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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道人呸了一口,说道:“谁说我不给陈老卖命啦,我生是陈老的人、死是陈老的鬼,你们别想挑拨离间!”
“那您…;…;”
我和刘鑫当然一头雾水,一清道人如果还肯效忠陈老,为什么还不去帝城领死呢?
一清道人得意洋洋地说:“不懂了吧,为师又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顺利完成任务了,这次一定能让陈老满意!我给陈老打过电话了,他也同意我的计划,现在就等时机了!”
我和刘鑫忙问:“什么计划?”
“现在嘛,还不能告诉你们。”一清道人得意地看着我们:“你们还是好好练功吧,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道。”
我和刘鑫对视一眼,各自一脸茫然。
一清道人究竟想出了什么办法,又打算怎么去完成任务?白云城主已经失踪,夜哭郎君,大寨主苗家仁,还有东海魔君都被龙组抓了,大阎王本来就在陈老手中,小鱼小虾陈老又看不上…;…;一清道人难不成要去龙组抢人?
我们不知道,一清道人也不肯说,我们只能继续练功,同时各个一头雾水。
一清道人突然问我:“王峰,这两天有反应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一清道人是在问我提气丸的事情。这几天我老想着一清道人,把提气丸忘得一干二净,说来奇怪,一连好几天了,竟然没有什么反应,体内的那种灼烧感、澎湃感一直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资质不是挺好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反应呢?
我把自己的情况和一清道人一说,一清道人却说:“正常,你已经到龙脉图第四十四层境界了,越往后越困难,没有那么快的,不要着急。”
原来从现在开始,吃药都不会起很大作用了么?想到之前吃提气丸、长生果、百药锅的时候,都是很快就有了反应的。我掰着指头盘算,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还差三处穴道才能达到一清道人的境界,真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波机缘了。
话虽如此,我也没有气馁,仍旧每天努力运气、冲刺。
当然,一次又一次地以失败告终,体内迟迟不见那种熟悉的澎湃感。
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上午,我们正在院子里面各自练功,天上突然扑腾腾飞来一只白鸽。一清道人用手一招,那白鸽便稳稳落到他的手上,一清道人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一张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以后,一清道人的脸色大喜,整个人都跟着一跃而起。
“徒儿们,咱们走了!”
我和刘鑫赶紧站起,询问一清道人去哪?
“抓人!”
“抓谁?”
一清道人“唰”地亮出长剑,嘴角勾笑、语气阴沉地说:“六指天眼!”
1034 他,六指天眼()
六指天眼?
这是谁,一清道人为什么要抓他,是华夏风云榜上的高手吗?就算是,应该也排到十名往后了吧,陈老看得上这样的小鱼小虾?
我转头看了一眼刘鑫,刘鑫同样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这个六指天眼。
但是一清道人不由分说,喜滋滋地迈步就往外走,我们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跟上。出了村子,我们又坐公交车,朝着阳城的方向去了。车上不是很挤。以进城的村民居多,看到一清道人又穿道袍又背剑的,纷纷奇怪地朝他看来。
一清道人怎么可能会把这种凡夫俗子放在眼里,当然选择闭目养神。
但还是有不开眼的村妇走了上去,讨好地说:“道爷,给我算一卦吧,我的姻缘在哪里呢,我都四十多了还没嫁出去。”
一清道人眼都没睁,冷声叱道:“滚!”
“哎,你这道爷,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你摆那大脸子给谁看呢?”村妇怒了。摸出一张十元钱来,在一清道人面前哗啦啦地甩着。
我心里想完了,以一清道人的脾气,还不当场一剑杀了她啊?我并不是圣母,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清道人滥杀平民,刘鑫也是一样。我俩都做好拦着他的准备了,但是一清道人已经把钱装在了口袋里,捏着村妇的手仔细点评起来:“你一生要谈三段恋爱,前两次已经错过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就在今年中秋左右。对方是个独居的老头…;…;”
“谢谢道爷、谢谢道爷,你算得太准了…;…;”虽然一清道人尽是瞎扯,村妇还是感激不尽。
我:“…;…;”
刘鑫:“…;…;”
我咋不知道一清道人还有这种本事?
村妇开了个头以后,公交车上的人纷纷涌了上来:“道爷,给我也算一卦…;…;”
没办法,村上的人就迷这些。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达了阳城的市中心,一清道人也赚了个盆满钵满,揣着一大把零钞喜滋滋下了车,颇有几分猴子和千算子的无耻神韵,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报复,把前段时间失去的钱都赚回来。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他成功了。
接着,我们又打车去机场,车费是一清道人付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方过了,果然有钱了就是不一样。
到了机场,一清道人让我去买票,去往北方的某个小城。
看来所谓的六指天眼,就在这个地方。
巧了,今天下午就有一班飞机,看来是提前计划好的。我买好了票,又在机场一起吃了个饭,差不多就该过安检了。我提醒一清道人,说他背着剑肯定进不去的。可以快递一下之类的。
一清道人说没关系,只是用布包了一下,就跟我们一起走了。
说来也怪,过安检的时候,一清道人也不知道出示了什么证件,工作人员直接就把他给放进去了。后来我想明白了,一清道人可是陈老的人,搞定这点事情轻轻松松。
别说一清道人,就算是我,亮下龙组证件,也没问题。
我们顺利过了安检,又顺利登了机,到傍晚的时候,就到达了那座北方的小城。
小城是真的很小,飞机场都一点点大,还没几步就走到大门外了。不过一出去,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是我们北方特有的霾,浓郁、醇厚、刺鼻、呛口,一闻就是北方的空气。
我们仨长期待在南方,快被新鲜空气养刁了,赶紧使劲呼吸几下,确保尽快适应这里。
适应好了以后,我们才继续往前走。
我问一清道人:“六指天眼在哪?”
一清道人说不着急。先找个地方住下,吃过饭后再说。
我们找了个宾馆住下,又在附近随便吃了点饭,接着一清道人拿出手机戳戳点点,最后确定了一处位置,召了辆出租车前往。最后,我们来到一条挺普通的巷子口,这条巷子背靠着一栋居民楼,来来往往的人还不少,巷子边上开着几家店铺,有卖早晚餐的,也有卖水果的,还有蛋糕店、鲜花店等等,到处都是一片烟火气。
一清道人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观察着这条小巷。
这里就是六指天眼活动的地方么?
平心而论,“六指天眼”这个称号还是挺霸气的,听上去像是一位绝世高手,能够值得一清道人亲自出手,功夫肯定不低。我顺着一清道人的眼睛,发现他在观察一间水果店。
那间水果店普普通通,和其他店一样延伸出来一截,把水果摊子都摆到路上来了。
店主是个青年男人,看上去有三十岁了,长相非常普通,属于丢进人海里就马上淹没的那种,穿着也很简单,北方常见的羽绒服,因为经常干体力活,已经看不出原色。
北方的冬天,到底还是冷啊。
但我总觉得那个青年男人不太寻常。在他普普通通的外表下,似乎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他的手上还戴着一对黑色的手套,北方冬天的户外,做这种小本生意,戴手套还是很正常的,但是不知为何,我竟然想起了左飞,左飞就经常戴着一对白手套。
店里还有一个女人,应该是老板娘了,长得非常水灵、漂亮,看上去和那男人不搭。不过看得出来,女人还是很爱男人的,每当男人在干活的时候,女人就摸出纸巾来给他擦汗,或是递上一杯泡得淡黄的茶水。
水果店的生意不错,时不时就有人光顾,男人熟练的称斤、装袋,还经常大手一挥:“零头不要啦!”
声音粗犷中,又带着点憨厚。
看得出来,是个上进、勤奋、努力、大方的男人。
而那女人,也非常的温柔,自始至终都给男人打着下手,男人却不停地让她多休息会儿,不要那么辛苦。
“我哪里累呀!”女人笑嘻嘻地说着。
“你怀孕了嘛!”男人也温柔地笑着。
这时我才注意到,女人的小腹微微隆起,看上去怀孕有三个月了。
女人拗不过男人,只好坐在了小凳子上,但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男人,脸上也始终挂着幸福的微笑。
看上去,就是人世间里最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
可是一清道人的眼睛。却始终盯在那个男人身上,像是一个猎手在盯着他的猎物。
难道,这就是六指天眼?
如果他是,那他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厉害,或许是有一点实力,但是远远不如东海魔君、白云城主等人那么霸气外露,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肌肉结实的凡人而已。
别说一清道人,我和刘鑫就足够对付他了。
抓到这样的人有意义吗,陈老会买这种人的帐吗?
我对此深感疑惑。
但我并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六指天眼,因为一清道人也没有说,只是观察了会儿,也没动手。便对司机说道:“走吧,回去。”
司机当然不会多嘴,只要我们钱给到位,上哪都行。
司机又把我们拉回了宾馆。
我们住的这个宾馆,在这小城中算高档了,还带着一个可观赏的园子,园子里面有假山和池水,不过因为冬天,都结冰了。第二天的早上,我们就在这园子里练功,谁也没提六指天眼的事。
到了晚上,我们才再次打车到了那条小巷。
一样,一清道人没有下车,只是默默观察着那位普普通通的店主,和那位漂亮到像是仙女的老板娘。
两人是真的很恩爱啊,每当他们注视着彼此的时候,仿佛对方就是整个世界,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除此之外。男人和旁边几家店的老板处得不错,经常互相开着玩笑,生意平淡的时候还聚在一起打牌。
一连几天,我们都是这么干的,那个店主看着并没什么出奇,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嘛,但是一清道人始终没有动手。甚至有次,我们一直盯到他们收摊,看上去很重的苹果、梨等筐子,男人轻轻松松就能搬回店里,看得出来确实是个好手,但也应该没有好到哪去。
我觉得情况该摸清了。不过一清道人就是不肯动手,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有天晚上,我们又来盯梢这家店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说师父,他就是六指天眼么?
一清道人点了点头,说对,他就是!
那个店主,果然就是一清道人准备抓捕的六指天眼!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到底有什么资格拥有“六指天眼”这么霸气的外号,但只要他是六指天眼就可以了。
抓到了他,一清道人就能交差。
我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一清道人皱着眉,说:“你没看到他老婆怀孕了么?”
至此,我才明白一清道人不肯动手的原因,原来是怕误伤六指天眼那个怀孕的老婆。嘿,一清道人这人真有意思,有时候残忍的像个野兽,有时候善良的像个圣人,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当然,人这动物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世上哪有绝对的坏人、绝对的好人?
更何况,不伤害孕妇也是人的基本素质。
我无奈地说:“他俩看上去很恩爱啊,属于形影不离的那种,上个厕所都要一起去,咱们岂不是永远没机会了?”
刘鑫也说:“是啊师父,要不我想办法把那女的引开?”
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六指天眼是何许人,但我和刘鑫都不希望一清道人受死,如果这个六指天眼能够帮他摆脱困境,我们还是希望他能抓到这个人的。
一清道人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永远没机会呢?你们看,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一清道人一边说,一边用下巴指了指水果店的方向。
1035 如临大敌 本章为85000金钻加更()
机会来了?
我和刘鑫同时疑惑地朝那水果店看了过去,于是就看到了十分惊奇的场面。
只见那个叫做“六指天眼”的青年店主,此刻正姿势奇怪地趴在马路牙子上,耳朵也牢牢贴着地面,不知在听什么。六指天眼的那个漂亮老婆,还有隔壁几家店铺的老板,都很紧张地看着他,仿佛一起等着什么。
巷子里的人、车,则都奇怪地看着他。
搞什么鬼?
我和刘鑫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六指天眼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六指天眼突然一跃而起,低声喝道:“快收!”
快收?
快收什么?
我和刘鑫还没反应过来,包括六指天眼在内,巷子边上的七八家店铺,纷纷收拾起了自家摆在路上的东西。六指天眼把各种水果往店里收,其他诸如卖油条的、卖馒头的、卖小菜的、卖熟肉的、卖鲜花的,也纷纷把东西往自己店里面收,紧张地像是马上要来一场暴风雨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发现任何要下雨的迹象。
就在这时,巷子那边突然开过来几辆车,有面包,有皮卡,车身上统一写着“城管执法”的字样,皮卡的斗里还能看到各种收缴来的物品。
原来是城管到了!
六指天眼他们占道经营。显然是违反了规定的,看到城管来了赶紧收摊也很正常,这样的情景在华夏的土地上每天都在发生。小贩有小贩的苦,城管有城管的难,很难说出谁对谁错,都是为了讨生活嘛,大家肯定是要互相体谅的。
但,他们并非看到城管来了,而是六指天眼“听”到城管来了!
我明白了一切,六指天眼刚才趴在地上,显然就是在听城管的车来了没有。这条巷子十分拥挤,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大大小小不同的车一直都有,六指天眼趴在地上,就能分辨城管的车,这耳朵也真是神了!
或许不如千算子,但也绝对算厉害了。
那他为什么不叫六指天耳,而叫六指天眼呢,难道他的眼睛更加厉害?
那他又何必去听,直接去看不就好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几辆车已经开了过来。六指天眼收拾的很快,早就把水果都搬到店里去了,城管下来也找不到任何的毛病。六指天眼除了忙完自己那摊,还去帮别人的忙。帮炸油条的搬锅,帮卖馒头的推车,帮卖小菜的挪凳,帮卖熟肉的收秤,看得出来真是一个热心的青年。
男人有时候不需要长得多帅,只要你踏实、上进、勤奋、努力,一定会有女孩看上你的。
六指天眼忙活的时候,他的那个怀孕三个月的漂亮老婆,就倚在自家水果店的门上看着,满脸都是幸福恬淡的笑。不过,六指天眼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帮所有的店铺收拾完毕。十多个汉子从车上冲下来的时候,鲜花店的老板还没有收完,因为他摆在门口的花实在太多。
鲜花店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材干瘦,一看就老实巴交。老人很急,匆匆忙忙地搬着花盆,累到满头大汗,其他收完摊子的老板都去帮忙,一般来说城管看到这种情景,也就不会管了,等他收完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这群汉子好像吃错了药。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砰砰啪啪地踩着老人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花。
“谁让你摆在这的?!”
“占道经营!和你说了多少遍了!”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这路又不是你们家的!”
一群汉子像是野兽一样,很快就把门口的十几盆花踩得稀巴烂,老人不敢阻拦,毕竟是他理亏,所以只能唉声叹气。还好六指天眼提醒的早,已经把大部分花都搬回去了,损失还算不多。
其他店主也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叹息,显然已经习惯了城管的作风。
包括那位六指天眼,虽然他那一身的疙瘩肉,摆平那十几个汉子不是问题,但是那样的话则会换来更多麻烦,所以他也一样选择沉默不语,返回去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了一起。
不过,六指天眼显然是有些羞愧的,一过去就低下了头。
而他的妻子,则拉住了他的手,那意思显然在说: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
真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啊。
而在另外一边,炮火还没平息。
按理来说,那些汉子鸡也杀了、猴也儆了,也是时候离开这了。但也就在这时,领头的一辆面包车里,突然下来一个胖乎乎的汉子,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领导的架子,他用手指着这附近的七八间店铺,骂道:“每次老子一过来,你们收得比兔子都快,难道在街上装了摄像头,提前知道老子会来?不行,今天老子一定要治治你们,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把这花店里的东西搬空!”
十多个汉子接到命令,立刻张牙舞爪地朝着花店奔去。
踩烂门口的花盆也就算了,毕竟确实是占道经营了,人家有这个执法权,怎么还要把店里的花也搬走?
走遍天下,也没这个道理!
老人当然不肯,挥舞双手阻拦这群禽兽,口中不断哀呼、恳求:“不要啊,不要啊…;…;”
但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又怎么敌得过这群正值壮年的大汉,他很快就被推开了,那群大汉也冲进店里,手脚麻利地搬起了花,往他们的皮卡上运。另外几个店主当然看不下去。纷纷指责着这些城管,但是这些城管不仅不听,反而掉过头来怒骂:“再嚷嚷,连你们店里的东西也一起收了!”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和这些执法机构的人作对,一个个只能沉默下去,看着这个场景唉声叹气。唯有老人还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