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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娘娘的灵芝仙草,让我主万岁早日龙体康复。”
王金和申世恩对视了一眼,喜上眉梢,王金赶紧说道:“黄公公,搭建斋醮法坛,和宫观屋宇基址坐向不同,要取方位端正之地,坐北面南,当以方位东西南北定法坛之坐向,露三光之下,以达至诚,以天宝之台,取法上境,建斋行道,中列太上三尊之象,天门、地户、飞桥务必要精好。”
“二位真人,你们可选好了方位?”黄锦问道。
申世恩答道:“凡在市朝,择宽静街衢,苟近闹市,需择净处建坛。我们已经在仙人巷选好了坛址,修建灵坛一座,供养王母娘娘降下的‘灵芝仙草’,再选黄道吉日由仙姑采下献进宫中,可保万岁爷龙体康复。”
“既然你们选好了地址,看好了黄道吉日,那还不快去办!”黄锦催促道。
“禀告公公,只是那首辅大学士徐阶,暗中指使工部主事梁材、户部主事海瑞等人阻挠仙人巷拆迁,挑动仙人巷的居民闹事,还有……”
“哈哈哈……”黄锦一阵大笑,耸了耸鼻子说道:“你们只管去办也就是了,万岁爷已严令锦衣卫,对阻挠祭坛搭建者格杀勿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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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仙人巷被官兵圈了起来,锦衣卫强行赶走仙人巷的居民,一时间,吆喝声、哭喊声连成一片,几个道士带领一群官兵和地痞开始拆房子。
工部主事梁材和户部主事海瑞被官兵拦截在圈外,梁材跪在地上痛哭嚎啕,海瑞神情严肃地立在身边,劝道:“梁大人,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梁材瞪了海瑞一眼,高抬起双手,仰天长啸:“天呢!天理何在……”
海瑞跺了一下脚,拉起梁材问道:“梁大人,这有什么用?”
“海大人,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强取豪夺,天理昭昭,王法何在!”
“走吧,梁大人,我自有良策。”海瑞边说,边拉起梁材,二人拐过一条街,海瑞进了一家棺材铺。
梁材不明就里,在门外等候,过了一会,海瑞让人从里面抬出来一口薄棺,饱含热泪对梁材说道:“梁大人,今后我的家人就托付给你了。”
“海大人,你这是为何?”梁材惊讶地问道。
“我要上疏弹劾当今!”海瑞说着,给梁材跪了下来,“梁大人,我海瑞在京城没有几个朋友,我死后,求您照顾我的家人。”
梁材赶紧拉起海瑞,瞪大眼睛说道:“海大人,梁某不才,自叹弗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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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西苑偏殿,嘉靖皇帝躺在龙床上,对跪在地上的徐阶和朱希忠说道:“今日召你们进宫,本是想问问你们有关太子裕王之事……”说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徐阶赶紧伏在地上叫道:“圣上保重龙体!”
嘉靖皇帝坐起身来,笑道:“朕知道早晚也有槟天之日,你们不必紧张,呵呵。”
徐、朱二人异口同声地赶紧叫道:“万岁!”
皇帝从床上摸出一张奏折,扔到了二人面前,脸色突变,说道:“这张折子,你们看看吧。”
徐阶将折子打开,成国公也凑到徐阶身边,二人皱起眉头看了起来。
皇帝一挺身子说道:“你们看完了再说,朕千秋之后,相信自有公道!”
奏折写道:
“户部云南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
君者,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责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将有所不称其任。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而以其责寄臣工,使之尽言焉。臣工尽言,而君道斯称矣。昔之务为容悦,阿谀曲从,致使灾祸隔绝、主上不闻者,无足言矣。
过为计者则又曰:“君子危明主,忧治世。”夫世则治矣,以不治忧之;主则明矣,以不明危之:无乃使之反求眩瞀,莫知趋舍矣乎!非通论也。
臣受国厚恩矣,请执有犯无隐之义,美曰美,不一毫虚美;过曰过,不一毫讳过。不为悦谀,不暇过计,谨披沥肝胆为陛下言之。
汉贾谊陈政事于文帝曰:‘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夫文帝,汉贤君也,贾谊非苛责备也。文帝性颇仁柔,慈恕恭俭,虽有爱民之美,优游退逊、尚多怠废之政。不究其弊所不免,概以安且治当之,愚也。不究其才所不能,概以政之安且治颂之,谀也。
陛下自视,于汉文帝何如?陛下天资英断,睿识绝人,可为尧、舜,可为禹、汤、文、武,下之如汉宣之厉精,光武之大度,唐太宗之英武无敌,宪宗之志平僭乱,宋仁宗之仁恕,举一节可取者,陛下优为之。
……”
徐阶看到这里,心中大惊,说道:“陛下,海瑞其罪当诛,只是……”
没等徐阶说完,宦官黄锦问道:“还不快点派人,去把他抓起来?”
徐阶伏地,不敢再吭声了。
成国公答道:“海瑞这个人向来有傻名,听说他上疏之前,自己知道冒犯该死,已经买好了一具棺材,和家人诀别,他家的奴仆们也都四处奔散,臣知道他是不会逃跑的。”
嘉靖皇帝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不必说了,海瑞所说的都对。朕已经病了很长时间了,又何尝不想临朝听政。朕确实不自谨,导致身体多病。如果朕能够在这偏殿议政,岂能遭受这个人的责备辱骂呢?徐大学士、成国公,你们都是知道朕的,朕又何曾误过任何一件国事?”
徐阶答道:“天下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微臣看来,这个人是想拿比干自比……”
还没等徐阶说完,嘉靖皇帝十分愤慨地说道:“朕也觉得这个人可和比干相比,但朕不是商纣王!”
徐、朱二人伏地同声喊道:“陛下圣明!”
“嗯,徐阶,你先下去吧。”嘉靖皇帝命令道。
徐阶告退,皇帝瞪着成国公看了半天,问道:“盘踞在日本勾结倭寇的那些海盗都铲除了吗?”
“盘踞在日本国萨摩州、伊岐、对马和平户的海盗基本铲除,漏网者不过二、三十人,都是一些宵小之徒,不足为虑。也难为那几名锦衣卫了,他们现在还在想办法打捞那面铜镜。”成国公答道。
“朕知道他们不易,你也不必替他们辩护,朕还有要务要交给他们,看看吧,东厂转来的琉球国密函。”
成国公从黄锦手中接过密函,看完之后,吃惊不小,尤其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堺町商人林道巽加入锦衣卫之后,还暗通东厂,更吃惊的是萨摩州寇首林文俊居然是林道巽之侄,而这林文俊不仅有锦衣卫的腰牌,还有南镇抚司发的勘合文书!而自己居然一无所知,看来皇上通过东厂在海外也布下了不少眼线,不禁冒了一头的冷汗,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圣明,是臣等失察,臣知罪了。”
“哼!还说什么漏网者不过二、三十人,都是一些宵小之徒!萨摩州寇首林文俊现在已经逃亡琉球国,聚野山林、开烧酒坊、贩运西洋火枪,琉球国部分官吏已经被其收买,将来必是心腹大患,朕在位四十五年,有二十多年深受倭寇所害,朕希望百年之后,给后世留下一个太平稳固的江山,你好自为之吧!”
十一、隆庆朝开关(2)()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公元1567年月),京城刑部大牢。
一大清早,监狱主事左手提着两瓶烧酒,右手拎着一大盒子饭菜,进到牢门便高声叫道:“快去把那个海瑞给我带来!”
牢头不敢怠慢,一会的功夫,披枷带锁、披头散发的海瑞被押解了出来。
牢头笑道:“海瑞你看,主事大人给你送行来了,趁热去吃吧。”
等牢头打开枷锁,海瑞微笑着过来揭开盒盖,先趴下闻了闻,转身对监狱主事说道:“嗯,做官这么些年,这是我见过的最丰盛的美味佳肴,呵呵,那就多谢主事大人了。”
海瑞说完,拿起筷子边吃,主事又给海瑞把酒杯斟满了,笑呵呵的站在一旁。
海瑞也不客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离午时三刻还早呢,我要慢慢享用,西市问斩的时候,大明堂堂的户部四品主事,也不能做一个饿死鬼呀。”
就在海瑞恣情吃喝之际,主事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嘉靖爷槟天了,隆庆爷即位,徐大人、张大人都等你出狱呢,先生即将受重用了!”
海瑞先是瞪大了眼睛,放下筷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下,抬头问道:“确实吗?”
监狱主事严肃地点点头。
海瑞立刻痛哭嚎啕,趴在地上,用手往嗓子抓,不一会,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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堺町码头,陈申从朝鲜商船上取来朝廷通政司发的邸报,看完之后,脸色突变,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中。
灵儿和朱辉正在绸缎庄招呼着客人,看陈申神色慌张地回来了,便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
等店里的客人都走了,陈申关了店铺,说道:“嘉靖爷已龙驾宾天,新君已登基,灵儿姑娘,我们也准备灵堂吧,也来祭奠一番。”
正在说话间,有人敲门,朱辉过来打开店门,是郭国强来了。
郭国强先给大家问候了一番,众人一一和郭国强见礼,陈申从绸缎铺里找出孝服,众人到了后院,开始忙碌起来。
灵儿撰写皇帝的神位,郭国强写了一份追悼祭词,许仪后等人搭起了一座灵堂。
郭国强带着陈申、灵儿、王冲、郭奕、朱辉、许仪后、朱均旺等人跪拜在堂前祭奠了一番。
仪式结束后,许仪后说道:“灵儿、朱辉,你们记住,今后纪事,即日起改隆庆元年(公元1567年)。”二人点点头。
郭国强问道:“冲儿,那面铜镜可曾打捞出来?”
王冲摇摇头,答道:“舅父大人,从十冬腊月到春节,我们到木曾川去了很多趟,在墨俣的那段河床下打捞很多遍了,也没有找到,最近一次去的时候,还看见墨俣的那只猴子也在派人打捞,怕是再也找不到了,现在如何是好?”
郭国强答道:“现在已经是隆庆朝了,也许不会再有人追究铜镜的事了,那铜镜恐怕早被淤泥带着,冲到下游去了,既然是灵物,自然还会有重现天日的时候;不过,冲儿、奕儿,追杀寇首林一官依然是你们的第一要务;灵儿姑娘,你可以带上许神医和朱家父子回国了。”
“这一年多来没有一点林一官的消息,是不是已经死了?”灵儿问道。
郭国强摇摇头,答道:“我刚刚从琉球国得来消息,林一官现在琉球买通官府,派人在王都首里开设烧酒坊做起了买卖,他自己藏在琉球最北面的大隅岛,又聚集了一伙亡命之徒,往来于马尼拉、大隅岛和堺町之间,往日本贩运火枪,大有卷土重来之势。这林一官及其狡猾,耳目眼线众多,善于购买官府,所以,通政司在邸报中没敢提林一官的事,怕打草惊蛇。”
“难道琉球国王放任这些匪徒吗?”陈申问道。
“我要留下来帮忙!”灵儿也赶紧说道。
“呵呵,灵儿姑娘,你就不用去了,冲儿他们这次再去琉球,就是真正的天朝钦差了,成国公已经和琉球的线人取得了联系,等冲儿他们一到,琉球尚元王将先拿下那些被林一官收买的贪官,再发兵灭了这些海盗。”
“任命钦差的圣旨什么时候会到?”王冲问道。
“为了不打草惊蛇,成国公已经暗中照会琉球尚元王,琉球尚元王自然知道你们钦差的身份,你们今天就跟我走,我来安排你们从萨摩去琉球,到了那里你们直接去王宫,见一位东厂派往琉球的公公,琉球尚元王自然会安排好一切,先铲除那些贪官污吏,再发兵剿灭大隅岛的海盗。灵儿姑娘,他们这次去琉球不会再冒险了,你们带上佛龛早日回国吧。”郭国强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个礼盒,递给灵儿,又笑道:“这是我给你和李状元的贺礼,你们的喜酒我们是喝不上了。”
灵儿羞涩地低下了头,红着脸偷看了父亲一眼,接过礼盒,说道:“那就多谢郭大人了!”
许仪后也赶紧给郭国强施礼,说道:“郭大人费心了,我们父女这一年多来,得到郭大人、陈掌柜的照料,真是感激不尽!我们在辽东办完喜事,老儿再回来给各位当个帮手,等铲除海盗,我们再一起凯旋回京。”
陈申建议道:“郭大人,先不要急着走,我这就派人去地内町把文静叫回来,今晚摆上一桌宴席,来给大家践行,祝愿灵儿姑娘和李状元百年好合,也祝王将军和郭将军马到成功,我们都来个一醉方休吧。”
灵儿一听要去地内町找文静回来,生怕显如知道后,又要多事,赶紧说道:“就让文静一个人来就行了,千万别惊动本愿寺。”
陈申明白灵儿的意思,笑道:“呵呵,灵儿姑娘放心,我这就去联系明天去朝鲜的商船,不必惊动显如去找那个小西隆佐了,你们走后,我会专程去拜见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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堺町码头,一条去往朝鲜的商船就准备起锚了,灵儿带着父亲和朱家父子站在船上挥手和陈申告别,陈申饱含热泪,高声叫道:“一路保重啊!”
陈申的身后一匹快马飞奔而来,文静到了码头飞身下马,把缰绳交到陈申手里,说道:“掌柜的,本应该连夜赶来送行的,又被显如找去了本愿寺,非要我给灵儿姐姐带来一份贺礼,差点晚了,呵呵。”
“快送去吧,马上就要起锚了。”
文静答应一声,拎着两份贺礼跑近商船,到了一名正在准备登船的水手面前,鞠了个躬,指着灵儿他们,说道:“拜托帮我把这些礼物给船上的人送去,谢谢啦!”
水手接过礼盒上了船,文静叫道:“许伯伯、朱伯伯,灵儿姐姐、朱辉,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相见,姐姐啊,将来您荣华富贵之后,不要忘了小弟,朱辉啊,你回去之后,给我多组织货源,现在地内町的生意很兴旺,显如对我们很照应,他不能过来送行,托我带来一份礼物,你们一路多多保重啊,回去之后,托人带个信来。”
众人看着文静也是边说边抹眼泪,异口同声地给文静告别:“文静,你也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商船起锚了,文静也回到码头之上,和陈申并肩向远去的商船招手,直到商船消失在茫茫的海面上。
灵儿等人回到船舱,就见三、五一群的日本商人正在聚众赌博,吆喝声、争吵声闹成一片,四人便准备再回到船舱外的甲板上去歇着,正在这时,商船的针房(指南针所在的舱室)内钻出了一个小老头,叫道:“你们这些混蛋!竟然敢在圣母堂神位面前赌博。”
灵儿不由得往下看了一眼,却是大吃一惊,这个小老头正是小西隆佐!
只见小西隆佐手里拿着一根木棒,朝着那些赌博的人群,一边乱舞,一边叫道:“还不快把这些赌具收起来,全部给我扔到海里去,都给我过来,听我讲经……”
这些人开始撕打着抢桌面上的钱,把钱揣进怀里,赶紧又往甲板上跑去,动作慢的,挨了小西隆佐好几棍,抱着头往外爬,隆佐叫道:“把这些赌具扔到海里去!”
那几个动作慢的瞥了小西隆佐一眼,又小心谨慎地爬过来,把那些赌具收拾好了,赶紧往甲板跑去。
小西隆佐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这些人全都在甲板上坐好了,隆佐围着这些人巡视了一圈,看见有几副赌具藏在一个人衣服下面,拿起棍子给了这个人几下,这人赶紧把赌具抱起来抛进了大海里。
等这些人安静了,小西隆佐从怀里掏出一本《圣经》,站在这群人面前,清了清嗓门,高声讲道:“教皇特使、圣徒圣方济各。沙勿略曾经说过: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民族像我们大和一样的民族,他说,我们大和人有很好的风度,我们都是荣耀之士,我们的礼仪让人惊讶,我们把荣耀看得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要重要……,你们这些混蛋却聚众赌博,难道你们不知道赌博是万恶之源吗?赌博会让人产生邪念,让人变得贪得无厌,让人失去信仰、失去理性,圣徒沙勿略说,日本人都喜欢听取理性的事物;即使我们有罪过和邪念,只要有人能理性地跟指出他所做之事是邪恶的,他就会经过理性的思考后慢慢被说服,你们现在都有过各种各样的邪念,甚至做出过各种各样的坏事,不要紧,只要你们今后能随我天天背诵福音,天堂之门就会向你敞开,阿门!”
这些人等小西隆佐讲完,齐声叫道:“咳!”
小西隆佐这才露出了笑脸,翻开《圣经》,开始讲述福音。
小西隆佐讲完福音的一个章节,有人叫道:“小西老爷,来给我洗礼吧!”
接着,又有很多人跟着叫道:“小西老爷,我也要洗礼……”
小西隆佐让人准备“圣水”,在船上给这些人举行洗礼仪式。
等这些人全都接受了洗礼,小西隆佐到了灵儿他们面前,笑着问道:“来吧,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给你们施洗,我们都是迷途的羔羊,只有接受洗礼真心相信我主耶稣,才能得救……”
灵儿站起身,给小西隆佐施礼说道:“谢谢大人,我们不要接受洗礼,我们有自己的信仰。”
小西隆佐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灵儿说道:“姑娘一看就是一位善人,我看姑娘也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请问你们去朝鲜是探亲还是访友?”
灵儿知道堺町追杀林一官的时候,跟踪那只猴子到过小西隆佐的家门,当时并没有暴露,便坦然一笑,答道:“我们是地内町的小生意人,此去朝鲜是为了办些药材,谢谢大人的关心。”
“呵呵,姑娘不用客气,信仰不能被强迫的,既然你们也是去朝鲜办药材,那我们就是同行了,呵呵,我叫小西隆佐,在堺町也是开设药材铺的,我和朝鲜人做生意多年,和他们的国王、还有很多大官都有交情,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我也都能帮忙,至于你的信仰,相信会慢慢改变的,将来回到日本,欢迎你们到堺町找我,听我讲讲‘福音’,阿门。”
“原