大泽不乏隐世高人,老朽不敢不信!”
夏侯岚道:“那么大谷主尚何不解之有?”
那白衣老者道:“夏侯大侠该知道,天下武林之中,至今尚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位功力修为能高过夏侯大侠……”
夏侯岚谈淡笑道:“那是武林朋友们的抬爱,也是人家秘而不宜,深藏不露,不像我锋芒太露,所以招来许多烦恼!”
那白衣老者道:“夏侯大侠的意思是说有人嫁祸。”好一个“夏侯大侠的意思”!
夏侯岚淡淡笑道:“事实如铁,情况明确,凡属有识之士,该不难一看便知夏侯岚是个含冤负屈的受害之人!”这一句“有识之士”也不错。
白衣老者眉条微皱,沉吟未语。
那黑袍老者突然冷冷说道:“那么夏侯大侠适才在酒肆中,面对‘黄衣八魔’之际,扬言‘玉蟾蜍’在夏侯大侠怀中,这作何解?”
夏侯岚“哦”地一声,笑道:“三谷主听见了!”
那黑袍老者道:“老朽一直在门外!”
夏侯岚点头道:“听见了最好……”双眉一扬,接道:“三谷主,我请问,乌家兄弟是何等样人?”
黑袍老者道:“‘黄衣八魔’独霸南荒,枭傲凶残,杀人无算,乃黑道中之邪魔巨擘,百杀难赎其罪行!”
夏侯岚点头笑道:“三谷主是个明白人……”顿了顿,接道:“三谷主,我这话是对黑道邪魔说的,并非对白道侠义说的!”
黑袍老者呆了一呆,道:“夏侯大侠这话令人难懂!”
“很简单!”夏侯岚笑了笑,道:“三谷主既知道八魔枭傲凶残,那么我请问三谷主,纵有满腹之理,跟他八人讲得通么?”
黑袍老者一怔未答。
“还有!”夏侯岚又道:“我要告诉他八人,‘金陵’董家那男女老少数十口不是我杀的,那董婉若不是我掳去的,他们肯信么?”
黑袍老者迟疑一下,毅然说道:“必不肯信!”
“这就是了!”夏侯岚道:“既然这梯I我何必跟他们枉费舌说破嘴,干脆来个点头承认,岂不省了许多麻烦!”
黑袍老者冷然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夏侯岚道:“三谷主,正是如此!”
黑袍老者略一迟疑,道:“只是,夏侯大侠该知道,夏侯大侠的说法固然句句是理,也令人不得不点头,但却是很难让人相信的!”
夏侯岚摇头说道:“那不一定,凡属白道侠义,有识之士,必然信我!”
第十一章 弄巧反拙
黑袍老者淡淡说道:“夏侯大侠请恕老朽大胆直言,老朽三兄弟虽然忝为武林白道侠义,但事关重大,老朽三兄弟不敢相信!”
夏侯岚双目一挑,倏又敛态说道:“三谷主,这事关重大四字何解?”
黑袍老者道:“老朽是说事关‘玉蟾蜍’!”
夏侯岚道:“所以三位不相信!”
黑袍老者毅然点头说道:“事实如此,老朽不愿否认!”
夏侯岚扬眉笑道:“我只当白道侠义的‘不归谷’三位谷主该讲理,也该是明事的高人,事实却令我失望得很,这么看来,在一个“贪”字之下,白道侠义与黑道邪魔并没有什么分别,三谷主,我没有太多的工夫。三位也未必喜欢罗嗦,请直接了当地说明,召夏侯岚来此何意吧!”
黑袍老者脸微红道:“不敢,老朽兄弟吞为白道侠义,只为护宝!”
夏侯岚双眉一扬,道:“三谷主,护宝二字又何解?”
黑袍老者道:“老朽三兄弟唯恐夏侯大侠一时不慎,将‘玉蟾蜍’误落邪魔手中,掀起武林中血风腥雨,轩然大波!”
夏侯岚点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三谷主,我请问,若是那‘玉蟾蜍’落入三位手中,就安全了么?武林中就不会掀起血风腥雨,轩然大波了么?”
黑袍老者脸一红,道:“这个,这个……”
夏侯岚笑说道:“我这个人生平最不喜欢绕着圈子说话,三谷主何不干脆指我夏侯岚是魔中之魔,怕那‘玉蟾蜍’落入我手?”
黑袍老者涨红了老脸,难以作答。
那青衫老者却突然点头说道:“夏侯大侠,老朽三兄弟忝为白道侠义,敢不维护武林安宁!”
夏侯岚淡然笑道:“还是二谷主快人快语,不过也嫌不够直接了当,我请问,三位真是为维护武林安宁么?”
那青衫老者猛一点头道:“不错,若有异心,神人共鉴!”他竟然赌起了咒。
夏侯岚道:“三位可敬可佩,那么二谷主,三位从我这儿夺去‘玉蟾蜍’后,预备把这武林至宝怎么处置?”
青衫老者道:“老朽三兄弟先将它密藏‘不归谷’中,然后遍传武林帖,邀约诸大门派,武林同道共谋处置之法!”
夏侯岚笑道:“当真是一点私心毫无,不愧白道侠义,不过,二谷主,等到各大门派,武林同道赶到‘不归谷’之际,三位怕要不知去向了!”
青衫老者脸一红,轩眉说道:“夏侯大侠这是何意?”
夏侯岚笑道:“要我说明白么?三位以白道侠义自许,在一个‘贪’字之前,却较那黑道邪魔行为尤甚,三位口口声声说的是为维护武林安宁,骨子里不过是想将‘玉蟾蜍’据为已有,如今看来,武林中尽多欺世盗名之人,多得是装假面具,外貌仁侠,内藏奸诈之人,委实是伪君子不如真小人!”
青衫老者脸色大变,历叱说道:“夏侯大侠,你可休要血口喷人!”
夏侯岚笑道:“是否血口喷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再告诉三位一句,事不是我夏侯岚干的,宝也不在我夏侯岚身上,信与不信全在三位,言尽于此,告辞了!”说着将手一拱,转身欲去。
青衫老者倏扬大喝道:“夏侯岚,站住!”
夏侯岚缓缓转过身躯,道:“二谷主,何事?”
青衫老者目射厉芒,冷笑说道:“夏侯岚,不交出‘玉蟾蜍’,你以为能走得了么?”
夏侯岚双眉微扬,道:“三位要拦我么?”
青衫老者抬手向外一指,道:“你自己看!”随着他这一指,身周数十丈外,或树丛,或石后,成草堆后,站起数十名佩剑白衣人,缓步走了过来。
夏侯岚双眉高扬了几分,道:“二谷主,这都是‘不归谷’中的高手?”
青衫老者冷然点头:“不错!”
夏侯岚道:“就凭他们拦我?”
青衫老者道:“‘不归谷’白衣剑手之‘九九剑阵’一如少林之‘十八罗汉阵’,威震宇内,武林罕匹,你可以试试看!”
夏侯岚未予答理,目光转向白衣老者,道:“大谷主,夏侯再现武林已改昔年性情,不愿多沾血腥,多造杀孽,我先说明,贵谷这些白衣剑手所组成之剑阵,绝拦不住我,若贵谷一再逼迫,那是在为‘不归谷’惹麻烦,时间没有多少,尚望大谷主明智三思!”这一番话很够委婉了,也是“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夏侯岚自出道以来的最大忍让,无如——。
白衣老者冷冷开了口:“本谷不惜谷毁人亡,全力维护武林安宁!”够冠冕堂皇的。
夏侯岚双眉陡挑,倏又淡淡笑道:“那我就没有话说了!”转身向外行去。
只听背后白衣老者喝道:“夏侯岚,交出‘玉蟾蜍’,放你出去!”
夏侯岚听若无闻,直向外行去。
自衣老者又道:“夏侯岚,交出‘玉蟾蜍’……”
“夏侯岚……”三声过后,夏侯岚仍来答理。
只听白衣老者冷笑说道:“事不过三,夏侯岚,你怨不得老夫了!”他那里话声方了,夏侯岚倏觉三缕凌厉阴风袭向他背后三处大穴,下手绝狠,毫不留情。
夏侯岚扬眉一笑,道:“这就是白道侠义的行径,为一‘玉蟾蜍’,不惜围攻杀人!”霍然旋身,便欲抖袖反击。哪知,他刚转过身,身后数缕犀利冷芒已然闪电递到,整个罩住了他背后各处重穴。
这些“不归谷”的白衣剑手功力委实不差,其出手之快,准,狠,辣,的确骇人,也为一般高手所难及!这一着厉害,招前顾不了后,招后顾不了前,逼得夏侯岚不得不横里闪身,同时躲过背腹之袭击。
然而,他身形方自左闪,左边众白衣剑手掌中的长剑也自闪电一般地递过,剑花朵朵,森冷逼人。
夏侯岚一惊前跨,但只稍慢一步,左衣袖上“嘶”!地两声添了两处剑底,幸未伤及肌肤。虽未仿及肌肤,但这对夏佳岚来说,已是够难堪的了。他陡挑双眉,左掌猛抖,四名白衣剑手闷哼踉跄倒退,他不向左追袭,反而身形右跨,右掌电出,数声惨呼起处,三名白衣剑手胸腹暴裂,肚肠外流倒了地,死像之惨,令人目不忍睹,手法之辣,令人不寒而懔!再看时,夏侯岚已夺过一柄长剑,杖剑立于中央。而同时,两名白衣剑手也补上了空隙。
夏侯岚长剑一挥,格开了四柄长剑,扬声说道:“大谷主,我再……”
“夏侯岚,住口!”白衣老者厉喝说道:“伤我两名白衣剑手,我岂肯与你善罢干休?只有一条路可定,交出你怀中那‘玉蟾蜍’!”
夏侯岚怒笑说道:“我不为已甚,你看看!”左掌一抬“嘶”!地一声扯破了前襟,胸膛外薄,肌肤呈现,一袭薄薄衣衫,哪里有什么“玉蟾蜍”?按说该相信罢手了?
孰料,白衣老者冷笑说道:“老夫不是三岁孩童,说出‘玉蟾蜍’的藏处……”
一声怒笑直上长空,夏侯岚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你等逼人太甚!”身形电旋,掌中长剑飞闪,一阵惨呼起处,八名白衣剑手倒了地,前心之上,均有一个洞。这一手,立震全场。
可惜,这震慑全场的时间太短暂了,一众白衣剑手收势只略略一顿之后,又厉喝攻上。
夏侯岚冷然说道:“你们是逼我赶尽杀绝了!”身形突然腾空而起,半空中忽折而下,掌中长剑幻起一片寒光,向着一众白衣剑手飞罩而下。威力遍及各处,剑气令人窒息,一众白衣剑手大惊失色,心脏欲裂,躲之不及,反击更不能。眼看着就要悉数伤在夏侯岚剑下。
蓦地里,一条人影飞掠而至:“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檀樾手下留人!”是癫和尚到了,他来得正是时候。
夏侯岚硬生生地收住剑势,身形横掠,射落在十余丈外,再看那些白衣剑手,一个个面如死灰,呆立不动,早就吓得灵魂儿出了窍了。
癫和尚如飞而至,一扫地上惨状,忙肃容合什,连诵佛号,然后向着那三位谷主微一躬身,道:“和尚见过三位谷主!”
白衣老者脸色铁青,微微答了一礼,道:“不敢,大和尚哪里高人?”
癫和尚道:“贫衲癫和尚!”
三位谷主惊然动容,白衣老者忙道:“原来是癫大师,老朽兄弟失敬了!”
癫和尚道:“好说,和尚虽玩世不恭,游戏风尘,但佛门弟子出家人,永远胸怀慈悲,特来化解这场纠纷血劫,不知大谷主……”
白衣老者双眉一轩截口说道:“大和尚可知这为了何事?”
癫和尚道:“如果和尚猜得不错,该是为那不祥之物,要命的‘玉蟾蜍’!”
白衣老者道:“正是!”
癫和尚道:“三位谷主英名半世,德高望重,‘不归谷’成震武林,领袖一方,和尚以为三位断无觊觎争夺之理?”和尚会说话。
白衣老者脸有了红意,忙道:“老朽兄弟旨在维护武林安宁,不使重宝沦入邪魔之手。”
癫和尚合什一躬身形,道:“三位之心可敬,三位之行可氰,只是,三位找错了人!”
白衣老者扬眉说道:“大和尚,这话怎么说?”
癫和尚道:“那‘玉蜍蟾’并不在夏侯岚檀樾身上,便是他也在找寻‘玉蜍蟾’下落!”
白衣老者道,“大和尚也相信他?”
癫和尚道:“并非相信,而是事实如此!”
白衣老者道:“大和尚怎知这是事实?”
癫和尚道:“阿弥陀佛,大谷主问得好,和尚只能告诉大谷主这是事实,并愿以项上光头担保,但却无法说出理由!”白衣老者皱眉未语。
黑袍老者突然说道:“大和尚莫非跟夏侯岚认识?”
癫和尚毅然说道:“和尚跟夏侯岚檀樾多年莫逆至交!”
黑袍老者冷笑说道:“这就难怪了!”夏侯岚双眉一扬,方待发话。
癫和尚已然飞快说道:“二谷主,和尚只知是非,不问亲疏!”
黑袍老者道:“只可惜大和尚拿不出明确之证据,天下武林为重,老朽三兄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之言!”
癫和尚双眉轩动,道:“这么说,三谷主是不信和尚之言了?”
黑袍老者道:“老朽不愿否认!”
癫和尚道:“和尚请问,三位敢是真为维护武林安宁?”
黑袍老者脸色微红,道:“大和尚既知老朽三兄弟之身份地位,难道……”
癫和尚道:“不敢置疑,但和尚要说一句,如果三位真为维护武林之安宁,那便不该找夏侯檀樾!”
黑袍老者道:“大和尚,这话怎么说?”
癫和尚道:“‘玉蟾蜍’唯有在夏侯檀樾手中,武林才不会导致血风……”
黑袍老者冷笑说道:“大和尚,这话是你说的?”
癫和尚道:“不错,是和尚说的!”
黑袍老者道:“这么说,大和尚是承认‘玉蟾蜍’在他身上了?”
癫和尚道:“这只是和尚的愿望,并非承认什么!”
“当然!”黑袍老者冷笑说道:“大和尚跟他是多年莫逆至交!”
“阿弥陀佛!”癫和尚双眉轩动,道:“和尚适才说过,但问是非,不问亲疏!”
黑袍老者道:“只可惜老朽三兄弟不敢相信!”
癫和尚道:“那任凭三位了,不过和尚请三位自向,有没有能力制住夏侯檀樾,由他身上夺取所谓‘玉蟾蜍’!”黑袍老者脸色一变,尚未答话。
青衫老者突然厉喝说道:“大和尚,佛门弟子出家人,不为芸芸众生,武林安宁着想,怎一味庇护这魔中之魔,难道说大和尚要眼看……”
“阿弥陀佛!”蝴和尚轩眉说道:“二谷主,佛门弟子出家人,上秉佛旨,胸怀慈悲,分得清正邪善恶,二谷主口口声声称夏侯檀樾为魔中之魔,若以和尚看,夏侯檀樾这魔中之魔,要较现下武林中一般欺世盗名,假装为善之辈,不知要仁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